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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山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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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军一连三战失利,消耗巨大,如今战斗力已大不如从前。而萧子墨依旧在昏迷当中,军医虽依然在试药,但时间已经再拖不得。
  还有半个月,如果萧子墨不醒,他就永远也醒不来了。萧子墨一旦倒下,炎军连最后反攻的机会也会荡然无存。
  元霜琥珀色的眼眸此时幽暗一片。这一次,就看雪莲能否说服寒非,希望他对真相的渴望,能够多于他对复仇的偏执。
  到了约定地点,雪莲内心依旧忐忑不安。
  元霜跟她说的话她都已牢牢记住,只是不知他究竟能否接受。在等待的过程中,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飞驰而过,如同破碎的光影,在她的眼前恍惚聚合而又瞬间散去。这里面有她在天山的回忆,也有她在军营的种种,她想捕捉,却什么也抓不到,只能任由这些记忆的片段随风而逝。
  “你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将她拉回了现实。寒非已经到了。
  “嗯。”雪莲咬紧嘴唇,寒非正要说话,她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寒非……公子,我这次来,确实是想跟你交换绝命散的解药……不过,我想与你做另一个交易。”
  寒非闻言,俊美得有些邪气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哦?是么?”
  雪莲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用当年你父亲抛弃你们母子的真相,来交换绝命散的解药,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寒非眸中露出愤恨的神色:“真相早已了然!那个负心汉就是萧靖安!这件事早已明确,你耍我?!”
  雪莲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心头不禁一紧,但还是咬牙说道:“不,这中间其实有很多疑点!你之所以强迫你自己去相信这就是真相,不过是因为你找不到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但是——我们这边,却有当年有关你父亲的重要线索!而这条线索,将是你弄清楚当年真相的一个关键点!”
  寒非一怔,接着目光又恢复了冷漠,“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你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雪莲看出他对此已经有所动摇,趁热打铁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军的军师是萧靖安老将军的故交,他的事情,他比大多数人知晓得都要多!你若是担心我们让你过去会设陷阱困你,可以不跟我回去见他,明日你们二人还是在此处碰面,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像今日我一人独自前来一样,他也必然只会自己前来,决不带任何炎军!”
  寒非的眸子深了下来,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
  雪莲说得没错,对于他父亲这件事,确实还有一些疑点,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对于炎军来说,萧子墨的命比他的命更重要。所以,解药在他手中,对于炎军而言就是一个威胁,他们不会轻举妄动,因为轻举妄动就是在拿他们将军的生命在冒险。
  权衡下来,寒非点头,“好,你们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雪莲终于送了一口气。她的清白保住了,接下来,就是元霜与寒非之间的交涉。虽然她不知道元霜究竟有没有把握帮他找到当年的真相,但她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回了军营,雪莲将此事告诉元霜,元霜点头,“我知道了。”
  所有的一切,随着雪莲在山洞里突然看到寒非记忆的那一刻,都变得清晰了起来,他开始把着一些零碎的片段串联成线,很多事情,他心下已经了然。
  有关窥忆人的一切,有三个重要的关键点,当初被他忽视了。
  第一个关键点就是其窥忆能力,因封起心智而失去窥忆能力的人,表面上虽会变成普通人,但在遇到极其危急的时刻,会突然重新拥有窥忆能力,而一旦危险消失,能力也会随之消失,就如同雪莲现在的情况。
  第二个关键点是,窥忆人不但能够窥视正常人的记忆,更令人谈之色变的是,他甚至可以看见失忆之人的记忆——连那个人自己都遗忘的回忆,窥忆人却可以看见!
  第三个关键点,是一个人。
  这个人,如果不提起,元霜几乎已经不会再想起他的名字。
  但这一刻,他才恍然发现,原来这整件事情,竟都有可能是因他而起。
         

  ☆、第二十一章 当年雨夜

  元霜与寒非见面之时,看到那张与萧靖安相似的容颜,他微微一愣。
  若是他并没有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也许,他也会毫不怀疑地认为寒非应该就是萧靖安的私生子。可是现在,他知道不是。寒非与萧靖安容颜相似,其根源却是,他的父亲,与萧靖安容颜相似。
  “你与萧靖安是故交?”寒非冷冷问道。
  元霜点头,“嗯。”顿了顿,他又道:“你说得没错,那块玉牌,全天下只有一个,它的主人是靖安没错。”
  寒非冷笑,“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元霜却不慌不忙,“寒非公子,你可知道,那玉牌究竟是什么东西?”
  寒非冷哼一声,“既然我要调查玉牌,又怎会不知!那玉牌是一块护身符,听说是有灵性的,能够保主人平安……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个重要么?”
  “重要,相当重要。”元霜走近寒非,“一直以来,你认为你父亲就是玉牌的主人,因为当年他遇到你娘的时候,他的身上带着这块玉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玉牌其实不是他所有,是有人知道他要执行危险的任务,所以将这块护身符暂时给他,希望他能够平安回来?”
  寒非微微一愣,他说得没错,当初他父亲会与他母亲相识,正是因为他父亲是朝廷派来刺杀她母亲的人。这个任务确实是危险的,如果说有人知道他此行危险而将护身符暂时交给他,这件事完全说得过去。
  “那么,你知道我父亲究竟是谁?”
  那个人是朝廷的暗卫,所以“凌夜”这个名字自然是他的代号,而不是真名。即使他能够确定当初萧靖安将这块玉牌交给了某个人,但现在萧靖安已死,他又要如何确定那个人究竟是谁?
  “是靖安的胞弟,靖承。”
  “萧靖承?!”寒非先是一愣,接着,嗤笑一声,“果然还是萧家的人,看来,我即使报复,也没有找错对象。”
  如果他没有记错,萧靖承这个人一生未曾娶妻,因而并无妻儿,并且在多年前就已经染病去世。他报复不了他,就只能报复到萧家的其他人身上,总归到最后,还是要由萧子墨来承受这一切!
  “不,你又错了。”元霜摇头,叹息,“靖承他……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母亲。”
  寒非一听却是怒火中烧:“他没有?!当初就他一个人活着离开了北冥山,知道了北冥山的秘密!是他将那些秘密透露给了其他暗卫,所以他们才能顺利找过去,还差一点害死了我娘!你说他没有背叛,你凭什么这么说?!”
  元霜长叹一声,“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会是靖承,我只知道他曾经做过朝廷的暗卫,并不知道他曾执行过什么任务,因为暗卫的任务是绝对保密的。更何况……他在一次任务回来以后,失去了记忆。”
  寒非听罢哈哈大笑,“失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失忆?失忆又是怎么把关于北冥山和我娘的事情透露出去的?!”
  “不是他透露出去的。”元霜攥紧了拳头,“是暗卫的首领,白方。”
  白方?为什么又成了白方?寒非咬牙,“不要卖关子,你直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偶然的一次,我听靖安说起过,靖承在一次任务中失败,回来的时候失去了记忆。当时他遇到白方,也就是他的首领时,由于没有记忆,他将他视为敌人,所以,白方遭受了靖承的袭击。”元霜说着,看向了寒非,“而白方……他,是和雪莲一样的人。”
  “和雪莲一样的人?雪莲……”雪莲是窥忆人,寒非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山洞里,他欲对雪莲实施暴行,在危急关头,她突然看见了他的记忆……难道……
  “难道……?!”寒非的眼睛瞪起,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寒非公子,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元霜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一时虽无法接受,但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一年,年轻的萧靖承是朝廷暗卫,代号凌夜。
  这一次的任务凶险异常,身为胞兄的萧靖安担心他的安危,因此,将自己的白玉护身符给他带在身上,希望能够保佑他化险为夷。
  而最终也确实如同萧靖安所预期那般,萧靖承活了下来。他不但活了下来,他还与北冥夫人,也就是那时的少女露珠,彼此相爱,甚至有了孩子,也就是寒非。
  可是每当看见腰间的这块玉牌,他便会想起兄长,和他身上所肩负的任务。他觉得自己不能逃避。他不愿杀害露珠,那么,他就要与露珠共同面对这一切。而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兄长,否则,萧靖安会当他在这次的任务中丧生或失踪,必然心有牵挂。
  因此,那时的他辞别了露珠,想先回去。他回去的目的只是想对萧靖安说明这一切,他宁可背叛朝廷,也不愿背叛他的女人。
  可是没有想到,就在他回去的那天晚上,暴雨如注,倾盆大雨将他卷入海浪之中,虽幸得被渔夫所救,却失去了记忆,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谁。
  暗卫首领白方后来听闻此事,觉得那人可能是那一批暗卫的幸存者,他带人过去寻他,发现是萧靖承。白方是萧靖承的首领,因此他直接推门而入,而萧靖承由于失忆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仇家之类,所以极为谨慎小心,当白方不客气地推门进入时,他将他视为了敌人,便出手袭击了白方。
  白方也曾是和雪莲一样的窥忆人,原本这个能力已经没有了,但在被萧靖承袭击的危急时刻,他和雪莲一样,突然看到了他的记忆——谁也不会想到,萧靖承自己失去的记忆,却被白方看到了。
  所以,白方知道了这一切。
  同时,也自然知道了他与北冥夫人之间的事。
  因此,他虽看到了他的记忆,却没有告诉他,而是私下亲自派人去了北冥山,依着萧靖承记忆里的画面,一步一步找到了露珠住的地方。
  那个对露珠说“你别等凌夜了,他已经娶妻生子”的人,就是他白方。
  他把这件事推到失忆的萧靖承身上,这样一来,即使报复,她和她儿子也依旧把账算到了“凌夜”头上,给萧靖承扣上了负心人的帽子。
  寒非听着,眸中瞬间黑暗了下去。难道这么多年,他们都恨错了人?!
  原来……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那……萧靖……我父亲,他……”
  元霜叹息道,“他终生未娶。他回来以后,没有记忆,可是他说,他总记得他似乎答应过某个人,爱她,照顾她一生一世……可是他很没用,他忘记了她,所以,他也不再爱上任何人,而是选择了一个人孤独终老。”
  说完这些,元霜看见,寒非的眼眶分明有些湿润。
  “娘……原来,原来您从来就没有被背叛过……天意,这都是天意……”寒非垂眸,摇头苦笑。
  元霜看着寒非,“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那么,你应该把解药给我,萧子墨并不是你该恨的人。”
  寒非闻言却突然身子一怔,眸中再次露出了戒备之色:“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也许,这都是你编出的故事,这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实!你不过是想骗取解药!”
  元霜听他这么说倒也不恼,“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如果你母亲愿意相信我,你还会怀疑么?”
  寒非冷笑,“我母亲不会相信你!”
  元霜沉默了良久,没有开口,半响,才幽幽说道:“露珠……她还好么?”
  寒非一愣,“你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的名字?”毕竟,在世人眼里,她的母亲不叫露珠,而是叫幽冰,妖女幽冰。
  元霜轻叹,“我和你母亲是二十几年的旧交了……当年,你母亲离开北冥山,被冰封与天山冰棺之中……正是我所为。”
         

  ☆、第二十二章 前尘往事

  虽然元霜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所说的一切,可是寒非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也许是因为,元霜本身身上就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温和气质,说不清、道不明,却带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更何况,他知道母亲的闺名。露珠这个名字,除了她所信任的人以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也许,眼前这个比女人还要漂亮几分的男子,真的是母亲的故交。
  “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元霜对寒非道,“我知道她现在在鄂戎,也知道鄂戎此番大捷,弧箭功不可没。如果她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回去跟她说一声,就说……一个故人,想要见见她。”
  寒非犹豫了片刻,点点头,“好。”顿了顿,又道,“解药……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让他先醒过来,只是……他的身体会暂时瘫痪。等我母亲见到了你,确认了你所言非虚,我自会把余下的解药奉上。”
  元霜颔首,“多谢。”
  至少不管日后怎样,萧子墨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只要人还活着,就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更何况,他知道,露珠能够分辨是非。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他们二人都一点也没有变。
  回了军营,雪莲急忙跑上来问:“元霜哥哥,拿到解药了么?”
  元霜将瓷瓶递过去,“这是一半的解药,能够让他醒过来,性命无虞,只是会暂时瘫痪。余下的能让他彻底康复的那一半解药,还需要再争取。”
  雪莲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能保住性命就好。她真的很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鄂戎,夜深。
  北冥夫人坐在房中,静静等待着寒非的消息。他应该成功了吧?今晚,他会联系自己。
  果然,不多时,她便听见了寒非进来的动静。寒非也长大了,清俊的眉眼像极了那个人。
  “母亲……”寒非顿了顿,将今日元霜所说的一切,如是告诉了北冥夫人。果然,听完这些话,她的身子先是一怔,接着,便垂下了眼,陷入了沉默,再也没有开口。
  终究,还是她不够信任他……
  第一次离开北冥山进入繁华的尘世,她为情所伤,以为一生再也不会触碰爱情。可是凌夜的出现,让她本已枯萎的内心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她再一次体会到了情爱的滋味。这样的美好令她留恋,同时也让她更加害怕失去。这样的患得患失,也许,才是她缺乏安全感的原因吧。
  “娘……”寒非心疼她,她已经一个人苦了这么多年。默默活在这世上是苦,被冰封与寒冷的冰棺中亦是苦。如今萧靖承已逝,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若是他有在天之灵,也许,他希望看见的,也是他们能够好好活下去。前半生已被仇恨所累,后半生,他不想再让母亲受苦了。
  “他想见我?”沉默了半响,北冥夫人才幽幽开口。这个“他”,指的是元霜。
  寒非点头,“娘,你跟他是故交?”
  北冥夫人苦笑,“我们二人师出同门……他是我师兄。出师之后,他去了天山,而我留在了北冥山。我们二人各自都到尘世走了一遭,他结识了萧靖安,我……”
  她没有再说下去。寒非知道,她指的,是建陵帝。
  “确实很多年没见面了……”北冥夫人眯起眼睛,“我猜,他的容颜怕是也丝毫未变,还依旧是当初那般出尘绝世。”
  那时候,同门师妹有不少人对元霜暗自倾心,只是他一直不为凡心所动,一心放在占星卜运之术上,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子上过心。而她由于与他是师父最为得意的两个门生,因此平时交流切磋的机会更多一些,自然走得比较近,但双方都未曾有过任何逾越友情界限的心思。
  算起来,元霜应该是她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了吧。
  寒非走后,北冥夫人独自一人留在房中,望着天上的星辰,突然,起身去了祭司殿。
  深夜的祭司殿笼罩在一片星海当中,热娜静静躺在床上,满目星光落在眼底。夜已深,可是她并没有睡。
  “北冥夫人,深夜来此,是有事想说吧。”热娜未抬眼,便已知来人是谁。
  “不错。”北冥夫人走近,直接在她的床上坐下,“一个人在夜晚看星星,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每次见到热娜,她都会想到年轻时的自己。
  执着、骄傲,就连那口是心非的神情,都与自己如出一辙。
  “北冥夫人……师叔。”热娜低下头,“我可能……终究还是要走您的老路。”
  北冥夫人却摇摇头,“你不一样。你爱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他还活着,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热娜却是苦笑,“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
  是她大逆不道,当年竟然触犯禁忌,爱上了自己的师父。她再也不敢对他抱有任何亵渎的想法,当她知道他是炎军的军师以后,她不知是自尊心使然还是怎样,回来继承了鄂戎的大祭司之位,以终身不嫁作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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