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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安伸手抚上戒指:【到了现在我只能说,如果不是他,我不相信还会有别人。】
宁洛撇了撇嘴:“还真让二少爷说中了,他会让你承认是他的。”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的确是孙权的作风,但语安听了也不大明白。
宁洛是不打算多做解释了,收起剩下的碗起身,一脸严肃地开口:“大小姐你就好好享受你的甜蜜恋爱吧,宁洛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
语安伸手想拉住宁洛让她不要乱说话,宁洛却已经灵活地跑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语安收回手,却不由扬起笑来。
*
孙权和周瑜他们把堆积下来的校务挑紧要的先处理完了,交待了剩下的明天再看后就让强辩团先离开了。回到语安房外刚打开门,就对上了坐在窗台上听见开门声望过来的语安的视线。
孙权关上门,走到语安身边一手撑在窗台上,一手抚上她的发:“怎么不多睡会?”
他的呼吸就在咫尺间,语安脸上一红,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羞涩难言,不经意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孙权看她垂下视线躲避自己,只是一笑,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这才把她从窗台上抱下。
让语安脚踏实地地站稳后,孙权才开口:“和你商量件事情,昨天父亲说让我带你去乔家一趟,你看要什么时候去?”
的的确确是商量的口吻,片刻前的旖旎突然就成了一本正经,语安皱了下眉:【乔伯伯知道我受伤的事情了?】
“本来就不可能瞒得住的。”孙权的话点到即止,乔玄是江东高校的资深董事,也曾是随着孙坚征战四方的有功之臣,他在江东自然也有自己的渠道和消息来源,这些事他们两都是心知肚明。
【所以也不能拖久了,让乔伯伯以为我们是想故意瞒着他我受伤了的事,而且,擅自回了相家……】语安轻咬唇,有些难安,乔玄是她的长辈、是在相氏覆灭后全心照拂她的人,她并不想惹乔玄不快。
孙权没有说话,给语安留下一些考虑的时间。
语安很快松开唇看向孙权:【我们今晚就去吧?】
语安已经决定,孙权也不会反对:“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准备,另外得去乔家通知一声。”
孙权作势欲走,却被语安拉住,语安抬头看着他:【乔家,现在大乔也在……孙权,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3
“对大乔吗?”孙权怎么会猜不到语安在顾虑什么。
语安清浅笑意带上无奈:【相氏覆灭后,乔家是我唯一的容身之所,乔伯伯收留我,乔家就是我的亲人。大乔一直就是我的朋友,我也很佩服她每件事情都可以做得那么优秀。可是只要一遇上关于你的事情,我对大乔,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可是我没有办法忘记她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不说语安自己,连孙权都知道,如果放在从前,语安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她只会把这些感受憋在心里,然后由着他们两个渐渐疏远、彼此之间更添防备。可是走到现在,当然什么都会改变。孙权给了她勇气面对自己,也敢于坦然地说出这些有关嫉妒和小心眼的话来。
“可是语安,你却是第一个让我说爱的人。”那几句彻彻底底表露出她在嫉妒甚而吃醋的话,不得不说很满足他的自尊心,那几乎等同于她另一种表达着对他感情的方法。
“当确信自己是爱着你时,我又怎么可能理不清自己对大乔的感情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呢?”把语安拉近自己,孙权对着她,连笑都是温柔,“我不会否认我喜欢过大乔,或许也还在喜欢着,但我清楚爱的人是你,所以那种喜欢,或许一直以来都不是我以为的那样。”话锋轻转,贴在她耳侧发出的声音近乎调笑,“不过我想,我要是再多考虑大乔一些,你或许又要吃醋了吧?”
这个“又”字听来实在可恶,语安搁在孙权腰间的手不甘心地拧了他一下。孙权轻笑,完全不为所动。
停顿片刻,当语安那些紊乱情绪彻底平静下来,孙权的声音似有所感地再度响起:“语安,我们一起去乔家吧?”
语安看着他,浅笑点头。
乔家的客厅里,乔家的人实在再齐全不过了。孙权带着语安刚走进去,孙权立刻被乔玄招呼着坐下,而语安则被乔家包括大乔在内的几个女人拉走了,宁洛从来不离语安左右,当然也跟着她们一起。直到最后离开,语安也完全不知道孙权究竟说了什么才让板着脸的乔玄最后笑着送他们离开的。
语安虽然好奇却没怎么多问,倒是孙权先问了她:“你跟着她们去都说了什么?”
语安脸上微红:【说要看我的伤怎么样了。】
“你给她们看了?”
【当然没有!】
语安根本不知道孙权在自己身上那些看不见的地方留下多少痕迹,怎么可能让她们看伤?好在看她脸色不错,她们也就没勉强,两位乔夫人和大乔只是陪语安说着话,直到下人来告诉她们孙权打算离开,才送语安下楼回了厅里。
孙权低笑一声,然后又顾忌着身后仲王部队的卫士,立刻把笑意收回:“不好奇我和你的乔伯伯说了什么?”
【你打算说吗?】语安侧过脸看向孙权。
本就一直牵着语安的孙权把语安更拉近了些,偏要在她耳边轻语:“回去再告诉你。”
语安的脸于是又一次不争气地红透了。
宁洛和仲王部队的卫士一样隔着些距离跟在他们身后,看他们亲密如斯,果断移开视线免得闪瞎了自己的眼。这两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就不能稍微收敛点吗?
不过……视线再次扫过又快速移开后,宁洛只能在心内叹气,大小姐是笑着的呢,那么其它的,都不重要。
对语安来说,她从未如此完整过,不仅有人呵宠,更有人陪伴,而那个无条件纵容她的人也是她爱着的人,幸福也甜蜜。
孙坚的意思是让语安不用再去学校,学业的事情都交给孙权。孙权对此做出的解释只有一句话:天下要大乱了。因为天下即将大乱,语安更不该处在风口浪尖,所以孙坚决定将语安保护起来,更该说是藏在孙家,而负责看护她的人,就是孙权。尤其当语安为孙权受过伤,孙坚认为孙权更加不会将语安的安危视若无物。
孙权担下保护语安的责任当然不止是因为孙坚的交待,他只是在保护属于他的语安,保护他爱的人,他的未婚妻。也因此,孙权在家的时间逐渐多了起来,商讨校务直接就在他的书房处理,语安也会陪着他一起。
这样的生活,不仅是语安,孙权也同样觉得很好。
江东风平浪静,语安和孙权的生活也是风平浪静,只除了孙权越发得寸进尺地常在语安房里过夜,或者拉着语安留在他房里过夜让语安无计可施之外,他们满足于如今相爱着的每一刻。
但是江东的平静不代表整个大汉都是如此,最先乱了的是东汉书院。
当王允校长不翼而飞的消息传来,孙权并没有瞒着语安。语安除了愣愣地接受现实,再也没其它的办法,可她不禁开始想,在东汉时对她照顾有加的王允校长不在了,东汉的那些人,貂蝉、小乔、曹操、刘备、五虎将……她在东汉认识的那么多人,都会变成什么样?
“语安,你再怎么在意也没用,你现在是在江东。说白了,他们都是无关的人,他们怎么样都好,影响不到你。”
孙权的话是最理智的结论,却也有些冷血,但是毕竟东汉的人确实与他全不相关,他说出这样的话无可厚非。语安并没有顺从地附和他的话,她依旧是担心的,东汉那段日子虽然逃避多于其它,但那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拥在怀里的人漫不经心,孙权当然有所察觉,不过这是该由语安自己做出的取舍,他不想插手。不过,明明靠在自己怀里,未婚妻的心思却不在他身上,这个认知实在让他有些不爽呢……
扶在语安肩上的手渐渐下移,在她腰间磨蹭徘徊,渐渐探入衣内。直至温热掌心抚上肌肤,语安才有所察觉,握住孙权在她衣内作乱的手,回头想瞪他却被他的唇擒获,又是情炽意浓的旖旎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窝决定短期内周更【顶锅盖路过~
☆、Chapter 74
“说说之前还在相家你没说完的事吧,关于相氏那些作为祭品的孩子的事情。”呼吸终于重归平稳,把语安抱在胸前轻吻她眉心,孙权低哑着声音问道。唇边笑意微微扬起,其实要把语安的注意力带回他身上,方法实在多得可以,只看他更乐意用哪一种而已。
【怎么想到问这个?】
“和你有关的事情,我有什么不能问的吗?”孙权背靠着床头坐着,语安就趴在他胸前,不止她说的话他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表情他也是丝毫没有错漏,和在相氏暗道不同,回忆于她不再是刻入骨髓的痛苦,即使仍有遗憾,也不会再令她备受煎熬。
【如果是我不记得的,怎么告诉你?】语安歪着头问他,明显是在打趣。
“那当然就没必要说了,不记得的事情,有什么要紧的。”孙权依旧抱持这样的观点。
语安对他微笑,微侧过头想了会才有些不解地说着:【其实,我能记得的真的不多,关于那些事情,我更多的好像只是知道而已,要深想,脑子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停顿了一会,她才继续说道:【我只知道,会成为祭品的孩子并不是任何一个相氏族人有资格选定的,他们只是突然变得虚弱不堪,像是在和每一代相氏刚选出有天赋的孩子们进行训练相对应着一样。一旦沦为祭品,他们的生命唯一的价值就是为挑选出来的孩子们积蓄更多预言的能力。】
语安脸上的表情喜怒难辨:【还有那些一样被选中有资格竞争成为继任者的孩子,一旦输了,他们当然不会死,只是回走上祭坛完成一场祭祀,把力量交给最后被选中的人。这就是一场交易,牺牲注定要孩子,培育出注定会成为继承人的孩子,这样的等价交换在每一代人之间循环往复,从来没有停止过……或许现在,终于可以停下了。】
嘴角勾出微微讽刺的弧度:【我,是最后的受益者呢~所有的牺牲只成就了我一个,被他们憎恶也是活该。】
孙权伸手轻抚上她垂下的发,极尽温柔:“语安,我爱你。”
【我知道。】悲哀也好,无奈也罢,瞬间都是烟消云散,有孙权这样一句,语安就觉得足够了。
安静趴伏在孙权胸前,笼罩着语安的是温暖和安心,比任何人所能给予的更多的温暖和安然。微合了双眸,她却忍不住叹息:【宁洛,也曾是要被献祭的孩子。】
这个答案让孙权很意外,他所知的一切只是宁洛将全部的忠诚奉献给语安,却不明白这中间还会有这样的过去:“可是宁洛竟然还活着?”
【宁洛说,是我救了她,因为我说不要她死,所以我们的族人救回了她,再之后她就一直在我身边……】语安轻摇了头,【可是这些事我都不记得了。】
“所以她一直陪在你身边,以你的安危好恶为准则到现在,只因为你救过她?”救命之恩大过一切吗?孙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又觉得合乎常理。
所以宁洛会大胆到把语安打晕带离相家,会在语安躲他的时候大着胆子和他过不去,更会在语安逐渐卸下心防的时候让他们更贴近彼此的心而说出那些有关过去的事情,只因为她觉得那样是对语安好的,只要她的大小姐能好好的,她就会尽她所能。
【可是我觉得,还有别的理由。】语安睁开眼对上孙权,【我不认为我会莫名错过一段记忆,他们说是因为一场来势汹汹的高烧让我忘记了那些事,还让我失去了声音,我一直接受着这个理由,但到现在我却不敢相信了。】
语安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曾经在犹疑彷徨中被掩盖的朦胧假象到此刻被揭开,让她更想挖掘出这其中的隐秘:【如果那场病真的那么严重,你说为什么我的族人还会让我成为继任者,还会对我恢复声音寄予厚望,这不合理不是吗?】
孙权点头,如果换做是他,得过一场重病之后的候选者,即使康复痊愈也早已沦为棋子一枚,因为有过那样垂死的经历,根本无法确定将来某一天会不会再出现一次,让所有的期待和努力成为泡影。然而语安的经历却截然相反,她活下来然后成了相氏一族唯一的继承人,相氏族人的选择显然不合常理。
但和语安的疑惑不解不同,孙权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那是不是代表着,你的族人都相信你的声音会恢复?”语安全部的防备都因为自卑作祟而起,他听不见她的声音虽然遗憾,他也依旧希望语安能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世界,他会守护她的这份完整,即使遗憾永远存在。
【声音?以前,真的很想把声音找回来。可现在相氏不存在,就算恢复声音、真正成为预言师也没有必要了,因为相氏一族永远都无法死而复生,我接受现实。】语安对着她爱着的人露出笑来,【更何况,我现在有你就够了,有没有声音都不重要,你听不见我的声音,就算我把它找回来也没有意义。】
不再是为了相家自我折磨,因为全心爱着所以全心全意在乎着,语安遗憾自己没有声音,但是想象着如果自己重新拥有声音,她会更遗憾孙权没法听见她的声音。现在的她偶尔会想着,或许正是因为她失去了声音,才会遇上听不见的孙权,他们都有着缺憾,而对于他们彼此而言,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任何缺憾,他是她的声音,她是他的耳朵,他们比谁都完整。
应该承载着相氏所有希望的相语安,只因为爱和被爱走出了自我束缚。她想自己也许会是相氏的罪人,因为她再没有任何延续相氏骄傲的念头,她只想这样爱着,只为她自己,真真正正地活下去,和所爱的人一起活下去。她爱的这个人,即使她没有声音、即使她没有强大到拥有预言得天下的力量,他也不会背弃她,因为他是孙权,爱着相语安也被相语安爱着的孙权。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5
江东的生活波澜不惊,东汉的消息却是不断传来,局面越来越混乱,与曹操、刘备与五虎将前去讨伐董卓的消息同时传回的,还有貂蝉失踪的事情。阿香在家坐立难安,再到东汉没了校地,五虎将先后离开,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孙家。连她在孙家唯一可以说出心事的语安都没告诉,阿香收拾了行李就打算再一次逃家。
孙坚亲自出面拦下阿香,可不管阿香怎么闹脾气却都不肯松口取消她和袁绍的婚约,并且再一次强调不准她谈恋爱。孙权被孙坚委以重任,在孙策在外讨伐越族遗族的时间里担起江东事务。这其中多少信任多少防备都无关紧要,孙权向来做的很好。只是他专心于校务,陪着语安的时间逐渐变少,好在语安身边还有个一直守着她的宁洛,而且语安的出入也算自由,偶尔也会和阿香一起去找大乔说话,也不至于太寂寞。
孙权和强辩团计划着要借阿香把刘备引来江东,让刘备与孙家结盟的同时分化仅剩着的支撑东汉的曹操势力。阿香本来的确打算出门找大乔,看到鬼鬼祟祟的甘宁和阿蒙,最终还是决定回家去找语安打发时间。
“他们肯定在算计什么啦!”阿香坐在语安房间里,吃着宁洛拿来的点心,“现在老爸不知道在忙什么,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二哥去办,他肯定在想什么主意整我啦!”
语安和宁洛都知道阿香说的是气话,阿香自己也知道孙权就算怎么和她吵,眼下也绝对没有心思从那堆积如山的校务中分出来整她,可是谁叫孙家上下只有孙权可以让她抱怨几句,她憋闷之下也就胡乱猜测了。
阿香嘟着嘴在语安房里呆到了下午,现在孙家看她看得严,她也没那么容易出去,也就语安这里能让她好好说些话,说到最后阿香也有些累,眯上眼小睡了一会。
宁洛出去换了热茶,回来时轻手轻脚走到语安身边:“大小姐,好像有客人来了。”
语安不解地看着宁洛,孙家的客人从来和她们无关,宁洛也不是多事的人,突然说起这事一定还有缘故。
“我隐约听见周瑜他们和客人在说话,来的人,好像是刘备。”
语安清楚,宁洛既然会开口,那么她的猜测就多半不会有错,看向歪在沙发上其实睡得不怎么安稳的阿香,语安对宁洛点了点头:【把阿香叫醒吧,她一定很想见刘备的。】
宁洛应了一声,走过去轻轻推醒阿香。阿香听说刘备来了,根本连是真是假都没多问一句,立刻要跑出去。
宁洛快手快脚地拉住她:“先去洗把脸,难道你就想这么见他?”
阿香当下脸上微红,然后按着宁洛说的很快地洗了把脸,清醒了些后她终于对刘备会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