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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听两人说话的荣清却是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身为皇家公主,她如何不明白逼宫夺位的可怕!
可楼皇后却是认同着安王的话,坚定的点了点头,回头眸光凉凉的看着一脸害怕的荣清公主,得意笑道:“傻孩子,你怕什么?你弟弟当了皇上不是更好么。到时母后成了太后,你就成了大长公主,而我们楼家,终是可以永立不败之地!”
“到时,这天下都属于咱们,再也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再也没有法制可以管住我们的手脚。更是可以向那谋害我们的贱人好好报复——母后同璎珞承诺过的,总有一天,本宫要将那几个贱人像璎珞所受的痛苦那般,将她们一刀一刀的剐死!”
这些日子饱经折磨的楼皇后,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当上皇上后,自己就成了太后,不但可以离开这个让她恐惧不得安生的永坤宫,更是可以狠狠的向宁妃苏流萤她们报复,楼皇后死寂的眸光里亮起可怕的亮光,时而欢喜若狂,时而杀气腾腾!
荣清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听完楼皇后的话后,心里不自禁的也生出了欢喜来——
是啊,只要皇弟如愿当上皇上,那么她与母后,以及舅舅一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呼风唤雨都可以的。
说罢,楼皇后又调头争切的向安王问道:“兄长觉得何时动手最好——我是再也不想过如今这般生不如死的日子了,越快越好!”
安王阴戾的眸光冷冷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冷笑道:“不急,那毒只怕就要在那贱人身上发作了。相信不用多久那个野种就会主动来找我求我,到时,本王自会好好同他讲讲条件——让他拿三十万兵符换那个贱人一条命。”
闻言,楼皇后不觉蹙起的眉头,迟疑道:“那个野种会同意吗?”
安王桀桀阴笑道:“那个野种为了那个贱人,什么事都愿意做——你放心,那毒虽然不会立刻致人性命,却会让人受尽痛苦与折磨。到时让他看着那贱人毒发时的可怕样子,他一定会跪下来求本王的。”
一听到要对付苏流萤,荣清也来了兴致,上前对安王自告奋勇道:“舅舅,可有荣清可以效力的事。”
看着她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安王得意一笑,道:“舅舅还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交与与你去做!”
说罢,招手让荣清走近,附在她耳朵一字一句仔细叮嘱着。
渐渐的,荣清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眸光间惧意涌动,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看着她的样子,安王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只要你做得聪明点小心点,没人会发现的。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就真的十拿九稳了!”
安王狡诈,从不做没把握之事,所以叛宫一事他心中却有两手打算——
一边要用苏流萤的性命逼着楼樾带兵造反,扶太子登基。
而另一边,他却是让荣清到慧成帝的饮食中下五石散,慢慢摧毁慧成帝的身子,迷乱他的神智,届时就算不能带兵逼宫,也能用另一种方弑君夺位……
荣清的身子终是抖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吓人,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不行,他终究是我的父皇,而且……而且父皇从小到大在众公主中,对我都最好的,我……我如何能拿毒药害他……”
仅存的一丝良知终是让荣清不忍心下手毒害慧成帝。
但话已出口,而且此事是安王筹谋叛变中至关重要的一步棋,他如何会让荣清这么容易的退缩。
“放心,你去安王府上探望外祖母,顺便去舅舅的卧房壁画后面的暗格里找到舅舅的药瓶,那里面有舅舅从外面带回的特制五石散,不会要皇上性命,只会让他受控于我们。而等到太子登基之后,我们再给他解药,他就可以安心的做他的太上皇——一切,皆是圆满!”
荣清并不是傻瓜,她看着安王眸光里的可怕阴鸷,知道他说的特制五石散,只怕比一般的五石散更可怕。
正要开口再次拒绝,楼皇后冷冷道:“清儿,你可知道十九年前,母后为何要害死琼妃那个贱人吗?为何母后之前一直反对你与苏流萤那个贱人做朋友吗?”
荣清懵懂的回头看向楼皇后,直觉告诉她,母后下面要告诉她的事情,只怕会很让人震惊!
果然,只听到楼皇后咬牙恨声道:“十九年前,在母后怀上你之前,却是发现了琼妃那个贱人早母后一步怀上了孩子,所以才痛下恨心的要除去她。可是没想到竟是让她侥幸逃出宫去,并生下了苏流萤那个贱人——所以,苏流萤却是你的长姐,是这大庸的长公主!”
全身一震,荣清再也经受不住,身子重重朝地上跌倒下去。
“你想想,你父皇那么喜欢琼妃那个贱人,至今还对她念念不忘,若是让他知道苏流萤竟是他的长女,你说,他还会在众公主中最宠爱你吗?”
“而若是有朝一日那贱人的身份被发现,被迎进宫里尊为长公主,之前你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她会放过你吗?若真到了你们姐妹相残的那一日,你觉得你父皇是会站在你这边帮你,还是会因为这么多年的亏欠,维护着那个贱人?!”
楼皇后的话摧残着荣清的理智。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大婚时,李修为苏流萤准备的那一箱精美的嫁衣,而她却没有。
心里一片冰凉,荣清绝望的想,她已在苏流萤面前败得彻底,如今只有她的公主身份让她在苏流萤面前还有一丝优越感,若是她的身份也变得与她一样,自己还要尊她一声‘皇姐’,却是让她如何忍受甘愿?!
荣清神情间的不甘与痛恨一一落进了楼皇后的眼中。
她冷冷道:“清儿你要记住,你的父皇可以是许多人的父皇,他可以宠着你,也可以宠着他的其他女儿。可母后只是你一个人的母后,母后永远都不害你的。”
楼皇后的话彻底的打消了荣清心里最后一丝犹豫,片刻后,她神情涌现狠戾,终是点头应下。
见她应下,安王满意的笑了,楼皇后也欣慰道:“我的清儿终是长大了。”
一切商议妥当后,荣清又护送安王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楼皇后眸光间涌现不舍,想起心中的担忧,不禁问道:“清儿,你自己的事可安排好了?”
荣清公主知道她担心的是自己找孕母一事,眸光一沉,冷声道:“母后不用担心,人选我已找好了,就在太子的东宫。而我与皇弟也说好了,皇弟借口我无人照顾,已让我搬进东宫居住——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楼皇后瞬间就明白她说的人选是谁,眸光一亮,终是放下心来……
眼见日期到了,月事却迟迟没有来,虽然平时月事日期也有推迟,但这一次苏流萤却是分外的着急,担心之余,更多的却是激动与欢喜——
如今的她与楼樾,人生的命运竟是如此的相似。
她是父母双亡,亲人叛离,独身一人。
而楼樾母亲离世,亲人更是仇人,也是独身一人。
他们的人生都是如此的孤单凉薄,缺乏亲情血脉。若是此时,她怀上他的孩子,他们的人生却是另一番幸福的篇章……
抱着这份憧憬与期望,苏流萤在月事推迟的第四日终是忍不住了。
傍晚从南院回驿馆的路上,苏流萤中途下了车,到街边的小医馆找了大夫看诊。
大夫把完脉笑咪咪的告诉苏流萤道:“小娘子却是有喜了,恭喜恭喜!”
那怕心里早已有预料,但听到好消息的那一刻,苏流萤还是被惊喜到,呆呆的坐在那里,沉浸在狂喜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看着她的样子,那大夫笑道:“看来小娘子一直在盼着这个身孕,既然如此,老夫给小娘子开几贴安胎的良药,小娘子拿回家好好煎了吃了,保你母子平安!”
苏流萤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欢喜到颤声道:“大夫……我……我是真的怀了身孕么?”
大夫笑道:“小娘子放心好了,你就是明显的喜脉,不会出错的。”
苏流萤一直以为自己在做一个美梦,直到走出医馆,感觉到凉风吹在脸上的细润感,还有街上嘈杂的人声,她才真正相信,她不是在做梦,方才大夫告诉她的一切都是真的!
马夫驾起马车往驿馆走,苏流萤抑止内心的欢喜,道:“先去安仁里。”
这个巨大的好消息,她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给孩子的父亲!
苏流萤前脚离开小医馆,身后立刻两个女人走进医馆。
大夫看着面前明丽出众的女子,不得不感叹,今日他这小小医馆却是神奇了,走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百年难遇小娘子,又来了一个清丽出众的大家闺秀。
可是清丽闺秀的身后却跟着一个全身包裹严实的人,除了一双眼睛,整个身子,从头到脚都被包裹住,连双手都不曾露出来。
清丽女子将一锭银子放到了大夫面前,冷冷道:“方才那个女子是我夫君在外面找的小妾,她找大夫看什么病来的?”
那大夫是老实人,听苏诗语一说却是相信了,不由同情道:“刚才那小娘子却是怀了身孕……难怪那么高兴,可能会借着肚子的孩子让夫人夫君纳她进家门了,夫人还得做好准备才好……”
一听到‘身孕’两个字,苏诗语全身一颤,身子直往地上倒,却被后面蒙面的女子拿身子扶住。
看着苏诗语的样子,那大夫还以为她是听说小妾怀孕要进门伤心了,送她走时还好言安慰了她几句。
走出医馆,明明最是温暖祥和的秋日阳光,却刺激得苏诗语睁不开眼睛。
她痛苦绝望的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直轰鸣着,来回出现的就是苏流萤有孕的消息,眼角终是落下泪来。
进府四年,她每年都被楼老夫人催促着与楼樾生孩子,可是,可悲之至的是,直到被休出王府,她却还是完璧之身,这对于一个嫁人四年的妇人来说,是多大的侮辱!
这四年间,她花尽身心思想与楼樾做真正的夫妻,那怕一回也好。更想为他生一个孩子,可这本是最寻常夫妻间的事,对她来说,却是隔着万千山水,更是比上刀山火海还难……
可苏流萤为什么这么好命,为什么她苦苦企盼的一切,她都能轻易得到。他更是愿意为了她,连自己的家人都肯背弃?!
“杏雨,追上那贱人的马车,我要让楼樾得到她有孕消息之前,亲手杀了她,连她肚子的孽子一起杀了!”
疯狂的妒忌和愤恨让苏诗语失去了理智,当即让车夫去追前面的苏流萤的马车。
相比苏诗语对苏流萤的痛恨,被毁去容貌的杏雨更是对苏流萤恨之入骨。
她的嘴唇也被毁去半边,说话早已是不关风的含糊不清,即便这样,也能听出她话语里的恨意。
“小姐……呆会,让我动手……那怕与她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她……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说话间,苏诗语的马车已追上了苏流萤的马车……
☆、第129章 剧毒发作
得知苏流萤怀孕的消息后,苏诗语疯狂的妒忌下,心里竟是再次萌生了可怕的想法。
而跟在她身边的杏雨更是憎恨苏流萤,将自己毁掉容貌不人不鬼的仇恨都记在了苏流萤身上,表示要亲手杀了她。
主仆一条心的冲苏流萤气势汹汹而去,可此时的苏流萤,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正一心欢喜的想象着楼樾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是怎么开心欢喜的样子。
马车行到半路,苏诗语的马车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伺机要逼停苏流萤的马车。
车夫终是发现了不对劲,回头对车厢里的苏流萤道:“姑娘,不太对劲,后面有辆马车一直在跟着我们,怎么办?”
闻言,苏流萤心口一紧,沉声道:“从何处开始跟起的?”
车夫道:“离开姑娘刚刚看诊的医馆不久,那马车就一直跟着,转了几个街口到如今还跟着,而且越跟越紧了。”
苏流萤掀开马车一侧的窗帘,小心的朝后看去,果然见到后面不远处跟着一辆马车,没有府牌标记,车帘紧闭,看不出车内坐的是什么人。
心里一禀,苏流萤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是楼家的人,要跟着她的马车找到楼樾的住处与红袖。
眼看就快到安仁里,苏流萤连忙对车夫道:“调头,回驿馆!”
车夫听了她的话,连忙调转车头朝回走,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在马车调头之际,却是恰好被苏诗语的马车堵住了去路。
看到前路被堵的那一刻,苏流萤才突然惊觉到,后面的马车不是跟踪她去找楼樾的,却是冲着她自己而来。
而下一刻,看到对面马车里下来的人,苏流萤神情微微一怔,心里却是默默松了一口气。
车厢里下来的人正是苏诗语,而跟在她后面蒙着面容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杏雨。
双方一照面,杏雨已是拔下了头上锋利的银簪死死的握在手里。
此时,天色已黄昏,街上行人很少,安王府门口的这条街道更是看不到其他人影。
苏诗语一行有五个人,除了她与杏雨,还有一个车夫一个家丁,身边还有一个新添的丫鬟春雨。
而苏流萤这边却只有她和车夫两个人。
安王府门口亮起的灯火照得杏雨手中的银簪闪着寒芒,五人呈合围之势朝苏流萤的马车包抄过来。
苏流萤看着阵势不对,想也没想就与车夫朝安仁里跑去,可是,她刚刚抬步,心口猛然间剧烈一痛。
下一瞬间,蚀骨的剧痛已是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一个哆嗦人已滚倒了地上。
车夫惊吓得看着她突然倒地不起,着急道:“姑娘,你怎么了……快走,她们过来了。”
苏流萤全身如被架在烈火上烧烤着,心口更有万千毒针扎着,痛得她顷刻间已是白了脸色,冷汗滚滚从额头间沁出来,嘴唇艰难张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苏诗语她们越来越近的身影,苏流萤咬牙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从腰间拔出楼樾给她的匕首,再对那车夫朝安仁里指去,示意他不要管自己,先逃,去安仁里搬救兵。
车夫与家丁去追苏流萤的车夫,苏诗语与杏雨她们却是围上了苏流萤。
身体的突然变故,不单苏流萤自己没有预料,就连气势汹汹赶过来的苏诗语等人都一下子惊住了。
看着痛得在地上直抽搐的苏流萤,苏诗语眸光里闪过疑惑。
而一脸凶狠的杏雨握着银簪就要上前朝苏流萤脖子上刺去,下一刻看到她手中锋利的匕首却是吓得缩了一下手。
她看向胆怯的缩在一边的春雨厉喝道:“傻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手——今日,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说罢,又对一脸疑惑的苏诗语道:“小姐,你赶紧回马车上去,不要让人看到了你的样子。”
听了杏雨的话,痛得直不起身的苏流萤心里一片绝望。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自己如今身子突然剧痛难忍,更加不是她们的对手。
可是,她却不能死,她还要护着她的孩子!
拼尽力气爬起身,趁着杏雨说话的档儿,她不顾一切的朝安王府里跑去。
街上四周无人,而这一条街上只有安王府一门大户,除了那里,她没有其他地方可逃。
那怕此时的安王府对苏流萤而言同样意味着危险,但在楼老夫人还不知道楼樾身世之时,若是让楼老夫人知道她怀了楼樾的孩子,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会出手救自己。
如今,苏流萤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顾,惟一的念头就是保住腹中的孩子。
她只盼着能去安王府躲过一时,等车夫去安仁里求救后,等楼樾来了她就不怕了……
见她突然起身往安王府逃,苏诗语一怔,来不及回马车已是和杏雨她们一起朝苏流萤追去。
然而,就在苏诗语与杏雨她们要追上苏流萤之时,王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沉沉打开,里出走出一群人来,却正是出宫来府上看望楼老夫人的荣清公主。
赫然看到挺着大肚出现在面前的荣清公主,苏流萤心里彻底绝望了!
苏诗语恨不得她死,只怕荣清更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因为,可是她与楼樾一起将楼皇后的的罪行揭发的,她如何会放过自己?!
而苏诗语在看到荣清公主的那一瞬间却是笑了——
早在上次两人合伙去刑部大牢对付苏流萤的那次开始,两人已是在无形中结成了联盟,所以,苏诗语知道,荣清公主非但不会救苏流萤,还会帮自己一起对她下手的。
想到这里,她上前对荣清公主笑道:“没想到竟是在这里能遇到公主。正好,请公主看着这个贱人今日要怎么死!”
打开门时,荣清在看到苏流萤手中紧握的匕首、以及追在她后面杏雨手中的银簪,荣清心里瞬间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若换做平时,荣清肯定不会放过苏流萤,但在得知母后与舅舅的计划后,荣清知道,苏流萤的命现在珍贵着,是这世上惟一能制钳住楼樾的人,不能动她。
她睥了眼苏诗语,冷冷道:“苏小姐,那怕安王府再落败,也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