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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临风出了郑保御的医所,刚出门就遇到一人,上前道:“临风,你务必要救救彬儿啊!”
沐临风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钟斌的大哥钟天,要说沐临风也好久没有见过钟天了,也不知道他的保险公司如今做的如何了,最近也正想找他聊聊呢,不想却在这里遇到了。
沐临风拍了拍钟天的肩膀,道:“大哥放心,我不会为难彬儿了,我知道彬儿有苦衷|!”
钟天闻言立刻欣慰地点了点头,这才对沐临风道:“这就好,钟某也好去对娘交代了……”
沐临风与中天寒暄了几句,钟天便要去扬州报讯,沐临风则准备回皇宫,一路上见南京的大街小巷基本已经恢复了营业,到了皇宫午门前,王之桢、洪承畴、史可法与一众南京的官员都已经在这里恭候了,沐临风看了一眼众人,随即让众人起身,这才问王之桢道:“对了,王大人,钟斌呢?“
王之桢闻言立刻道:“早已经捉拿归案,如今一直与德川家隆一起押在天牢中,等候大人的审讯呢!“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进了午门后,立刻对王之桢道:“将钟斌与德川家隆一起押往皇宫后院,我要亲自审问!”
德川家隆与钟斌,按理说都是沐临风的小舅子,王之桢等人一直不知道如何处置,也不敢怠慢,谁知道沐临风会不会突然善心大发,又将这两人放了,若是自己对他们不好,岂不是留下祸根?
沐临风一边进入皇宫,一边问王之桢道:“公主呢,如今情绪安定了没?”
王之桢立刻回道:“公主自动大人你出事那日就一直在后宫,倒也没有什么,只是神情有些恍惚,有宫女说她还问及过大人你是否无恙!”
沐临风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王之桢,心中一动,随即这才去了后宫,本来沐临风想先见朱媄娖的,但是没想到该与朱媄娖说些什么,毕竟她之前与自己已经撕破了脸了,虽然她还担心自己的安慰,但是并不代表她想见自己,随即立刻让王之桢将德川家隆与钟斌提来。。。。
南京城郑家临时府邸中,杨耿看着陈近南良久后,这才道:“沐大人只是与你闲聊?”
陈近南看着杨耿,想也不想立刻道:“正是,义兄只是询问一些近南过去是如何读书,在家乡有什么趣事,总之都是问了一些琐碎的事!”
杨耿看着陈近南良久,这才淡淡地道:“近南,你没有说实话吧!”
陈近南闻言一鄂,看着杨耿,良久后,叹了一口气后,这才道:“原来杨先生已经知道了?那么近南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不错,义兄还问了近南一些父亲与母亲的事情,还想让近南就在南京长住……”
杨耿闻言眉头一皱,看着陈近南良久之后,这才挥了挥手,对陈近南道:“好了,近南,你先下去吧!”
待陈近南走下堂去后,杨耿这才转头对郑成功与陈晖道:“看来近南这孩子与我们不是一条心啊!沐临风让他长住南京的事,之前老陈已经就说,沐临风在酒楼遇到近南时就已经说过了,何必留下他再说一次?”
陈晖看着杨耿良久,心中想着方才陈近南的表情,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道:“老杨,你真觉得,沐临风是准备找近南接班?”
杨耿闻言点了点头,立刻转头对郑成功道:“大公子,看来沐临风是在准备一切事情了,以大公子你看,沐临风是想要做什么?”
方才杨耿询问陈近南话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听在看,如今听杨耿如此一说,双手负背沉吟了半晌后,这才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陈近南就绝对留不得了!”
陈晖闻言脸色一变,立刻道:“公子,近南还是个孩子,况且他是陈某侄子,是自己人,应该可以加以利用才是……”
郑成功这时转头看向陈晖,冷冷地道:“你方才没有听他说话么?没有一句实话,他只怕已经一心向着沐临风,完全替沐临风隐瞒着咱们,不是一条心到也罢了……”说着微叹一声,走到陈晖的身边,拍了拍陈晖的肩膀,沉声道:“最关键的是,沐临风看重他了……”
陈晖闻言心头一颤,只感觉郑成功的这只手完全比泰山还重,压在肩头,更是压在心头,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额头冷汗直下。。
杨耿这时对陈晖与郑成功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妨试试近南,看看他到底在关键时候,究竟站在哪一边……如果他心还是向着我们郑家,那么即便沐临风如果将大权交给近南,那也是对我们有利才是!”
陈晖虽然知道杨耿如此说,一切都是为了郑家,根本不是想救陈近南,但是知道至少这样陈近南一时也不用死了,立刻点头道:“老杨说的不错!”
893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八 沐临风坐在皇宫的御花园一座湖中园亭中,手中端着茶杯,王之桢与史可法、洪承畴站在两旁,园亭外跪着两人,一个俯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正是钟斌,另外一个则是冷冷地看着沐临风,正是德川家隆。
虽说还是初夏,但是太阳照的两人身上已经湿透了一片,王之桢、史可法与洪承畴静静地站着,自从德川家隆与钟斌被押来后,沐临风还没有对他们说一句话,三人均猜不透沐临风此刻在想什么。。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吹在身上格外的舒服,沐临风饮了一口茶后,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亭子外的德川家隆与钟斌一眼后,这才道:“你们俩莫非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么?”
德川家隆看了沐临风一眼后,这时冷冷地道:“你要杀便杀,别在这猫哭耗子了!今日一败,是我信错了人……”
钟斌则是跪在地上,颤声道:“姐夫,是我对不住你,我只求一死,求你成全,莫要彬儿再在此丢人现眼了!”
沐临风看了两眼一眼后,走到湖边,拿起玉石栏杆的鱼食,一边向池塘里撒着鱼食,一边问一旁的王之桢道:“王大人,你说着两人应该如何处置?”
王之桢闻言心中一动,连忙恭恭敬敬地站到沐临风的身旁,这才拱手道:“大人,这事毕竟是大人您的家事,下官只怕……”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的脸色后,这才继续道:“只怕不好说什么……”
沐临风这时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撒到池塘中,拍了拍手,这才转头看着王之桢,良久后,这才道:“这两人都是我的小舅子,而你王大人也是我的大舅子,王大人你……”说到这里,随即挥了挥手,道:“也罢,此事就不为难你了……”
沐临风说着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史可法道:“史大人,让你传陈大寒,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传来?”
史可法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下官已经派人去了多时了……下官这就再派人前去……”
沐临风这时挥了挥手,道:“不用了……”说着看向御花园的一边,只见一个拱门前,正低首走来一人,走到德川家隆与钟斌的身边,立刻跪倒在地,这才拜首道:“罪臣陈大寒叩见大人!”
沐临风看了一眼陈大寒,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陈将军是这此南京一役的功臣,何罪之有?”
陈大寒俯在地上,动也不动地道:“大人,若不是罪臣没有执行大人的命令,只怕德川家隆也不会滋事了,罪臣真是罪该万死……”
沐临风看着陈大寒,眼角跳动了两下,这才微微一笑,走到陈大寒面前,扶起陈大寒,握住陈大寒的手,这才道:“陈将军,沐某找你来,可不是追究那些成年旧事的,来……”
沐临风说着拉着陈大寒走近了园亭,按着他坐下后,这才道:“陈将军,现在这里坐下……”说着又走出了园亭,留下了满脸诧异于愕然的陈大寒,这时偷偷地拭去了额头的汗水。。。。
此时皇宫后宫的另一个角落的公主寝宫中,朱媄娖虽然穿着光鲜的皇家服侍,但是脸上黯淡的脸色,宛如就似将要枯死的残花一般,一排宫女、一排太监分别站在朱媄娖身前的两侧,低着头。。
这些宫女与太监如今肩头的责任比以往要大了许多,他们除了服侍朱媄娖的饮食起居之外,还要全天候的看住朱媄娖,以免朱媄娖一时想不开,所有在王之桢的密令下,严密地看着朱媄娖。
朱媄娖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专门送给王之桢,王之桢自然不是有什么企图,他只是太了解沐临风了,知道沐临风绝对舍不得杀朱媄娖而已。
朱媄娖这时站起身来,走到宫殿门口,看着宫殿外的天空,怔怔地呆了半晌后,这才淡淡地道:“沐大人真的已经完全康复了么?”
身后一个太监立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走到朱媄娖的身后,这才道:“回公主,的确康复了,而且大人此刻也正在皇宫……”说着似乎又感觉自己多嘴了,连忙退后的几步。。
朱媄娖闻言的确心头一动,,立刻回头看着那太监,那太监见朱媄娖回头,一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额头都渗出汗了,低着头,肠子都悔清了。
朱媄娖看着那太监问道:“你说沐临风就在皇宫内?他在做什么?……”说着看着那太监。
那太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说,被朱媄娖逼的没有办法了,这才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大人在御花园提审钟将军和几个钦犯……”
朱媄娖闻言脸色一变,立刻转头出了寝宫,宫女太监们见状连忙上前来拦道:“公主,大人有令,您哪也不能去……”
朱媄娖闻言一把推开身边的宫女太监,随即拔下头上的发钗,对着自己的脖子,道:“你们若是再拦着我,我立刻死在你们面前……”太监宫女闻言吓得跪倒了一地。。
南京城郑家宅院中的后院,某间书房内,陈近南正跪在父亲陈鼎的面前,陈鼎脸色冷峻地看着陈近南,这时道:“近南,你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百善孝为先,现在为父问你,你仍是不说?”
陈近南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陈鼎后,这才淡淡地道:“近南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实在无话可说……”
这时门外响起一人的声音道:“大哥,既然近南说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不要为难孩子嘛……”说话之人正是陈晖,只见他走进书房,扶起陈近南。。
陈鼎这时站起身来,满脸的诧异,本来他也是听陈晖之言,才来询问自己的儿子的,不想自己唱了白脸,陈晖这时出来做好人,看向陈晖时,只见陈晖向自己使了几个眼色,这才欲言又止的坐下。。
陈晖拍了拍沉浸的肩膀后,这才道:“近南啊,叔叔与你父亲,还有杨先生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还小,好多事情你还都不明白,我们只是关心你而已……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你义兄叫你如何,你就如何吧,无需向我们交代什么了……”
陈近南闻言立刻拱手道:“多谢叔叔……”说着也转头对陈鼎拱手道:“多谢父亲……”
陈晖微微一笑,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后,这才道:“大公子找你有话说,你去吧……”说着见陈近南迟疑了一下,立刻笑道:“放心吧,大公子不是追问你下午的事,只是谈谈心……”
陈近南闻言这才拱手退下,陈近南刚退下,却见陈鼎立刻站起身来,诧异地看着陈晖道:“阿晖,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让为兄来问,现在你又出来阻止?”
陈晖闻言微微一笑,连忙对陈鼎拱手道:“大哥,这件事大公子另有安排,你放心吧,大公子不会害你们父子的,况且你是我堂兄,近南是我侄子,我也不会看着你们受半点伤害的!”
郑氏宅院的后院中,郑成功正坐在石桌前,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副黑白子,杨耿坐在对面,手中正握着一粒黑子,犹豫不决了良久,这才将棋子放回棋盘中,双手抱拳拱手笑道:“大公子的棋艺真是越来越高超了,杨某自愧不如啊!”
郑成功却笑道:“这是杨先生过谦,故意让着福松罢了,福松又岂能不知呢?……”说着将手中的棋子撒落在棋盘上,拍了拍手,这才站起身来,道:“这是小弈而已,真正的大棋局才刚刚开始布开,对手是沐临风,他才是真正的对手,而这一局,一生中只要下一局……也只能下一局,我们与沐临风谁可都输不起啊!”
郑成功说到这里,却听杨耿轻咳了几声,转头看去,只见远处陈近南正想这边走来,郑成功这时脸色立刻露出了笑意,连忙笑道:“近南啊,来来……”
陈近南走近后,立刻给郑成功与杨耿拱手道:“大公子,杨先生……不知道传近南前来,有何吩咐?”
郑成功哈哈一笑,连忙上前拉住陈近南的手,正色道:“近南啊,你是我姐夫的义弟,又是陈将军的侄子,与我们郑家有不解之缘,你用了这个‘传’字,可是当真见外了……”
陈近南脸色一动,刚欲说话,郑成功便立刻拉着陈近南坐下后,这才继续道:“近南,你是我姐夫义弟,而我又至比你虚长几岁,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郑大哥就行了……”
陈近南闻言刚欲起身行礼,却被郑成功一把抓住了手,笑道:“莫非近南你看不起我郑福松不成?”
正文 894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九 沐临风站在德川家隆与钟斌的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德川家隆此时正被两个人押着,满脸的怒容,眼中已经快喷出火来了,这时怒声道:“沐临风,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违背了你当初的诺言,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沐临风看着手中的匕首,这时王之桢满头大汗地跪在沐临风的身后,不住地磕头道:“大人,这都是下官的疏忽,实在没有想到德川家隆身上还藏有武器……”
沐临风挥了挥手道:“这不怪你,王大人,起来吧……”说着看着眼前被侍卫押着跪倒在地上的德川家隆,这才摇了摇头,咋了咋嘴,道:“家隆,你知道,若不是你姐姐,你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德川家隆这时冷冷地看着沐临风,随即冷哼一声道:“沐临风,所谓成王败寇,我现在只求一死,你赶快杀了我吧……”
沐临风却冷冷一笑,对德川家隆道:“你想死?不……不……你不会想死的,你身上藏着这支匕首这么久,你都没有自杀……你怎么会想死?”
德川家隆闻言脸色霎时一变,连忙道:“那是我留着杀你的……你赶紧用那把匕首了结了我吧……”
沐临风冷哼一声道:“你是绝对不想死的,现在你刺杀失败了,你想死还不容易,上下牙齿一张一合,咬断自己的舌头就行了,为何非要等我动手?”
德川家隆这时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看着沐临风本来犀利的眼神,如今也变得暗淡无光了,缓缓地低下了头……
沐临风挥了挥手,示意德川家隆身后的两个侍卫退下,而德川家隆此刻就犹如虚脱一般,趴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
沐临风这时不再看一眼德川家惠,而将目光看向一旁,从来御花园开始,就一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钟斌,这才淡淡地道:“彬儿,起来吧!”
钟斌排在地上仍是一动不动,低声道:“彬儿对不住姐夫,只求一死……”
沐临风看着钟斌,这时冷冷地道:“好嘛,你们俩都只求一死,好……”说着退后几步,这才冲着钟斌与德川家隆道:“你们俩互斗吧,直到打死一方为止……”
钟斌这时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沐临风,这时转身看向一旁的德川家隆,正在这时一旁的拱门后,传来士兵的声音道:“公主,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沐临风与钟斌闻言心头都是一动,转头看去,只见朱媄娖正被士兵拦在宫门外,朱媄娖正在推搡着士兵,然而士兵却半步不动地挡着朱媄娖。。。。。
沐临风见朱媄娖神情焦急,脸色苍白,这时冲着那几个士兵,道:“让公主过来吧!”
士兵闻言立刻给朱媄娖让开了道,这时朱媄娖反而不着急了,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沐临风良久,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钟斌,只见钟斌也正在看着自己,这时整理了一下衣冠,缓缓走向沐临风。
朱媄娖走到沐临风身前,看着沐临风道:“大人,请你不要杀钟斌……他一切都是听我指使……一切都与他无关……”
沐临风看着朱媄娖半晌也没有说话,这时才淡淡地道:“你来找我,指使为何替钟斌求情?”
朱媄娖看着沐临风,眼神幌动,眼角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落下,良久后,这才问沐临风道:“你的伤没有大碍了么?”
沐临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钟斌跪在地上,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看着朱媄娖的眼光缓缓的催下,最终还是拜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感觉自己心如刀绞。。
南京城郑家宅院的后院花园中,郑成功与陈近南正对坐在石桌前,杨耿则是站在郑成功的身后,郑功成这时端起茶杯,笑道:“近南,我们都看得出,我姐夫非常喜欢你,看来近南日后的前途无量啊!”
陈近南这时微微一笑,随即道:“这时义兄抬爱,近南倒是没有想得那么深远,只求能在义兄身边长长见识,关键时候不给义兄,不给父亲丢人就成……”
郑成功笑而不语,看着陈近南良久之后,这才对陈近南道:“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