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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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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只要南柳不把他带进宫,皇帝再看不惯; 也只是嘴上提个醒,暗示她等五月盛会过了; 就把婚事给定下来,时常敲打着她; 让她要早些明白事理,该收敛的都收敛一下,不要太过放纵。
    一日朝会散后,陆泽安一脸大度的微笑着对南柳说:“若是殿下喜欢那个苍族人,将来就在府中给他寻个差事; 大婚后,殿下只要不当着我的面养外子; 我是不会太过介意的。”
    他突然说这话,南柳奇怪又好笑地看着他,在陆泽安面具般无懈可击的微笑中,空了一空,也皮笑肉不笑,慢慢挑起眉道:“你不介意?”
    陆泽安很有涵养地点了头; 依然笑得如春风般和暖。
    南柳压下眉头,冷声道:“你想多了,我连这种不介意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她收起笑脸转身就走,大约是陆泽安这种信心满满的表情和对大婚胜券在握的话语激怒了她,南柳一脸怒意。
    南柳心想,他以为母皇有意向选择他,她就一定会点头和他行大婚之礼?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陆泽安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微微躬身,敛袖一礼,对着南柳的背影道:“殿下未免太天真了……”
    南柳顿了一顿,握紧拳头,终是忍不住把话说了出来:“陆泽安,本宫看不上你,所以是谁都不会是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陆泽安还是笑着,语气如同哄小孩儿,语气和缓又自信道:“殿下,殿下只要再往深处想,就会知道,这满朝文武除了我,再无人合适,傅居也不行。”
    南柳反感的要命,胃里一阵抽搐,加快脚步离开。
    其实她也知道,虽然傅家和陆家相比,目前来看是傅起更占优势,傅起比陆笑汝多掌军机一职,因而实则是行宰相职,为当朝首辅大臣。
    但如陆泽安所言,再朝后想十年,陆泽安的前程比傅居要好得多,若南柳接了北舟的储位,现居户部从三品职的陆泽安比军工制造办只知道画图制火铳的傅居要更适合王君的位置。
    陆泽安能成为下一个陆笑汝,而傅居则无法子承父业,成为傅起。
    这就是区别。
    南柳走出宫门,叹了口气,又想起暂居王府,无官无职还天真呆傻的拾京,更是满目忧愁。
    “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看上他了?”
    一开始确如雁陵所说,有些新奇的意思在,后来……后来就不太明白了,纠缠的东西太多。
    前几日与他重逢,竟还有几分失而复得不愿放手的感觉。
    “奇怪,太奇怪。”南柳自言自语着。
    雁陵刚复职,过来问她是不是要去王府。
    南柳收回神思,点头道:“一起?”
    雁陵坚决摇头:“我避嫌。”
    必竟她喜欢储君的事满京城没一个不知道的,而因案件还未抓到指使投毒的真凶和接应者,因而关山秋还和北舟处在和离期。雁陵这时候要是跟南柳到王府去,总有种趁虚而入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谋私之嫌。
    南柳哼笑一声,不以为然,但表示理解,问她:“你说,我对妖精有点想不离不弃的感觉,每天不见他心里就怪难受的,但说起大婚……我又觉得,与他还未到那种能让我到御前破釜沉舟向母皇讨婚事的地步,这算什么?”
    雁陵板着脸,语气却很熟练,瞬间师魂附体,指点道:“情分三步。”
    南柳兴趣盎然:“如何说?”
    “一为欢喜,二为腻歪,三为缠缠绵绵天地难分。”雁陵道,“殿下你在第二步,想往第三步去吗?”
    南柳听到她的用词,呲牙道:“你怎么……”
    不过还真想。
    雁陵察言观色,看了出来,板着脸揶揄道:“三步之后你就敢到御前讨婚允了,不过急不得,第三步要你俩同迈。你家妖精现在第几步?”
    “谁知道,之前不还说烦我吗?”南柳低声笑了笑,“我回去问问,他的脑袋跟正常人不一样,要想知道他想什么,还真得自己揣摩。你不跟我去王府?我哥醒了之后,你还没见过吧?”
    雁陵坚定道:“不去。”
    拾京在王府的日子过得不错,每天就和北舟一起研究早中晚都吃什么,封泽念完书,就会跑来跟他玩。
    一般情况下,北舟就像给南柳看孩子,坐在廊下揣着暖炉,捧一本书,偶尔抬起眼看看俩小孩玩得怎么样。
    拾京官话讲得越来越溜,全靠给封泽讲故事练嘴皮子。
    通过观察,北舟发现,拾京这个人,确实如南柳所说,千变万化集一身,一天一个样,每次见到都觉得和自己之前对他的定义不同。
    说不上是天真,也说不清是不是大智若愚,更神奇的是,这人时不时的还会异常成熟豁达,说出的话让北舟能沉思许久,颇有道理。
    总体而言,南柳喜欢的,北舟自然不会反感,加之,拾京跟封泽是真正能玩到一起去的伙伴,因而北舟对拾京态度是极好的。
    这日,封泽念完书跑来跟拾京玩,拾京抱着她一边讲怎么区分不同种类蛇,一边给她剪花纸。
    不一会儿,拾京给她剪三朵双瓣花,足以以假乱真,剪好就搁在她头顶,并叮嘱她不要动,封泽原本晃着腿,后来一动不动,看着他极快地一张纸不用画线就能剪出好多花,大声说:“你比姑姑剪的好!她剪的又慢又歪。”
    而且他转动花纸的那只手还戴着夹板。
    拾京剪好后都给了她,封泽顶着一头花跑过来低头让花掉在北舟身上,又爬上北舟腿上,搂着他笑。
    北舟道:“玩好了?今日梁师都教你念的什么?”
    “萧成梅相的《上国论》,梁师她还夸我念的好。”
    北舟看到拾京好奇的表情,恰巧手边的国策集中有《上国论》这篇,翻开递给他:“念过书吗?”
    拾京摇头:“父亲教过,未上过学。”
    北舟把书递给他,笑道:“念念我听听。”
    拾京拿来快速看了,发现他即便认识其中的大多数字 ,但连在一起他却不知何意。
    北舟看了出来,叹道:“不会读书可不行啊……上头的字,识几个?”
    拾京道:“一半。”
    “会写字吗?”
    “会写我认识的字。”
    北舟思索一番,说道:“是这样的,南柳同我说你天生善拆火器兵件,想让你往制造办去,不过,她的意思,定不是让你去做手艺人,造器与制器并不一样。按南柳的想法,是要你跟傅居差不多,火器研新,只是,若要走这条路,你不识字不做图是万万不成的。”
    “我想学。”拾京连忙表态,又补充道,“我想读书再认些字,以后知道你们说的话念的诗都是什么意思。”
    北舟听他的意思不仅要识字,而且还想学精通,于是回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你若想学,自己同南柳商量,让她帮你把这事给办了。我呢,最多给你挑几本书,若是用得上的,我府上有的,你大可问我要,我怎么给封泽,我就怎么给你。你看如何?”
    “好。”
    他爽快地回答让北舟笑了笑,轻咳了两声,皱眉问道:“你父亲找的有进展吗?”
    “没呢,南柳托京城的什么什么府办,查建元之前报上的失踪人口,按照年龄正筛查着呢,南柳说因为这些年战事多,不知所踪的人也多,可能会很久。”
    北舟歪着头靠在廊柱上问他:“你只知道父亲是读书人,会木工?”
    “对。”拾京点头,“可能是识字的木匠。”
    他把延半江告诉他的,以及叶老板告诉他的那些,全都没说出来。
    昭阳宫,提起牡丹想到的是盛世金光,读过《明镜鉴》,还在用前朝年号的读书人,他父亲身上还有个装满各式各样工具的鹿皮袋。
    确实不会是个普通的手艺人。
    拾京很明智的选择了隐瞒不说,他听了那么多的前朝旧闻,也大概了解了朝党皇权,再一回想,就明白了叶行之和延半江说过的话:到了京城之后,一定要谨慎,先观察,再考虑要不要找父族。
    北舟想了想,抬手给了指了个方向:“宫里头的御用匠人,多少都是读过书的,你记得让南柳留心给你问问。你父亲的年纪相貌……”
    “脸上有疤,瘸腿,若是活着,现在可能有四十五十岁。”
    北舟点了点头:“你记得把这些都跟南柳说一下。”
    拾京嗯了一声,坐在回廊前的池子旁边,掰碎了点心喂鱼玩。
    封泽又跑过去编他的头发玩,一不小心,把他发上的玉扣弄掉进了池中。
    拾京挽起袖子要去捞,北舟道:“别,你坐着,我让人再取一个给你。”
    拾京哦了一声,回头给他笑了笑。
    北舟的视线停在他胳膊上,愣了半晌,问道:“你胳膊上是受伤了?”
    “进京时,要检查进城艺坊伎人们的血,说是防疫病。”
    北舟放下书招手道:“你过来让我看,疫病从未有查血预防的。”
    拾京走过去,给他看了胳膊,说道:“当时还一个个写了名字,我跟的那个队伍里,有些名字还画了红圈。我觉得是从他们血里查出了什么。”
    北舟犹自出神了会儿,脸上带着疑虑,好半晌转了话,慢慢起身道:“此事再说……你来,我给你找本书,你先学着,大好时光不能让你蹉跎了。”
    南柳到王府时,见到的是坐在回廊拐角,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声的拾京。
    北舟在旁边闭着眼听着,有错时,封泽就兴奋地指出来,背一遍,拾京拿着毛笔,认真在书上圈出来。
    南柳很是惊奇,又觉得这画面可真温馨,不由笑道:“北舟,书你也不心疼了?”
    北舟闭着眼,悠悠道:“来的正好,给拾京寻个老师去。”
    “哈?”
    拾京放下书,一脸期待地看着南柳。
    南柳高兴道:“你自己也想学?”
    拾京点头。
    “行啊,那我明天就带你到梁府拜师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板牙,林境君~,这次是真·学费了233333
    仓鼠要跟男二认识了。
    梁府嘛,傅居他娘梁修远你们还记得吗?那个国子监祭酒,是个相当耿直打儿子用鸡毛掸子从不手软的女博士(对,博士祭酒,没毛病)。
    嗯……她打儿子,不打学生的,放心。

  ☆、第46章 傅居

朝中多双职夫妻; 他们通常情况下同住一个府邸; 但分片。
    一府二门; 挂双牌。
    比如梁修远和傅起。
    西门挂梁府牌,东门则挂傅府牌。
    拾京脸上挂着期待的笑,跟着南柳提着礼进了西边的梁府拜师。仆役见公主来; 慌张无措,嘴上来回说着未提前准备; 实在失礼,重复的间隙还能抽空吆喝一声; 吩咐人把内堂收拾出来,让公主进来坐。
    傅居就是这时候起床的。
    傅居是个懒人; 通常在火铳制造处各位要下值时,到那里晃一下。除非哪天昭王亲临指导,否则他绝不早起。
    今天亦是如此,昨夜他的火铳改良图已经返工第二十七次,不用做出实物也知仍无法解决卡弹问题; 所以傅公子索性不起了,在床上翻腾到太阳西沉; 实在饿的不行,这才起来游荡找吃的。
    他住府东,傅府那边。然傅起可能是故意要修理他,想治治他的懒病,所以府东的下人们见他起来都纷纷绕远走,他叫吃的也没人送来。于是傅居游荡到了府西; 到他娘这边碰运气。
    梁修远和傅起都还未回,南柳坐在内堂跟拾京讲墙上的字画,讲到一半,忽然见拾京抬起手嘘了一声,示意她听。
    内堂旁有个隔断,隔开了主堂和侧边屋。
    此时,侧边屋传来一阵阵簌簌声,像极了老鼠啃食。
    仆役端来茶,听到声音,愣了一下道:“坏了,许是东府那边关着的老猫溜出来了。”
    傅起养了只猫,活了有十三年了,南柳年少时见过,听仆役这么一说,生了要去看看的念头:“原来它还活着。”
    南柳拉着拾京随着仆役走到侧边屋,屋里帘半垂,侧门敞着。仆役绕到桌子后,要去抱猫给南柳看,哪知刚绕过去就被蹲在地上背对着门偷吃点心的傅居吓的惊叫一声。
    傅居也被吓得不轻,咳嗽着,满嘴点心渣,回头见到人还挺高兴,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仆役说:“别走别走,可算是见到人了,快给我下碗面,要饿死了。”
    仆役哭笑不得:“公子……咳,公主殿下来了。”
    傅居表情裂了,他脖子跟生锈了一样,慢慢朝门口看了一眼,缓缓又缩回了桌子底下。
    傅居干出什么事来南柳都不惊奇,她笑着给拾京介绍:“拾京,他是傅居,火铳制造处的,今日要请的老师是他母亲。”
    傅居猫在桌子底下把那盘点心慢慢放回桌子上,又慢慢伸出头,仔细朝门边看了一眼,想了想南柳刚刚的话,猜南柳是给这个苍族人找他娘当老师来了。
    拾京抬起手,微微摇了摇,算是给他打了招呼。
    傅居把目光挪向南柳:“……你们能先出去吗?我……衣冠有些不整。”
    南柳讽道:“你哪次见我,衣服是规规正正的?”
    傅公子从来没好好穿过衣服,画图沉进去还有解开衣服中所有衣带的毛病,而且画完图后往往会忘记把衣带再系回去。
    傅居想起之前有一回,自己大白天敞着衣服从制造办回府,路上遇到微服的皇帝帝君以及公主的事,心累闭眼:“求别说……你这人说话太让人误会……”
    梁修远回来了,赶着来见南柳,还未进门就先告罪:“让公主久等!这些天各地来书院国子监的学子太多了……”
    南柳好心情领着拾京回了内堂,恭恭敬敬行了个见师礼。
    “春闱临近,此时来,确实打扰祭酒大人了。”南柳笑着把拾京推上前,“这是拾京,还请祭酒大人帮忙照料。”
    梁修远长相较单薄,细皮细眼细眉,但因久居师位,眉宇间带有挥之不去的严厉之色。
    她看着拾京,忽然就想了起来最近的传闻:“啊,是他……”
    公主带了个苍族男人回京,住在王府,这些日子朝中都传遍了。
    现在见到真人,梁修远愣了好半天,问道:“这,公主是想……”
    “他识字,但没正经入学念过书,有劳祭酒大人费心。”
    南柳没想那么多,她想的只是给拾京一个读书的机会,也不求他学成后参加京考,入朝谋职。
    他想学,她就找最好的老师教。
    梁修远一身学问,称得上是学富五车,按理说让她教拾京习字读书,有点像牛刀杀鸡,但公主既然亲自上门带人拜师,她就不能说不,虽不太情愿,却依然回了礼,点头答应。
    “如此,梁某就收了这学生吧。”
    见她同意,拾京喜出望外,学着南柳行了见师礼,问梁修远:“今天就开始吧?”
    梁修远喜欢爱学的弟子,见他对待读书一事态度不错,不像是学点诗词歌赋邀宠的意思,眉头舒展了一点,到侧居书架中抽出一本儿子早先的蒙学书,递给拾京:“这书中有两千三百字,你念一遍我听。”
    拾京见是之前自己在王府,北舟给他拿的那本,把这两千三百个字念了下来。
    南柳一脸骄傲。
    傅居端着碗面站在隔断旁,听拾京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自己的识字本,噗嗤嗤笑着,又见南柳专注又喜悦的神情,颇是不服气的轻哼了一声,转头边吃面边走。
    到东院时恰碰到下值回府的傅起,见他这般模样,拎着他耳朵把他提溜回去,照常一通训斥。
    拾京开始了读书学字的日子。
    然而五月春闱即将来临,身为祭酒的梁修远每日拜帖不断,万分忙碌。
    拾京每日到梁府来,见的其实是闲出一身毛的傅居。
    前来府上拜会梁修远的学子很多,这些都是大同之后的人才,梁修远不能怠慢,也想从中挑出可造之材,教公主的人重要还是用心去见才华横溢的学子们,梁修远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
    但她也不能糊弄拾京,毕竟是来好好读书的学生。因而梁修远每日布置下任务和要读的书后,就去东院拎来赖床的傅居,让傅居替自己指点教导拾京。
    拾京学的是入门的东西,傅居教他算是正好。
    一日,任务做完,拾京提出要看别的书,深入钻研学问。
    傅居打着哈欠从书房里翻出一本《眠花词》扔给他,说道:“你的话,把这些背熟就够了。”
    傅居总说一些让拾京觉得很不舒服的话。
    拾京在京城待一日,比在其他地方,心窍开的要快。之前不懂的话,现在他懂了。
    比如之前傅居教他一个成语叫韶华之交,说什么,我敬仰公主,但绝不爱慕于她,我和陆泽安不一样,恐怕他现在就在家中给你收拾房间住处了,但我吧,绝对不会想这些。你与我,将来肯定不是韶华之交。
    拾京对陆泽安有印象,北舟跟他说过,皇帝最近有下婚旨的意思,恐怕春闱的事过了之后,就要给南柳下婚旨定婚事了,而婚选之人只可能是陆泽安和傅居。
    拾京问傅居:“什么是韶华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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