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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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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像是特地拗出来的深沉男声缓缓应道:“在。”
    弹唱老人高兴道:“一口茶先生,没想到二十年了,还能再听到您的声音。老儿最爱您写的那首《火神佑》了!没想到,一口茶先生又有新作了。”
    “我来就是因为这个。”一口茶说道,“听闻,最近流传各大茶楼的……说是我一口茶写的那首新曲子叫《正神记》?”
    “难道不是一口茶先生的?”老人白目大睁,“难道是冒充先生您的伪作?”
    一口茶又问道:“讲神之子为父报仇,杀邪佞,重回神位施恩子民?”
    “对对对,没错,正是这么一出戏。”
    “什么烂戏,也敢冒充我一口茶!”一口茶显然是恼了。
    一口茶这个名字,十三州各大茶楼的说书人唱曲人再熟悉不过,建元元年,皇帝登基后,一口茶似从天而降的奇才,忽然就火了,一夜之间凭曲好词好风靡十三州,起初只是写些短而精的奇谈小曲儿,后来成名,是因为那首被新朝禁的《火神佑》。
    一口茶本无名,后因曲子起,大家伙儿刚喝一口茶就被曲调吸引,忘记手中茶,直到唱完才知手中茶只喝了第一口。
    所以,这个写曲儿的先生,就叫一口茶。
    岚城唱曲儿的老人听过他的声音,如此肯定他就是一口茶,是因为,一口茶的《火神佑》,是在他以前唱曲儿的茶楼里,现场写的,曲成惊人。他印象深刻,忘不了。
    一口茶又问:“《正神记》从哪开始流传的?”
    老人说:“北边啊……是从朔州来的客人,先唱的,老儿才着人去寻来的曲词。”
    一口茶在破桌上敲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了然。
    “朔州……京城来的?陆小人终于忍不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口茶是谁,不用说了吧……

  ☆、第66章 告密狂

建元二十三年七月底。
    封明月打出凉州境; 端掉了神风教的老巢; 那个村夫出身的教主提前收信儿; 撇下老巢; 像十年前那样,带着教内的一批精干跑了。
    但不管怎样; 消息传回京城后,京城中的一些教徒果然按耐不住了。
    唱正统继承人终究会回京继承大统的《正神记》就是这般兴起传唱开来的,仿佛要给惶惶不安的神风教教徒一个定心丸。
    这日。
    延半江摸着满脸的胡须; 躬身驼背; 拄着根拐杖,颤悠悠进了揽月楼; 站在门口盯了好久算账送客的叶老板。
    叶行之感觉到奇怪的目光,抬头问延半江:“吃酒还是找人?”
    门口这个老先生的目光; 看起来,很像是揽月楼里藏着他的宝贝,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抱着大哭一场那种。
    灰胡子老头没说话,鼻孔朝天,闭着眼睛,摇着脑袋; 颤巍巍走到大堂; 寻了个挨着墙的小桌子一个人坐了下来。
    台上正在唱《正神记》; 延半江仔细把词听了,叹了一声:“一听就是规规矩矩的公子哥依题写的,死板; 太死板。”
    延半江把曲子听了一半,付了茶水钱起身离开,待走至门口,闻到熟悉的香甜味儿,瞧见揽月楼的招牌糕点刚出锅,馋得慌可不敢开口买。
    延半江在叶老板好奇地注视下,快步出了揽月楼,径直走向云州制造办。
    拾京最近赶工,一个是连发火铳,这是朝廷规定的任务,他必须月中完善,给出确切无误的图纸拿去量产。另一个,就是他所说的,能炸开墨玉潭石堆的高火力火铳,当然,这玩意被傅居称为炸坟枪。
    赶工刚开始时,傅居还能派上用场,然而这几天,傅居八分神魂都在苍族迁族一事上,完全不理会赶工任务了。
    在傅居第八次找理由,怂恿他一起到玉带林深处慰问看望族人时,拾京后知后觉到,傅居可能也中了宋瑜口中的‘苍族毒’。
    拾京问他:“告诉我实话,你想去玉带林做什么?”
    傅居围着桌子转了一百零八圈,一拍大腿,决定说实话:“我想关心一下你的族人,尤其是关心溪清。”
    拾京在震惊中,下意识道:“傅居,她很讨厌外族人,非常……”
    意思是,你不要去讨她的厌烦了。
    傅居说道:“我可以的,我可以讲道理,说服她的。”
    在拾京一言难尽无法理解的表情中,傅居又道:“我们傅家口才都好,我可以说服他们迁族,也可以说服她接受外族人……对,我可以的。”
    拾京仁慈地没打击他的自信,指着图纸,只问他:“你这一旬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傅居压根没听,拔腿跑出制造办,又找岚城的官员商议迁族和谈的事了。
    拾京尝试着给南柳写信,顺带提了傅居现在的状态,说他可能看上溪清了,很明显,制造办的人好像都知道。
    南柳的回信并没有对此事做任何评价,一言半语都没有,但,随信寄给傅居的,是梁修远揍他的那根鸡毛掸子。
    这可能是傅尚书的意思。
    傅居鸡毛掸子在手,顿时明白了这是有人通风报信,跳起来就到隔壁找拾京算账了。
    拾京满院跑着躲,手上摆弄着工坊刚送来的零件,还不停歇地拼着他的炸坟火铳。
    延半江就是这时候找上门的。
    拾京没注意到门口来的谁,傅居要打他这个告状人时,一点都不懒,跑得特别快,追的拾京只能比他跑得还快才能躲过他的鸡毛掸子。
    两个人就这样忘我的在院子里来回跑圈。
    制造办的其他人都该做什么做什么,见怪不怪。
    不过私下里,他们把这两个关系相当特殊的人,称二怪。
    想来想去,不知道先同情他俩谁好,于是大伙一致同意,最值得同情的人,应该是远在昭阳京的公主。
    正经的王君被苍族人下了降头,天天跑着要给苍族人找金屋安置。
    外子则是个怪胎,一心要炸埋他爹的坟。
    唉……
    越是和这两个人相处,制造办的众人就越觉得公主无辜可怜。
    延半江见到院子里这种疯张情形,把江司郎在不在这句废话话咽进肚子里去,用苍老的声音沉声呼唤:“拾京啊,到大爷这里来。”
    拾京听见声音,抬头又见门口那个灰胡子老大爷冲他眨了眨眼,熟悉的坏笑,于是转了个弯,跑到了延半江面前,很机灵地说了句:“张阿爷好,好久不见了。”
    随口给延半江按了个姓,延半江抽着眉毛,欣慰地想:“我这傻儿子长大了,不傻了……”
    颇有成就感。
    傅居顺势收了鸡毛掸子,背在身后,站在门口等拾京这个告状人谈完事回来,准备送给他迎头一掸子。
    延半江把他扯过来,低声说:“我现在住城东第三巷子,最里头那个小院子,我之前教你的那一串揽月楼招牌菜,你还记得吗?去,帮我买了,但是记住,要趁他们老板不在时买。”
    拾京问她:“你现在就想?”
    “不,你若有空,今天先把他们家刚出锅的糕点给我来半两。剩下的,你就天天帮我看着,什么时候买了,送到我住的地方来就行。”
    拾京好脾气的答应了:“好,我晚上给你送去。”
    下午还要炸坟呢,拾京好心把此事安排在了晚上。
    延半江愣了愣,只好先忍着馋:“好,也行……”
    “什么时候去你都在那里等着吗?”
    “差不多,一般情况下,我都在。”
    拾京点头,盯着延半江看了许久,看的延半江心里发毛:“怎么了?”
    胡子没粘对还是哪里出问题了?
    “阿娘到底长什么样子,最初的那个琴娘,是不是你的原本相貌?”
    延半江微微笑了笑,说道:“那个不是,那个比阿娘本身长的可好看多了,阿娘原本长的不好看的,所以才天天这样。”
    拾京微微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否认她哪句话。他空了一会儿,又认真地问她:“阿娘是哪边的人?”
    是前朝旧党,是神风教,还是现在皇帝的?
    “我啊?”延半江摸着胡子,“困于各种情义,一天站一边吧,哈哈。”
    她说完,摆了摆手,提醒他进门注意,拄着拐杖快步离开了。
    拾京面无表情,一边走进门,一边把手中的火铳头装好,在鸡毛掸子要落在他脑袋上时,不紧不慢抬起火铳,对准傅居,幽幽吓唬道:“傅居,这叫清醒枪,一枪解百毒。”
    傅居确实不能真打到他身上,再者说,这鸡毛掸子分明是他爹娘寄来提醒他皮痒欠揍的。
    傅居收回鸡毛掸子,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拾京擦着机芯,抬起眼皮问他,“你还记得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冥冥之中,自由天定。”傅居说道,“溪清于我而言,有种特别的吸引力,我喜欢这种感觉,让我心尖发疼,如坠云雾不知南北的感觉。”
    “那又如何,她不会喜欢你的。”拾京说道,“而且,她将来要成为族长,血脉继承,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她给你生孩子。”
    傅居也道:“那又如何?我喜欢的就是我喜欢她的感觉,我比你清楚现实中有多少不可能,我没求结果,也不稀罕要什么孩子,我就是喜欢。”
    拾京抬头,好奇又认真地问:“……不在一起也无妨?”
    “如果可以,当然要争取。但我知道不行,所以我没别的要求,说服她接受我,继而接受我的好意,和我一场尽欢,让我夙愿达成就可。自然,如果我无法说服她,我尽力了,也没什么遗憾。”
    这境界,确实没得比。
    拾京默然。
    傅居说完,又借机评价了一番拾京:“我跟你不一样,我比你有觉悟多了。你把溪清和公主,以及我和你,倒过来想想。反正我若喜欢,绝不会让人夹在中间痛苦两难,可你嘛……你自己知道你有多无聊无赖。”
    拾京不出声,傅居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会装弹开枪,让他永远闭嘴。
    傅居说:“我现在还在好奇,按理说,没把事情闹到大之前,皇上可以让你永远闭嘴,消失在公主面前。而且那种办法做起来更容易也没有后患,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皇上和公主关系僵化,不过人死都死了,死人永远没有活人重要,过几年公主把你忘了,也就没事了。”
    拾京愣住:“他们想杀我?”
    “相反。”傅居说道,“你这条命,公主不跪,也死不了,皇上好像一直都没想要杀你。”
    拾京笑了笑,不再说话。
    他知道因为什么,但他不能说。
    傅居说完,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摆弄的零件,大体已经组装好了。
    “这就是你这些天捣鼓的……炸爹火铳?”
    拾京毫不犹豫给他了一胳膊肘。
    “这只是一部分。”拾京说道,“感谢你给我灵感。”
    “什么灵感?”
    “可手拿的火炮。”拾京说道。
    “你是说……”傅居愣了一下,拔腿就往拾京房间跑,果不其然,看到了房间的长径微型火炮筒。
    拾京神情愉悦,走过来介绍:“我手里的是内芯,这个才是主体,我跟姚检要了张试炸令,晚上就去试,一起吗?”
    傅居手中的鸡毛掸子又‘活’了过来,这次实打实地打在了拾京身上:“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就把我的想法窃取了!!”
    拾京跳上桌子,一边躲一边说:“天地可鉴!我说过,可你一门心思都在溪清身上。”
    傅居挽起袖子也要跳上桌子:“你还会用成语了啊!”
    拾京夺门就跑,大喊:“傅居,你再打我还告状,让梁师把你从云州一路打回京!”
    这敢情还学会威胁了,傅居磨牙道:“气死我也!”
    昭阳京里依旧岁月静好。
    南柳下了朝,到西宫看封泽。
    走到路上,瞧见一池红莲要开,莫名想起拾京脑袋上的朱红发带,带着笑问雁陵:“我忽然想到,若无这层关系,拾京和傅居应该能成至交好友。”
    雁陵摸着鼻子提醒道:“殿下你忘了鸡毛掸子了吗?”
    恐怕云州制造办正鸡飞狗跳的吧?
    南柳怔愣后,笑得更明显:“雁陵,你说,什么办法才能趁热打铁,让傅居赶紧和苍族的那个讨人厌姑娘凑一起去?”
    撺掇着准王君跟别的女子跑的,可能就她一人了。
    雁陵啧啧赞叹:“殿下,臣应该给你立个传,千古难见的大度。”
    南柳好心情道:“过奖,过奖。”
    作者有话要说:  嗯。
    这月底完结。
    所以我打算,每天多更一些。
    从明天开始,保守估计,一天6000字,上不封顶。
    顺便安利一下下个坑,《江山作情话》5月10号开,落魄流氓公主和天眼冰山贵公子组合。江山美人轻松向,想看的码个收藏
    今年我想赶个进度,4月完结正史,10月完结江山,12月基本特案的最后一部,有空的话,双开特案和古言断案。
    总之……我要做个勤劳的作者。
    【希望我能做到】

  ☆、第67章 晨光熹

拾京扛着炸坟火铳站在算好的位置上时; 傅居在后面坐着; 跟他说:“你悠着点; 我再问你一遍; 火药到底安全不安全?你知道裴雁陵的祖父吗?火铳制造的人才,然后在试炮时火药炸膛; 死了。”
    拾京淡淡瞥了他一眼,道:“闭嘴,不然我晚上不会带你去找溪清。”
    带傅居去苍族找溪清; 是拾京给傅居的补偿; 并不是傅公子单方面极力要求的,而是拾京主动给的; 当然,看在鸡毛掸子的份上。
    其实和傅居打架; 拾京很吃亏。
    起初,两个人都知道最好不要把关系闹僵,毕竟火铳制造办的人看着,闹僵了太丢面子,因而之前打打闹闹,就算真生气撕了对方的图都不会来真的。
    然而; 当傅起寄来敲打儿子的鸡毛掸子后; 傅公子武器在手; 立刻翻身,气急了真的会打到拾京身上。
    傅居能打他,拾京却不能拿着火铳打傅居; 手边又没有和鸡毛掸子同级别的武器,因而闹起来后,他除了跑没招架能力,这让他非常苦恼。
    下午,拾京用傅起或者梁修远威胁傅居都不管用,搬出南柳后,傅居一笑,追得更快,似要把他拆了,以绝后患。
    拾京挨了几下连环夺命鸡毛掸子后,灵光一闪,亮出了杀手锏。
    拾京:“你站住!你把鸡毛掸子放下,放下,我晚上带你去找溪清。”
    傅居慢慢落下鸡毛掸子,想了想,呲牙道:“你要是敢食言……我就咒你喝水呛水,吃饭噎饭,寄信没人回,火铳做不好!”
    拾京震惊:“没想到你这么坏!”
    皇帝派来挖坟的几个侍卫根据拾京的指示,离开了小棚,远远看着他。
    炮击点拾京总共算了三个,目的是把这堆山石炸平。
    然而,第一炸过后,后坐力太大,拾京坐在地上,拼命摇了摇头。
    傅居跑过来在说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见。
    其实傅居说的,正是他现在想的。
    傅居拍着腿大笑:“听不见了吧?!耳鸣了吧?哈哈哈哈。”
    火药威力越大,声音越响,炮击时,又是抗在肩上打出去的。
    拾京在静默中,看着前方的石堆。
    打偏了。
    没有支点,误差果然会很大。
    原本,拾京计算的是要打中间的中空点,然而火炮打出去后,落到了下方,上方的山石轰然倒塌,形状变了。
    和他预计的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傅居笑完,捡了根树枝,帮他计算新的射击点。
    傅公子到底是正规学过算术火铳工的高材生,底子好,基础扎实。拾京哪怕再有天资,也敢想敢做,但于基础上还是差点。
    拾京看着傅居咬着舌头,蹲在地上从容不迫地帮他算出了新的射击点。
    傅居问:“炸平?”
    拾京没反应,他还是听不清楚。
    傅居翻了一记白眼,扔了树枝,对着拾京耳朵大吼:“你是想炸平吗?今天!”
    拾京拍了拍耳朵,点了点头,但告诉他,弹药他只带了三枚,现在还剩两枚。
    这才是大问题。
    每次试炸,火药数量是有规定的,每次两枚。因为拾京说要试新式的火铳,制造办的负责人,特地多批了一枚给他。
    第一炸已经偏离,剩下的两枚不管怎么定点射击,石堆也不会被炸平。
    傅居拍了拍他的肩:“今天先把剩下两个炸的差不多,我们三天后再来。”
    试炸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尤其是在矿地上,他们每次的试炸都要经过好多官员的层层审批后,才能成功进行。
    拾京不语,他拍了拍耳朵,终于能正常听声了。
    他提着炮筒,说道:“还有一个地方,两枚不仅能炸平,还能再深一些。”
    傅居看了一眼地形,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崖上。
    “从上面吗?”傅居沉默了会儿,提醒他,“若是从上面,你要小心点,可能撤不到安全区内,飞石要是砸到……”
    拾京捆好火炮,背在身后,攀着崖石,灵活地攀上石堆旁的山崖。
    傅居试了试,爬不上去,只好在下面看着。
    拾京看了大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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