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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看现在这样却是不大对呢。
“绍言……咳咳……给外曾祖母请安……咳……”
就连请安的声音也是虚弱得很,还夹杂着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周正越瞧越觉得不对,一颗心沉了沉。
不过,看到周绍言礼貌地过来行礼的时候,周正心中的那点儿不安又慢慢消散了。他暗暗点头,看来那些传言果然所言非虚,这个儿子是个十分懂礼数的,知道尊重他们做长辈的,比那野丫头好多了,认回这个长子还是个很明智的决定。
“见过……咳咳咳……”只可惜,周绍言连腰都没弯,才说了两个字,就像是岔气了似的剧烈咳嗽起来,旁边的小厮着急地扶着他退到椅子边坐下,十分熟练地替他顺着气。
周正和周老太太倒是没在意他未完成的礼节,只是在心中各自琢磨着,这个长(孙)子,连句话都说不完整,身体好像虚了点……不过见周绍言过了会儿就平静下来,倒是慢慢镇定了些。
好不容易人到齐了,众人寒暄一阵,周正也就直接向老夫人表明了来意,说是亏欠一对儿女太多,叨扰了外祖家这么些年,他心中分外愧疚,想借这个机会把兄妹两接回周府好好照顾,顺便把周邵言的名字加入周家族谱之中,好将来让他继承周家。
周凝霜不屑地嗤笑一声,呵,心中愧疚……他早些年干什么去了!亏他说的出口!她和哥哥在威远侯府都呆了十多年了,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要将他们接回府中照顾,还莫名奇妙要让哥哥继承周家。
现在想认回去了,没门!
她们兄妹看起来很像蠢货吗,难道这人以为,随随便便说句入族谱继承家产的话,她们兄妹就会对他感恩戴德,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感激涕零地跟着他回周府不成!
想得美!!
——
这边周老太太和周正都等着老夫人的回话,这两个孩子是他周家的血脉,认祖归宗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这位侯府老夫人若是非要阻拦,那也是不占理的一方。
没想到,老夫人不像他们预料中的固执,只是叹了口气。
“哎……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还是得看看邵言和凝霜本人的意思。”
听老夫人这么说,周凝霜下意识就要开口拒绝,不过有人却是比她快了一步。
“两位长辈说的极是,只是……咳咳……我和妹妹在府里住了这么多年,我……这些年全靠侯府用各种珍稀药材……才能好好地活下来,就算要走,也该先偿还完外曾祖母的养育之恩再走。”
“应该的应该的。”周老太太和周正发现事情竟是意外的顺利,高兴之余,哪有不答应的,都连连点头。
周凝霜很是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哥哥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真想回到那个不要脸的周家吗!
正此时,却见周绍言转头看她,悄悄冲她使了个眼色。
周凝霜立刻心领神会,紧紧闭上了嘴巴。
周绍言又咳嗽了一声,有些忧心地继续道,“这些年我们兄妹在侯府吃穿花费不少,只是我如今囊中羞涩,怕是一时之间偿还不起……”
“傻孩子,你是周家人,这笔钱自然由咱们周府帮你出。”周老太太领会了他的意思,忙不迭地应承道。
“这……给您添麻烦了。”周绍言歉疚地道。
“不麻烦不麻烦。”周老太太正笑着摆手,就见周绍言身边的那个小厮走上前来,递了个册子过来。
“这是我和妹妹这些年在侯府花费的钱银,都记在了这账册之上,还请您过目。”
周老太太以前也是管过家的,自然看得懂这些账册,顺手就笑着翻开了最后一页。
目光往下一扫,周老太太猛地捂着胸口,一下子往后仰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母亲,母亲?”周正被吓了一跳,却见周老太太哆嗦着手将那本账册递了过来。
周正不明所以地接过来,顺着大开的那一页看去,就见到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东西——共计三十七万九千三百五十八两白银。
“三十七万!怎么会这么多!”周正顺口直接抹去了那九千多的零头,可这数字还是吓人的很!
是不是弄错了……周正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
周绍言摇头苦笑,“要不是那些个人参灵芝养着,您以为我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周正将那账本往前略翻了翻,两支几百年的人参,就花了整整五千两白银!再往前翻了翻,千年的冰山雪莲,更是花了整整八千两!这威远侯府还真是舍得!居然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多钱。
这么一样样的累计下来,这总共下来三十七万两实在不算离谱。
周正心中疼的直抽气,这三十七万两,他们家哪来那么多钱!
只怕得把那些个田庄铺子抵押过半,才能勉勉强强凑上这笔钱。可周绍言说的也没错,他们既然要将人认回去,这边的钱自然是要还上了。
周正心里滴血,正合计着咬咬牙,认下这笔帐,把周绍言认回去要紧,却听的一个清亮的声音道。
“哥哥,这些个只是账本上记载的,还有外曾祖母对咱们的一片疼爱之心,你怎么能不算在内呢,那可是多少钱银都买不到的,我看不如就凑个五十万整好了!也当是咱们的一点心意,报答外曾祖母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周正气的恨不得冲过去煽她一巴掌!
这臭丫头好大的口气,当周家的钱是从天上刮来的吗!三十七万他还能勉强凑一凑,五十万!那得把家底全掏空了!
刚恢复了一点的周老太太也是一口血涌上心头,又往后一头栽了下去。
“咳咳咳……这是不是太多了点……咳咳……”周绍言用帕子捂住嘴,遮住了唇边难以克制的笑意。
妹妹这也太狠了点!他自愧不如,真的自愧不如。
“哎……哥哥你怎么了……”周凝霜十分“担心”地问了句。
“没事没事,就是老毛病犯了。”周绍言咳嗽几声,皱着眉头看了看帕子上的“血迹”,手没拿稳,直接落到了地上。
周正本就盯着这边在看,一下看到地面上染了红色的帕子,瞳仁缩了缩,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周绍言似乎也发现了他的目光,气息微弱地解释道,“我这咳血的老毛病,一直断断续续地也不见好,让您见笑了。”
下一刻,周正眼中那点儿犹豫之色彻底褪去。
花五十万两,就捡这么个病秧子回去……
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干!
就是个金山银山,也禁不住这病秧子整天的人参灵芝的!
这么个烧钱的病秧子,留着给她们威远侯府算了。就周绍言这幅弱不禁风的体格,想要传续香火根本没可能,也根本不值得他花那么多钱。
周老太太和周正离开了,说是要回去准备准备,不过这一准备,就再也没出现在威远侯府。
——
日子不疾不徐地过着,转眼已进入了冬天,齐楚楚怀孕有四个多月了。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一些,齐楚楚窝在靠窗的矮塌上,学着给未出生的孩子做点小衣服小袜子。
虽然家里有针线房在做这些个,但她还是想亲自动手做几件,也算是她这个做娘的一点儿心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刚将细软的棉布拿出来,放到矮几上。
身后忽然有只长长的胳膊搂上来,箍住了她的腰,下一刻,带着胡茬的唇落在了她脸颊上。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齐楚楚放软了身子,懒羊羊地靠近他怀中,摸了摸他有些扎人的下巴,笑道,“今儿个怎么这么早?”
这一两个月都没见他这么早回来了,今天还是头一回,这才刚过中午呢,她都有些不习惯。
严青一手搂着人,一手放在她腹部,轻轻地摸了摸,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声音低哑,“想你了,小家伙有没有不听话?”
“哪有,他乖的很。”也太乖了点,之前孕吐消失了之后,齐楚楚就半点不良反应都没有,要不是她现在肚子鼓起来了,都感觉不到这个孩子的存在。
“这是要给他做衣服?”严青看向那摊在矮几上的布料,问道。
“嗯,做着玩玩。”齐楚楚仰头看他,心疼地抚过他的脸,这才一个多月,都瘦了一圈了。
“你都没给我做过什么,这小家伙倒是比他亲爹享福。”严青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有些不满地道。
齐楚楚笑弯了眼,他这是连自己孩子的醋也要吃么。她手艺又不好,做出来的那个他说不定还嫌弃呢。
“谁说没有了。”齐楚楚起身在旁边的小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个并蒂花纹样的荷包递给他,这东西她早就做好了,不过严青总是早出晚归,她都找不到机会把东西送出去。
严青分外满意地将那荷包收好,长臂一揽,抱着人坐回榻上,薄唇贴近她白皙小巧的耳垂边,轻轻地舔了舔,声音越发低哑。
“楚楚,我想你了。”
齐楚楚靠在他怀中,想着这句话刚刚不是说过了吗,难道是要她也说一句才肯罢休,便回了句我也想你。
然后就见严青喜出望外地看着她,放在她腰间的手也不规矩了起来,这才明白过来,这话原来还有另一层意思。
“可以吗?”某人手都伸到衣服里面,握住一团柔软了,才突然回想起这个问题,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万分痛苦地克制着。
齐楚楚轻笑一声,三个月时间早过了,柔软地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红唇主动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月底差不多就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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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方才严青进来的时候; 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都识趣地退下去了; 要不然齐楚楚也不敢大白天地就这么亲上去。
主动献上的红唇显然取悦了某人; 立刻反客为主欺压了上来,含住柔软饱满地唇瓣; 舌尖迫不及待地侵入扫荡了一番。
唇舌密不可分地交缠着; 好一番攻城略地,像是要将这个人都侵吞入腹一般。
齐楚楚被他这一通狼吻,白净的脸上慢慢红润起来; 乌黑的双眸都带着几许湿漉漉的水光,眼角眉梢更是染上了一层娇=媚的色泽; 柔软纤瘦的身躯在他掌下轻轻发颤。
齐楚楚在他的唇舌纠缠之中,颇有些艰难地喘着气儿; 这人怎么跟几百年没尝过肉味似的; 哪有一上来就这样凶残的。
不过凝神细想了一下,倒还真是这样,自从她怀孕之后,的确让某人憋了挺久了。
“可是为夫不够努力,竟然让娘子还有空想其他东西。”
见她这种时候还能走神; 男人哼了一声; 指尖惩罚似的捻磨着; 不轻不重,却慢慢激起酥麻之意,听得一声娇软的嘤咛,这才满意了些。
滚烫的唇舌顺着软滑的耳垂; 柔嫩的脸颊一路向下,所过之处,无不燃起一丛炙热的火苗。
齐楚楚几乎招架不住,软着身子靠在他怀中,眼波一转,不甘示弱地搭住他肩膀,柔若无骨的手顺着衣襟探入,细嫩指尖蜻蜓点水般划过结实肌理,又轻又缓,下一刻,便感觉手底下的肌肤明显绷紧了几分。
严青哪里还忍得住,因着担心压倒肚子,也不敢压着人,只抱着她半坐在腿上亲吻。
好不容易做足了准备工作,忽听得齐楚楚哎呀了一声,像是被吓了一跳。
严青心中吓了一跳,直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哪里还敢再乱来,僵直着身体紧张地看着她。
齐楚楚红着脸,将他湿淋淋的手指拉上来,放在腹部的位置,惊慌之中,却又带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喜色。
“孩子……刚才好像踢我了。”
听伺候她的那位张娘子提过,这一般来说第四个月的时候,就会有胎动出现,表示孩子在肚子里很健康,很精神。
她这肚子都四个多月了,也一直没什么动静,前些时候还有些担心,还特地请李大夫仔细地诊了诊脉,得知孩子没事才稍稍放了心。
刚刚的时候,似乎感觉到肚皮被踢了一下。
不过她这也是头一回,又怕自己方才不过是错觉,这会儿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肚子上,低着头期待地看着肚子,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下呢。
严青脸有些黑,这孩子踢得可真是时候,就不能可怜可怜他这个亲爹,换个时间踢吗?
只不过,两人等了好一会儿,那小家伙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却是没再踢第二下。
齐楚楚有些失望,严青却是终于松了口气,再也不敢耽搁,抱着人迫不及待地成了事儿。
——
两人胡闹了一通,严青这些天着实累坏了,好不容易饱餐一顿,心满意足地抱着人回到榻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天色都已经黑了,两人披了衣服起来。
齐楚楚一边吩咐人摆饭,一边又想起来之前的问题,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他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就算是想她了,这事情一旦多起来,又哪里走得开。
齐楚楚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又认真问了一遍。
严青看她一眼,倒是没重复之前的那个回答,拧着眉,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楚楚,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齐楚楚看着他慎重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然而心跳却是快了几分,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了一些。
严青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
“出征?”
齐楚楚喃喃跟着重复了一遍,微微睁大的眼中已经没有半点笑意,只茫茫然地看着他。
那北蛮不是早在之前就被平定了,莫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见到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凝重,她就知道不可能听错,心中怦怦乱跳,手心也沁出细汗来。
“这件事还没有正式定下来,不过也快了,约莫十日之后就要出发。”
严青伸手替她顺了顺垂在背后的长发,心中暗叹一声,就知道她会这样,所以之前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但谁让自家夫人太聪明了,他曾答应过不会欺瞒于她,自然也编不出什么谎话来。
这件事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提前告诉她,也好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
怪不得人家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若是这事儿放在前两年,他可不会生出那么多的离愁别绪。
“一定要是你去吗?”
齐楚楚垂下头,揪着他的衣角,低声问道。
天启国那么多能人,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发现,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这天启国之中,在带兵布阵一事上,能比的上严青的人选,怕是寥寥无几,仅有的那一两个,也都是年迈的老将军了,哪里又还能出征。
严青手指抚平她微微蹙起的柳眉,“别担心,这次只是北蛮那边立了新君,闹出些小乱子,惹恼了圣上,才会有此一行。天启国富兵强,这次的战役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不会有什么凶险之处。提前告诉你,也是免得你乱想。”
“你安心在家养胎就是,大军凯旋归来之时,说不定还能赶上咱们孩子的满月酒。”
严青说着,低下头,眼神柔和了几分,大手放在她微凸的腹部,轻轻摸了摸。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严青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的。原本他还以为,能和楚楚一起,亲自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可这个时候大军出征北蛮,再怎么紧赶慢赶,也不可能在孩子出生之前赶回来。
就算赢的胜仗之后日夜兼程,估计最快也只能赶上孩子的满月酒。
齐楚楚靠在他肩上,语气含糊地嗯了一声。大约是怀了孕的人,都比较容易多愁善感。就算严青那样说,她还是无法完全释怀。可是出征这件事既然已经板上钉钉了,自己自然也不能给他拖后腿让他担心。
那双细密的睫羽微垂,眨去眼中的湿气。过了片刻,女人微微抬起,一双清亮泛着水光的眼定定地看向他,伤感之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缱绻的柔情和信任。
“嗯,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她相信,就算是为了她和肚子中的孩子,他也会平安归来的。
“原想着等他出生了好取个合适的名字,如今却是赶不上了,看来得趁着这两天,提前将孩子的名字定下来才是。”
严青见她情绪有所好转,稍稍放心了些,也不想让她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转而商量起取名的事情来。
不过话一出口,女人柔软馨香的手心已经贴了上来,牢牢地堵住了他的唇。
齐楚楚仰头望着他,乌黑的眼中满是坚定,嗓音柔软,说出的内容却是不容置疑地强硬。
“不,等你回来,再给他取名。”
齐楚楚语气很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