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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药世家-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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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苏忍着泪,终于还是跪下请安,“民女叩问圣安。”
    这样的寒暄,对白苏来说也是同样生疏。慕安将她扶起,充满爱怜地道,“朕已听闻,白顺仪殁了。你放心,朕会赐她贵妃封号,将她厚葬,必不委屈她。”
    白苏没有惊讶,她已猜到,慕安得知了她与白芷的关系。否则,她必然不会那么顺利就能进入清雅殿,去见白芷最后一面。然而,白苏却并没有因此感激慕安,她反倒觉得,白芷的死,慕安怎样都脱不开关系。
    “我想姐姐生前不在乎封号,死后也不会在乎。”白苏再度跪下,仰头恳求慕安道,“陛下,恳请陛下恩准将姐姐葬回白家祖坟。”
    “此事朕准,你切莫太过悲伤了。快起身,朕不想你一直这么跪在朕的面前。朕还有很多话想问你。”
    白苏领命起身,缓缓坐在了一旁。
    “朕已知道,你与白芷自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关于白芷的事情,你都可以做主。方才在宁华殿,朕将你拦在殿门外,阻止你虽沈济生进去去救治白芷,你可有怪朕?”慕安见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试图寻找原因。
    白苏摇头,平静道,“民女明白陛下用意。毕竟当时我太过失态,若进了宁华殿,定会引来众人猜疑关注。”
    “你明白就好。如今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刻,朕有朕的考量。”慕安听闻她一直在用民女二字称呼自己,如此明显的距离感,使得他心底掠过一丝悄然。不过,他也能够理解,现在还不是他们父女敞开心扉,与彼此相认的时候。于是,慕安沉思了片刻后,言归正传,问道,“朕听闻太医院中,薛达横行霸道,目无章法,甚至与朝臣勾结谋事。你在太医院中,可有听说或见到什么?”
    朝臣——白苏仔细品味着这词背后的含义。慕安是在暗指肃远侯赵策,却不便当即挑明?联想到方才慕安秘密召见了慕云华,应该也是因为赵策的事情。再想到,赵宁正因杀害白芷被囚禁在宁华殿内……这样一个扳倒赵家的机会,是她姐姐用性命换来的,她怎么能够不珍惜?
    白苏装作战战兢兢,回禀道,“陛下——其实民女曾亲眼见到,薛达与肃远侯赵策已结为一党。”
    “果真!”慕安冷哼一声,“你详细说与朕听。”
    于是,白苏就将那次分科考考场上她被薛达掳去,并见到了潜入太医院的赵策一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慕安。她又提及了一些其他薛达为虎作伥的事情。
    慕安听毕,雷霆震怒,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他最怕的果然还是发生了,赵策的势力是真的扩散到了皇宫之中的方方面面。今日是太医院,恐怕明日就是嘉和殿!此人不除,他的皇位如何坐稳?!
    眼看着慕安的瞳仁中烧起了怒火,白苏明白,赵家的倒塌,就在这几日了。
    “陛下,虽然赵策数罪加身,其女赵宁心狠手辣、但赵家并非没有良臣。民女于戊庸结识赵策之子赵子懿,其人正义不阿,罪不致死。请陛下不论如何处置赵家上下,都不要处死赵子懿。”这是白芷生前最后的愿望了,白苏已下定决心,拼下一切都要圆了姐姐这唯一的遗愿。
    她原以为事情会十分波折,却没想到慕安的回答十分简单,“朕知道了。这应该是白芷嘱托你的事情吧。”
    白苏惊愕住了,慕安是如何知道的?她抬眉望向慕安的双眸,这才发现她面前的皇帝,也同样有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
    “你不必震惊。白芷属意赵子懿一事,其实朕早有察觉。自从朕将白芷纳入宫中,她不曾有一天的开怀。除了她心中有别人,没有别的解释。”
    “陛下——”白苏怎能不震惊,令她惊讶的,更是慕安这样淡然的态度。天底下哪个皇帝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中想着别的男人?而慕安早已看穿白芷,却从未因此责难与她,这是怎样的胸襟?
    白苏不禁涌上泪来,她想到了自己逝去的母亲。
    哪知,这一刻,慕安与白苏想到了一处。
    “苏儿。”这一声自然了许多,“朕想知道,你的母亲如今怎样了?她还留在戊庸么?”
    白苏终于未忍住,在皇帝面前失态落泪,“她走了——去年冬天,中了蛇毒,就走了——”
    慕安听闻,只觉鼻尖一酸,他忍不住将白苏环在怀里,“朕来迟了,都是朕来迟了。十八年前朕将你们母女送出宫去,原以为数年后就能将你们接回来。想不到,这一别,就是十八年。”十八年过去了,他也老了,鬓间有了白发,不再是从前那个为事不羁的太子爷了。
    “苏儿,既然你已回到宫中,等到赵策的事情平定之后,朕就将你归回皇宗,改姓慕。”
    “不!”白苏对此事的反抗是斩钉截铁的。
    她深深跪下,恳求道,“请陛下允许民女保留白家姓氏。父亲白璟原有白敛白芷和我三个孩子。如今白芷逝去,我若再离开白家,那白家就只剩大哥一人了……父亲他必然无法承受……”
    慕安见白苏如此惦记她的养父,也体恤起她的孝顺,便缓和了语气,“罢了,此事暂不议,你还是先保留白姓吧。”
    “不。”白苏倔强起来真是谁都拦不住,她继续请命道,“民女愿冒大不韪,恳求陛下赐民女白姓终生,名归白家族谱。民女不想做大慕国的公主殿下,只想做白家的普通人。”
    慕安微有不满,“自从你进了偏殿,就不停地向我请命。朕已答应了你很多事,唯独这件事,朕还不能同意。”
    慕安站起身来,“今日就到此,你再去送送你姐姐吧。事后先回太医院去,不要打草惊蛇。朕过几日,会再召见你。”
    白苏见慕安态度强硬不肯答应赐姓一事,只好先站起身来,退出了偏殿。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
    是圣上派人来传唤自己了?薛达充满期待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迎上前去。哪知来人并不是什么传命的内侍,而是四个佩刀的禁卫。
    “发生什么了?”薛达隐隐不安起来。
    四个禁卫沉默不语,三两下就将还要挣扎的薛达死死捆住,押出了嘉和殿的偏殿。
    “你们做什么?!我在此奉皇帝命等候传召,你们怎敢将我押下?!”薛达拳打脚踢,也根本拗不过四个力大无穷的禁卫。
    浓烈的恐惧袭上心间,薛达知道,一定是他做的什么事情败露了。然而究竟是哪些事情,是否能置他于死地,他就全然猜不出了。
    当日亥时,孙福连挑着灯候在嘉和殿外。有内侍前来向他传话,他听了便匆匆搁了灯,进嘉和殿禀报去了。
    “陛下,有眉目了。薛达全招了。”孙福连将内侍刚刚呈上来的招供书递到了慕安面前。
    “这么快。”慕安没有想到,他摊开招供书,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拳头渐渐攥紧。
    “真是包天之胆,朕定要除了他们!”
    “陛下,已经按您的吩咐,留了薛达的活口。”
    “好。”慕安锁起深邃的目光,嘱咐道,“着人盯紧了,决不能让他死。朕要留他一口气,为朕做大事。另外,宁华殿的事情可有走漏出去?”
    “赵家那边暂时还没有反应,想来是消息都封锁住了。”孙福连回道。
    慕安摇摇头,有些担忧,“你不清楚,赵策在太医院也是有爪牙的。今日那么多太医来了宁华殿,难保里面没有奸细。这样,吩咐下去,就说白顺仪突染重疾,不治而逝,太医院医治无力有罪,全院戒严,任何人不得外出。”
    “陛下想的周到,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孙福连领命后,匆匆退下。
    慕安披起长衣,踱至嘉和殿外的长阶上。今夜月圆,银盘高挂,慕安望着漆黑的夜幕出了神。他在太子之位时,其弟慕封对他来说如骨鲠在喉,如今他继位后,铲除了慕封,却又有了肃远侯赵策挡在身前。他苦笑一番,真不知赵策之后,又是否会有别的人。
    一切,就看后日的早朝了。

  ☆、第150章 玉石俱焚

当晚,入夜已深,白苏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清雅殿,回到了太医院。白芷的后事如何操办已经被慕安吩咐下去,后日,白芷的灵柩就会被送出宫,依照白苏请求的,葬于白家祖坟。
    白決这一天都没有见到白苏,他也得知了白顺仪的死讯,便一直为白苏担忧挂怀。自是忧心忡忡地在处所里等候了她一天。
    看见她终于回来,白決松了一口气,上前合住门,便立即问道,“一切还好么?”
    白苏望向白決,眼中泪花闪烁,她未忍住心酸,一下子扑到了白決的怀里,“二哥,姐姐走了……姐姐就这样把我们都抛下了……”
    哭成泪人的白苏怎能不叫白決心疼,白決用力将她揽在怀里,不住安慰,“逝者已矣,苏儿你这么难过,也不是你姐姐想看到的。你要珍重,也好让她安心的离去。”
    “二哥……姐姐是自戕而去,这个事实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她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我想不通,我想不通……”虽然白苏口中说着想不通,但心里已然对白芷为何会选择死亡明白了大半。长久以来,白芷都为连累和抛弃家人而愧疚,为割舍赵子懿而痛苦,这些沉重的情绪压着她,让她从未喘过气来。她已经忍了这么久,断没有道理突然崩溃。所以,扳倒赵策,并不足以让她萌生自戕的念头。真正让她绝望的,恐怕是青之的自宫。
    方才从清雅殿回来前,青之找到她,向她讲述了几日前的一晚,白芷是如何见到了他。青之说,当时他就察觉到白芷的异常,白芷歇斯底里了片刻,转而就异常镇定地躺下了。青之十分懊恼,他说他早该在那时就察觉到。
    白苏抽回思绪,又滚下了一行泪。
    听闻白芷自戕而死,白決愣住,他只听太医院里的人说白顺仪染病暴毙。不知这事皇帝是否清楚,要知道,嫔妃自戕那是大罪。他也想不通白苏为何知道了一切,又为何消失了一天。疑点太多,不过他也并不在乎,他只在乎眼前的人,希望她不要那么悲伤。
    此刻,白決还并不知道,他爱过的,很可能还在爱着的女人,其实并不是他的妹妹。
    子时已过,淅淅沥沥的雨滴从天而降,砸在门前的石阶板上,绽开了水花。
    “公子,已经过了后半夜了,该休息了。”
    慕云华已经在檐下伫立了一个时辰,平安见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难受,这已经是他第六次劝慕云华回去就寝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慕云华并无睡意。姐姐逝去,白苏必然痛不欲生,不知她现在如何,他恨不能陪在她身边。
    然而,最让他不能自持的还是,他这一生,恐怕都无法陪在她身边了。白苏是公主,是慕安的女儿。他却是慕安最大的仇人,是慕安急不可耐要除掉的人。他和白苏,再无可能。
    “平安。”慕云华收起落寞,又深然道,“后日早朝过后,我若没有从宫中出来——”他停顿了一下,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何况在一旁听着的平安了。
    “你就去白府,找到吉祥。你们可以留下来,白府是个好归宿。再或者,你们想回到戊庸,就替我——替我好好安慰爹——”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慕云华不会说这样的话。他清楚,后日早朝,伴随着赵策的变故,就是他的变故。更有甚者,他的下场或许会比赵策还要凄惨。
    “不!我会等公子,公子一定会出来!我要一直等到公子出来!”平安怕了,他不愿回想起的事情也都浮上了脑海。慕天华的凭空消失,是他此生的噩梦,他不想再度经历这样可怕的事。
    “平安,这是慕家的命数,大哥躲不了,我也躲不了。我知道,让你再度经历这样的痛苦实在不公平。抱歉,真的抱歉。”
    “二公子,后日早朝,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如果我们现在就离开京城呢?现在就回到戊庸隐姓埋名,或者去一个别的地方!”平安绝望了。
    平安的提议,慕云华并非没有想过。这一个时辰的静伫,他其实一直都在思索。他清楚,如果他决意隐姓埋名的离开,白苏一定会追随他。他可以成全自己的爱情,可是慕家呢,慕家在戊庸的百余口人又该如何?他还有未及笄的妹妹,未束发的弟弟,难道他要让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心殉葬么?
    夜更深了,这个晚上,注定有许多不眠人。
    ……
    惊心动魄的早朝,如约而至。
    这日的早朝,所有朝臣都到齐了。赵策还并不知道他的女儿已经被软禁在宁华殿,他更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何等凶险,他理着官服,依旧目中无人地走进大殿。
    陆桓已经到了,在后位垂首立着,他余光看到赵策泰然自若地走了过去,心中不禁舒了一口气,看来赵策对一切还一无所知。
    待所有人都到齐后,早朝时辰一到,慕安才缓缓从后殿走了出来。他对今天的事情也没有把握,如今走到这步了,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好,尽人事,听天命。
    “陛下,臣有事启奏。”
    今日要启奏的人,大多都是慕安事先安排好的皇|党,他们手上握着的奏令,全部都关于弹劾肃远侯赵策。
    慕安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爱卿请讲。”
    “臣欲启奏,弹劾肃远侯赵策。”说话的是吏部副使大人。
    副使大人一声落下,满朝哗然。赵策徐徐侧目望向吏部副使,唇齿间迸出一丝轻淡的冷笑。
    陆桓依旧垂眉,静静听着众人的议论。
    吏部副使继续道,“肃远侯赵策,勾结朝臣,结党营私,全然置王法于度外。数日前,赵策值陛下调换吏部人员之际,伺机安插耳目于吏部。臣请奏,请陛下严查,降罪肃远侯。”
    赵策深吸一口气,也悄然间攥紧了拳,同时对站在一旁的吏部尚书暗使眼色。
    新任的吏部尚书就是赵策的同党。当初是赵策请陆桓以星象大变为由,使皇帝罢免了原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开口道,“陛下,副使大人的弹劾有待考究。臣到任吏部尚书一职月余,还未听闻有谁是朝中哪位王爷、侯主的同党。吏部上下竟然有序,都因陛下治理有方。臣也请陛下明察,还吏部上下百余人清白。”
    慕安心中冷笑,这只狐狸还很会说话,一面周全皇帝的面子,一面周全吏部的面子,没有一句话是为赵策开脱,却句句都是在为赵策开脱!纵然慕安内心火气蹿腾,他也不能立刻表现出来。
    “还有哪位爱卿有话说?”
    “臣也有事启奏。”这时候,薛显从群臣中央不甚起眼的位置走了出来。
    赵策回头看去,不免暗惊。他明明听说,太医院因为误了医治白顺仪的事情全员禁严,任何人不得外出。更何况太医院的医官极少参与早朝,为何薛显今儿却来了?
    “陛下,罪臣薛达已经招供。薛达指出,他在太医院所做一切坏事都是受肃远侯赵策的指示。其中包括:擅自潜入至密间翻看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病簿,勾结肃远侯之女宁嫔毒害皇后。赵策之女宁嫔在事情败露之际,杀害清雅殿白顺仪,此事已经证实,请陛下明察。”
    薛显的这段话无异于暴风雨中的惊雷,轰的一声炸得赵策头痛欲裂。
    什么毒害皇后?什么杀害白顺仪?白顺仪不是染病而死的么?怎么会和他的女儿扯上关系?!!赵策见事已至此,他不能再坐观成败了,他立刻站了出来,大声请奏道,“陛下,臣忠心耿耿,从未做过欺上瞒下之事。这些人无端弹劾臣,都是在陷害臣!薛达是谁!臣从未见过!至于吏部的事情,当初都是司天监的官吏向陛下进言,说星象有变,怎会与臣有关?!请您明察忠奸!”
    慕安静静地看着他为自己狡辩,不置一言。
    此刻,陆桓知道,是他站出来的时候了。
    “陛下,臣有事请奏。”
    陆桓缓缓地走到大殿中央,他对着慕安行了一礼,又望了一眼赵策。赵策见陆桓站了出来,他原以为陆桓是站出来为他说话,澄清吏部的事情的确只与司天监有关。然而,他没有想到,陆桓是这样说的:
    “陛下,臣有罪,恳请陛下降罪。”
    慕安垂问,“说。”
    “臣供职司天监,是为陛下之臣,本应为陛下效力,却误入歧途,受肃远侯的指使,伪释星象。”
    “你!”赵策没想到陆桓的反水,他明明手握陆桓的把柄,难道这小子要鱼死网破了么!
    “陆桓,你继续说。”慕安瞪了一眼赵策,冷冷道,“肃远侯大人,请静心听完。”
    圈套,都是圈套!在陆桓反水的这一刻,赵策就明白了,今天的早朝没有别的议题,唯有弹劾他!太医院不是因为白顺仪的死禁严,而是慕安封住太医院口舌的唯一办法!是了,这个皇帝初等皇位不到一年,就处心积虑要铲除他了!
    陆桓继续平淡地道,“臣作证,赵策确有勾结朝臣、结党营私之罪。太医院副提点薛达、吏部尚书廖丰都曾数次进出赵府。不仅如此,臣还有一事要启奏陛下。”
    说到这里陆桓跪了下来,其神色之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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