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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使然,李庭希自然是坐在了上首的。
澈公子一脸淡然,似乎是在安潇潇一走,他的脸上又再度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神色,面无表情,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下人上了茶,李庭希动作优雅地端起来之后,轻啜了一口,“好茶。”
澈公子也尝了一口,片刻后,淡淡道,“不及潇潇碧园内的峨眉雪芽好。”
李庭希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阴冷的双眸望着钟离澈,冷淡的声音从他有些凉薄的唇里吐出,“钟离将军还请慎言,事关潇潇的名节大事,莫要胡谄。”
澈公子无所胃地抬了一下眼颇,眸子里的光茫却似乎是比外面的太阳还要明亮。
“我与潇潇之间,早有婚约。此事,便是靖安侯也知晓的。”
冷飕飕的话语如刀一样扎向李庭希,对方明显就是要让他知道,安潇潇是他的人!
李庭希的双唇紧抿,全身透着一股寒意,若非是知道这是在靖安侯府,只怕早已拔刀相向了。
“哼!你说是便是么?莫说你没有凭证,就算是有,只要潇潇不乐意,你也休想得逞。”
“我有没有凭证,貌似不需要希世子上心吧?”
两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
候在这里的二月不由得苦笑一声,小姐什么时候才能来呀。
这两人也太过剑拔弩张了。
若是一会儿打起来,他们到底要不要出手阻止呀。
事实上,二月也委实想多了。
就这两位要是打起来了,还能有她们出手阻止的份儿?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各自用有些冰冷阴郁的眼神交锋,毫不相让。
一时间,这前厅的上空似乎是开始弥漫了浓重的火药味儿,偶尔还会听到了劈哩啪拉冒火花的声音。
二月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暗暗着急,小姐怎么还不来呀?
没让他们在这里斗多久,安潇潇施施然地来了。
“李庭希,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军营里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李庭希的脸色立马换了神色,原本的阴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有些讨好的笑意。
“我这不是听说你出事了,所以就急着赶回来了吗?我原本是想着进宫的,可是又听说你进宫的时间不短了,估计就该回府了,所以才会在门口等着你。”
“嗯,你也瞧见了,我没事。回去吧。别因为我,耽误了你的正事,回头皇上再责罚下来,我可受不了。”
李庭希的面色变幻了几下,“潇潇,军营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了,正好时辰也不早了,我倒是想念你府上的美味了,怎么样?不打算留我下来吃顿午膳吗?”
安潇潇一噎,看了看他,再扭头看看那位始终不发一言的澈公子。
总觉得这两位凑到一起用膳,那饭菜还能吃吗?
“随你吧。便是我不让你留,只怕你也不肯走。”
“呵呵,还是潇潇了解我。那成,记得再备些好酒,我可是知道安子轩之前藏了不好好酒的。你别想着瞒我。”
这话,似乎是在提醒安潇潇别想藏私。
可是听在了澈公子的耳朵里,分明就是在故意对他挑衅了。
这是在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好吗?
澈公子勾唇,还真是幼稚!
一想到这个男人以前也常常与潇潇一同切蹉,或者是一同策马奔腾,澈公子如玉的面上如同蒙上了一层冰霜,双眸里闪烁着寒冰一般的光泽,冷笑讽刺道,“安世子不在京中,希世子似乎是来错了。”
李庭希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起来,“钟离澈,别以为你有个冷面将军的名号,我就不敢对你如何了。我与潇潇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莫说是在这里用膳了,我便是在这里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又与你何干?”
澈公子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只是与李庭希对视了一眼,便又快速地瞥向了安潇潇。
眼神中有疑惑,有指责,还有恼怒。
安潇潇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她只是一时心软让二人进来了,用不着这样吧?
眼见他们二人间的气氛不对,安潇潇顿时又生出了驼鸟心态,“那什么,我去膳房看看,你们慢慢聊。”
只是人才刚起身走了一步,就被李庭希给拦下了。
“不许走!”
安潇潇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李庭希给拉住了。
“钟离澈,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以为你是常胜将军,就可以随意地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最好是给我安分一点。”
澈公子的眼睛微微一眯,视线落在了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上。
安潇潇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想要挣开,可是奈何这男女天生体力上的差别,让她根本就甩不开李庭希的手。
总不至于,要在这前厅里直接大打出手吧?
只是想想,安潇潇就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潇潇是人。她的生活,她的未来,她的夫婿,自然是当由她自己来决定。”
“哼!与你无关。”
总之一句话,就是安潇潇的一切都与你钟离澈没有关系,还是早走早干净。
李庭希的态度,再一次惹恼了澈公子。
安潇潇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下心神之时,这两人都已飘至院中,大打出手了。
安潇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两位呢?
现在弄成这样,她也不好直接甩手就走了吧?
这两人的身手如何,安潇潇都是清楚的。
李庭希肯定不是钟离澈的对手,可是如果真的让他伤了人,只怕皇上那里,又不好交待了。
更重要的是,安潇潇可不想背上一个红颜祸水的骂名!
院内的两人仍然还在交手,速度之快,当真是平生仅见。
安潇潇闲闲地站在了廊下,双臂环胸,丝毫没有上前劝阻的意思。
二月的脸色有些阴郁,小姐不会就任由二位这么继续下去吧?
这两位如今可都是皇上眼里的香饽饽,无论是哪一个受伤了,只怕最后都会将罪责推到了小姐身上的。
“小姐,要不要劝一劝?”
安潇潇摇头,一脸无奈道,“怎么劝?你没看出来这是高手相争吗?你若出手,不过一招就能把你这小身板儿给震飞了。”
二月嘴角一抽,虽然有些不高兴,可是也知道小姐说的是事实。
看到两人已过两百余招,安潇潇这才高声道,“住手!你们两个若是再不停手,以后谁也不许再来我靖安侯府了。”
话音未落,两人便各自落地,相距丈余,怒目相视。
二月的脸色则是相当地难看,小姐,您早用这个法子,他们不是早就停手了吗?
她哪里知道,安潇潇就是故意让他们打的。
既然都这么闲,那倒不如打一场,消耗一下他们的体力,省得他们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安潇潇的小算盘,自然是打地哗哗响。
澈公子冷笑一声,含笑的狭眸里露出一丝讥讽,“李庭希,不是我的对手,以后就安分一些。至于潇潇,我还是那句话,她是我的未婚妻,无论你承不承认,都是!”
话落,再冷冷地瞪了安潇潇一眼,动作迅速地离开了靖安侯府。
安潇潇的神色一怔,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她怎么不知道?
“潇潇!”李庭希的表情有些委屈,语气还有些卖萌的意思。
“行了,打住!你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庭希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留下来了。
无奈,也只能不甘心地走了。
安潇潇坐在了二楼的阁楼上,还在想着澈公子所说的未婚妻一事,难不成是先前在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应承了他什么?
若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就等于被人给卖掉了?
虽然自己对这个钟离澈也不是那么讨厌,可是自己决定,跟被人强迫接受,这可是两个概念。
安潇潇抿了抿唇,紧拧的眉心里,透了几分的不悦。
没多久,便闻到了一阵菜香味儿。
闻出这里面有自己最喜欢吃的脆皮牛肉,顿时松开了眉心。
才转身,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七月在身后跟着,两人都不发一言地将菜品摆好了。
“小姐,可以用午膳了。”七月说完,便有些心虚地垂着头,跑了。
安潇潇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走了吗?”
澈公子挑眉,“我若走了,你还能吃些这些?”
安潇潇低头看了一眼,“都是你做的?”
说着,伸手就要去抓筷子。
啪!
被人无情且狠心地拍了一巴掌,几乎是眨眼间,安潇潇的手背就红了一片。
“你干嘛?很疼的!”
澈公子丝毫不理会她的委屈,拉着她的手就到了一旁的铜盆里,然后亲自给她洗了洗手。
是真正地洗,来回地洗。
直到他确定把她手上的那种令人厌恶的味道给洗干净了,才给她擦了擦。
“你干嘛?有病吧?”
安潇潇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特别是自己被打的是右手,刚刚被他使劲搓洗的,也是右手,这个男人,是不是不正常了?
等到坐定之后,突然想到,先前在前厅的时候,李庭希拉住的,正是自己的右手。
该不会……
安潇潇一时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澈公子冷着一张脸,坐下来之后,便开始安静地吃饭。
安潇潇一看到了自己喜欢吃的菜,也就不再多想,先喂饱肚子之后再说。
看她吃地很快,显然是早就饿了。
澈公子的眼神,不知不觉之中,也便渐渐地软了下来。
事实上,他既然愿意下厨为她做饭,就已经表明,他并非是真的生气了。
只是一想到了李庭希在自己面前,公然地拉住了安潇潇的手,这心里还是有一股子火,压不下去呢。
当然,更让他觉得堵心的是,在李庭希面前,这个丫头怎么就一点儿防范的意识都没有呢?
她平时的精明都哪儿去了?
明知道李庭希对她有情,竟然还不知道防备着些,简直就是该打!
等到吃饱喝足了,安潇潇才接过七月递过来的消食茶,喝了一口。
“你为何又去而复返了?”
“以后离李庭希远一些。”
答非所问!
安潇潇眯了眯眼,这才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你跟他说我是你的未婚妻?皇上下旨了?”
声音清凉,听不出喜怒。
澈公子挑眉,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你不希望皇上下旨吗?”
安潇潇哼了一声,“李庭希不是个省油的灯,你钟离澈就是了?一个个的,心都是比狼还黑。我是瞎了眼,才会跟你们结识了。”
澈公子的唇角微勾,“和他比起来,我更黑?”
安潇潇极其认真地看了他两眼,随后用力地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更黑,简直就是黑心黑肺的腹黑狼!”
澈公子却是毫无征兆地笑了,身子也一下子前倾过去,他的一双薄唇,几乎就要碰到了安潇潇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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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赐婚
澈公子的举动,可是把安潇潇给吓了一跳。
完全没有准备,这个人怎么这般大胆?
澈公子保持着两人较为暧昧亲密的姿势,一字一句,极其缓慢道,“潇潇,我会吹箫,还会抚琴,更愿意陪你一起练功,指点你的不足之处,你不觉得,有我在身边,你的生活更美好了吗?”
安潇潇看着他湿漉漉,又阴森森的眼神,总有一种错觉。
好像她如果说不是的话,这个男人,下一秒就会将自己扑倒,吃地连渣儿都不剩。
安潇潇自认是聪明人,向来不愿意硬碰硬。
那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她绝对是不乐意干的。
所以,她很识时务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极没骨气地咧嘴笑了。
“当然,你的确很好。”
这样的回答,其实还是有些取巧的。
并没有正面地回应,可是肯定不是否认的话。
不过,她似乎是把澈公子看得太简单了。
紧接着,澈公子的身子再往下压,这一次,已是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儿与鼻尖儿所保持的距离,绝对不会超过一片云片糕的尺寸。
安潇潇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这么大的一位美男就在自己的眼前晃着,而且还两眼紧盯着自己,这种感觉,着实是令人招架不住。
“潇潇,在你心里,我似乎是与李庭希差不多的地位呢。怎么办?我很不开心。”
最后五个字,说地语气明显就加重了些。
安潇潇暗道自己没骨气,不该那么早就投降的。
如此的话,说不定这个家伙也不至于如此大胆。
刚想着要一拾自己的勇气,哪料到,澈公子竟然衣袖一卷,另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不过是风过的一刹那,两人已齐齐地倒在了榻上。
呃,更准确的说,是安潇潇躺在了榻上,而澈公子毫无羞耻心地压在了安潇潇的身上。
“喂,你干嘛?起开!”
澈公子的唇角微微一勾,伸出右手,指尖轻轻地在她美丽的面庞上游走了一下,那种清凉而又特殊的触感,惊得安潇潇的身子一阵颤栗,好似不受控制了。
对于她的表现,澈公子似乎是很满意。
“看来,我的潇潇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是不是?”
安潇潇紧紧地抿着唇,脸色羞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而感到了羞耻,还是因为他刚刚这话,委实大胆露骨,让她气愤不已了。
“潇潇,那天晚上你救了我,从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无法再摆脱我了。我是清流,也是你的阿贵。记住,只是你一个人的阿贵。”
这话,听着很温柔,可是却让安潇潇的心底升上来了一抹不安。
“喂,你,你先起来。我快不能喘气了!”
澈公子好脾气地笑了笑,从这一刹那来看,哪里有半分冷面公子的样子?
“你笑什么笑?快起开!”
“我很高兴,因为我让向来处变不惊的潇潇,感觉到慌乱了。这说明,你的心……”
澈公子说着,指尖下移,已经是到了她心口的位置。
当然,那个位置,也是身为女子的安潇潇,比较敏感,不能轻易被人碰触的地方。
安潇潇的脸色更红了,她的头微微抬起,眼看着这个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一点点的下滑,这简直就是一个登徒子的孟浪行径!
安潇潇微微咬了一下嘴唇,“你,你住手!”
澈公子没理她,手指悬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也顺着自己的指尖,有些迷恋地看着那个部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潇潇真的怒了,抬手就开始向他攻去。
澈公子几个来回之后,便将她的两只小手制住,然后眼神再度瞟向了她心口的位置。
“你的心里有我,潇潇,再怎么否认,也是没用的。所以,乖乖地在家里绣花,然后等我娶你过门。”
绣花?
安潇潇气得脸色通红,奈何在某人看来,她这就是害羞了。
“钟离澈,你这个大混蛋!你,你有这么一身好功夫,就只是为了来欺负我吗?”
澈公子一本正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以前没发现是。现在知道了,的确是。”
安潇潇气得快要背过气去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厚脸皮的男人?
澈公子看她气得脸色粉红,倒像是早上天边的云霞一般,真真是看着诱人。
不过,想也知道,自己今天做地这么过火,一定是惹得她不痛快了。
这个时候,他还是很自觉地收敛了几分,不敢再造次了。
收回了手,也有些不舍地站直了身形,然后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潇潇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潇潇,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娶你,这件事情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安潇潇的眉眼一沉,抬脚就朝他踢了过去。
她的动作虽然快,也的确是出其不易。
可是明显比她身手好的澈公子,不可能会察觉不到的。
意外地是,澈公子似乎是无意躲开,生受了她这一脚。
安潇潇倒是没用多大力,至少,没有夹杂着内力。
这么一脚踢上去,澈公子不觉得疼,只是低头看了看那个黑乎乎的脚印,委实难看了些。
安潇潇也顺着他的眼睛往下看,却是扑哧一乐,“活该!”
澈公子的嘴角抽了抽,然后一脸无奈地用衣袖掸了掸,薄唇里吐出来的话,险些让安潇潇给晕死过去。
“我的这身衣服,可是我母亲熬夜为我赶制的,一片慈母心,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
安潇潇的眼角一抽,总觉得有些画风不对。
“罢了。反正也被你弄脏了,你就再赔我一件新的便是。这是我母亲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