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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公子扬了扬眉,示意小童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抬腿就进了屋子。
文央面上一喜,也跟着进去了。
“说吧。”
文央并没有因为澈公子那冷冰冰的态度,就心生不悦。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原本就是一个冷冰冰的性子。
“澈公子可是对安小姐有意?”
澈公子的眉心微拧,然后一双锐利的眸子,在她的脸上快速地扫过,只是一瞬,便足以令文央脸上的笑容,无法保持了。
“与你何干?”
说着,脸上仍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文央调整了一下心绪,总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令人难以招架。
“澈公子,我知道你心悦安小姐,而我也不瞒我,我自小便与昊辰哥哥一想长大,我原本以为,我会是昊辰哥哥的妻子。事实上,我们全族的人,几乎是所有人都这样以为的。”
澈公子懒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没有插话,让她继续说。
“可是我没想到,这个安小姐就像是凭空而降的天外来客一般,突然出现,就将我的未婚夫抢走了。”
澈公子低头,眸底里皆是鄙夷。
什么未婚夫?
当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真以为这样以乌昊辰的未婚妻自居,他就信了?
“我心里难受,便忍不住痛哭。而我娘看到了,自然也是为我抱不平,才会做了傻事。”
说到此处,这个文央还真是有几分的潜力,眼眶已然红了。
好似,她是真的不愿意看到生母为她做这么多的。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娘的错。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照顾公子,只是我一想到了自己的将来就这样毁了,总会有几分的不甘。”
一直看戏的澈公子,终于出声了。
“那你想要如何?”
文央愣了一下,对方的眸光太过犀利,她不敢直接与其对视,怔了怔,“我只是想要陪在昊辰哥哥的身边而已。”
“你想做妾?”澈公子毫不留情面的一句话,险些能将文央给呕死了!
谁要做妾了?
你才去做妾!你们全家都是妾!
文央的脸上闪过一阵难堪,“我是六长老的女儿,怎么可能与人为妾?”
看到澈公子挑了挑眉毛,没有作声,文央才解释道,“在我们巫族,除却了族长和少主之外,族内的各类事物,都是由十位长老来分管的。”
冷拓没吭声,这一点,他自然早就知道了。
看来,这位文央小姐,是以为自己的身分尊贵,所以,根本就不屑为妾了?
那也就是说,她对乌昊辰还没有死心,只想着嫁给他,成为他的正妻了?
有意思!
澈公子的眸光暗了下来,“所以?”
文央一时有些气结,完全没料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样的回答她。
“澈公子,难道您不想和安小姐双宿双栖吗?”
澈公子似笑非笑道,“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乌昊辰不可能允许安潇潇嫁给我的,不是吗?”
这是将皮球又踢到了文央这里。
文央咬了咬嘴唇,一脸纠结,随后似乎是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一般,“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我只希望你将安潇潇带走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澈公子没有直接应承她,反而是懒洋洋道,“你先说说看。”
“其实,昊辰哥哥的心里是有我的。他之所以要娶安小姐,只是为了救安夫人而已。”
这一点,澈公子自然是一早就知道了。
“安潇潇的母亲,曾经是我们巫族上一代的圣女。二十年前,她离奇失踪,之后,等我们的族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然结婚生子,而且也没有了关于巫族的记忆。”
澈公子的眸光紧了紧,竟然是巫族的圣女。
看来,当年靖安侯能战无不胜,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有安夫人相助了。
“后来,我只知道安夫人不知何故,昏迷不醒。再后来,便被我们的族人所救,带回了魔凉山。而安小姐想要让安夫人完全地清醒过来,就必须成为我们巫族的圣女。”
“为何?”澈公子也觉得有些好奇。
成为圣女,她的母亲就能得救了吗?
“因为只有巫族的圣女才有资格进入我们巫族的禁地。在那里,每年到了冬天,会在圣石的旁边,开放出一种花朵,我不知道名字,只是族里的人们说,那是圣花,可治百病。”
澈公子的心底,已经是隐隐有了猜测。
十有八九,安潇潇就是为了那朵圣花了。
“只要她拿到了那朵花,然后昊辰哥哥就有办法让安夫人苏醒过来了。”
澈公子此时心内已是百转千回。
对于这朵圣花,亦是有了无数的想法开始冒头了。
“为何一定是她?换别人去不成吗?”
文央摇摇头,一脸肃色,“不成。我们族内的史册上记载,的确是曾有人试图擅闯禁地,只是最后却是爆体而亡。这样的例子,并非是只有一两例。也就是近几十年,才无人敢试了。”
“那乌昊辰也不能进去?”
文央再次摇了摇头,“只有圣女可以进去。如果说这一代没有圣女,那么,禁地的圣花,便永远不可能有人采摘出来。”
澈公子眯眼,真的这么诡异?
里面是有阵法,还是另有其它的原因?
“也就是说,到了你们这一代,一直都没有选出合适的圣女?”
“正是。没有人传承了圣女的特殊血脉,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们巫族都没有圣女。”
澈公子心里明白,所谓的特殊血脉,应该就是安潇潇身上那种特殊的能力了。
“你跟我说这个,有何用意?”
澈公子的眼睛里渐渐地浮上了一层阴霾,“既然毫无办法,难道你让潇潇放弃她母亲的性命吗?”
文央的神色微变,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澈公子,我知道你武功高强,身手不凡。在巫族,能与你匹敌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个昊辰哥哥了。”
澈公子已经表现得有些不耐烦了。
“直接说重点。”
文央小心地看了一眼左右,然后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的确是没有人能代替安小姐取出圣花。可是如果,她不需要取出来了呢?”
澈公子的心头一怔,“什么意思?”
文央的唇角微勾,脸上浮起一层有些诡异的笑容,“澈公子,一个昏迷了十年的女人,每隔半年才能清醒一次,而且清醒的时间,也不足两个月,你还能指望着她醒来之后有什么作为吗?”
澈公子顿时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是想着让自己出去,杀了安夫人!
呵,真是可笑!若是他果真这样做了,只怕安潇潇第一时间就会发现。
到时候,别说是娶潇潇了,估计他能被潇潇给亲手杀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狠!
“不可能!”澈公子想也没想地,直接拒绝了。
他的反应,似乎是在文央的预料之中。
“我知道,你是觉得她是安小姐的母亲,所以才下不了手。可是有一点,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文央话落,神情变得有些落寞了起来。
“我们巫族人,的确是天生就比你们普通人更聪明,无论是练武,还是其它,都远胜于你们这些普通人。可是,我们巫族人的寿命,却是偏偏都很短。能活到四十岁的,大都已经开始感谢上苍,给予了他们这么长的寿命了。”
澈公子的心头一动,不错,巫族人的寿命,的确是比寻常人要短很多。
听说许多的巫族人,都不曾看到自己孙子的出世,便已经离世了。
“你不必多说了。就算是她只能再活一天,也是潇潇的母亲。”
文央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她就知道,这位澈公子的心底里,安潇潇是占着极重的位置的。
不过,她不急。
还有半年的时间,她有的是办法,让安潇潇嫁不成乌昊辰。
“总之,事情就是如此了。澈公子可以自己考虑。若是澈公子觉得不妥,那我也没有办法。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澈公子休息了,告辞。”
文央袅袅婷婷地从屋子里出来,刚好就看到了安潇潇转身进了院内。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火花四射。
当然,这可不是什么友善的小火苗。
安潇潇眸光微寒地看着她微泛笑意的那张脸,若非是因为顾虑到此处是魔凉山,她一准儿将这个女人给撕了。
“安小姐回来了?澈公子刚刚才用了药,已经歇下了。我先告辞了。”
这个女人,笑的还真是妩媚!
巫族的女子,原本就是天生丽质。
而文央更是生得比其它的女子更为柔媚一些,似乎是天生就带着吸力,能将不同男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心系乌昊辰,安潇潇一定会以为这个女人刚刚才勾引过澈公子的。
安潇潇没有理她,直接越过她,进了屋子。
澈公子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是不及安潇潇的住处的。
毕竟这里是巫族,没有人认可澈公子,可是对安潇潇,却是格外的恭敬。
“今天可好些了?”
澈公子在听到她进屋的瞬间,便翻了身,侧躺着,背对着她。
安潇潇进屋,自然也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一时只觉得心里难受,却又只能生生地压下去。
毕竟,半年后,她就要回来与乌昊辰成亲了。
安潇潇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排斥,自从那日他醒来后,便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跟她说话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清流,乌昊辰答应再过两日,让我们一起离开,正好我哥哥的身体也调养得差不多了。如今正被师父关在了后山强制训练他呢。”
澈公子仍然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哥哥,明天再来看你。”
澈公子听到了她离开的脚步声,有些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而安潇潇,则是面色落寞,他与她,真的就只能形同陌路了么?
小童看得出来公子的难受,可是这种事情,谁又能劝得了呢?
“公子,您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
澈公子翻过身来,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坚定。
“潇潇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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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婚事定了
晚上,澈公子独自一人站在了院内,看着那开得无比娇艳盛丽的海棠,心内却是感慨万千。
他知道,白天文央对他所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
想要断了潇潇的那个念想,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安夫人仙逝了。
只是,她是潇潇的母亲。
自己若是真的这样做了,只怕是与禽兽无异了。
可是如果不采取行动,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潇潇嫁给乌昊辰?
本该属于他的女人,就要这么轻易地成为他人妇?
纵然是还有半年的时间,可是澈公子知道,只要有安夫人这个牵绊在,哪怕是让潇潇考虑两年,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正在一个人发愣,听到了轻微的响动,没有转身,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你的伤还没好,不好好休养,是想着要赖在我们巫族,不走了吗?”
听着这明显有些嫌弃的话,澈公子的唇角微微一勾,“乌少主还真是有趣。弹丸之地,也值得本公子在此逗留吗?”
乌昊辰宽大的衣袖一动,足尖一点,人已到了他的身侧。
“潇潇注定不会是你的,所以,趁早打消了那些念头吧。”
澈公子的神色微顿了一下,顿时想起了这位乌少主有些逆天的天赋。
“潇潇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乌昊辰,你不觉得自己利用安夫人来要挟她,太过分了吗?”
乌昊辰笑得一脸清雅,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恼怒之意。
“钟离将军,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中毒那天,早就醒了?”
澈公子的面色微绷,并不言语。
“你以为你什么动作也没有,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在故意装出昏迷的样子了?”
“我的确是中毒了。”澈公子一字一句道,
“呵,没错,的确是中毒了。可是你别忘了,我也并非是不通医理之人。而且,钟离将军自小便受到了严苛的训练,那些伤,对你而言,怕是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澈公子冷笑一声,“不如,我在你的身上也砍个十刀八刀的试试?”
乌昊辰挑眉,“冷面将军竟然还如此地爱说笑,可是与传闻不符了。”
“传闻中巫族少主谪仙之姿,今日看来,也不过是虚传了。”
两人言语上的交锋,几乎是不分伯仲。
双方都沉默了片刻,各自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月光,只是心思,却都不在这里。
“我知道文央过来跟你说了什么。我也知道,你拒绝了她。”
澈公子心底微火,却是紧攥了拳头,不曾言语,这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委实不好。
“潇潇是巫族人,即将成为巫族的圣女,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钟离将军,听我一言,你若是真的为她好,就一定要记住,不要再想着去争夺她。她天生,就属于巫族。”
这听起来,似乎是更像一种简单的陈述。
不是在刻意地强调什么,只是在告诉他,安潇潇是不可能会嫁给他的。
澈公子面有薄怒,一双鹰眸此时无比冷冽地看着他,分明就是想着在他的身上戳出一个窟窿来。
“你不必心有不忿。天意如此,我们谁也没有办法。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她的师兄,亦是她的表哥。这天下谁都有可能害她,辱她,唯有我,才永远不会。”
这话,听起来很温柔,可是实际上,却又透着某种的坚定和强调。
分明,他就是在故意地刺激自己吧?
澈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哪一日她真的嫁了你,谁又能预料,哪一日,她不会与你分开,再成为我钟离澈的妻子呢?”
这回换乌昊辰有些意外了。
他竟不在意?
若是换了旁人,就算是再心爱的女人嫁了人,也不可能会真的毫无芥蒂。
而他,竟然说地这般直接。
还盼着他们成婚之后,也得和离了?
乌昊辰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随后轻笑了一声,“我早知你虽心狠,却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为了得到,而无所不为之人。特别是对于潇潇,我想,你更是顾虑良多吧?”
澈公子扭了头,这一回,默不作声。
“上一次与你交手,的确是人生之一大幸事。我极少能有那种遇到了对手的爽快感。只是可惜了,你如今受了伤,我们若是再交手,怕是于你不公平。而且,若是让潇潇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澈公子面无表情地再看了一眼面前的海棠树,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将乌昊辰这样的人物,直接扔在这里,他自己则是进屋休息了。
这种行为,对于乌昊辰来说,绝对是赤裸裸的无视。
当然,敢于做出这种行为来的人,他澈公子,绝对算是第一人。
乌昊辰笑了笑,转身离开。
风过,海棠花瓣被吹得摇摇晃晃,终于,还是有一些开得有些衰败的海棠花,越来越松动,最终落在了有些发黑的泥土上,诉说着它的孤寂和悲凉。
两日后,澈公子和安子轩的身体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安潇潇便提出来带他们先回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安潇潇跟父亲言明之后,父亲的情绪则是相当地低落。
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回到京城。
最终无奈,只好答应了他们,他先住到山下的镇子上。
一路回返,澈公子一直维持着他那冷冰冰的样子。
安子轩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看到他们两人如此,心里头也不好受。
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母亲。
可是为了救母亲,就搭上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安子轩又觉得这样做太过残忍了些。
心一沉,浑身上下的感官,都是一抹苦涩。
如果说还有其它的机会,那么他一定不会愿意让妹妹牺牲良多。
可惜了,除了妹妹,没有人能采得出圣花。
至少,目前为止,不能。
晚上,一行人歇在了一处较为繁华的小镇。
安潇潇用过晚膳之后,便带着七月到楼下逛逛。
走了差不多有一刻钟,七月轻扯了扯小姐的衣袖。
安潇潇挑眉,按着她的眼神示意看了过去。
原来,澈公子竟然也带着小童出来了。
看着他们主仆二人,一个满面冰霜,一个满脸好奇,这样的组合,还是有些怪怪的。
澈公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们,不过,并没有开口打招呼,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看他如此,安潇潇的心底一沉。
纵然是难过伤心又如何?
早知二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