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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自己宠幸的那名小宫女,皇上自然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着了道,暗卫随手抓了一下送进去的。
不然,皇上也不可能在事后给封了那名宫女为美人。
现在想想,到底是什么人要算计自己呢?
皇上的脸色有些差。
这几日,原就没有睡好。
皇后在一旁看了,一使眼色,不多时,便有宫人捧了燕窝过来。
“皇上,您国事繁忙,日日还要过来给母后请安,龙体要紧。”皇后说着,已从宫婢的手中接过了碗盏,然后就站在了一侧,双手捧上。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接了过来。
对这个皇后,皇上是没有多少的感情的。
当初娶她,无非也就是因为借助凤家的势力罢了。
不过,皇上心里头也清楚,这个女人,为自己付出了多少。
所以,无论他再怎么宠着宋淑妃,或者是抬着贤妃,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废后另立。
虽然这些年,他一直避着立太子的问题,可是不代表了,他就是真的相中了哪一个庶出的皇子。
皇后就站在一旁,看皇上一口一口地吃着。
末了,接过皇上手中的空碗,又伸手拿帕子,拭了一下皇上的嘴角。
如此亲昵的动作,皇后是极少做的。
毕竟,身分在这儿摆着,太过轻浮的言行,她都是拒之在外的。
如今,这里没有外人,皇后也便大了胆子。
“皇上,臣妾知道您担心母后的身体,只是如今太医院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您看,是不是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皇上的眉心微动,睨了皇后一眼。
“你是说,让安家的丫头进宫?”
“回皇上,安小姐既然当然能解了臣妾的毒,想必于这中风之症,也是有些法子的。”
皇上嗯了一声,却没有马上就下旨让人去传谕。
皇上其实也是心知肚明。
中风,这种病一般来说,能被治愈的可能性就不大。
更何况,太后这一次还如此厉害?
如今几乎是连话也说不出,偶尔也只能是发出呜呜的声音,活着,也是受罪。
皇上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商量着方子的太医们,心中又有些犹豫不定。
很明显,太后的病,不是那么好医的。
若是安潇潇能医好了,那自然是功劳一件。
赏赐嘛,自然也无可厚非。
可若是安潇潇也无能为力,那太后总是这样病着,也不是个办法。
“来人,去靖安侯府请安小姐进宫一趟,对了,提醒她,带上药箱,就说是请她给太后看诊。”
“是,皇上。”
皇后低头,再次没有什么存在感地,坐在了一旁。
安潇潇用完了午膳,正在小憩。
澈公子也心情不错地在抚琴与她听。
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赛过了神仙。
只是,她正迷迷糊糊地,便听到说是宫里有旨意来了。
安潇潇睁眼,略有不悦。
不过,皇上的旨意,可是不能不听的。
“我陪你一起去吧。”
安潇潇一愣,“你?”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担心你路上再遇到刺客。”
这理由……
好吧,虽然这理由有些奇葩,不过,勉强也能说得过去。
谁让安潇潇天生就是招黑体质,一旦出门,便会麻烦不断呢。
等到安潇潇进了宫,这才真正地意识到太后病得是有多严重了。
这模样,绝对不仅仅只是因为受了风之类的,十有*,是澈公子的人在暗中做了些手脚。
安潇潇进入内殿开始看诊,几位太医就守在了一侧,不敢走开半步,生怕她再对太后不利,惹怒了皇上,他们这些太医,也得跟着倒霉。
皇后看了一眼着一袭玄色常服的澈公子,这个男人一身冰冷的气势,果然不是虚传。
“钟离将军怎么会与安小姐一同进宫了?”
“回娘娘,之前听闻安小姐曾多次遭到劫杀,微臣不放心,所以便提议送她进宫。正好想到有事要禀明皇上,也便跟着一道进来了。”
皇上的注意力,仍然放在了内殿那边。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仍然是有些担心。
听到澈公子突然说有事回禀,倒是立马就转了头过来,正色道,“何事?”
“回皇上,这是之前您让微臣推荐的几位年轻小将,微臣已命人将他们的生平都再细查了一番,正好今日带在身上,便一同禀明皇上。”
皇上嗯了一声,身边的大总管已过去接了那纸张过来。
皇上拿在手里,并未急着打开,“你今日在靖安侯府?”
“回皇上,正是。”
“你们现在虽然是定了亲,可到底是不曾成亲,莫要来往过密,反倒坏了她的名声。”
“是,微臣记下了。只是如今子轩不在京中,他临行前,曾再三叮嘱,着微臣好好照顾潇潇,正好前几日,潇潇食欲不佳,一直病着,所以,微臣这才常去探望。”
皇上还要再说,想到靖安侯府还有一位老夫人在,谅他们两个也不敢做出什么有违常理之事。
说话间,安潇潇已经出来了。
“这么快?如何了?”
皇上脸上的急切之色,显然不是作假。
安潇潇低头弯腰,“皇上,太后的病症,想要痊愈,只怕是难了。不过,臣女倒是有法子,可以先慢慢地调理着,至少,能让太后勉强下床。”
皇上大喜,“你的意思是说,太后的病,还是可以慢慢调理的?”
“臣女不敢保证一定能好,但是,可以比现在好一些。”
“好!那你开方子吧。”
“回皇上,这药自然还是需要开的。只是这关键,还是臣女手上的银针。太后现在这情况,需要每日行针两次,连续七日之后,改为一日一次,再七日后,改为三天一次。所以,臣女才特意来请示皇上,可否允臣女为太后用针?”
“允了。皇后,立马将离此处最近的乐仁宫收拾出来,就让安潇潇住在那里,这样照顾太后,也方便一些。”
皇后一愣,乐仁宫便是她的女儿六公主,当初也没让住,这就让安潇潇住进去了?
勉强笑了笑,“皇上,若是为了就近方便,倒不如,直接安排安小姐在太后这里歇着?”
皇后拧眉,似乎是在考虑。
安潇潇则是勾唇道,“皇上,若是不方便的话,臣女不在宫中居住也是无碍的。因为每次行针,至少都要半个时辰以上,而且每次都要求臣女必须集中全力,容不得差池,若是休息不好,臣女万一手一偏,只怕反倒要害了太后。”
澈公子挑了挑眉,也极力配合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便日日护送你便是。”
皇上的嘴角一抽,堂堂一个大将军,天天护送一个名门小姐进宫?
像什么样子?
“不必麻烦了。就按朕说的,将乐仁宫收拾出来。”
眼看皇上的脸色已然肃重了几分,皇后也不敢再多言。
“是,皇上。”
“那臣女先简单地准备一下,马上开始为太后行针。”
安潇潇话落,一直站在了稍远处的九月连忙过来,然后帮忙将药箱里的一个银针包取出。
安潇潇又开了方子,“这些是要药浴的。太后病地太重,只是内服,只怕无济于世。况且,我瞧着现在太后的情形,怕是不那么容易喂进药的。”
几位太医看了方子,纷纷点头赞妙。
“如此,那可以需要我等效劳之处?”
“暂时不必了。行针之时,我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几位大人稍微退后。”
但凡是医者,也都明了。
更何况现在太后的情况太严重了。
只怕这需要行针的穴位,也会比平时要多。
有几位年轻的太医,原本是有些不服气的。
可是听到她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说能让太后有所起色,顿时又心生疑窦,觉得这个安潇潇如此年轻,就有着如此高超的医术,莫非真是天赋过人?
安潇潇说了,行针是需要绝对的安静的。
皇上在外殿坐着,手中转着一串玛瑙所制的手串儿。
皇后也眼观鼻,鼻观心地微低着头,甚至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对于太后的凤体是否能痊愈,她自然并不是很在意的。
只是身居后位,更在意的,是一个贤德的名声罢了。
太后若是能痊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就算是不能好转了,那对于自己这个皇后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现在,就看这个安潇潇,有多大的本事了。
而皇上,此时也终于静下心来,能好好地琢磨琢磨,当天晚上算计他的,到底是哪一个了。
------题外话------
你们说,要不要让潇潇把太后治好呢?
☆、第三十一章 看诊
安潇潇顺理成章地在宫里头住了下来。
不过,还是以需要取一些换洗衣物为由,打发九月出宫去取了。
当然,走之前,没忘了跟皇后那儿讨一副再进宫的牌子。
当天晚上,用过晚膳之后,安潇潇又给太后行了一遍针。
这一次,没有太医盯着,明显地,她的速度快了不少。
刚刚把银针收好,宋淑妃和贤妃就以探望太后为名,过来了。
如今皇上和皇后都不在这儿,自然也就没人敢拦她们二位了。
进来一瞧,安潇潇正在给太后的肩部做着按摩,当下便笑了,“安小姐这手法,看样子是常常用呀。不然,也不会看起来这么熟练。”
安潇潇也不笨,自然听出来宋淑妃这是在笑话她呢。
“娘娘说笑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中风的。再说了,潇潇的这套手法,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享用的。”
宋淑妃的脸色微变,眼角的余光自然也注意到了贤妃对她的鄙夷,心中的怒气更甚。
“放肆!你竟敢对本宫无礼?”
安潇潇极其无辜地眨眨眼,“娘娘说什么?臣女说错什么了吗?”
这话又将宋淑妃堵得心里头难受。
她知道现在安潇潇正在给太后治病,自己动不了她,不代表就不能动别人。
“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掌嘴!”
宋淑妃的手指指向了七月,身边的宫婢一听,立马就上前了两步。
安潇潇冷哼一声,“我看谁敢?”
话落,手一松,自己也离开了凤榻,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帘帐之外。
“淑妃娘娘,这么多的宫人瞧着呢,别忘了您的身分。身为宫妃,在太后的宫里明目张胆的打人,您是觉得太后中风了,好不了了,所以,才敢如此地肆意妄为吗?”
安潇潇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珠玑。
几乎就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块一样,砸进了淑妃的心里。
如今,她与贤妃一道而来。
若是贤妃在皇上那里多说上两句?
淑妃不敢再多想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
“安潇潇,本宫刚刚就算是要打人,也是被你激怒的。所以,你别以为你自己就是一个多么干净的。”
安潇潇撇嘴,没承认也没否认。
“好了好了,淑妃妹妹,大家都是为了太后着想,又何必动怒呢。安小姐,听闻你今日为太后行针了。不知太后的凤体如今如何了?”
“效果没有这么快,只怕还要再等一等。”
同样是回话,这安潇潇对贤妃娘娘的态度,就好了太多。
宋淑妃又是一阵气闷,不过,这一次,倒是冷静了许多。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便打扰。贤妃姐姐,我们明日再来吧。”
贤妃微微点头,“也好。那咱们明日再来,也不好再打扰安小姐为太后诊治了。太后这里,就有劳安小姐了。”
“贤妃娘娘太客气了。”安潇潇微微屈膝,俨然就是一个真正的名门闺秀。
刚才对宋淑妃语出不敬的那一个,好似根本就不是她。
见她对自己如此尊敬,贤妃倒是微微含笑,转了身,“妹妹,走吧。”
宋淑妃心里憋了气,可是又无可奈何。
正如安潇潇所言,她身为宫妃,总不能在太后的宫里来打罚下人吧?
这传出去,也有失她的身分!
竟然对一个臣女的丫环起了杀心,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安潇潇的唇角微勾,今日她原本就是想着要故意激怒宋淑妃的。
如今看来,倒是出奇地顺利。
当然,如果不是宋淑妃那么作的话,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成功地刺激到了她。
微微挑动了一下眉梢,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凤榻上的太后,看到太后的眼睛睁着,看她的眼神里,却分明多了一丝狐疑。
安潇潇再次瞪眼,看来,这太后也只是身体上出了问题,脑子倒是一点儿也不糊涂嘛。
“太后呀,您这病,可是不好治。那么多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您也别指望着我能药到病除。”
两位宫嬷站在了凤榻前后,听了之后,不由得都是嘴角微动,相视一眼,再快速地移开。
“不过呢,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您计较了。能让您恢复成什么样,我就尽力让您恢复好了。至少,我现在是全心全意地在救您。别的我不敢保证,可是让您再站起来,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闻言,太后的眼睛亮了亮。
安潇潇低头正好与她的眼神对上,微微一笑。
太后的眼睛里,可是只有庆幸和欣慰,却没有半分地愧疚呢。
看来,太后是在这个高位上坐久了,永远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这可是真不好呢。
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万一以后再犯,那可怎么办?
不好,不好!
这么想着,安潇潇按摩的力道,自然也就重了些。
“唔,唔。”太后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痛苦,想要挣扎,却是怎么也挣扎不开。毕竟,她现在是一个重度中风的病人。
太后纵然是说不出来,可是守在这里的宫嬷自然是看出来了。
“安小姐!”
声音中难免就有些责备,音量也明显有些高了。
安潇潇嗯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却并不曾减轻。
“这样太后会有一些感觉,虽然可能会有一些不舒服,可是对于太后的恢复很有帮助。若是两位嬷嬷不信,大可以去找太医们求证。现在,我只是在刺激太后肩部的穴位,过几日之后,我可能就会刺激太后足底的穴位了。那样的话,只怕会比现在的感觉稍痛一些,不过,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安潇潇连真带假的忽悠着,两位宫嬷倒是不好再拦了。
只是,看到太后的表情这般不适,两位宫嬷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两位嬷嬷,我知道你们都是守在了太后身边的老人儿了,若是觉得看不下去,可是转过身去。我这种治疗方法,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最多一刻钟,也就结束了。”
两位宫嬷听了,相视一眼,倒是真的想要转过身去。
可是一看到了太后现在的表情,再联想到了太后以前的行事作风,还真不敢转身,只是都低头站着,两手使劲地绞着身前的衣服。
安潇潇的眸底闪过一抹不屑,可是面上,笑地越发地灿烂了起来。
终于,一刻钟之后,安潇潇停了身,还连连喘着气,“不行,这还真的是累人。九月,明天你来做。我这身子怕是受不住。别回头太后的病没好,我倒先躺下了。”
“是,小姐。”
九月也会医,这一点,几位宫婢都是听说过的。
想着只是按摩,倒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安潇潇回到了乐仁宫,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再出来时,人也精神了很多。
看着殿内的烛火明亮,她倒是叹了口气。
“这泡完澡,倒是没有睡意了,不好,不好。”
七月帮她将床铺铺好了,再服侍着小姐坐下,然后帮她擦着头发。
九月进来,“小姐,一名叫小郭子的太监找您,说是有要紧的事儿跟您禀报。”
安潇潇一愣,小郭子?
“叫他进来吧。”
“是,小姐。”
九月将小郭子叫了进来,自己则站在了外殿,防止有人进来偷听。
“奴才小郭子给安小姐请安。”
“免了。你是在何处当差的?来找我何事?”
“回小姐,奴才是在御花园当差的。说地好听些,就是御花园的管事,说地轻贱些,奴才就是个守园子的。”
安潇潇多看了他两眼,倒是一个长得喜庆的,两只眼睛乌溜溜转地极快,看样子,应该是个机灵的。
“你在御花园当差,来找我做什么?我现在可没空去逛什么园子。”
“瞧安小姐说的,奴才这么晚来,还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自然是有要紧事儿回您。”
“说吧。”
安潇潇没有问他是谁的人,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倒是让那个小郭子的眼睛亮了亮。
“回安小姐,淑妃娘娘自太后宫中出去之后,便转角去了春容殿。那里住着刘美人,还有皇上新册封的一位赵美人。”
安潇潇看他,“赵美人?”
“就是重阳宫宴当晚,皇上宠幸的一位宫女,事后,被皇上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