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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没毒。”凌霜道。
白璃将医书重新放回桌面:“本来就没毒,她不至于这么傻。她今日来的目的,恐怕是试探。她恐怕知道点什么了。”
*
“主子,你说可气不可气?那个凌霜是个什么东西,敢怎么跟您说话?”
淑静苑,回到屋子里的罂粟瞬间就觉得气不顺了——实际上她气了一路,若不是谨遵素纤纤的意思忍着,早就爆发了。
“别这么说,好歹她也是君大哥的身边人。她照顾君大哥的生活起居这么多年,也算是个重要角色,”话虽这么说,素纤纤心里还是不平,“方才,你可发现什么异常?”
罂粟回想方才在流槿苑所见所闻:“异常暂时倒没有发现。只是奴婢觉得奇怪,凌霜姑姑是国师身边的人,为何现在又到了陛下身边?还有那个小玉儿……听说之前并不是陛下身边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素纤纤微微眯眼,一个危险的幅度:“不管什么问题,有疑点就去查。咱们现在只要证明这个姬槿颜是假的,那么,就有理由把她赶出君府了!”
【186】豢养危险
素纤纤微微眯眼,一个危险的幅度:“不管什么问题,有疑点就去查。咱们现在只要证明这个姬槿颜是假的,那么,就有理由把她赶出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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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采青离开昊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毕竟有了封氏做为靠山,她觉得自己顿时有了底气。
金菊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女王,但从墨采青对这个女王的反应中可以看出,这个女王应该一个很讨厌的人,不仅跟自家小姐抢男人,还把自家小姐从家里赶出来——所以她得知或许可以打倒这个可恶的人,心里都替墨采青高兴。
然等她们回到外庄的时候,底下人却告诉她们,吴管家已经去了君府。
“去君府?”墨采青不知道吴管家怎么忽然有这个举动。
“对啊,您前脚离开庄子,后脚吴管家就出门了,”菊青道,“奴婢也是从吴管家手下人那儿打听来的。具体去做什么,奴婢也不清楚。”
“小姐,该不会,是想向国师大人求情吧?”
“求情?我看她说不定恶人先告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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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小型马车沿着城外小路,慢慢进入锦樊城中。后沿着大道,径直行驶到君府门前。
巍峨的君府门前,矗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石狮的每一根卷毛都代表着这家人的势力,双眸炯炯,似有神一般。
“什么人!”
门口把守的侍卫见小型马车越过门口警戒,持剑出来阻拦。
马车赶忙停下,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一身青蓝色的马面裙,身上虽有些俗气,却又有一种养尊处优的感觉。但若说贵气,却因为身上的服饰而显得有些不搭调。
总之就是个矛盾体。
吴管家见到这么巍峨的君府,心里先是一凛。毕竟这君晏的大名,她也是听过的;然她前次见到君晏,已经是多年以前了,那时候君晏和槿颜公主一样都还是个孩子。
而如今槿颜公主成了女王,君晏成了国师,这两个大人物,都已经高不可攀。
“额——两位小哥,我姓吴,是咱们府上外庄的官家。能不能劳烦两位通报一声,我是来……见女王陛下的。”吴管家看着两位严肃的侍卫,心里又是一阵肃然。
果然这个君晏左大国师名不虚传,连个门口守卫都像个兵士,可见治下有方。
“见女王陛下?是陛下召见的你?”侍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不是……”吴管家也在宫中待过,知道宫规森严。这大人物,若没召见,可不是谁求见都能见的。
“两位小哥,劳烦你们就说,是吴嬷嬷来看陛下了,陛下肯定会见我的!”说着,吴管家从兜里掏出两袋不算轻的银子,打算塞到两位侍卫手中。
“你这是做什么?”侍卫本想立即进去禀报,被吴管家这么一塞,反倒面色寒了下来。国师府规矩森严,可不是别的什么腐败官府。主子若是知道自己收了别人的银子,这可是要挨板子的!
吴管家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了,只好支吾:“我,我就是想给二位一点辛苦费……”
侍卫将银钱送还吴管家:“这话,我们会给你传,但这钱,还请收回!”
说着,侍卫转身而去。
吴管家看着侍卫的背影,倒是愣了一愣。随即乐呵呵地:“诶!诶!收回收回!”
这不花钱就能给办事,这不是正给她省钱了吗?要是每个地方都能这样,就好了。
*
这头吴管家既紧张又兴奋地等着,那头侍卫层层禀报之后,由侍女素琴收到消息。
彼时她正在院子里照看前些日子素纤纤送来的珊瑚盆景——白璃嫌盆子里有些石子摆放得不像那么回事——得到消息后放下手中的小铲子,进屋禀报。
“陛下,吴嬷嬷求见。”
彼时白璃正仔细地翻阅古籍,寻找着寒绝之毒的相关资料,素琴说了两遍,白璃才听到。
然她有些懵:“吴嬷嬷?哪个吴嬷嬷?”
素琴倒是一愣,陛下怎么连自己的乳母都不记得了?
白璃将素琴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这个人姬槿颜不应该不认得。可是,凌霜给她的姬槿颜的资料里头,并没有什么吴嬷嬷,这可怎么整?
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素琴看穿了吧?
——素琴是君晏很早就放在姬槿颜身边照顾姬槿颜的,其所属自然是君晏。所以素琴对君晏这个主子的话,倒是毫不怀疑的。君晏说白璃是中毒之后失忆,她自然是坚信不疑的。
遂素琴叹了口气:“陛下,吴嬷嬷就是您的乳母。几年前听说病了,被外放养着。”
乳母?
白璃心头一跳。这个人可见不得。姬槿颜的乳母,又不是她的乳母。既然是乳母,自然对姬槿颜熟悉到无以复加——她这个冒牌货,肯定过不了这吴嬷嬷的法眼。
“既已养着,就让她继续养着吧,如何又来见我?”打定主意不见,白璃显得兴致缺缺。
“不见?”收到消息的吴管家心中的疑惑也越发深了。她这回来,就是想验证一下墨采青所说的,槿颜是不是已经死了。若君府里的女人根本就是假的,那事情可就大了。
可女王就是女王,说了不见,还能怎么样?
吴管家转身刚要走,门口一个身着浅蓝色笔甲的丫头叫住了她:“吴嬷嬷,请留步!”
吴管家回头,正看见素纤纤的贴身侍女罂粟。
罂粟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梳着可爱的双丫髻,一身清爽一脸良善。
“这位是……”吴管家虽然知道这是个丫头,却不好说这是谁的丫头。
“我们家姑娘有请。”罂粟走过来,有礼道。
“你们家姑娘是……”吴管家有些狐疑。君府,不是八年前就已经……怎么会还有个姑娘?可没听说左国师有妹妹。唯一的表妹,墨采青,已经被送到外庄了,还是她管着的庄子。
吴管家脑子动了一圈,更加糊涂。
“您见了就知道了,”罂粟凑在吴管家耳边,又道,“我们家姑姑娘能帮您见到陛下,您随我来……”
吴管家看着罂粟,虽有些疑惑,但最后一句,倒是让吴管家长了个心眼,遂点点头,跟了上去。
*
凌霜正在凌霄殿就职,一名白衣侍女走来,在凌霜耳边嘀咕了几句。
凌霜眉头一皱,挥挥手,让侍女下去。
“主子,素纤纤把吴嬷嬷带回了淑静苑。”凌霜对这个素纤纤不满已经很久了,此番素纤纤明目张胆这么做,她连个“纤纤姑娘”都不想客气地叫了。
经过这么一阵子相处下来,她倒是喜欢白璃那样率真的性子。她的聪明伶俐不是假的,却并不喜欢有意显示自己的聪明。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用上而已。
而这个素纤纤,总以为自己聪明过人,却不知她的行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一有作为,目的都显在人前。
君晏笔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厉。素纤纤……
*
吴嬷嬷一路跟着罂粟来到淑静苑,当经过那一大片冬日也开着的荷花池的时候,差点觉得自己来到仙境了——为了让人晓得她素纤纤在君府的位置,素纤纤特意选择了一处必须经过荷花池的院子,每经过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在君晏心里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
——尽管,她心底伸出明白,这是假象。可她就是想要认为,这就是她的位置。
吴嬷嬷心底里猜测着这“姑娘”到底是谁,不多时终于转过几道回廊,来到素纤纤所住的院子。
院子里倒是收拾得干净整洁,一方石桌,几张石凳,皆是上等的硬石,廊下一个小小的花廊,这才到了正屋。
而素纤纤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掀开精致的湘妃帘,迎面而来一阵香风,暖融融的空气让人心底也放松不少。
素纤纤正端坐案前作画,一身浅紫色的衣料如约如绰,一方浅浅的纱巾,便将素纤纤的美貌掩住。唯独留她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双透着暗光的眸子。
眸子并未看向吴嬷嬷,话却是对吴嬷嬷说的:“你就是陛下曾经的乳母?”
那声音轻缓,如同天上仙乐——这便是吴嬷嬷听到这声音的第一感觉。
“是……是……”吴嬷嬷愣了好一会儿,才应道。显然是被素纤纤特意营造出来的神秘气氛给唬住了,一时间也忘记去问素纤纤究竟什么身份。
不过她想,这君府本身就是个神秘的地方,在这个神秘的地方,有这么个神秘的姑娘,那么她的身份定然不同寻常的。虽然曾经是姬槿颜的乳母,可姬槿颜毕竟是个傀儡女王,凡事都要向昊天等人汇报,还不如此刻素纤纤给她呈现出来的感觉高贵。
再看这屋子里的陈设,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光是她脚下的这方软毯,踩上去都如同在云端一般。
“你今日到府上,找陛下,是为何事?”素纤纤狼毫依旧不停,她的笔下,正是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那人一身玄袍,风姿绰约如天神而立。
“我,我就是想见见她……”吴嬷嬷拿不准这素纤纤是什么身份,同陛下如今又是什么关系,她能告诉这人,她其实是来验看这君府的姬槿颜究竟是不是真的吗?
这会儿她突然有些后悔,可能有些冲动了——她从墨采青那里听到君府的槿颜可能是假的的时候,心里是为槿颜担心过的。毕竟奶了那么多年,总是有些感情的。
二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墨采青,若是槿颜是真的,她就可以向槿颜求情。
所以她当然希望这个槿颜是真的。
可若是真的,她这么巴巴地跑过来,的确没有什么由头。她虽曾经是姬槿颜的乳母,如今也什么都不是了,不过是君府外庄上的官家,同姬槿颜的身份已经相差天人。
“这么多年未见,听闻上回槿颜出事,想看看……她好了没有。”吴嬷嬷只好舔着脸,把自己的来由说了。
素纤纤并没接话。
沉默让空气中忽然多出一份压迫感。吴嬷嬷紧了紧袖子,不敢说话。
就在吴嬷嬷要被站成柱子的时候,素纤纤终于发话了:“其实你想见到女王,也不是不可以,但可能得委屈你在这里住上几天了。咱们的女王日理万机,恐怕一时半会儿没空见你。”
“这……”吴嬷嬷心里一惊。住下?见不到女王,大可先回去,女王何时有空,就再来,何必要在这里住下?
吴嬷嬷顿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份危险,是素纤纤为白璃准备的。
“怎么,难道吴嬷嬷觉得我这地方太简陋?”素纤纤终于抬起头来。声音依旧温婉,可是她的眼神,却透出一丝寒意。
“不,不敢……”吴嬷嬷心里无奈,真不明白这人想干嘛,可是现在想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好了,罂粟,带吴嬷嬷下去休息。另外,写封信给采青姑娘,免得她好找。”素纤纤终于放下画笔,满意地看着画上的男人,只要打败了那个假的姬槿颜,你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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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做毕业论文,还有答辩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等泡芙毕业,找到工作之后,更新就会稳定了。不会弃坑的,放心。
【187】狼还是狼啊
经过几日的搜寻,白璃终于在一本书里找到了“寒绝之毒”的下落。
那是一本姬氏一族的医书,纸面都泛黄了,上头的字迹也因为岁月的痕迹而显得模糊难辨。但白璃还是找到了蛛丝马迹。
“寒绝之毒,乃至阴之毒,中毒者寒绝之气潜藏体内,如蛇游走,发作时如冰锥刺心,久之腐蚀五脏六腑,乃……”
白璃忙翻过一页,却傻了眼——下一页,本该记载这毒的后果,以及此毒的解法,可偏偏就是这一页,被人撕去,没有了下文。
白璃翻来覆去,整本书都翻过,仍旧没有看到那张丢失的页面。
白璃皱眉。寒绝之毒本来就难找解药,如何就单单解药这一页被人撕去?未免太过蹊跷。
白璃翻到封面,封面却也只剩下半页,留下“姬氏”二字,剩下的,也就没有了。
白璃合上书本,眉头皱得越紧。这个时空,由于没有所谓的印刷术,所有的书籍都的手抄的。那些绝密的书,连看都不肯轻易给人看的,以至于连手抄本都没有,只留孤本,甚至绝迹。
此番这本书,书名不全,又不知还有没有手抄本。白璃向拈翠寄了封信,想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本书的下落,这边又不死心地翻看各色书籍,希望再找到一些相关的东西。
白璃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君晏悄然而入,白璃也未曾察觉。
时值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白璃姣好的面庞,乳白色的衣物将白璃衬托得越发气色出众,安静的样子,别样静谧。
乍一看这样的白璃,谁能想到数月之前,这还是个张牙舞爪的野丫头呢?
君晏如薄如削的嘴角浮起一丝如莲的轻笑,快得如同昙花一现,又仿若春日重又降临。
怪不得这丫头这两日都不给他惹麻烦了,却原来真的到沧海楼搬了医书来看。他还以为,白璃只是找个借口,想到沧海楼去搬酒喝罢了。
“在找什么?”
白璃太过入神,若是君晏不出声,恐怕君晏就只好在这儿站下去。
白璃听到君晏的声音,一慌,忙将医书合上:“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么?”君晏就势在白璃对面坐下,墨色的袍子如冷水沉静。君晏捉过白璃手上的医书,随意翻了翻:“在找什么呢?”
“我——在找祛除凌霜脸上的毒的办法,”白璃将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医书整理整理,不动声色地道,“一个女孩子,脸可是很重要的。”
彼时凌霜正在一边收拾屋子,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她还以为白璃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想白璃真的付诸行动。
只是她有些疑惑,上回白璃还说,她脸上的是胎记,这回怎么却又说是毒?
君晏倒不甚意外,毕竟白璃是穆值的徒弟:“那你找到解药了吗?”
白璃耸耸肩:“还没呢……这毒古怪得很,乍一看像极了胎记,我一开始都被骗了。不过我有信心,肯定能找到解毒之法的。”就像君晏身上的寒毒一样。
就在这时,窗棱上扑棱棱一阵响,白璃心里一个“咯噔”,这是她的信鸽小雪,她利用墨采青而指信鸽为红嘴鸥的,一直以来都被她当做宠物养着。
可瞒得过别人,却不一定瞒得过君晏的。
这只信鸽,是她从黑木崖上带下来的,负责她和各处的联络。她的身份,如今君晏知道的,只有炼血堂堂主而已,而其他的……
白璃敛下眼中的情绪,仿若未曾听见动静一般。
君晏朝窗子看了一眼,白璃心里更是一紧。然她很快淡定,抓过本书又继续看起来。
君晏的目光落在窗口停着的信鸽身上,但只停留了一会儿,便又收回。深邃的目光里,浮浮沉沉的看不清情绪。
不多时抬眼,君晏的眼神依旧清明:“今晚可有兴致随本宫出府?”
“出府?”一听到出府,白璃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可不是?”君晏看着白璃那雀跃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家伙动心了,“你竟也有忙得忘记日子的时候?”
“日子?”白璃眨眨眼,“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白璃看向一边的凌霜。
“陛下,今日可是上元佳节,正适合观赏花灯。”凌霜也被白璃可爱的样子逗乐了。方才认真查看医书的样子安静稳重,如今一提到外出,整个人的机灵劲儿却又都上来了。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