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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姬槿颜绝对不会这么和他说话,哪回见了他不是抖上三抖先?能躲就躲,能避就避。难道今天是因为有君晏撑腰么?
墨胤看向君晏,君晏的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道:“右国师也不必如此看着女王。青衣上回毕竟假扮的是女王陛下,就算没有今日的事情,本宫也不打算亲自审问青衣,只等今日之事结束,便移交女王处理。如今既然女王陛下都答应了,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青衣和青鸾幕后的主人是谁,本宫愿听女王的裁决。”
君晏的一席话,既将事情的结果盖棺,成功将青衣和青鸾都移交到白璃的手上,又提醒了白璃,他们说的,可是这件事。
白璃接收到君晏的信息,心里却暗骂君晏老狐狸。青衣和青鸾移交到她的手里?她现在住在哪儿?君府!这不等于将人呢还是放在他手底下么?
白璃明白的道理,墨胤自然也一下就明白了,嘴唇一动刚想说话,白璃瞅准时机赶紧道:“今日本来是个大喜的日子,如今却闹成这个样子。本宫定然好好审问青鸾青衣,好给大家一个交代,也给北疆一个交代!”
白璃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群臣都有些不大习惯。毕竟从前所见过的女王,都是柔柔弱弱的,不是吟风弄月就是抚琴焚香的,从未见过她这般认真地参与到这些事情上来。
君晏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难得肯定了白璃的话;“女王英明。”
众臣面面相觑了一阵,只好都齐声道:“女王英明!”
【96—3】如此娇嗔
“诶我说君晏,姬槿颜以前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君晏偌大的马车上,白璃瘫了一样倒在一边的车壁上,一双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车外的雨声还在继续,白璃听着那外头的哗哗啦啦的雨声,只觉得那声音比方才金銮殿上所谓高雅的典乐要美妙自然得多。
终于结束了一场宫宴,根本就是剥了她一层皮么。好在那个木讷的易水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更没有想到她就是那个他曾在镜水庵见过的带发小尼姑白璃。
而且后来接二连三发生各样意外,易水寒也受伤提前离场,自然更不可能出来指认她。这倒是庆幸的一点。
可是那个墨胤,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白璃想起墨胤在墨采青那段舞蹈之前,对身后的吴缭使的眼色,以及后来那吴缭消失了一会儿又回来的事。
——其实她本不认得那吴缭,只是在悠闲嗑松子的时候,其实耳朵没闲着,将场上许多人的闲言碎语都听在了耳朵里,也特意问了身后伺候的素琴吴缭是何人,她才知道,这吴缭就是那个被君晏砍了手臂的吴姓女子的父亲。
也正是因为这样,吴缭才投靠的墨胤。
白璃想到这儿,看了君晏一眼。他会做这样的事么?那女子真的只是碰了下他的衣袖?
尽管外头传言的君晏也很可怕,很冷漠,甚至有些无情,可这么多天接触下来,其实君晏压根儿和外头传言的一点都不像。
他也是人,他不是神,他也会生气,他也会笑——她记得他偷笑的样子,嘴角好像开了昙花儿,惊艳而只有一瞬而已。
君晏面色并无甚波动,只又照例取过书:“从前槿颜过的日子,难过得你无法想象。”
自然是白璃这个闲散自由人无法想象的。槿颜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身边还有他和封翊在照顾,可是谁知道无父无母无长兄无姐妹的王室子弟的艰难和孤独?
从小,就要被当做女子的楷模,南轩的象征来训练。吃饭说话做事,一言一行,甚至于一个眼神,一个手势,统统都有标准。可以说,槿颜所活过的这十几年时间,都不是在活自己。
——这恐怕也是为什么槿颜会对闲云野鹤自由来去的封翊一见倾心。他的那种洒脱,他的那种自由,他的那种如羽毛一般的温润,仿佛一个温暖的港湾吸引着她飞蛾扑火。
可是封翊怎么会答应,怎么能答应呢?
封翊是槿颜的亲叔叔啊。
白璃看着君晏,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几不可见的忧虑,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其实你也不是全没人性么……”白璃说着话,就要将头上沉沉的凤冠取下,却被君晏一把摁住。
“干嘛?”白璃皱眉,“这宫宴都结束了,这么沉,压得脖子都快断了,还不让摘?”
也许白璃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话里竟然有一丝委屈的味道。倒不是一场宫宴下来她的确辛苦——好像,是因为面前的人,是君晏。
这个方才在金銮殿替她挡剑的男人,一身墨袍傲立群臣面前的男人,嘴上说着狠话其实行动上却还处处关心她给她解围,适当的时候还愿意相信她给她自己解决问题空间的男人,表面上冰冷无情,其实,却拥有着一颗无比温热而柔软的心。
那一瞬间的娇嗔,等到多年后白璃自己想起来,也只得一个浅浅的欣然微笑罢了。
而此刻,白璃看着君晏,手上抓着凤冠,依然倔强地据理力争着。那眼中的不认输和坚持,让君晏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
他也不是一步登天的——连他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一步登天的神话。多年前的那个冬天,他跪在师傅的门前整整三天三夜,只为求师傅将毕生绝学传授。
他看着师傅的门开了又关,看着师傅门前的雪积了又化始终不肯起来——最后师傅终于站在他面前,将一块饼带给他。
他毫不犹豫地接了的时候,师傅却往回一收——可他没有放手,紧紧地拽住那块饼,看着师傅,眼神倔强:“师傅,徒弟都快饿死了,难道还不给吃么?”
瞧那说话的语气和眼神,和此刻的白璃多么相似。
当时师傅哈哈哈爽朗笑着松了手,只道;“你这个小子倒是有趣,为师还未曾答应,你倒先论起师傅徒弟来了!”
白璃看着君晏眸光浮浮沉沉,却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冷然的神情,似乎果然有些缓和。
君晏收了手,语气也有些缓和:“一会儿到了君府,下车之前记得再戴上。”
白璃乖巧地点点头。
能不乖巧么?原来君晏只是怕她泄露了身份——毕竟一会儿后面那辆车里坐着的墨采青还要下车,到时候看见了,哪有不起疑的?
只是:“话说君晏你的手怎么会那么凉?”
一边说着话,白璃伸手三下两下解开身上礼服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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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如此色鬼
【97—1】暹罗血蛛
“你干什么?”君晏瞬间看向白璃按着自己礼服扣子的手,一脸戒备模样。他批准她将沉重的凤冠取下来,也不代表批准她脱衣服!
白璃的手一顿,看了看自己解开了一半的衣领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才看向君晏:“原来,你以为我要……”
白璃眼中的光芒浮浮沉沉,嘴角勾起一丝坏笑,随即往前一靠,就欲将手搭上君晏的肩膀:“国……”
然白璃的手还没来得及搭上君晏的肩膀,只见君晏冷着眸色百年将她的手腕掰住。
“诶痛痛痛……”君晏的手劲不小,白璃瞬间便觉得眼泪要出来了。
君晏紧抿着唇,面色颇有些警告的意味。而他凉凉地看着白璃;“莫不是本宫对你太好,你都开始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本宫劝你,还是莫动本宫的心思……”
“没没没……你放手你放手,有话好说……”白璃的手腕被君晏整个反过来掰着,而且也不知道君晏使的是什么劲,她竟然丝毫没有办法反抗,只能顺着君晏的力道更往君晏的方向靠了一靠,“我只是想抓掉你肩膀上的蜘蛛而已,你怎么反应这么大……而且,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可别想歪了,我能对你怎么样?”
真是气人,来到这个恒源大陆这么久,虽然发现本主身上很多潜力,比如过人的听觉和嗅觉,比如瞬移的异能,可是,无论她找师傅的心法看了多少遍,挖掘了多少回,本主身上依然半点内力也无。
如此,每次对上君晏的时候,她总是发现自己被压得死死的。这种感觉,真是丫的难受。
“蜘蛛?”君晏英眉一皱,“什么蜘蛛?”
“就是……一只小拇指头大小的蜘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刚才就在你的肩膀上,本来我还以为看错了……”白璃抬眼看向君晏的脖子,“诶你别动……”
白璃的目光忽然有些严肃。因为她看见那蜘蛛,并不是普通的蜘蛛,而是从前盛产于暹罗国毒谷之中的血蛛!
这种蜘蛛,由于体形不大,小的甚至只有米粒大小,所以经常被人们忽视。可是这种蜘蛛的毒性,早就被列入暹罗十大密毒,是排行仅次于暹罗散的毒物,毒性比足疫散还要强烈!
被这种蜘蛛咬伤的人,一开始并不觉得什么,只是觉得仿佛被蚊虫叮咬。但,若是三个时辰内没有解药,那么这个人,恐怕回天乏术。
就连白璃,身为药王谷药师关门弟子,也只是在医书上读到过这种毒物。毕竟,这种东西早在百年之前随着姬氏一族被灭,消失殆尽了。
可如今,先是暹罗散重现,又是足疫散,现在又出现了血蜘蛛,这些被列为十大禁毒的暹罗毒物一一出现,难道在预示着什么?
墨胤果然放开白璃的手。
他自然也感觉到了,一个小小的东西在他的肩膀悠闲地用它的八只小脚慢悠悠地爬走,顺着他的肩线,往脖子而去。
它的目的地,自然是他的脖子。或者只要有肉的地方,随便张嘴咬上一口……
“你有没有办法弄死它?这是血蛛。”白璃的神情不再似前头一般玩笑。三个时辰,她上哪儿去找解药?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不被咬,直接弄死它。
可是血蛛,却同一般的蜘蛛不同。它的外壳,坚硬得一般的刀都砍不断。
而且它的命,比小强还要硬上几倍,若是踩不死它,反而将它腹中的卵释放出来,那么一只血蛛,就很有可能迅速繁衍成一窝蜘蛛——曾经姬氏一族被灭的时候,人们用的,便是这种东西。
小小的血蛛,像蚂蚁一样被放入姬氏一族所居住的一座城,而后生生衍变成一支可怕的军队,见人就咬。很快那座城就成了一座尸横遍野的空城。街上能看见的,只有喝饱了鲜血的血蛛,惨不忍睹。
甚至,许多投放血蛛的人,都因为不小心而被血蛛咬伤,来不及服用解药,死于非命。
所以,君晏的面色也变得越发冷硬——倒不是因为血蛛的毒性,而是因为它的出现。
白璃嘴上问着君晏,手上动作却未停,从腰间将易水寒送给她的宝石短刀取出。
匕首被拔出,立即闪着利索的寒光。幽蓝色。上头淬了剧毒。
君晏冷冷地看着白璃:“你想做什么?”
白璃看着君晏眼中的警惕,知道他在防备,便道:“易水寒的刀上有毒,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头的毒应该是比这血蛛还里还的暹罗散,或者说,是与暹罗散类似的东西。既然如此,你把血蛛抖到地上,以毒攻毒,看看它死不死……”
君晏看着她,皱眉头。血蛛腹中有卵,砍成两截只会让其化成更多血蛛。既然她知道这是血蛛,就不会不知道,她却还是要用刀?
“你快抖啊,再不抖它就咬你了!到时候你死我可不管的。”白璃眼看那血蛛就要触到君晏的脖子,有些着急。
君晏照做。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个以毒攻毒法!
血蛛被抖落地上,白璃抬脚便先踩住那东西以防它逃跑,而后将匕首竖起来。
想了想,还是将匕首放了回去,转而从兜里掏出一只两寸来长的竹筒,弯腰将血蛛引进竹筒,而后将其封上:“好了。”
“好了?”君晏看着她的举动。她这是在开玩笑么?这哪里是什么以毒攻毒之法?这分明就只是将这东西装起来而已。
而且,她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一只竹筒?
“当然不是……”白璃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那密封的竹筒放回兜里,“本来想用这刀砍死它,可这么稀有的东西,就这么毁了岂不是可惜?还不如把它养起来,它还有用。”
君晏眼睁睁地看着白璃将那竹筒放进怀里,英眉皱着久久不能松开。这么危险的东西,她竟然随身携带?她不怕被咬么?
——而其实白璃想的是,除了上回给拈翠研制的那种对付坏男人的毒药,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炼就什么好东西了。既然碰到了血蛛,她怎么舍得直接弄死?
而竹筒里,其实并不是空的,里头便养着一只她从药王谷里带出来的一只极品千足虫,喝过她的血之后毒性满满。她想看看,这东西毒性强,还是血蛛毒性强。
如果说连血蛛都比不上那东西,那么就说明她炼毒成功。而她的血液,也真的证明可以解了那些暹罗密毒至少排名前三到前十的东西——毕竟暹罗散,她一直都只是听说而已。
如今虽然碰上暹罗散,她从不能向青衣借个匕首把自己划上一刀,来试试看自己到底死不死得了。活腻歪了才会这么做。
如今有只蜘蛛替她试一试,也好。
车外依旧下着冬雨,仿佛掩盖了一切秘密。
*【96—2】如此摄政王
“你怎么不告诉本王今日还有水莲公主前来?嗯?”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摄政王昊天看着自己的侄子昊仁,只觉得心里一阵气闷。
“而且本王还听说,今天墨胤和君晏在堂上又打起来了?”摄政王昊天抽着新进贡的水烟,“他们两个,怎么总是不让本王省心?”
可是尽管嘴上这么说,昊天脸上却无半点操心的模样——如果只有一个君晏,那么他昊天今日定然将其视为心腹大患。可是当心腹大患有两个,而且这两个还经常斗来斗去自我消耗的话,那么他昊天便成了坐山观虎斗的一个。
他大可以守着自己手中稳固的大部分权利,还有多年来建立的势力网络,时不时在背后给他搞出点什么矛盾来,然后他就可以坐在江边钓鱼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顺便,还可以捞一捞水里剩下的大鱼。
何乐而不为?
昊仁心里暗骂老色鬼,面上却十分恭敬而谄媚:“这不是才听说么。没有及时得到消息,叔叔您不要生气。听闻北疆世子易水寒在今天的大殿上被刺客所伤,那水莲公主恐怕这几日还不会离开咱们南轩,如果叔叔喜欢这个女人,那您何不找个借口,去一趟驿站,自己亲自见见?”
昊仁的眼里全是*裸的暗示。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哪里是只见一见?具体什么意思么……
昊天从缭绕的烟雾中抬起头,却嫌弃地道:“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你难道还没有从拈翠的事情上学到什么东西?你看看你出的这是什么主意?”
“叔叔,您还是别提了……”
一提到拈翠,昊仁只觉得某个地方一阵疼,而他紧紧咬着的牙关,显示着他的恨。当日在萃华楼的时候,他和赛妈妈可是说好了的,他花了重金不说,什么都没得到不说,就被人给打晕了。
而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却在贵姓酒楼里,还是昊仁派人去接的他。而且自从那日之后,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看到女人都提不起劲……
昊仁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别提?本王不提,你就当那件事情没发生过?你怎么就是教不会?这么多天了,本王让你去找那个打晕你的人,你找到没有?还让人给扔到贵祥酒楼去了……”
昊仁有些蔫儿,别说是找到人,他是被从背后打晕的,就连那个人是男是女他都不清楚,这怎么查?
“侄子的确派人再去萃华楼问过,可是,那里的人都说不知道谁还去过……而且那地方您也不是不知道,去的都是些什么人,就算有人看见,那些人为了保住性命,总是不肯说的……”昊仁也是从小在官场长大的,自然晓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