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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桡一愣,欲哭无泪道:“你真行,拿小爷寻开心呢?你大哥我也请了,包下四条船当然把自己人都请来,而且瑞和县主也到。”
年前瑞和县主和赵怀礼议亲,据说还是景王先透的意思。
赵怀礼学问好在国子监都是出名的,上届春闱考了状元,不少人都盯着想要这乘龙快婿,可他做官后也没见动静,汴梁城的百姓们望穿秋水,小辈儿这群才子接连成亲的成亲,订婚的订婚。眼下连赵怀礼都定了,怕只剩下仍在守孝的沈大公子。
瑞和县主对赵怀信再耿耿于怀,也知道不能断了自己的路子,赵怀礼有状元之才,不出意外的话,日后成就定在赵怀心上头,单凭这点儿,她就会好好考虑。
而另外的私心,瑞和县主要让赵怀信看着,自己和顾青竹比起来,定然是她更适合娶来当妻子。
同是赵家的媳妇儿,孰高孰低明眼人还能看不出来?
赵怀信和赵怀礼关系虽好,但还没到插手他私事的程度,言谈中隐晦提过李淑并非好的人选,但赵怀礼是个死板人,听从父母意愿,且觉得瑞和县主端庄大度,没甚可挑。
既然如此,他便懒得再管。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热烈,赵怀信虽为酒场高手,但多余的酒却不想多喝,借口透气让一个姑娘带着出了画舫。
年轻公子们言传意会,席间揽着姑娘走的不止他一个,还能干什么去?纷纷笑着给赵怀信让路,不耽误他好事。
赵怀信笑笑没做辩解,走上岸边差遣那姑娘回去拿壶热茶来,自己则站着吹了半天的冷风。
顾青竹正是这时候看到他的。
转眼功夫,端着茶壶的姑娘款款而来,柳腰随着步子一晃一扭的,月色下分辨不清长相,可那饱满的胸脯身段,足以赞一句尤物呢。
赵三公子谁人不知,这姑娘头回亲眼所见,更是惊为天人,还没说话腰腿先软上几分,手上端着茶水,想的全是怎样投怀送抱,得他一夜宠幸。于是手轻轻抬了下,那茶水往前一倒,翻在了赵怀信胸前,茶壶滚落在草丛中,咕噜着掉进了河里。
那姑娘更是耸的酥胸,使劲吃奶的力气硬生生往赵怀信怀中栽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头网线不稳,半夜12点左右总是没网(我偏偏每天晚上有空闲码字),结果昨儿夜里断网后,早晨也没来。
已经打电话报修,说是小区附近网络有问题,这几日在维护。
左等右等,趁着出门跑来网吧发一章。
各位小仙女久等啦!
PS:这章目的不是说撞见赵三和别的姑娘在一起,咳咳,冲突,下章就有冲突了。
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回
于他来说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了; 心情好的话,还会任君采撷抱个馨香满怀,但此时赵怀信全没那等闲情逸致; 手腕往姑娘腰间一推,轻松避了过去,垂眼看着被泼的水淋淋的前襟; 面色不虞。
姑娘一看没得逞; 依旧不死心,拎起裙摆俯身娇滴滴的致歉说:“奴家冒犯了,这便给三公子擦擦。”说着从袖口掏出个绣着芍药花的丝帕; 媚眼如丝的朝他胸口摸去。
如此尴尬事儿;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顾青竹没迈两步; 赵怀礼携着瑞和县主从另一头现了身; 前后无路能走,想脱身都来不及。
画舫离她所在之处统共没多远; 赵怀礼显然将方才那幕看的真切; 下意识以为是自家不省心的弟弟又犯毛病,惹的顾七姑娘伤心。
而瑞和县主则笑的温婉; 像是看好戏一般; 眼神在远处的赵怀信和顾青竹之间来回巡视着。
“三弟。”赵怀礼眉毛一横,没好气的厉声喊道。
赵怀信闻言望去,在看见顾青竹时顿了顿,将那姑娘打发走才踱步走上台阶,向赵怀礼两人招呼过; 转而侧脸问她:“你六哥的事儿办完了?”
“还没。”赵怀礼属于喜形于色的人,像是这会儿,瞪着赵怀信眼儿都快冒火星子了,无意中波及到顾青竹,都令她忍不住缩缩脖子,“我们来看划舟,明卓去卖东西,马上回去的。”
“让怀信送你。”赵怀礼绷着脸道,“他呆这也是闲着。”
顾青竹忙摆摆手,抿嘴道:“不用麻烦,横竖就几步路,我六哥和弟弟都在。”
赵怀礼还想说话,却被瑞和县主劝阻了,只听她笑一声:“夜里愈发冷了,你先帮我把斗篷拿出来?”
赵怀礼到嘴边的训话咽了回去,警告般的看了赵怀信一眼,然后大步往画舫里头走,给瑞和县主拿斗篷去了。
李淑支开他可没存着好心,表面佯装做和事佬,其实是想从中挑拨一二,当着赵怀礼的面儿还需揣着点儿,当然不好开口,但和赵怀信顾青竹便不在乎那么多了,见他走远,眼睛一挑劝道:“顾姑娘莫要当真,赵公子方才也是不得已,那青楼女史眼瞧着是故意的,跟她们见识什么?”
这话半点儿不做假,公侯世家大都把烟花女子视作消遣,身为高门闺秀,放下身段和她们比就是自取其辱,但不闻不问的话,只能故作大度,冷暖自知了。如果顾青竹真对赵怀信有意,怎会听得进这种话?简直越抹越黑,还不够堵心的。
自从知道瑞和县主推波助澜做的那些事儿后,顾青竹对她便十分反感,眼下连话都不想答,微微笑了下没吭声。
赵怀信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的道:“县主倒是好眼力。”
瑞和县主有恃无恐,似乎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意思,继而笑道:“你们别嫌我多事儿就行。”
话音刚落,顾明卓捧着热糖梨水的罐子打人群中挤了出来,奔跑两步,看见顾青竹身边站的有人,紧接着放慢步子走过去,唤了声:“长姐?”
顾青竹扭头见是他,便没再多留,借口提前走了,而赵怀信一言不发的跟着她来到堤岸,打算把姐弟俩送到知味居,中间顾青竹劝说三次,无奈一概不管用。
直到最后把他说急了,冷下脸盯她半晌:“换成沈昙你就巴不得吧?”
顾明卓在前面找顾明宗和任慧,离得远也不怕他会听到,顾青竹心内暗暗叹了口气,抬起眼也不回避了:“我欠你的已经还不起了。”
如此直白的话她很少去说,但心里是不糊涂的,顾青竹一方面坚定着解除婚约,一方面迷茫着如何才能还清欠赵怀信的债,真是绞尽脑汁都摸不到头绪。
若是她早早发现赵怀信是认真的,便不会想这样的法子去阻止圣人给自个儿赐婚。
真真儿害人害己。
赵怀信走近了些道:“你当然还得起,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只要你打消那想法。”
顾青竹直盯盯的和他对视,咬牙道:“可是你也知道,唯独这个我无能为力。”
“我就奇了怪了,沈昙是好,可至于让你这样么?”赵怀信胸中那团炙火又啪的一下燃了起来,嘴唇扯成一条线,“就非他不可,死活不看我一眼?顾青竹你是瞎了么,我对你什么样不明白?”
要是看不明白便好了,哪儿还能有这么多忧愁。
顾青竹半阖着眼儿,许久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
赵怀信猛然提高声音,吓的刚刚回来的顾明卓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顾青竹。
“我便送到这,不往前走了。”赵怀信深深吸了口气,忍着脾气道,“下回再找你商量。”
他走的干脆利落,河岸边人头攒动,不一会儿便没了踪迹,顾明宗和任慧边走边吃,几乎逛完了整条街道,能看得出俩人是看对眼儿了,可惜顾青竹心底被忧虑塞的满满,再没有来时的过多喜悦,顾明卓贴心的什么也没打听,像是安抚一般拽着她的手。
那厢,赵怀信返回画舫,从坐下后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狠着股劲儿想把自个儿灌醉似得。
席间觥筹交错,赵怀礼不善应付这场合,露个脸没多久便走了,剩下的全是些玩得开的公子,搂着姑娘拼酒划拳,赵怀信在其中倒不觉突兀。
田桡身为好兄弟,留意几眼便发现他不对劲儿,留恋不舍的在身边姑娘腿上摸了一把,然后挪过去把赵怀信的酒壶夺过来,纳闷道:“怎么了,和刚才那小娘子出去兜了圈儿,不满意?”
赵怀信把酒盏里头剩的酒一饮而尽:“你说对待女人,软的行不通该如何?”
“对付。。。女人?”田桡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拍着桌儿眼泪都快咳嗽出来了,半天才缓住,“最近我真觉得你要升仙了,这话也能从你嘴里头说出来?”
赵怀信道:“废话少说。”
田桡见他认真,渐渐收敛了笑意,把人拉出船舱,坐在夹板上,夜风拂面还真有些凉意:“你和顾姑娘不大顺当?”
赵怀信沉默的看着漂过船底的河灯,没承认也没否认。
别说田桡,估计任谁都想不到赵三公子会在□□上碰壁,他仔细想了想,半猜半蒙的道:“顾家都是正派人,和咱们。。。呃,是有些不大一样,七姑娘和你有问题也正常,软的不行,你就以美色智取?”
“算我没问。”
他点点头,起身想走却被田桡拉了下来,埋怨道:“急什么急,不就是法子么,你会想不到?你们都订亲了,软的不行硬上,所有问题都能在床上解决,一次不行俩次,肉吃到嘴里,她还能翻出你手心儿么,到时候你说东就不敢往西。”
赵怀信将身子往栏杆上头一靠,扬起唇道:“你还真敢说。”
田桡翻了个白眼儿,揶揄道:“得了吧赵公子,你装苦行僧装够了,自己一肚子坏水往上冒,非要拉着我帮你说出来,有意思么?”
再好的耐心,磨啊磨也要没了的。
大约过了两日,赵怀信得空请上俩日假,提前让凤九去顾家告诉顾青竹,说约她去郊外走走。
下的饵料让顾青竹无法拒绝,去的话,他便同意考虑退婚。
老太君一听是赵怀信,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刚过罢上巳节,出城的人不算多,顾青竹乘着马车一路向南行去,在南熏门外和赵怀信汇合,而后一起到了南屏山。
顾家的小仙居便在这儿,老太君还专门告诉赵怀信,爬山累的话便去屋舍里头歇歇,吃用那边都有,不必再另外费心张罗。赵怀信嘴上答着好,实际也没让顾家麻烦,他自己便有宅子在山顶的瀑布那边,真正的依山傍水,推开茶室的窗户便能瞧见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奇景。
颂安不大赞同她这么出门,总感觉有猫腻在里头,可顾青竹思前想后,感觉赵怀信若没那商量的意愿,便不会如此说。
一行人下车直接往山上爬,树林间四处都是新发的绿芽,鸟鸣山幽,抛开其他不谈,能来山中走走很是心旷神怡。
见面后,两人也没说几句话,赵怀信带着凤九走在前头,顾青竹她们慢悠悠的跟着,在半山处休息喝了点茶水,登顶后拐了个弯儿,在一个古朴的院落前停下来。
午膳是照看园子的妇人做的,家常菜色,潭里捞上来的鱼虾做成辣酱,应季蔬菜炒了一大盘,青青脆脆,腊肉配上葱花爆炒,再有姜汁扁豆和杏仁豆腐,口味清淡却不失独特。
顾青竹吃完放松许多,打起精神想要问个明白,赵怀信从座儿上站起来,吩咐凤九和颂平他们说:“我和七姑娘去后面瀑布转一转,你们不用跟着了。”
颂安询问似得看向顾青竹,见她轻轻点了头,这才开口承应。
这园子比小仙居要大,单走到后院都绕了许久,赵怀信带她来到小楼二层的茶室,屋里显然有人静心打扫过,桌椅整洁,窗户半开着,能听见外头瀑布巨大的水流声。
顾青竹环视一圈,站在中央开了口:“之前凤九说。。。”
“才半天就等不及?”赵怀信笑意不达眼底,伸胳膊把窗户推大了些,水雾跟着飘进了屋子。
“总归要说的。”顾青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蹙眉思忖片刻,“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赵怀信轻笑出声:“没错,当初我们两家在仁王寺初会时,你问我能不能帮忙假意定亲,我最后应下,不过也要讨要好处,还记得么?”
顾青竹当然不会忘记,那时候自己认为总有偿还的办法,所以回复的爽利:“记得。”
“记得就好,原本除了假戏真做,我也没别的想法,不过既然你死活不愿,那咱们就好生清算下。”赵怀信淡淡道,“是你力所能及的,无关道义,也跟顾家没什么关系。”
“是。。。什么要求?”顾青竹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生怕漏掉他说的一个字。
“在这,补我个洞房花烛。”赵怀信前头还说的艰难,可话一旦出口,心里头有种难言的解气,眼神轻佻的打量了她,“一场欢好,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便俩清,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念经念经,这网络虽然慢,终于是半夜能上了QAQ。
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回
田桡那日话中的意思他心知肚明; 若说真想拿顾青竹怎么样也不尽然,赵怀信是九分试探一成真意,吃准了她会言辞拒绝; 也许还能骂上几句,不过无所谓,他不吐不快。
可倘若她真个为了沈昙能忍辱负重到应下这条件; 赵怀信也不怕担上仗势欺人的名号; 自古成王败寇,只要能把她牢牢套住,一回小人又有何妨?
他留意着顾青竹的一举一动; 眸子不禁愈发幽深了。
顾青竹听得如坠云雾; 似乎懂了; 又似乎不明白; 半张着嘴愣神了许久,久到赵怀信都在房中转了几圈儿; 茶壶中散发出一股子清馨的茶香。
“想好了?”赵怀信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浅碧色的茶汤,似乎还欠点儿火候; 不知从她手中泡出来的又会是何种口味。
“你。。。什么意思?”顾青竹颠过来倒过去的琢磨他的话; 在确定没其他任何歧义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
赵怀信好整以暇的放下茶杯,笑了笑:“字面意思。”
纵使她提前思虑过千百种条件,也未曾往这方面怀疑过,倒不是顾青竹不识人心; 正是她觉得赵怀信的脾性被世人摸的太透彻,反而没了要太过猜忌的必要。
男女之事讲究个你情我愿,赵三公子出手便没落过空,且每次情缘都万般风雅,称得上好聚好散的典范。也有人眼红过,说他人前一个样儿,人后也就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嘛,谁还不知道谁?兴致起来,软磨硬泡蛮横点儿,哪里来那么多怜香惜玉。
结果被快活林的几位头牌大家讥嘲过去,力证赵三公子偏偏正是位懂礼的人,若他会逼迫姑娘家,那真真儿是奇闻异谈了。
两人从定亲到现在,该守的礼节赵怀信没有落下过,比起当初傅长泽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青竹暂将吃惊压下去,不动声色往门边儿瞧了一眼,门闩搭在下面,门是虚掩着的。
这动作在她来看已然很不起眼,赵怀信却半分没漏,直截戳破那点儿小心思:“门是没关,可凭你的脚力至多跑到门廊处,我若想来强的,没人救得了你。”
“我不答应。”保险起见,她略微调转了方向,尽量贴着迎门一侧站着,多少有些狐疑,“你也能料到的,且颂平颂安他们便在前头,为何要多此一举?”
赵怀信眉峰挑起:“别再动其他脑筋,这茶室临瀑,任何声响外头都是听不到的,若不信的话,青竹大可以喊两声试一试?”
由不得她不信,其实在说完顾青竹便发现了,这茶室建的颇为巧妙,独栋的小楼不但可以赏到美景,在其中谈话又可不会被人打扰偷听,委实高绝。
顾青竹略微警惕的退后几步,尚算镇定的说:“看来眼下无法俩清了,刚才的话我便当做没听到过。”
说着旋身快步走向木门,用力拉了下门环,外面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日光便照了进来,她定了定神欲继续往前走,可惜赵怀信突地撂下茶杯,三步并作两步的拽住她的手腕扯了回来,紧接着碰的下子将门重重的摔上。
“没听到过?”赵怀信抵在门边,舌尖在后槽牙上转了一圈儿,气的笑起来:“假戏真做你不愿意,好,我不求百年相好,便要求一晚也不答应,七姑娘还能给我什么好处?”
“银子。”被这么蛮力拉扯,顾青竹微微踉跄了下,勉强稳住身形,立刻和他拉开距离,面色也冷了许多,“除却日后有其他可以帮到你的,如果现在兑现的话,只有身外之物。”
赵怀信看似考虑的歪了头:“多少?”
顾青竹心疲力竭,怎么做都是错,索性把自己的底牌全亮给他看,脑中速速理出大概:“城西两处庄子,苗木田产均有,城内龙凤堂下分店两处,除此外还有少许其他铺子,虽然铺面不大,但每年进项却是可观,现银不多,不到三千两,需要从钱庄取。”
城西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