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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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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延世哈哈大笑。
  李文山跟着笑,一边笑一边点头,“阿夏说的都是实话,她是天生的,不用读书。”
  江延世刚要低下去的笑声,又扬起来,指着李文山,却笑的没能说出话。
  枫叶站在暖阁门口,听着暖阁他家爷一阵接一阵欢快无比的笑声,苦着张脸,连转了七八圈,猛一跺脚,一头冲进暖阁,冲到临近笑声,顿住脚步,理了理衣服,深吸了口气,躬下身子,小步紧走到江延世旁边,俯耳低低道:“爷,太子爷打发人到府里传话,请您立刻进宫,大约有要紧的事。”
  江延世神情一滞,嗯了一声,枫叶急步退下,江延世看着李夏,摊着手,“身不由已,今天这茶,还没开始喝呢,是我的不是,先欠下,过几天我就请两位,还了这顿茶。”
  “好。”李夏一个好字清脆明快,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李文山从小厮手里接过斗蓬,给她披上。
  “等等。”江延世突然叫了一声,弯腰拿起茶桌上的一小篓茶叶,递给李文山,却看着李夏说话:“这些茶只有我这里有,你拿回去,闲了沏一碗尝尝,真有茶花香的。”
  “好。”李夏一个好字里透着无尽的笑意,李文山接过茶叶,别了江延世,出来上车回去了。
  ……………………
  春天的运河繁忙非常,金拙言站在船头,看着一只只顺风顺水,迎面疾行而过的船只,和已经绿意盎然的两岸,沉重的心情如同春风掠过,渐渐轻快,这一趟虽说半途而废,可收获,远大于他的预想。
  翁翁说过,事情要慢慢来,一步一步来,每一步都踩实了,每一步都有所得,日积月累,总有移山的时候。
  日影西斜,小厮请了示下,十几条船泊到了一处荒凉的河湾里,岸上,帐蓬搭起,雄雄的火光一堆堆烧的热烈,累了一天的纤夫们三五成群,围坐在火堆旁,吃着饭喝着汤,说说笑笑,将河湾里的荒凉,驱出了很远。
  小厮明镜下了船,没多大会儿,又急急忙忙赶回船上,垂手站在坐在船头甲板上喝着茶的金拙言身边,低低禀报:“世子爷,岸上有个老和尚,说和咱们长沙王府是旧交,说无论如何,都要见世子爷一面。”
  金拙言脸色顿时阴沉下去。明镜瞄着他的脸色,微微屏气。
  “无论如何!”这四个字,金拙言说的咬牙切齿,明镜看着他,正等着听一句不见,就下船让人驱走和尚,金拙言却站了起来,明镜急忙摆手让小船划过来,金拙言跳到小船上,踩着河边的软泥,上了岸。
  明镜和明剑紧跟在后,金拙言挥了挥手,“不用跟,就在这儿等着。”
  “是,那和尚就在前面小树林边上。”明镜答应一声,急忙指明方向。
  金拙言大步直冲,离小树林十几步远,站住,看着盘膝坐在树林边上的高大和尚,眼睛一点点眯起。
  夕阳早就落远了,仅余的几缕霞光,穿过树林,有几丝落在老和尚身上,照在破旧的粗布袍子,让荒凉中的枯和尚有了几分暖意。
  金拙言一步一步踩出去的很慢,走到老和尚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仰头看着他的老和尚,迎着老和尚清澈的目光,沉默良久,“我不想见你,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懦弱二字。”
  “我知道。”老和尚声音疲惫异常,“我跟了你一路,从杭州到……各处,除了京城,京城,我不敢进,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天了,是为了他。”
  金拙言脸色微变,“你说吧。”
  “他的命数,还在那儿……”
  “你不是说去过杭州就能改了?怎么还在那儿?今年!怎么还在?”金拙言扑到老和尚,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提的几乎离地。
  “鹦哥儿,你先冷静,鹦哥儿,不能急。”老和尚看着金拙言急怒交加的脸,眼里透着怜惜的暖意,“鹦哥儿,冷静。”
  金拙言松手,将老和尚摔在地上,咬牙道:“你说!快说!”
  “那位姑娘,他该定亲了。”老和尚迎着金拙言的目光。
  金拙言脸色微变,“哪位姑娘?你?”
  “那是他的命数,鹦哥儿,请你……那是他的命数。”老和尚清澈的目光仿佛能通透一切,看着脸色发青的金拙言。
  “就象你当初退让的那一步,那样的命数么?”金拙言错着牙,狠意四溢。


第285章 又说又不说
  老和尚脸上的悲伤顿时无法抑制,金拙言盯着老和尚痛苦萎下的身子,狠意怒意顿时象泄了气一般,往后退了一步,片刻,哑着声音问道:“这命数,虚无飘渺的东西!”
  老和尚抬头看向金拙言,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金拙言直视着他,又往后退了半步,“先前你说到杭城,只要到杭州城,现在又说还在那儿!你根本就不知道!”
  老和尚脸上的悲伤更浓,“鹦哥儿,他那样的人,这命数,岂只是他的命数,她……到杭州城,有一丝机会,现在,还有一丝机会,只有一丝,可是……”
  金拙言紧盯着老和尚,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就走。
  老和尚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看到看不见了,上身塌下去,微微昂着头,看着已经垂落下来的夜幕,看着远处那丝弯弯的,暗淡的下弦月。
  他和她拼尽一切,也只给他争来了这一丝的机会。
  ……………………
  李文山进了秦王府外书房,秦王正写着字,李文山放轻脚步,走到陆仪身边,张嘴无声的问了句好,没等陆仪让他坐下,秦王已经写好了,一边放下笔,一边带笑问道:“李五来了,六哥儿报好名了?”
  “都好了,就等考试了。”李文山忙长揖见礼,笑答道。
  “昨天听唐尚书说,今年这三场童试,打算在三月中之前考完,六哥儿要辛苦这一个月了。“秦王放下笔,站起来,也走到窗前,和李文山,陆仪两人一起站着,欣赏着窗外盛开的海棠。
  李文山一个怔神,“要打仗了?”
  秦王没答话,陆仪看着李文山,微微点了下头。
  李文山眉头微拧,轻轻叹了口气,突然又噢了一声,抬手拍了拍额头,冲秦王长揖到底,“差点忘了最要紧的事。多谢王爷援手。”
  “嗯?”秦王从窗外收回目光,打量着李文山,满眼的狐疑,他援什么手了?他怎么知道?
  陆仪也惊讶的看着李文山,李文山迎着两人的目光,“我大妹妹和亲的事,那天宴饮后,太婆回来就不舒服了,没提这件事,我知道的晚,事情闹起来的时候,也没想到。是郭先生提醒我的,说几乎整个御史台都上了折子,还说除了王爷……”
  “这话慎言!”陆仪急忙抬手制止李文山。
  秦王一根眉毛挑起,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李文山,片刻,和陆仪笑道:“你看,他又聪明起来了,你把郭胜说的话,仔细都说说,整个御史台都上了折子,关我什么事了?”
  “郭先生说,打头的那几份折子,和苏尚书都关系匪浅,后头跟上的十几份,有几个深受江家大恩,还有几个,郭先生说,是陆将军能递个话什么的人。”李文山看着秦王,又扫了眼陆仪。
  秦王和陆仪对视了一眼,示意李文山接着说。
  “和亲这事刚议出来的时候,我就担心过,好象听起来,京城勋贵之家,合适的小娘子,大约也就大妹妹一个。
  郭先生说,大约是王爷先得了信儿了,说只有王爷,肯出这个面,也只有王爷,能让苏家和江家,伸一伸援手。”
  李文山再次冲秦王长揖到底。
  “你想多了。”秦王冲李文山摆了摆手,“你记好,这件事跟我可全不相干,跟你,也毫不相关,捡钱的多,捡麻烦的可没有。”
  “是,也就是跟王爷谢一句,外头哪敢提起半个字。”李文山笑起来,再次长揖下去。
  “这一会儿,谢了两三趟了,何至于?”陆仪跟着笑。
  “要不是怕王爷嫌我烦,我都想跪下好好磕几个头,”李文山的话真心诚意,“大妹妹真要是……唉,根本没有活路。
  大妹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阿夏非得疯了不可。
  前儿听洪嬷嬷说,在高邮的时候,阿夏病过一回,那场病来得又急又重,阿夏身上热的滚烫,谁都不要,就得姐姐看着,说是有一回临近傍晚,看她睡沉了,冬姐儿出去了一会儿,阿夏醒了,一眼没看到姐姐,从床上滚下来,连滚带爬哭着喊着叫姐姐别走,洪嬷嬷说喊的哭的那个凄惨,把一家人吓坏了。”
  李文山一边说一边叹气一边难过,那一回,阿夏肯定烧糊涂了。
  “王爷也是不想让你和阿夏难过。”陆仪扫了眼秦王,看着李文山笑道,“不用放在心上,也不全是为了这个,和亲与事无补,反倒有损前方士气。金相也很反对,苏尚书和太子,也都不赞成,头一回没议清楚就匆忙定了,金相已经自责过好几回了,别放在心上。”
  “这件事,阿夏知道吗?”秦王踱过去坐到椅子上,端起茶,看着李文山,好象随口问了句。
  “嗯?和亲的事?知道,我跟她说了。”李文山一个怔神。
  “阿夏怎么说?”秦王不抿茶了,看向李文山。
  “阿夏吓坏了,说得赶紧把冬姐儿的亲事定下来。”李文山避重就轻,耍了个滑头。
  秦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李文山有几分不自在的挥了下手笑道:“对了,昨天江大公子请六哥儿吃饭,六哥儿没空儿,就偏了我和阿夏,竟然有幸喝了杯江大公子沏的茶,真象小古说的,哪还能喝出那茶是好是不好,光看就够了,真是好看。”
  听李文山说了这件事,陆仪暗暗松了口气。
  秦王一声嗤笑,点着李文山,“还请了谁?你必定是沾了别人的光,江延世那个人,那份傲气,你可不在他眼里。”
  “就我和阿夏,六哥儿没空,他给了三张帖子,我和阿夏就去了,大约是因为十五那回看灯看烟火的时候,舅舅不是明州人么,说起来明州的吃食,江公子就说京城有家明州馆子,明州菜做的比他们府上还好,要请我们尝尝,他倒是一言九鼎。”
  李文山领了阿夏的吩咐,被江公子请吃这事,一定得禀给秦王,要禀又不能全说,中间的分寸让他自己把握,因为不能全说,他觉得这话,真是难说极了。


第286章 哪些该说啊
  陆仪蹙起了眉头,秦王上身微微往前,放下杯子,片刻,又靠回椅背,看着李文山,慢吞吞道:“这一顿饭总不能吃个鸦雀无声,江延世和阿夏说话?他跟你,我瞧着,可没什么话说。”
  “嗯,那家馆子里有座假山,挺好看的,阿夏说气韵和四明山一样,江公子说就是照四明山搭的。
  那假山能有什么气韵?我是没看出来,就是觉得那假山挺好看,看着就让人舒心。阿夏就能看出来,说跟画上画的四明山,气韵一样,怪不得郭先生经常夸阿夏,说阿夏比六哥儿聪明多了,可惜是位姑娘家,要不然考个连中三元什么的,轻轻松松。”
  李文山想着这禀报又不能全说,一边想一边说一边乱扯。
  陆仪坐下,端起杯子,抿着茶,看着李文山的脸色,凝神听着他的话。
  “后来,就上菜了,菜不错,我们家吃饭时不大说话,不过也没什么一定要食不语的规矩,看来江家应该是遵着食不语这个规矩的。吃饭时没人说话,后来吃好了饭,就上了茶,没想到江公子那天心情特别好,竟然亲手沏了茶,我光看他沏茶了,看出了神了,真是好看,茶没喝出味儿,话也没听全。
  好象江公子说,那茶是他们家在四明山上的一个茶庄里出来,那个茶庄子里,和茶树夹杂,种了很多山茶花,他说那茶里有山茶花的香味儿。阿夏说,茶里根本没有花香味,说江公子觉得有花香味儿,是因为江公子从小看着茶花开在茶树丛中,一听说这些茶是从那个开满茶花的茶园里出来的,不用闻不用喝,就觉得有茶花香味儿了。”
  陆仪惊讶的看着李文山,秦王目光里,也露出了几分惊讶。
  “后来小厮就来禀报,说太子找,这茶就喝不下去了,才喝了头一杯,江公子也挺遗憾的,至少表面上挺遗憾的,还把一小竹篓,这么大,”李文山抬手比划着,“一篓子茶叶,拿给我和阿夏了,说肯定有茶花香味儿,我们才喝头一遍茶,喝的太少,才没喝出来,多喝几遍就有了。”
  “不是拿给你和阿夏,是拿给阿夏吧。”秦王不客气的堵了李文山一句。
  “阿夏是没给我,说反正我喝多少也喝不出来,说这茶她有用,她分了一半给六哥儿,说品茶这样,还是六哥儿最擅长,让六哥儿去品那个什么茶花香去。
  余下的一半,阿夏分了一点,给翁翁和二伯送去了,说翁翁和二伯是常喝江家茶的,让他们尝尝,江公子给的这茶,是不是江家的好茶,要是不好,她就还给江公子。”
  李文山挥了下手,这茶不是给他的,他不在意,但王爷这句话,让他心里生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得赶紧多说几句,得说清楚,阿夏一点儿也不在意那茶,她也不爱喝,他也是。
  “这小丫头。”陆仪失笑,瞄着眼秦王,“这招扯着虎皮当大旗的招数,她用的可真是好。”
  “哼。”秦王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目光从李文山斜向陆仪,端起杯子喝茶。
  李文山被秦王这一声明显心气不好的一哼,哼的有几分坐立不安,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王爷好象生气了,这生气,还是因为他刚才那些话,要是因为刚才那些话,那就是说,他和阿夏吃了江公子饭这事,有点儿不妥当……
  也是,江公子那头,他确实不该多来往,原本大伯跟明尚书一家来往密切,现在太子那头,他该瓜前李下的避讳一二。
  现在,这一来往,好象他想怎样怎样了,脚底下多踩几条船什么的,就算王爷不这么想,别人肯定这么想,这事不应该。他当初没打算去,是阿夏……嗯,阿夏一定有用意,有成算,不用他多担心。
  “拙言明天就到了,你和陆将军替我去接一接。”秦王抿了半杯茶,放下杯子,看着李文山吩咐。
  “世子要回来了?”李文山惊喜非常,连连点头,“好!王爷不说,我也得去接一接,小半年没见世子了。”
  秦王嗯了一声,站起来,“我还有事。”
  李文山急忙长揖告退,陆仪站起来,瞄着秦王的脸色,谨慎的笑道:“前儿那件小东西,还有厨房今天刚做出来的两匣子糖,让李五给阿夏带回去?”
  “不用了,她都那么大了,还吃什么糖?”秦王一口回绝。
  陆仪应了一声,送李文山到门口,悄悄摆手示意他没事,放心回去。
  李文山心神有几分不怎么安宁的走到二门,承影从后面大步急走追上来:“李五爷等等,五爷留步!”
  李文山回头看向承影,承影冲到李文山身边,将两只匣子递给他,“我们爷说,王爷又想起来,说这糖是新鲜样儿的,做好了就得赶紧吃,味儿才能好。还说,王爷吩咐了,让您跟九娘子说一声,不能多吃。”
  李文山有几分怔神,刚刚不是说不用了,怎么又突然得赶紧吃,味儿才能好了?李文山托着匣子上了马,还没想明白,嗯,回去问问阿夏。
  ……………………
  书房里,陆仪正犹豫着要不要告退出去忙他的事,秦王突然啪的把笔拍在桌子上,“江延世想干什么?”
  陆仪莫名的松了口气,发作出来就好。
  “不大想是为了请李文岚。”陆仪谨慎的接了句。
  “他那样的人,要是专程请李文岚,李文岚不去,他怎么可能多应付别的人?他请的是阿夏。”秦王站起来,脸色阴沉。
  “阿夏才十一。”陆仪低低一句,象是自言自语,后一句,声音略高,“李文岚说,他们在长垣码头,见过江延世一面,阿夏也在,还有郭胜。”
  顿了顿,陆仪看着秦王,接着道:“李五今天这份明白,明白的出奇了,会不会是江延世的点拨?”
  “江延世点拨这个做什么?他有什么好处?不是江延世。”秦王声调里透着不耐烦。
  陆仪看着他,不再说话,秦王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明天鹦哥儿就回来了,他总算回来了。”


第287章 艰难
  夜色垂落,郭胜背着手,悠悠闲闲,熟门熟路的走到陆府后园那个角门,伸手推开角门,冲角门后的承影点头笑了笑,脚下不停,不紧不慢,自自在在穿过几丛树影,进了那个空空的小院落。
  陆仪大约是刚刚沐浴出来,裹了件斗蓬,斗蓬裹的随意,里面银白素绸衣裤一半露在外面,光着脚,散着头发,坐在他那把宽大的圈椅上,正抿着杯茶。
  郭胜离陆仪两三步站住,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一边看一边连声啧啧,“五爷说江延世沏茶让人不闻茶味,陆将军不用沏茶,就是这么坐着,连我这样的,别说茶味儿,水味儿都闻不到了。”
  陆仪也不知道是被茶水,还是被郭胜这话,呛的咳了一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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