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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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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说,一边急步往前,他有主意了。


第435章 下九流的勾当
  陈眙没银子只好回家吃饭,下午老老实实去族学里念了一个多时辰的书,散了学,和几个一向气味相投的子弟出来,往南城瓦子看热闹。
  跟正月里比,南城瓦子里冷清了不少,倒是迎祥池一带,因为离贡院等士子聚集的地方近,十分热闹。
  几个人从南城瓦子逛到迎祥池,在迎祥池边上一座茶棚旁边站住,伸长脖子看茶棚里一群几十个士子热闹无比的联句,从五经四书中找一句或作谜面,或作谜底猜字猜句。
  看了一会儿,士子们的谜题越猜越难,一连四五个,陈眙几个都听的不知所云,就有些无趣了,刚要转身去找别的热闹看,隔了块太湖石,有个声音传过来,“……罗尚书这边好办,他虽说没在京城做过主考,可他从前是封疆大吏,秋闱主考可没少做,这规矩,他懂!”
  陈眙听他们说的是罗尚书,上了心,悄悄招手示意两个族中子弟,悄悄往前挪了挪,仔细听。
  “刚刚得到的信儿,最可靠不过,这趟就是罗尚书了。”另一个声音十分低沉,透着谨慎。
  “那就好,罗尚书身边统总管事儿的,叫吴贵,谁有门路搭上吴贵?得快,离开龙门可没几天了。今天真他娘的,赶到这会儿这主考的旨意还没下,这一天不下旨意,咱们这生意一天不能开张,这一天天的都是银子。”
  “咱们都得赶紧搭上吴贵,这线儿一定得可靠,咱们这生意,头一条就是可靠,宁可多花些银子。”
  “这话极是,这会儿时候紧,多花点银子也应该,谁能替咱们搭上这线,给个八百一千银子,不能算多。”
  陈眙听的眼睛瞪大了,这是什么生意?搭上个线就给八百一千的银子!还是搭上吴贵,一个下人。
  陈眙回头看向和他一样支着耳朵听的入神的两个族弟陈盼和陈直,陈盼和陈直瞪着他,六目相对,胆子一向极大的陈直往假山后指了指,“咱们,问问?”
  陈盼不停的点头,这事儿关着罗尚书,罗尚书是他们陈家的姻亲,既然听到了,自然得打听清楚,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事呢?
  陈眙拉着陈盼和陈直离开假山十几步,三个头抵在一起,陈眙低低道:“我和直哥儿去,你在旁边留神看着四周。咱们别说咱们姓陈,也别说咱们认识吴贵,他们既然做的是春闱的生意……就说咱们是考春闱的士子,先问清楚他们做的什么生意,怎么样?”
  陈直和陈盼一起点头,这么安排,谨慎又稳妥。
  陈盼晃到假山一边,装着继续看士子们猜谜联句的热闹,陈眙和陈直转过假山,假山另一边,一张小小茶桌旁,坐着三个京城富足之家打扮的男子,一个四十来岁,笑眯眯一团和气,另外两个三十岁左右,都是老实本份,话少木讷的长相。
  陈眙和陈直走到三人面前,陈眙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四十来岁的和气男子已经站起来了,欠身让陈眙和陈直,“两位才子请坐,看两人的面相,都是魁星眷顾之人。”
  “老丈可真会说话。”陈眙接话客气了句,拉着陈直坐下,“老丈是哪儿人?也是来考春闱的?”
  “小哥儿说笑了,您听我这口音,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小老儿也就是识几个大字,小哥儿这口音,也是地道的京城口音,小哥儿今年这春闱,也要下场?”和气男子的话里,透着询问之意。
  陈眙矜持的嗯了一声,“去年刚过了秋闱,不敢多想,就当见识一二了,老丈是专程来听他们说文论道的?”
  “咱们京城这几年出的,全是少年英才。”和气男子一脸发自内心的赞叹,“不瞒小哥儿,你们这样大学问人说文论道,小老儿哪里听得懂?小哥儿过来说话,也是为了……”和气男子上身前倾,靠近陈眙,低低道:“想排个好位置?”
  “嗯?嗯!”陈眙连眨了几下眼,就有几分明白了,“这可是国家大典,动辙生死的!”
  “嘿。”和气男子笑起来,旁边两个三十来岁的忠厚男子也一起笑起来。
  “小哥儿这话极是,可不就是国家大典,可这天底下,哪儿都有人情,哪儿都是有钱好办事。”和气男子看着陈眙,又看向陈直,“两位小哥儿考秋闱的时候,排到的号如何啊?”
  陈眙语塞,他哪考过秋闱,不过虽说没考过,听说的却多了,看了陈直一眼,含糊答道:“还好。”
  “很靠后面,只怕还是个臭号吧?”和气男子不客气道。
  “这是看运气的事。”陈眙隐隐有几分明白。
  “不是看运气,是看银子。”和气男子捻着两根手指,“这不怪小哥儿,这些都是门道,不懂的人比懂的多,这秋闱春闱,一考八九天,考号排的好和不好,那差的可就大了,要是赶上刮风下雨。”和气男子啧啧有声,“考到一半,受不下去的年年都不少,号排的好,少受罪不说,这写文章的精气神,也大不一样,小哥儿说是不是?”
  “这号,你们有这个本事?”陈眙直问了一句。
  和气男子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
  陈眙撇着嘴,目光从和气男子扫到另外两个,“这是国家大典,你竟然敢点这个头?”
  “小哥儿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知道下九流的勾当。”和气男子一脸笑容的极其和气,“有句话,叫官清似水,吏滑如油,小哥儿听说过没有?”
  陈眙点头。
  “那在贡院里当差的,全靠这三年两场大考养活一家人,小哥儿可别说他们有月钱。”和气男子呵呵笑着。
  月钱这话,陈眙倒没说,他的月钱从来没够用过,月钱这事,不够用养不了家,他是深知的。
  “小哥儿难得,倒不象他们,不食人间烟火。”和气男子夸了一句,“小哥儿想想,这秋闱春闱,可是国之大典,那些当差的,怎么靠这两场大考养活一家人?还不是这考号,还有考场里的一点小照应。”
  和气男子倒不卖关子,“这是上上下下心知肚明的行规了,就象小哥儿去象棚听折子戏,一两银子有一两银子的位儿,十个大钱有十个大钱的位儿。”
  “这就不公道了!”陈直接了句。
  “只要按学问文章取士,就是公道了。”和气男子干笑几声,“这不是不公道,这是有银子和没银子的区别,这有银子和没银子,区别岂止考号这一件?那有钱有势的书香大家,哥儿一出生,婆子捧着丫头围着,一生下来眼睛看的就是名人字画,不会说话就有家人教着认字,等到开蒙,名士大家轮着请,跟那贫寒士子比,公道么?不公道么?”
  陈直听的不停的眨眼,这话还真是……公道!
  “小哥儿今年要是就是经经场,这银子能省就省点,熬上一回,吃一回苦,不是坏事。”和气男子话锋一转。
  “这号,什么价?”陈眙虽然没听说过秋闱春闱这座号有人叫卖这事,可他们陈家是书香大家,族里从来没断过做官的人,他阿爹又是从七品一步步做到今天的封疆大吏,他从小到大,听叔伯兄长,太婆母亲说官场上的事,这吏滑如油,小吏差役如何门道众多,花样百出,防不胜防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听了不知道多少。和气男子说的这事,他并不觉得匪夷所思,这是吏之常情。
  “不是臭号,五两,上好的号,一百两,要是……”和气男子看看陈眙,又看看陈直,嘿嘿干笑了几声,“有什么特别的事,那要另外议价。”
  “一百两!”陈眙吓了一跳。
  “一百两的号不多,也就一百来个,订的差不多了,小哥就是经经场,不犯着多花这个冤枉银子,买个不受罪的号就行了,也就几十两银子。”和气男子旁边的男子闷声道。
  “这事,难道主考官不知道?”陈眙开始探话。
  和气男子干笑了几声,脸色微沉,“小哥儿,一看您这就是贵人中的贵人,生下来是贵人,往后更是贵上加贵,俺们这些下九流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小哥儿不该,也犯不着多打听,知道的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小哥儿,俺们这生意,最讲究两样,一,诚信,二,守口如瓶,小哥儿要是打听事儿,还请别处。”和气男子对面的木讷男子,下了逐客令。
  “这会儿主考还没定呢……”陈眙没理木讷男子,只看着和气男子说话。
  “咱们换个地方吧。”和气男子没理陈眙,边说边站起来,示意两个同伴。
  “我姓陈,”见三人半分要多纠缠的意思也没有,陈眙急忙叫了句。
  和气男子已经走出两步了,急忙顿住,回头看向陈眙,眼里寒光闪动。
  那寒光闪的陈眙心里一紧,急忙紧跟两步上去,干笑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刚才听到了一句,你们这门路还没搭进去呢?”
  和气男子脸色顿时变了,猛一步冲到假山后,一顿一看一旋,几步过来,扬起手,狠狠的抽了其中一个木讷男子两个漏风大巴掌,咬牙切齿低低训道:“老子让你找个合适的地方!你竟敢……他娘的,不想活了?”
  木讷男子吓的脸都青了,曲膝想跪,抬眼瞄了圈四周,垂着手一声不敢吭,一动不敢动。
  “我是来找你谈谈这生意的,这门路,我能替你搭一搭。”陈眙看三人这作派,心里放松下来,下意识的瞄着四周,往和气男子靠了靠,低低说了句。
  后面的纲改掉了,一直在犹豫,要怎么写,之后可能会一路跑偏放飞自我,大约是越来越不象言情文了。


第436章 明智
  一大早上,黄清泉黄府尹就头大如斗。
  他刚在衙门口下了车,就有状子递进来了,递状子的是个刚到京城、准备考春闱的穷士子张成林,告一个叫裘二的,伙同罗尚书身边的管事吴贵卖春闱号房谋取暴利。
  黄府尹一目看完,就觉得眼前一黑,这倒霉事儿,怎么又找到他头上了?
  头一个反应,这案子不能归他管,别说春闱,就是秋闱,这营私舞弊什么的,也轮不着他管。
  可这话他没敢说出来,他要是不接这状子,这张成林一看就是个愣头青,他能服气?不服就得鸣,这一鸣一叫,立刻就得闹大了,到时候,只怕朝中那些人,就得把这件事归罪到他头上,也确实得算是他的错,说他个处事不周算良心话,说一句居心不良,也不算过。
  黄清泉作为京城府尹,对朝中动静局势,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的不少,如今朝中两党日益壮大,这一回春闱主考到现在定不下来,还不是这两派儿较劲没较出胜负,这事儿一闹出来,这胜负可立刻就出来了,自己岂不是当了冲头。
  可这状子接下来怎么办?审?审了没事还好,万一审出来什么事儿怎么办?
  拖?就怕这案子有人暗中盯着,就算没人盯着,这愣头青张成林只怕也不肯让他拖,他告的是春闱卖号房的事儿,离春闱可没几天了,他拖了,这张成林指定得闹,那还不如推出去呢。
  审,还是得审,照常例小心的办……
  黄府尹拿定了主意,打发走张成林,叫了吴推官进来,将状子推到吴推官面前,示意他看。
  吴推官一目十行扫完,眼前一黑,这倒霉事儿!
  “我仔细想过了,这案子不能不接,不能不审。”黄府尹上身前倾,隔着桌子,和吴推官低低耳语,“让老周亲自走一趟,把这个裘二请进府尹,记着,别锁也别拿,就客客气气,找个借口,悄悄儿的请进来,我来问他。”
  吴推官一边听一边点头。
  “你呢,现在就去寻一趟罗尚书,把这状子的事告诉他,问他身边有没有一个叫吴贵的,要是有……”黄府尹干笑几声,“罗尚书那样的聪明人。”
  “行,我这就去。府尊,您说,这张状子后头……”吴推官手指不停的点着那张状纸,“这主考不主考的,听说闹的厉害。”
  “唉,这后头,谁知道水有多深,咱们就案论案,一句不多问,一步不多走,绝不能多查,这事儿,知道的越少越好。就这样,你赶紧去吧,多交待老周一句,一定要悄悄儿的,要客气。”
  吴推官连声答应了出来,先去找衙役头儿老周交待了差使,和老周一前一后出了衙门,老周去找这个叫裘二的,吴推官径直往工部去寻罗尚书。
  罗尚书送走吴推官,立刻叫了吴贵进来,吴贵听罗尚书问到号房的事,脸就青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的有错,老爷,不是小人的事,是……老爷您听小的说,昨天天擦黑的时候,陈家五少爷突然过来寻小的,问小的当初侍候老爷在杭城的时候,主考秋闱时,那号房是怎么卖的,小的被五少爷这话吓了一跳,说绝没有这样的事,这话可不能乱说,昨儿晚上老爷一直忙到半夜,小的又没当值,就想着今天再找机会跟老爷禀报这事,是小的大意了。”
  吴贵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罗尚书的脸也青了,吴推官那些话,他刚才并没在意,他府上不会有这样的事,这事儿,要么是无中生有,要么,就是有人想抹黑他,现在,这事儿可说不准了,退一万步,就算是抹黑,这一把乌墨,他只怕逃不掉了……
  老周没找到这个裘二,只在贡院旁边的茶坊里,找到了裘二两个兄弟张大张二,将这两个兄弟客客气气请进京府衙门。
  张大张二人如其长相,木讷憨直,黄府尹问什么,两人就答什么,随身带的一包收据欠据,也都摊了出来。
  头一回,黄府尹因为疑犯过于实诚,而无语凝噎。就不能咬死不认诡言狡辩几句么?这两只蠢货只要说一句没有,他立刻就能放人结案,现在,这案子怎么结?
  好在罗尚书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快,他这边刚问完张大张二,吴贵就到了,陪笑转了罗尚书的陪罪致意,是陈家几位少爷闲极无聊,开玩笑过了头,拿这事捉弄士子,他已经去了陈家,必定妥善解决这桩恶作剧过了头的事儿。
  黄府尹顺水推舟,将张大张二和那抱东西暂借给了吴贵。
  罗尚书忙了一天,半天查清前因后果,让儿子罗四爷找了趟那位张成林,诚恳道歉,再三陪罪。
  可那位裘二,却查无可查,他是两天前凭空出现的,今天一早,又凭空消失了。张大和张二,倒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做零工为生,这些年,雇他们兄弟俩做什么的都有,兄弟两个早就对什么都见怪不怪了,问什么说什么,可他们俩什么都不知道啊。
  罗尚书几乎一夜没睡,这件事儿,从头到脚都滴着阴谋,这背后是谁他暂时不知道,可目的却十分明白:春闱主考!
  陈眙写的那张欠据,没在张大和张二那一堆东西里……
  这主考,还是算了,再争下去,只怕要因小失大。罗尚书前思后想了一夜,拿定了主意。
  几天后,旨意颁下来,春闱主考点了侯明理,郭胜暗暗松了口气,这事儿太急太粗糙,好在姑娘保佑,还是顺顺当当办下来了。
  永宁伯府里,严夫人再次紧张无比,六哥儿这一趟春闱要是能顺顺当当考出来,这个家,今后几十年的根基,就算打牢了,要是二哥儿和四哥儿也能考中一个就好了,三甲也行啊……
  李文山还在江南,进龙门那天,郭胜和徐焕半夜就到了永宁伯府,阮十七、唐家贤和陆仪晚了一个来时辰,也赶了过来,接了三人,会合了丁泽安,说说笑笑将三人送到龙门。
  阮十七拍着李文岚的肩膀,“就你这学问文章,随便写写就行了,别当回事,我就是这样。”
  连李文岚在内,四个人整齐的四张鄙夷脸,谁也没理阮十七,提着考篮依次进去了。


第437章 春天
  午后,约摸着秦王该回来了,李夏吩咐富贵赶车,往秦王府去。
  秦王刚换好便服,忙一路迎出来,刚出了书房院门,就看到李夏带着端砚,指点着两边已经勃勃盎然的春意,说笑着过来。
  秦王慢住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经换了春衫的李夏,柳绿裙衫,竹青褙子,仿佛整个春天迎着他过来。
  “你怎么来了?”迎着扑面而来的春意,秦王突然一阵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是说,你不是说以后要少来吗。”
  “想和你说说话儿了,你这话,是嫌我来的太多,烦着你了?”李夏斜着秦王。
  “怎么会?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巴不得现在就是八月,度日如年,怎么会呢?”秦王话没说完,低头失笑,“看到你一路过来,有点儿失神了。”
  “现在忙不忙?”李夏一边笑,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捏着秦王的衣袖,拉着他转过身。
  “不忙,去园子里逛逛?”秦王顺着衣袖转过身,和李夏并肩,往后面园子过去。
  “前天在我们后园子里逛,这些树芽还是似有似无的绿意,今天就新绿一片了,你这园子比我们家园子春色浓多了。”李夏松开秦王的衣袖,指着远远近近,成片成团,生机勃勃的浅嫩新绿,一年之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这几天里,这样蓬勃而发,无法压抑的生机和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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