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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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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我终是醒了过来。
看到她紧握着我的手,我几乎喜极而泣。
我的宁儿,她竟拖着病弱的身子,冒着寒风奔波过来看我!
从未被人牵挂过的我,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和欢喜。
我也是有家人的!我不再是一个没人管没人问的孤魂野鬼……
想到这些,我便觉得心里多了一点点期待和喜悦,看她的时候,越发感慨万千。
这一路奔波,她显然已是吃不消,可她还是来了。
非但来了,她还利用一点小小的聪明,救了我的性命,顺便除掉了几十个刺客!
这个女人,终是不寻常的。
我的伤不久之后就好了,可我并不知道伤好之后该做什么。
小皇帝早已下了旨。说是我战死沙场,按照规矩破格封侯厚葬。  这实在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小皇帝似乎忘了,从京城到漠北,快马加鞭也得二十来天的时光。
如今我刚中箭没多久,他便这样迫不及待地读了圣旨,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带着圣旨来的吗?
这可就有趣了。
仗还没有打,他就知道我一定会死,提前写好圣旨以备不时之需?
我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预见未来的?
呵呵。这么盼我死吗?
真可惜,我又要让他失望了。
很想知道,等我回朝的那一日,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得意地畅想着。
宁儿却似乎很不高兴。
她开始频频提到“离京”。
我早知道她不想留在京城,可是她从前尚能忍得的。这一次,是因为被我吓到了吧?
其实朝中宫中比刺客更可怕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何曾怕过什么?
我已经作了那么久的努力,如今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放弃?
虽然很心疼那个被吓坏了的小女人,但我还是狠下心来,反反复复府解释: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宁儿,你再等等,很快我们就可以避开这些纷纷扰扰了……
回复(1)














  

番外之韩五篇——因生缘灭经千劫(12) 



我没有料到的是,回京路上,竟又出了事。
这次受伤的不是我,是宁儿。
一开始,我虽心痛,却并不如何担忧。
我是见惯了外伤的,看她伤势,只是失血而已,应当不至于伤及性命。
直到秦子产告诉我,她最大的麻烦,并不是颈后的伤。
不久之后她便醒了过来,身子虽弱,却还是能行动如常。
到了这个地步,她依然不愿意给我添麻烦,依然习惯强颜欢笑,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她的虚弱无力。
可是她黯淡的脸色,如何能掩藏得住?每每看到她眉间鬓角微微的青色,我便觉心底发冷。
我竟是被她骗了。
这大半年来,她一直以我为重,从不肯顾惜自己,以至于我竟忘了她一直是带病之身。
究竟该怪她掩饰得太好,还是该怪我太过粗心大意?
生下盼儿之后,她的身子已经极弱,大夫千叮万嘱要好好调养的。
可是她何曾“调养”过!
我先是送走了孩子,害她伤心伤神;再是关起了葛从忠,害她多思多虑;再后来我又在寒雪天将她逐出门去,害她险些冻死在荒郊野外……
即使是所有的误会都已解除之后,我也总是让她劳碌奔波,何曾有过一日安宁欢悦?
时至今日,本该青春正好的她,竟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我总以为我可以保护她、可以给她一生的幸福安宁,却从不肯承认,她这一生所遭遇的苦难,完全都是因我而起。
宁儿。
我们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秦子产说,她至多还有半年的时光。
难怪她总是心心念念想要离京隐居——她只怕早已知道自己剩下的时光并不多了吧?
我不敢再赶路,同她一起住进了蓟县县衙的后院。
回京的事,只好拖一拖了。
哪怕我得了这天下又如何?没有了她,万里江山也不过是一座华丽的坟场而已。
我本来已经为我们的未来,想到了几千几万种可能。
我们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要做,一百年根本不够用。
可是,她能陪我的时间,只有不到半年了。
就连这一点点时间,她还要拿出一大半用来生病……
留给我的时间,还有多少?
我恨不得每时每刻缠在她的身边,即使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记忆之中,我似乎一直在忙碌,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疲于奔命。我一生之中,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安闲的日子。
每日拥着她睡去,再拥着她醒来,我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满足。
或许,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吧?
我忽然发现,我先前所执着的那些事,仿佛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段时日之中,除了那个县令的小女儿有些碍事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可是这样的美好,并没有持续太久。
那些该死的刺客如影随形,竟连这几天的安宁也不肯留给我。
昂驹传了京城里的消息给我,一语惊醒梦中人。
只要我一日不死,小傻子就一日不会罢手,我和宁儿如何能有真正平静安宁的日子?
宁儿病成那样,难道我能带着她东躲西藏,去过逃亡的生涯吗?
想摆脱现在这种局面,只有一个办法,便是把那个小傻子皇帝拉下马来!
我在朝中苦心孤诣地筹划了那么多年,可不是为了功亏一篑的!
半年时间……
足够了!
我反复思量了一番,发现我完全可以在两三个月之内,把整个朝堂搞得天翻地覆!
既然如此,我何必带着宁儿缩头缩脑地过日子?那小傻子既然想逼我出来,我如他所愿就是了!
朝中局势紧张,我又不忍当面告别,便趁着宁儿未醒的时候,悄然离开。
对于宁儿的安全,我并不十分担心。
我带了罗有才上路,说是为了替我作证,其实更重要的是要让罗家姐妹有所忌惮,不敢怠慢了她。
何况宁儿一向很懂得照顾自己,在一座小小的县衙里,应当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
等到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太天真的时候,为时已晚。
我实在没想到她会任性地回到京城里来。
她病得那样厉害,实在是不适合赶路的。几百里的路程虽不长,可对她而言却必定是连续几日的煎熬!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喉头发梗,痛不可当。
我知道这次又是我害了她。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敢问。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上一道血痕,不知是在何处撞伤了。
虽然如此,她却还是直直地站着,神情冷傲地看着我。
那样单薄的一副身躯,姿态越是倔强,便越显得孤寂可怜。
我心慌意乱,只得将她拥紧在怀中,生怕下一刻她便会羽化而去。
她挣扎了几下,似乎想推开我,可是那力道,却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竟已虚弱到了这个地步!
我心痛如绞,她却神态安详。
她低下头避开我的目光,语气淡淡:“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过,如果你只相信死人的话,灭口也无妨……”
灭口?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难道她以为,我叫人拦住她,是为了灭口吗?
我的胸口一阵抽痛。
我没有办法向她解释,只好紧紧地拥住她,不敢放手。
心慌意乱。
我怕,万一放手,便再也抓不到她了。
此时我已忘了所有的顾虑,只想抓紧她。
可是这时候,那个老女人冷笑了一声。
我只能选择放手。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没有理由在最后的关头毁掉前面所有的努力。
宫中、朝中,万事俱备。
但小皇帝手边还有一队死忠的亲兵,那是这场博弈之中唯一的变数。
我不允许出现变数。
而那个老女人,是我必不可少的一道护身符。
我忍痛退后两步,怔怔地看着我的宁儿。
只见她平静地后退,垂首跪地,向那老女人行了大礼。
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想了些什么,却知道我与她,中间已隔了千里万里了。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她依然记得替丫头们求情。
傻女人,你可知道,此时处境最危险的人,正是你自己?
那个老女人妒心甚重。这一次我有求于她,她是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从她阴阳怪气的语调之中,我已知道宁儿今日在劫难逃。
宁儿若是落到那个老女人的手里,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我既保护不了她,又不能毅然决然地带她离开,眼下的局势,似乎已经走入了绝境。
此时我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便是抢在那老女人的前面,先发落了她。只要那老女人没有异议,宁儿的性命就算是保住了。
一番折辱之后,我叫人把她拖去了柴房。
那老女人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我只得装着无意地提起葛从忠,提醒她主意分寸。
本来,我该把这出戏唱得更逼真一些,可是宁儿的身子,显然已经承受不了更多了。
曾经,她是足够坚韧的,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依然坚强地活了下来。
可是,先前的那些磨难到底还是摧垮了她的身子,以致今日只是跪久了些,她便已是难以支撑,竟在我的面前昏了过去。
我险些要冲过去抱她,最后还是被那老女人的一声轻笑惊醒了神智。
我不能冲动。
宁儿,别怪我。再等几天,几天就好……
熬过这几日,我们便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到时候你要生气,怎么惩罚我都好。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呐喊着,可是我的宁儿只是瘫在地上,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醒着,也不敢猜想。
为了取信于那个老女人,我说了许多残忍恶毒的话,如果她听到了,她会作何感想?
我和那老女人当着她的面翻云覆雨,如果她听到了,心中又会是何种滋味?
那时我的心里已经隐隐知道,我恐怕,要彻底失去她了。
但我仍然没有想到,她的离开,竟会是以那样决绝的方式。
我以为她会选择逃出府去,或者选择永远不再认我,却未料到,她的选择,竟是彻底告别了这个人世。
我是不信的。
那女人的命不是很硬吗?
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她最终不是都回来了吗?她不是说,阎罗殿前的小鬼都不愿意见她吗?这一次,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次,为什么同之前都不一样?
为什么一声不吭便走了?难道她不该痛骂我一场吗?
为什么走得那样轻易,她不是很坚强吗?
她并没有受到责打,只不过是多跪了一会儿,听了几句冷言冷语,怎么偏偏就……
我无法相信!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大业”什么“大谋”,只管一路狂奔去了她所栖身的柴房。
一路上,我反反复复地想,如果这只是一场闹剧,我便原谅所有配合她说谎的人。
可是,她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小远说,她是早晨去的,此时身子早已经冷透了。
我拼命地摩挲着她的手,想传一点温度给她,可她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手指却渐渐僵直了。
她竟然,真的走了!
我呆呆地拥着她,百感交集。
她是那么怕冷的啊!难道墙边的那一角薄毯,便是她昨夜躺着的地方?
我悔恨不已,痛不欲生。
没有了她,我先前所坚持的那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回复(3)














  

番外之韩五篇——因生缘灭经千劫(13)



我总不信她就这样走了。
秦子产不是说,她还有半年的时间吗?
或许她只是在跟我赌气,所以不肯醒来……我要把秦子产叫过来,最好再把师父叫来……那老头子号称连死人都可以救活的,总不至于没有办法吧?
一向善解人意的怜儿忽然变得可厌起来,口口声声劝我早些将她下葬……她只是因为太冷昏睡过去而已,为什么要下葬!上一次段御铖在雪中救她回来的时候,不是也以为她死了吗?后来她还不是很快就醒了过来!
想到此处,我心下大定,忙要叫人将她带回卧房里去。
我相信,只要身子暖和了,她就一定会醒的。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老女人又来了!
我知道府中有她的眼线,却还是没想到她会来得这样快。
她的甜得发腻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来的时候,我立刻便清醒了。
宁儿已经走了。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因为伤恸而乱了方寸,功亏一篑,岂不是白白害死了她?
我已经牺牲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我咬牙忍下喉头的腥甜,强装出漫不经心的笑容来:“我这就叫人把她拉出去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抽痛,眼前一片混沌,脚下虚软得像是踩在云上。
我只得咬牙紧绷着身子,祈祷自己不要倒下去。
可是那老女人竟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竟连宁儿生过孩子的事都知道……
这么说,眼线必定是我身边亲近的人了。丫头们是没有那么多机会出门的,这么说,是小远?
我做过的事,那奴才知道太多。如果他叛变……
我不寒而栗。
先前那老女人仰仗我的地方太多,想必已经忍了很久。如今时局逆转,她自然不会轻易饶过我。
她竟要把宁儿的尸身,丢到老宅的后山里去。
我的宁儿生前受尽了折磨,死后竟连一具全尸都不能保留,竟要被那些狼虫虎豹分而食之吗?
我觉得我一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怒火几乎便要喷薄而出。
可我还是忍住了。
我只能忍住,因为现在,我还没有发怒的资格。
眼看着小远像拖一条破麻袋一样把我的妻子拖了出去,我清晰地知道,我这一生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美好,都已不会再回来了。
终于打发走了那个老女人,我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滑落到了地上。
我的宁儿,她必定是恨我的。
我对她的承诺,最终还是一件都没有兑现。
江南烟雨,塞上牛羊,她所向往的那些美好,终究只能留在梦里了。
老宅,后山。那个阴森可怖的地方,她一定会怕的。即使我有心去陪她,她也必定是不愿意见到我的吧?
我怔怔地看着这座空宅,失魂落魄。
怜儿走了过来,说元哥儿哭昏过去了,问要不要请大夫。
我想笑那个没用的小丫鬟,最后却成了嘲笑自己。
你看,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尚懂得为她而伤心痛哭,而我……
那个女人今生遇到了我,是何其不幸!
我的心里还存着一线希望,试探着向怜儿打听她临终的情形。
怜儿不懂我的意思,也可能是假装不懂。她没有给我任何安慰,只是低眉顺眼地说:“夫人是一早走的,很安静。”
安静?
是因为心灰意冷,已经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吗?
即使她肯骂我一句,我也可以得到几分安慰,可她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肯留下。
是彻底对我死心了,所以连一句话都不愿再说,是吗?
那女人的性情,一向是足够果断的。
怜儿不知道我的心思,还在笨拙地安慰我:“夫人病成那样,余下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早些走了,也免得受那些零碎苦楚……”
苦楚?
我痛极而笑。
是啊,跟着我这样一个恶劣的丈夫,她的哪一日不是苦楚?
走了也好。
走了,就不必再受我的折磨了。来生,愿她再也不会遇到像我这样的人。
我想许她生生世世,却发现我并没有这样的资格。我只是她的劫难,放过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至于我,今生已作恶太多,今后的生生世世,必定都是要受尽磨难的。
若不如此,天理何在?
自始至终,我连一滴眼泪都不肯掉。
她死了,我也便丢掉了顾虑、丢掉了包袱,可以轻装上阵了。
夜里,我召集了所有的党羽,在蝶梦楼欢宴。
剩下的事情,他们会帮我做得很好。
我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日日混在寿康宫中,同那个老女人没日没夜地寻欢作乐。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朝臣懒政带来的恶果已经无法收拾。天下初具乱象,百姓流离失所,朝政已经是一团糟。
小皇帝终于沉不住气,授意了一个叫“林忠”的新任工部侍郎,历数我的几十条罪状。
他一向装傻,眼睛倒看得清楚,知道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搞鬼。
可我并不怕他。
老女人已把那支亲兵的令旗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林忠弹劾我的那些罪名,自然桩桩件件都是实情。
但我根本无需与他对质,自有朝臣替我辩驳。
那老女人处处维护我,根本无需我开口。我只需要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把那些吠吠不已的朝臣当作戏台上的戏子来取乐就好。
把持朝政、草菅人命、贪赃枉法、藐视宫规……条条罪状都被那老女人和朝臣颠倒黑白地替我驳了回去,我连一句辩白的话都不必说。
直到一个姓叶的言官跳了出来,给我加了一条“秽乱后宫”的罪名。
这自然是出于我的授意。
名声于我分文不值,对于把脸面看得比性命还重的皇家而言,却是致命一击。
那老女人果然大惊失色,小皇帝也早已怒不可遏。
这一条罪名,我二话不说便认下了。
然后,一切交给那个老女人就好。
这件事情,越抹越黑。
“寿康宫中,人人难保干净。太后颐养天年的寿康宫,不过是一个藏污纳垢之所。”
姓叶的言官说的这番话,是我逐字教过的,字字都是实情,毫无辩驳的可能。
寿康宫是藏污纳垢之所,我可以证明,寿康宫里的每一个没有净身的小太监都可以证明。
一国之母竟放荡如斯,这是一国之耻,而绝不只是一人之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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