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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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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事都如她所希望的那样简单纯粹,在这里多住一阵又何妨呢?















  

番外之莫丢丢篇——我的干爹是条狗



我叫莫丢丢。榆柳镇没有人不知道我,因为我有个很帅的干爹。
我今年十三岁,我干爹十四岁。
我的干爹有个很洋气的名字,他叫莫四狗。
他真的是一条狗。
什么?炒作?
谁说我在炒作?给我滚粗!
我炒作?当我是那种为了出名连自家地里挖出只蛤蟆都能说成是真龙的蠢货吗?
我干爹在榆柳镇可是一条名狗,随便叫一声,附近七八个村子里的母狗母猫母兔子都会蜂拥而来,我会乱说?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到榆柳镇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人不知道我干爹的?在榆柳镇这个地方,知道我干爹的人比莫三郎的胡子还多!
什么?你不知道莫三郎是谁?
莫三郎是我亲爹啊!
好吧,你不知道,我不怪你。毕竟榆柳镇上知道莫三郎的人,比莫三郎的头发还要少。
榆柳镇的人只知道秦家庄的神棍兄弟莫二豹和莫三狼。
莫三郎这一家人在榆柳镇应该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
莫三郎的爹,也就是我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榆柳镇最会装神弄鬼的恶棍,简称神棍。
那时候的莫家在榆柳镇是很风光的,可是后来不行了。
不行的原因是,三十年前的某一天,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莫老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凭空消失在自家第三房小妾的床上,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同时消失的还有他十七岁的大儿子,莫大虎。
以及他十九岁的小妾,翠花。
而在那之前,他的另外一妻一妾都得了怪病死掉了。
从那以后,九岁的莫二豹和五岁的莫三狼就成了没爹没娘也没有后娘的孤儿。
后来莫三狼嫌名字不好听,就私自改作了莫三郎,因为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所以大家依旧叫他莫三狼。
我忘了说了,莫家祖上一直就是神棍,据说可以追溯到张果老还是一只蝙蝠精的那个年代。
神棍这个职业,是很了不起的。
莫三郎对我解释说,莫家每一代都会出一个很了不起的神棍……哦不对,是神,没有棍。
这个神(棍)有什么本事呢?莫三郎说,那本事可就大了!上能跟老君斗酒、下能跟判官弈棋,外能对佛祖讲经,内能陪狐仙唱曲……
“等等,老爹,咱能干点儿正经事吗?”我的头忽然有点晕。
莫三郎抓了抓光溜溜的脑袋:“你爷爷没跟我讲过。”
什么没跟你讲过,明明是你选择性失忆好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神棍爷爷和小神棍大伯消失之后,莫家就没有神棍了。
这个现状直接导致了莫家的败落。
不只是败落,莫家简直成了榆柳镇的一个笑话。
成为笑话的原因是,莫二豹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神棍这个光荣而神圣的职业一定会代代相传下去的,既然老神棍消失了,必然会诞生新的神棍,而这个神圣的使命,已经通过一种神秘的方式落在了他的肩上。
所以从成为孤儿的那一年开始,莫二豹就放弃了学业,专心在家炼丹画符,锲而不舍地发掘自己与鬼神沟通的潜能。
大概是因为他的这种尝试太不低调,于是全镇上的人很快都知道了,人人都说秦家庄有个屁事也不懂的小毛孩,父亲失踪后受了刺激成了傻子,成天在大街上拉着人吹嘘说自己有通天彻地的能耐。
您还别说,“通神”这种事情,有时候还真是心诚则灵的。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一次莫二豹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用一堆纸钱和符咒招来了两只狐狸。
虽然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荣耀。
那两尊大神在发现莫二豹根本没打算供养他们之后,一怒之下把莫家宅子里值钱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所以莫家两兄弟连去当铺弄钱花的资本都没有了。坐吃山空,兄弟俩很快就从富二代变成了负二袋——没错,兄弟俩各背一条麻布口袋在镇上讨了八九年饭。
后来莫二豹终于死了心,回家砸掉了两车子的所谓“法器”,向邻居借了一把?头、半袋种子,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种地,再也不提做神棍的事。
你看,成神之路千难万难,做个普通人就相对容易多了。
因为这样的一段故事,莫家在榆柳镇的知名度,并不弱于大财主马百万。
好了,故事的背景就是这样。我说什么来着?炒作?我出生在这样一个全镇闻名的大户人家,想低调都不成,我用得着拿干爹的事出来炒作?
言归正传。
我叫莫丢丢,是秦家庄莫三郎的第五个女儿。
今天我很烦。
因为莫三郎要把我嫁出去,这会儿说亲的媒婆正在屋里坐着呢。
可是我今年才十三岁,为什么要嫁出去?
我上面的四个姐姐都还没有出嫁,为什么要嫁出去的人偏偏是我?
嫁出去就嫁出去吧,为什么是要嫁给人家做第十三房小妾?
做小妾就做小妾吧,为什么相公还是个马上就要死掉的病秧子?
这摆明了是欺负我小嘛!所以我真的很烦!
我抱着一大盆肉骨头边啃便抱怨,盆子里很快就见了底。
我干爹趴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我。
哦,我忘了,我刚刚啃掉的是干爹的午饭。
“对不起,干爹。”我抱歉地摸摸干爹的脑袋。
干爹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我不生气。
尊老爱幼是秦家庄莫家的传统美德。
干爹只比我大一岁,可他已经是一个老人……哦不,一条老狗了。
干爹原来的名字叫四眼,因为他浑身漆黑,只有眉毛是白的,看上去像长了四只眼。
自从他成了我的干爹之后,他就有了个新的名字,叫四狗,莫四狗。
莫大虎,莫二豹,莫三狼,莫四狗。
莫家三兄弟变成了莫家四兄弟。
虽然莫二豹夫妇对这个改变并不满意,但是莫三郎很开心。莫二豹说过,老幺就是用来被欺负的。四眼变成莫四狗之后,莫三郎终于不再是莫家老幺了。
可是莫三郎的境遇似乎并没有多少改变。
等等,跑题了,现在言归正传。
把干爹的骨头啃完之后,我的心情依然没有变好。
因为我还想吃。
我抱着自己的肩膀,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样哭是跟干爹学的,不用掉眼泪,省劲儿。
“呜呜呜……我不要嫁给病秧子,我不要做第十三房小妾……”我哭得很伤心,连飞过我头顶的麻雀都感动了,于是我的头上多了一团湿黏的白色物体。
“呜呜呜……我今天早上刚洗的头发……呜呜……”我哭得更伤心了。
“你真的不想嫁?”风里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有点儿干哑,很像干爹咳嗽的声音。
“废话,谁愿意嫁给一个痨病鬼,谁愿意十三岁就当寡妇?你喜欢你嫁过去呀!我不管,我要嫁个体格健壮英俊潇洒知书达理知情识趣的如意郎君……”我一边哭一边拔干爹背上的毛。
又忘说了,干爹是个秃毛狗。我四姐莫离离常说是我把干爹的毛拔光了,其实并不是,明明是他自己崇拜莫三郎,非要模仿莫三郎的发型,才把自己搞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不想嫁就不要嫁了,我给你找个如意郎君。”那个声音愉快地说道。
“如意郎君?在哪儿?”我立刻忘了哭,抬起头来四下张望。
周围只有呼呼的风声,不但没有如意郎君,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对哇,如果没有人,刚刚是谁在说话?
就算没有人,孤魂野鬼出来一个也可以哇!
难道那孤魂野鬼的道行已经高到连我的眼睛都可以骗过去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莫家祖上是神棍,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孤魂野鬼。到这一代败落了,万一有什么小心眼的小鬼来找麻烦可怎么办?
我得赶紧告诉莫三郎去!
我拔腿便要跑,那个声音却在我的脚底下响了起来:“我是你干爹。”
“你骗狗呢!我干爹不会说话!”我怒气冲冲地跺了跺脚,心道如果是个小鬼在地下耍我,我就一脚踩死……哦不,踩灭了他。
我干爹从地上站了起来,抖抖身上所剩无几的毛,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裤腿。
“干爹,有个鬼在冒充你跟我说话,你帮我咬他!”我拍拍干爹的脑袋,指了指地上的一坨鸡屎。
干爹仰起头,向我呲了呲牙。同时,先前的那个声音说道:“大白天哪来的鬼?想咬你自己咬吧!我跟你说正事呢,我有一个结拜兄弟,体格健壮英俊潇洒知书达理知情识趣,最近他正叫我替他说媳妇,你要是愿意,我就替你说说?”
“好的没问题!”我兴冲冲地点头应下。
虽然我知道小鬼的结拜兄弟多半也是些奇怪的玩意儿,但是管他呢!长得好看就成啦!
“那好,明天下午你再来,我叫他过来见见你。”那个声音笑了笑,温和地说道。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我一蹦三尺高。
干爹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裤腿,但是我已经高兴得顾不上理他了。
我甩掉干爹,飞快地往家里奔去。
我要告诉莫三郎,我找到如意郎君了,我才不要嫁痨病鬼!
梦中说梦 说:
(^o^)/~(^o^)/~(^o^)/~
蠢梦来冒个泡~~
宁儿、韩五、段御铖、莫丢丢、小傻子皇帝等等一大帮人一同在这儿向大家拱拱手:
虽然俺们不知道圣诞节是干嘛的,但是祝大家快乐总是木有错的!
(蠢梦:不知道就给俺滚回去,别出来抢俺的台词!)
PS:莫丢丢的番外有点雷人,感到不适的亲们可以就此止步了(^o^)/~















  

番外之莫丢丢篇——逃婚进行时



但是我并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莫三郎。
因为,我到家的时候,他已经收下了人家的彩礼,连婚期都定下了。
就在明天。
我知道莫三郎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痛快,看这一屋子的彩礼就明白了。
这哪是嫁女儿,分明是卖女儿嘛!
而且,貌似卖的价钱还不低。
我问莫三郎,为什么不能缓两天,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行啊!
缓两天我就可以先嫁给那个神秘小鬼的结拜兄弟了嘛!
体格健壮英俊潇洒知书达理知情识趣,这样的男人哪里找去?想想就流口水!
莫三郎抓了抓光溜溜的头皮,很干脆地说:“那怎么行?缓两天要是余家三少爷死了,你还怎么嫁过去?难道要我把彩礼再退还给人家?”
我:“……。”
我算是明白了。
“你快回屋里去吧,你娘给你准备了热水,先洗个澡,今晚早点上床睡觉。明天四更起来梳洗打扮,衣服首饰余家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老老实实上轿等着做新娘子就成!”莫三郎挥了挥手,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就……定了?
我很不甘心。
看见莫三郎两眼放光地捧着一只翠绿色的鼻烟壶爱不释手,我只好在一旁可怜巴巴地擦着鼻涕:“我要带干爹去。”
“不行!果园里离不开狗!”莫三郎拒绝得相当干脆。
“可那是我干爹!”我开始掉眼泪,擦鼻涕泡泡。
莫三郎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句:“你见过谁家出嫁要带上干爹的?”
好像确实没有这样的道理。可是……
“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今年才十三!莫离离一天到晚嚷嚷着要嫁个大财主,你可以叫她嫁过去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
莫三郎转过身去在一堆纸盒子里扒拉了一阵,翻出一根绳子,举起来朝我晃了晃。
我立刻就怂了。
好姑娘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通了就好!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杵着,碍我的事!”莫三郎下了逐客令。
“好,我走!你这个卖女求荣的老财迷,休想我再理你!你后半辈子守着这些破玩意儿过吧!”我抬脚踹翻了一口红漆大箱子,转身回屋。
嫁人?那是不成的!
想我莫丢丢风华正茂一枝花,怎么能嫁一个痨病鬼!
也不知道那个什么混蛋余家是怎么想的!莫家五姐妹,年纪最大的不是我,手脚最勤快的不是我,生得最好看的也不是我,他们干嘛就偏选中了我?
难道是因为他家鬼多,娶我过去捉鬼么?
好像只有这一个理由说得通……
问题是,我也不会捉鬼啊!我顶多就是八字软了些,生病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两只道行浅些的小鬼而已,干嘛有事没事都找我啊!
莫三郎明知道我不中用,还要把我嫁过去,这不是把他的亲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我才十三,我不想死啊!
想到这里,我抖得更加厉害了。
“哗”地一声,我娘又往我身上浇了一瓢冷水:“忍着点吧,家里柴火不多,还得留着煮饭。咱们庄户人家命贱,学人家高门大户洗什么热水澡!”
我吸了吸鼻涕,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脖子里头去。
夜里,爹娘屋里的灯亮了很久。
我一直盯着那扇发亮的窗户看,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汪汪汪!汪汪!”干爹的声音在窗外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捡起一只鞋子隔着窗户丢了出去。
“汪——呜!”干爹很生气。
隔壁传来了莫离离的吼声:“吵吵什么!这不是还没到四更么!”
四更?什么四更?
我打了个激灵,彻底醒了。
四更天的时候,我要出嫁!
见鬼,我怎么睡着了?我要逃婚的呀!
我“噌”地一声跳了起来,像屁股着火一样满屋子里窜了一圈,眨眼间就把衣裳和我攒了好几年的两串钱收拾好了。
利索地打了个包袱背在肩上:出发!
干爹屁颠屁颠地跟在我的身后,走得很轻,看见黄鼠狼的时候也没叫。
经过莫二豹家屋后的时候,干爹抬起后腿,撒了泡尿。
我噗嗤一笑,心里仅剩的一点点伤感,就这样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干爹跟莫二豹一家的仇怨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事还要从我出生的时候说起。
那时候干爹还年轻。
莫二豹的老婆是个刁钻刻薄的泼妇。她嫁过来五年生了三个带把儿的,得意得差一点没把鼻孔翻到天上去。她常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儿子是传宗接代的宝!生丫头干什么?都是赔钱货!”
我娘连生了四个赔钱货,我是第五个。
莫二豹老婆给我娘接生,一看又是个赔钱货,就随手用一块破布把我包了包,出来跟我爹说:“真晦气,生了个不喘气儿的!”
我爹也没多想,莫二豹老婆就提着我丢到村外的小河沟那里去了。
这事儿本来干得那叫一个天上的衣裳没有缝来着,没成想我干爹——那时候还只是一条名叫“四眼”的小狗——早把实情瞧在眼里,一路跟着莫二豹老婆,多管闲事地又把我叼了回来。
因为这事儿,我干爹成了我干爹,我得了个名字叫“丢丢”,我干爹和莫二豹老婆的仇也就这么结下了。
从那以后,莫二豹老婆看见我干爹就骂“瘟狗”,我干爹看见莫二豹老婆就咬。
从我干爹临走还要到她家屋后撒一泡尿这件事来看,这一人一狗的仇,怕是解不开了。
我拍拍干爹的头,加快了脚步。
马上就四更天了,我可不能给余家人撞上了咧!
秋风呼啦啦地吹着,我冻得直吸鼻涕,心里倒还是乐颠颠的。
我莫丢丢是棵丢到哪里哪里长的野草,还怕没处生活吗?
只有一件事儿挺遗憾的:我的如意郎君,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到了!
我走得飞快,天快亮的时候,我和干爹已经出了榆柳镇。
我也不知道这是走到了哪儿,我猜应该是去县城的方向,但是谁知道呢?
我走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干爹摇了摇尾巴,在我脚边趴了下来。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我看看东边鱼肚白的天色,薅着干爹背上所剩无几的毛,犯起了愁。
虽说我莫丢丢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没饭吃总要怕的啊!
我的包袱里倒是有两串钱,可是听爹说,县城里买一个包子就得三个钱呢,两串钱够吃几天啊?
干爹好像能猜到我的心事似的,拿下巴蹭了蹭我的裤腿,咧嘴朝我笑。
我叹了口气。
这当儿,昨天那个小鬼的声音忽然又在我的脚边响了起来:“你就这么跑了,如意郎君可就泡汤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不跑,这会儿已经跟痨病鬼进了洞房了!”
“那倒也是。”那声音有些闷闷的,好像也有点苦恼。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拍拍屁股又站了起来:“如意郎君的事儿先往后靠,这会儿先琢磨琢磨怎么填饱肚子是正经!”
“那还不好办么?进了县城,我偷给你吃!”那小鬼兴冲冲地说。
我恨恨地在地上踹了两脚:“臭小鬼,别乱说话!偷东西是要烂手的!”
干爹用下巴蹭蹭我的裤腿,同时我听到那个小鬼的声音说:“那可怎么办?我偷过好多次了!”
“那你就积德行善吧!”我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扯扯干爹的耳朵,再次上路。
干爹“呜呜”地叫着,耷拉着脑袋跟在我后头,没了出门那时候的精气神儿。
他多半也饿了,我想。
又走了好一阵子才进了县城。
县城热闹,果然不是我们小小的榆柳镇能比的。
我看见了卖包子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买了四个。我吃两个,干爹吃两个。
吃完了,我拍拍肚皮,皱紧了眉头。
没有人跟我说,县城里的包子原来这么小。
根本吃不饱。
干爹的肚皮也还是瘪瘪的,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掂掂包袱里的钱,犹豫了很久,还是狠心拉着干爹走掉了。
照这个吃法,不出几天我们就得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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