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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美凤见状,推了钱罐一把,“钱罐,你不是说困了吗?”
钱罐刚想说我精神着呢,但他脑袋转得快,就明白了潘美凤的意思,“对,对,我困了,少爷,我就不陪您和云初姑娘了。”
钟夜辰表示有个有眼力见的奴才很省心,当然有个这样体贴的未来岳母,也是人生之幸啊。
云初一转身见屋子里只剩下她跟钟夜辰了,有些不开心,守岁要热热闹闹的才好玩嘛。
屋子里异常的安静,钟夜辰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看,看的云初脸都红了,没办法,她看到钟夜辰就会想起下午二人相拥而眠的画面,“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铜钱的饺子是哪个,那为什么不早点给我呢?”
“原来你知道是我故意给你的啊?我还当你这个丫头没心没肺的不知道呢!”原来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啊。
云初当然知道,她又不傻,只是她选择了回避,本以为这样的话钟夜辰便会放弃,可没想到他居然逃婚,人非草木,云初更不是石头,“别扯别的,我是问你为啥不早点给我,害的我多吃了那么多!”
“早点给你,你肯定吃完了就不吃了,守岁这么一夜,你吃的少回饿的!”钟夜辰只是在陈述事实,可他的每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温度敲击着云初的心,这个男人居然温柔细心至此!
“谢谢你!”云初道,这一句谢谢包含了很多,不单单是因为把有铜钱的饺子给了自己。
“咱们两个还需要说谢谢吗?傻丫头!”钟夜辰道。
“你才傻呢!”云初不高兴了,人家都是说女孩子冰雪聪明,就钟夜辰,整天傻丫头傻丫头的叫她,真会败兴。
“对啊,我放着顾家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不要,偏偏跑到这里来陪你,而你又不待见我,我可不是傻么!”钟夜辰看着晕车不,目光越来越温柔,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原本以为云初还会躲的,可出人意料的,云初并没有闪躲,好看的眉眼也直视着钟夜辰,“你不后悔吗?”
钟夜辰摇摇头,“我唯一后悔的事儿,就是那年冤枉了你,不过现在想想,我很庆幸我冤枉了你!”
原本良辰美景,再听着他动听的情话,该是多美好的事情啊,可偏偏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总能三句话让云初炸毛,“好啊,你冤枉了我,居然一点儿悔意都没有,孺子不可教也!”
“傻丫头,如果没有那次误会,我们就不会对彼此耿耿于怀好几年,再见面也不会有有更深的接触,我于你只是个高高在上的小侯爷,你于我只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姐,所以,我很庆幸当年的误会。”
“花言巧语!”虽然如此说着,可云初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因为事实的确如钟夜辰说的那样,当年的误会,真好。
云初这里的年过的幸福、甜蜜,方家那里可就是惨兮兮的了。
方守财被几个人抓了回去,好一顿打,杨喜莲那里刚刚流产,身子虚的很,这个年过的可谓是凄惨无比。
而今年的大年初一,村民们出来串门见到彼此的一句话不是以往的“过年好”了,而是改成了,“听说云初家住了个男人!”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村子就都知道了,云初家里住了个男人,这可是不小的事儿,云初家里一窝子女人,好端端的住了个男人,这成何体统。
不过如果让钱罐听到后,应该会很郁闷吧,云初家怎么会住了个男人呢?分明是两个嘛,不过是之前他在屋子里没出去,当他不存在呢还是把他当女人呢?
至于方家的事儿,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议论的话题,只是三天后,方守财还是被那群人放了出来,毕竟他们不敢再找云初的麻烦,也不敢来问云初要钱,所以只能从方守财这下手,最后方守财把自己的地全部抵押了出去。
对于庄户人来说,田地就是根本,没了田地就意味着将要被饿死,可比起来过几个月被饿死,方守财当然不会选择眼下被那群人打死。
田地没了,钱也没了,有个会赚钱的闺女如今也没了,方守财回家后看到冷冰冰的屋子,还有杨喜莲那张惨无血色的脸,顿时觉得人生无望。
“爹,地都没了,以后咱们吃啥?”方带娣真的为自己的前程堪忧了。
方守财心情不好,本来就心烦呢,可如今也没有别的营生能够弄到钱,“吃啥?不吃了,以后咱家天天喝西北风!还愣着干啥,快给我弄点热水去!”
方带娣不敢跟方守财呛声,只能听话的去烧水。
方守财坐在椅子上,捉摸着以后的日子,想来想去,如今能够用来换钱的只有方带娣了,杨喜莲是自己的女人,不能卖了,不然他晚上搂着谁睡觉呢。
“带娣,你过来!”方守财想通了后,立即换上了另一个面孔。
方带娣放下烧火棍子走了过来,“爹,你找我啥事儿?”、
“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的终身大事也该是时候操办了,你是爹的闺女,家里日子再苦也不能苦着你。”方守财道。
“爹,你不是想把我卖了吧?”方带娣觉得方守财这样笑就像是没有好事儿发生一样,她觉得自己脊背发凉。
☆、第080章 喜怒无常
方守财正有此意,大闺女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只不过大闺女太老实,而且当时也没有合适的人家花高价肯买,所以就只能嫁个穷人了,本来方带娣的婚事他还想好好把把关的,可眼下吃饭都成问题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听说十几里外的韭菜沟有个男人的媳妇死了,想要寻摸个黄花闺女愿意出五两银子来着,以前他还想着把方带娣卖个高价,如今看来是等不到那天了,眼下渡过难关要紧。
杨喜莲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没钱医治,毕竟是自己娇滴滴的小媳妇,方守财可舍不得死掉,而且这个媳妇还是花高价买来的,想想自己娶个媳妇怎么就花那么多钱呢,如今女儿要嫁出去却才五两银子,真的是亏大了。
“爹咋能把你卖了呢,你可是爹的亲闺女,又听话又孝顺,以前爹只想着让你过有钱日子,却没想过有钱人家门第高,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就算进去了,少不得要受些委屈,这嫁人啊,还是得嫁个忠厚老实的,最好是年纪比你大一些的,这样的话他也知道疼你,你看爹就比你二娘大的多,多疼你二娘啊。带娣,爹的意思你懂了吧?”
方带娣微微点头,可好端端的她爹怎么会说这些呢,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不过再追问下去,方守财却都守口如瓶,只说是想要帮她找个好点儿的人家,别的就不肯说了。
看着家家户户都有了过年的意思,就算不是顿顿吃肉,可桌子上也都能见着荤腥,再看看自己家里,米缸已经快见底了,方带娣此刻无比的后悔,想起在云初那里的日子,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呢,可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见得会改变多少,十之八九还是会那么做,所以这种人也就没什么好可怜的。
云初家里住了个男人的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方带娣想起钟夜辰那张俊朗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还有他迷一样的身份,可不管多神秘,总归不是什么寻常人物,只能在心里羡慕嫉妒起云初来。
而村子另一头的村长家里,温念祖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想起那日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说的那些话,温念祖气的一拳捶在了墙上,村长夫人其实也只是想要告诉自己儿子,云初那样的喜欢四处勾搭男人的女人不配嫁给自己的儿子,但她并不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秉性,甚至温念祖跟别人定亲完全也是为了气云初,可以说,道今日今日温念祖心里还有云初,可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甘心,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吧。
“你这是干啥,那样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好了,念祖,听娘的,踏踏实实的等过了正月就跟黄家的姑娘成亲。”村长夫人道。
温念祖不出声,因为他压根没有听进去他娘说的是什么话,此刻他满脑子都是男人搂着云初的画面,如今他们都住在一起了,难道云初就算是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也不愿意堂堂正正的嫁给自己吗?她怎么就能这么作践自己呢?
村长夫人是个没眼力见的,自己的儿子已经明显的不悦了,可她还像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当然没句话都是在说云初如何如何不好,品行不端之类的。
温念祖此刻已经很心烦意乱了,本想安静一会儿,想想到底要如何做,但偏偏他娘却在自己身边吵个不停,原本儒雅的人却突然暴躁了起来,大吼了一声,“不要说了,出去!”
村长夫人从来没见过自家儿子如此,被吼的一时也有些懵,“念祖……你……你刚说什么?”
她听清了,只是她想要确认一下,刚刚那个青筋暴起的男子,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温念祖回神,“对不起,娘,我头有些疼,您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村长夫人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点头,“哦,好好,娘这就出去。”只是没走两三步,她又回头,一脸关切的问道:“儿子,要不要娘给你熬些排骨汤啊?”
温念祖摇头,面上已经是烦透,但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他刚刚已经是很不对了,此刻压低了声音道:“不用了!”
村长夫人着实被儿子突然的暴躁给吓着了,只是她不去检讨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却把责任归结到了云初的身上,都是云初害的儿子如此的喜怒无常,是云初那个狐狸精让儿子魂不守舍的,对,一切都是云初的错。
此刻,云初和钟夜辰坐在屋子里待了一夜,本来云初到后半夜已经困了,可钟夜辰却拉着她非要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云初抵不住困意来袭,可钟夜辰总会有办法将她的瞌睡虫赶走,活是在她困觉难当的时刻,讲个小笑话,或者在她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吓她一下,直到天亮,钟夜辰才肯放云初去睡觉。
可云初已经困得不想动了,迷迷糊糊的忘了虽然这以前是自己的床,但在钟夜辰来了之后,这里就让给他住了,于是云初便躺在床上,而钟夜辰也有些困了,二人便合衣躺在了床上,这应该是两人第二次躺在一张床上了吧,大有驾轻就熟的意思。
早上的时候潘美凤和钱罐都识趣的没有打扰,潘美凤知道钟夜辰对云初是真心的,就算二人在一个屋子里,云初也没有吃亏的道理,钟夜辰是个守规矩的孩子,所以这一点她并不担心。
大年初二,本该是走亲访友的时候,可潘美凤也没什么亲人,弟弟和弟媳妇那里,不提也罢,原本以为小院子里只有自家人的,可没想到并不是这样,因为年前有人听到了风声,说云初要找几个绣活好的女人绣荷包,价钱给的也不错,所以很多人趁着过年串门的这个机会想来探探口风,村子里的婶子大娘,姐姐妹妹们来了不少,只是大家是冲着绣荷包赚钱的事儿来的,可看到传说中云初家藏着的那个男人后,好像一下子忘了来意。
这个夸钟夜辰长得好,那个说钟夜辰模样俊,夸得钟夜辰有些飘飘然,甚至有些姑娘肆无忌惮的将视线投在钟夜辰身上,云初还没吃醋生气呢,钟夜辰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总觉得自己向是街边杂耍人手里牵着的猴子,被人逗弄着玩。
他堂堂小侯爷,怎么能够让人当猴子呢,不爽,十分的不爽。
“你们聊,我去外面转转!”钟夜辰看了云初一眼,之前不管多少女人看他,可他的目光中始终只有云初一个人,云初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微甜,原来被人喜欢的滋味是这样,他的视线像是一团火,时时刻刻在炙烤着她。
云初点头,只是不忘嘱咐一句,“外面冷,你多穿些。”
钟夜辰带着钱罐离开了拥挤的屋子,同时也带走了很多少女的心,人刚走,那些女人们就忍不住问道:“云初,你跟这个公子啥时候成亲啊?”
成亲?她从来没想过啊?她会跟钟夜辰成亲吗?虽然她并不讨厌他,甚至是有些喜欢,虽然她嘴硬的不肯承认,但骗不过自己的心,这个男人霸道起来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温柔起来也让人招架不住,她好像真的抵挡不住他编织的情网。
至于成亲?钟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她又是什么身份?何况中间还有个顾盼儿,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没那么容易。
云初微笑着不语,但那些人却非要追问个不停,见云初不说话,便自说自话了起来,“我看呐快了,云初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能干,刚刚那位公子连看咱们一眼都不肯,明明屋里就他一个男人,可那眼神就像大家伙儿要跟他抢云初似的,就连过年都在云初这里过,只怕他等不及想要把云初给娶回家了。”
女人的话里不乏有恭维之词,云初一笑了之,并没有接话,由着那些女人们胡乱猜测,从钟夜辰风雪夜来到家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
好不容易把热闹的人群送走了,云初顿时觉得有些体力透支,应付这些女人可比做饭调香要累多了。
潘美凤看了眼云初,笑着道:“累了就去歇着,今天来这些人都是冲着绣荷包的活计来的,你可有看中的?”
云初摇头,不是没有看中的,而是这些人口有一张嘴,并没有把自己的绣活带来,不过她在各个女人的身上细心的搜寻了一圈,乡下女人买成品衣服鞋子的很少,基本上都是自己做自己穿的,这就是她刚刚一直往地上看的原因。
搜寻了一圈,倒是有几个女人的活计入了她的眼,而她也将人给记住了,不过给自己绣是一回事,给别人绣又是一回事,不仅要绣活好,还要看人品,不能偷奸耍滑,所以云初当下并没哟做决定。
☆、第081章 大姐归
俗话说年节易过,平常难过,年啊,节啊的就那么一两天,过去了也就没事儿了,可平常的日子那么多,总要一点点过,已经是大年初二,送走了那些来打探消息加上来瞧钟夜辰的女人们后,小院了又恢复了平静。
中午饭当然是云初做的,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钟夜辰便听见了大门外有动静,他以外又是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来了,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云初瞧见了,只是并没有说什么,他不习惯是应该的,人家是小侯爷,平白要跟着自己在这穷乡僻壤的受苦,自己在这里起初也不习惯,但她的是命运,而钟夜辰完全不必如此的。
“我去看看是谁?”钱罐放下碗筷出去了,可看到对面站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他有些愣住了,这人瞧着面生啊!
其实女人穿的也没那么寒碜,毕竟大过年的,还是可以的,只是乡下人没几件好衣裳,加上她的日子过得本就清贫,再好的衣裳也没好到哪去,这她还是挑补丁少的穿出来的。
女人看到钱罐,也是一愣,“你……你是谁啊?咋在这儿呢?”
钱罐一听倒是乐了,“大姐,我还没问你你是谁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你是谁啊?”
“我……我来找我娘和妹妹!”女人眼神中就带着懦弱,说话的声音也是低低的,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她低着头,也不敢去看钱罐。
钱罐搔了搔头,一时摸不清状况,而方来娣已经蹦跶着跑出来了,“大姐,你咋来了呢?”
原来来人正是云初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大姐,听到小四的声音,潘美凤和云初都坐不住了,纷纷到了门口。
云初知道这个大姐嫁的远,就连自己跟云归各归其位的时候,她也没有回来看一眼。
“老大,你咋找到这儿来了?”潘美凤拉着方招娣的手,一片冰凉,发现她明明穿着厚厚的棉衣,很是纳闷她怎么会冻成这样,“你男人呢?怎么也没陪你过来,大丫和二丫呢?”
大丫和二丫是方招娣的两个女儿,云初同样都没有见过面,女子看了眼云初,明明是自己的亲妹妹,却仍旧不敢抬头看。只扫了一眼便又快速的低下头,“三妹!”
云初微笑着道:“娘,快让大姐进屋里暖和暖和。”
方招娣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云初眼尖的看见方招娣的手上有一道红痕,像是被木棍抽打所致,再加上她唯唯诺诺受气包的样子,心中便猜到了大概。
潘美凤一拍脑门,“瞧我这个当娘的,把这茬都忘了,还是云初心细。”其实不是潘美凤忘了,只是有了方带娣的前车之鉴,她不敢轻易的把女儿再领进门,即便知道大女儿老实巴交的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可她还是顾及着云初,听到云初发话了,她这才拉着方招娣进门。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因为的确路途有些远,其实也不过百里,也就几十里地,可方招娣已经三年没回过家了,如今回来……
小四见到大姐还是很开心的,又是拿糖又是端水的,满屋子忙活。
“大姐,你还没吃饭吧?也不知道你来,我们都吃完了,你想吃啥,我去给你做!”云初笑着道,想到可能在她身上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