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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帮着他脱掉外衣,甚至还替他脱掉鞋子,原来她还有如此贤惠的一面,钟夜辰内心是愧疚的,这样捉弄她,自己有些难以心安,但享受着云初的伺候,他真的很舒服。
“快睡吧!”云初吹灭了蜡烛,坐在了钟夜辰的床边,钟夜辰的大手却主动地伸了出来,握住了她的小手,这让云初想到了刚刚那么危急的时候,他都没有松开过,原本想要挣开的心思便被压了下去。
十指紧扣,直到天亮。
☆、第091章 无敌厚脸皮
其实中间的时候云初有醒过一次,只是太累了,甚至连身边有人跟叫她闭上眼睛快睡都没觉得奇怪,好像最近听惯了这个声音,所以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做了一天的马车,晚上又遭遇了那样的惊吓,云初说到底也是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
一夜的风雪后,老天爷总算是放晴了,潘美凤知道云初他们连夜赶回来了,却也好奇为何没有回他们的屋子,但是她相信两个孩子有分寸,不会胡来的,又听说受了伤,怕是云初连夜照顾钟夜辰呢,所以特意早早的起来,准备给二人做些吃的。话说回来,他们这次也是为了大闺女的事儿费心,她早起犒劳犒劳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其实半夜的时候云初就累的趴在了床边,钟夜辰下床,胳膊本来就是皮外伤,不碍事儿,他是个男子汉,哪有那么娇气呢,只不过想要装装样子,让小丫头多心疼一下,他受伤时的云初乖顺的如小猫,别提多可爱了,当然平时的云初也很可爱,但各有各的风趣。
这一夜虽然难熬,他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他也不是什么大淫贼,虽然有过躁动,跟因为小丫头胡乱的伸腿被踹了一下,致命的疼,他也只是搂着她而已,他不会对云初做什么的,要做什么也得等到把她娶回来再说,云初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云初听到厨房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潘美凤已经尽量的放低声音了,可还是无法避免,云初睁开睡眼,看到自己窝在钟夜辰的怀里,难怪她觉得这一夜很暖和,被窝里就像有个大火炉呢,原来是多了个大活人。
“我……你……我们怎么又这样了?”云初的脸有些红,娘肯定知道了,自己一夜没回屋子,她会不会乱想啊?
钟夜辰忽然靠近了她的脸,他的呼吸全喷在云初的脸上,“昨夜你趴在床边睡着不舒服,我怕你醒来腰痛,所以就把你抱到床上了,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对你做,倒是你……”
“我怎么了?”刚醒的云初有点儿脑子不够用,有一点儿傻。
就是这娇憨的模样,像一根羽毛拂过钟夜辰的心,骚的他痒痒的,“再睡一会儿吧,昨天折腾到那么晚,伯母不会乱想的,你放心。”
云初也是真的累,还没睡醒呢,只是一个杯子下面的两个人,有点儿拥挤,睡着的时候她紧缩在钟夜辰的怀里也就罢了,如今醒了,总不好再主动地投怀送抱,还有刚刚钟夜辰的欲言又止,自己昨天不会睡着了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儿吧,她回忆了下,自己的睡姿很好,不会很丢人的啊,只是钟夜辰那么说,就像有什么似的,偏偏此刻她的面皮又很薄,不好意思去问。
“你盖被子吧,我穿着衣服不冷!”云初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然而钟夜辰却把小女人再次拉到自己的怀里,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快睡觉,不然怎么有精神照顾我,还有别乱动,我胳膊疼!”
听他这么说,云初当真不敢乱动了,钟夜辰似乎不放心,担心小女人会偷偷的离开,所以用腿压住了她的小脚,彻底将某人想要等会开溜的退路给断的死死的。
经历了之前的那一场生死,云初已经看清了钟夜辰的心意,同时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所以也不扭捏,只是待会儿她真的还不知道要怎么从这扇门里走出去,顾不了那么多了,眼下实在困得紧。
以前虽然屋子里有火炉,但床铺里却是冷的,如今多了男人,就像把火炉放在了被窝里,她的手又被男人拉着,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的身上传递到她的身上,云初连免疫都没有多,被子又盖了个严严实实,钟夜辰怕她冻着,小小的单人被子几乎都盖在了她的身上,他冷着,而自己却热的要命。
没一会儿,紧张,还有是真的热,云初的头上就冒了汗。她想扭动身子把被子弄掉,一些,透过一丝风来,可钟夜辰半睡半醒间,直接又把她挣扎了很久才得来的一丝凉爽给浇熄了。
看着再次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的棉被,云初欲哭无泪,热的要命,怎么还能睡得着,可见男人睡的很沉,虽然二人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的,安上次因为紧张,她根本没有仔细去看钟夜辰,再亲密接触时,便是车厢内的亲吻,可那个时候云初连眼睛都没睁开,这会儿距离很近,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
男人的睫毛很长,他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她的脸上,他们面对着面,云初甚至能够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就在耳边,很有节奏,像一首曲子一般,缓缓流淌,云听着听着,竟然真的困了。
这回笼觉睡的很舒服,直到临近中午,二人才悠悠转醒,潘美凤起了个大早做的饭菜已经凉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钟夜辰如皇帝一般享受着云初无微不至的照顾的逍遥日子,衣来连手都不伸,饭来只需要张嘴。
云初终于忍无可忍了,“钟夜辰,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明明伤着的是左手,而且你自己也说了不是什么大伤,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吃饭?”
钟夜辰扫了眼被云初放在矮桌子上面的瘦肉粥,“嘶……云初,其实那天我没跟你说,怕你担心,其实我还受了内伤来着,这稍稍一动,我的五脏六腑就全都痛。”
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十分的逼真,可云初才不信呢,早上的时候强吻她的时候可没见他这疼,那疼的,想到今天早晨的强吻,二人无意又睡在了一个被窝里,云初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但男人像个小孩子要糖吃一般苦苦哀求,她只能留下来陪着他,不过她还是趴着睡的,不知何时又被男人挪到了床上。
云初就纳闷了,她不重好歹也有百十来斤吧,男人受了伤都能把自己搬到床上,怎么就拿不起没什么分量的两根筷子,绝对不能惯他毛病,如今看他脸色红润,几天的补血汤下来,失去的那点儿血应该是补回的差不多了,何止是差不多了,应该是补多了,当然这是后话,晚上的时候某人不幸的留了鼻血。
所以说么。补血汤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你不自己吃是不是?那我不管你,我看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我守夜了。”云初道,她是当真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两个人还没成亲呢,就睡在了一起,虽然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但那也不成样子,她还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再怎么样也不能丢。
钟夜辰虽然也想早点儿拥有小女人,但并不想强来,反正早晚都是自己的女人,等上个一年半载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偶尔的甜头还是要尝尝的。
“这些天照顾我,你也累了,是要好好休息了,不过云初那粥太热,你帮我吹凉了吧!”钟夜辰继续发扬厚脸皮精神。
见他没有拒绝自己的要求,云初当即便决定各退一步,给他吹凉了粥,本不想喂他的,但某人故意的弄得满衣服全是,到头来还是要她去洗,云初摇头,真是服了这个男人,为了让自己喂他,可谓是不择手段,“得了,我喂你。不过钟夜辰,做人不能得寸进尺,这是最后一次,晚饭你自己吃。”
能蹭一顿是一顿,钟夜辰当即点头,“好好,啊……”之后便张开大嘴,如个嗷嗷待哺的婴孩一般,只是这个婴孩看起来有点儿脑子不够用。
真是拿他没办法,一旁的钱罐看的都替自家少爷臊得慌,这不要脸的程度无人能及。
云初这里浓情蜜意,二人的感情也因为这一场截杀而火速升温,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晋城那里的却有人不好过了。
云柔听到来人的禀告,顿时砸了手里的杯子,较弱的脸上顿时柔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狠辣之色,“什么?你们居然没杀了他,一群废物,三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杀不了。”
为首的男人道:“大小姐,这可不能怪我们。您之前可没说她身边还有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啊,要是知道她身边有人护着,别说一千两,就是两千两我们都不去,我三弟的手都被他给废了。如今没钱医治,您看看是不是多少给点儿?”
云柔怒不可遏,“事情没办成,你们居然还敢跟我要钱,不是给过你们二百两定金了吗?”
二百两哪里够,这些人根本就没什么道义可讲,男人阴冷一笑,“云小姐,我三弟的一只手也废了,您这么说可就太不讲情面了,您不想知道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吗?”
“谁?”云柔冷声道。此刻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过她以云初今时今日的身份,她身边能有什么厉害人物。可不想当男人说出钟夜辰的名字的时候,云柔吓得瘫坐在椅子上。
“你说,她身边的人叫钟夜辰?”云柔的脸瞬间因为愤怒的红变成了惨白,她在害怕。
☆、第092章 二女的阴谋
男人没有蒙着面,可见他眼角处有一道刀疤,如果再砍的深一些,那只眼睛就废了,他在晋城也是混了很久的人,钟夜辰的名字并不陌生,当然为了查明是否是同名同姓的人,他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下,果真钟家的那位小祖宗不在家,所以他也算是有备而来。
“云小姐,这行次威远侯府的小侯爷的罪名可不小啊,小的命贱,孤家寡人一个,大不了就去自首,可您不一样啊……”男人说话还算恭敬,但威胁的意味十足。
云柔还没从钟夜辰跟云初在一起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又听到了男人的威胁,当真气的不轻,但男人说的对,即便自己知道他在威胁,也没办法,睡觉当初自己找错了人呢,“你想怎么样?”
男人知道云柔怕了,所以继续紧逼,“云小姐,小的也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十分看重江湖道义,您敬我一尺,我换您一丈,五百两银子,您给了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也是没办法,我三弟断了手,日后还要养活家人,再说了这五百两银子对您来说就是小意思,对我们兄弟可是救命钱啊,您放心,只要您给了钱,哪怕日后见了面,我们也当不认识您,至于这件事儿,我们兄弟三人都很健忘,很快就不记得了。”
话说的好听,但说来说去还不是要钱,五百两银子,云柔的确拿的出来,但她却拿的心不甘情不愿,毕竟云初那个小贱人一根毛发都没有伤到,原本她跟男人交代的是先毁掉她的清白,本想着她这种女人,在乡下或许靠着姿色侍人,或许青白早就不在了,不过她只想要羞辱于云初,让她死之前也饱受折磨,最后再杀了她,奈何这一切完全跟她的想法背离。
“云小姐?”男人也不想跟云柔撕破脸皮,毕竟他只想要钱,然后去逍遥快活,只是见云柔有些出神,便提醒了一句。
云柔拉下脸来,眉目间带着三分的不悦,似怒非怒,手里的茶杯被她捏的快要碎掉了一般,指节泛着白,“五百两银子,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件事儿我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能够找人去杀云初,同样也可以找人灭掉你们的口,”
明明是个小丫头,可说出的话却很辣无比,男人心里一凛,脸上却赔着笑道:“是是是,您放心,拿了钱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云柔从袖子里拿出五百两银子的银票,愤怒地甩在了地上,然后迈着莲步,镶嵌着珍珠的绣花鞋踩在上面,留下一个鞋印,男人看着她的背影,不过还是低头把银票捡了起来,嘴角含笑,透着森森的冷意。
他掸了掸上面的土,随后放在了胸前,云小姐,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云柔从小酒馆出去,想了想,并没有径直的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顾府,她跟顾盼儿没什么太大的来往,顾盼儿以前心高气傲,云柔虽然是云家的小姐的,但不算是正牌的,有云初在的时候,云初才是云家的掌上明珠,不管沈玉凝待云初如何,云慕扬可是把云初放在了心尖上,走到哪儿都说我家初儿如何如何好,哪怕是给他泡了杯茶呢,都要当着老友的面夸上半天。
小丫鬟跟顾盼儿禀报的时候,顾盼儿正在发脾气,都小半个月了还没有钟夜辰的消息,他逃婚的事儿一旦传开了,她将会成为晋城的笑柄,日后还如何在晋城立足,“云柔?她来做什么,不见不见,你是傻子么?跟了我这么多年,见我跟云柔有过来往么?”
小丫鬟被骂的不敢还嘴,只能低着头等顾盼儿发泄完了才小声的道:“那奴婢去把云小姐回绝了。”
小丫鬟瞄了眼顾盼儿,见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飞快的转身,想要远离这里,免得再被大小姐责骂,可还是晚了一步,刚走到门口,就被顾盼儿叫住了,“等等,你还是让她进来吧。”
当云柔被请进来的时候,顾盼儿的屋子已经恢复如初,哪里能看得出刚刚这里被砸的一片狼藉的样子,不过云柔还是在桌子底下看到了块儿碎瓷片,便猜到了为何小丫鬟让她在前厅稍稍等了一会儿,吃了一杯茶。
顾盼儿已经恢复了娇娇弱弱的样子,甚至为了掩饰被钟夜辰丢下的难堪,故意笑的很甜,就像个待嫁的姑娘,“云小姐,真是对不住,我刚刚在试嫁衣,所以有些耽搁了,让你久等了。”
嫁衣?云柔在心里冷笑,你未来的夫君如今正在保护着云初,你试哪门子的嫁衣。
想到自己的来意,云柔也不拐弯抹角了,“顾小姐,我知道钟少爷在何处。”
顾盼儿先是一愣,随后她想要努力笑着,但是却无法掩饰嘴角的抽搐,“云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夜辰哥哥当然是在侯府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明人跟前不说暗话,顾小姐不必隐瞒,我这次来也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小侯爷被人迷惑了,撇下如花似玉的美人去跟个下贱的丫头搅合在一起!”说起云初,云柔的嘴巴就不受控制的恶毒,什么难听的话都想用在云初的身上。
顾盼儿思索了片刻,料想云柔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定然是知道什么,只是自己派出去的人都没能知道钟夜辰在何处,为何她却能知道呢?
“云小姐有话不妨直说,墨香,你退下!”墨香就是刚刚被顾盼儿呵斥的小丫鬟,听到让她退下,小腿跑的飞快,出了门还拍了下自己的胸脯,总算能够出来透透气了。
屏退了左右,云柔隐下她派人去追杀云初的事儿,告诉顾盼儿钟夜辰如今正跟云初搅合在一起。
顾盼儿本来还觉得云柔那煞有其事的模样是真的呢,可当她说钟夜辰跟云初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被逗笑了,白色的薄纱用金线绣着荷花的帕子掩在嘴上,笑的前仰后合,“云小姐……你……你可真爱开玩笑。”
云柔知道,钟夜辰跟云初在一起说出来只怕没人信,晋城的贵族圈子里都知道,钟夜辰跟云初是死对头,可那都是哪年的黄历了,年前她可是在碧云城见识过,钟夜辰的确是帮着云初的,只是那时二人好像还有些疙瘩在。
顾盼儿笑的花枝乱颤,眼角挂着泪珠,真是太可乐了,“云小姐,这晋城但凡知道这两个人的,有谁不知道他们是死对头,老死不相往来,见着卖弄掉头就走的,在我知道你跟曾经的云家小姐有过节,可编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云柔也不气恼,她知道自己说的话的确让人难以相信,但那又怎样,事实就是事实,如果不是她见不得云初好,才懒得跟顾盼儿说这么多呢,“盼儿姐姐,您可以不信我说的,但钟小侯爷不在侯府只怕你比谁都清楚吧,眼下离你们成亲的日子可不远了,如果你不想成为全进程的笑话的话,那么就赶紧去溯川镇锦屏村去看看,到时候真相如何,你自会知晓。”
溯川镇,锦屏村,顾盼儿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深深的记住了,云柔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连地方都说的这般清楚,她没什么欺骗自己的理由,虽然二人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过节。
云柔见顾盼儿在思索,嘴角上扬,她知道有些人坐不住了,云初的日子只怕是消停不了了,有钟夜辰在,想要杀云初不容易,之前已经打草惊蛇,钟夜辰一定会加强守卫的,只是顾盼儿去大闹,可是一台好戏,不管成与不成,云初总会不过过的舒坦了。
“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叨扰盼儿姐姐了,告辞!”云柔起身,随着心情大好,动作也格外的轻盈。
顾盼儿愣了一下,便恢复了笑容,谦和有礼的道:“多谢柔儿妹妹了,等此事了了,姐姐备重礼去感谢妹妹。”
“重礼倒不必了,我只是见不得有人不厚道抢别人的男人,盼儿姐姐,说起来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