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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落捏了捏才装满她手心的干果,满怀期待:“那你可以再给我来一些肉吗”
芷兰笑着同她开玩笑:“落儿,成亲的时候想着吃肉,以后会变得跟阿秋一样丑哦。”
颜落没被吓着,还不高兴了,向着芷兰道:“你别总是说他丑。”
“怎么”芷兰凑近她:“还没拜堂成亲呢,这么快就开始护着他了”
颜落嘟囔着嘴:“因为你总是说他长得难看,长得丑,这样不好。”
小阮捂着嘴偷笑,芷兰拿过盖头帮她盖上:“好,好,我错了,他长得最好看了。”
颜落点点头,像是同意了她这句话。
由喜娘背着出去,再由喜娘放进红红的喜车里,颜落坐稳了,生怕嫁衣皱了,又用手到处抚了抚。
她从山谷出嫁,不坐花轿,偏偏坐了喜车,最特别的都给她占了去,可这些都是李夜秋安排妥当的。
从山谷到祁王府,要走很远的路,轿子窄小,一路又颠簸,坐着肯定不会舒服,所以才会让她坐了马车,她坐在里头,喜娘坐在外头,芷兰云浮和小阮坐着另一辆马车跟在后头。
颜落坐在喜车里,捏着干果,没人同她说话,便想睡觉了,可她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犯瞌睡,于是往嘴里塞了个干果,果肉吃干净了,只剩下果核,拿在手里想了想,片刻,偷偷地掀开车帘丢了出去。
把手里的干果吃得差不多了,听见外面热闹的声音,再等喜车停下,颜落连忙擦了擦嘴乖乖坐好。
喜车停下,李夜秋上前,喜娘细着声,如何说,他便如何做,等喜娘掀开红色的帘子,看见了坐在里头的颜落,他伸手:“落儿。”
本该由喜娘把颜落背下来,可现在眼瞧着,喜娘觉得,应是没她什么事了,便自觉让到了一旁,反正,最特别的都给她占了去。
颜落朝着车帘处动了动,李夜秋又道:“过来。”
起身,最后忘记丢出去的果核从裙摆上滚落下来,李夜秋看了一眼,笑道:“饿了”
颜落谨记着,不能说话,于是弯下身子来到李夜秋跟前,把手搭上。
“怎么了”李夜秋揽住她的腰,贴近了,还闻到了干果的味道。
等了好一会,颜落才道:“小阮说,盖上盖头后就不能再说话了。”
李夜秋轻笑,将她抱起刚要转身,颜落问:“李夜秋,外面好热闹,是不是有很多人”
“嗯。”李夜秋应了,只不过身子顿下,凑着颜落耳边柔着声问道:“现在应当唤我什么”
颜落想了想,结果,转了一圈,她还是得唤他一声:“夫君。”
李夜秋隔着盖头将唇覆上:“乖。”
此时,喜气洋洋的小八实在等不了也受不了了,抬爪拍了拍李夜秋的腿:你够了吧??
第六十章
祁王妃是胡人,祁王妃是从山谷出嫁的,祁王妃出嫁不坐喜轿,坐的是喜车,等李夜秋抱着颜落入府时,被宴请的诸多大臣都惊了惊,因这样多少不合礼节,但,他是祁王,想想便不觉得奇怪了。
前厅,姚婕坐在上首的位置,眼看着李夜秋抱着颜落快要进喜堂,这时,只见,他身后,那个挂着红缎,喜气洋洋的小八率先冲进来,引得厅内起了一阵骚动。
小八左看右看,喜堂里站满了没见过的人,唯独姚婕左侧还空着,于是,它小跑过去,转身,想要理所当然端坐下来,却被姚婕狠狠踹了一脚,稳住身子,扭头,刚要回以怒视,就被两个下人给拖了出去。
李夜秋抱着颜落入了喜堂,将她放下,再执起她的手往里走,而姚婕,也暂时忘却方才小八带来的不悦。
成亲的礼节不算繁重,颜落在上喜车前也有好好记住,等顺顺当当拜完堂,便由喜娘搀扶回了喜房。
右侧,徐药垫着脚,待不见了颜落的身影时,她才收回了视线。
从认识颜落到现在,日子不算长,但徐药真的很喜欢颜落,可,若是说她不羡慕那便假了,会羡慕颜落长得那么漂亮,会羡慕李夜秋待颜落那么好,还会羡慕这嫁人的场面,跟她那个财主爹娶小妾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但这也不过羡慕羡慕罢了,她觉得,人要学会知足,倘若何事都同别人攀比,那活着简直就是在遭罪,更何况,她现在也不差,楼南除了对她凶了点,都很好。
想着,徐药偏头,看了看那个被自己强拉着来观礼的楼南,倚着柱,眉微皱,似乎是不愿意在这里久留,可即便是皱着眉,他还是很好看,而药筑里,好多姑娘装着病来,都是为了来看看楼南。有时候,徐药认为是自己赚到了,就算起初跟着他是百般不愿的,可日子久了,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会不动心,脸好看,医术好,厨艺也好,就是嘴巴毒了些。
她偷笑出声,楼南斜睨看向她:“又摆着一副蠢样子。”
“我才不蠢呢。”她声音娇娇的,没有像平常那样佯装生气,只是看了看留在喜堂上的李夜秋,又看了看喜堂里的人,感慨道:“真好。”
楼南平着声音问:“很羡慕”
“嗯。”徐药实话实说:“任谁都会羡慕吧。”
楼南没接着出声,隔了会才道:“那我可帮不了你。”面色不改,只不过,从语气上听得出,他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与其说不高兴,不如说他是在嫉妒,因为徐药的眼神里有向往,可这些向往他没办法给予满足,无父无母,只是个游医,还是个脾气古怪的游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把徐药带在身边,至少,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可以再欺负她。
徐药头一次看到楼南这般模样,左看右看,觉得应当没人会在意他们,才大着胆子握住楼南的手,第一次这样主动,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是很羡慕没错,但若不是你给的就没有任何意义呀,我想要的,只要有你就好了。”
话刚出口便后悔了,她羞得要命,连头都抬不起来,握着楼南的手还在微颤,心里正在暗暗怪责自己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楼南在她耳边道:“把头抬起来。”
她哪抬得起来,现在的脸肯定红得一塌糊涂,不想被楼南看见,又怕楼南生气,最后只好慢慢将头抬起,接着,便看见楼南凑近的脸,感觉到那柔软的唇吻了自己,本就红到一塌糊涂的脸更加不成样子了。
“你,你干嘛呀”徐药好怕被旁人瞧见:“你,你怎么突然就这里好多人。”
“是吗”楼南挑眉,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你慢点,我跟不上啦。”徐药被拉着走,有些踉踉跄跄:“你做什么呀”
楼南回头,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呀。”
徐药脑子炸掉了:“你,你”
“在胡思乱想”
“少来了”徐药红着脸气呼呼的:“讨厌”
“走吧,这里太吵。”楼南反握住她的手,将十指紧扣:“收起那副蠢样子。”
“讨厌”
楼南扬唇一笑,反正,你只要给我欺负就好了。
李夜秋留在喜堂上,而另一边,颜落坐在喜房内听着芷兰的孜孜教诲,她不明白,但谨记在心。
“记住了吗”
颜落顶着盖头回道:“记住了。”声音洪亮。
“怕不怕”
颜落顶着盖头犹豫了下,但还是拿出了决心回道:“不怕。”声音依旧洪亮。
“喝点酒好不好”
“好。”
云浮听完芷兰的孜孜教诲红着面,推了推她的肩膀,小声道:“皇姐,这样不好吧要是落儿她现在喝醉了”她想,喝醉了,皇兄一会来了可要怎么办,而且,皇姐你方才的孜孜教诲不都没用了吗
“也是。”芷兰想了一想,决定:“少喝点。”
颜落双手捶着桌面,一口答应:“好”从早起到现在,颜落估摸着,时辰应当不早了吧,她好饿,也好渴。
李夜秋入竹苑时,已经是夜里,在外面被吵得头疼,本以为只要见了颜落就好,哪晓得一推开房门,浓烈的酒味便扑鼻而来。
云浮站在门旁慌慌张张:“皇,皇兄。”再看向芷兰:“皇姐,别,别喝了。”
芷兰半眯眼,身子摇摇晃晃,提着酒杯看了看,没酒了,再看看颜落,盖着盖头,手摸着肚子道:“涨,我,我快忍不住了。”
她没醉,于是芷兰怀疑,这壶里装的根本就不是酒,可,自己是真的喝醉了呀
李夜秋皱眉,向着云浮问:“这是怎么了”
云浮支支吾吾:“皇姐让落儿喝些酒,好,好壮壮胆,可落儿愣是喝不醉,皇姐说小阮拿来的不是酒,就自己试了试,一连几杯下来,就,就变成这样了。”
李夜秋从不是让颜落碰酒,所以,得知颜落竟有如此酒量时,他也是惊住了。
颜落上前:“我,我想”
李夜秋无奈扶额,朝小阮挥了挥手:“带她去。”
于是,竹苑里,为数不多的下人看见这样的奇景,王妃穿着嫁衣去净房了。
看着这喜房,满是酒味,再看看半醉的芷兰,李夜秋叹了叹。
云浮上前,扶起芷兰,
向着李夜秋道:“那我先带皇姐出去了。”
李夜秋道:“去书房等着,江离会送你回去。”
云浮低低应道:“是。”
等房内安静了,李夜秋扶起倒在桌面上的酒杯,又坐了一会,听到了脚步声,回头,那个浑身舒畅的颜落回来了。
小阮停在房门外,等颜落入了内,便将门关上后离开。
颜落回来,按照谨记好的吩咐,她坐回了床榻边,等了好一会,没听房内有声音,生怕李夜秋忘了什么,还提醒道:“你该掀盖头了。”这盖头她都快顶了一整天,怪不舒服的。
李夜秋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抬手,在掀开盖头后,愣住,把她看得出神,从眉毛到眼睛,最后落在唇畔上,他俯身,在呼吸交缠时,颜落又提醒他:“该喝交杯酒了。”喜娘吩咐好的她可一个都没忘记。
“好。”
李夜秋起身,颜落摸了摸腰间,拿出一本小册子,是芷兰没醉时给的小画册,说是会有用处,可她又瞧不见,于是撅了撅嘴,耳边听到李夜秋拿起了酒杯,便把小画册塞进了枕头里。
拿来酒杯,一杯放在了颜落手里,一杯自己拿着,看着颜落像模像样引着自己喝交杯酒,李夜秋差点笑出声,等放下杯,颜落伸手摸摸索索开始去解他的腰带,李夜秋一愣:“做什么”
颜落认真地道:“伺候你入寝呀。”
李夜秋拦住那双往他身下挪的手,虽心中明白,但还是问了句:“谁教你的”
颜落毫不犹豫道:“芷兰姐姐呀。”
果然,他问得,真是有够多余的。
第六十一章
听到入寝二字从颜落嘴里蹦出来,李夜秋的忍耐算是到了头,尤其是看到了小丫头眼下格外娇艳欲滴的模样,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好像有了些光华,那如初开桃花般的唇着实勾人,李夜秋喉咙一干,可还是强压住那快要涌上来的忍耐,松开颜落的手,起身,往桌边去了。
桌面上只有酒,他倒了杯,一饮而尽。
平日里,对着颜落,他面上好似平静,但实则,他总想着要把小丫头拥入怀中,甚至,到了夜里,他竟还会梦到与小丫头相拥交缠,这很奇怪,却又并不奇怪,毕竟,他祁王是个男人,这样想的话,就再也正常不过了。
而现在,因为楼南说过,在小丫头能见物前,忌入房,所以,若不是顾忌着她的眼睛,他应当会毫不犹豫让那黄粱一梦成真。
喝了几杯酒,稍稍压住了火,李夜秋回头,看到颜落现在的模样,猛地一阵干咳。
颜落将除去的嫁衣放在床榻上抚平,扭头,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李夜秋放下杯上前,顺手拿了件外袍给她披上:“会着凉的。”他现在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尤其是看到那藕色肚兜下鼓鼓的地方,明明方才还喝了几杯酒,可还是会觉得口干舌燥。
“才不会。”颜落披着外袍爬上了床榻,转身,跪在了床沿边,道:“现在已经七月了呢,很热,这嫁衣好重,也好厚,摸着很舒服,但是,穿了这么久我觉得好闷。”说着又把头饰取下来,像解脱了一样,舒了一大口气:“这个头饰也好重,我感觉脖子都快要被它压歪了。还有,你看,我手臂上都闷出小疙瘩了,好痒。”
李夜秋拉过颜落的手臂看了看,确实,有几处被闷出了小疙瘩,而且有抓痕,他轻轻揉了揉,又顿住,握着纤细的手腕,他能感觉到有细微的颤抖,抬眼望去,不出所料,小丫头正咬着下唇,另外一只手在衣袍下也捏成了一个团状,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害怕了,也就是说,她表现出的镇静,从一开始便是装出来的。
“怕了?”李夜秋抬起双手,把颜落的小脑袋拉近自己,面贴着面,他的手放在小丫头顺滑的长发上,再将她垂在胸前的发撩到耳后,吻向她的耳垂轻语:“方才不是说要伺候我入寝吗?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颜落哪里经得住他这般,身子只觉一阵酥麻,全身瘫在了李夜秋的怀中,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李夜秋的吻从耳垂上离开,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就快贴上唇时,停住,看着下唇上留有的齿印,道:“皇姐她理应同你讲了很多,那,你听明白多少?”
颜落眼下脸红得不像话,起初芷兰的孜孜教诲较为含蓄,她倒是没听太明白,可等芷兰喝多了,醉酒了,这嘴溜溜的,把房事说得清清楚楚,听完后,颜落琢磨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些,再细细琢磨,她大致上就都明白了,于是,明白了,便觉得又羞又臊,觉得不敢置信,不信成亲竟要做这样的事,还觉得,她以往不顾李夜秋的感受,缠着同李夜秋一道睡,是个很丢脸的事。
现下,因为李夜秋的举动,她无法再思考,强装着的镇静也开始慢慢破裂,她支支吾吾不晓得要说什么好,急得好像快要哭出来。
“我,我。。。。。。”
“嗯?”
“会怕。。。。。。”颜落抖着声音终于将话说出:“可我好喜欢你,再怕我也会忍着,没关系。”
李夜秋笑了一声,贴上来吮着她留着齿印的下唇:“就这样乖乖待着。”说完,唇完全覆上,温柔的,慢慢加深,最后是贪婪地,一遍一遍地吻着,不断,不断,即便是感觉到颜落在颤抖,他都没有打算放开,直到怀中人因无法呼吸而喘息的时候,他才放开。
李夜秋抱着她,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方才是我太心急了,还好吗?”
这不是李夜秋头一次吻她,只是这次完全不一样了,有些霸道,让她缓不过气来。
“因,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
她的声音好轻,但还是被李夜秋听去了。
李夜秋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那,要再一次吗?”
颜落揪着他的袖子,他怎么能这样问,犹犹豫豫了一会,抬头,还未回答,李夜秋的唇再次覆上,这一次,等到颜落有所回应的时候,李夜秋将舌尖一点一点探入,然后缠绕在一起,在听到自己竟发出轻喘时,颜落羞得只想钻进被窝里躲起来。
李夜秋停下来托着颜落的下巴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一时没忍住,凑到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颜落轻呼一声,轻喘着,语气似有责怪:“你怎么咬我呀。”
“疼吗?”
“疼。”
李夜秋笑出声,拿起摆在床尾的里衣给她穿上,并道:“这次就先放过你,等你的眼睛完全好了,我会把所有忍耐统统找你要回来。”
颜落眨了眨眸子:“像,像方才那样吗?”
“不光光是方才那样。”李夜秋给她系上衣带:“还有你听明白的那些,甚至,更多。”
颜落一愣,随后,不光面红,连手脚都红了起来。
她觉得,李夜秋今天,好像把她当成美味的点心了,那等以后。。。。。。她想不下去了,索性趴在床榻上装睡算了。
李夜秋觉得好笑:“你不是说要伺候我入寝吗?怎么这会自个倒先睡上了?”
颜落脸埋在枕头里,脚扑腾了两下:“我好饿呀,没力气了,你自个伺候自个入寝吧。”
“要吃些什。。。。。。”
“不吃,不吃,不吃——”
“好,好。”
颜落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你肯定饿了吧?那你吃嘛,要是,要是你吃不下的话,我可以帮帮你嘛。”
李夜秋向着她,这小丫头,真是有够可爱的。
第六十二章
夜,月朗风清,树影婆娑。
云浮坐在马车内,她看似低着头,可却时不时会偷偷去望斜倚在窗边的江离。
江离闭着眼,她看着。
城内花的香气缭绕,月光映进来,映在那俊朗的面庞上,云浮轻轻笑了,那笑,像添了蜜一样香甜。
“江侍郎?”她朝着江离轻唤了一声,可江离似乎是睡着了,一动不动,云浮想,江离大概是喝多了,就像皇姐那样醉了,因离开祁王府时,她闻到了江离身上香浓的酒味。
起身,步子轻移,她坐到江离身旁,偏头,看着眼前人离她好近,光是这样,她就像小孩子一样高兴。
“江离,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亲,真好。”云浮依着江离,手臂碰触上,这面上便一下就红了起来,她生怕坐在外面的下人听到,所以压低了声音:“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了。你很温柔,对我很好,害得我总是胡思乱想,觉得你也喜欢我,可后来我才发现,你似乎对每个人都很温柔,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