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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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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是这么说,等凤笙拿着那壶回去后,脸色却并不太好。
  她在桌前坐下,将壶从盒中拿出。
  这竹节壶整体呈紫红色,胎质细腻,光泽圆润柔美,是仿着竹子的外形而做。壶腹分二节,粗壮矮扁,形状宛如一颗粗竹从中劈开,其上覆有竹子的浮雕,质朴而不失雅致。
  凤笙将壶盖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似乎就是一把普通的壶。
  她拿在手里磨蹭了两下,将之放在桌上。
  她已经想明白其中的关窍,恐怕魏王送物是假,借物警告她才是真。竹节壶,大抵是应了那个‘节’字。
  节,节制。
  他知道她正在做的事?
  想着魏王数次对自己说,别引火焚身,难道他知晓背后的隐秘,又或者知晓背后罪魁祸首是谁,而这个人是她万万惹不起的?
  这一切终究只是凤笙的猜测,她并未在此事多踌躇,更何况听进去。
  *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进行的十分顺利。
  这不过是从凤笙这里来看,实际上因近些年官盐滞销,盐税大幅度减少,早已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而从今年开始,纲商运销之官盐,仅额办的十之三四,运销数量不及,自然盐税大幅度减少。
  消息传上来,全朝默然,建平帝在乾清宫发了顿脾气,更是让人忌讳莫深。
  隔了两日,建平帝下旨让两淮盐政及盐运司上书自述,看到底是何等原因竟让往年能达到千万两之巨的盐课,跌至三四百万两,甚至还有下跌的趋势,难道大周的百姓现在都不吃盐了?
  这叱责太过严厉,竟让百官都不敢与之辩解。
  而巡盐御史顾碧昌,以及新上任不久的盐运使贺纶,磨蹭了数十日,自述的奏章才接连至京。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两份奏章上。


第44章 
  建平帝在早朝的时候; 让人把顾碧昌和贺纶的自述奏章; 当着文武百官念了。
  两人的奏章说的很中规中矩,也都阐述着一件事; 官盐滞销的原因是因为私盐泛滥。
  私盐泛滥已是件老生常谈的事; 朝廷对于打击私盐十分严厉; 一旦被抓获,就是砍头的下场。且对于缉私方面,也是要人给人,要银子给银子。
  可年年私盐都在泛滥; 盐课每年持续下跌; 与全盛之期相差岂止一倍。
  从户部的黄册来看,大周朝的人口是持续增长的; 难道多出的这些人都不吃盐?不吃盐; 还能活吗?
  所以事情又回归到起点; 为何官盐会滞销。
  其实满朝文武谁不知为何官盐会滞销; 会滞销不外乎两点; 私盐泛滥; 官盐价格太高。
  可官盐价格为何会高?
  以建平十年为例; 每引盐约400斤; 一引官盐市面售价约8两银不等。可实际上盐从盐产地购入,却不过仅仅600文到700文之间; 这是盐场场商购入的价格。
  场商购入盐; 转手以不到二两的价格卖出; 这其间有一两多; 场商需要支付劳力,存储、运输,盐课等费用,其实算起来,场商的利润并不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再之后是运商,也就是真正意义拥有盐引的盐商。他们以二两不到的价格购入盐,转手以八两左右的价格卖出,这其间有近六两银子需要支付引价、运输、人工劳力、正杂课银,以及给当地官府的办公孝敬,及朝廷的报效捐输等等诸多费用。
  这么算下来,盐商的利润也不高,反正是绝对达不到高达数倍的地步。
  其实盐这东西,从古至今都掌握在朝廷手里,如果想算清这本账,并不是算不清楚,可问题是没办法算清楚。
  于官来说,盐商每年各个衙门孝敬的办公银并不少,足够堵住他们的嘴。而沿途各个关卡抽检,哪一处盐商没有孝敬?
  而于朝廷而言,世人都知盐商之富,富甲天下,扬州盐商之富,更是富可敌国。所以每年朝廷但凡哪处打仗,哪处闹饥荒,更甚至宫里要修宫殿了,建平帝要南巡了,都会让盐商报效捐输,历年下来竟达到几千万两之巨。
  这一切朝廷清楚,内阁清楚,百官清楚,建平帝更清楚。所以算到最后,只会算到自己头上来,所以人人缄默。
  而人人缄默的结果,就是官盐的价格持续升高,百姓吃不起官盐,只能吃私盐,于是私盐泛滥。
  什么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并不是仅一人之因。
  这样的情况,注定在朝会上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事实上每次朝廷议关于盐课之类的事,总是这么无疾而终。
  “所以别瞧不起商人,他们庸俗、卑劣、铜臭味十足,在你我来看,不过是群汲汲营营的苍蝇,可实际上他们比很多人都聪明。瞧瞧,手段不怕老,好用就好。塞银子塞到陛下都不好直言,还怕什么?”
  位于金鱼胡同的宋府,只有三进的宅子,家具摆设一应陈旧,平常得并不像是堂堂一个阁老的府邸。
  一处庭院中,郁郁葱葱的树下摆了一桌两椅,两名老者正在下棋。
  其中一位正是宅子的主人宋阁老,另一位则是户部侍郎孙成章,两人都没有穿官袍,一身家常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儿的富家翁,而不会以为是跺一跺脚朝堂就会抖三抖的朝廷大员。
  “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如果陛下无意,又何必闹得这一出一出。”孙成章捻着一颗棋子,迟迟不愿放下去,看着宋阁老,忧心忡忡地道:“莫不是陛下在酝酿什么?”
  宋阁老见孙成章不出子,端起茶来喝:“你不用多想,陛下的性格你还不知道?若是无事,自然不会过问,若是有事还不过问,日后史书记载世人提起,将会怎么说?陛下并不是没有过问,他很重视,可文武百官尽皆无用,他徒奈何。”
  这话实在太犀利了,反正孙成章即使心里明白,也是说不出口。他看了宋阁老一眼,宋阁老说他胡思乱想,自己何尝不是,不是心中忧虑甚重,以宋阁老的为人怎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思安兄,你也乱了。”孙成章放下棋子,摇头哂笑。
  宋阁老没有说话,一双老眉却是皱起。
  过了会儿,孙家的下人来禀,说是家里有事,请老爷回去一趟。孙成章便离开了,临走之前让把棋盘封存,下次再来把棋下完。
  宋阁老在院子里坐了会儿,让人把长子宋政叫了过来。
  “玫姐儿的胎如何了?最近暑热难耐,让孙氏多跑几趟东宫,务必小心妥帖。”
  “父亲,玫姐儿的胎没什么问题,只是到底不是孕育的最佳年纪,怀象不太好,有太医们看着,倒也不会生出什么事。”
  宋阁老点点头,不放心又交代一句:“这一胎务必要保住,如果不是她前两胎没保住,我们又何必费心至此。”
  “父亲,这种后宅妇人之事实在不好插手。”
  “说来说去,不就是她不中用!你跟孙氏说,如果她这一胎再出问题,家中也不是只有玫姐儿一个女儿。陛下既然把这门婚事赐给宋家,我宋家百年清名荡然无存,就容不得出错。”
  “是,父亲。”
  “还有黄家,让他们最近都收敛消停些,真把陛下惹恼了……”
  剩下的话,宋阁老没有说完,但宋政明白其中的意思。
  *
  位于扬州某处风景如画的大园子里,戏台上扮相秀美的青衣正依依呀呀唱着戏。
  这处戏楼建得着实让人叹为观止,竟是在水上,戏台和坐席中间隔了一池子荷花,微风习习,荷香四溢,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老爷,京里头来信了,信送到了太太那里。”
  “是八姐儿让人送回来的?”半靠在躺椅上,穿一身金钱蟒纹的锦袍,体格像一座小山,正是黄家的家主黄金福。
  “是她在宋家又受什么委屈了,还是宋家又巧立名目想要银子了?”
  老爷说得太直白,管家直抹汗:“都不是,八姑娘说朝中最近风头不对,让老爷多注意些,别撞在炮口上了。”
  “风头不对,有什么风头不对?什么时候风头对过?!”
  管家缩着脖子,小声道:“据说是圣上因官盐滞销的事,发了好几场脾气。”
  黄金福坐直起身,可是他体格太胖,仅凭一己之力根本没办法坐起来,管家又忙伸手去扶他。等他好不容易坐直了,他和管家两人都出了一头汗。
  “意思就是让我们都收敛些?扬州的盐商又不仅是黄家一家,我听话了收敛,生意被别人占去了怎么办?收敛收敛,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老蠹虫,上桌吃饭桌子还没下就骂娘,一个个贪婪无厌,还要装得高风亮节,恶臭!真是恶臭至极!”
  见老爷发起火来,管家忙挥挥手,顿时戏也不唱了,纷纷如鸟兽散似的,都退了下去。
  “老爷,您也别生气,喝些茶清清火。”管家小心递了茶。
  黄金福一把挥开,上好汝窑茶碗就这么在地上碎成了花,让人不禁为之扼腕。
  “老爷消不了火,盐运衙门这个月的办公孝敬还没送上去,知府衙门的部饭银子也在催了。还有各处养廉银、兵饷银、水脚银,普济堂、育婴堂、义学、孝廉堂的摊派,老爷我不过就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现在反倒帮朝廷养起官了,让我收敛?没银子孝敬他们,他们别翻脸像翻书!”
  黄金福越说越气,砸了茶碗砸茶盘,又殃及了茶几和一些小摆件。
  “官盐滞销?老爷供的起官盐这尊大佛?一引盐,他们要从中间扒掉多少层皮,不靠从中间夹带私盐,老爷供养得起他们?!要收敛找江家去,扬州十大盐商,老爷我不过排最末。”
  等把所有能砸的砸光,黄金福的火气也下来了。管家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道:“老爷,信里还说让您多和魏王殿下交际,魏王领着密旨到扬州,一直按兵不动,不知其目的为何,为了长远之计,总要摸清楚他的目的才能安稳。”
  一听这话,黄金福又伸手想去砸东西,可惜已无物可砸,想伸脚去踹管家,管家离他一丈多的距离站着。无奈,他把魔掌伸向最后一样东西——躺椅。
  直到躺椅反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他心里总算舒服了。
  伸出手,管家将珐琅烟鼻壶递上去,他打开嗅了嗅,才道:“那魏王我看离出家也不远了,成天待在大明寺参什么禅,难不成老爷我还去和尚庙里找他去?我愿意去,人家总愿意搭理我,送出去的银子、女人、古玩,尽皆被退回,而且此人翻脸如翻书,脾气阴晴不定,老爷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人从中搭桥。”
  管家问:“老爷,就这么回?”
  “就这么回!”说完,黄金福又改了口:“你是蠢啊还是傻,还用老爷教?前面的肯定不能那么回,魏王的话就这么回吧,让他们自己想法子去。至于前面,还是照老惯例,他们说着,咱们听着,至于做不做,还不是在咱。”
  “是。”管家应道,顿了下,又说:“老爷,小的觉得魏王那儿还是要投其所好,也许咱们觉得好的,魏王不觉得好,送礼不就是要送到人心坎里。”
  黄金福愣了下,来了兴致:“你知道魏王好什么?”
  管家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银子古玩人家都不要,龙子凤孙还缺这些?至于女人,我送的可是最好的瘦马,老爷我自己都舍不得受用。”
  管家笑了下,本来面相老实的他,竟有了几分猥琐之态。
  “老爷,扬州瘦马闻名天下,但也得碰上喜欢的主儿,若是魏王不好这口呢?不是小的说,小的就不喜欢这种,女儿还是丰腴些……嘿嘿……”
  黄金福磨蹭了下下巴,小眼精光一闪:“派人去大同,从那边弄几个上等货色回来,如果这次再不成,老爷我也没法子了。”
  *
  凤笙和勾庆合作的还算顺利,交情自然是越来越好。
  勾庆此人虽放荡不羁,但公归公私归私,公私还是分得清楚,所以凤笙倒也不难与他相处。
  这趟勾庆约她去趟扬州,说是介绍个盐商与她认识。
  这事是凤笙一直筹谋的,自然不可能不去,她带了刀七和胡四娘等六人,前往扬州和勾庆汇合。
  为了避嫌,两人是分开走的。
  谁知刚到扬州,就出了岔子,他们竟被一伙人袭击。
  对方人数太多,又训练有素,他们根本不是对手,也不知是中了迷香还是什么,凤笙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就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
  是一间装饰富丽堂皇的屋子,一切摆设极尽奢华之能事。
  凤笙醒来时,头还有些晕,好不容易待那股眩晕过去,才发现自己竟换了一身女装。
  她忙下了床,四处探看。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丫鬟:“姑娘,您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实在不能怪凤笙紧张,而是这一切太诡异,刀七他们的呢?还有她身上的衣裳是谁换的?
  “这里是安园,奴婢二人是侍候您的丫鬟。”
  “这园子的主人是谁?为何会把我掳到这里来……”
  看得出这两个丫鬟什么都不知道,凤笙的问题一个都回答不上。
  这时,琉璃珠帘被人掀起,走进来一人。
  其身材高大,一身玄色锦袍,满身尊贵之气,却俊脸冷凝,正是魏王宗钺。


第45章 
  凤笙联想到任何人; 她甚至想会不会是勾庆设局; 或是她引起了什么人注意,都没想到掳走她的人竟是魏王。
  至于为何没想到他;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气势也许骇人; 但她从没有感觉到过敌意?
  “魏王殿下; 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立在落纱罩下的宗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去了椅子上坐下。
  “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本王想做什么。”
  这话就说得有些意有所指了; 凤笙干笑了下:“我并不明白。”
  有丫鬟进来奉茶;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说话。等丫鬟下去后,宗钺端起茶盏饮茶。过程中; 凤笙能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身上。
  这目光让她局促; 她挪了脚步; 佯装去看窗下长条案上的花瓶。
  凤笙身穿嫣红色织金纱折枝牡丹夏衫; 莲青色素纱罗裙; 正是暑天; 衣裳布料轻薄; 也显得她身形越发单薄。她生的白; 寻常惯是穿些素色或暗色的衣裳,突然穿这么娇嫩的色; 又格外增添了一股柔媚。
  纤细、单薄、柔弱; 这些词语加起来; 组成了宗钺最厌恶的女性特色; 可偏偏就是这么纤细一条身影,竟让他错不开眼。
  凤笙深吸一口气,去了宗钺旁边的椅子坐下,她的手惯性动了动,却发现没有扇子。
  “魏王殿下,您还是不要卖关子了,开门见山吧。”
  静了一瞬,还是两瞬。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本王企图霸占臣妻?”
  这——
  “我以为这个误会已经解开了。”
  宗钺眼神晦暗,磨蹭了下手腕上的佛珠:“那是你的认为,并不是本王。”
  “我以为殿下宽容大度,早就忘掉了我不得已的冒犯。”
  “本王何时说过自己大度了?”
  凤笙有点心累:“那如何才能让殿下消气?您说,只要我能做,我一定做到。”
  在那一瞬间,宗钺差点就开口了,可当他看着对方的脸,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让他压抑住了这种冲动。
  他站了起来:“本王还没想好,在本王没想好的这些日子,你就先住在这里。”
  “魏王殿下,您的意思是如果你一直没想好,我就得一直住在这儿?”
  “难道你不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凤笙干笑说:“魏王殿下,我是范大人的师爷,如果我不见了,他一定会四处寻我。”
  一股大力猛地袭来,凤笙就感觉自己撞在一面墙壁上,被弹了出去,又被拉回来。
  “你这是拿范子晋威胁本王?”
  凤笙不动声色拽了下自己的手,没拽出来:“不,我怎么敢,只是实在不宜在此地逗留过久。”
  宗钺冷哼一声,扔开她的手,走了。
  癫狂症!有毛病!
  凤笙揉着手腕,又去摸被撞得很疼的鼻子,她来回在屋中转了一圈,去椅子坐下。
  刀七四娘这次与她一同,她被抓到这里,他们肯定也落在魏王手里了。魏王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是为了美色?
  凤笙没遗漏方才魏王看自己的眼神,可身为龙子凤孙,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跟她较上劲儿了?
  见床榻一侧竖了块紫檀木雕的西洋琉璃镜,凤笙走过去照了照自己。
  脸太瘦,一点血色都没,眉太浓,不够柔美,嘴不够红,颜色泛白。凤笙左看右看,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堂堂一介皇子。
  她气馁地又回到椅子上坐下,这时刚才那两个丫鬟又回来了,问她可是要喝茶吃点心,凤笙打起精神,和两个丫鬟说话企图套到些许关于此地的信息。
  *
  凤笙以为魏王被她气走,暂时不会来了。
  谁知刚掌灯,他突然出现了。
  宗钺换了身衣裳,穿着玄色暗纹锦袍的他,尊贵,矜持,伟岸,高高在上,但却冰冷。换了身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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