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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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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
  “没有这么办事的!”
  “二当家别欺人太甚喽。”
  下面响起阵阵热议,附和的大多都是玄字堂的人,也是勾庆手下的人。与之相反,地字堂倒没几个人出来说话,因为明摆着是金二不占理。
  可不占理也没办法,谁叫金二是出了名的混呢。于是有人出来打圆场了,是黄字堂的四当家赵四爷。
  “行了行了,都是兄弟,大除夕闹这么难看,像什么话。不如这样,三爷让一步,咱们照帮里的规矩来,你和老二比一场,输赢各安天命如何?”
  这所谓的规矩,其实是盐帮的老传统。盐帮下面分四个堂口,按天、地、玄、黄为号,每个堂口下又有若干盘口、若干档口。而盐帮的前身其实就是数个鼎鼎有名的盐枭,为了对抗朝廷清剿组成的一个帮派,大家各自来源不同,也就造成盐帮一直以来都划分为四个势力。
  说起来分别称呼大当家二当家,实际上大当家不一定是最大,四当家也不一定最小,而是按手中实力区分。而每个堂口都有各自的生意,甚至有时候一个生意会面临几个堂口争夺,这时候为了不损害兄弟情谊,就会从各自堂口抽出一人或几人,进行比武。
  胜者如愿,败者退让,生死不论。
  这就是一种形式,也是几个当家为了不损了自己颜面,选择的另一种对话的模式。但从来都是从堂口挑人,还没听说过堂主自己上的。
  赵四爷此言一出,‘勾庆’这边还没给回话,下面就躁动了起来,纷纷叫着好。
  ‘勾庆’脸色如旧,看不出喜怒,但此时情形,明摆着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明眼可见,金二一脸得逞之色,他是盐帮数一数二的高手,而‘勾庆’却不是以武力著称。他若是答应,赢得可能性并不大,可若是不应,这么多兄弟都看着,落一个缩头乌龟的名头,损的不光是勾三爷的面子,也是玄字堂的面子,以后谁还敢信服他。
  这一切,凤笙是不知道的,但她只看魏王脸色,就知道形态严峻。
  “老三,如何?比还是不比?不过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你可不是我的对手。”金二摸着大光头道。
  “二哥似乎觉得赢定我了?”
  金二哈哈一笑,不做回答,明摆着是没把勾庆放在眼里。若论脑子,他不如老三,可若论武艺,老三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买通赵老四今日的‘建议’,他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今晚他就要把这个女人带回去,放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他活了半辈子,还从没这么想过一个女人。
  这么想着,金二狠狠地挖了凤笙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吞了。
  凤笙也算是极少有东西让她怕了,可面对这种场景,也忍不住打了激灵。
  这时,‘勾庆’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袖。
  “既然二哥执意如此,那我们就比一场。”
  *
  院子里本来摆满了酒桌,此时全被挪了开,空出一片场地。
  火把也添了十多根,一时间院中火光大作,竟恍若是白昼。
  场中站着两人,一个威猛魁梧,一个修长挺拔。
  两人都持刀,但显然一个是重兵器,外表刚劲威猛,似乎走力量路线。而另一个的兵器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细长锋利,明显走敏捷路线。
  凤笙的心怦怦直跳,不是她瞧不起魏王,而是像他这般人物从来是被人保护的,哪用得着自己亲自上阵。而金二一看就是刀口舔血出身,实在比不得。
  方才她情急之下,拉了魏王一下,却被他挡开了。
  就在凤笙心绪纷乱之际,场上的比武已经开始了。
  金二起手就表现出威猛的气势,一路直冲直砍,‘勾庆’主要都是以闪避为多,期间用刀挡了两下,也不知是凤笙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他手中细刃不堪重力。
  数十招下来,连凤笙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勾庆’落于下风了。金二自是不必说,露出狞笑,虎扑上前,打算乘胜追击。
  ‘勾庆’一个侧身,又躲过一刀,按他之前的套路,该是避开寻找恰当的时机,这次却恰恰相反,他竟猱身而上。
  只听得一阵兵器想接之声,‘勾庆’的细刃竟抗住了金二手中那重约四十斤的九环大刀。凤笙只看得眼花缭乱,火星四溅。
  随着一阵诧异声,场中两人终于定了格,‘勾庆’手中利刃直指金二的喉咙处。
  赢了?
  “承让。还望二当家以后不要再做纠缠,否则——”
  说完,‘勾庆’冷冷一笑,收回佩刀,离了场。他来到堂中,一把扯起凤笙,对豹爷拱了拱手:“各位慢用,失陪。”
  一路上,魏王走得极快,凤笙被他拽得踉跄。
  回到屋,他随手拴上门,凤笙一个不稳倒进他怀里。
  她正想说什么,却感觉手上有点不对,举手一看,竟是血。
  “你受伤了?”


第67章 
  魏王看了凤笙一眼; 没有说话。
  他来到床榻前; 坐在椅子上; 解开衣裳。
  魏王果然受伤了,伤得还不轻,靠肩胛的位置上挨了一刀; 伤口大约半掌来长,还在往下淌血; 看起来十分骇人。
  “你受伤了; 还不叫人去请大夫。”凤笙说。
  “我不能受伤。”
  起先凤笙没听明白,很快就懂了意思; 魏王说的是‘勾庆’不能受伤; 即使受伤也不能给别人知道。
  “他打伤了你,他本人难道不知道?”反正凤笙是不懂这些江湖、比武之类的事。
  “他如果知道,我们现在不会站在这里。”
  “那现在你的伤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扛着?”
  “这件事就只能靠你了。”
  ……
  魏王所谓的靠你,就是让凤笙给他上药包扎处理伤口。
  这还是凤笙第一次做这种事; 应该是说正面面对鲜血、狰狞的伤口等等,也幸亏她不是寻常女子,虽有点紧张,但还是很好的完成了。
  凤笙把四处收拾干净; 终于松了口气; 乏意顿时上来了。
  她去脸盆那儿用水洗了洗手,来到床榻前; 将外衫脱了; 从床尾爬上了榻。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在魏王面前做这些; 也习惯了和魏王同睡一张床,人比想象中更有韧性,当面对不接受就死的情况下,所谓的礼义廉耻,不过就是张皮。
  他睡在外侧,她睡在里侧。
  嗅着口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凤笙觉得魏王有点可怜。如果不在这里,哪怕是她受这样的伤,也会被人好好呵护起来,一日三餐换着法补,毕竟失血过多嘛,更何况他堂堂一个皇子。
  如今却只能默默承受,还得接受她灾难式的包扎伤口,凤笙想起刚才在他胸膛上缠的乱七八糟的布条,心中有些羞愧。
  “哎,我们就一直这么待在这儿?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你想我怎么打算?”黑暗中,魏王冷不丁说。
  “堂堂魏王殿下肯定才智超群,还用得着一个小女子插言?”
  魏王冷笑一声。
  凤笙感觉有点冷,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她默默地心想,还是不要问了,这个人就是闷着搞事的人,他来这里肯定没有这么单纯,定有所谋,所以他肯定也早就计划好什么时候离开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凤笙的思维渐渐凝滞,人已经进入半梦半睡之间。
  就在她即将投入周公的怀抱,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了回去,她睁眼就看见黑暗中一双蕴含着恼怒的眼睛,在她眼前灼灼发亮。
  “你竟然睡得着?”
  凤笙无辜脸:“那我不睡干什么?你也早些睡,睡一觉起来伤口就不疼了。”
  她听到粗重的喘气声,好像是被气的,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嘴唇就被人衔住了。
  她被咬了一口,很疼,还来不及让她痛呼,就被全部吞噬了进去。
  口腔中全是酒味儿,还有血腥味。
  她刚试着伸手想推他,想着他胸口的伤口,又换了一边。不过是犹豫这一瞬间,足够他做出很多事,然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凤笙濒临窒息的前一刻,魏王终于放开她。
  她喘着气,像离开水太久的鱼。
  “本王不信,你不明白本王来这里的原因!”
  两人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所以凤笙只能和他对视,躲都没办法躲。
  她心里突然好气,想不出自己为何要经历这么多事,她不懂她不懂她真不想懂,她就是想给她爹翻个案,为何都来逼她。
  喘息之间,凤笙才发现自己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她有点窘,躲不开和魏王对视,她索性就闭上眼睛。这是怯弱、退让的表现,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本王的王妃,案子我帮你翻。”
  凤笙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
  她慢慢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为了一个女人,殿下惹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划算吗?还是殿下打算拿个无关紧要的人来糊弄我?”
  魏王渐渐退了开,他坐了起来,看着凤笙。
  凤笙本来不想起来的,但被这么看着太怪,便也坐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顿了下,她又道:“宋阁老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让两淮诸官都看他的面子。”
  “那你知道你继续折腾下去,将要面对什么?”
  她静默了下:“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依不饶?”
  “我为何不能不依不饶?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好吧,我知道这句话就是用来骗孩子的,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两淮弊政丛生,我能让当今下了决心来整顿,我不信我不能借万万人之上的那把刀,来杀这个一人之下!”
  黑暗中,她的眼睛熠熠发光。
  魏王竟然语塞。
  过了会儿,他才道:“你在玩火。”
  凤笙笑了一声,又躺回去:“我不是玩火,我在玩命。所以魏王殿下,为了不牵连您这位皇子,你还是离我远一些。您的心意我明白,但您想给我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她动了动,翻了个身,面朝里。
  魏王也躺下了,沉默笼罩在这窄小的方寸之间。
  “那范子晋呢?”不知过去了多久,魏王突然问。
  没有声音回答,直到魏王甚至恼羞成怒地猜测她是不是睡着了,一个声音响起。
  “他不过是个傻子。”
  *
  接下来的日子里,魏王和凤笙再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
  两人都变得罕见沉默,即使说话,也都是说些不疼不痒的闲话。
  魏王的伤口虽然深且长,但这种伤口其实是最容易好的,它不过只是一道,也不过换了两次药,就长住了。
  一日,魏王告诉凤笙,让她晚上睡觉时听到什么动静别管别问,她就只当可能要发生什么事。
  果然到了晚上,外面乱了。
  凤笙借着窗子,只能看到远方有火光透出,隐隐地能听到骚动声。但这里,正确的是说这个院子里,却罕见的安静。
  一直等到她都困了,不想再等了,上床继续睡觉。迷迷糊糊中,他被人抱了起来。她刚想动一下,被人按住了。
  她被包在一件披风里,似乎出了门,借着披风的缝隙,凤笙看到院中火光大作,一队队甲胄分明的兵士,手持兵器,屏息而立。
  她就这么被魏王抱着,走过很多地方,到处都是这种打扮的兵卒。凤笙猜测,魏王这是调兵把盐帮给剿了。
  隐约中,他们似乎上了船,她又进了间房。魏王将她放在床上,让她继续睡,想着这里面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不想坏事,还是老实着吧。
  ……
  战船甲板上,站着两名铠甲铮亮的将士。
  见魏王走了过去,其中一个拿手肘撞了撞另一个。
  “你猜魏王殿下怀里抱得什么?”
  “能是什么,女人。”
  听说是女人,问话那个一脸诧异状:“魏王不是修佛,不近女色吗?”
  “那谁知道,但我看从披风里掉出来一兜头发,肯定是女人,不是男人。”
  “你说了等于没说。”
  “行了,你好奇这些做甚,还不盯着你手下干活去。”
  *
  下了船后,凤笙就住进这栋宅子里。
  她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总而言之很安静,下人也很听话。体贴周到,细心备至,从每日的饭食、宅子的摆设布置、丫鬟们的穿衣打扮来看,凤笙觉得这里是扬州。
  即使不是扬州,也是附近。
  他们回到了凡尘俗世之中,而不是还在那处不知名的岛上。
  弄清楚这一切,凤笙来了精神。
  她等着魏王出现,也好跟他说离开,可他竟一直没出现。而这些服侍她的丫鬟,虽然她要什么给什么,也让她去园子里逛逛,但离开这里是别想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她身边都有人看着。
  不知不觉,凤笙竟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
  眼见魏王明摆着是想关着她,凤笙怒了。她不再沉默,开始发脾气,砸东西。可无论她怎么折腾,那几个丫鬟都是瑟瑟发抖看着她,看样子她们似乎是什么也不知道。
  凤笙又让她们帮忙递话,可她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递,递给谁。据她们说,她们从人牙子手里出来,就来到了这里,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主人是谁,管事的又是谁。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凤笙带着丫鬟去园子里赏鱼。
  这园子里有个很大的鱼池,里面养了很多锦鲤。
  凤笙从丫鬟手里拿碎馒头屑,往池子里扔。
  看着能照出人影的水面,她突然生了个念头。
  *
  凤笙跳下去的时候,其实是有计量的。
  这池中水不深,她本身又会凫水,根本不会出什么事。可她没想到那几个丫鬟那么笨,见她落水了,除了慌得手忙脚乱,竟没人来救她。
  不巧的是她为了寻求逼真,任自己往水下沉,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呛晕了过去,她太高估自己身体的素质。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好处,她醒来的时候,见到阴着脸看着她的魏王。
  “你竟然敢寻死?!”
  见他满脸暴怒的样子,凤笙心想不适宜蛮干,她想离开太硬了不行,只会把他彻底激怒。之前相处的那段时间,还是让她有些了解魏王,此人软硬都不吃,偶尔心情好了,还会吃点软。
  她润了润唇,道:“我不是寻死,我是失足。不过也总算见到殿下了,还不知殿下何时让我离开这里?”
  “你就这么急着想离开?”
  “新政正到紧要关头,实在容不得我不心急。”
  “不是为了范子晋?”
  凤笙僵了下:“殿下为何总是提起范兄,他和我想离开,并没有什么直接牵扯。”
  魏王没有说话了,只是看着她,目光翻腾,晦暗莫名。
  突然,他似乎低笑了一声,口气满是嘲讽:“方凤笙,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凤笙下意识看向他。
  “赌约的事。你是不是忘了曾经与我约定,成则握手言和,败则雌伏承欢。本王两次救你性命,第一次且不提,这次如果没有本王,你已深陷贼窟,自身都难保,谈何能做成那件事?”


第68章 
  凤笙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魏王的话让她毫无反驳之力; 她眼神颤抖了一下; 没有说话。
  魏王瞥了她一眼; 拂袖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凤笙陷入良久的沉默之中。没人跟她说话,她从不主动开口; 魏王时不时会出现,但每次见到她这副样子; 总会被她气走。
  可凤笙已经没有想去应对的心思了。
  她看得出魏王的态度坚决; 也没脸再去颠倒黑白; 佯装就没这事发生,她只能保持沉默。
  又是一月过去,现在几个丫鬟与她熟了,见她闷闷不乐; 也会哄她开心。
  今儿拉她去赏鱼,明儿做些新奇的吃食; 而外面络绎不绝总有新鲜的玩意儿送来; 皆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新奇之物; 凤笙知道是谁送的,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日,丫鬟杜鹃抱了只小狗来。
  小狗很小; 浑身雪白; 刚好是凤笙一捧那么长; 小身子肉乎乎的; 摸起来十分软绵。它有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 似乎有些胆小,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凤笙,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它。
  凤笙给它取了名,叫吉祥。
  有了吉祥,凤笙每天终于有事做了。给吉祥喂食,给它梳毛,带它到园子里玩。小吉祥肥嘟嘟的,在草坪上跑起来像只肉球,总能把凤笙逗笑。
  偶尔静下来的时候,凤笙也会想,她现在算是魏王养的外室了?
  凤笙知道外室是什么,就是没有正经名分、养在外面的女人,不过一般能被人当外室养着的女人,都是极为得宠。不然也犯不着当外室养起来,是不是?
  这么想想,觉得自己也是挺厉害的,当男人的时候能搅得天下大乱,被人掳走了能祸害一个帮派,如今当个外室,也当得格外与人不一样。
  她还在脑子里会想,外室该怎么当,她唯一能当做例子的,也就只有九姨娘了。
  对比九姨娘过的日子,好像似乎也不错,不用到大宅里和其他别的女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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