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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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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如今路放的死而复生,给了她新的希望,她开始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当然了,前提是路放再也不能出什么意外了。
  她担忧地拉着路放的胳膊道:“路哥哥,这次鬼斧山一战太过凶险,我怕你出意外。”
  路放淡声道:“阿盼,你回去吧。鬼斧山的事,我自有主意。”
  苏盼却是紧皱着眉头:“路哥哥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么如今偏偏又要自己去找死呢?”
  路放面上冷硬,神色间有几分不耐:“你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走了。”
  苏盼听到这个,又见他神情疏离,眸中闪现出万般情绪,受伤的绝望的以及羞愧的,她瞪着路放道:“哥哥,我一片好心为你担忧,你怎可如此待我!”
  路放面上依然疏离,当下道:“阿盼,你速速回去,我要赶路了!”说着不等她答话,便纵马而去。
  苏盼其实还待说什么,可是望着那远去的一骑,只好暂时咽下了。
  离去的路放骏马奔驰在昔日故地,这里人烟荒芜,白雪覆盖大地,盖住了昔日血腥以及白骨凄凄。
  他从大炎的最北,一直往南斜插而去,他的目的地是距离鬼斧山不远的一个地方,叫落甲山。
  落甲山上住着一伙绿林好汉,为首的号称霸盖天,带着一群兄弟,吃肉喝酒,平日里干一些劫富济贫的事。虽说这个听起来算是侠义之举,可是太平岁月,到底不容于朝廷,于是当年皇上便派了路放的三哥前去围剿。
  三哥当日不愿轻易下手,便先是乔装打扮混入了山寨中,实际是想看看这个霸盖天到底是何等人物,到底是该招安还是剿灭,心里也好有个底,回去再向皇上请奏。
  谁知道进了山寨后,便遇到了盖霸天那个英气俊俏的女儿霸梅,两个人迅速地对彼此有了情意。等到后来,三哥见这盖霸天虽说是草莽之辈,可是却端的英雄气概,从不滥杀无辜,也从不祸害乡邻,不仅如此,反而是周围百姓遇到什么急难,到喜欢找他求助,俨然一方土地守护神。鉴于此,路放三哥便回去禀报朝廷,请求对盖霸天进行招安。
  那时候路家正蒙受隆恩盛宠,对于这么一个请奏皇上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下旨招安。经过三哥和盖霸天一番长谈,终于让盖霸天心服口服,降了朝廷,可是那位霸梅姑娘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她这个人,豪爽性情,敢爱敢恨,既然爱了,那便是十足的信任,却怎么料到这个一心认定的良人竟然是朝廷派来的奸细呢!既然爹说不算奸细了因为投诚了,即使哥说不算奸细了因为他人好,可是她拗不过这道坎。
  在路放的记忆里,当时三哥好生被折腾一番,最后还是父亲亲自出面,总算将这门婚事说定了。
  想到这里,路放压抑下心间泛起的痛意,如今,这位敢爱敢恨的山寨大小姐霸梅已经随着夫君永远地埋葬在了韩阳城的乱坟岗吧?
  他该如何去面对她的父亲和兄长?
  ————————
  路放来到落甲山下的时候,已经是正月二十三的亥时了,距离高璋攻打鬼斧山只有七个时辰了。此时的落甲山如同一个巨大的黑魅一般,遮挡在眼前。山脚下稀拉拉的白雪仿佛这个黑魅上白色的缀饰。
  路放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山上陡峭,马怕是难以走上去的。
  可是他刚刚下马,便觉一股凌厉的杀气袭来,有多年沙场经验的他凭着直觉在第一时刻闪开,并瞬间拔剑出鞘。
  剑乃苏径所送,是好剑,剑一出鞘,寒光四射,杀气逼人;对手来势凶猛,路放反击,出手之间,剑光雪光难以辨识,混作一片白芒,风声刀影鬼魅难分。
  只片刻功夫,长刀落地,溅起雪花飞扬,而寒剑便抵在来人脖颈之间。
  待扬起的雪花尘埃落定,夜风初住,路放望去,却见此人不是别个,正是三哥的大舅兄,落甲山少当家霸无悔。
  霸无悔乃七尺彪形大汉,长着络腮胡子,生得剑眉朗目。此时这霸不悔眼里眉里都是痛,痛恨地望着路放道:“路放,今日败在你手下,我无话可说!我恨只恨不能将你们路家统统杀死,为我妹妹报仇雪恨!”
  路放收回剑,剑入鞘,淡声道:“你可以骂。”
  霸无悔听此,跺脚气怒道:“你们这群迂腐糟朽的鼠辈,你们这群窝囊无能的走狗!”
  路放抬眸:“骂完带我上山。”
  霸无悔一听,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什么,你还要上山?你有脸见我爹吗?你有种把路绽也带来啊!”
  路放抬眸,平静地望着他道:“我三哥已经死了,和三嫂一起。”
  霸无悔语音一顿,随即便咬牙切齿起来:“他死得活该!死得好!都是他娶走了我妹妹,连累了我妹妹!亏我当初还为他说好话,没想到不几年的功夫,他就害死了我妹妹!”他说到这里,堂堂七尺铁血男儿,竟然语音中开始有粗重的呜咽之声:“我的亲妹子啊,那日我送她出嫁,没想到竟然是送她上了不归路!”
  路放盯着霸无悔道:“你妹妹死了,你一个堂堂男儿,难道只会哭吗?”
  霸无悔听到这话,看着路放就来气,又拾起刚才被打落的大刀:“你还有脸说我,我给你拼了!”
  路放蹙眉:“带我去见霸伯父吧,我有话讲。”
  霸无悔握着大刀的手愣了下,思索了番,忽然道:“行,我带你去。”
  路放倒没想到他竟这么痛快答应,便牵了马跟随他上山。
  待走到落甲山最为险峻之处,也就是落甲山寨的寨门口时,忽然前面门口大开,霸无悔这个彪悍的汉子竟然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大门里,紧接着大门迅速关上,落闩,同时几块大石头将大门抵住。
  随着,大门之上的城楼,便有弓箭手弯弓,利箭如雨。
  没想到霸无悔竟然给自己来这么一出,路放吸气,只能以长剑将招呼向自己的箭簇一一打飞。
  一时之间,利箭如雨,剑光飞舞,雪花四溅。
  城楼上,只听到霸无悔在这阵阵箭雨中大声喊道:“路放,你就死在这万箭之下吧!省的我爹看了你就想起妹妹心里难受!”
  路放看看时辰,月影沉下,此时怕是已经接近正月二十四的子时了,距离高璋攻打鬼斧山只有六个时辰了。
  路放眉间染上怒意,沉声斥道:“霸无悔,路家遭此大劫,绝非路家所愿,你却黑白不分,一直怨怪路家。如今路家军被困鬼斧山,顷刻之间便有灭顶之灾,难道你霸无悔妄为侠义之辈,却要为了一己之私怨,眼睁睁看着两万铁血男儿被南蛮剿灭吗?”
  那边霸无悔大声喊话道:“我不管,我只知道如果我妹妹不嫁给你三哥,他就死不了!”
  路放拧眉:“简直是胡闹。”
  霸无悔拿着一把大刀在空中张牙舞爪,边张着爪牙边道:“那又如何,我就是胡闹!我妹妹回不来了,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我还不能胡闹吗?”谁知他正说得吐沫横飞,却忽然一只钳子一般有力的手将他的张牙舞爪尽数抓住,沉声斥责道:“你给我滚回去!”
  霸无悔见竟然有人对他如此,正要发怒,却听到这威严的声音,顿时蔫了,忙回头跪拜:“父亲大人,怎么出来了?”自从妹妹去了后,父亲一直呆在寨子里不想出门。
  霸盖天负手而立,瞪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道:“滚回去!”
  霸无悔顿时屁滚尿流,猫着那个虎背熊腰回家去了。
  路放见霸盖天出现,抱拳深深一拜道:“路放见过伯父。”
  霸盖天微微点头:“先进来再说吧。”

  ☆、第42章
  落甲山寨,英雄厅内,大寨主霸盖天和路放一主一客,茶水已经上来,却没有人去喝。
  路放此时在心里已经暗暗松了一口气,距离高璋最后的攻山时间还有六个时辰,而此地距离鬼斧山不过两百里,他也坐在了霸盖天的面前。只要他说服霸盖天派兵救援鬼斧山,那一切皆可成。
  他望了眼对面的霸盖天,却见这个昔日慷慨激昂的土匪头子此时落寞地坐在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摸弄着手中的一个旧剑囊。
  许久后,霸盖天终于开口道:“我霸盖天这辈子,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女儿霸梅了,我就怕她那性子,那天被人欺负了去。”他停顿了下,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现在,我算是再也不用担心了。”
  是啊,他的女儿霸梅已经死了,自然再也不用让别人为他操心了。
  这个时候,路放不好说话,也不能说话,他只好低头沉默。
  其实又能说什么呢。
  霸盖天抬手,对路放说:“你喝茶吧。”
  路放谢过,只好端起那茶来喝,其实茶都已经凉了,凉淡的茶入了喉咙,轻苦带寒的味道一路直冲到腹中。
  细细品尝一杯茶的光阴后,霸盖天终于说:“我已经没有了女儿,不想没有儿子了。”
  路放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下。
  老人说的话,他都理解的。
  对于霸盖天这么一个英雄一世的人来说,总希望有个儿子,能在自己西去之后送终,也希望在自己百年之后,那个出自自己骨血中的人继续活着,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路放这一刻忽然发现自己这么残忍,他在对一个失去女儿的人说,让你的儿子来帮我冲锋陷阵吧。
  如果没有霸盖天的援助,他的路将越发难走几分。
  不过呢,路再难走,也是能走下去的是吧?
  所以路放什么都没说,轻轻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向霸盖天拜了一拜,诚恳地道:“霸伯父,你的难处,路放都知道。望你保重身体,路放他日再来拜会。”说完这个,他就要离开了。
  他走到这英雄厅的大门时,霸盖天忽然道:“等一下。”
  路放停住了脚步。
  霸盖天仰脸叹息:“我是不希望没有儿子,可是如今已经由不得我了。”
  路放缓慢地转过身去,却见八仙桌旁,那个昔日威严的老人满脸的颓废。
  他望着路放说:“其实我们都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霸盖天叹息道:“就算我们不去招惹南蛮军,他们早晚也会找上来的,坐以待毙,不如生死一搏。”
  路放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个老人还有些什么话没有说。
  霸盖天继续道:“路放,坐下来吧,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来。”
  路放其实要霸盖天做的很简单,那就是以他的号召力,联络这一代的江湖散客以及山寨群豪,联合起来抗击南蛮。
  霸盖天听了路放的想法,点头道:“好,你设想的极为周全,我们今夜先带寨中弟兄前去助阵鬼斧山,随后便分散联络群豪。”
  两个人既然已经商量完毕,路放就要离开了。走之前,他想起自己之前那个奇怪的感觉,便问道:“伯父如果还有什么其他难处,尽管说来,路放若能效劳,一定竭尽全力。”
  可是霸盖天却摇头道:“我这里没什么难处。反倒是你,还是尽快离开吧,距离高璋围攻鬼斧山的时间只有六个时辰了。”
  ————————————————
  当路放在落甲山上和霸盖天商讨应对之策时,秦峥正在十里铺自家院子里看着新来的伙计干活。
  没错,自从路放走了后,她竟然很快就有了一个新伙计。
  这个伙计啊,不声不响,来到这里就要干活。给吃给住就行,连工钱都不要。
  这种好事,秦峥自然是不信的。
  秦峥望着蹲在那里帮自己洗衣服的男人,勾了勾手:“过来。”
  这男人果然停下手,乖乖地走到了自己面前,俯首道:“掌柜,有什么吩咐?”
  秦峥挥挥手:“没事了,走吧。”
  这男人又道:“好。”说完就继续过去坐在小杌子上洗衣服去了。
  托雷从旁抱着膀子皱着眉头看,秦峥看了他一眼,以眼神示意:你觉得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托雷深皱眉头:问题很大。
  秦峥挑眉:细说说?
  托雷看向屋内:进屋说?
  秦峥点了点头。
  于是这两个人留下正在那里洗衣服的新伙计,径自进了屋,关上门,两个人开始小声讨论。
  托雷凑近秦峥的耳朵,小小声地道:“这个人,是从凤凰城来的。怕也是一个卫士,可能至少是个青衣什么的,或者更高层级的。”
  秦峥皱眉。
  托雷又补充:“他的一些动作和做事习惯,我能感觉出是经受过凤凰城玄衣卫士训练的。”
  秦峥猜测:“难不成是何笑派来的人?”
  托雷点头:“只能这么猜了。”
  秦峥越发不解,何笑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喜欢猜这种哑谜,但是何笑既然把这样一个哑谜放到她手上,那她必须得解开。
  秦峥只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于是当天晚上,她让托雷买来了上好的女儿红,买了几大坛子。她又去厨房做了几个小菜,一切就绪,全等着伙计上钩。
  这伙计洗完碗涮完锅又打扫了庭院,最后终于闲下来,过来坐下来吃饭。
  开始的时候他其实是不坐的,说自己一边吃去就行,后来秦峥让他坐,他只能坐了。
  秦峥单手提过一坛子酒来,放在伙计面前,道:“原本我这里正缺一个伙计,你便来了,实在是解了我燃眉之急,为了感谢你援手之恩,我这里特备薄酒,请你共饮。”
  新来的伙计其实是个有名字的,叫单言。单言望着这三大坛子酒,感到压力很大,便道:“掌柜,我从不喝酒的。”
  秦峥拿来一个大瓷碗,将酒哗啦啦倒了满满一大碗,亲手递到单言面前,道:“身在饭庄做伙计,连酒都不会喝怎么行?喝吧!”
  秦峥的目光是明亮而坦率的,说话的语气是坚定而不容置疑的。
  单言无法,只好拿起那大瓷碗道:“既然掌柜让喝,那我喝便是。”说完,拿起大瓷碗,缓慢而艰难地将这碗酒喝下。
  这时候,托雷过来了,同样端着一碗酒:“单言,你我既然在同一个店里做活计,那便是兄弟!当兄弟的,有酒就要同喝。”说着,将这酒硬塞到了单言手中。
  单言算是看出来了,今天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当下他一闭眼,将另外一碗酒一饮而尽。
  当喝完了,他脸开始发红,气息也有些不均匀了,仿佛甚至还有点头晕。
  不过这时候,秦峥又来了:“喝了这碗酒,以后咱们饭庄就全靠你了!”
  单言摆手:“不行,我不能喝了。”
  秦峥却沉下脸来了:“你这是不把掌柜的话放在眼里?”
  单言无奈,只好接过来那一碗酒,再次喝下。
  等喝完这碗,他头重脚轻,便眼前发晕。
  这个时候,托雷又来了……
  当可怜的单言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是四只脚被结实的牛皮绳困在了床上,一点都动弹不得。
  他试图挣扎了下,发现确实很紧。
  秦峥和托雷并排站在他面前,已经几乎把他身上能扒下的东西都扒下去了。
  有那么一刻,他耳根有些发烫。
  如果他没有记错,面前其中一位可是个姑娘家。
  他开始在心里无奈,看他,接了一个怎么样的任务啊。
  秦峥示意托雷按照计划行事,于是托雷便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一根羽毛。
  托雷拿着这个羽毛对着单言比划了一番,从他的脖子比划道他的屁股,最后终于问道:“到底该从哪里下手呢?”
  秦峥望着眼前男子几乎赤着的身体,道:“还是脚底板吧。”
  单言皱眉:“你们要做什么?”
  秦峥冷眼打量着他:“一个人能在喝醉酒发现被脱光了绑起来后还能如此镇定,这实在不是平常人能够做到的。”
  托雷从旁搓手笑:“看我出的这个主意,果然是好啊!”
  单言抬眸望向秦峥:“掌柜能看着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男子的身体而面不改色,这也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其实应该是普通女人,不过单言到底没有点破。
  秦峥自然是心知肚明,越发冷笑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吧,不然托雷就要上刑了。”
  单言闭起眼睛,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
  秦峥拍手:“好,真是英雄气概啊!托雷,上。”
  话音刚落,托雷一声“好,马上来!”于是就见托雷拿了那根羽毛,在单言的脚底板挠啊挠啊挠……
  单言浑身一个激灵,脸色奇怪至极,努力憋笑。
  托雷不高兴地说:“奇怪,怎么没效果呢?”
  秦峥从旁道:“你手法再轻一些。”
  托雷依法照办,于是单言脸色越发古怪,憋得脸都红了,浑身几乎颤抖,可是依然依然地没笑。
  秦峥摇头,实在看不下去了,要过来那羽毛,坐在单言身边:“还是我来吧。”
  她的动作很温柔轻微,一点点,羽毛似有若无地滑过单言的脚心。
  单言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托雷都被吓了一跳:“你不笑则已,一笑惊人啊!”
  秦峥手下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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