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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凰郃B团……不,是AZ团,正是他的长处。
等了片刻,叶风注意到她住口不言,追问了一句道:“便是这些?这般看来,小郡主还算是体恤张某的。”脸上也泛起欣慰来,如果仅仅是这三个条件的话,那么接下来在武昌的事情就要顺利很多了,自己作为新生势力的统帅,对那什么贺老师做个姿态,加上与楚王府结亲,可以笼络士绅阶层中的大多数。那个崔文荣风光大葬之后,这一轮下来新收降的几万明军士兵的军心也可以安稳下来。再配合上新圣人的宣传,还有李自成那边的威胁,尽管部队中免不了会有一些动荡,但基本的稳定是可以保证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面对李自成的攻势了,尽管叶风本来心里有个判断觉得李自成不会在这时候对自己大动干戈,但现在毕竟是对这时代的情势了解的多了,也知道刘宗敏在李自成部的身份,他亲自到了德安府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自主的动摇起来,河南赤地千里,如果李自成不在湖广收集完足够的粮草的话,在己方盘踞湖广,双方又撕破脸皮的态势下,恐怕他更不敢北上进攻。只怕他必须先解决了自己这部张献忠势力,才有可能去北京进击明室。
呵,自己临时因为小郡主的长相而突然生出的这一个变化,居然在救了楚王府上下的同时,说不定也能给崇祯政权苟延残喘的机会呢?想起后世满清正是打着为崇祯帝报仇的旗号进京的,如今看他们会有什么变化?
胡思乱想间,忽闻耳边朱容榕的声音再起,音调已经比先前平缓的多:“妾身知道将军过去,焚我朱氏皇陵,杀襄王。其实很是不解,何以将军独独放过楚府?难道只是为了妾身?”
叶风摇了摇头,不知怎么的,在今天的朱容榕面前,他只有坦诚,兴许是对方今日的情绪也多少感染了自己,在这样一个懒梳妆的女子面前,似乎总有一种不忍欺骗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这小郡主故意为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女人的心机能力可就远远不止于她十七岁的年纪了。
“倒也不全是,坦白说,张某出身草莽,十数年间为祸人间,也是倦了。恰遇文王托梦,心中顿生忏悔,便从楚府开始,张某要为这家国民族略尽绵力。至于过往那些蠢事——”叶风想起徐以显那个嫁祸计来,统一口径道:“襄王那个,确是张某不得已所为,但焚皇陵之事,实乃李自成手笔,他还有封信在我这,吹嘘他这以功绩。”
朱容榕鼻间轻哼了一声,显得并不尽信。微启朱唇道:“将军能作如是想,当真是朝廷……不,百姓之幸了。”摇头道:“今日与将军一席话,令妾身对将军大有改观。刚才不说朝廷,只说百姓,便是得将军早间一席话之赐,细想之,朝廷却是有很多不应当之处。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将军。”
“都是一家人了。”叶风呵呵笑着,心道你都妾身妾身了,自然是一家人,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将军要用楚府的地方,汪先生早先与妾身谈过,敢问将军,那些都是将军你的意思么?”朱容榕似是不经意的,摊开桌面上一张纸来,纸上淡淡几行娟秀字体,显然出自她自己的手笔。
叶风接过来一看,正是几条要借用楚王府名义办的事情,开科取士,与左良玉媾和,呈进表奏建藩湖广四川等条目,都是出自自己的意思,本来自己就是想先这么做着,等崇祯一归天,从北京找哪个太子过来或者直接遥尊某太子为帝,拥楚王或者蜀王监国,自任首辅监国,这样大西军立时便有了大义,不管比起南明那些来是否占优,己方只要安心发展自己,随着对满洲人的战场上得意,必然会在将来占据主动地位。只是现在看来,李自成这边的变数极大,说不定这个计划就有走不通的可能。
于是便点头道:“确是张某意思,但如今看来,兴许还有斟酌的必要。”见朱容榕脸上微露惊疑之色,摇头宽慰道:“小郡主休要惊疑,自成今日又有信来,兴许还有变数。但大方向是不会变的。”见朱容榕神色不变,心里突然一动,笑了笑道:“小郡主你知道了?”
叶风心里透亮,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小郡主何以在短时间内便生出如此的变化来同意成婚,也猜到了汪兆麟拿什么去威胁又或者是说服这位小郡主了。如今这态势对于楚王府来说,也及其是微妙,李自成已经派出了麾下头号大将刘宗敏进攻汉阳的消息,肯定是汪兆麟放给她了。谁不担忧楚王府一旦落在李自成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又或者是张献忠决意放弃武昌时,会不会改变现在的对楚王府的立场。与其两头不靠,倒还不如如今趁着张敬轩对楚王府还好的时候,早点定下关系,以保阖府平安。
好算计。饶是有种被蒙骗的感觉,但看到小郡主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来点头承认时,仍是开口赞道:“没想到小郡主弱质女流,居然如此有见识。当真叫张某大开眼界。”
原本就有的些许好感,又被放大了几分,不管是不是她自己的智慧,还是她身边有什么能人,总归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做出如此转变,着实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样看来,自己未必不要感谢李自成。不然凭着自己那在这时代看来显然有点偏软的作风,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搞定这些事呢!
“妾身也想不到朝廷邸报上杀人如麻的敬轩将军,在弱质女流面前能安分守礼若此。妾身代楚府阖府及武昌父老谢过将军。”说着,竟当真起身施了一礼。叶风受宠若惊之下,心中也暗暗生奇,很显然这小郡主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从她话里称赞的语气来看,自己进城前后的一些事情她都知晓。娘的,看来是汪兆麟这小子要投自己所好,讨好小郡主,捡了自己干的好事说给她听了。
朱容榕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渐敛。又坐回到那副古筝前,脸上回复戚容抬手按上筝弦道:“将军莫忘了应允妾身的条件。”
“三条嘛,大抵都没问题。”
朱容榕抬头,似是很认真的说道:“是四条,妾身年纪尚幼……若是不愿的话,将军不可勉强。”
娘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叶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后世来的人,自然没兴趣做****犯,那样也没什么太大趣味,便点了点头算是应承。迈步走出小楼,目光炯炯,看向侯着的汪兆麟。
到底是牛人啊!叶风猜得到这家伙的心思,既投了新势力,又对老东家尽了心力,充分看清了当前形势,给楚王府弄了这么优厚的一个条件。虽是有自己主观意志的因素在里面,但这份才情智慧,着实是叫他叹服。
呵,眼下只叫他管理王府,岂不是大材小用?难怪徐以显要赶紧的拉他一把呢!至于他性格上好杀的部分,有自己管束着拿着大方向,又怕的什么?如今自己的谋士团里,少的就是这样一个小细节清明,大方向不乱的人才啊!
叶风想象着手底下几个军师接下来的职能划分,由于李自成的压力所带来的烦闷已经一扫而空了。
鼻间淡淡香气,转头看去,正是园中数株桃枝,刚绽出新蕾。月华下,淡淡几滴新露。呼吸一口清新的花香,叶风的脑子清明起来,回想起来这小郡主才智过人,在楚王府中说话又颇有分量,怎么进攻前收到的消息却是那般?朱华奎即便是惜钱如命,也不至于不给心爱孙女的面子吧?看来也是这汪兆麟的作用呢!
便在这时,身后楼上一盏灯笼打起,灯光下叶风仰望着乱发随风飘舞的朱容榕,兴许是灯火照映的关系,一袭被灯光染的有些橙黄的白色罩袍被风吹的紧贴在她身体上,呵,似乎被张献忠那黄且暴力的灵魂所牵引一般,叶风怔怔的看着,干咽了一下口水。好身材!哪里像是十七岁?
“将军,妾身送你。”
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像是全部涌上了脑袋,叶风只觉得江风阵阵,但脸上仍是烫的下人,喉间干燥的要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试着心念了一声,粗俗的语句涌入脑海:这是老子的娘们!老子的女人!
不待她下楼来,便在众人或惊讶或见怪不怪的目光里,叶风蹬蹬冲上了楼,一把横抱起正提着灯笼的朱容榕。喉间急促的发出慑人的低吟。
但横遭此变的朱容榕却不露丝毫怯色,凑上叶风的耳朵,说出一句话来。立时令这位似乎已经不由自己控制的粗豪汉子失去了施暴的勇气,回复了神智清明。
“谢谢你。”叶风暗骂了一声不知躲在何处的老张的狂暴,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当然不愿意眼前这为与前女友有七成相似的美丽女子在另一个人性格的作用下成为自己强暴的牺牲品。所以,这句谢谢很真诚,真诚的令怀里的这位小郡主这会儿才显露出诧异来,随即又浮现出一丝期待。
这是副诡异的场景,二层小楼上,灯笼歪倒在地下,江风里滚滚撞撞,火焰挣扎着求生,忽明忽暗的照着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叶风能感觉到手间女人肌体的温度和柔弱,也能敏感的体会到她的紧张和哀求。但仍是硬下心肠来摇头道:“就这条不行。”
“最后一条,妾身想请大王,杀了汪先生……”这哪里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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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楚府存银,一般都说是六百多万两。
2AZ团,Antizhang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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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两路同传佳讯
汪兆麟自然是不能杀的,小郡主也是要娶的,其实叶风也不是看不出来,这小郡主之所以要杀汪兆麟,其实只是缘于这家国巨变之后对这叛徒的痛恨罢了。wWw、也许是之前信任太多,背叛的时候就痛恨的越多。
但自己哪里能够当真为了这小郡主一时之气就杀了汪兆麟呢?两家并一家之后,还不是你的忠心下属?
小郡主一松口,这婚事就已经算是定了,徐以显汪兆麟那头去忙活些礼节上的事情,刘侨的锦衣卫也开始在王府内张灯结彩,缔造一个婚庆的样子。虽是离五月廿五日还有六七天的工夫,但一来一江之隔的汉阳马上就恐怕要打仗,二来这几天之中,总要把楚王府的心安定下来,兼且也好给武昌城做个表率,所以,叶风也就由着他们忙活了。
一觉醒来之后,问了昨夜安排下去的大葬仪式,说是最快今日下午便可以进行,依照刘侨的意思,今天就把葬礼办了,这样也不与接着到来的喜事冲突。但考虑到这算是个做给人看的仪式,所以斟酌了一下之后,叶风还是决定明天上午再去办这个事,当天便唤来将要出发的李定国,要他吃两天再走,先把安民营这几天抓扣着的人整理一下,等到明天葬礼时一并处斩,也好收拢武昌的民心。
当然,徐以显那边也不能停当,一个是要派麾下可靠的人去接收一下楚王府的嫁妆,赶紧的就要往汉阳运粮,二来也要出个告示城内四处张贴,把要办的事情交代一下,词句上斟酌一下。
“大王,如今是用大西王的印信呢?还是……”末了的时候,徐以显请示这告示的名目,迟疑着问道。叶风明白他的意思,虽说自己这几天一直在透口风说大西名义立得早了点,但毕竟对于下面这些人来说,如果立即就放弃了大西名号改用楚王府仪宾的名义的话,这档次上就差的不知几许,说不定遥遥影响军心士气。
想了片刻,便点头道:“去问朱华奎要印信,大西王印与楚王印并用,楚王印列后。”看了看有些迟疑的徐以显道:“如今是要两面兼要讨好的,朝廷那边,毕竟还是要留条路,不管他们怎样想,咱们的姿态先要做出来。”
徐以显点头应了一声就要去,叶风又叫他回来,想起昨天说起的话题道:“汉阳那边到底怎样,徐军师你走一趟?”
徐以显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大王也不是不晓得,若是以显贸贸然去了,胡先生……”
这也是。已经派了人家去了,又叫个人去这算什么呢?叶风摇了摇头挥手道:“嗯,你说的也是在理,这么的吧,吩咐汪先生来见我。唉,老徐啊,这么说,这一遭汉阳说不定真有可能不保,这些天你且作好武昌的事,万一真不行的时候,我们都是要跑一趟汉阳的,到时候武昌可不能出乱子啊!”
徐以显躬身应了一声,叶风又接着道:“九江那边……”
“可以命黄州周本兵往下游动一动。”徐以显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说了个方案出来:“拓跋鸿基也无甚水军,以显的意思,是可以分三成水军出来,着副都督王自羽领了东下,顺便可充作个信使……一来送大王婚讯,二来也可以朱华奎的名义,给他左昆山透个意思。不管他转不转给崇祯老子,咱们总可以先搭上一条线。嗯——”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道:“呈给崇祯老子的奏表,以及给孙传庭的信,昨夜以显已与汪先生到章家会同潘军师拟好,一会儿拿给大王过目。”
“不用了——”叶风一挥手,拿来干嘛,那种东西我还未必看得懂呢,点头微笑道:“办得好,只是北上的信路可还通么?”李自成在北面,要送信的话,要绕个圈子才行了。
徐以显微笑着点头:“给崇祯老子的不着急,转给南京留守便是了。只是给孙传庭的,可要辛苦三殿下了。三殿下就要去襄阳,可在那边找寻人手送到老孙手里。”
“也好。”叶风听他安排的挺妥当,便点了点头道:“那你且去忙着吧,知会一下朱华奎……嗯,还有小郡主,明日大葬贺逢圣崔文荣等,他们须得到场。对了——”想起李自成那封信来,说曹革左已死,老回回已降,他后世读书的时候是知道的,这老回回并没有与李自成会合,而是称病不去的。如今却是在哪?
听他见问,徐以显面现忧色,点头道:“大王,老回回不是装病,是真的不行了。月前您也晓得的,拓跋鸿基赠他永辅营英武将军,不受。召他去襄阳也不去,想来也是看破了拓跋鸿基的嘴脸。这两天听湘中有传言说老回回恐怕要归天了。如今却是在沣州到彝陵一带。可惜三殿下要去襄阳,这会儿若是大王使人去一趟的话,说不准能有些收获。”
无言叹了一声,可惜现在没人手可派了啊。想起潘独鳌,若是这小子不受伤的话,倒是可以多个人用用,可惜如今大敌当前,武昌又不稳,只好且放一放,着李定国搞定了襄阳的事情之后,再去夷陵走一遭了。路倒是没多远,但这年头,哪里都不稳当啊!
又跟徐以显说了一会子话,便由着他去忙了。这几天这家伙着实是忙的不清,看他那黑眼圈便晓得。
“父王,喜事!喜事!”正遐思间,孙可望一脸喜色的撞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麻布,正迷惑间,孙可望喊道:“袁时中反了!”
叶风不晓得这袁时中是谁,只好说了一句万全的话道:“哪里来的消息?”
“岳州府有股杆子说要新入伙,带了五六千号人,这消息便是从他那来的,说是给父王的见面礼!”说着,将那麻布承了过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行字:“大西王在上,小的汤志愿入伙……”
接下来的字却是歪七扭八,什么也看不清楚,叶风看了一会,放弃了要认字的想法,摇头问道:“人呢?带我去见他!”娘的,这么一股杆子看来穷得很,连个师爷都请不起,连张纸都找不着……要不是为着你那消息,现在也着实是缺人,鬼才理你呢。
路上,借着孙可望的解说,叶风也总算明白了这袁时中到底是什么人。袁某是河南矿民,崇祯十三四年带杆子入伙李自成,老李南下湖广后,留他镇守河南,但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分赃不均,也可能是听了曹贺的下场后有点怕怕,受了什么人的蛊惑,便跑去投了孙传庭。受了孙传庭的命令,起事去拉李自成回头,兴许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之类的,就不得而知了。
可不是好事嘛!这好消息还好过那五六千号人的杆子!兴冲冲的,叶风在正殿见到了那位叫汤志的年轻人,岳州奴变军的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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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杆子,黑话,一股土匪的意思。
2潘独鳌的伤,史载潘独鳌武昌城破时由于叛徒告密被处死。
3汤志,应为黄州奴变军头领之一,本文有改动。
4周本兵,本兵,即兵部尚书,明代对六部尚书的叫法。周本兵指麻城举人周文江,降张后用为兵部尚书,此时留守黄州。
第二十六章 攘外必先安内
大殿里,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生的倒算是豪气精干,但很滑稽的套在一袭五品文官袍子里,袍服显然不是他的尺码,宽宽大大的,袖子还卷了起来,活脱脱一个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wwW。
叶风一阵风似的进入大殿,见着这个人,顿时心就凉了一半,这么个德性,有出息也不大。但脸上可不露出来,呵呵豪笑着冲上去朝汤志道:“汤头领一路辛苦,一个人来的?”
“还有舍弟……汤……汤斌。”明显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