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盲宠-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南风点点头,刘怀又吻了吻她的唇,这才起身离去。
  入了偏殿,御史台卢见深和章连时果然已候在那儿了。
  刘怀在案几后坐下,问道:“两位爱卿求见朕,所为何事?”
  卢见深和章连时对视一眼,接着,卢御史向前一步呈上折子,拱手道:“臣冒昧入宫,乃是为皇上选秀一事。”
  刘怀接过折子随意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卢见深:“谁告诉你,朕要选秀了?”
  卢御史将身子伏得更低些,硬撑着道:“正是因为皇上政务繁忙,未思及此事,臣才斗胆提醒。”
  “朕已有妻子,又新添儿女,无需填充后宫,退了吧。”
  “皇上!”卢见深下跪,叩首道,“徐皇后乃寒门庶女,其父又是戴罪之身,登上后位已是享尽龙恩。若是皇上仍执意专宠,恐教天下人不服啊!”
  “庶女?”刘怀低笑一声,合上奏折,目光冷了下来,“朕也是庶子,卢爱卿如此瞧不起庶出,莫非也瞧不起朕?”
  卢见深一噎,忙伏地:“臣绝无此意!”
  “没有就好,卢大人还是安心为天下百姓谋福,不必揪着朕的后宫闹事。”
  刘怀又将目光投向章连时,“章大人又有何见教?”
  章连时瞥了眼吓得发颤的卢见深,原先积攒的勇气已耗去了大半,吞了吞唾沫才硬着头皮道:“回陛下,九公主一介女流,手握重兵,臣私以为不可不防,望陛下勿要念及兄妹之情而心软,以至于将来铸成大错。毕竟,先皇临终之前,九公主挟皇子以觊觎皇位之事,宫中可是人尽皆知啊……”
  刘怀的笑容淡了下来。
  他早料到朝臣迟早会拿九公主的事做文章,却不料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这个可怜的妹妹,在朝臣眼中已然成了狼子野心、试图逼宫篡位的毒妇,只有他自己知道,九公主为了将他送上皇位,而背负了什么。
  想到此,刘怀状似无意道:“听闻章大人府上的大公子好女色,为了一青楼女子,与他人大打出手?”
  章连时浑身一颤,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了。
  刘怀道:“章爱卿还是处理好自家的糟心事,再来管朕的家事罢。若是关乎天下苍生,百姓福祉的策论,朕自会洗耳恭听,若是揪着些繁文缛节不放,着实没有意义,二位爱卿觉得呢?”
  两位大人碰了钉子,灰溜溜的走了。
  殿中,刘怀轻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今日他为九公主解了一次围,那以后呢?只要九公主还管着岭南府,只要她手中还有兵权,这朝中,便不会有一天的安生。
  思来想去,刘怀和徐南风抽了空,换上常服,专程去了一趟宁安公主府。
  九公主躺在公主府水榭下的长椅上,将脑袋枕在剑奴的腿上,意兴阑珊地吃着冰镇的荔枝肉。见到徐南风和刘怀进来,九公主坐直身子,笑道:“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了?”
  徐南风道:“你整日闷在府中,谁也不见,我们想你想的很,只好亲自来了。”
  “若真是想我,宣一旨口谕召我进宫即可,何必这般大费周章。”说着,九公主对身后的剑奴道,“去将井中镇着的荔枝拿来,给四哥四嫂尝尝。”
  待剑奴走后,九公主这才施悠悠地旋身坐下,淡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四哥是为朝中老臣弹劾我而来?”
  这丫头一向是极为伶俐的,刘怀有些无奈,温声道:“小九,你现在不比之前,明着暗着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说话要注意些。朝中弹劾你之事,我还未开口,你便已知晓,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少不得要说你牝鸡司晨,监扰朝政了。”
  “说就说呗,我不在乎。扶持你做君王是小遥儿的愿望,我替他实现,这世间便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了。”说罢,九公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颓靡的笑容,“那帮老家伙不就是希望我死吗?四哥,你就成全了他们,让我死罢。”
  “小九!”
  “九公主!”
  徐南风和刘怀异口同声,沉声喝道。
  “紧张什么,又不是真死。”九公主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用小小的玉签子从冰碗中挑出一块荔枝肉,放进红唇中含住,低声道,“鸩酒也好,病重也罢,你随便按个什么理由给我,两个月之后,让我暴毙即可。”
  徐南风与刘怀对视一眼,随即道:“九公主,你可要想清楚了,若出此下策,你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回到洛阳了。”
  “不回来也好,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我伤情。”
  刘怀沉吟片刻,问:“小九,你若诈死,则小遥儿的一切都会重新收进我手里,你可舍得?”
  “交到你手里,总比被我那冷酷的爹夺走要好。”九公主垂下眼,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可笑容已有了沧桑之意。
  她说:“四哥,我累了,真的累了,让我重新开始罢。”
  话音刚落,剑奴提着一篮子带水的新鲜荔枝进了水榭,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
  从此往后,九公主果然以重病为由,闭门不出,两个月后,公主府惊传噩耗。
  九公主久病不治,英年早逝,军器监刘霈痛失爱人,伤痛之下亦是撒手人寰。岭南藩兵无人领导,被皇帝收编,改为岭南道,派州府驻扎。
  从此洛阳少了一个九公主和刘霈,多了一对游历的散人。
  中秋节,远在深宫之中的刘怀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薄薄的信笺上没有署名,只有寥寥数字:
  恭贺少玠儿女成双,择日拜访。甚好,勿念。
  徐南风轻哼着歌谣哄女儿睡觉,见刘怀拿着那纸笺久久出身,便好奇地凑过身望了一眼,笑道:“是九公主来报平安了么?他们在哪儿落脚了?”
  刘怀回神,随即眯着眼展开一抹神秘的笑容:“并非小九,你再仔细看看。”
  徐南风心下疑惑,将女儿放在小摇篮中,接过那张两指宽的薄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觉察出了些许异常:九公主早知道她生了龙凤胎之事,不可能专程写信来祝贺,那就只有可能是……
  “小遥儿?!”
  而与此同时,远在漠北的九公主已换上了寻常女子的荆钗布裙,同剑奴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书院。
  想起这日是中秋,惜月难得有了雅兴,拉着剑奴出门去买月团拜月。
  这座小城商贸发达,街上人潮拥挤,四处可见异族人来往吆喝。剑奴怕惜月被人潮冲散,便伸手主动牵住了她。
  惜月有些讶异,回首望着他。
  剑奴喉结动了动,唤道:“殿下……”
  “我早已不是什么殿下。”
  “……惜月。”他改口,手却攥得更紧了些。
  惜月笑了笑,站在塞北刺目的阳光下,眯着眼看剑奴:“记得很多年前,我偷溜出宫去看花灯,在洛阳街上,你也是这么牵着我的手……就那么一牵,把我的心也一同牵走了。”
  胡姬艳舞,吆喝声此起彼伏,满街胡语当中,有一名汉族男子的声音突兀响起,高声道:“姚遥,你在看哪位姑娘呢?这么出神!”
  惜月嘴角的笑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一把。
  她猛地回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相隔数丈远的土墙之下,立着一个蒙着面具的中原男子。
  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光是瞥一眼那身形,便足以使她呼吸急促,血脉喷涌。
  是他吗?
  是他吗?!
  惜月拼了命的往前冲,拨开拥挤的人群,如同一条逆流而上的小鱼在人潮中艰难挣扎。
  “小遥儿!”她嘶声高喊,那面具男子却是身形一僵,转身没入人群中,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疾步奔走。
  “别走,我看见你了,别走!”惜月像是着了魔,红着眼钻出人群,从小巷中疯狂地追跑。
  转过街角,那男子却凭空消失了,她再也追不上他的脚步。
  “小遥儿,小遥儿!”惜月站在原地,无措又绝望地四处巡视,哑声喊道,“如果你还活着,来见见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北雁南飞,秋风卷着落叶萧萧,却无人回应。
  就像是一场梦。
  惜月的眼泪淌了下来,她抱住双臂,倚着土砖墙缓缓滑倒,哽声道:“救救我吧,小遥儿……”
  又是一阵风卷积着落叶拂过,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惜月一怔,正要回头,那人却是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轻轻按进自己怀中。
  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惜月光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滑。
  她嘴唇颤抖,身子也在颤抖,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惊醒一个美好的梦境般,试探着颤声道:“……是你吗?”
  半刻钟后,剑奴在小巷拐角的土墙下,找到了满脸泪渍的九公主。
  她站在墙角,手指微蜷,像是在捧着一样什么东西。见到剑奴的到来,如同傀儡般枯死的她总算有了灵魂。
  她扑过来,猛地抱住剑奴,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压抑的哭声,从胸腔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像是欣喜又像是解脱的嘶吼。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一年来的苦楚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捂着脸如同稚子般嚎啕大哭。
  剑奴看到了她掌心的东西。
  那是一枝小小的,早已风干了的梨花。


第71章 番外 李遥
  姚遥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与九公主和剑奴一起; 并肩站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头顶是璀璨的星空,轻薄的月光下; 有雪白雪白的梨花飘舞。
  月光下; 剑奴望着头顶的星辰,九公主望着剑奴; 而他,则望着九公主。
  他们谁也不曾说话; 就像是三条无法交织的平行线; 直到天际绯红; 漫天火球砸下,梦境中到处都燃起了烈火。他回头,想呼喊九公主的名字; 却看见她的身影如一片薄纸,在烈火中焚烧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他惊醒了,窗外依然是未明的夜色。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 手指拂去额上的冷汗,却触碰到了额角的伤痕,不由一顿。
  “做噩梦了?”身边传来一个汉子迷糊的声音; 不稍片刻,烛台被点燃,昏暗的光线充斥着这间简陋的客栈。
  倚在旁边榻上的是一个身高九尺的黑面男人,眉目刚毅; 有着张扬而粗犷的容颜,即便是熟睡期间,怀中依旧抱着一柄重剑,举手投足颇有江湖豪气,正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苏魏。
  姚遥没了睡意,干脆将双手枕在脑后,屈起一条腿打在榻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苏魏聊天,说:“我又梦见她了。”
  “谁?”苏魏打了个哈欠,“是你白天在街市上碰见的那位姑娘?”
  “嗯。”姚遥说,“好久不曾见到她了,怕吓着她。”
  “她是你什么人?妹子,还是老婆?”未等姚遥回答,苏魏又自顾自摇头否定,“应该不是老婆,我记得当时她旁边还站了个年轻俊秀的后生,两人拉着小手呢。”
  姚遥只是笑笑,“是比妹妹更亲的人。”
  “你们如何认识的?”
  如何认识的?
  姚遥想了想,目光望着窗缝外的夜色,缓缓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十年前的九公主不似现在这般开朗。懵懂年幼的小姑娘,从未见过母亲的容貌,寄人篱下,受尽排挤,性格也有些封闭阴郁。
  那年,姚遥十五岁,是他隐姓埋名在纪王身边做侍卫的第一个年头。他清楚的记得那年初春,梨花飘雪,来仪殿里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近一看,却是一个八、九岁的漂亮女娃娃。
  女孩儿拘谨地站在廊下,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隐隐有血渍渗出,撞见姚遥探询的目光,便又悄悄躲在了柱子后,只露出一只惊怯的眼来打量四周。
  听贤妃娘娘说,她是寄养在皇后膝下的九公主,在皇后宫前玩耍时,被人从台阶上推了下去,跌破了脑袋。幸而纪王从那儿路过,将重伤的她带回来。
  尽管再不得宠,终究是位公主,因而皇帝也有些动怒,苛责了皇后几句,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九公主转交给贤妃娘娘抚养。
  那时,仍是少年公子的纪王勾着他的肩背,温声笑道:“小遥儿,从今往后,我们就多了一个妹妹了。”
  姚遥年少时是个顽劣的性子,故意逗弄九公主,笑着唤她:“小九儿,叫哥哥!”
  他仍记得,那时九公主看他的眼神是麻木且冰冷的,漆黑的瞳仁仿佛失了魂魄般没有焦距。
  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不再相信这世间残存的善意,如同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小小的、可怜的小姑娘,有着冰冷的面孔,和满是敌意的眼神。
  姚遥想到了曾经那个几经暗杀后,颠沛流离的自己。
  没由来一阵心酸。
  或许是同病相怜,他对这个小姑娘多了几分留意,时常拿些好玩的东西逗弄她。一开始,他一靠近九公主,就会被她抓,被她挠,最严重的一次,九公主将他的手咬破了一块皮,鲜血淋漓。
  这下,连纪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对姚遥道:“小遥儿,你离惜月远些罢,她不喜欢别人靠近她。”
  姚遥不曾放在心上,总是会露出一个包容的笑来,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摸摸九公主的头,安慰她:“没事没事。别怕,小九儿,哥哥不疼。”
  三个月后,九公主第一次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他仍记得那日是初夏,风很轻柔,天上的云团很白很软,九公主一身浅绿的襦裙,小心翼翼地扶着廊柱。
  “小遥儿……”
  细细软软的声音,那一瞬,姚遥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回过头,左顾右盼了一番,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叫我?”
  九公主攥紧了裙子,半晌才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朝姚遥走来。
  九公主竟然主动找他?这可稀奇了!
  姚遥好奇地蹲下身,与小小的姑娘平视。九公主摊开手,露出了掌心的一颗酥糖。
  天儿有些炎热,酥糖不知在掌心攥了多久,已然有些融化了。见姚遥露出不解之色,九公主抿了抿唇,将那颗糖塞进他嘴中,说:“……吃。”又拉起姚遥那只满是抓痕和咬痕的手,放在小嘴边吹了吹,说:“不疼,不疼。”
  那颗糖的味道,一直甜了姚遥整整十年。
  姚遥既欣慰,又心疼,堂堂男子汉竟然感动得鼻根酸涩。为了掩饰,他咧开一个灿烂的笑来,问道:“之前为何要咬我?”
  九公主低着头吗,抿了抿嘴,说:“不想让你靠近本宫。”
  “讨厌我?”
  “不是。”
  九公主抬起一双乌溜溜的玲珑眼来,平静地说,“三皇兄说我是个天煞孤星,靠近我的人都会死。”
  姚遥一怔,嘴中明明吃着糖,却感觉到了苦涩。
  他问:“所以,你是怕我和少玠会死,才不让我们靠近你?”
  九公主倔强地抿着唇,没有说话。可姚遥分明看到她紧绷的下巴微微颤抖,眼中有倔强的泪花闪烁。
  “别怕,小九儿。”姚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以后哥哥们保护你。”
  可他不曾想到,自那以后,九公主便再也不需要他的保护了。
  贤妃娘娘是个慈祥又善良的女人,她向皇上请旨,为九公主求来了一名小侍卫,名唤剑奴。
  那是个漂亮又英俊的孩子,他一出现,九公主的目光便彻底被吸引走了,从此黏在他的身上。
  冬去秋来,渐渐的,姚遥发现,九公主只有面对剑奴的时候,眼神中才会迸出少女孺慕的光彩。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小九儿,不再需要他了。
  听到这,苏魏了然地拍拍他的肩,叹道:“没想到姚兄也是性情中人。往事就不必再提了,走,兄弟陪你喝酒去!”
  姚遥早见识了江湖人的豪爽,别说是半夜喝酒,便是半夜狼嚎也能做得出来。他没有拒绝,同苏魏一同披衣下榻,提了酒坛去客栈庭院中的石桌边喝酒。
  谁知院中未眠的人不止他们俩,还有一位白衣墨发的女子。
  乍一看,有点吓人。
  姚遥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那女子正是苏魏的同门师妹,苏念玖。
  苏念玖乃江湖名门之后,芳名远播,是很超凡出尘的一位小美人。
  苏念玖转过一张清丽如仙的脸来,清清落落地立在朦胧的月光下,姚遥下意识去摸怀里的铜面具,却被苏魏一把按住。
  “大晚上的,还戴着那铁疙瘩作甚?”
  闻言,姚遥指了指自己眉骨到额角的伤痕,笑着说:“怕吓着苏姑娘。”那道伤痕是去年秋季在岭南留下的,火石没有炸死他,却溅起木屑,在他额上留下了一道永远的伤痕。
  “你吓她?她吓你才对,大晚上穿件白衣裳四处飘荡,迟早得吓出人命!”苏魏嘟囔着,对苏念玖道,“师妹,来喝酒不?”
  苏念玖没说话,美丽的眼睛扫过姚遥的脸,微微颌首示意,便又飘然离去。
  高冷得很。
  苏念玖是姚遥的救命恩人。去年他在河水中昏迷,抱着浮木飘荡了两天一夜,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