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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后撤了,频受折磨的斋藤放弃了报复,放弃继续争着伤员,抛下了尸体,慢慢地向来路撤退了,他害怕再拖下去,整个队伍的士气和体力会更加低落,到时候阴暗的丛林便会吞吃了这百多人的队伍。
吴铭率领着别动队趟过了溪流,不紧不慢地跟着日军,只要迂回部队挡住日军,如果今天晚上日军冲不出去,不用他们动手,干渴和脱水便会拖垮这伙鬼子。
“轰!”一颗跳雷突然从地上蹦起,将无数死亡的碎片射向鬼子兵,一片惨叫声中,灌木丛中类似于三角形伏击阵地中的冲锋枪喷吐出三条长长的火舌,急骤的弹雨狂猛地泼到敌人身上,一时间血肉横飞。
打完一梭子子弹,别动队队员扔掉冲锋枪,迅速钻入大树后,灌木丛中,借助于迷彩服的伪装保护,他们很快便消失在莽莽丛林之中,无影无踪。
“这绝对不是什么散兵游勇、残兵败将。”斋藤看着捡来的冲锋枪,心沉入了谷底,“这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别动队,而且他们的指挥官是一个狡猾、阴狠的家伙,从引诱追兵入丛林,再在临近天黑时到达小溪,炮火急袭,迂回包抄,一步步走得是那么巧妙,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竟然猜透了自己的心理,就这样让自己不知不觉地陷进了困境,直到现在才发现优势竟然不在自己这边。”
“不能再犹豫了,哪怕冲出去一个人也要向指挥官报告这里的情况。让他明白这支别动队地危险性。”斋藤立刻召集几个军官,将自己的判断讲述了一遍,决定抛下伤员,全力武装攻击前进,打开一条通路。
还没布置完毕,后面便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斋藤皱了皱眉,叫过一个传令兵,“命令依田小队。阻击追兵。不准后撤。”
斋藤决定烈士断腕了。如果带着伤员,在前有阻击,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会把他们全都拖死,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起码那些被丢下的伤员好象都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地发作。他们默默地看着队伍向前开去,手里紧紧捏着手榴弹或步枪,等待着自己的最后一刻。
前面的枪声稀稀拉拉。从各个方向响起,并没有斋藤预料地猛烈阻击,这反倒让他产生了更加不好地预感。
“轰!”斋藤觉得脚下象是爆发了一个雷霆,身体被一种锐器重重一撞,像有一块烧红地烙铁打在他的身上,随着气浪的冲击,他飞了起来,一阵猛烈的咆哮冲进了脑海。整个世界在这瞬间崩塌。他觉得自己向深渊沉落、沉落,最后落进一片黑色的海浪中……
这是一枚大威力电引爆的遥控炸弹,放过了前面的鬼子。将斋藤和身边地几个鬼子炸得肢离破碎,飞上了天,是他的军服和望远镜出卖了他。
前面的鬼子被身后的大爆炸吓了一大跳,没等他们转身,又一枚遥控炸弹在人群中炸响,随着爆炸,前面隐藏的火力骤然猛烈起来,机关枪、步枪、掷弹筒从各个方位向他们射来。
日军进入丛林以来,接连损兵折将,人数上的优势已经基本丧失,火力又不如别动队,加上指挥官阵亡,体力士气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经处于低谷,于是被牢牢地封住了去路。而付立君率领的迂回部队按照吴铭地布置,却不是死打硬抗,而是节节阻击,用炸弹和陷阱不断地消耗着日军地有生力量,迟滞着他们前进的脚步。
这边日军举步维艰,却还是有些希望,毕竟是在向前走吗,虽然伤亡大了点,可不向外走又能怎么办?水已经都快喝完了,再不冲出去,只有等人给自己收尸,哦,不对,是收骨头了。
后面阻击的日军也到了山穷水尽地地步,吴铭带着狙击手,不紧不慢地四下击杀着鬼子,配合着火力突击队缓缓向前压缩着。在这个时候,各国对于狙击手并不是特别重视,日本鬼子虽然在南洋作战的时候,用狙击手给美军以极大的杀伤,但严格来说,他们应该属于神枪手的行列。很多日本鬼子藏在树上开枪,根本没有退路,一旦被发现,下场就是被机关枪的猛烈火力象打鸟一样击落。
而作为吴铭的特长,别动队中的狙击手都是他手把手亲自教出来的,虽然时间很短,他们还有些生疏,但是对上普通的日本鬼子还是占有上风的。
“呯!”吴铭一枪击断了日军阵地上的一根树枝,一条花蛇掉了下来,在灌木丛中四下游走,发出“嗞嗞”的叫声。
“啊!啊!”几个日军发出了惊叫,不由自主抬高了身体,立刻成了几个狙击手的目标。
……………………
绞索已经套在了日军的脖子上,而猎手正在耐心地一点点收紧,看着猎物慢慢地因为缺氧而变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无力,终于窒息得翻起了白眼。
随着两枚大威力的遥控炸弹的轰然爆炸,付立君所部率先发起了勇猛的反击,这是一次猛烈的冲锋,三支冲锋枪喷吐着火舌在前面开路,其余的队员们带着一种疯狂的情绪不顾死活地冲上前去,并且发出欢呼似地呐喊声,这种奇特的感染力抵消了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几十个人谈不上排山倒海,但那种气势却是前所未有。
黄宗吾刚兴奋地冲了几步,便被付立君拉了回来,“黄队长,我们长官交待了,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请你配合。”
“可,可这真的…”黄宗吾想辩解,两个华侨志愿队队员带着苦笑拉住了他,遗憾地看着别人冲上去,呐喊着向残余的鬼子进攻。
第三十八章 刚刚开始
倒已经虚弱,或者说是被严重削弱实力的日军,别动出多大的伤亡,甚至在很多人眼里都有些微不足道。五死八伤,消灭了一个中队的鬼子,这是一个多么令人不可思议的胜利。
然而吴铭却皱起了眉头,损失无法补充,这是别动队的弱点,也是在异国它乡开展游击战最大的困难。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要采取窒息战法,慢慢削弱日军的原因。
黄宗吾的年龄比吴铭要大上几岁,以前在缅甸是做玉石生意的,经常要到深远的山林里去收矿。很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也让他阅历丰富。看到吴铭有些不悦,他想了想,便判断出了原因。
“刘少校。”黄宗吾走到吴铭身旁,轻声说道:“不用担心人员补充的问题,我可以想办法拉来更多的华侨,甚至缅人也可以,刚打了胜仗,你阴沉着脸对士气可有影响。”
吴铭抬起头,瞅了他一会儿,释然一笑,“黄队长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你们过来看看。”吴铭笑着招呼大家,用手指着脚下一个满脸是血,半死不活的日本伤员说道:“这个家伙够倒霉的,想用手雷自杀,在自己脑袋上磕了半天,愣是没响,倒把自己砸了个满脸是血,昏头胀脑。”
“哈哈哈哈。”众人心胸大畅,走过来七言八语地说着,不少人还用脚踢着这条死狗。
“轻点。”吴铭佯怒道:“我还想从他嘴里得到些东西呢,可别给弄死了。”
这时。这个日本伤兵呻吟着扭动了一下,醒了过来。这个家伙眼窝塌陷,颧骨高耸,沾着血迹的脸显得很狰狞,两只火红地眼睛瞪视着众人。
吴铭冷笑着用手里的步枪顶在他的大腿伤口上,用日语问道:“告诉我,你们的部队番号,长官姓名。还有同古的布防情况。”
“该死的支那人……啊!”日本伤兵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后半句却因为吴铭的用力下压变成了惨叫。
吴铭的枪捅进了日本伤兵地伤口。面无表情地碾压着,搅动着。
日本伤兵惨叫着似乎想要搏斗,把身子奋然挺起,刚伸出手,便被两个队员踢到在地,牢牢踩住了他地双手。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意。”吴铭阴冷地话语象利剑刺入了日本伤兵的耳朵里,“你们应该是受过丛林训练的。肯定知道丛林里一些生物的危险,但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食人蜘蛛?把它放进你的嘴里,它会钻进你的肚子,钻进你的脑袋,吃你地内脏、脑汁,从眼睛、耳朵、鼻子里再爬出来,而你还不会死。”
看着日本伤兵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眼睛,吴铭继续说道:“我把你钉在地上。每天给你饭吃。给你水喝,让食人蜘蛛在你的肚子里安家落户,产卵下子。然后成千上万的蜘蛛慢慢吃掉你的肉,这是不是很好玩儿呀?”
吴铭挥了挥手,“拿竹签子来,把他钉在地上,再把装食人蜘蛛的绣筒拿来,给他灌进去。”他说着对付立君很隐蔽地使了个眼色。
几个队员应喏一声,拿着竹签子走了过来,付立君心领神会,阴笑着从一个华侨队员的身上拿过一个也不知道装什么的竹筒,凑到了日本伤兵地嘴前。
“我说,我说。”日本伤兵终于崩溃了,将脑袋奋力扭到一旁,躲开那个恐怖地竹筒。
………………………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吴铭给了日本伤兵一个痛快,满足了他的心愿。别动队队员开始按照吴铭地命令,从日本鬼子身上扒下一件件军装。
“不准去洗。”吴铭制止了别动队中唯一的两位女性的举动,其实他一直很好奇,是什么力量支撑她们挺过了严酷的训练,使他没有什么理由赶走她们。
“洗得没有异味,哪还象丛林里死里逃生跑出去的。”吴铭解释道:“先放到一边,明天我们就要用了。”
“是,长官。”刘文梅和张淑华面色已经晒得很黑,身体虽然不比男队员壮实,但她俩搭档做狙击手还是很让吴铭满意的。而且她俩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女人,在别动队中并没有让大家感到很多的不便。甚至当吴铭命令队员们剃光头、除体毛的时候,她俩也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两个人都特别能吃苦,而且不芶言笑,这也使吴铭几次想问问她们为什么非要呆在别动队,却又几次打消了这个念头。
“长官。”一个队员跑过来汇报道:“担架已经做好了,明天非得抬着那个死鬼子行军吗?那个家伙还挺沉呢!”
吴铭略想了一下,抬头对着刘文梅和张淑华说道:“你们两个,去给那个死鬼子减点重量,胳膊腿儿的就不用要了。”
那个队员愣了一下,急忙说道:“长官,就不麻烦她俩了,还是我去吧!”
吴铭没有说话,用目光紧紧盯着刘文梅和张淑华的反应。
刘文梅和张淑华对视了一眼,抽出腰里的砍刀,一声不吭地走了。
“我是不是有些变态了?逼着两个女人去做这么恶心的事情?”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吴铭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这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队员们睡在空旷的河滩地上,享受着初夜的清凉。黑暗裹着潮湿的夜气,从四周丛林里向这里合拢过来,队员们都在身上裹上雨衣。
在一天的极度紧张疲倦之后,很多战士已经沉睡,各自进入了梦乡。如果他们的梦境能够显现,那将是多么离奇古怪。
这才刚刚开始,艰苦的战斗还在后头,在无尽的遐想中,吴铭裹紧了身上的雨衣,也渐渐进入梦乡。
第三十九章 装甲车
古的公路上,已经加强了戒备。六辆装甲车缓缓地逻,指挥官木谷警惕而略带焦灼的目光不时紧盯着路旁丛林。
斋藤中队进入丛林追击敌人已经两天两夜了,走的仓促,给养带的不多,而且没带电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木谷这样想着,强压下心中的焦灼,举起望远镜向丛林中了望。却不知道几双眼睛隐藏在丛林中,已经盯了他们好一会儿了。
回到丛林深处,吴铭换上了污垢破烂的日本军装,开始细细的布置。
“呆会出了丛林,大家都要装得象一些,否则都得被机枪突突死。”吴铭面色严肃地交待道:“由我来跟日本人说话,你们看我的手势,装作要水喝的样子靠近各自的目标,动手的时候都给我利索点,别弄出什么大响动。”说完,严厉的目光缓缓扫过队员,直到没发现任何破绽和不妥,才挥了挥手,“出发。”
一群破衣烂衫,满脸污泥血迹的日军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丛林,来到路边便象死狗一样排开或坐或躺倒在地上。吴铭拄着一支三八大盖,冲着日军装甲车大声呼唤道。
木谷紧盯着这一群残兵败将,皱着眉头举的示意装甲车停了下来,命令一个士兵前去查看。不大一会儿,这个士兵便跑了回来,“阁下,是第九中队的士兵,他们在丛林中遭到了埋伏,斋藤阁下踩到了地雷。已经阵亡了,我看到了他的遗体。”
木谷闭上了眼睛,为自己这位同乡地死感到难过,半晌叹了口气,挥手命令道:“前进,我去看一下斋藤君。”
看着几辆装甲车开过来,停在了跟前,吴铭长出了一口气。冒险成功了。他装作很费力地站直了身子。对着木谷一个立正。敬礼道:“上尉阁下,请给我们点水和食物,我们实在是太疲惫了。”
木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对身旁的勤务兵交待了一句,便快步走向路旁的一个简易担架。
吴铭冲着自己人做了个手势,别动队队员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几个人一组围住了装甲车。接过车上鬼子递过来的水壶、饼干,猛吃了起来,可有几个家伙根本不饿,为了装得象,狼吞虎咽,呛得咳嗽起来,惹得装甲车上的鬼子连说慢点吃,慢点喝。
吴铭见众人都到位了。便走到了木谷的身边。冷眼瞅着他的一举一动。
木谷掀开了盖在斋藤身上的破布,一股尸臭扑面而来,不禁用手挡住了鼻子。
“怎么会这样?”木谷将破布越掀越大。表情也越来越奇怪,“斋藤君地胳膊和腿呢?难道地雷会造成这种效果吗?”
勤务兵也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刚才匆匆一瞥,只是看到了斋藤地面目,并没有看到全部,现在看到了一幕令人恶心作呕地景象,白花花的蛆在斋藤的断臂断腿伤口上蠕动。
“哈哈哈,抬着太重,我拿刀砍掉了。”吴铭大声笑着,给手下发了准备动手的信号,说道:“本来想砍下脑袋拿着的,又怕阁下生气,所以只好累一些了。”
木谷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瞅着吴铭,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吴铭一声大吼,一拳击在木谷的下巴上,骨头碎裂声传来,木谷仰面摔倒,吴铭左手一个掌刀,劈在勤务兵的脖颈上。
听到吴铭地大吼,别动队队员立刻变得生龙活虎,扑向早已选好的目标,刀光闪动,拳脚横飞,惨叫声,怒吼声响成一片。受到突然袭击后,日本鬼子们也不甘示弱的嚎叫着作困兽斗!
吴铭抬起右脚,重重地踏在木谷的胸膛,咔巴咔巴,折断的肋骨刺进了他的心脏,木谷双眼象要鼓出眶外,嘴里汨汨流出鲜血,头一歪,死了。
吴铭转身加入战团,钢针、拳头、飞脚无所不用,混乱中一个鬼子拔出了手枪,刚刚将手臂抬起来,一枚钢针扎进了他的手腕,然后吴铭快步赶到,拳头重重击在他的鼻梁骨上。“呜……”鬼子只叫了半声就带着满脸污血倒了下去,吴铭地膝盖狠狠地顶在他地小弟弟上,甚到能听到蛋碎的声音。
吴铭从后面抓住一个日本鬼子的脖子,用力一拧,日本鬼子地脑袋立刻耷拉下来,象个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了下去。
不到五、六分钟的时间里,装甲车上的鬼子全部被解决,只是队员们特别是几个身手差一些的身上是一片狼藉,本来就破烂的衣服被日本鬼子几乎扯成碎片,公路上满是星星点点的斑驳血迹。
付立君脸上带着一块淤青,呲牙咧嘴地狠狠地在日本鬼子的胸口上逐一踩了几脚,察觉到确实没有活人了才罢手。
吴铭发出了信号,丛林中其他的队员蜂拥跑了过来,将日本鬼子的衣服扒下,将尸体抬进了丛林深处。
“黄兄,去兜兜风怎么样?”吴铭笑着指了指装甲车,边穿木谷的军装边对着黄宗吾说道。
“呵呵,太好了。”黄宗吾高兴地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鬼子军装就穿,“终于能让我活动活动了,躲在后面可把我憋坏了。”
“呵呵,黄兄也只能过过眼瘾。”吴铭轻轻摇了摇头,“亲自动手那多掉身份,您指路,咱们去开道机场蹓一蹓吧!您再安排几个队员领着剩下的人去附近埋伏,接应一下。”
“没问题。”黄宗吾随手叫过一名华侨队员,交待了几句。
“来几个技术好的开车,再上来些身体壮实的。”吴铭大声说道:“剩下的随华侨队员去接应我们。”这些警察学员都经过驾驶训练,可不象以前拉过来会开车的就用了。
第四十章 机场大战
古北郊的开道机场戒备很严,环绕机场的二十多个隙大的探照灯和重机枪,机场外面有三道铁丝网,如果发现可疑现象,重型机枪不发警告就立即射击。除了必需的通道之外,机场周围都布满地雷,此外还有十几支巡逻队和嗅觉灵敏的军犬,日夜不断地巡逻,若想破坏机场非常困难。
六辆装甲车开了过来,停在机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