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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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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无眠的不仅是崇祯,皇太极和范文程也同样一夜未眠。
  李德和王兆荣两个阉奴逃走后,皇太极一开始还能沉住气,但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别说睡觉,皇太极简直是坐立难安。
  半夜子时,皇太极实在是不住了,他带着范文程从大营出来,立马在叠翠岭上,遥望着袁崇焕的大营。
  袁崇焕的营里,点点灯光随着嘶嗥的寒风摇曳。
  “大汗,最快也得明日午时才能有反应,还是回去休息为好。”默默地伫立了小半个时辰后,范文程轻声劝道。
  皇太极摇了摇头,道:“本王回去也睡着,还不如在这里安心些。”
  “文程,一计漏洞百出,崇祯真能上当吗?”顿了顿,皇天极忧心忡忡地问道。
  默然片刻,范文程慰道:“大汗,一片羽毛虽轻,但只要用的得法,它也会成为压沉一艘大船的决定性力量。此计虽漏洞百出,但对崇祯而言,也极可能成为打垮袁崇焕的最后一击。只要崇祯一冲动,拿下袁崇焕,那奴才就可断言,事情便无可挽回,即便崇祯马上意思到自己上当了,他也绝不会放过袁崇焕。”
  “为什么?”皇太极沉声问道。
  “大汗,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人必定极好面子,为了面子往往会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蠢事,依奴才看,崇祯就是这样的人。”
  皱了皱眉,皇太极道:“话虽如此,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情况如此危急,难道崇祯会如此不分轻重,他疯了不成?”
  范文程笑了笑,道:“大汗,崇祯当然没疯,只是您看重袁崇焕,但崇祯却不这样看。即使崇祯把袁崇焕当回事,也远远不会达到您的程度。崇祯会认为没了袁崇焕,还有李崇焕、郭崇焕,他觉得没谁都行,就是没他不行。
  也是,一个人若偏执得过了头,他就是个清醒的疯子。这种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不过虽然如此,但他们也有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相对固定的思维逻辑,崇祯就是其中的典型。为了面子死不认错,既然死不认错也就自然得找个替罪羊出来,而且崇祯还会认为就算袁崇焕本无反心,如今抓了他,就难保今后不生反心。只此三点,袁崇焕过关的机会就不大。何况,袁崇焕请内、杀毛文龙等事,早就在崇祯心里种下杀机。而且,京城里还有那么多的达官贵人恨不得生吞了袁崇焕。所以奴才可断言,袁崇焕活下来的机会很小。”
  虽然范文程说的句句在理,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不见到最后的结果,皇太极心里就永远没底,他又问道:“崇祯一定能中计吗?”
  “大汗,您不必担心,即便崇祯现在不中计,但我们退兵后,袁崇焕也必无善终。”范文程断然说道。
  沉思片刻,皇太极道:“文程,不论崇祯上不上当,本王都想即刻退兵,你看如何?”
  沉了沉,范文程道:“最多三天,如果还没有动静,那我们是应该退兵了。但要是崇祯把袁崇焕拿下了,大汗,那我们就不能轻易退兵。”
  范文程这话说得皇太极大惑不解,因为一旦崇祯中计,将袁崇焕拿下问罪,若他们立刻退兵,一来可以使崇祯认为他们退兵是因为没有了袁崇焕这个内应才不得不退,二来可以避免因形势危急而迫使崇祯重新起用袁崇焕。虽然范文程说得言之凿凿,但谁敢肯定崇祯一定就不会将袁崇焕放出来,至少他没有这个信心。
  范文程清楚皇太极的想法,他接着解释道:“大汗,如果崇祯将袁崇焕下狱,奴才估计辽军的反应不外乎三种:一是他们继续听命于朝廷;二是群情激奋,转而攻打京城,试图解救袁崇焕;三是弃崇祯而去,回师关外。大汗,如果出现这三种局面,您还要退兵吗?”
  “要是这样,那本王自然不会退兵。”皇太极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些,他明白了范文程话里的含义。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辽军即便不被崇祯这个蠢货驱离京城,把肉楞往他嘴里塞,情况也不到哪里去。袁崇焕在辽东军中是什么地位,他比任何人都有着更清醒的认识。袁崇焕若被无辜下狱,辽军军心必散,到时必然将帅离心,军无斗志,如这等消灭辽军千载难逢的良机,他怎会错过!
  若是第二种情况,自是最好不过,这等浑水鱼当然得大摸特摸,甚至摸得他们夺取山海关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如果是最后一种情况,虽然范文程分析得极有道理,那他也要多加斟酌,不论如何,都绝不能再把袁崇焕给迫出来。
  这一夜,皇太极心情之紧张、不安,尤胜于崇祯十倍。

第一百七十三章 转折
  二月初一,大雪纷飞。
  袁崇焕和祖大寿随着传旨的太监进了紫禁城,崇祯召他们到平台议饷。
  殿门外,总管太监王承恩见袁崇焕和祖大寿两人自远处走来,脸上原本的阴森之色立时敛去,他赶紧上前几步,热情地将袁崇焕和祖大寿引入平台。
  今时不同往日,平台内外迥然相异。
  刀剑影寒,杀气森森,袁崇焕和祖大寿随着王承恩自两厢佩刀悬剑,森严列立的锦衣卫士中间走进了平台。
  平台之内,气氛抑之极。
  崇祯皇帝居中端坐在龙后,双唇紧闭,不发一言。当值日太监禀报,袁崇焕和祖大寿已至平台,恳请觐见时,崇祯一双原本就冰寒之极的血红眸子陡然间似乎又冷了许多,也红了许多。见此情景,堂下一众列里的文武大臣无不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觉得后脖颈子嗖嗖直冒冷气。他们这位皇帝别的本事没有,这股狠劲却少有人比得上。
  今天平台气氛虽然大异寻常,但众臣也大都没往别的地方想,他们只是以为由于袁崇焕屡屡抗旨,不肯出兵与八旗兵决战,皇帝不耐烦、沉不住气,发怒了。
  众臣中几乎没人想到崇会在这个时候对袁崇焕下手,就是老奸巨滑的温体仁也根本没想到崇祯会在这个时候对袁崇焕如何如何,至于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袁崇焕故意放八旗兵入关,什么引敌迫和,甚至是袁崇焕要谋逆叛国等等,满朝文武稍微有点脑袋的更是没一个人相信。
  事情明摆着,在现今的形势下,在袁焕的位置上种事只要做了,那就再没有回头路,也就已没必要再藏着掖着。要是袁崇焕和皇太极联手,那别说是京城是整个北方,及至整个中原腹地都指日可下。
  随着时间地逝。大臣们越来越不安。他们越来越感到。今天皇上流露出来地这股劲儿似乎不只是申斥、压服袁崇焕这么简单。及至皇上听到袁崇焕到来时地神色变化。温体仁心中雪亮。皇上要对袁崇焕下手了。
  表面上。温体仁地神色没有毫变化在宽大地袍袖里。他地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心里全是汗。激动地。
  “袁崇焕。你为什么擅杀毛文龙?”
  袁崇焕进来、跪倒、磕头。崇祯就那么冷冷地看着袁崇焕抬起头来。就突然厉声喝问道。
  袁崇焕先是大愕。紧接着。心就坠入了冰窖之中。他知道一旦崇祯撕破了脸。那就再没有挽回地余地了。
  完了时间。袁崇焕万念俱灰。整个人跟傻了似地。
  “为什么你早就知道建虏从蓟门入塞?为什么你来援京师却又逗留不战?”
  袁崇焕已经听不到崇祯问什么了。
  “来人,将袁崇焕下镇抚司!”崇祯厉声喝道。
  把袁崇焕都拿下了,袁崇焕的死党祖大寿自然也跑不了。
  袁崇焕傻了两厢的大臣很多也傻了。及至袁崇焕和祖大寿被推出平台,吏部左侍郎成基命反应过来立刻出班,高声道:“陛下慢!”
  这么大的事儿,总要给众人有个交待祯轻轻摆了摆手。
  稳了稳心神,成基命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崇祯道:“袁崇焕通敌。”
  成基命七十多了,他清楚这个时候把袁崇焕下狱是何等的严重。现在的满朝众臣,心里向着袁崇焕的,内阁首辅韩是袁崇焕的座师,碍于身份,不好为袁崇焕说什么;阁老钱龙溪,自从袁崇焕杀了毛文龙之后,就事事都溜边了,也不会为袁崇焕说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敢为袁崇焕说话的,只有他自己了。
  成基命什么也不顾了,他追问道:“陛下,不知袁崇焕通敌,有什么证据?”
  崇祯道:“传李德、王兆荣。”
  两个小太监上来,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成基命苦笑,道:“陛下,鞑子营中,多是建奴和蒙古人,汉人只是少数。鞑子营中的汉人有两种,一种是跟着鞑子来的,一种是刚刚投降过去的。
  跟着鞑子一起来的汉人,他们自然都会说奴语,而且在那种环境中,为了避忌,他们应该很少说汉话才是。陛下,想想也知,袁崇焕要是真与建奴暗中勾结,这是何等的大事,又怎会让那些刚刚投降过来的汉人知晓?何况,偏巧不巧,这种议论又让李德两人听到,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崇祯不傻,非但不傻,而且还非常聪明,这等事自然一想就明白。崇祯知道自己上当了,但尽管如此,心中对袁崇焕的恨和怒火却是一点都不掺假。
  阴沉着脸,崇祯道:“袁崇焕仅仅避敌不战,就是死罪。”
  成基命道:“陛下,事关重大,一定要慎重啊。”
  崇祯道:“慎重即是因循,何益?”
  成基命道:“敌在城下,非他时可比。”
  一挥手,崇祯道:“不要说了,朕意已决!”
  崇祯声色俱厉,但成基命依然没有后退,他又道:“陛下,不知辽军由何人统领?”
  这是什么问题?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满桂,崇祯道:“就由满将军统领辽军。”
  成基命没有说话,他向满桂看去。
  到这会儿,满桂方才意识到事情大发了。
  德胜门一战,被李邦华一炮打伤,满桂怒不可遏,他以为这是袁崇焕故意的。他以为袁崇焕知道京城这些炮手靠不住,所以就都打发给他了。当时,又发现八旗兵射来的箭中有些是辽东军用的,满桂一怒就把袁崇焕告到了崇祯面前。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满桂清楚,要是皇帝让他去统领辽军,那他进去后能不能活着出来都得两说着。
  硬着头皮,满桂出班,道:“陛下,臣才德浅薄,不堪此任。”
  崇祯道:“满将军不堪此任,那你看谁堪此任?”
  吭哧了半天,满桂道:“陛下,无人。”
  崇祯大惊,问道:“满将军这是何意?”
  到了这会儿,满桂也放松了,他道:“陛下,现在除了袁崇焕,就只有祖大寿可以统领辽军。”
  看了看四周列立的众臣,人人的脸都木行行的,崇祯这时也意识到了他的浩荡皇恩似乎不太管用。
  许久,没有一人出来说话,崇祯最后无奈地道:“把祖大寿带上来。”
  把祖大寿带上来后,崇祯好一番安抚,而祖大寿唯唯诺诺。对祖大寿的表现,崇祯实在是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让祖大寿离去。
  祖大寿走了,崇祯的心也悬了起来。随后,他又命太监出城,到辽东军中传旨。
  三天后,初四,祖大寿也对得起这位大皇帝,辽军开拔,折返山海关。

第一百七十四章 组织
  东曲阜,大明朝凡是认识俩字的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曲阜,圣人出生的地儿。
  因为孔家的存在,曲阜要比其他城市热闹繁华的多。
  虽然京城那块儿被建奴搅了个天翻地覆,但曲阜在山东的大南边,离河南近,离北直隶那还远着喝呢。所以,不管建奴有多凶残,在曲阜,都还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如今的曲阜城是新建的。
  正德六年,河北反贼刘六刘七领着一伙泥腿子闯进了曲阜,他们把官衙和很多民居一把火都给少了。后来,武宗皇帝朱厚下令山东巡抚以孔庙为中心重建新城。这就是现在的曲阜,说起来,这才不过是几十年的时间。
  曲阜新建之后,孔家的地更是显赫,曲阜的一切更都是以孔家为核心。在曲阜,地价比京城也便宜不了多少,所以除了孔家,敢上这儿来开买卖的都不是一般的买卖人。
  县城西大街的广顺丰是一家杂货店,老板姓马,叫马广仁。马老板年纪不大,才二十四五岁,山西人。
  提起这位马老板,凡是的都得挑一挑大拇指,赞一个。马老板人虽然年轻,但人好,见人不笑不说话,而且还特仗义。另外,马老板脑子活泛,又肯吃苦,做买卖有一套,尽管才开张不到半年,但字号就创出去了。
  要说人山西人有钱呢,那是真能吃苦,从买卖开张的那天起,马老板从来不在店里等客上门,而是亲自赶着辆大车,拉着各种杂货乡下去卖。
  不管多偏僻。就有马老板不去地地儿。而且还不是去一次。月八地就会重走一遍。现在地马老板和他那几个伙计。对整个曲阜县地了解程度。那真是简直比地头蛇还地头蛇呢。
  还有三天就是腊八了。那可是曲地一个大热闹日子。
  这天孔家要熬腊八粥。
  孔家熬腊八粥可不是个小事儿。佛堂楼有成千上万尊神和佛。每尊佛神面前都要供一碗粥;两千来年了。祖先也不知有多少。每个牌位前也要供上一碗;再加上活人用地。加在一起不下万余份。
  要熬这么多粥。材料用地自然少不了。而这么大地用量孔家不可能自产。很多材料都需要从外面购买。
  银子砸脑袋上了。今年马老板成了孔家最大地供应商。
  给孔家供货,自然要小心再小心果一个不好,这不仅仅砸牌子,还可能得吃上官司,马老板自然得加上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马上就要过年了房里本就堆满了各种年货,但为了孔家的这单买卖老板又专门辟出了库房,单独存放给孔家的货物。
  正常供货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怕就怕有人使坏。
  孔家是多大的家族,子子孙孙有多少,一般人是无法想像的。孔家就像是个大金字塔,最顶端是嫡子嫡孙面一层一层的就是各个旁支的孔姓人。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么多的孔家人大都靠着孔家这口大锅吃饭。曲阜城的买卖很多都是孔家人开的,或是孔家里面的什么人是后面的大股东。
  这么大的大家族支和旁支之间是没有什么亲情的,实际上因为在一口锅里争饭吃,他们彼此之间更多的还是敌对的关系。
  所以,买谁不买谁的货,姓不姓孔关系不大。这里面的套路更多的和外面经商的手法一样,都大同小异。
  马广仁也不清楚孔家为什么要买他的货,他的货固然质量好,价钱公道,但这绝不是他可以做下这笔买卖的主因。
  像这类买卖,供货的商家通常都是固定的,除非是出现了内部的人事变动,管事的人变了,否则一般不会轻易改变供货商。
  作为商家,对孔府,尤其是涉及交易买卖这一块的人事变化,都是很敏感的。这阵子也没听说有什么变化,但总之,这次的变故一定是和孔家内部的权力倾轧有关。
  所以,马广仁更是小心谨慎,生怕出现一丝一毫的失误。
  最后检查了一遍库房,出去时,马广仁对身后的伙计说了声:“晚上小心点。”
  伙计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刻,在幽暗的烛光下,白天那个十岁、不笑不说话的伙计,现在的目光却如盯着猎物的豹子一般阴冷沉静。
  原本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他太希望能把这个老板做的完美无缺了。
  回到屋里,一个身材娇俏、面容甜美的年轻少妇把马广仁按坐在椅子上,然后转回身,到厨房端进屋来一个大铜盆。
  铜盆里是冒着热气的热水。
  少妇把铜盆放在马广仁脚下,自己蹲下,然后拉起马广仁的脚,把鞋袜脱去,再轻轻把热水撩起,徐徐洒过马广仁的脚面。
  过了一会儿,少妇把马广仁的脚拉进了水中。
  马广仁龇牙咧嘴地忍着,好一会儿,鼻子嘴才回到了正常的位置。
  洗了一会儿,少妇抬起头道:“记着,这是第八次了,还有两次就该你给我洗脚了。”
  想到每次给老婆洗脚之后,必然随之而来的风暴,马广仁嘻嘻一笑道:“我想现在就给你洗!”
  在水中掐了一下马广仁的脚,少妇骂道:“别没正形!”
  和老婆调笑两句,马广仁心头轻松了不少。忽然,少妇轻声一笑,道:“广仁,我看你做买卖还满是块料呢!”
  老婆取笑,马广仁苦笑,这叫什么事?
  本来是要低调,但谁曾想会卷进孔家的烂事里!可这买卖又不能不做,因为这一次的买卖事小,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孔家建立联系,成为孔家的固定供货商。这是每一个商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这要是给推了他马广仁可真就成名人了。
  不一会儿,洗完了,少妇拽过毛巾,帮丈夫把脚擦好,然后端起铜盆就要出去把水倒了。
  少妇弯腰端盆的一瞬间,衣领间露出了一片欺霜压雪般的丰腴和洁白,马广仁心头一热手拉住了少妇的胳膊,道:“娟子,我也给你洗洗。”
  丈夫要给自己洗脚,这是夫妻间的暗语,少妇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忸怩地道:“明天不还有事吗?”
  这时,马广仁已经起身,把少妇按在了椅子上坐下,而他则蹲下身子,把少妇的一支粉嫩玲珑的小脚捧在了手中……
  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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