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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今摇摇头:“此事不要和公主说,我去礼部当值本来也不是去享清福的,如果因为太劳累便不想干了,那还不如回府喝茶。既然当了这份值,就不能怕苦怕累。大家不都是这样,怎么独独我就这么特殊?我不想因为我是公主的驸马,便处处受优待,让人觉得她的驸马一无是处。”
陈谦一天到晚跟在时怀今身边,对他的看法自然和陈让不一样。驸马虽然身子骨柔弱了一些,却是个性子很坚韧的人,这方面和他们大将军挺像的。但他不像他们大将军那般脾气火爆、性子倨傲,他性情温和,能容能忍,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胸怀和肚量,总之他是真心欣赏的。
“可那人是故意难为驸马啊,驸马还是和大将军提一提吧,大将军不会眼睁着看驸马受苦的。”
时怀今又是摇头:“这更不能说了,公主与那人之间本就有过节,我再到公主面前说这些,不是故意挑起争端吗?现下夏国是来俞国邦交的,若是因为我两国交恶,那我的罪过便大了。我真的没事的,这点小苦小累我还受得住,陈副将莫像公主那般小瞧我。”说罢对他轻松一笑,似乎真的不把夏亦忱的刁难放在心里。
驸马一笑真是倾国倾城,又如此为人着想,难怪了大将军喜欢。
陈谦真心实意道:“我和大将军都是关心驸马,并不是小瞧驸马。”
时怀今也对他真诚笑道:“我知道,这些时日来多亏陈副将在我身边照顾,你的关心我自然明白。”
陈谦叹口气,问他道:“驸马今日崴了脚,虽然看起来无事,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去太医那里拿点药给驸马抹?”
时怀今拦他道:“不必了,没什么大碍,若是上药会有味道,让公主担心就不好了,你去忙你的吧。”说罢人到屋中换衣裳去了。
陈谦想了想他的话,大将军性子火爆,确实不该告诉她,那他还是自个帮衬驸马吧。
*
用过晚膳已经很晚了,天都黑透了,根本没法练射箭。俞千龄便只是让时怀今在屋中试了几把弓,最后挑了一个最趁手的。
俞千龄觉得他挑的还行:“这把不错,手感轻,容易拉开,虽然射不了太远的猎物,但用来练练手足够了。”
时怀今对这事很释然:“我本来也没有这方面天赋,并不打算一鸣惊人,只要不丢你的脸就好。”
俞千龄才不在意这个:“丢什么脸啊,你就算是拉不开弓我都不觉得丢脸,我又不指着你拉弓养活我,这等小事有什么可在意的?你也把心态放平稳些,到时候射的中就射,射不中拉倒,玩玩而已。”
时怀今点头:“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俞千龄也瞧出来他今日有些累,便没让他练弓箭,挑完弓就上床睡觉了,只是临睡前还是稍稍活动了一下,但这回俞千龄很懂节制,见好就收,绝不恋战。
*
翌日俞千龄也是早早回府了,可时怀今又很晚才回来,一脸疲态,让她心疼。
“不行,我得和四表叔说说去,礼部若是缺人了,那便多添些人进来,总将你耗到这么晚是什么意思?”
这么耗下去,把她驸马身子耗坏了怎么办?谁赔!
时怀今自然拦着她:“千龄,我真的没事,四表叔重用我,是为了我好,给我历练的机会。我不想今后我在礼部待着,说出去只是因为我是驸马,而不是我自身能为朝廷做些什么。”
别人说一两句能死啊?在俞千龄眼里,时怀今是她驸马,却还要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才栽面好吗?但她驸马这么有志向,俞千龄总不能打击他。
娘的,养个男人真难。
她皱皱眉头:“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不要硬撑着,凡事都有我给你撑腰呢。”
时怀今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头放在她脖颈处,声音低沉好听:“我知道。”
时怀今这么一主动示好,俞千龄瞬时就没脾气了: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
*
时怀今晚归的第四日,俞千龄的不爽要到了极点,烦闷的在屋里转了几圈,突地瞧见柜子的角落里多出点什么。她走过去,扯下一块似是盖着什么的布巾,下面有个盒子。
她将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后翻了翻,里面是些止血化瘀的药粉和药膏。这不是她的东西,却在她和时怀今的卧房里,那一定就是时怀今的了。
她眉心一皱,想起时怀今这几日的疲惫,以及床笫间若有若无的躲避,似是明白了什么,大喊一声:“陈让!”
陈让立马进了屋:“大将军!”
俞千龄站起身,对他发号施令道:“你现在立刻去给我打听!打听这几日驸马都做了什么,人到底都在哪里!现下又在哪里!立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驸马在憋大招,黑心小白莲的属性要暴露出来了~
昨天评论好少,淇哥哥伤心欲绝,今天差点不想更了!亲亲小天使们呢!出来放风了!
第32章
第三十三章
明月楼之所以叫明月楼,是因为明月升起的时候楼里便开始做生意,这做的生意自然是风花雪月。
礼部安排的行程里并没有这一处,是精武侯自行决定,又盛情相邀,邀时怀今到这里来的,名曰:领略京城美人的风情。
明月楼也不只做皮肉生意,也有卖艺的清倌,隔着轻薄的纱幔弹上一曲靡靡之音,每位宾客身边都有一位侍酒的美人,气氛里多多少少带些颓靡暧昧。
“这明月楼不愧是京中第一楼,随便一个美人便是国色天香。”精武侯在身边的美人下巴上撩了一把,又对时怀今道,“咦?驸马怎的不动杯子,酒不都换成茶了,莫不是身边的美人不合心意?”说罢指了一个舞姬,“你过去伺候。”
那舞姬扭着水蛇腰过去,坐到时怀今另一旁,端起茶杯软骨头似的往上贴,明显比旁的女子大胆了多。
时怀今起身避开:“精武侯和六爷享用即可,不必顾及我。”说罢他找了处清净的位置坐下,低头抿了口茶,眉心几不可见的一皱。
精武侯揶揄他道:“驸马莫不是怕公主知道了怪罪吧?要我说男人在外哪有不沾荤腥的,驸马又在礼部当值,以后这样的应酬少不了,公主向来宽容大度,自然能理解驸马。”说罢向那两个美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美人跟坐过去,这次不急着往上贴,举杯道:“驸马莫不是嫌弃我们伺候的不好吧?我们姐妹给驸马陪个不是,驸马赏脸喝上一杯可好?”
时怀今闻言却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了,似乎没听到两女的话,对精武侯道:“精武侯此言差矣,我不知夏国如何,但在我俞国,文武百官不可在风月之所饮酒作乐,自然不会到这里来应酬。若非精武侯与六爷盛情相邀,我当二位是朋友,我也不会来这里。所以,两位尽兴即可,不必顾及我。”
精武侯闻言挑挑眉:“驸马是个君子,倒显得我们孟浪了。不知驸马洁身自好,冒然相邀,我给驸马陪个不是。”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时怀今低头看手中的茶,精武侯都喝下去了,他若是不还礼,便是存心与之交恶了,只是这茶……
他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夏亦忱,他身边也有两个美人作陪,只是那两人不敢造次,只是侍候他吃菜饮酒罢了。
夏亦忱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看了过去,冷嘲热讽道:“莫不是公主在府中治夫严苛,连杯外面的茶都不让喝吧?”
时怀今将茶拿起,一饮而尽,道:“自然不是,我与公主互相敬重,也互不干涉,我来此她并不会怪罪,可我却不能自我放纵。我曾求娶她之时有过承诺,自然要敬她爱她,不可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还请两位见谅。”
夏亦忱冷然看他:“驸马如此忠贞不二,可真是让人钦佩,望驸马真能始终如一。”
“六爷过奖。”时怀今站起身,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潮红,“茶喝过了,现下天色不早,府中公主还在等候我,这几日我回的晚,她已颇有微词,不好让她再多等候,我先告辞,两位随意。”
精武侯起身拦他:“驸马才喝了一杯便走啊?驸马与公主朝夕相对,差这一时半刻呢?莫不是不想赏脸?”
时怀今扶住桌沿,身子微晃,他摇了摇头:“精武侯言重了,我只是怕公主担心。”
夏亦忱也站起身:“和我们在一起,公主有什么可担心的?莫非驸马觉得我们宴请驸马是别有用心?”
精武侯接着道:“若是如此驸马可就让人寒心了,我等是念及驸马这几日相陪太过辛苦,这才设宴感谢,驸马却就喝这么一杯就走,这岂不是我们招待不周?”
时怀今摆手说不是:“这样吧,我先让陈谦回去禀告一声,免得公主继续等我。”说罢他往门口走了几步,喊外面的陈谦,“陈谦!”
陈谦立刻进屋,走到时怀今身旁,瞧着他有些潮红的面色,暗觉奇怪:“驸马。”
时怀今抬手握上他的手腕:“我还要陪两位再喝几杯,你先回府禀告公主,让她不必等我回去用晚膳了。”
陈谦低头看了眼时怀今放在他腕上的手,明显感受到了他不同寻常的体温,再看他有些潮红的面色,心中暗道糟糕。但他也不好强行把驸马带走,外面有几个高手,若是刁难起来,他一个人带着不会武的驸马也不好应付,便不动声色道:“是。”说罢人往外走去。
到了外面,陈谦下到一楼,却被夏国几个侍卫拦住了:“陈将军要去哪里?我等替陈将军代劳。”
这是要拦着他不让他走?
陈谦蹙眉道:“我奉驸马之命,回驸马府禀告公主一声,不劳诸位代劳了。”
“将军是驸马守卫,还是留在这里吧,我等代将军去驸马府传话。”
里面那两个要对驸马不利,谁知道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去传话,陈谦自然不让:“不必了,驸马在这里有诸位保护自然安全,公主那里,我得亲自去公主才能安心。”
陈谦说完,这几人周旋都不周旋了,直接道:“请陈将军回楼上去吧。”
陈谦手放到腰间的剑上:“诸位这是拦着本人,不让本人走?”
“陈将军请回,我等不想与陈将军动手。”
陈谦五指收紧,脑中飞速运转,楼上驸马危在旦夕,可这里的高手,除了眼前几个,楼上的夏亦忱也不容小窥,他强行带走驸马肯定不可行,只能杀出重围,尽快通知公主前来。夏亦忱不会让他手下的人要了他的性命,所以他冲出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思及此,他抽出腰间的剑:“诸位若是不让,就不要怪陈某不客气了。”
“我等是为了陈将军好,还请陈将军不要为难,自行回到楼上去吧。”
话已至此,陈谦不啰嗦了,直接上手,再不能耽误下去。
谁知这几人早有准备,他一动手一把药粉撒了过去,陈谦及时闭气,却还是吸入一些,虽不至于马上晕了,挥出去的招式终究是少了些力道,很快被几人擒住。
他挣脱不开,心中懊恼不已。驸马没能保护好,他就只能提头去见大将军了……
他咬破舌根,强撑着神智:“带我去见六爷,我有话和他说!”他这样下去,以大将军的性子,只能逼得大将军对他反目成仇,绝不会因此就抛弃驸马的。
几人见他唇间流出血来,怕他自杀,立刻一掌劈晕了他。
楼上。
时怀今脸上的潮红已经很明显了,精武侯奇怪的看他一眼:“驸马怎么了?莫不是热了?不如把外袍脱下来吧,朋友之间随意一些无妨。”
时怀今闻言揪紧了衣服:“我不热……只是有些气闷,开窗就好了。”说罢要起身去开窗,身子晃晃悠悠,有几分酒醉的模样。
夏亦忱也看向他,蹙眉道:“驸马滴酒未沾,莫非闻闻酒味便能醉倒?这也太过不胜酒力了吧。”
时怀今抬起头,目光在两人脸上周旋片刻,道:“我身体有些不适,恐怕不能继续陪二位了,还望二位海涵,令我自行离去。”说罢他强撑似的站着,往门口挪了几步,欲要离开。
他脚步虚晃,身边两个女子跟着他,伸手要扶,被时怀今一把推开:“不要碰我!”
精武侯走去他面前:“驸马对美人未免粗暴了些,她们只是好心扶你罢了。”他打量他,更是觉得奇怪,“驸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
时怀今眸色深深,道:“我只想离开,还望两位通融。”
夏亦忱也走过来:“驸马此言何意?今日这一桌是为你而设,驸马却中途离席,莫非对我等有什么不满?”
时怀今咬咬唇:“不敢。我与六爷往日无怨,近日不愁,上次我也说的很清楚,六爷想怎样是六爷的事,我绝不会成为绊脚石,还未六爷不要赶尽杀绝。”他说罢绕过他往外走,只是没走几步,人便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吓得在场的人一惊。
夏亦忱觉出了不对,皱起眉头,对两个女子道:“还不扶他去床上歇息!”
两个女子慌忙去扶,只是还没碰上,门便被一脚踢开,俞千龄走了进来,看到时怀今倒在地上,眼中冒火一般瞪向夏亦忱:“夏亦忱,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夏亦忱像不像傻白甜恶毒女配 _(:з」∠)_
当皇帝不一定情商高,有时候手段狠也是可以的,只要别遇上更狠的……
第33章
第三十四章
这个时候俞千龄突然出现,夏亦忱实在是措手不及,看了眼地上明显不大好的时怀今,只觉得自己是被算计了,仓皇解释道:“我根本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突然倒在地上的!”
俞千龄听了未免可笑:“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什么都没做,他会变成这样?”
俞千龄带来的人已经将时怀今扶起坐到一边,又有随行的太医上前检查,片刻后禀道:“公主殿下,驸马被下了药……”
时怀今现下这幅样子,到底被下了什么药简直不言而喻。
夏亦忱闻言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矢口否认:“我绝对没对他下药!”
太医又道:“公主殿下,驸马所食药物与平日里的用药相克,要立刻送回府中医治,否则就不妥了……”
俞千龄看向时怀今,他面色潮红,揪着衣领,已是痛苦难耐的模样。她更怒,才不听夏亦忱解释,上去便一拳,直接打在夏亦忱脸上,梆的一声响,夏亦忱躲都没来得及躲,直接被她打退了几步。
她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失望至极:“夏亦忱,万万没想到,我与你相识十四年,却不知道你是这等卑劣之人!你撼动不了我的心思,便对我男人下手,欺负他无力与你抗衡是不是?你还算个男人!”
夏亦忱捂上被她打痛的脸,这种痛比捅他一刀还要难受,她竟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男人,打他的脸?
他眼中涌动着痛意和不甘:“俞千龄……我在你心中会是这种人吗?你与他才相识才多久,就认定了我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害他?你怎么不说他是故意这般,引你误会我呢!”
事实都摆在这里了,还让俞千龄怎么信他?
“误会你?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俞千龄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两个女子,拽了一个过来捏住脖子,恶狠狠问道,“说!驸马怎么回事!”
两个女子早就听闻过俞千龄的恶名,此时更是吓破了胆,颤颤巍巍道:“公主殿下饶命!都是这位大人威胁我们姐妹几个勾引驸马的,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请公主殿下饶命!”
这种风月之地,为了招揽客人多多少少都会下点药,这驸马对她们无意,她们自然要在茶里加点作料,只是没想到驸马反应会这么大,眼时看着盛怒的公主,她们自然是不敢承认了。
而夏亦忱听了更认定自己反被时怀今将了一军,怪不得他这么好请,原是早就想好了如何反将他,不然俞千龄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及时?
俞千龄听完松了手,瞪向夏亦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也确实是夏亦忱先令这些女子勾引时怀今成事,想令时怀今本性暴露,使得俞千龄厌弃他,却从未想过用下药的方式陷害他,现下这幅样子他百口莫辩。
精武侯忙上前道:“公主,咱们那么多年的交情,我们的为人你该清楚的,再怎么样,我们也不会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对待驸马!请驸马前来,只是为了喝一杯,感谢驸马这几日的辛劳!”说罢瞪向两名女子,“说!是谁下的药!”
两名女子抖如筛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俞千龄低喝一声:“够了!从今往后不要再和我提什么交情!从今日起我与你们什么交情都没有!”说罢转身走向时怀今,看都不愿再看他们一眼。
夏亦忱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千龄,我以名誉担保,我绝对没对他下药!他根本就是装的!”说着他要走向时怀今,他怎么也不信,他不过是喝了一杯茶会变成这幅模样!
时怀今紧咬着唇瓣,一丝痛苦的沉吟从喉咙中溢出,太医喂过了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