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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士兵就拿了原先的战报,将它们交给了孙权。
孙权对比了一下字样,道:“书信假得了,可是这字迹能假的了吗?”
华歆灰溜溜的拣起战报比了比字迹,觉得两字大体上相同,不过依旧还有一些差别被华歆发现了。
华歆指着新来的战报说道:“吴侯,你看,这些字体非常的怪异。一笔一划很是工整,极有可能是对着字体刻意描绘下来的。”
孙权仔细的看了看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也觉得是有那么一回事情。
华歆见孙权已经认同了他的话.高兴道:“还有啊!吴侯,大都督重情重义,其妻儿就在建业,陆家也在会稽。大都督绝对不会舍弃他们的。”
孙权觉得华歆说的有理。
孙权想了片刻,抬头道:“来人!”叫来了士兵.道:“你速去都督府中,就说我夫人感染了风寒,请其夫人来府中陪陪她。”
“吴侯,远见。歆拍马末急。如此一来.大都督定会全心为主公打胜此战!”华歆又将高帽戴到了孙权的头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前往都督府的士兵回来报道:“启禀吴侯,五日前陆夫人和一年轻女子带着小陆延游太湖去了,至今未归!”
“什么?”孙权大惊。华歆也微徽变色。
孙权怒声道:“太湖就在建业东南处,来往只需要三日。小小太湖一妇道女子,安能畅游两日,这分明是借口逃跑!陆逊,我待你不薄,为何弃我而去?”
华歆望了孙权一眼,心里权衡着是否还要为陆逊说话,想了片刻,才鼓起勇气道:“吴侯,这会不会是误会!”
孙权瞪着华歆正想开骂。
外头传来吴郡太守孙静有书信至这一消息。
孙静现是孙家的最长辈,孙权忍着怒气,让人将书信呈上。
孙权看了信后,一掌拍在了酒桌上,酒桌的酒杯佳肴顿时抖了三抖。他将信交给了华歌,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误会.你给我看看是不是误会!”孙权的最后几个在,几乎是吼出来的。
华歆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孙权发这么大的火。接过书信一看,思路在脑中一转,立刻变脸道:“好一个陆逊,原来是一个不忠的小人。还好吴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才使得此小人现形。吴侯大人,歆提议立刻收了陆逊的兵权。带回建业处治。”华歆的应变能力也算的上是一绝。
原来,信中写的正是陆绩不知去向一事。吴郡和会稽郡相隔不过一日路程.会稽太守半月不理政务一事。传到了吴郡太守孙静的耳中。孙静是孙家长辈,此等事情他自然要管上一管。只是。陆绩不在会稽,孙静找不到他,也只有修书来问孙权。
孙权此刻对陆逊是恨之入骨,江东大军连战连败,短短近两个月来,孙家一半土地都落入了刘备的领地中。柴桑之败、长江之败等等败绩。孙权将他们通通都算到了陆逊的身上,认为不是陆逊的叛敌、南郡就不会丢失:不是陆逊的叛敌,柴桑就不会战败:不是陆逊的版敌。长江之战地胜负应该改写;不是陆逊的叛敌,江东水军将会保持它那不败地神话。总而言之,江东之所以会落得如此田地,罪魁祸首就是——陆逊!
孙权阴沉望着空中的烈日,杀气腾腾的说道:“陆逊,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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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口港。
自从长江战败,陆逊就屯兵于湖口。以残余实力和罗灵风对峙,阻挡着罗灵风前进的步伐。由于士兵的差距,战况并不是很顺利。
陆逊营帐。
一身白色戎装的陆逊正对着地图埋头苦思破敌之策。诸葛谨也在一旁细细思索。
“子瑜,潜入茶桑郡的暗哨有什么最新的消息!”陆逊头也不抬的沉声问道。
诸葛谨道:“荆州已经落入刘备的手中.罗灵风等人并无任何异动。
陆逊眼睛一亮,道:“对方的粮草储存地在哪里?”
诸葛谨答道:“武昌县!”
陆逊朗声道:“子瑜。你来看,现在罗麟的水军都聚集在九江附近,而罗麟的主要粮草补给尽在武昌,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兵出长江,一举攻占武昌,给罗麟一个措手不及。”
诸葛谨犹豫道:“可是我军攻袭武昌之后,罗麟必会遣大军全力回夺、此路将会全军覆没。”
陆逊摇头道:“刘备以得荆州,罗麟现在一心想防守柴桑,短时间内不会察觉武昌的粮草。我军只要破了武昌,立刻将所有粮草烧毁,随后撤退。而罗麟反扑武昌时.再由一大将兵出鄱阳,攻打豫章。到时,罗麟粮草被毁,无法支持持久战斗,定会回军江夏,若柴桑可破即可攻之.不可破,就死守豫章。以豫章和湖口连为两面夹击之势,让刘备在江东的防线不稳,等日后曹刘大战时,再以全兵破之。”
“不错。此举若是成功,可使我军在日后的反击战中少损失数千部队。”诸葛谨稳重的点了点头。
一日后,深夜。
经过长时间的商讨,最后决定此次奇袭武昌人选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将韩当和勇将陈武。
五千精锐整装待发。
陆逊上前握着韩当的手道:“老将军,此战千万不可硬来,烧了粮草就退。借助顺流水势,即便对方有十万水军也奈何不了我等。”
韩当大笑道:“都督放心,韩某定然凯旋而归!”
陆逊也笑道:“逊也在湖口为老将军摆设庆功酒!”
“庆功酒?我看是祭莫酒才是真的吧!”这时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由一旁传来。
“贾华,说什么?”军中众将顿时大怒,其中以韩当为最。
贾华冷笑道:“韩老将军,您老此行必败!”
韩当大怒,他为军中宿老,建功无数,即便是孙策、孙权在他面前也是敬重有加。而贾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将军,居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这还得了,韩当想也不想,拔出大刀,就向贾华走去。
陆逊立刻截住韩当,鄙视的望了贾华一眼,冷声道:“贾华,军营重地不容你猖狂。若再无理取闹.定斩不赦!”
贾华被气势所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说道:“韩老将军.您误会了。陆逊通敌卖国,老将军若依他之计策,定会死无葬生之地。”
“你…说…什…么?”陆逊也被贾华的话惹出了火来,双眼瞪着贾华一字一句的说道。
贾华冷笑道:“陆逊你别再装模作样了,吴侯已经查明一切。你明效吴侯,却暗通刘备、以职权的便利.让罗麟占我柴桑,破我江东水军。来人.将反贼陆逊给我拿下。”
“谁敢!”韩当一声大喝,站在陆逊身前,大刀指向贾华道:“我看谁敢!”
贾华先是一惊,随后想到自己是奉命行事,有护身符在身上,何必怕那老家伙。贾华吸了口气,道:“老将军,你想造反不成!”
韩当冷笑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若有吴侯手谕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刀下无情!”
贾华这时高举手中宝刀,道:“古绽刀在此,速将反贼陆逊拿下!”
3…292下卷 第292章 营救陆逊·喜得陆逊
古绽刀是孙坚遗留下来的一件宝物,当年破虏将军孙坚就是以此刀征战沙场。孙坚死后,此刀就成了孙家的象征,见此刀者如见吴侯。
当贾华拿出此刀的时候,本来义愤填鹰的军营顿时静了下来。人人都不满的望了贾华。不过,无一人再与贾华争辩。古绽刀的权威是不可动摇的。
韩当见了古绽刀也收回了大刀,忿忿不平的退了下去。
“来人,还不将陆逊绑起来,给我押回建业。”贾华神色嚣张的说道。
陆逊冷声道:“我自己会走,逊立刻动身前往建业,向吴侯说个明白。”
贾华大笑道:“这个抱歉,大都督,你现在是通敌弃义的内奸,为了防止你逃跑,还是用绳子绑上的好。不然.在下可担待不起!”
陆逊被贾华的那句“通敌弃义内奸”给惹火了,他年轻气盛,本来就被孙权冤枉而心存愤怒,眼下贾华又在挑他的伤口。
陆逊怒道:“逊心向吴侯,天地可见。忠与不忠,无须你这小人来枉加评论。”
贾华见陆逊眼中的藐视,心中更是狂怒不止,“好、好、好。”贾华连叫了三声好,眼中全是怨毒之色,“来人,将陆逊给我绑了!”
贾华身后走出了两名侍卫,他们用绳索将陆逊给捆绑了起来。
由于贾华有古绽刀为证,军营中的将士虽然心中不平,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逊被捆绑起来。
陆逊一脸的平静,他走道韩当面前,道:“老将军,计划看来不能实行了。在逊走后,军中一切皆由老将军代为处理。老将军切记,千万不可卤莽行事。凡是要听听大家的意见。不能决断的就问问子瑜。坚守为上,是我军唯一能干的事情。”
韩当粗中有细,噪中有稳.他见贾华一脸的怨毒之色,就沉思道:“贾华是一个人,趁火打劫,公报私仇正是小人的行径。大都督性情刚强。决不会向贾华这小人低头。万一贾华在路上公报私仇,那……”
想到这里。韩当摇头道:“军务交给子烈、子瑜就可以了。我陪大都督走一趟,找吴侯说理去。”
陆逊拒绝道:“清者至清.浊者至浊。逊问心无愧,相信吴侯定能明察秋毫。老将军不必为逊烦忧,子烈将军不能服众,老将军就别在推迟了。”
韩当见陆逊语气坚定,也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陆逊的安排。
韩当走到了贾华面前,冷冷的说道:“贾华你给我听着。大都督要是在路上受到了什么妄屈,你别怪韩某刀下不认人。”
贾华有些畏惧的看了韩当一眼,暗自吞了口口水,压下心中的恐惧,强行挺着胸口道:“将陆逊押回建业!”
韩当望着陆逊有些落魄的背影,长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不忍和愤怒。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大都督一走,我们根本就不是罗麟的对手。倘若,罗麟举全军来攻,那该如何是好?”陈武想着罗灵风那变态的能力.心中就有一些发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严防死守,没有理由守不下来。”韩当微笑的劝说着,不过他眼中的那一丝担忧,却被一旁的诸葛谨看得一清二楚。
诸葛谨叹声想道:“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
虎林县位于长江下游,是一尘小型城市,人口大约五万多百姓。
这日。小小的虎林县街头,突然万头蹿动,大家争先恐后,瞻仰着江东大都督的风采。
锣声“当当”的响着,江东旗帜林立。一群士兵带着武器,列着整齐队行出现在众人面前,贾华趾高气昂的骑在大马上在前开道。在他的身后是一面大旗。
大大的旗子,迎风飘扬,上面写着‘贾’字,一副爆发户的形象。
后面,跟着是穿着蓝皮甲的江东士兵,手拿长枪.拦着街道两边蜂涌而至的人群,不许附近的老百姓接近囚车。
而陆逊就在囚车中。此刻,陆逊穿着一身发霉的囚服,戴着脚镣手铐,被拷在囚车的栏杆上。身上还有数处伤痕,头发凌乱,看起来气若游丝,以无半点儒将那俊雅的风范,显然是受到了一些折磨。
“将军,有些不对劲啊!这虎林县的长街怎么有这么多人?”一名士卒吃惊的说道。
贾华望着百姓,心中也惊疑不定。贾华本来就是一个心胸挟隘、无能无智的莽夫,他跟随孙权多年,才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将军。而陆逊却在短短的数日,就窜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都督。这娇人的成就让贾华嫉妒万分。
嫉妒是人最可怕的情绪之一。随着陆逊一个接着一个的战绩,一份又一份的功劳,贾华对陆逊的嫉妒也就跟着日渐增长。
先前贾华还记着韩当的劝告,不敢放肆。可是,陆逊压根就看不起贾华这类无能的败类,只要一对上贾华的眼睛。陆逊的双眼就不由自主的流出了不屑和厌恶。
贾华开始还忍受着,不过时间一久,他见多了陆逊的鄙视,也渐渐忘了韩当的劝告.对陆逊用起了私刑。
本来贾华是打算略微惩戒陆逊一番,消消心头的怒气。可是陆逊是何人,小小的刑罚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趁人之危的贾华,望贾华的目光也是越来越不屑。随着陆逊的不屑,贾华也跟着越来越怒,行刑的时候,下手也就越来越重。直到把陆逊整得奄奄一息,这才醒悟过来。
不过,此时大错已犯,贾华也只有硬着头皮将受伤的陆逊押回建业。
现在贾华见小小的虎林县突然聚集了这么多人,一股不安的情绪出现在心头。贾华喝道:“老子怎么知道?别理他们。过了这条街就好了。”
这时,周围群众看到被囚禁起来的陆逊,就哄然叫喊了起来:“看啊!看啊!真的是大都督,继美周郎后,又一江东俊杰!”
“是咱们江东的俊杰耶!可是要被砍头了,可惜啊!”
“大都督保卫着我们江东,是江东的骄傲,为什么要砍头啊?”
“谁知道呢?新任的吴侯谁清楚他!他一生气。大都督的脑袋就要丢了!”
“可是,记得大都督为江东做了好些事情啊!在江东也是鼎鼎大名。怎么说砍就砍啊?”
“不知道啊!听说是犯了通敌罪。不过,大都督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通敌,我看八成是误会!”
“我看也是!大都督这么年轻,这么有作为.怎么可能通敌?”
“你们不知道啊!这不是大都督的错。新任的吴侯和奸臣曹贼联盟,共同对付刘皇叔的仁义之师。大都督不同意,可是吴侯一意孤行,终于惹恼了刘皇叔。刘皇叔派‘天下第一智者’罗麟来讨伐他。大都督誓死奋战,可罗麟计高一筹。两次战败。吴侯为了保住他的名声,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大都督的身上。”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我小叔就是吴侯府的佣人,这是他亲耳听说的,绝对错不了。”
“我也觉得这位仁兄说的不错。新任的吴侯根本就没有任何作为,一件为民的好事也没有干。只知道出征、出征、再出征,一点也不顾及我们百姓的感受。”
四周的百姓叫着,吼着,议论着。大家在有心人的挑拨下.越说就越是愤愤不平。各个都心有不甘,挤来挤去,情绪激动。
贾华见百姓如此激动,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尽的喊士兵加速。
在不远处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长相英俊的中年书生,只见他腰上挂着一把长剑。双手横于胸前,身体靠在墙上,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
要说他的来头可是不小。别小看他书生打扮,他可是帝师王越的开山大弟子——王剑,同时也是罗灵风手下“疾风”的首领,更兼“影卫”的首领。
“影卫”依旧是百人之多,他们是罗灵风的秘密武器。各个都身怀绝技,身为‘影卫’的首领王剑的能力自然不差。
由于要想合理的控制“影卫”,就必须让一个“影卫”留在自己的身旁,可是如此一来,“影卫”的秘密很容易暴露。于是罗灵风就安排王剑当上了他手下‘疾风’的首领,这样一来,即便别人发现王剑的存在。知情人就会向“疾风”那方去想,不会发现有“影卫”的存在。
一名庄稼汉突然走了过来,轻声道:“队长,什么时候行动?”
王剑轻声笑道:“别急,跟着囚车移动,等候我的信号!”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剑突然快速的挤向人群,拍了拍在人群中口若悬河的汉子的肩膀。那汉子一见王剑立刻高声道:“大都督是我们江东的骄傲,是我们江东的守护神,快放了他,快放了他……”
百姓群起蜂涌,都随着人群的洪流,向囚车挤去。
王剑用眼神示意,沉重的一点头,大声说道:“此时不救,更待何时!”
王剑左手猛拍身旁百姓的肩膀,右脚斜蹬身旁早已伸出的一只大手,冲天而起,几个起落,王剑踏着百姓的肩膀,冲上了囚车,抽出宝剑,只见长剑寒气森森,寒光闪闪,像闪电般指向众侍卫,转眼间,侍卫们伤胳臂的伤胳臂,伤腿的伤腿,乒乒乓乓倒了一地。
王剑连劈四剑,斩断了囚车的四个脚,救出了陆逊,不待众人反应,王剑已经抱着陆逊,踏着人群,飞身而去。
贾华大惊,勒马奔来,大叫:“快、快、赶快去追犯人呀!追呀!”
士兵们这才如梦方醒,打算追去。可是围观群众,各个将道路堵成一团。百姓们有的想逃:有的磨拳擦掌打算出力相救。也有的随波逐流,别人自己挤,他们就怎么走。士兵们根本就无法追赶。他们可没有王剑那敏捷,灵活的身手。
士兵被群众们困得手忙脚乱,眼睁睁的看着陆逊被劫持了过去。
就在这一团混乱中,王剑已经带着陆逊出了北门飞奔进了一旁的树林。
树林中有一辆马车,有个双目炯炯的庄稼汉正坐在驾驶座上,神情专注的甩着马鞭,击打着树上的树叶。
王剑带着陆逊跃上车。那车夫一见王剑上车就不由分说的挥动着马鞭。
“驾!驾!驾……”马车转道由东方驶去。
车内,原先就有一位中年人,他见王剑上车,也不说话,直接抢过陆逊,轻搭他的脉门,为他治伤。
中年人道:“陆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