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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里来桂花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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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刺绣。
  
  桂花不忍的看了看秦巧巧手中弯曲了的绣花针,忍痛从竹篮子里又挑出一根,犹豫的递给埋头苦干的巧巧,示意她换一换。巧巧抬起眼,笑盈盈的接过去,笨手笨脚的穿针引线。小巧的鼻梁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脸虔诚的表情更是为这段注定无疾而终的单恋增添了悲情*色彩。
  
  心上角落莫名软了一分。巧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样的执拗天真。
  
  在桂花哀悼牺牲掉的第四根绣花针时,战青玄并阮听枫陪着一位老太太造访了桂花的东厢。
  
  战青玄是头一个进来的,他挤眼努嘴冲两人做了好一会儿鬼脸,无奈桂花偕同巧巧并不能理会他肢体面部语言的深意。及至再次见到秦老太君那张布满皱纹却端庄肃穆的脸,桂花才后知后觉的想,他大概是想通风报信。
  
  桂花想到了,巧巧自然也瞧见了。她撂下针线起身,甜甜的叫了声:“奶奶。”
  巧巧从小嘴就甜,即使犯了错,也能舌灿莲花装巧卖乖搏人同情,不像自己,笨嘴拙舌生硬呆板不讨人喜。桂花站起身,木然的想。
  
  秦老太君亲自上山接巧巧回去。大宅门里的贵妇,出门的排场大,像今日这样只带了随身两名大丫鬟便乘了小轿匆忙赶来委实十分难得。秦巧巧从小便得这位太君的宠,到如今也还是没有变。
  秦老太君初见巧巧,便向她保证,初始是她儿子女儿合着伙瞒她,如今她知道了,定不准她嫁到孙家去。
  
  战青玄在旁边摇着扇子好不悠闲,那双桃花眼中笑意横生,仿佛在看蟾宫折桂十里长亭的好戏。阮听枫白衣乌发,事不关己的淡漠。至于桂花,她早就料到如斯场景,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还在她眼前真人上演。
  
  老太君拭了眼角的泪,握着巧巧的手,一叠声的叫她家去。巧巧许久未见亲人也是悲喜交加,此时却有些犹豫。她期期艾艾望了眼阮听枫,见他立在门口眼神清冷对自己即将离去并未做出反应,有些失望。秦老夫人又催,她顺势应了。
  
  秦老太君镇定下来转身向战青玄道谢。一抬头,蓦地望见桂花神游天外的神色。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灰黑色的眸子沉沉的将桂花望着,问得自然。
  
  桂花展唇一笑:“老夫人客气。民女姓金。”
  
  旁边的巧巧接话:“桂花绣的一手好刺绣,孙女儿正跟她学呢。”拿起一下午的成果,“老祖宗您瞧,好不好看?”
  
  老太君抓着巧巧的手,笑容慈和:“好好。你呀,别在这儿捣乱了,先跟舒荷去轿子里等着,我和这位金姑娘说会儿话。麻烦了这么多日子,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与九年前如出一辙的面容,让桂花错以为时光倒流。
  
  战青玄折扇掩去了半边脸眸色沉沉看不出思绪,倒是阮听枫推门出去的时候略带担忧的望了眼桂花。
  
  秦老太君的夫婿官拜三品督察,虽已然辞世,但未亡人三品诰命的威仪尚端了个十足。桂花数着秦老太君鬓边多出来的银丝,这么些年过去,严方端正的面容上也只有这一处显出了岁月的痕迹。
  严正端方的秦老太君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矜持的开口,果然没了战青玄秦巧巧这样的晚辈在场,她便也没有必要和自己一介民女客气。
  “钱惜桂。我知道是你。”
  
  悠悠的绝望隔着长长的岁月逼仄到眼前。原来,再长的时光也没法剐去心灵屈辱的记忆。
  
  桂花立在中庭,努力做到面无表情:“老夫人错了。我叫金桂花。”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我是金桂花,不是钱惜桂。钱惜桂早就已经被她们害死了,死在了那间幽暗阴冷的佛堂里。
  
  秦老太君扶着龙头拐杖,肃穆道:“我不管你是金桂花还是石榴花,今日我只想与你做场交易。”
  双方均有筹码才能言交易二字,她金桂花无钱无势,甚至连做绊脚石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交易。想利用她罢了,偏偏面子上做的十足。
  
  “你大娘先巧巧之前,想到的是你。可惜让你跑了。”秦老太君根本无需桂花的答案自顾往下说,“惜梅和巧巧是万万不能嫁的。也只有你了。好歹你也姓钱。嫁到孙家做大少奶奶那也是你的福气。何况,以庶代嫡,我们也是冒了风险的。”
  桂花真想冷笑,惜梅和巧巧金尊玉贵不能入火坑,她金桂花生来命贱便活该受苦。以庶代嫡有风险?难道还要她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看来秦老夫人果真是年岁大了,刚刚我说的话您没听清?那好,我再说一遍。我叫金桂花,不是钱惜桂。一介草民,攀不起那么高贵的姓氏,至于嫁去孙家,那更是无从说起。老夫人还是另择名媛吧。”桂花语气淡淡,甚至面上还有浅浅笑意。
  
  秦老太君转着手上的佛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我说了这是交易,你嫁过去,钱家的嫁妆外,我再从私房里给你单独均一份。保证让你后半辈子生活无忧。如何?”
  久居上位发号施令惯了,连“如何”二字都有逼迫的强硬。
  
  以己之心度人,她必定以为这天下贱民没有不爱财的。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惜,她忘了一样东西,叫尊严。
  而尊严,是不分贵贱的。
  
  桂花冷冷道:“这交易,我不做!”她不知孙家到底是刀山还是火海,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如愿。
  
  秦老太君眯起眼来,凌厉的眼风刮过,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客套:“钱惜桂,你别得寸进尺!这交易,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真以为你有的选?!”
  
  桂花昂起头,定定的望住她:“我没得选。不管我答应还是不答应都逃不过嫁去孙家的命。可我有拒绝的权利。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愿意!这不是交易,是你们逼我的。到了孙家,我还是这句话。你们逼我的!”
  桂花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讲出这番话,大抵,是她积攒了九年的勇气。九年,人生能有几个九年。她本已不想计较,可老天爷偏不肯放过她。
  
  秦老太君彻底动了怒,颤巍巍的举起了手中的拐杖:“好,好,好。钱惜桂,我早就说过你牙尖嘴利更甚金姨娘当年。我不和你讲。你就等着钱府的人请你回去办喜事吧!”
  桂花知道她大概是想用拐杖招呼自己,之所以没有,完全是因为门外的战阮二人。她一向懂得留面子,装贤德。
  
  桂花不想和她再说,开了门请她出去。
  
  九年前的那一幕和眼前场景何其相似。
  同样一幅揣着端庄的脸孔,同样这样居高临下的态度,同样的刻薄跋扈傲慢无理,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她尚可以打开房门做出送客的姿势,而九年前的她却只能默默哭泣忍气吞声。
  
  她本以为经过这么些无边岁月漫漫光阴,早已将前尘旧事尽数忘却,却不曾想,只需这样一个简单的契机,她便可以把当年的一幕幕重新拾起,回首如新。那段不堪的回忆,那些残忍的话语,鲜活的仿佛就在昨日。而她这九年的光阴,恍如一梦,如今黄粱梦醒,面对的还是昔日不堪。
  
  ——“这丫头小小年岁就生的这么副狐媚样子,倒是得了那贱婢的真传。难得的是嘴皮子利索,又不知比她那娘强了多少。才这么点大就晓得教唆着巧巧在外头喊打喊杀,连忠靖侯府的小侯爷都得罪了,也不知道仗得谁的势?你要是再不抓紧教训,大了没规没矩坏了钱府的脸面,知道的说是随了她那没脸没皮的亲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主母教导无方,岂不还顺带着伤了我秦府的威仪?!” 
  
  秦老夫人涂着上好脂粉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见上下两半嘴皮子翕动个不住。明着教训的是她自己的女儿,钱府正房夫人秦氏,暗里,指着鼻子骂钱老爷纳了个卑贱的奴婢做姨娘,顺便捎带骂上她这个贱人生出的女儿。
  
  憋在心里的话只不过就着她这个由头说出来。可钱老爷钱如海不这么想,他认定二女儿钱惜桂毒嘴多舌,撺掇秦巧巧得罪了小侯爷险些连累全府,实在是丢脸,发了狠嘱咐秦氏好好教训。大娘自然是巴不得。而老爷放了话,任谁都不敢求情。
  
  屈辱,惶然,委屈,无助,怨恨,不甘…那段日子她几乎尝遍了所有的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天真单纯的钱惜桂死去了。死在了大娘的狠毒,母亲的淡漠,父亲的遗弃中,再也醒不来。
  
  桂花抬起手拂了拂脸颊,触手冰凉。许久没有哭过了,泪水却原来可以来得这样无声无息。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望着屋梁,良久方挪动脚步。
  
  身后传来幽幽叹息,竟是阮听枫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流到心里,还是会疼。”这大概是阮听枫说的最没头没脑的八个字,桂花却是听懂了。
  要想不哭,其实很简单。第一步,抬头,第二步,望天。泪水流进了心里,眼睛就不会湿。可是心会疼,会伤,会难过,会揪得喘不过气。
  
  桂花不敢说话,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她不可以哭,不可以在人前哭的。
  
  阮听枫乌沉沉的眸子对上桂花湿漉漉微红的目光,他的眼睛很漂亮,沉沉如一望无际的海,静谧得让人想沉醉其中,一醉不醒。他望着桂花,忽而轻弯唇角微笑着搂住她。
  “肩膀,借你哭。”
  
  他白衣清冷,衣袂飘香。草药的甘香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桂花把头搁在他肩上,迟疑的伸出手去回抱住他的腰。
  没有人安慰过她,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可以哭,但要在没人的时候。有人的时候不准哭,眼泪要流回肚子里。可今天,竟然有人说,“肩膀,借你哭。”
  
  她想,以前那么多个脆弱的时刻,她都可以独自熬过来。而眼泪,抵不住的,竟然是那一句温柔的安慰。
  
  她不知道,她流泪是为了那般。屈辱惶恐还是欢喜感动?
  
  伏在他肩头,温暖的触感仿佛唤出了她心里囤积了九年的泪水。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肯分担她的悲苦。而今时今刻,她总算可以软弱一回,因为有人陪在她身边。有人陪着痛,痛苦就会减半。她想,的确是,她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第十四回 交易天天有

    桂花觉得没脸见人。
  
  就在昨日她抱着阮听枫哭得情难自禁的时候,战青玄摇着扇子站在门口围观良久,末了皱着眉轻咳一声。桂花忙抬首用红肿的眼睛哀怨的谴责阮听枫:进屋的时候怎么不晓得要关门…
  战青玄倒是没说什么,瞥了眼一脸泪痕的桂花,拉着阮听枫径自走了。
  
  尴尬,十分的尴尬。不习惯当着人哭。尤其这个人还是万恶的地主阶级且十分毒舌不讨喜。
  但桂花向来都有一种自我安慰的良好气质。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你尴尬,战青玄比你更尴尬。心上人温柔婉转抱着的不是自己,光想想就让人挠心,更何况身临其境亲眼目睹。如此自我安慰一般,桂花心灵顿时平静不少。遂镇定自若的拿着木盆去湖边洗衣服。
  
  菜菜欢快的奔跑在毛茸茸的野地里,伸出短胖的爪子拈花斗草扑蝴蝶。桂花望着它矫健的身影,十分的忧虑。昨日秦老太君的威胁言犹在耳,她本就短暂得可怜的平静生活就快被打破。她倒是没什么,大风大浪起起伏伏惯了,住得精舍也住的了陋室,吃得美味也咽的下稀粥,怕只怕菜菜吃了太久的美味佳肴,一下子沦落到啃青草的日子它过不惯啊。
  桂花开始慎重考虑从今日开始不准菜菜吃肉,只提供青菜黄瓜胡萝卜的设想。
  
  劳动最光荣,桂花在劳动中心情渐渐好起来。替嫁威胁什么的,她都不放在心上了。该来的总会来,她不能为了等待这天的来临整天郁郁寡欢。
  人从出生起便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要上西方极乐,可没有谁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不吃饭不睡觉不做事。
  一样的道理。
  
  桂花抱着木盆打算回去的时候才惊觉节食计划的主角菜菜不见了。该不是预感到中午没东西吃,离家出走以示抗议?桂花走了几步,喊了几声,又用大鸡腿诱惑了几下,仍然不见菜菜肥胖短小的身躯。
  她有些着急。虽然那小家伙懒了点胖了点意志不坚定了点,但瑕不掩瑜,总体上说来,它还勉强算得上一只合格的宠物。
  
  旁边树后的草丛传来轻微的呼吸。
  桂花警惕的拨开杂草,菜菜毛茸茸的小耳朵呈倒三角的形状露出来。战青玄倒提着它四肢晃了晃,惋惜道:“这小家伙,真闹腾。”菜菜挣扎着冲桂花哀哀呼唤,桂花一阵心疼:“快放下,你弄疼它了。”
  
  战青玄有些惊奇:“一只小狐狸而已,没了再捉就是,你倒上心的紧。”混不在意的模样。
  桂花对他这种草菅狐命的行为十分不屑,抢救下菜菜后把它抱在怀里:“说得轻巧,这好歹也是条生命。”
  生命是不分贵贱的。后一句话她忍住没说,说了他也听不懂。
  
  战青玄见她小心翼翼柔声安慰惊恐的菜菜,觉得稀奇,便安安静静立在一旁观赏了一回。
  昨日那个倚在听枫肩头哭的淅沥哗啦仿佛世界末日的小丫头,只一夜的功夫便可以恢复如常,这自愈能力也忒强了些。他想,既然她这么有趣,那么今日要做的交易总也不那么难。
  “桂花妹子,昨日你是怎么了。秦老太君和你可是说了什么?”他右手执扇轻击左手,问得自然。
  
  桂花摸摸菜菜的脑袋,心想,这才是主题。
  她笑了笑:“老太君能和我说什么?无非是问问巧巧在上山的情况。”你绕弯子,我便陪你绕。
  
  他轻笑:“聊近况也能把你聊的那么伤心?”
  桂花也笑:“老夫人慈和,我许久没见娘亲,有些想念罢了。唉,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见着面。”
  隐晦的提醒,谁是诳她上山的罪魁祸首。
  
  战青玄脸皮委实厚的很,他面不改色的换了话题:“我记得前些天,桂花妹子问过我孙家大少爷的事情。本来吧,爷不想告诉你,不过今儿我心情好,打算要说了,你拿什么来跟我换?”
  
  桂花想,孙茗孙大少爷,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害人不浅祸害千年。
  他笑了两声,心情甚佳的模样:“你难道不想知道巧巧不愿意嫁去孙家的真实原因?这么有趣的八卦啊…”万分惋惜桂花不识货。
  
  桂花的确十分想知道钱惜梅秦巧巧都不愿嫁去孙家的原因。既然明知自己逃不脱,她便只能尽量多尽量早尽量全的了解些讯息,以求日后方便。可是,拿什么换?战青玄会对什么有兴趣。
  “这么有趣的八卦,你想要用来换什么?我平民一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连自由都快没有了。”桂花盯着他手上翠绿的扳指,笑了一笑,“再说,这些你也不需要。”
  那笑容里隐隐有苦涩的味道。
  
  战青玄弯弯的唇角勾起来,笑得如沐春风:“你别和听枫在一起。你们俩不合适。”想了想,又道,“即使他对你有那么丁点儿意思,你们也是不可能的。”
  桂花想,他这是误把自己当情敌,做交易来了。
  
  战青玄望着桂花神游天外的表情,确认道:“明白不?”
  
  桂花想,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生怕心上人被她抢走么。她鄙夷的望着战青玄,长得也算玉树临风人模狗样,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貌似还要背景有背景,怎么连这么点自信都没有。
  
  趁着桂花思索的时间,战青玄径直朝她走过来,松绿的锦袍行动间带起一股茶香,淡淡的清冽无处不在。他用力抓起桂花的胳膊把她拉向自己。桂花不及反应,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撞入了他的怀抱。
  菜菜猝然失重掉落在草坪上,不忿的朝他吼了两声。
  
  桂花挣扎了两下,手腕生生的疼,鼻尖撞在他胸口,有要流鼻血的先兆。
  
  他却不容她抵触。低下头,目光灼灼的望住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别和他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吧。”低沉的音调嗡嗡的震动在胸口,若有若无,十分的让人怀疑是自己产生的幻听。暖暖的鼻息拂上桂花的面颊,痒痒的,仿佛初春柳絮。
  桂花想,今天的温度有点高,高得战青玄脑子都烧糊涂了,正说胡话呢。
  
  他沉沉笑,漂亮的桃花眼弯起来,放开桂花退开几步道:“这个交易,做还是不做。你可以好好想想,再给我答复。”
  
  桂花有些糊涂。随即明白了。战青玄喜欢阮听枫,碍于世俗成见不能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便只能在夜晚偷偷摸摸地搞地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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