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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又掉机关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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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煜抬起右手,是个要再次下令放箭的姿势。谁知话未出口,萧诺突然举起手中长剑,暴喝一声:“杀!”
  这一声来得突兀,她黑色的玄铁长剑高握在手,在一众黑压压的人群中突兀地直指向天。身前横过来一只手,凌煜皱着眉看她,眼里浓黑翻滚,仿佛聚集着风暴,顷刻就要将她吞没。
  西野军像是才反应过来,随着过从雨一声粗哑的“撤退!”一众身穿暗红色盔甲的士兵急急忙忙向后撤退,凌煜眼中寒光一闪,意味不明地看了萧诺一眼,随即下令放箭。
  铺天盖地的箭雨再度落下,近前是一大片尸体,身上乱七八糟地扎着箭,再远些,那五条机关蛇游出了老远,终于停在一处不再动弹。它们经过的是一条带血的路,路的两旁尸体堆了一路,血迹蜿蜒着向前,一地触目惊心的狼藉。西野国此次几乎是死了一大半的士兵。
  剩余的西野国士兵飞速遁入城门中,城墙上架起黑压压的一片弓箭,过从雨猩红着眼站在城楼上,亲自拿了一柄弓箭,弦绷至最满,是个凌煜一进入射程便能将他射个通透的架势。
  这厢凌煜却偃旗息鼓,几十个士兵互相掩护着上前将那五条机关蛇拖回来装回车内,在虎视眈眈的西野军眼皮子底下,他们收缴了地上的武器,集结完毕预备回营。
  迟迟未等到回营的指令,士兵们皆不解地看向凌煜,萧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浑身一震。前方是一片堆叠起来的尸体,方才激战处已几不可见,又处在西野国的射程之内,凌煜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久,终是冷冷吩咐了一声回营。
  天色渐晚,风渐渐转大,吹在人脸上,有刀子一般的冷硬触感。士兵们今日格外激动,连步子都轻快不少。唯有凌煜一行人行在前方,沉默似幕布将他们沉沉笼罩,全然没有战胜的喜悦。
  苏淮年对这气氛颇感疑惑,走了片刻忽然觉得不对,她转头四下看了看,拉住凌煜的衣袖道:“欧阳城主呢?”
  空气似有一瞬间的凝滞,凌煜停了下来,没有看苏淮年。
  她方才在后方,没有看清前面的战况。只知道凌煜和萧诺都平安回来了,今日又是她制做的武器首次用于战场,她心里有隐隐的愧疚,隐约觉得做错了什么事,可是士兵们兴奋的神情是真的,她的武器威力之大也有目共睹,她扪心自问,并无不妥之处。于是一路兴奋良久,直到此刻才发现了不对。
  凌煜迟迟没有回答,她又转过头去问一步之隔的萧诺。谁知萧诺垂着眼,在她这一问之下竟连头也不抬。
  苏淮年还待再问,凌煜忽然一声令下:“将萧副将绑起来。”
  这一声冷冽如刀,骤然响在耳畔,竟似比这初冬的风还冷。
  苏淮年不可置信地回头,凌煜面上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似怒到了极致,却又隐忍着不发作,薄唇紧紧抿成一线,眼中的怒色几乎即刻就要满出来。
  她愣愣地看着几个士兵将萧诺绑得严严实实,她仍低着头,一动不动地随他们动作,沉重的玄铁长剑被收缴,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跟着凌煜进了主营。
  苏淮年几步跟了上去,营帐内静的怕人,能清晰地听见营外呼啸的风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把阿诺绑起来?”
  苏淮年站到萧诺身侧,眼睛却是直直盯着凌煜,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突然会变成这样,他们打了胜仗不是吗?
  为什么不高兴?
  她又想起这一幕的起源,心中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冒出来,她不住地转头去找,周围围了不少人,这一路走来,都是老面孔了。只是她一路看过去,人们纷纷避开她的目光,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几乎就在瞬间,她心中有了答案。
  她抖着唇看向凌煜:“欧阳城主他……是不是……”
  她早知道战场的凶险,今日可算是她第一次亲眼面对那些杀戮,上次凌煜受伤她已经吓得不轻,眼下却是真真切切在她身边的人,就这么不见了。
  死亡的阴影将她沉沉笼罩,她无力地闭上眼,再没有力气去追究萧诺为何会被绑起来,索性闭了嘴,站在一旁不再吭声。
  营内更静了,凌煜的声音沉沉响起,响在每一个人心尖上一般,杀气腾腾。
  “萧诺,原先我们商量好的佯攻后撤退,你为何不撤?”
  萧诺低着头,沉默不说话。
  凌煜一字一句道:“欧阳城主,为了掩护你撤退,被人乱刀砍死,你可知道?”
  萧诺仍是不说话,只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沉默片刻,她忽然砰地一声跪下,膝盖砸在泥地上,极沉闷的一声。萧诺直着背跪在凌煜面前,终于开口时,嗓音嘶哑难听,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抖,一字一句道:“萧诺一时恋战,违背军纪,连累欧阳城主性命,愿受军法处置。”
  她猛然抬头,眼眶竟有微微的红,一双眼亮得惊人,带了某些决绝的意味,重又开口道:“萧诺甘受任何惩罚!”
  凌煜此刻却是不依不饶,紧紧地逼视着她,冷冷问道:“你向来稳重,为何今日会犯这样的错?”
  两道视线在空中无声交错,旁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开口相劝。苏淮年轻咬着下唇,她很想开口说一句,死者已矣,阿诺必然不是故意的。然而她也知道,军中军纪严明,这并不是她能置喙的时候。
  诡异的沉默气氛中,她脑中却不合时宜地闪过昨夜,萧诺将她从睡梦中吵醒,细细问了她新制成的那批武器的威力。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然而未及细想,思绪被萧诺的声音打断,她听见萧诺冰冷而坚决的声音:“大错已铸成,萧诺,无话可说。”
  这个夜里,萧诺面朝风决城的方向,硬生生挨了五十军棍,没有喊一声痛。最后一棍落下,苏淮年含着眼泪帮忙将萧诺搀扶回去,扶着她在床上躺好,收回手时满手的献血。
  她跑出去端来温热的水,拧了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萧诺背上的伤,满眼斑驳的血痕,帕子一触碰就是一阵细微的颤抖。
  苏淮年心里一酸,被死亡的阴影吓住的情绪顷刻崩溃,她忽然蹲下去,伸手用力掰开萧诺的唇,咬了许久的下唇被解放出来,上面一排整齐的牙印,有淡淡的血珠渗出来。
  萧诺两眼失神,目光不知定格在何处,即便是阿年替她擦拭伤口也没什么话,只时不时地颤抖一下,许久之后开口,声音仍是嘶哑得紧,像极迟暮的老人,看破红尘,无情无欲。
  她幽幽道:“我早说过的,让他离我远些。”
  

  ☆、倾心

  景元帝十五年十一月初五,凌煜所属分支攻打风决城,安平城主欧阳奕战死,副将萧诺因不遵军令受五十军棍。
  苏淮年端着一盆衣物走到外面,冬日的暖阳温柔地落下来,洒落一片金黄。
  她一直走到河边,河水冰凉,衣物浸湿在其中,很快晕开一片淡红的血渍。
  日光渐盛,她终于将萧诺的衣物清洗干净,晾着两只冰冰凉的手,干脆坐倒在水边,安静地看向远方。
  此处地势起伏较多,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陵,拓水似一条银带蜿蜒向远方,苏淮年在河畔坐了一会,手突然摸到头发上一抹湿意。
  她立刻低头伸手去摸,或许是方才洗衣时不慎拖到了水中,一摸之下是湿哒哒的触感,她拈起一缕放在鼻下闻了闻,有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皱了眉头,四下看了看,最后犹疑地看向面前流动的拓水,实在是没有勇气用这样冰凉的水来洗头。正纠结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
  凌煜淡淡的声音响在头顶,“怎么了?”
  苏淮年抬起头,日光耀眼,凌煜的脸看不大分明,她微微眯了眼,嘴唇不自觉嘟起道:“刚才头发沾到了血水,有点腥。”
  凌煜看了眼她垂在一旁的发尾,淡道:“你在这里等我。”
  苏淮年点点头,看着他很快走远了,她百无聊赖在原地坐了许久,凌煜终于自军营中走出,手里提着一个水壶,面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他直直走到苏淮年身旁,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凳子,苏淮年见了一乐,那不正是她做的可以折叠起来的凳子么?
  他将萧诺的衣服拿出来,找了块干净的地面放下,盆中盛了些河水后放置在凳子上,滚烫的水自水壶中倒入水盆中,与冰冷的河水一会合,立刻有热气蒸腾起来。
  “过来。”
  苏淮年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羞地盯了他这么许久。她的脸慢慢红起来,那边凌煜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过来啊。”
  见苏淮年还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凌煜重申了一遍道:“头发脏了,不洗么?”
  苏淮年终于乖顺地挪过去,疑惑道:“怎么洗?”
  “你不是已经在地上坐了许久了么?”
  他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不知怎么的一使劲,苏淮年被他整个拎起,从坐姿改为跪坐在地上,长发被他一撩,悉数浸入水里。水波晃动,她被他一按,头皮被温热的水漫过,极舒适的温度。
  她舒服得几乎要喟叹,凌煜的手力道适中,一下一下在水中梳理着她的长发,她双手扒着木盆边缘,脸朝下,小小声问道:“我自己来吧?”
  话音刚落,头被猛地按了一下,苏淮年轻叫了一声,凌煜淡淡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闭嘴。”
  她乖觉地闭了嘴。
  日光越发的和暖,安静流淌的拓水旁,两个身影一个站着一个跪坐在地上,穿着鸦青色便服的男子一手扶着地上女子的头,一手撩起一捧水,自发根而下缓缓搓洗。若是凑近些看,能看到男子紧抿着唇,目光专注而细致地看着手下每一根发丝,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宝物。
  苏淮年低着头,对这一切全然不知。凌煜手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她发上细细搓开,有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异常的好闻。
  “这是什么?”
  “猪苓。”凌煜答道,一手拎起她湿淋淋的头发,交到苏淮年手里,壶中约莫还剩半壶热水,他直接将水壶浸入河水中,又迅速拿起,左手探进去试了下水温,转身又从苏淮年手里接过一把长发,引导着她走到拓水旁,温热的水自上而下慢慢淋下,苏淮年眯着眼去看晃动的水面,潋滟的波光中,能看到凌煜异常专注的目光。
  苏淮年心陡然一颤,愣愣地看着水中凌煜的倒影,那影像很快随着水纹破裂,又晃动着聚拢,重新凝结成一张异常专注的脸。
  她轻轻闭了眼,胸腔深处一颗心暖暖地跳动起来,连续了这么多时日的担惊受怕忽然在他这番认真的神情下烟消云散。
  一壶水淋尽,凌煜长出一口气,从未给别人洗过头发,这么一番动作下来他额上竟起了薄薄的一层汗。
  苏淮年熟练地将一头湿发拧干,利落地一甩头,长发立刻铺散在后背,她以手一一梳理通顺,看着凌煜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凌煜疑惑地看向她,还未开口,一只冰凉而粗糙的手摸了上来,伸到他脸上,扯着嘴角向两旁分开,他无言地瞪着苏淮年,谁知她笑得异常开怀,眼睛眯成弯弯的两轮新月,露出唇边浅浅的两个酒窝。
  “其实你应该多笑,老是绷着一张脸,看起来比我爷爷还老。”
  凌煜的脸立刻黑了下来,苏淮年笑得更开心,两手扯着他的脸皮不放手,咯咯笑着道:“这样就更丑啦!”
  她手上用力左右扯了扯,猛地放开手,转身拔腿就跑,将凌煜远远甩在身后。
  凌煜在拓水旁站了许久,忽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水壶,脸上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粗粝的触感,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痴人一般细细摩挲了两遍,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冷风,他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惊觉自己在做什么,眸色一冷,迅速将手背过去,看了一眼远处,苏淮年确实已经走出了老远,这才放下心来。
  他不知道的是,苏淮年走出老远之后脸上仍带着傻气的笑,正如苏淮年不知道在她身后发生的这一切。
  风决城内,过从雨与玄洺对坐着,面上神情都不大好看。
  玄洺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黑着脸问道:“过将军,小侯爷既然已提前知会过你,你为何执意出城迎敌,此番损了这么多兵力,又该如何向君上交代?”
  过从雨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小侯爷小侯爷,君上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派他去卧底,自他领命到现在,我西野国损了多少人马,他究竟是西野国的人,还是一腔忠心为鄢国,我可看不出来!更何况,那凌煜小儿带着区区五万人马妄图攻下我十五万大军驻扎之地,我弟弟已惨死在他剑下,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玄洺闻言忽然笑开,放软了声音道:“小侯爷的做法或许欠妥,但最终目的总是差不离,此番她既然已知会过将军,将军应当予以配合才是,否则也不至于损失这样惨重。”
  眼见过从雨又要发怒,他话锋一转,接着道:“况且将军有所不知,那凌煜身边可是有帮手的。将军此番应该也见识了他们的武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威力却这么大,无论将军承认与否,此番确实是将军大意了。”
  “帮手?什么帮手?”
  玄洺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光,手中折扇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道:“此事还是夏大人告知我的,那设计出这样厉害的武器的人,是天玄宫的传人。”
  过从雨皱眉,“天玄宫?不是早就消失了么?”
  玄洺摇头,“当年夏大人带了沈将军一路深入伏云山时,他的师父已带了自己唯一的孙女没了踪影。现在看来,他们应当是找了个地方隐居起来。如此一来也好,看那姑娘这样高的天赋,若是能抓过来为我们所用,鄢国岂不是囊中之物?”
  过从雨思索片刻,道:“怎么做?”
  玄洺高深一笑,从一旁取过纸笔,狼毫沾了墨汁,在纸上细细勾勒,不多时,一副人像跃然纸上,身段娇小,五官精致,笑起来是眼睛是两弯月亮。
  正是苏淮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得有点晚,嘿嘿嘿嘿

  ☆、生疑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风决城闭死了城门,无论鄢军如何挑衅,坚持不迎战。
  战况一时胶着,即便上次一战风决城元气大伤,若是贸贸然攻进去,凌煜的胜算依旧不大。围城已有五日,过从雨仿佛换了个性子一般,沉着得紧。苏淮年又闭了关,一心研究攻城器具,只是战况时刻有变,随着时日的延长,军中的气氛日渐紧张起来。
  这一日夜里,凌小纪护送着几十车粮草赶回营中,顺便带来了消息,三皇子皇甫明卿带着一直八万人的队伍正向此处来,预计十日之内便可到达。
  凌煜起身,面上难得的带了笑意。原先有所顾忌,不过因为人数太过悬殊,此刻若是援军到达,加上上次胜仗的余威,攻下风决城的难度将大大减低。
  他向凌小纪问了一些细节,门帘处突然一动。两人噤了声,齐齐看向门口,随即门外声起,:“主帅,方便进来么?”
  是萧诺。
  凌煜淡道:“进来。”
  萧诺苍白着脸,那五十军棍的威力显然很大,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五日,今日才刚刚能下地。她一步一步走进来,脚步有些虚浮,面上脸色虽不好看,眼里神采却已恢复了往日的坚毅。
  她勉强撑着走过来,在凌煜面前站定,目光不闪不避,直接问道:“他的尸体……可是找不回来了?”
  凌煜静静看了她片刻,他们两人的纠葛他是知道一些的,不过是一场爱而不得。此刻他看着萧诺的眼睛,那里面无波无澜,根本看不到一些沉痛的影子。他忽然想起那日最后一瞥,几乎被人扎成刺猬的欧阳奕染了一身的血,目光却执着地望向萧诺离开的方向。真不值得啊,他想。
  可他自然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萧诺的错已受了惩罚,她只是他的下属,而他深知强扭的瓜不甜,他实在没有立场去谴责她什么。
  于是他敛了双目,淡淡道:“找不回来了,激战那一处距离城墙太近,风决城看守得很严密,更何况一地的尸体堆叠在一处……”他抬眼看向她,接下来的话已不用说。
  萧诺点点头,背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伤口,她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忽然觉得无话可说。
  似乎牵涉到那个人的时候,她总是无话可说。
  第一次救了他却被他握住手握了一夜,她无话可说。
  第二次被他救下,看着他握着丫鬟的手握了一夜,她无话可说。
  他向她郑重求亲时,她倒是说了,只是现在想起来那话约莫伤人至极。她忽然有点懂得那时欧阳奕看她的目光。
  她忽然开始懂,在他死了以后。这大约也是十分可笑的一件事。她有些恍惚,甚至记不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为了那么一个答案明显的愚蠢问题,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她摇摇头,将所有轻微泄露的情绪尽数收敛,这才惊觉自己身处何地,凌煜已静静地看了她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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