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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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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傻修仪,只顾着替别人考虑!可她怎么也不想想,即便自己能够逃回王都,又哪来的脸去见陛下?
  书凝越想越心急,眼眶不知不觉蓄满了泪水,她胡乱地擦了几下,也没注意方向,埋着头一阵横冲直撞,等视线重回清晰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先前与岳凌兮分开的地方,顿时大喜过望,二话不说就朝那棵古树跑去。
  “修仪,您在哪里?”
  话才喊出口,脚底下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霎时扑倒在地,不过很快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了,随后陡然发现古树后方露出了一小片素色薄纱,正是岳凌兮身上所穿的料子,她刚准备冲过去却陡然听见一声厉喊。
  “别过来!”
  书凝猛地刹住了脚步,不敢轻举妄动,心却悬到了半空中。
  是岳凌兮,可声音有些不对。
  书凝不顾她的警告向右挪了一步,想要看清楚她在做什么,岂料背后突然扫来一根巨型藤蔓,将她瞬间掼出几米开外,她疼得眼冒金星,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浑身骨头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几乎散架。
  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一想到这,书凝迅速从疼痛中拉回了神智,微微支起身子朝前看去,眼前的景象几乎教她魂飞魄散!
  粗壮的树干不知何时被划下一圈深深的印痕,本该露出浅色的内层,现在却不停地涌出鲜血,甚是诡异。而岳凌兮就站在树干的正后方,双臂被两根不知从哪伸来的荆棘死死缠住,尖刺扎进了肉里,雾色罗袖上面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
  “修仪——”
  书凝两眼通红,只想冲过来帮她解开束缚,却再次被她喝止。
  “你别动!”岳凌兮唯恐她乱来,急急喘了口气又道,“这阵是按照五行八卦布置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不小心触碰到其他陷阱,我们今天都会命丧于此!”
  她从未如此严厉地说过话,书凝知其厉害,僵在那里不敢再动,只能站在几步之外暗自着急。随着时间的流逝,鲜血逐渐浸透岳凌兮的衣裳,呼吸声也越来越重,书凝内心备受煎熬,恨不得亲自上阵替她承受这些非人的折磨就好。
  “您教教奴婢,怎么才能帮您?”
  “不用了……”岳凌兮声音发虚,吐出来的字像是被风一吹就散了,“八个方位的镇山石和黑龙木我都已经移动过了,只要这里的血流完,阵自然就解开了。”
  这么大的一棵古树,谁知道拓拔桀望里面注了多少人血?
  书凝看着岳凌兮那双伤痕累累的胳膊,担忧的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听见她闷哼一声,凝神看去,那两根荆棘竟然在慢慢收紧!
  “修仪!”
  书凝话音未落,岳凌兮已经难以支撑地倒在了地上,经此牵动,胳膊上的伤口愈发疼得钻心刺骨,她眼前一暗,差点就这么昏了过去,却是强撑着一口气挺住了,微微挺直脊背跪坐在那儿,热流不断涌出,湿透了罗裳。
  “修仪,这个血涂阵不解了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您会失血而亡的!奴婢求您了,放手吧!”
  “快了。”
  岳凌兮轻吐二字,然后抬眸望向上方,原本茂密得像是乌云压顶一样的树冠已经露出了空隙,消失很久的月亮也再次腾空而起,洒下千束寒光,映出岳凌兮苍白的脸,还有那一抹宛如黑夜幽莲绽放的笑容。
  啪!
  两根荆棘突然断裂成无数截,岳凌兮双手随之一松,无力地垂在了身侧,指尖犹在滴血她也不管,径直望向了树干,月色疏朗,清晰地照出了那圈干涸的裂缝。
  阵破了。
  书凝愣了一愣,撒开腿就往岳凌兮那里跑,恰好扶住她颓软的身躯,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就听见她轻柔地问道:“为何不走?”
  她的泪瞬间掉了下来。
  “先前您受人胁迫不告而别,可知奴婢有多自责?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团聚,奴婢只盼能保护您,用自己的性命换您一世平安,您却这样做,若奴婢没有反应过来真的逃走了,将来见着陛下唯有以死谢罪了!”
  闻言,岳凌兮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陛下……可好?”
  书凝果断地摇了摇脑袋,道:“陛下连夜调动了所有的暗卫和禁军去找您,自己则在宜兰殿独坐到天亮,后来没有找到您的下落他就把人都撤了回来,每日照旧上朝议政面见大臣,晚上就来到宜兰殿留宿,还让奴婢点上您平时用的安神香,可是奴婢每次半夜进去撤香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入睡……”
  岳凌兮的唇微微地抖了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挤出两个字:“走罢。”
  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她们还有强大的敌人在背后虎视眈眈。
  “去哪里?”书凝扶着她站起来,眼中忧虑重重,“已经耽搁了这么久,我们只怕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了……”
  “不见得。”岳凌兮缓了口气,凝视着她笃定地说,“我们回去。”
  陆明蕊给她的药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见效时间长,而且醒来之后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只要她们及时赶回去,兴许不会露出破绽。
  书凝从来不会质疑岳凌兮的决定,所以当即就准备往回赶,忙乱之中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看去,竟是一支血迹斑斑的银簪,上面镶嵌的花瓣形宝石早就不见了,尖头也被磨断了,已是破烂不堪。
  岳凌兮弯下身子去捡,动作甚是艰难,书凝快她一步将东西拾起,吹掉灰尘才交回她的手中,然后奇怪地问道:“修仪,这簪子都烂得不成形了,何必还留着?”
  她嘴角微弯,轻声道:“是在江州买的。”
  书凝一愣,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刚到江州之时,陛下怕修仪近乡情怯难以融入,便主动陪修仪上街逛了几回,想必银簪就是那会儿陛下给买的吧?思及此,她抽出丝帕将东西包好,然后拍着胸脯说:“放心,奴婢会替您收好的!”
  岳凌兮知道她是体谅自己手受了伤,不方便拿东西,遂淡然一笑,与她继续朝前方走去。
  来时雾气腾腾,辨不清路在何方,如今邪阵已破,江岸和树林这一带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她们的速度自然快了不少,只是如此赶路不免牵动了伤口,岳凌兮疼得汗如雨下,嘴唇都咬出了红印,书凝虽然心里着急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全力支撑着她的身体,好让她不那么辛苦。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马车附近,两人放轻脚步走过去,发现那两个西夷人居然还没醒,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正准备悄无声息地坐进车厢装成没有出去过的模样,谁知旁边的那匹马突然尥了下蹄子,趴在它身上的那个人往下一滑,即将摔到地上!
  这一刹那,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兮兮!”
  远在楚国境内的楚襄忽然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额角滑落一滴冷汗,胸口亦微微起伏,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梦魇。
  守在门外的流胤闻声而入,见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忍不住担忧地唤道:“陛下?”
  楚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然后支榻起身来到房间正中央的沙盘前,看着那些兵卒马匹被摆放成各种阵型并放置在多个关隘之间,朦胧的双眸顿时闪过一丝冷色,恢复了往日的清湛。
  “先锋营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
  “回陛下的话,已经万事俱备,只等明日清晨王爷亲自率军出发了。”
  楚襄拈起一枚旗标射入了沙盘之中,恰好插在墨丘城的顶端,犹如占领之后竖起的旗帜一样,随后他沉声吩咐道:“传朕旨意,无论是粮草还是大型攻城器械,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这横跨东漓江的第一战必须给朕赢下!”
  “是,属下遵命。”
  流胤转身准备出门,走了两步复又顿住,回过头来低声道:“陛下,宜兰殿的人说书凝已经失踪多日了,虽然与修仪离开的时间相差很远,但属下依然觉得是同一批人掳走了她们,书凝机灵,鬼点子又多,一定会保护好修仪的……”
  楚襄瞥了他一眼,眸中似有深芒掠过。
  “夜家的消息送过来了么?”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流胤不禁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才恍然答道:“夜大人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查了,只不过范围实在太大,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全部清查完毕,这里是已经发现的几个点。”
  说完,流胤从袖中取出一张白纸,上面笼统地写着几个地名,看似什么意义都没有,楚襄的瞳孔却骤然一缩,旋即转身走到挂着的羊皮地图前,用朱笔在上面点了几个点,最后连成一条由南向北的曲折路线。
  原来拓跋桀的目的地是那里……
  楚襄扯来衣架上的外袍,一边反手披上一边大步迈出了房间,外面月色正浓,沿着起伏的城墙一直蜿蜒到远方,站在高处,似乎能望见尽头那片墨色天幕下盛燃的烽火,还有不停叫嚣着的铁甲与长戈。
  肃杀的气氛中,那条光华如练的东漓江是如此难以忽视,仿佛触手可及。


第89章 威胁
  当马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的时候岳凌兮就知道快要进城了,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们来到的居然是拓跋家所在的老巢——南灵城。
  她原以为拓跋桀会将她带回西夷都城并交给明月楼严加看管,如今看来是她想错了,南灵城戍卫森严,固若金汤,且有十几万雄兵盘踞在郊外,她经过之时看到他们正紧锣密鼓地操练着,现在想来,或许他们再过几天就要拔营前往东漓江了,那么拓跋桀把她留在这里的原因就很明显了。
  他想拿到战略布防图之后第一时间送往前线。
  也对,西夷都城如此遥远,一来一去颇费工夫,拓跋桀立功心切,自己都不惜长途跋涉到前线来督战了,又怎会因此贻误了战机?
  她能拖延的时间不多了。
  岳凌兮如此想着,突然被人从后面使劲推了一下,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旁边的书凝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同时转过头去,对那名西夷人怒目而视。
  “你们干什么!”
  西夷人听出她语气不善,顿时横眉竖目地欺上前来,揪住她的衣襟就要把她甩出去,岳凌兮立刻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她前面,用夷语威胁道:“你若敢动我们二人,国师这辈子都休想拿到战略布防图!”
  那人听后似乎非常恼怒,魁梧的身躯又逼近几寸,犹如一张巨大的幕布从头顶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带来不小的压迫感,逆光之下,那张满是横肉的脸越发显得吓人,书凝拼命忍耐才没有尖叫出声。
  好在没过多久他就被另外那个西夷人拉开了,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他这才罢休,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甩上了院子的门,跟着便是一连串叮呤咣啷落锁的声音。
  书凝呼出一口长气,刚准备说话,忽然瞥见岳凌兮袖间晕开了点点殷红,顿时惊呼道:“修仪,您的手……”
  岳凌兮蓦然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吐出三个字:“进去说。”
  书凝会意,小心拿开覆在嘴上的柔荑,然后扶着岳凌兮走进了房间,把门窗都关严实之后才回过身来替她检查伤口,谁知刚卷起袖子便倒吸一口凉气。
  “修仪,怎么又流血了?”
  “没事,你去把剩下的药膏拿来罢。”
  岳凌兮靠在椅背上,娇容微微泛白,衣衫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显然是伤口疼得厉害,可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只为让书凝安心。书凝服侍她这么久又岂会不知她的性子,当下就红了眼,却也没多说什么,一径埋头翻找着包袱里的药瓶。
  若是那天修仪没有去破阵,兴许不会伤得这么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是一想起当时的情形,她仍然觉得胆战心惊。
  那天她们回到原地之后,那个守卫差点被马甩到地上,幸好岳凌兮眼疾手快地冲上去顶住了他,这才没有把他弄醒。不过算算时辰,迷药的效果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于是书凝就按照岳凌兮的吩咐将那两个人摆好了姿势,然后悄悄坐回车厢关好门,开始给她换衣服。
  车厢里异常闷热,再加上疼痛难忍,仅仅只是一个抽手的动作就让岳凌兮满头大汗,书凝心里难受,手上却不敢耽搁,三两下就替她脱下了外衫。
  先前在林子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如今点了灯她才知道岳凌兮的伤有多严重,两条玉臂上全是被荆棘扎出的血点,密密麻麻,深的几可见骨,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她迅速将干净的里衣撕成了布条,然后一圈圈缠在岳凌兮的手臂上,正是颤抖之际,耳旁却传来一个极轻极浅的声音。
  “再紧一点,这样止不了血。”
  书凝抬眸看去,岳凌兮墨缎般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一张素颜淡到没了血色,唯有那双明眸氤氲着坚韧的光芒与她对视,她明白她的意思,微一咬牙,狠下心勒紧了绸带。
  “唔!”
  岳凌兮闷哼一声,旋即无力地靠向了书凝,汗流得更多了,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书凝想着拖得越久她遭的罪也就越多,索性一鼓作气把两只胳膊都缠好了,全部弄完之后,岳凌兮俨然已经疼到虚脱。
  这时,外面的两个守卫亦醒过来了。
  莫名其妙失去意识这么久,两人都有些惊慌,发现自己无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押送的人还在不在,岂料打开车门之后发现岳凌兮和书凝都处于昏睡状态,一个躺在内侧一个趴在边上,姿势有些奇怪,也没有盖东西,与其说是困得睡着了,倒更像是被什么东西迷晕了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跳下马车来到旁边的空地上,盘腿而坐运气一周天之后并没有异样的感觉,于是排除了被人下药的可能,只当是瘴雾太浓,连他们都受到了影响。
  其中一人还抱怨道:“国师也太不厚道了,自己绕道去了军营,却让我们抄近路从这劳什子血阵里面过,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幸好那两个娘们也被迷晕了,要不然丢了人,我们还不得脑袋搬家?”
  “行了,你少说几句,赶紧去那边盯着吧,等会儿再不醒就麻烦了。”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岳凌兮和书凝的耳朵里,为了演得更加逼真一点,她们过了半个时辰才醒来,还表现得非常困惑,仿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昏了过去。那两个守卫观察了半天,幸好岳凌兮平时穿的衣服都是一个颜色,只有细微花色的不同,所以他们并未察觉不对。
  如此一来他们也不敢在这里继续等下去,若是等下再中了迷障就麻烦了,于是两人决定先到前方的村子里落脚,然后再与军营那边联系。
  危机就此度过。
  车门关上的一刹那书凝顿时跌坐在地上,掌心全是细汗,几乎握不住扶手,好半天才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回头再看岳凌兮,她已经支撑不住地躺下了,马车每颠簸一次她的眉头就蹙紧一分,书凝既心疼又着急,却毫无办法。
  必须尽快弄些药来。
  她坐在那儿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最后想出了一个苦肉计,于是在下车的时候她故意摔了一跤,并借此向守卫讨要金疮药。守卫冷冷地看着她,本来不想理会,但禁不住岳凌兮一番恐吓加威胁,还是把药给了,书凝宝贝似地揣进了怀里,然后借着去溪边清理的机会悄悄地把血衣处理掉了。
  药只有一瓶,自然得省着点用,书凝腿上只是小擦伤,用了一次之后就不再管它了,剩下的都留给了岳凌兮,只是那些荆棘扎得太深,已经伤到了筋骨,所以迟迟未愈。
  眼下到了南灵城,金疮药已经见了底,书凝想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配副药给岳凌兮吃,谁知刚进城就被关进了这座二进的院子里,连个能套近乎的下人都没有,更别提溜出去了。
  她压下心中的担忧,把岳凌兮扶到床上躺好,然后揭开绸带开始为她换药。
  “修仪,可能会很疼,您忍着点。”
  岳凌兮弯了弯粉唇,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宛如云中飘絮,淡渺至极。
  她心里清楚,换药也只是避免外伤感染而已,这些天以来,她的手正在一点一滴地失去力气,莫说端茶举箸,就连方才抬起来去捂书凝的嘴都极为吃力,就像是控制着它的那根线已经有了裂痕,彻底断开只是时间问题。
  她没有跟书凝说,仍然伪装成一切都在好转的模样,只因说了也只是让她干着急罢了,现在根本没有条件供她治伤。
  岳凌兮看着自己惨白的双手,不知怎的就取下了腰间的锦囊,然后将那枚玉坠握在了掌心之中,昔日生动的轮廓如今摸起来却有些僵硬,她不再能瞬间分辨出来哪里是鱼尾,哪里又是莲叶,甚至无法将其握紧。
  这双手……怕是已经废了。
  送她玉坠的那个人曾经在温泉里深情款款地对她说,这二十五年以来,她是唯一一个让他动了念头的人,她亦信誓旦旦地许下承诺,说永远不会离开他,如今是她背离了誓言,甚至连他给的信物都快要拿不起来。
  他一定对她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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