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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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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要忍受多少痛楚。这种痛楚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极为强烈,极为难忍的,赵煦作为一个年轻的皇帝,在蜜罐里长大的天之骄子,却能不动声色地忍受,李唐不得不暗暗佩服他无与伦比的忍耐力。李唐甚至觉得,若是自己的话,恐怕都难以忍受这种滋味。
    诊脉完毕之后,李唐便给赵煦开了一些药,其实说白了就是止痛药。这些药除了止痛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了。至于病情的控制,李唐自己固然是无能为力,他相信这世上也不会有人有能力根治的。考虑到赵煦的性命决定着自己的性命,李唐的策略是一边尽量帮助迁延赵煦是死期,一边暗暗通过潜龙阁积蓄逃生的力量,即使是在这皇宫之中,李唐也想尽了办法布置力量。先是童贯,再到昨天的那几名侍卫。
    尽管李唐知道他布置的这些人并不一定会听自己的,而且也不容易控制——尤其是童贯——但是,李唐还是尽量要去做。当然,即使是这些人都不顶用,李唐还准备了最后一项保命的物事,只是这件物事不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李唐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李唐开完药方,便有殿中司的尚药女官照抄了一份,交给李唐亲自核对之后拿走了。她回去之后,自会严格按照药方上的用量,在殿中司的几名太监、少监的监视之下煎熬。需要说明的是,宋朝后宫各司的太监和少监都是由女官担任的,宦官基本不负责这一块。也就是说,宋朝的太监,基本都是女子,这时候的宦官权势还是很小的。
    见到李唐开完药方,赵煦笑了笑,道:“爱卿啊,来,坐下来和朕说一会子话!”
    李唐口称“惶恐”,但看见赵煦一再要求,便也没有过多客套,便坐了下来。
    赵煦漫不经意地说道:“昨日之事,还要多谢爱卿了!”
    李唐连忙谦逊地接口说道:“陛下客气了,那是臣份所应当,不值得——”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嘴。到此时,他才忽然意识到,赵煦竟然已经知道此事了!
    赵煦脸上露出些许得色,道:“不过,爱卿你恐怕也未必只是想着援救公主吧?”
    李唐看着他的笑脸,心下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他定了定神,尽量平静地说道:“微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赵煦一双无神的眼珠子忽然放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来,道:“你恐怕还是为了你岳丈家的那个登徒子多一些吧!”
    李唐听得赵煦把范宏德称作“登徒子”,心下有些不舒服。李唐对范宏德虽然接触不多,但却也也过一些接触,而且,范晓璐也经常提起他。李唐知道范宏德其实是一个相当痴情,相当专一的男子。本来,以他的容貌风度,汴京城内不少大户人家的女公子都把他当作了梦中檀郎。只消他点头,很多女孩子会欢天喜地地被抬进范家的。而且,这些人家中,有一些还是范正平也十分中意的,而且女孩子本身也是品貌不凡。
    但就是这样,范宏德也从来没有变过心,他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瞧过那些女孩子,一心只想着和赵婧成就秦晋之好。这样的人,虽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做出一些疯魔之事,但不论如何,也不能被称为“登徒子”吧!
    不过,既然是皇帝给的这样的评价,李唐虽然难以接受,却也不好反驳,只好说道:“陛下,不管范宏德是不是登徒子,他总是微臣贱内的兄长。微臣还是希望陛下能看在微臣的薄面之上,赦宥他的罪衍。昨日之事,微臣觉得他应该是由于骤失慈父,受不了这个打击才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的,那应该不是他的本意,请陛下明察!况且,他已经葬身在滚滚汴河之内了,人死如灯灭,陛下又何必和一盏已经熄灭的灯计较它的烟火是否熏人呢?”
    赵煦淡淡地说道:“爱卿对此人的维护,朕看在眼里,也十分的感动。不过,法度无情。也罢,既然爱卿开口求情,朕便给你一个面子。若是此人真的已经葬身鱼腹,再不出来为祸,朕便赦宥他的罪过,若是他还没死——朕即使想要饶过他,朕的亲人也难以答应,爱卿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李唐知道赵煦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一种极致了。他素来都是一个并不好说话的人,若是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话,恐怕李唐自己都要陷入这件事当中了。
    况且,李唐也并不怎么相信范宏德如今还能够逃出生天。尽管他还怀着万一的希望,并且派出了很多人手前去搜寻。但那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李唐若是不这样做,会觉得十分亏欠范晓璐。
    范宏德若是死了,就给他免罪,范宏德若是活着,赵煦还是要将他治罪。而这没有悬念的,应该就是死罪。既然不论是是死是活,都最终要死,对于范宏德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这对于范家来说,却意义重大。若是范宏德获死罪,对于身家无比清白的范家来说,无疑蒙羞。而且,说不定会牵连到范家的其他人。
    这也是李唐能为范家争取到的最大限度了。
    李唐连忙说道:“既是陛下金口玉言,臣便代贱内谢过陛下了。不过,臣还有一点小疑问,不知道陛下能否竭诚相告?”
    赵煦皱了皱眉头。他并不十分喜欢有人以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不过,他却也知道,李唐此人素来都是如此的,并不只是这次特殊。李唐的个人气质里面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他似乎并不十分在乎尊卑。想当初,既是首相章惇被宣召独对的时候,若是赐座,也基本上会拒绝,但李唐却往往只是稍微客套一下便答应了。就凭李唐的这个气质,赵煦有时候又十分欣赏,因为他够胆识,有时候又不喜欢,因为他似乎没有给自己这个皇帝足够的尊重。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它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而这时候,赵煦无疑是觉得李唐应该给自己更多尊重的。但他也并不好发作,因为他如今并不怎么离得开李唐。于是,赵煦强自抑制心中的不快,道:“爱卿但问无妨!”
    李唐道:“臣想知道,昨日的那几名侍卫,他们如今安在?”
    赵煦脸上越发阴翳了,沉默了一会子,他忽然沉声说道:“今日爱卿帮朕啊、诊脉看病已毕,想来应该累了,这便辞了去吧!”
    李唐顿时明白过来,那几名侍卫想必已经神秘失踪了,赵煦的手段,从来都是这样狠辣,若是让他来烧一把火,就绝不允许有“春风吹又生”的事情发生。
    李唐缓缓地起身,平静地行个礼,转身出了大殿。
    那大殿之外早有小黄门等在那里为李唐引路。
    向前走了一阵子,小黄门忽然嘀咕了一声:“奇怪!”
    李唐此时心中有些郁闷,便顺口问道:“这位中贵,你在说什么奇怪?”
    小黄门回头望了一眼李唐,脚下放慢了一点,任由李唐追上去和他齐头并进,这才在李唐耳边轻轻地说道:“奴婢在奇怪,陛下为什么没有让李县主前去崇宁宫。”
    “崇宁宫?”李唐讶然道:“太后她老人家难道说过要召见我吗?”
    小黄门年纪还小,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脸都是稚嫩,怪不得很有些八卦的精神:“那倒不是,只是听说李县主医术无双,天下几乎没有比你更厉害的。却不知道官家为什么自己找你看病,却不让你去帮娘娘诊断一下。”
    李唐听得又是一惊,立即肃然道:“小中贵,你这番话可不是随便可以乱说的。官家仁孝,天下皆知,你这样说,置官家于何地?”
    小黄门还是一脸的懵懂:“只是,太后的病,也没有召其他御医来看哪?”
    李唐摇摇头,好心地向那小黄门道:“小中贵,下官这里有两句话,你若是记牢了,对你只有好处,绝无坏处。皇宫里面的事情,不可随便乱说的,尤其是谁病了,谁和谁吵架了这一类的。还有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妄加揣测,你所看见的东西,未必就是事实。若不能做到这两点,下官也可以给你另一个建议!”
    小黄门一脸的天真,惑然道:“请李县主指教!”
    李唐轻轻地说道:“下官有一副药,可以让人变成一个哑巴,一辈子都说不出话的哑巴!我想,小中贵你说不定需要!”
第142章 母子
    范宏德幽幽地睁开眼睛,立即被一束直射过来的光线耀得一颤。他马上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缓缓睁开,这一回,这光线变得柔和了一些。然后,他便缓缓地爬起身来。
    他的身子刚刚一动,就听见一个童稚的声音惊喜地喝道:“叔叔你醒了!”然后,他便看见一个约莫十岁上下的孩子欣喜地走了过来。这孩子一身衣服上打满了补丁,但身上却十分的干净整洁,加上他眉眼清秀,甚是惹人怜爱。
    范宏德见了这小孩,喃喃地念叨了一声:“原来我并没有死!”
    那小孩“扑哧”一笑,道:“叔叔你说话真真奇怪,那里有人诅咒自己死的!”
    范宏德见这小孩一派天真的样子,虽然心中有千般的苦闷和伤心,暂时却也很快将之抛到了脑后,笑着向那小孩说道:“说的是!小兄弟,是你救了我吗?多谢了!”
    那小孩却摇摇头道:“不是我!”
    范宏德愕然道:“不是你,我为什么躺在你家呢?”
    那小孩笑道:“真笨,救你的人是我娘亲呗!”
    范宏德不以为意地说道:“那还不是一样的吗?你娘亲救人和你自己救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想那小孩一张稚嫩的俏脸上却露出极端认真的神色,道:“自然不一样。我娘亲是我娘亲,我是我。我娘亲说的好,无功受禄,会折寿的。我娘亲还说了,我们读书人就是要心胸坦荡,不可贪小便宜,不可妄言,不可抢他人的功劳。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可颠倒黑白。今日我若是把我娘的功劳加在自己身上,他日我就可能吧他人的功劳也加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靠着自己去努力做事、救人。若是我尝到其中滋味,就会生出不劳而获之心。久而久之,整个人就可能变得道德败坏,甚至会做出一些数典忘祖的恶事来!”
    范宏德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他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孩子出口竟是如此惊人。虽然他所说的那些道理在一个大人看来,根本不算什么,谁都会说。但即使是他这样出身在名门,自幼庭训严格的人,也难以时时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更不要说一般人了。
    那小孩似乎感觉到了范宏德目光里面的异样,小脸微微一红,道:“叔叔,我说的不对吗?你若是有什么想法,还请指教,我娘说了,兼听则明,叔叔你说的若是更有道理一些,我自然愿意听叔叔的言论。”
    范宏德连忙苦着脸说道:“没有不对,你说的很是,很是!如今这世途最是险恶,能有你这般心思的,真的不多了,难得,难得啊!”
    那小孩却不以为意地摇头道:“叔叔这话,宝儿就难以认同了。其实,世上虽然有些坏人,但好人还是居多的。就比如元四叔,范二相公,等等!”
    范宏德并不知道那“元四叔”其实就是他的好友章援,但却知道那范二相公就是他的爷爷范纯仁。没有想到这小孩子竟然还是自己爷爷的崇拜者,范宏德不禁有些为自己方才的话脸上发烧。要知道,他小时候,他爷爷也是用差不多的话来教育他的,只是如今年纪大了,居然不怎么在意这些人生至理了。
    想起自己的爷爷,他又想起了家中的惨事,心情忽然沉重了起来。
    那个叫宝儿的小孩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望着范宏德,道:“叔叔,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范宏德强笑道:“没什么。宝儿啊,你家中还有哪些人啊?除了你娘亲以外!”
    宝儿正要说话,忽听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宝儿,你在和谁说话?”
    宝儿连忙兴奋地跑出去,道:“娘亲,这位叔叔醒来了!”
    就听那女子“哦”了一声,语气间有了几分喜意:“和客人说话,以后可不要这样粗声粗气的哦。要记住,‘彬彬有礼,然后君子。’讲道理比的不是谁的声音更大,而是比的谁更能让大家信服!”
    宝儿立即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是!”
    范宏德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要走出门去向那女子道歉,却见那说话的女子已经走了进门,对着范宏德敛衽一礼,道:“官人感觉好些了吗?”
    范宏德连忙回礼道:“娘子厚意,小可多谢了,若不是娘子相救,小可恐怕已经葬身鱼腹了,何劳相询!”
    这时候,他才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约莫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眉眼之间虽然已经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鱼尾纹,但总体上来说,保养得还算很不错。加上这女子本就很有几分姿色,这种布裙荆钗,不施粉黛的样子倒是更显得风韵十足。
    范宏德不敢多看,便转过头去。又说道:“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那女子道:“先夫姓郑,这是奴家的孩儿宝儿。”
    范宏德听得着女子竟然是一个寡妇,不由暗骂自己唐突了。的确,这宝儿还有这郑夫人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官宦人家出身的,若是家中男人还在,就算仕途不甚得意,断然也不至于落到身上衣服这般破旧的份上。当下,他连忙转移话题,笑道:“宝儿着实是一个很聪明守礼的孩子,日后难以限量。”
    郑夫人听见范宏德夸赞自己的爱子,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嘴上却矜持地说道:“官人谬赞了,孩子家最是夸奖不得,一夸奖,他的尾巴,就翘上天去了!”
    果然,方才宝儿听得范宏德夸奖自己,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听得郑夫人这么一说,尾巴是垂了下去,嘴巴却高高地撅了起来。他到底是一个孩子,虽然一口大人腔,却还是很喜欢被人夸奖的。
    郑夫人忽然想起一事,便向范宏德说道:“官人刚醒,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奴家家中倒也没有其他能吃的,就是熬了一锅粥,官人若是不嫌弃,便坐下来吃一点吧!”
    范宏德见了这一家子拮据的样子,哪里愿意蒿恼,便笑道:“娘子不必麻烦了,小可如今腹中还不觉得饥饿,这便告辞了。”他身手入怀想要掏出点东西来表示感谢,但随即一愣,因为他的口袋里居然是空空如也。范宏德当然不会怀疑这家人会私吞了他的钱财,他只是暗暗苦笑道:“看来方才在水里,居然把身上的所有钱财都丢失了,这可如何是好!”
    范宏德平日倒也不觉得银子如何珍贵。他虽然出手并不阔绰,却是一个十足的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或者说,他秉性未必是那么轻视钱财的,但作为一个读书人,他不得不轻视钱财,否则便会被讥讽为铜臭味浓重了。
    郑夫人忽然笑道:“官人是在找这些吧!”说着,便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桌子,桌子上是一个包袱。随着郑夫人打开那个包袱,却见李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身衣物还有一些银锭,碧玉等值钱之物。范宏德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所穿的,并不是出门的时候那身衣服了,那身衣服正是这包袱里面的这身。
    范宏德见自己身上的值钱物事居然一件不少地放在这里,心下的感激简直无法言喻了。以这样一家子只能靠吃粥度日的人的生活水准,面对这样一笔对他们来说足称横财的财帛,却能毫不动心,这可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郑夫人忽然脸上一红。她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将这个年轻的男子救回来之后,是她和宝儿一起为这个男子更衣,擦拭身子的。虽然她当时只是出于救人之心,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但事后回想起来,却总觉得心下有些别扭。
    范宏德却没有想这么多,顺手拿起最大的那锭敲似,手上顿了顿,又再多添了一锭,往郑夫人手上塞去,嘴上说道:“承蒙夫人相救,无以为报,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还望夫人务必收下!”
    郑夫人本来有些红润的俏脸顿时变得煞白,她眼里也泛起了一团怒火,道:“官人请拿开你的银子,妾身家中虽然穷困,却愿意以双手双脚来养活我家公公还有孩儿。官人若是感激奴家呢,就请官人把银子先收回去,以后近水的时候小心一些,莫要再落到水里,这便足够了!”
    范宏德想不到郑夫人会忽然翻脸,拿着银子的手顿时便悬在空中,往前送也不是,往回收也不是,只好苦着脸无力地解释道:“娘子误会了。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会需要帮助的,夫人,所谓‘病人之病,忧人之忧。’,人与人之间相互帮助一些,也是自然,要不然,古语也不会说‘达则兼济天下’了。小可身上有些薄财,夫人一家人却困顿如斯。小可略尽绵力,帮夫人一把,也——”
    范宏德还没有说完,却听郑夫人插入道:“即是如此,天下比奴家家中还要困顿的人也尽有,官人何不多襄助几个忍饥挨饿的乞丐呢?”
    范宏德顿时失语。
    正在这尴尬的时候,忽听门外一个声音喝道:“就在这里了,快,快点,上!”
    然后便传来好几个人的应诺声。
    范宏德脸色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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