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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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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夙忽然板起脸,“既然知道不方便,你还撩拨孤?”
    “啊?”孟宓愣愣地抬起下巴,只见一对威严漆黑的眼,吓得赶紧撒手,跳上了拔步床。
    桓夙摸了摸胸口,柔软泛滥,是从未有过的蜜意在跌宕。
    他挑着灯火在月光晾晒下的岸边批阅奏折,孟宓本来钻进了帷帐,又拨开了一角,偷偷觑着他,眉峰如墨,鼻梁挺阔,体肤既白皙如璧,又紧致又滑……
    她的手里捏着一只桓夙雕给她的小人,惟妙惟肖的眉眼,连打盹儿时的姿态都一模一样的,她想到他专心致志地坐在灯下雕刻的模样,一瞬间仿佛忘记了他全部的不好,只记得他的好,没等意识回笼,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你早些上来休息。”
    桓夙执笔的手一顿,徐徐地抬起头,孟宓僵住了,面目表情地飞快拉上了帐帘。
    桓夙轻轻地翘了翘唇角,不说什么话。
    而另一头的孟宓,却久久地合不上眼。重逢之后的桓夙变得太体贴了,她想什么他都猜得到,她想做什么他都帮着她,也不将她画在方寸地,不限制她的自由了……
    孟宓抓耳挠腮,想不透他怎么变得这么快,这么好,想不透要怎么面对他,要不要重新接纳一次,可是……父母的死横在眼前,虽然不是桓夙亲自动手,却是由他间接促成的。她忘不了他们一日之间惨死,她一日之间沦为孤女的事实。
    “把手拿进去。”桓夙出声提醒她。
    孟宓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一直放在帐帘外边,“哦”一声,往上拿上去,却不料中途摸到一块锋利的凹槽,她皱了皱眉,桓夙似乎也看见了,下意识要阻止,但孟宓已经钻了出来,那拔步床的架床木轩上,被人以刻刀铁笔银钩地刻上了字:宓。
    这一下孟宓呆住了,想到那只送到花玉楼的砂锅,底下也刻的一个“宓”。
    难道——
    她瞬间福至心灵似的,也不穿鞋,就跳了下来,桓夙阻拦都不及,她跑过来,他的笔上刻的是,他的桌上刻的全是,他身后的墙面,他脚下的木台,全都是。
    “宓儿。”
    孟宓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她扑倒他的怀里,放肆地哭了出来。
    “哭甚么?”如果不是孟宓,谁跟他诉苦,抹他一身的眼泪鼻涕,定早被他一脚踹开了。
    孟宓只是想哭而已。
    是她不对,她吓到他了。就算走,也不能那么走,她让他难过成这样。
    孟宓不经意扯住的桓夙的袖口,他抬手替她擦泪,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隐约一个血色的纹样,轮廓依稀,她抢着攥住了他的手,捋开衣袖,也是几个密密匝匝的“宓”字,却哭不出来了。
    “你刻我的名字做什么?”
    他那柔软的丝绢来替她擦泪,孟宓哭鼻子的时候很凶,怎么哄都哄不住,除非她自己乖乖的不想哭了,桓夙的薄唇亲吻过她的眉心,袖下的手与她十指缠绕,紧紧地扣住了。
    “一辈子太长了,我怕忘记你。”他将她的头按在肩头,“我不想忘。”再痛也不想。
    守着花开日落,也许有一日,她便会回来。
    纵使是永不回来,他便带着岁月与她终老。
    作者有话要说:  变身升级版的夙儿来了。
    PS:你们的花花在哪呢~

  ☆、第46章 耍诈

桓夙公务繁重; 没等他处理完这些政事; 怀里的少女就已经睡着了; 她瘦了以后; 睡觉再也不会打呼; 乖乖巧巧,安安逸逸地靠着他的臂弯; 胸脯跟随呼吸一起一伏的,憨态曼妙,他心神微荡,俯下唇来吻在她的眉心。
    翌日孟宓醒来的时候;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身畔照例没有人。
    枳抱着一把长弓; 哼哼嗤嗤地拖到后院里; 榆柳荫后檐,斑斑梨花如雪,他架着长弓在手,却拉不开弦; 鼓胀着一张通红的脸; 说什么也不放弃。
    桓夙靠着朱漆精雕的木栏饮茶; 清风徐来; 枳听到他提醒:“重心,下移。”
    对于射箭这事,枳是个实打实的门外汉,桓夙说什么; 他便做什么,但扎了个像模像样的马步,仍然拉不开弓。
    他屁颠地跑回来,还给桓夙,“大王,这个我不行。”
    桓夙点头,“这是三百石的弓,你小小年纪,自然拉不开。”
    枳望着他不说话,只是一脸期待。
    桓夙接过他递上来的长弓,张弓搭箭,枳还没看清楚箭从何处取来,眼前一阵风刺过,那支羽箭已经破空而去,桓夙这个角度并不是直对,眼前有一丛矮矮的荆棘障眼,这箭矢却丝毫不差地射中了靶心。
    箭镞颤了颤,将刺穿的草叶摇下一二片。
    枳一脸崇拜地望着桓夙,楚侯收拾好自己的弓箭,问:“想学?”
    “嗯。”
    “为何想学?”
    枳握拳,“护我想护之人。”
    “谁呢?”桓夙已经隐隐猜到了。
    “我阿姊。”枳一门心思只想对她的姊姊好,这样单纯无害的稚嫩脸庞,他的笑容,就是孟宓喜欢的想要守护的吧。
    桓夙点头,“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这就是已经答应了一半儿了,枳期待地笑起来:“我都答应。”
    桓夙将箭镞放入箭囊,也许是光影的错觉,枳看到这个不苟言笑的严厉楚侯,好像将唇角压低了一下,一愣之下,只听一句:“叫姐夫。”
    “姐夫。”枳立即改口。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阿姊是楚国的王后,这已是既成的事实,更何况,他阿姊实在非常喜欢这个楚侯。她自己都不否认了,枳当然乐意多一个这么尊贵这么有背景的靠山。
    桓夙“嗯”了声,目光落在远处的绿萝上,“不过,你阿姊是孤的女人。”
    “护着她,孤一个人就够了。”
    他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
    桓夙才答应枳的请求,只见曹参领着两名士兵而来,奉上今日秦王拟的帖子,双手奉上,“大王,秦王信上说,秦楚两国受奸人挑唆,若不说明来龙去脉,日后恐生嫌隙,故此,邀请大王今晚秦宫一见。”
    枳在秦国待的时日最久,深知秦王的外强中干,刻薄狡诈,不免担忧这个姐夫,但他身份低微,不敢在桓夙面前放肆阔论。
    岂知桓夙却浑然不惧,雍容地取了信函,“瑕城一事,秦国吃了不少亏。城邑的买卖,也不知道他还做不做。”
    “大王的意思?”曹参听不懂。
    “孤想割掉平县、昭城,让给秦国。”
    曹参一听,登时和那身后两名士兵跪下来了,“大王三思!”
    纵然是站在一旁的局外人枳,也不禁惊呆了,一国之主,竟要割让城邑?他并不懂,秦的实力与楚国相当,完全没有必要献媚于秦王。
    枳有些恼意上头,觉得这个识人不清,他要是不说个子丑寅卯,他再也不跟他学箭,也不把姊姊托付给他了。
    “平县与昭城,是父王用两万士卒为代价,从秦人手中夺来的,若论看重,孤比你们更在意这两座城邑,但,”桓夙皱了皱眉,“它们,终是近秦而疏楚,郢都与其相去甚远,治理上也会鞭长莫及。况且昭城境内流寇四起,民俗不醇,孤要一个与我楚国离心背德的废城做什么?”
    “可是——”曹参要说的话,被桓夙抚掌阻断。
    枳已经跺了跺脚,气冲冲地走了。
    连他这个半个楚国人都不忿了,枳穿过垂花的拱门,翠蔓绿藤罗宛如灵蛇攀附其上,他折了一支长枝,挥打地上的碎草,孟宓正巧亲自下厨做了一些午膳,摆在狐裘兽皮铺着的软毯上,听到少年的碎碎念,忍不住笑了笑,“枳,你过来!”
    枳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纵是佳肴盈眼,也高兴不起来,孟宓忙问怎么了。
    枳嘟唇:“阿姊,你别跟着这个楚侯了,他一点也不好。”
    “啊?”孟宓不知道桓夙哪里得罪枳了,但枳年纪小,耍少年脾气也是有的,但不想他和桓夙心里结了疙瘩,“到底发生了什么?”
    枳便将桓夙要割让平县和昭城的事一股脑倒出来了。
    孟宓听罢,抚了抚他的肩头,将两片沉积的松针掸落了,“楚侯毕竟是楚侯,他比你更在意他的江山,怎么会那么轻易让出两座边防城邑?”
    “枳,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还和大王顶嘴了?”
    “我没有。”这个就是冤枉了,枳方才一句话都没有说。
    孟宓从容地微笑,“涉及两国的大事,你不懂,还不到要紧关头,你怎么就知道,楚侯的决定一定是错的?”
    虽然枳的确是不懂,但她就是觉得不忿,觉得自己看错了人,更觉得孟宓看错了人,跺着脚跑回自己寝房里了。
    桓夙沿着一地碎花败叶寻来,只见孟宓还在软毯上摆着菜肴,侧脸匿在春日的柔光里,宛如琉璃般澄明,他从身后抱了抱她,“听到枳说的话了没有?”
    “听到了,”孟宓点头,被他托着腰,羞红着脸,忍着痒道:“他年纪小,你年长,又是大王,别跟一个孩子计较。”
    “孤自然不跟他计较,”桓夙放下她,坐到了一旁的软毯上,扬眉,“孤是问你,是不是对孤失望了?”
    孟宓也跪坐下来,“如果大王指的是这件事的话,我怎么会失望?”
    “何以见得?”
    “大王割让两座无用之城,是为了,谋夺旬阳吧?”孟宓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桓夙微怔。他捏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长叹了声,“你在南阁楼的那些书,孤让人打理好了,藏在漱玉殿的暗橱里。”
    他只给过她《女训》,那些书是从哪里来的,桓夙又不是傻的,自然想得到。
    孟宓出手飞快,精准地抱住了他的腰,“我和上阳君,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儿女私情。”
    “孤信你。”
    什么甜言蜜语都没有三个字更能直抵人心的,孟宓忍不住偷偷吻了一下喉结,轻轻地舔了一下,扣住自己手的大掌忽然收紧,孟宓知道他又有了念头,但是自己不负责任地撩拨他的,她正色地立起来,“大王,这是我今日花了一早上做的。”
    “不知道大王爱吃甜的还是咸的,味重的还是味浅的,我一样都做了一些,你告诉我你喜欢哪个,我找机会都做给你。”孟宓温驯地靠着他,玉手指了指一锅甜汤,“要不先尝尝这个?”
    她看不到,桓夙蹙了蹙眉,孟宓听不到回答,桓夙对不远处使了个眼色,小包子边拎着裳服屁颠地过来了。
    孟宓还没来得及伸手取,只见小包子夸张地伸出爪子,舀了一勺尝在嘴里了,孟宓愣愣地看着他下咽,有些恼怒桓夙为什么叫他来,“桓夙,你看不起我。”
    他意外地觉得“桓夙”比“大王”要好听太多了,未免娇妻生气,他自己也又找了一只汤匙,舀了吃了进去,孟宓气消了一半,揣着期待问:“怎么样,什么味?”
    桓夙品尝了一下,抬起了目光,小包子汗如雨下地比了一个食指。
    他颔首,“甜的。”
    “好喝么?”
    “嗯。”
    孟宓笑逐颜开。其实她知道,自己对美食有着天然的嗅觉和味觉,但无奈自己的手艺却并不怎么样,眼前这桌东西,能入桓夙的嘴里已经很了不起了。
    “再尝尝这个。”孟宓给桓夙夹了一块牛肉。
    小包子面如土色自己要吃,被孟宓横了一眼,吓得丢盔弃甲,哆哆嗦嗦地往后退,撒谎这种事本来便不是他擅长的,何况孟宓今时不同往日,她已是楚国的王后,尽得大王宠爱。小包子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敢与孟宓横着来。
    一筷子送入了桓夙的唇,他犹豫了一瞬,还是艰难地咽下去了,他只吃熟牛肉的,但这个牛肉显然没有焖熟,咬得有些生硬,他镇定自若地下意识道:“下次火候再大一些。”
    “嗯。”孟宓单手支颐,虚心接受了批评。
    小包子如释重负地擦了一把汗。
    用过午膳,桓夙独自到前院部署了一对人马,交代了些事宜,回来时换了一袭绣云缀玉的缁衣,面目朗朗,孟宓原本忧心忡忡的,见到他沉凝不移的神色,渐渐放下了一些,但仍是抓住了他的手,“我陪你去,好不好?”
    她软软的身体靠过来,他一伸手,便掬了朵娇艳的海棠花在怀,微微眯眼,“你,担心孤?”
    事到如今还要说么,孟宓抓住他的手不松开,“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夫君。你亲口说我是你的王后,既然你把我看作你的妻子,那么出席这样的宴会,我说什么都要去的,就算……”
    他已经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粉唇。
    尝了一嘴的花蜜,孟宓喘着气,想瞪他又不敢,桓夙抱着她的细腰,失笑:“现在认我是你的夫君了?”
    他笑得开怀,孟宓从未见过他这么单纯的笑容,傻了,捏着他衣袍的手,也僵直了,松了。宛如一树明媚的日色,晒下斑斓的金辉,落在他俊美如镌的脸上,轮廓分明,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有瑕疵的笑容,孟宓脸红心跳,忍不住想踮脚,想亲他。
    “你一出现,上阳君会发现。”
    孟宓摇头,“他一定早就知道我在你这里了。他也不傻。”
    “这么说,他不傻,只是不敢与孤撕破脸皮而已?”
    想到那位阴柔不定的白衣公子,孟宓的眼尾携了丝忧色,“不,我也不能确定,他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你要部署好,今夜最好不要与秦王硬碰硬,若是实在不能忍,千万要记得保身,还有……”
    “宓儿,”他的食指封住她的唇,“你变啰嗦了。”
    孟宓脸颊晕红,羞赧地低头。她跟他交代这么正经的事,他却用这么亲昵的姿态来堵断她。
    “你安心待在驿馆,等孤回来。”她说的每一桩每一件,他都会记在心底,最深的位置。
    孟宓最终还是没能跟着桓夙一同去赴宴。
    自从晌午和桓夙闹了不悦,枳一直将自己关在厢房内,孟宓去敲他的门,却没有人回应,直到侍女过来禀报,说枳在园中射箭。
    枳竟然会射箭?
    孟宓惊疑之下,特地跑过去瞧,枳手中无弓无箭,捡了地上的石子砸那猩红的靶心,嘴里呶呶不休的,不知嘀咕着什么,孟宓走近前,吓了他一跳。
    枳捡起的石子散了一地,他尴尬地笑,“姊姊,你来了。”
    “还为大王的决定不高兴?”
    枳有些惭愧,“我不是楚国人,即便是,也没有权力干涉大王的决定,但就是——我觉得很不好,楚国的疆土,作为国君,不是该寸土必争的么?”
    “可是争这原本便顽固不化的废城作甚么呢?”孟宓以长辈的姿态拍他的肩,“旬阳膏腴之地,才是兵家必争的重地。枳,平心而论,你愿意楚国强大,愿意楚王做天下的霸主吗?”
    “我是楚国人,这样的局面,当然是愿意看到的。”
    孟宓不知该不该信任桓夙,但楚国的强盛,是天命所归的必然,她一直深信不疑。
    月色拂上树梢,孟宓踩着斑驳的清光路过庭院,莹白无暇的樱桃花结了如云的满树,摇撒下来,薄薄的雾潋滟着满院的芬芳,一径斜白上去,她挑着烛花映上梢头。
    小包子早回来一个时辰,此时困倦得直打瞌睡,孟宓揪住他问,“大王呢?”
    小包子放心地正要栽倒下来,不料被孟宓揪住了小辫,扯得头皮发麻,最后歪歪倒倒地靠着了台阶上一道垒石堆的石柱,按捺着倦意道:“大王英明着呢,秦王献出了三国舆图,三番五次地暗示大王表态,大王顺水推舟,不情不愿地将那两座城邑划出去了。”
    “那秦王可大悦?”
    小包子撑了一把懒腰,“那是自然,多出来两座城邑用来抵御楚国,秦王自是高兴,指着我们家大王对齐国的两位公子说,我们家大王通晓事理,又虚怀若谷,这话便狠狠地打了两位公子的脸。”
    齐国的公子宣和公子民稷,一个好高骛远,一个两面三刀,孟宓不怕公子宣当面折辱桓夙,只怕公子民稷暗中使诈,在花玉楼的时候,她便曾经看见过,蔺华与公子民稷同车,相谈甚欢。那位酷肖太后的美人,应当是蔺华从花玉楼之类的烟花地网罗来的,将她送给公子民稷后,并透露给民稷,这个女子与楚国的太后生得相似。
    这样即便蔺华不说让民稷将人拉到露台,民稷自己也会想着趁机羞辱桓夙。
    “奴婢见大王游刃有余,便先行退下了,直到王后娘娘挂念着,故回来报个信儿。”
    这话说得孟宓低下头面颊微红,宛如桃红樱粉,她小声地叱道:“我一点都不挂念他!”
    大约王后喜欢口是心非,小包子欲言又止,忍住了不说话。
    虽说小包子教她不担心,但孟宓仍是睡意全无,迷迷糊糊的挨到了后半夜,忽然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躯,将她的腰勾住了,孟宓努力地往他怀里缩,好半晌才低低地溢出一声:“回来了?”
    “嗯。”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倦意。
    手掌宛如带着春风的温度,孟宓的发丝被他一指指地捋顺了,身后的气息太令人安心了,困意一**袭来,待孟宓有意识时,已经是晨曦初上。
    她还囚在一个怀里,孟宓转过身,桓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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