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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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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郢都的繁华一如往昔,马车路过孟宓,狄秋来忽然令人停车,策马走回孟宓的车驾旁,诚挚问询:“王后,此处是您故园,可愿下车暂歇?”
    “嗯。”孟宓没想到狄秋来还有这份体贴,缓慢地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路上孕吐和恶心让她几乎心力交瘁,幸得终于来了郢都,在王城脚下,故土的熟悉的芳香还是梦中的清甜,一缕悠扬缠绵的笛声自远处的高墙飘来,愈发衬得孟宅之中清寂无人。
    孟老爹昔年是鄢郢最大的粮商,孟家也算家境辉煌,园中繁花如云,一掬一捧地蜿蜒入曲折的回廊,还有她最爱攀爬的石榴树,绯红的夏花,此时有了颓败的衰减之意,孟宓不无遗憾地自前院走回后院,物是人非触景伤情,她趴在围栏上抽噎起来了。
    狄秋来等人候在孟宓外,裨将上前,执剑行礼:“将军,已耽搁这么久,我等迎曹将军入郢,奉行的是公事,暂时不可久留。大王有言不见王后,但大王素来心思难测,我等应尽早入宫交旨。”
    大王哪里是不想见王后……狄秋来默默一叹,拨转马头,掷声:“入宫。”
    孟宓待了片刻,方才想起这园中竟然无人,她用怀中珍藏的丝绣绢子抹干了泪水,溅水如珠的假山流泉外,转出两个活泼的水红身影,梳着玲珑发髻的侍女,见到孟宓,面色一喜,飞奔而来,“小姐。”
    “啊?”孟宓茫然地支起身,挨着红栏侧过来。
    侍女面面相觑,才解释道:“奴婢婵娟,这是奴婢的妹妹广寒,我们自幼跟在小姐身边的。”
    这两名侍女年纪比孟宓还要小,孟宓入宫迄今已有三年多了,去年至今又辗转秦国、郑国,身心乏累,这两个当年还是一团婴儿肥的侍女,她一时竟未想起来。
    婵娟拉着广寒的手,对孟宓解释这些年孟宅变迁:“老爷做上大官了,一早便有警觉,将郢都的米粮生意让人了,换了一整个府库的钱帛。后来老爷和夫人不幸……”婵娟忍了忍,见孟宓眼眸水润清澈,方才还落了泪,必定是触景伤情,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广寒却没察觉,说了下去:“老爷和夫人不幸之后,大王下旨查封孟府,但在银库之中搜出了数万钱粮,奴婢们本以为大王会收了钱帛充盈国库,但大王却又让人离开了,孟府也不封了,还遣了一支暗卫守护在府外。这宅院里,除了大王每月遣来的扫尘侍女和照料花木的侍女,几乎无人涉足,我们也各自取了大王予的钱帛散了。但大王得知小姐回来了,又差人找上了我们,让我们侍奉小姐在侧。”
    陷入往日的回忆之中,孟宓没听出这些话有何处不对,但听她们一个个说起父母的不幸,不免艰酸落泪,暗暗咬住了唇,“我,我阿爹阿娘,葬在何处?”
    “在城外的西陵坡,今日天色已晚,小姐舟车疲惫,不如明日再去。”婵娟心细,见到孟宓眼底细微的青影,便知她几日不曾安眠。
    也着实不差这一日,孟宓沉重地颔首应下了。
    暮光被浓妆的夜色一缕缕拾入妆奁,高下参差的古木隐约露出飞出的雕螭刻蟠檐角,云栖宫外四角都悬了风铃,连漱玉殿都能听到风声下清脆相和的铃声,愈发衬得偌大一座宫殿寂寞清冷。
    “大王,王后今日住到孟府里了。”
    桓夙的手指按在蚕丝般细而韧的琴弦上,拂下了眼睑,“其实,只要她回郢都,孤就无法不见她。”
    孟宓已经不是三年前会在太和殿外吓晕的软柿子,不会因为他的靠近、他刻意的威严而惊悚倒退,区区一个禁令而已,她懂得利用王后这个身份,禁卫军拦不住她。
    迟早还是要来的。
    小包子满心酸楚,“大王,这又是何苦?”
    桓夙淡淡道:“将这些——”他的手指摁在一摞竹简上,“拿给公子戚。”
    “诺。”
    大王即便是已君临楚国,坐镇郢都,却再也难以亲政,这些既是为自己减少负担,也是为了磨砺公子戚的心性和决断力,小包子抱着一摞竹简放到紫檀木的案盘上,折了折腰,便转身出去了。
    西陵坡地处郢都以西,是一块天然的风水宝地,孟老爹在世时,便找大巫推算过了,事先买下了这块地,百年之后,他果然与阿娘长眠于此。
    “爹娘,不孝女孟宓,前来见你们了。”
    墓碑上刻字是以孟宓之名,可她却是时隔一年第一次来拜祭。
    身后的婵娟和广寒都红了眼眶,想当年孟家在郢都是何等的风光,孟安虽未从政,却有不少达官巴结逢迎,为的就是多一口米粮,孟安在郢都也不用看旁人的眼色,率性行事。可转眼,人丁凋敝,树倒猢狲散,原来所谓的家户,抵不过苍天的一夕悭吝,它要收走什么,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收走。
    拜祭完父母,孟宓走出西凌坡入城,才终于平息了心中的愧疚悲痛,遥望那澹澹长天下巍峨高耸的高墙,那是楚宫的所在,婵娟和广寒在她身后对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孟宓,“小姐哀思过重,不宜冲撞了大王,今日请——”
    “我懂的。”孟宓一句话让她们暂时安心。
    她本该为父母服孝三年,但有孕在身,且物是人非早已错过了时机,孟宓便服了三日的孝期,这三日楚宫毫无消息传来,换上常服走出寝房后,孟宓终于蹙眉:“时日到了,我要入宫。”
    “大、大王——”几名内侍飞奔着逃来,桓夙手下一松,刻刀将握着木人的食指瞬间戳得鲜血淋漓。
    这是他五指上新添的第十一道伤口。
    桓夙俊容冷漠,“何事惊慌?”
    “禁军拦不住王后。”
    自然是拦不住的,她的名字,是他用血一字一笔地刻入楚国宗姓牌位之间的,她是他钦封的王后,禁军即便是得到了他的指令,也无法阻拦她,回她应在之地。
    桓夙随性地抽出了御案下一条洁净的素色丝帛,卷住了自己的食指,默然而生冷,那几名内侍见大王不发话,也便不敢擅动,桓夙忽地眼眸微掠,隔了一会儿,内侍才听到王后那如履钟鼓的脚步声。
    “大王。”终于,熟悉而软糯的声音仿佛从烟波千里外穿透而来,硬生生扎入鼓膜,痛得从里到外,血肉模糊,桓夙微微垂目,掩盖了一丝异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夙儿为什么不想见宓儿呢,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们回答我两个问题哦——
    1、为什么桓夙雕刻木人为什么总是受伤?
    2、为什么桓夙比别人先听到孟宓的脚步声?
    PS:可疑,实在可疑。(^o^)/~

  ☆、第60章 守诺

冷如寒玉的楚侯; 握着一支刻刀; 端凝地坐在御案之后; 玄青暗纹绣吴翠蟒缎; 宽袍广袖下; 左手的食指裹着一层熟悉的白绸,孟宓忽然忘了问他怎么在行云山附近找到的自己; 忘了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响离开,忘了问他为什么让那群禁军拦住自己不让她入宫。
    她只听到自己急切的脚步声,几乎一径飘到桓夙的眼前,抓住了他的手; “流血了。”
    上次也是这样,但这一次他没有藏起来; 孟宓看得分明; 白绸溢出了一团猩红,灼伤了她的眼睛,“小包子,找药和纱带; 给大王包扎。”
    小包子闻言却不动; 一愣一愣地瞧着; 等着大王反应。
    桓夙忽然抽手; 孟宓攥着那条丝帛,被他促起的举动抽了出来,那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如清泉出谷汩汩地往外渗; 小包子吓了一跳,忙不迭去找药了。
    孟宓怔然地望着桓夙,他清瘦了不少,面容冷凝如霜:“孤不需要你。”
    “发生、什么了?”孟宓被禁军拦下,说大王不见她,她心里想,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不见她。
    桓夙噙着一抹冷笑,“一个月以前,上阳君已昭示天下,你是他蔺华之妻,是从本候手中夺走的夫人,天下人等着看孤的笑话,孤已经让人看够了,你既与他夫妻有名,不如趁早离去。”
    那森然冰凉的语气顿了一下,“孤的王后,躺在楚国的陵园之中,不在这里。”
    孟宓手上一松,染血的丝帛飘然落地,“你明知,我没嫁给他,是他一面之词。”
    孟宓咬牙,不懂桓夙为什么忽然反口,“一个月以前,你明明去郑国找过我,还有,行云山,明明也是你……”
    “孤不知道什么行云山。”他漠然地起身,衣袖沾带的一缕细风拂落了案上的白绸,孟宓几乎无力瘫坐下来,她想不明白桓夙怎么会突然态度逆转,冷漠而疏远,从来不像他,即便是她刚入宫时,她也能觉察他对自己的厌恶和关心,而绝不是眼下这种令她茫然无措的冰凉。
    她腹中有他的骨肉,行云山的事,他不认也得认。
    想到肚里的孩子,她什么也不畏惧了,扶着一旁的御案起身,“可这阖宫上下,认我这个王后,那我还是你的妻子,我不管旁人怎么说,不管上阳君对天下人说了什么,我只认你一个夫君。”
    他的背影萧肃清寂,颀长如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桓夙负手冷笑,“随你。”
    他往漱玉殿外走去,直到脚下几乎撞上一方矮几,孟宓脱口而出一声“小心”,他已经无误地迈过去了,步履生风。
    酸涩从胸臆里一寸寸蔓延起焚心的火,她知道他那个蹩脚的借口不能算理由,可是——到底是什么苦衷,让他隐瞒这些,对她如此冷漠疏离?
    “娘娘?”小包子拿了药膏出来,只见漱玉殿正殿已经无人了,心神一慌,“大王人呢?”
    “走了……”孟宓俯下目光,一串滴落的血迹蜿蜒入外,尚未干涸,红得令人发憷,孟宓忽然疾走两步,夺了小包子手里的药膏往外追过去。
    桓夙已经走远了,孟宓问了不少侍女,听说大王往静安园那边走了,孟宓便沿着一横长堤而去,梨花谢尽,阴翳如蓬,满园的墨绿叶子斑斑地攒出婆娑的绿锦,孟宓讶然地停步,仿佛走到了另一方秘境。
    这是她当年来过的,再往身后踅过去,他在那边摆过一桌佳肴,用这些盛情地招待过自己,孟宓那时候想,其实楚侯对她挺不错,她四下一望,终于捕捉到一片玄色的衣影,他在一段岔路上踟蹰不前,孟宓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
    以为他不知道,却忽然听到他阴沉的声音:“滚过来。”
    “啊?”孟宓怔了一下,他转过身,猛然攥住了她的手,拉扯之下孟宓的脚趔趄了一下,摔入了他的怀抱,他抱着她退后了几步才站住。孟宓自怀孕之后便格外留神,不敢大动,惊魂未定之下,却留意到他拉住自己手腕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了腰上,紧紧地将她护着。
    她暖暖地笑了一下,扬起头来看他,却找不到那双漆黑的眸,她扬唇笑:“大王,真不想见我么?”
    桓夙闻言脱手,“楚王宫不是你该来之地。孤已经说了。”
    孟宓眼色黯淡了一下,“可我在郢都举目无亲。”
    本意唤起他的一点同情心,也许桓夙会收容自己,没想到,他冷峻的眸波澜不兴,只微微瞟过来,哂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么。”
    说到枳,孟宓备觉惊喜,他在外头流落了这么多年,终于回到故土了,孟宓真心为他高兴,“他人在何处?”
    桓夙如渊的脸色讽弄地浮出一抹笑,她的心弦动了一下,桓夙一贯爱吃枳的醋,霸道善妒的楚侯,这一点还没改,要是……
    不大好,她不能拿年幼的枳开玩笑,孟宓头疼地看着他,“不说就是了。”她自己总能问出来。
    孟宓走上前捉他的手,桓夙却又甩开,转身要走,但在这分开了两条岔道的路上一时又不知何去何从,僵直的身影让孟宓心里一疼,他以前从来不畏惧走哪条道的,即便走错了,也会若无其事地再折回来。
    她从身后抱住了桓夙,柔软温暖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楚侯微微僵直的身体更紧绷了,孟宓终于有机会握住了他的手,“我替你上药。”
    怕他再度抽出手要走,孟宓也提起手指,在他背上画了一个字:乖。
    感觉到他玄色的袖口,那花草暗纹轻细的摇摆,宛如要活过来一般,她知道袖摆下那只手在颤抖,怎么能否认呢,行云山脚下那两晚,她可都记着啊,一丝一毫都不敢忘记,他怎么会忘,孟宓仔细地点了一指药膏,替他缓慢地敷了上去,怕他疼,孟宓仔细地一面抹一面吹。
    纵使,他疼也不会让任何人发觉。总是这样。
    这只手不像去年这般漂亮,手指手背上一片斑驳错落的狼藉,有被利刃划伤的,有被荆棘等带刺之物划出的断续的伤口,还有不同割裂的伤口,中指的指甲盖也没有了……孟宓无声地滚落了泪珠,却不敢哭出声让他发觉。
    她撕开了自己下裳的一道鹅黄的软缎镶边,替他仔细地缠绕了几圈,才凝神系了一个结,桓夙一直漠然不动,他知道那些伤会让她发觉,他在手上用刻刀划了十几道刀伤,以为能掩盖过去,可是,如今的孟宓,要骗她已经不那么简单了。
    微暖的唇瓣贴在了手背上,还有一点湿润沿着唇滚下来,她……哭了。
    桓夙不耐烦地推开她,“可以了。”
    孟宓却固执地不撒手,“这是,在行云山弄伤的,是不是?”
    桓夙微愠,“孤说了,不知道什么行云山。”
    “骗人要知己知彼的,”孟宓摇头,“我已经知道了,行云山是太后的故里,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看到了,卫太医和太后,他们在一起,很好很幸福,算是得偿所愿。”孟宓轻轻吻他的手背,告诉他自己的想念,“我回来,也是为了这样,生也好,死也罢,我一定要在你身边,我答应过的。”
    少顷,他动唇:“孤自己毁诺,那个誓约不必守了。”
    “我想守。你是楚侯,怎么能背信弃诺?我和你,为了彼此都失去了太多,若还是不能在一起,我不甘心。”孟宓一句话让他退后了一步,她箭步跟上来抱住了他脖子,软软地贴近他,呵气如兰,“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
    他紧抿着薄唇,露出一线的犹豫,但孟宓始终没等到那个答案,他又推开了他,终于不再犹豫,走入了一条陌生的石径。
    孟宓留在原地,这一次没有跟上去。不能气馁,她暗暗告诉自己。
    他是楚国的大王,口风自然比一般人紧,孟宓自知问不出话,趁他走入了一条岔道,便折回来去云栖宫找小包子。
    岂料没等回宫,在长堤上远远地见小包子捧了一件漆黑的绣龙穿祥云的蟒袍跟来,模样焦急,见到孟宓才慌慌张张地跪在了孟宓身前,“王后娘娘,大王——”
    “他往——”孟宓朝方才桓夙挑的那条道指了指,“那边去了。”
    “啊?”小包子惊恐地抖了抖,“大王他没走过那条石子路啊,那路上到处是绊子枯枝……”
    “怎么了?”孟宓耳尖,听出了什么“绊子”。
    小包子苦着脸,如丧考妣地伏在地上,“王后娘娘,奴婢该死,即便违命,也要说这一句。”
    孟宓便提着了耳听着,直到——
    “大王他已经失明了!”
    “什么?”孟宓吓了大跳。他竟然看不见了——
    那样的感觉,失明过的孟宓懂,她知道那只能在黑暗之中摸索的绝望,她知道那种茫然无措,知道那种举步维艰,难怪,他方才在岔路口驻足了这么久,始终无法决断走哪一条。
    原来他推开她,是因为他看不见了。
    可是在行云山下的那个山洞里,她不但失明、还失聪,甚至没有嗅觉,他一样没有守着她,同样地,她怎么会因为这个嫌弃他?即便桓夙这辈子都看不见,这也不是她放弃他的理由。
    “千真万确。”小包子嘤嘤地抖着肩膀,不敢拿桓夙的衣袍擦眼泪,自己用那身蓝衫子抹了把眼睛,一抽一噎道:“行云山那里确实是大王,当时我们找到大王的时候,他满身是血,抱着王后娘娘倒在悬崖边……巫医诊治说,大王中了燕麻的毒……”
    燕麻的确有毒,孟宓就见过那燕麻致人失明的先例,当时她也是情急之下选择的以毒攻毒,但没想到桓夙会以千金之躯试药,何况,燕麻的毒性到了胃中便大半被消耗了,寻常人吃根本不会中毒,除非口舌生疮,嘴里有伤口……
    小包子伏地颤抖,一不做二不休,已是枭首的大罪,不怕再多一条:“燕麻生得极其普通,但有麻沸之用,大王为了试药,咬破了舌……”
    “可是,”孟宓出声打断,“燕麻味甜,不用咬舌,这些我都告诉过他,怎么可能尝不出来?”
    小包子深吸一口气,“大王他,生来便没有味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答案揭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PS:夙儿的视觉和味觉最终都会好的,么么哒你们。
    最后一句,昨天哪位小可爱删了预收。。。我保证,这篇完结会开的,你快回来~

  ☆、第61章 不离

没有味觉。
    孟宓宛如被打了一记闷棍。
    她想起; 在楚宫的日夜; 她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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