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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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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有微弱的火花般的纹理自黑雾前划过,电光火石之间,刺痛感唤醒了熟悉的一缕对光的敏感,他问:“现在可以睁眼么?”
    “暂时不行的,先生说,新的药换上去还要七日才能尝试睁眼,而且,如果这种药用了七日若不还见效,便要再换一种。”孟宓佝偻下身,往锦带上蘸着药汁,边蘸着边替他吹眼睛,“吹吹,这样就不痛了……”
    桓夙有些失语,“谁教你的,疼便吹风?”
    “我阿爹啊……”孟宓不愿再桓夙面前提起孟安,转而尴尬地笑了笑,桓夙抓住了她的手,抿了抿薄唇,也顺其自然地绕开了,“孤的意思是两种药放在一起,不会冲突么?”
    “啊是!”孟宓才恍然记起骆先生的话,忙起身让人打了一盆水入内,孟宓仔细替桓夙洗了眼睛,才将锦带换上,她怕自己又忘了什么,一面忙活一面想着骆先生的嘱咐,却被桓夙猝不及防地带入了怀中,宫里头的侍女们个个颊生红雪,羞怯地不敢看。
    孟宓挣了挣,却挣不脱,只好嘟囔抱怨:“我,我手还酸着!”
    “王后想岔了。”
    孟宓脸更红了,男人都是很坏的,阿娘说过的。
    结果他没有让她再做那种羞人的事情,却将她的唇吻了很久,孟宓捂着发肿的唇、发胀的脸,又羞又急,忙将漱玉殿的宫人们都支了出去,以免更多人瞧见自己的窘境。
    桓夙精神大好,十一公主约他去婆娑园赏花,楚王宫里的牡丹品种繁多,除了五月春上盛开的,也有秋牡丹,但这牡丹只是春天未能及时得到雨露灌溉,是以才挨到秋日盛放,虽然精神矍铄,但终是不如春光明媚里斗艳的群芳,香色都黯淡了不少。
    没想到赏花是假,他的妹子哭哭啼啼找他诉苦是真,无非是为了狄秋来取了骆摇光这事,这门婚事是他默许的,也是他暗里用了计促成的,十一听到了风声,特来鸣不平了。
    桓夙耐心听了很久,但楚侯向来便不是一个耐心足的人,后来便听不进了,“十一。”
    “王兄有负于我。”十一噙着泪水控诉他。
    桓夙叹息,“十一,你性格要强,纵然是哭,也只留两滴眼泪在眼眶里,几时真哭出声?”
    十一僵了僵,她明察秋毫的九兄又道:“因为孤看不见了,你默默流泪孤便看不见,所以哭得这么有生气?十一,不是你这么哭的。”
    他身边有个会撒娇的女人就够了,桓夙对这些妇人用的小伎俩已经摸透了,十一眼珠转了转,不留余地地算计她的亲哥哥,“九兄,从小到大你最疼我,十一知道的,不然你也不会给我当马骑……”
    “打住。”桓夙警告她,“再提旧事,孤便恼了。”
    “好,不提便不提。”十一嘟嘟囔囔地腹诽完了,又大笑起来,“九兄,我要嫁给狄秋来做平妻!”
    桓夙清楚她爽朗的笑声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确定和失措,看来狄秋来对她而言,是真的重要,但狄秋来,是他将要委以重用的将才,十一下嫁,若是对方肯娶,自然是好,但狄秋来与骆摇光新婚燕尔,正是情浓时,如何能开这个口让人家将妻主的地位让出一半来。
    十一见他为难,不由羞恼,“九兄,我堂堂楚国公主,与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共用一个丈夫也就罢了,那女人还是你用过的……”
    “胡说。”桓夙这回真动怒了。
    这荒唐的妹子当真嘴无遮拦,原本桓夙起了为她筹谋的心思,此刻也被打散了,沉声道:“这事再议。”
    说罢,便熟门熟路地沿着婆娑园的小径出了垂花门。
    漱玉殿后蓊蓊郁郁的竹林,风过萧然,桓夙身前有两人引路,身后跟了四名宫人,正不疾不徐地绕过竹林,只听到阶下有衣袍掠起的风声,桓夙脚步顿住,微生兰清沉稳固的嗓音就在阶下:“王上。”
    桓夙淡淡道:“骆先生,难为数度入宫,为孤诊病。”
    “草民幸甚能为大王效劳。”微生兰的声音听起来极其谦卑。
    桓夙的唇不着痕迹地下拉,溜须之人,不懂为何孟宓对他如此推崇。
    风吹过萧瑟的绿竹林,漱玉殿中琴台那边传来孟宓清脆唤他的声音:“夙儿。”
    远远地,楚侯又露了一抹笑意。
    正要下阶,却不慎一脚踩了个空,身体趔趄了一下,孟宓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远远叫了他一声会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幸得微生兰眼疾手快,出手将桓夙的小臂稳稳地托住了,“大王小心。”
    桓夙为自己方才的不屑而生了内疚,这人还是自己治眼睛的医师,桓夙深吸了一口气要致歉,松手之下缓慢地摸到了微生兰的手。
    但摸到之后,却没有放开。
    众人还等着大王回宫,没想到他竟不走了,握着骆先生那只手,素来冷厉的俊脸此刻可以用震惊二字来形容了。
    微生兰微微一凛。
    桓夙用力地握紧了那只手,沿着他的手臂和青衫袖摆抓上去,唇齿间缭绕了千遍万遍的两个字,不经意喃喃出口,“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行了,师父掉马了。(^o^)/~
    PS:这一章没有揭晓上阳君的礼物呢。我们下章揭开谜底!

  ☆、第65章 厚礼

清清楚楚地传入孟宓耳中的一声“师父”; 让她扶住窗扉的手瞬间一动; 微生兰低头退后了一步; “大王; 在下——”
    “别急着否认。”桓夙微微蹙眉; 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 桓夙再度摸到他的虎口。
    有一处熟悉的凸起,是他当年发脾气摔宫里的物件,后来师父寻来,他脾气没消用利器划出来的口子; 后来结痂的时候又被他碰伤了,以至于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疮口; 无论如何也消不去了。
    “这是证据。”桓夙神色复杂地捏紧了他的虎口; “师父去而复返,是天下之大,尚不足满足师父扬名之志,还是——”
    “大王。”微生兰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衣袖; “王后娘娘在等你。”
    “不回答么?”
    桓夙微讽地动唇; “骆先生; 孤不是当年软弱可捏的小公子; 你不回应,孤不会甘休。”
    “大王,”微生兰这一声“大王”后顿了一个音,桓夙等着他的承认; 或者否认,但即便是后者,他也有办法让他反口,但微生兰却道:“长高了。”
    一去经年,当年稚嫩青涩的幼子,如今已劲瘦挺拔,如孤巉而嵯峨的高山,姿秀疏阔,威严俊立,他一手熬出来教出来的幼鹰,硬了翅羽,终于长成了这般令人仰目而望的模样。
    桓夙紧紧抿起了薄唇,一丝颤动,如被风吹过的漪澜,素以冷情著称的大王,好像红了眼眶。但这楚宫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早不记得大王当年有个太傅,更不知道大王如今口中的“师父”,又是怎样一段错综复杂的过往。
    转眼间孟宓已经拉住了他的袖口,“先生,你真的是——”她的眼睛满溢惊讶与错愕,简直难以将眼前温和儒雅的骆先生与叱咤六国的微生兰大人串联起来。
    微生兰捋了一把青须,颇有几分感慨,“当年离开,是有不得已之处。但这么多年来,从未真正忘怀过夙儿。他自幼没有味觉,与常人不同,从小便将自己视为异类,不肯轻易走出自己划的圈,这些年我的双脚踏遍十一国,终于是在中山国君处得到了一种药草。待夙儿眼睛好了,兴许能一试。”
    “能恢复夙儿的味觉?”孟宓惊喜之下,不慎掐住了楚侯的臂肉,他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将人按住了。
    “嗯,我尚且不能确定,夙儿到底是生来没有味觉,还是在有记忆之前,被人下毒暗害,以至于感知五味的舌头麻痹了,若是后者,那便可以治。”微生兰十年前便替桓夙诊过脉,他体质特殊,确实异于常人,极有可能是下毒所致。
    “不论如何,一试便知。”孟宓简直欢喜极了,没想到微生大人尚在人世,竟然是她的教习先生骆谷,夙儿这么久没发觉异状,那必定是微生兰易容了,竟有如此高超的易容手法,孟宓想起了蔺华身边的殷殷,上阳君身边能人异士诸多,还要遍天下求一个微生兰,可见这位微生大人的能耐了。
    孟宓要留微生兰用晚膳,膳房便多备了几样菜,另煮了一壶竹叶凝露烹的茶,微生兰好竹好茶,这样好的茶水是正中下怀,孟宓趁机挽留微生兰,近来是桓夙治眼睛的关键时期,需要他随时应变,微生兰本想说大王的眼睛已经没有大碍,正有转好的迹象,此时也忍住不说了,为了好茶从善如流地留下来了。
    岂料到了膳桌上,桓夙一个字都没有,冷冰冰坐在狐裘毡上,也不动筷。
    微生兰假装看不见,畅怀地享受王后热情地招待,孟宓将自己平素惯爱的几叠佳肴一股脑儿推到微生兰大人眼前,自己难得忍住了竟一口都未用,反倒不停地劝茶劝酒,直到对面楚侯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你有孕在身,不许饮酒。”
    “知道了。”孟宓对他做鬼脸,左右他也瞧不见。
    看小夫妻恩爱的互动,微生兰觉得有趣,用了几箸,桓夙忽然捏紧了铜尊,“师父。”
    这一声沉闷的“师父”让暖殿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微生兰再也无法若无其事地用膳,便放下了碗筷,温和含笑的神色也沉淀了,静候着,楚侯突然讽刺地笑了一声,那唇色不知何时起变得殷红似血,“渡口那日,孤在江边站了一天一夜,以为师父会回来,你说过要陪孤,是你失信了。”
    不用看微生兰便知道他是何反应了,孟宓都觉得被刺了一刺,他那么怕人离开,还要她发毒誓,是不是因为,每一个他想留的,也许诺留下来陪着他的,最后都不曾留住?
    微生兰敛目,半晌没有应答。
    “师父在秦晋齐吴卫鲁任相,是嫌弃孤给你的太傅不合你意?”
    这句话已经听不到丝毫埋怨了,更像是讽刺。桓夙原本便是一个偏激又尖锐的人,他记一个人的不好,会记上一辈子,但记一个人的好,也会记上一生一世,太傅是传授他经言大义的启蒙之师,是他人生之中第一盏引路灯,他怎么会真的恨上微生兰,这不是埋怨,更像是为自己的委屈声讨。
    微生兰心怀愧疚,面露惭色,“是在……师父的过。”
    桓夙手里的铜尊砸在漆红的桌案上,茶水四溅,他清冷地笑了两声,便起身往寝殿走了。
    “先生,”善后的孟宓忙解释,“夙儿他,偶尔有些别扭,你别在意。”
    “我对不住他。”
    微生兰第一日见到桓夙时,小小的少年抱着膝坐在孤凄的寒苑里,灯火黯淡,少年清澈的双眸宛如剔透晶莹的湖泊,幽幽的暗泽不留余力抓着最后一丝残余的孤傲,他进来时,少年倔强地将手里的匕首摔到他的脚下,清冷地挑动嘴唇,“滚。”
    楚宫管教甚严,他堂堂公子夙,不可能随身藏带利刃。
    微生兰知道,这柄装饰典雅的宝刀,是他方从母妃手中抢来的,楚王赏给那位苦命夫人用以自裁的恩赐。
    从推门寒苑宫殿的大门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自己不能不拉扯这个孩子。
    ……
    公子霁虽然下令封锁尧城,除却官府受印的运粮的商队和军队,不许任何人出入,但底下仍有人阳奉阴违。不少人都知道公子霁身边少了一个美人,丢了三日了,以为他此举是为了遮盖丑闻,暗中寻找美人是真。
    公子霁的确在找殷殷。
    但派去蔺华别馆的人马回来,却只字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公子霁不由暗急,殷殷莫非真是自愿随蔺华走的,不是如那两名守卫所说,当时模糊见到一个黑影?
    蔺华身边奇人异士甚多,公子霁也不确定殷殷是否被掳,但尧城陷入了缺粮的危机之中,公子霁眼下两处掣肘,顾此失彼。
    门客忍不住摇头长吁:“公子重色轻一城,只怕将来倾一城啊。”
    另一旁的紫衫儒士却暗暗摇头,“公子并不如你我所见胸无大志,他反倒是最清醒的那个,上阳君与公子有手足之情,不但如此,你我都难揣测上阳君在尧城的实力,他能在楚侯眼皮之下自郢都逃脱,必有过人之处,何况其手下高手如云,又有张偃暗中护法,上回公子遣影卫往上阳君寒馆救人,若不是后来遇上楚国兵马,绝难全身而退。”
    那人一手拍过门客的肩膀,长叹道:“影卫来报,那寒馆犹若铜墙铁壁,易守不易攻,上阳君手下俱是死士,若非有以一当百之勇,轻易闯入不得。”
    “咱们公子便犹如郑伯悬于尧城的一柄利器,他此时虽未动作,却已按剑而跽,锋利着呢,若非如此,凭借上阳君的手段,哪能对峙到现在,就是……”紫衫儒士的手指压了压额头上的方巾,忽然想到,若是上阳君遣人来抓走了殷殷,他是否要利用殷殷美人来要挟公子?
    很快便有答案了。
    “公子,上阳君托人送来一礼。”
    公子霁头疼欲裂,他的头痛已成痼疾沉疴,年年都要出来作弄他一回,他哪里有功夫听人说话,但因是蔺华所赠,却不得不让人呈上来,结果却去了四人,直至一炷香的功夫,才吃力地抬着一口紫楠木棺材入了外院,不敢再往里搬,怕有所冲撞,公子霁抬脚迈出庭院。
    白花如雪,飘曳着撒在青年身后。
    他忽然目光一恸,“掀开。”声音已经颤抖了。
    “敬诺。”两人上前,将棺椁推开,幽然的一缕荼蘼芬芳,随着棺椁的一点点拉开自里边逸出,公子霁猛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楠木棺椁之中,垫着雪白绢绡,安睡着一个紫衣美人,肌肤白若琉璃,没有一丝血红的人气,紧紧地闭着眼眸,连微弱的气息起伏都没有……
    “殷殷!”
    公子霁伸手要从棺木之中抱起她,身后的禁卫门客齐齐拥上来,“公子不可!”
    人死了,贵贱有别,公子怎能伸手碰一个下贱女人,公子霁暴喝一声,将身后的紫衫儒士推得直直往后摔了一跤,他眼眶血红,厉声道:“你们一个个,不说殷殷是上阳君的细作了?”
    人死在上阳君手中,门客们哪里还敢说殷殷是细作,一个个抿紧了唇不吭气儿,不敢再触动公子霁一分。
    公子霁猩红的眼睛干涩地渗出一滴晶莹,他咬紧了齿关,“蔺霁立誓,再不存妇人之仁。”胸口一个嘲讽仇恨的声音,不断地提醒他,自己有多愚蠢,一次次信任的弟弟,他伤自己,永远不留情面。
    没有殷殷,他还忌惮什么?那个叫嚣着唤醒他杀意的影子,携了一丝滚烫的怒火,将他的肺腑心脏烧得血脉发红。不必忍让了,蔺霁,他从来不把你当兄长,你那可笑的一厢情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即将走上人生巅峰了……
    PS:从最高的地方摔下来,会不会更惨?咦,作者君感慨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第66章 万钧

是夜; 荒原阴冷; 矗落在尧城外的驿站被悄无声息包围了。
    蔺华握着信纸; 张偃用以传信的机关雀已经制作完备; 这还是第一次实战上用到; 蔺华记了时辰,机关雀暂时与斥候兵旗鼓相当; 张偃侍候在侧,公子冰蓝的丝绣长袍漾着水般的华光,眸色却甚是清淡,隐隐透着一丝快意。
    “公子霁动手了?”机关雀虽然是在张偃的口哨声下落地; 但他本人却不敢僭越,因而也不知这信函上的内容。
    蔺华敛唇; “美人关难过。”
    他原本想; 公子霁是如此,桓夙也是如此,可想到桓夙,便不由又念起了那个逃回郢都的孟宓; 他在郢都的人马已经随着他金蝉脱壳之计撤出了大半; 为了掩护他出城; 损伤了不少人马; 如今除了楚宫里不成器的茶兰和小泉子,鄢郢内部已所剩无几了,无法探知她的消息。
    孟宓,孟宓……
    他想起; 她在南阁楼读书,映着一豆灯火,嫩白隐红的娇俏小脸一如画上艳抹的海棠;她在雨檐下淋雨,湿漉漉的圆润杏眼,无辜而纯澈;她挑着雪白的绡纱裙摆,赤足踩在鼓点之中,疾速地旋转,好似从白芙蕖之中捧簇而出的明珠;她倔强地靠着红柱子,坚持不肯嫁他时,那冷静又固执的神情;她想着桓夙的时候,对着梨花落泪,那轻盈滴落的泪珠,软的是他的心啊……
    美人关难过,他何尝不是。不是处子又如何,不是郑国人又如何,他要的,已经不再是一个床笫间的伴侣,是那无数次残梦孤酌间,那窈窕清丽的影子!
    “公子?”张偃的身体俯了一点,蔺华收回手,将手中紧捏着的丝绢放在烛火上燃尽了。
    “没什么。”上阳君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方才的出神和失态尽数罢如江海凝清光,淡淡地抹去了,“王兄的实力,我很清楚。又是冲动出手,不惜代价地胡搅,这一战,他必败无疑。”
    张偃颔首,微笑不言。
    他的主公不能算料事如神,但这一战毫无悬念,公子霁倾巢而出要夺公子手中的驿站和地下死士,却没有料到回防啊……
    “信上说,桓夙的眼睛瞎了。”蔺华淡然地扬起下颌,问张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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