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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美有如今这份紧张也就不足为怪了。
赵德昭当即笑道:“放心吧四叔,这等意外的小事,侄儿是不会向父皇多嘴的。倒是经历了这一场意外,我劝四叔以后还是不要让珍珠再玩蹴鞠了,她到底也是一个女儿家,身子骨娇嫩,经不起多少伤的。”
“你以为四叔想啊,我也是经不住珍珠巴巴的央求啊,再说,若不是让她上场,我也不会屡屡的输给你三叔了。”赵德昭抱怨道。
他口中的“三叔”,正是晋王赵光义。
汴京上流社会喜好蹴鞠,不少王公贵戚们都会养一些球社,一来闲时陪自己玩乐,二来彼此间搞搞比赛,赌些钱财寻个开心。
晋王赵光义自己虽是瘸子,踢不得蹴鞠,但却甚喜观赏,故而府中也养了一支球社。
汴京人都知道,若论蹴鞠,晋王府当派第一,然后才轮到齐王府。
这赵光美也是争强好胜之人,不甘心当这第二,几番挑战三哥的球社,倒霉的却是屡战屡败。
赵光美这时抱怨起来,忽然间眼眸一亮,兴奋道:“德昭啊,我看你幕下这个石韦球技当真了得,不知可否借给你四叔用几天,若是我的球社中有了石韦,下次一定能打败你三叔。”
听得此言,赵德昭与石韦对视一眼,神情中皆露惊讶。
第十六章 祖传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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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韦想自己临时替二皇子出战,本来就算半个外员,现下若再替齐王出战,那岂非成了外员的外员。
况且齐王性情豪迈,不拘小节,今天石韦差点把他给踢赢了,赵光美不以为怒,反而对石韦大为欣赏。
但是那晋王赵光义,虽有礼贤下士之名,但石韦也听说此人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
若是自己冒然替齐王出战,到时候是该卖力求胜呢,还是该踢假球装输呢。
未等石韦谦逊推辞,赵德昭却痛快道:“四叔若是想借人,侄儿岂敢有意见,只要远志答应便行。”
赵光美大喜,拍着石韦肩,笑呵呵问道:“石韦,本王很欣赏你的球技,你可愿替本王出战?”
我的二殿下呀,人情可不是这么卖的……
石韦心中暗暗叫苦,但到了这个份上,石韦岂好扫了齐王的兴致,只得拱手谦然道:“难得齐王殿下器重,我岂能不愿,只是我球技平平,到时候若是让殿下失望了,还请殿下莫怪才是。”
石韦先做了一番铺垫,好为自己准备好一条退路。
赵光美哪晓得石韦这番心事,耳听他应承下来,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
这一场蹴鞠赛,因是柴郡主的这一场意外受伤而结束。
尽管最终以一分之差,赵德昭还是输了球,但这对于赵德昭来说,已经不亚于一场胜利。
心情高兴,离开齐王府后,赵德昭便将所有鞠客都请往自己府中,摆下酒宴,好生款待了今日上场的众宾幕。
作为进球最多的石韦,自然便成了这庆功宴的主角。
这一场酒喝下来,石韦不但结识了二皇子府的这班文人墨客,更是赢得了他们的敬佩和欣赏,轻松的便融入了这个新的圈子。
至于作为群僚之主的赵德昭,对石韦自也是大加的赞赏,本着论功行赏的原则,当场就赏了石韦银钱三百两。
一两白银相当于十贯铜钱,十贯铜钱又相当于一万文钱,也就是说,赵德昭一高兴就赏了石韦三百万钱,几乎相当于一个八品县令七年的俸禄。
赵德昭乃堂堂二皇子,这点钱财对他来说自然是九牛一毛,但对石韦而言,却着实是一笔不菲的横财。
早先他在御街买宅子时,就把所存的钱花去了一大半,正想着如何在汴京这个物价居高不下的大都市,养活一大家子人,赵德昭的这笔赏赐,真如雪中送炭,解决了他的一个大难题。
当石韦回到家中,把这三百两白花花的银钱往桌子上一倒时,所有人都傻了眼。
樊佩兰、熊青黛、丁香,即使是出身富贵人家的潘紫苏,看到这价钱三百万钱的白银时,惊诧之情也难以掩抑。
“远……远志,你哪里来的这许多钱?”樊佩兰结结巴巴的问道,看那胆战心惊的样子,仿佛是担心石韦抢了钱庄似的。
石韦坐着太师椅,喝着热茶,笑眯眯道:“师娘你倒猜一猜,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樊佩兰面色茫然,猜测不出。
这时,同样吃惊的潘紫苏,却忽然流露出恍悟之色,问道:“远志,你这银钱,莫非是二殿下赏赐不成?”
还是潘紫苏聪明。
石韦便也不再卖关子,遂将自己如何在齐王殿中,用他的黄金右脚为二皇子争得面子之事,以及二殿下高兴之下厚赏之事,轻描淡写的道与了她们。
樊佩兰几人一听,一个个自然又是惊喜得如雀儿一般欢欣起来。
女人们高兴,石韦心中也得意,遂是将三百银钱,与她们每人分了一笔,让她们各自去汴京最热闹的街市,买自己最喜欢的首饰衣料,其余之钱则让樊佩兰收起,以作今后的家用。
女儿家的谁不爱美,汴京这般花花世界,多少好东西她们早就心羡已久,只是念着为石韦减轻负担,所以才不敢乱花钱。
而今石韦陡然间得了一笔巨财,如今又大方的给她们钱花,她们自是欣喜若狂,对石韦的爱敬之意平添许多。
当天晚上,看着一家子女人乐疯了的场面,石韦心情大畅,难得又睡了个好觉。
因是念着柴郡主的伤势,次日他便起得一早,花了一上午时间,调制了一味治跌打扭伤的祖秘传药,过了午后便去往了城西的郡主府。
当石韦在闺房之中,第三次见到柴郡主时,这位性情独特,喜好做男儿事的郡主,终于换上了女儿装扮。
她斜卧在床上,鬓悬一缕青丝,眉画几笔淡妆,暗红色的抹胸间,一条幽沟若隐若现,那纤长窈窕的体段,起起伏伏曲线分明。
这般一看,这柴郡主还着实是一位俏丽美人。
此情此景,石韦不禁多看了几眼。
柴郡主抬头看到石韦,便是笑道:“石公子来啦,怎的不进来,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石韦惊醒,拎着药箱走到床前,问道:“郡主今日感觉腿上伤势如何?”
“敷了一夜的冰,感觉比昨日好了许多,只是稍一动弹,依旧是痛得不行。”柴郡主叹道。
石韦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瓶子,说道:“这是我石家祖传的跌打药,只要将之敷于伤处,不消数天,郡主的伤疼就能痊愈。”
柴郡主接过那瓶子,拔开瓶子嗅了一嗅,这跌打药中倒还有一种芳香的味道,只是眯眼一看,却发现内中是黑黄相间的粘稠液体,看起来甚是恶心。
“这是什么跌打药,怎的看起来这般恶心。”柴郡皱着眉头道。
石韦不紧不慢道:“我这祖传跌打药,乃是将丝瓜络焙成炭粉,再和以蜂蜜调制而成。丝瓜络有疏通经络,消肿止痛之用,蜂蜜则是缓解疼痛,促进损伤皮肉再生之效。两者和而敷之,对治扭伤自有奇效。”
石韦一番专业术语,柴郡主听着玄乎,却也信了,遂是点头道:“好吧,既然这药如此厉害,那就用它吧。”
这个时候,石韦却又面露难色:“此药虽好,却需外敷于伤处,再辅以推拿按摩方可才有效,我只怕会冒犯了郡主。”
柴郡主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他言中之意,眉色间不禁掠过一丝红晕。
她顿了一顿,却又不以为然道:“你是为我治病,又不是轻薄于我,哪里有什么冒犯,你尽管动手吧。”
有了她这话句,石韦方才安心。
于是他便小心翼翼的,将裹在她伤口四周的冰囊解去,露出了雪白的小腿,还有那一片瘀红的伤处。
接着他又将跌打药涂于双手,然后便手握着柴珍珠圆润的脚裸,轻轻的推拿按摩,将那粘稠的液体涂摸于伤口四周。
先前之时,柴郡主还能感觉到伤处隐隐作痛,片刻之后,随着药性的发作,痛楚渐渐隐去,她却又感到了一丝痒痒的异样感觉。
那种感觉,正是来自于石韦轻巧的,温柔的按摩,来自于他掌心的温度。
那般感受,如有一种小手,正在她的心间轻轻的挠着,让她有些坐立不安的局促。
不知不觉中,她的脸畔竟是悄然泛起了阵阵红潮。
第十七章 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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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韦心情也不那么平静。
他此时手握着柴郡主的纤纤玉足,滑腻的手掌轻抚着那年轻富有弹性的肌肤,心中不禁在感慨,女人的脚他也见过不少,似柴郡主这般精致可人的玉足,还是头一回见到。
只是他阅历丰富,尽管心存异想,但却掩饰的极好,不透露一丁点的异样。
表面上看起来,石韦只是一个专心为病人疗伤的称职医生而已。
柴郡主却不同,长这么大以来,她这还是头次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有“肌肤之亲”。
她的身体,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抚摸。
尽管只是自己的脚,而且对方还是在为自己治伤,但不经人事的她,却实难克制那莫名的心痒之感。
她的身体愈加的燥热,脸畔的红晕也越发浓重。
渐渐的,柴珍珠竟有将要窒息的感觉,真有一种要推开窗户,好好透一口气的冲动。
只是,因是郡主的身份,她却只能隐忍,为免石韦看出什么端倪,那时才是真真的尴尬。
然而她越是压着忍着,心中的那份难耐之情就愈加强烈。
“好了。”
度日如年般的“煎熬”之后,不知何时,石韦的手突然撤出。
柴郡主还未及喘一口气时,石韦已抬起头来。
当他看到柴郡主脸上的霞红,额头间香汗淋漓的样子时,不禁面露奇色,忙问道:“郡主,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莫不是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柴郡主一怔,忙是强露笑颜,摇头道:“我没有别的不舒服,就是觉得这屋子里闷得紧而已,没什么的。”
石韦是什么样的人,柴郡主这几句借口,又岂能糊弄过他。
他再看几眼,便发现柴郡主那般神态,显然不似有病的样子,倒更像是女儿家紧张羞怯所产生的生理反应。
“莫非我刚才为她按摩,竟是把她按出了感觉不成……”
石韦心中这般猜想时,嘴角不禁闪过一抹别有用意的笑意。
柴郡主看到那笑容时,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心中不禁愈慌,便忙是装作困乏的样子,摆手道:“多谢石公子为我用药,我现下有些累了,想睡会,你就请自便吧。”
她这是在下逐客令。
石韦遂是收拾了一下东西,拱手道:“那郡主就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为郡主换药,告辞。”
石韦拜别而去。
当石韦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柴郡主腾的便坐了起来,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呼吸才渐渐平静下来,那种局促不安的感觉,方始随着体温的下降隐去。
当柴郡主总算好受了一些时,却又忽然感觉到,下身处似乎有种粘乎乎的感觉。
她不知所以,将手伸进小衣里摸了几摸,竟是发自己不知何时,那里竟已如霖霖雨过,湿润如泥地一般。
柴郡主吓了一跳,忙是将身子挪开三分,却发现床褥上,不知怎的也已浸润了一大片。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真的生病了么……”
怔怔的盯着褥上那一片湿渍图案,柴郡主一脸的茫然无知。
………………………………
那天离天郡主府后不久,柴郡主便派了侍婢乌梅前来索取跌打药,说是不必麻烦石韦再亲自上门敷药。
当然,乌梅此来,也不忘带了柴郡主的一份厚礼,作为石韦为其诊治的酬谢。
从当天柴郡主那般表情,石韦已略猜到了几分,既是柴珍珠怕尴尬,他也就赖得多跑几趟。
至于那份所谓的厚礼,石韦却一笑了之,却之不受。
几天后,石韦收到了赵光美的邀帖,请他去参加齐王府上的蹴鞠赛。
这是进入开宝五年以来,赵光美对他那位三哥的头一次挑战,而石韦则被赵光美视为结束他屡败屡战纪录的杀手锏。
当天的齐王府甚是热闹,京城的不少权贵官宦,都收到了齐王的邀帖,前来观赏这场蹴鞠赛。
汴京人谁不知道,晋王与齐王家的球队,当属汴京一二名的鞠队,这些喜好蹴鞠的王公官宦们,自然是乐得来欣赏这样一场巅峰对决。
趁着这个时机,暂时作为鞠客身份的石韦,也认识了不少汴京的达官显贵,倒也增了不少的见识。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鞠城的看台上已是坐落了观众,却唯独正中间,与齐王相邻的两个位子空着。
能和齐王并坐之人,自然是身份显贵,料想便是那赵光美还未到场,至于另外一个座位,石韦却在琢磨着赵光美会是留给哪一位大人物。
“我一郎中,大老远的从现代跑到这里来踢球,真是蛋疼啊……”
石韦站在场边,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心中感慨。
正这时,看台上的达官贵人们,忽然间想像听到了号令似的,不约而同的轰然而起,纷纷表现出一副恭敬之态。
看到这般场面,石韦知是有大人物到了,便是向大门处望去,果然看到有两名中年男子并肩而入,有说有笑的向着看台上走来。
其中一人身穿紫袍,走路一瘸一拐的,自是晋王赵光义无疑,至于旁边跟他齐肩而行之人,石韦却一时想不起是何人。
好奇心起,石韦便向旁边鞠客问道:“不知晋王旁边的是哪位大人?”
那鞠客惊奇道:“不会吧,石兄竟然连我大宋当朝宰相也不认识吗。”
当朝宰相!
石韦思绪飞转,陡然间恍然大悟,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赵普。
半部论语治天下,陈桥兵变幕后功臣,先南后北之计,杯酒释兵权的献策者……
种种神秘而荣耀的光环,奠定大宋帝国未来数百年国策者,皆出于此人之手,即使是石韦这个粗通历史之人,对赵普的盛名也不会不知。
只是石韦曾听闻,作为宰相的赵普,和身为晋王兼开封府尹的赵光义,两人之间一直有所不和,彼此间多有明争暗斗。
而这时看来,两人却相携而来,谈笑风生的简直如知己好友一般,全然让人看不出来彼此间心存芥蒂。
“这两个人,果然都是城府深沉之辈啊。”
只第一面,石韦便洞察了不少玄机。
两位大人物到达,赵光美迎上前去,抱怨道:“三哥,赵相,你两位珊珊来迟,可是让我久等啊。”
赵普面带歉然道:“下官为几件要紧的公事所累,忙着办完了才赶来,还望殿下恕罪。”
旁边赵光义也笑道:“我和赵相整日都为公事操劳,哪如四弟你这般闲情逸志,我今天能抽空来跟你比这一场蹴鞠已经是不易了。”
“好好好,你们都是大忙人,就我是个闲人行了吧。既是来了,赶紧入座吧。”赵光美嘀咕了一气,将那二人请入了专座。
贵客已到,随着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整个鞠城立时热闹起来,场上的鞠客们奋斗搏杀,台上的看客们则是卖力的呐喊。
齐王队实力本是逊于晋王队一筹,但因是石韦这个外员加入,比赛从一开始,便出人意料的打成了平风秋色的局面。
看台上的那些达官贵人们,原以为这将是一场晋王队依旧占据上风的比赛,面对着眼前意外的局外,自然是大感惊奇,他们很快便注意到了齐王队中那个球技超群的新鲜面孔,一时间议论风起。
石韦虽然在场上挥汗如雨,但他却不时的分神去注意看台上的动静。
那些激情四射的观众们并不在他眼里,他真正注意到的,却是看台中央那几个重要人物。
赵光美自不必说,见得本队有获胜的希望,激动得大呼小叫,精神全都集中在球场上。
赵德昭、赵德芳兄弟,虽然没那么激动,但也在认真的观赏着这场精彩的蹴鞠赛。
至于宰相赵普,则是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
而作为比赛晋王队的主子赵光义,却忙着和左右那些官吏们打招呼,谈笑说话,亦不太关心场上的局面。
这样一个不寻常的画面,不禁让石韦联想颇多。
就在他稍一分神之际,一个大脚踢歪,那蹴鞠球偏离了轨道,竟然是呼啸着向着看台上的赵普迎面飞去。
第十八章 我不是故意的(三更求票)
众目睽睽之下,那鞠球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奔赵普的面门而去。
球速极快,避无可避。
就在看到的人都以为赵普要挨这一球时,这位当朝宰相却突然把头一偏,那鞠球擦着他的耳边划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掠过赵普的鞠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邻座的赵光义脸上。
整个鞠城,霎时间变得一片安静。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