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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静玉,神sè又怨又急,眸中连眼泪都要掉下来。
她忍不住冲着寒镜叫道:“主持,我乃出家之人,就算是饿死了也不当食荤,你这般做法,真真是害苦了徒儿,将来岂非要让我堕入阿鼻地狱。”
静玉守了十六年的清规戒律,如今竟被一直教诲自己的师父给破了,也难怪她会如此伤心愤怒。
寒镜没想到自己这徒儿会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也有点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目光投向石韦求援。
看着她师徒二人这一出,石韦渐渐的却想明白了寒镜的心意。
看来这位少fù尼姑,沦落到这般地步,已是有心打算还俗,而且还打算拉着静玉一块还俗。
只是寒镜多半是怕静玉不从,故而才想潜移默化的,慢慢的用各种手段来让静玉开窍。
寒镜的苦心,石韦倒也能理解,只是这般手段却不敢苟同。
眼见寒镜求助,石韦便呵呵一笑,劝道:“师太何必如此jī动,岂不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吃素还是吃荤,又有什么区别呢?”
石韦这两句诗,源自于南宋名僧济公。
只是这首诗的前两句广为人所知,大多数人却不知还有后两句:世人如学我,如同进魔道。
当然,石韦为了劝慰静玉,少不得就要断章取义。
那静玉听到石韦所言之词,似是极富哲理,原本惶急的情绪,渐渐便稍有缓和。
石韦接着又道:“我知静玉师太一心向佛,立志要普渡众生,但若因身体虚弱,就此离世,又如何能完成这普渡众生的宏愿呢。”
石韦最是善辩,当初在念慈庵时,一句“sè即是空”便将静玉绕得头晕,这时又是如此。
静玉紧凝的眉头渐渐放下,开始静心的听石韦讲起道来。
“我佛还说过,‘我不地狱谁入地狱”可见,连佛祖都愿意为普渡众生,甘愿堕入阿鼻地狱。静玉师太自当遵从佛祖教诲,吃酒喝肉将身体养好,然后才有力气普渡度众生,正所谓牺牲小我,而成就大我,这不正是静玉师太你的宏愿吗?”
或许是那一杯酒开始产生效果,又或许是石韦这番话果真触动了静玉。
此时,这位小师太的神情竟是平静了下来,口中喃喃念着:“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牺牲小,成就大我……”
见得徒儿已然动心,寒镜忙将酒杯举起,欣然道:“石施主果然有慧根,竟比我等出家人还深通佛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来,静玉,我们来为这句话饮下这一杯。”
寒镜毫不迟疑,一饮而尽。
石韦也很豪爽的陪饮一杯。
那静玉沉吟半晌,忽似省悟一般,遂是狠狠一咬牙:“好一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酒我喝便是。”
说罢,她一仰头,将那一杯酒饮尽。
眼前徒儿开窍,寒镜别提有多开心,遂是一杯接一杯的灌她。
静玉从未饮过真正的酒,酒量显然不行,才饮得几杯,便是满面酒红,醉意淋漓。
先前之时,她还有点放不太开,待到几杯酒下肚,酒醉三分之时,便笑语盈盈,主动的向石韦左敬一杯,右敬一杯。
曾经石韦记忆中的那个小尼姑,总是一本正经,态度冷漠,让人有种不敢亵渎的感觉。
而今这小尼姑却是jiāo媚无限,放开诸般戒律之后,竟是与那樊楼的陪酒女郎有得一比,而且还更有几分别样的韵味。
石韦看在眼里,甚觉有味,这一场酒喝起来自是尽兴。
只是他酒量超然,那师徒便却显然不行,尤其是静玉,不觉已是醉意上头,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石郎,贫尼再敬你一杯。”
红霞满面的寒镜,jiāo滴滴的向石韦撒着jiāo,也忘了徒儿还在,当众便称呼起他为“石郎”。
石韦摇着头笑道:“师太,你醉了。”
“胡说,贫尼哪里醉了,来,咱们再喝。”寒镜晃晃悠悠的凑了上来,一屁股便坐在了石韦的tuǐ上。
她那体段虽比往昔瘦了不少,但仍旧十分丰满,这般一坐下来,那沉甸甸的重量,立时便压得石韦有了反应。
石韦别念顿生,遂道:“静玉小师太醉了,咱们先将她扶回房中休息,你我接着再喝。”
他说着把寒镜推起,将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静玉扶将起来,往内院的房里送去。
寒镜也拎起一壶酒来,一步一摇的跟了进去。
推门而入,石韦把静玉抱起,轻轻的放在了chuáng上,为她盖好了被子。
低头看去,这小尼姑满脸醉红,秀眉微微凝着,嘟着的嘴不知在嘀咕着些什么梦话。
那高耸的丘峰,更是因这醉后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充满了香sè。
“先前倒没曾想过,这小尼姑竟也有这般姿sè……”
石韦刚刚才一恍惚,那寒镜便从后边前来,将石韦的身子一下子从后环抱住。
“你徒儿可在这里呢,咱们去你屋里快活去吧。”
石韦此刻兴致已起,遂是转过身来,将那寒镜的腰枝狠狠一揽,便往那门外走去。
岂料才走几步,那寒镜猛然一扭身子,竟是将石韦推按倒在了桌上。
紧接着,她整个身段便压了上去,樱桃般的小嘴中含下一口酒,红润的嘴chún不及防备的便wěn向石韦。
石韦还未反应过来时,那香舌已如蛇儿一般钻入口中,美酒更是顺着那软滑的柔物,一股脑的淌进了他的牙缝里。
石韦也算阅美颇多,但如此招数还是头一次碰上,而且还出自于一个尼姑。
他只愣怔了一下,xiōng中的烈火旋即被点燃。
自离汴京之到现在,数月已过,他一直忙于公事,久未曾有过快活。
今时既碰上寒镜这旧人,岂能不抓住机会泄一泄火。
石韦雄心大作,却想起几步之外的chuáng上,还躺着一个静玉,若给这小尼姑瞧去了,岂非尴尬。
当下他便暂压心火,劝道:“师太怎的这般心急,你徒儿可是在旁边睡着呢,就不怕她看到你的丑态么?”
“她已睡死,能看得到甚,若真给她看去了更好,正好让她开开窍,好好学一学,将来好与贫尼一块伺候石郎你。”
这寒镜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令石韦大感意外。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莫不是这寒镜心中早就盘算着如此主意了么?
一想与那师徒二人共享雨水之欢的场景,石韦不禁心火大作,血脉贲张起来。
他正待施展之时,却不想这寒镜竟比他还心急,几下便将自己剥得纤体尽lù。
缁衣尽解,那沉甸甸的sū香饱满之物,便如灌水的皮球一般,在石韦的眼前上下的颤动。
石韦大为兴奋,索xìng头枕着手臂,大大方方的躺在了桌上,任由赤条条的寒镜在自己身上搔首弄姿。
自打石韦离开当涂之后,寒镜碍着面子,再寻不得别的男子慰藉。
从那时起至今,寒镜却是再没享过**之乐,早就饥渴之极。
现今与石韦重逢,哪里还顾得什么矜持,只如一头发狂的雌兽一般,恨不得将石韦这俊俏儿郎生吞活剥了。
急不可耐的寒镜,很熟练的为石韦宽衣解带,须臾之间,二人已是如胶似膝,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那寒镜jiāo喘淋淋,如坐过山车一般疯狂的摇晃,只将头顶的帽子摇落。
原先她本是秃发,但自从逃往江北以来,慢慢的已蓄起了头发,这时帽子一落,齐肩的乌发便散落下来,黑亮如瀑布一般纷飞摇动。
观得此景,石韦更是畅快淋漓。
他二人忘情的享受那鱼水之欢,男女的喘息声肆无忌惮的回响在屋中。
原本醉过去的静玉,不知不觉中被这靡靡之音那吵醒。
她睁开眼来,寻音望去,隐约看到桌子那边有人影晃动。
静玉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当她看清楚眼前的景像时,整个瞬间便似石化了一般,目瞪口呆的僵在了那里。!。
第62章 兴奋的信号
那般场面,即使对寻常女子来说,也有极大的刺激,更何况是静玉这般一心向佛,未经人事的小尼姑。
此时的静玉,只感觉前所未有的震撼,那般不堪的画面,只令她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静玉万万也想不到,平素里那个庄严肃穆的主持师父,今日竟然会赤身果体,以那般不堪的姿容,去和一个男人做那等污秽之事。
师父在她眼前的形象,一瞬间便崩塌全无。
浓浓的羞意,更是无法阻挡的涌心头,而她的身体,更不知为何,转眼变得潮热难耐。
“师父,你……”
静玉意图惊叫,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只怕惊动了那二人,到时候相见之时,会是何等的尴尬。
静玉又想将头扭向一旁,不去看那般不堪的画面,但不知为何,她的脖子却仿佛冻住了一般,偏偏就是无法动弹。
就连那一双眼睛,都仿佛被磁铁吸引一般,终始无法从那二人身抽离。
“我不能看,我不能看。”
静玉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不知用了多大的心力,终于才将眼睛勉强闭。
只是她眼虽不见物,但那男女靡靡之声,却无法阻挡的传入耳朵,只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只得紧皱着眉头,心中不断的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试图用佛法来驱散心中的邪念。
或许是她酒意的作用,又或许是她佛法低微,只坚持了片刻,静玉的心理防线,便被那人性的本能所击垮。
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目光再次投向桌那二人。
这一次,她的目光被那刺激的场面牢牢的吸引,什么佛法戒律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再也移不开半分。
桌的石韦痛快欲仙,寒镜的疯狂令他从这尼姑身,享受到了比往先更为刺激的快活。
只是他却没有醉,一直还心存着几分顾虑,只恐寒镜声响越折腾越大,万一将那小尼姑吵醒了却当如何。
顾虑之下,石韦便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想看一看床的静玉是否还睡着。
他这一转头不要紧,充血的眼眸,正好与静玉的眼睛撞。
石韦心中顿是一惊。
不过,他吃惊的不是静玉已然醒来,而是她那如痴如醉般的眼神。
似乎,这小尼姑非但没有对所看到的惊恐,反而还正在享受般的肆意观赏。
两人的眼神对视了足足有几秒钟。
然后,静玉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整张脸陡然变得羞愧无限,急是将头扭向了一边。
“原来如此,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石韦心中暗笑,便不再去看他,只专心的应付身这痴狂的尼姑。
那一晚的惊心动魄,直如梦幻一般。
石韦不知何时结束,不知何时离开了静玉的房,也不知自己如何睡着。
一觉醒来时,已是日三竿。
石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看看四周,却并非是他的本宅。
拍了拍略感昏沉的脑袋,石韦这才回想起了昨晚之事。
许是那一场快活之后,寒镜便扶他往厢房睡下。
他穿戴了衣服,推门而出,一缕冬日的晨风扑面而来,那寒意让石韦的精神立时彻底清晰起来。
看看日头已是三竿,自己一夜未归,又未曾派人给家里捎信,表姐想来必是十分担心。
念及此,石韦便打算走人。
那寒镜听下人讲石韦要走,忙是前来相送,静玉也只得跟来。
“石施主,这眼看就要到晌午,不吃了斋饭再走吗?”寒镜相留道。
石韦道:“昨夜不想是喝过了头,留宿在此,打扰了二位,医馆中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处理,我得赶着回去。”
寒镜心中不舍,但有徒儿在身边,却不好显露。
当下她便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石施主做正事要紧,倘若闲暇之时,不妨再来为静玉复诊一番。”
这寒镜显是借着徒儿的名义,想邀石韦常来。
静玉忙道:“贫尼的身体已然愈痊,石施主医馆诸事繁忙,不用复诊也无妨。”
寒镜听她此言,眉头不禁暗皱,却道:“你大病初愈,若是稍有不慎复发却当如何,还是让石施主多为你复诊几次才是。”
寒镜显然不知道昨晚之时,她这徒儿已目睹了一切,她并非不想让石韦复诊,而是不愿她的师父再违背清规戒律。
“主持说得是,师太放心,石某一抽得空来,必会为你来细细复诊。”
石韦说话之时,眼眸始终不离静玉,那般淡淡的笑容中,暗含着几分异样。
静玉只给他瞧得脸畔生晕,低头不敢正视。
尽管她心觉难堪,但又不敢把师父的“丑事”戳破,只得不太情愿的合什道:“阿弥陀佛,那贫尼就谢过石施主费心了。”
告辞而去,石韦径直回府。
车马方才到得府门前时,未及下车,石韦便看到表姐于桂枝正踱步于府门前,满脸的焦虑不安。
“表姐,外面天寒,你不在屋里呆着,却在这大门口做甚。”石韦笑道。
于桂枝看到石韦时,一脸的焦虑立时烟销云散。
她前将石韦的药箱接过,抱怨道:“你还说呢,昨晚一夜未归,也不差个人支会一声,害我担心了一宿,你若再不回来,姐怕是就要去报官了。”
石韦这时才明白,原来表姐是在门口巴望着他回来。
表姐的这份惦念关怀之情,令石韦感到心头一阵的热乎。
他便将于桂枝的手轻轻一携,歉然道:“昨夜我跟几个朋喝醉了酒,留宿在朋家里,却忘了给表姐你报个平安,都是我一时疏忽,往后一定记着,多谢表姐你这般惦记。”
于桂枝身子微微一颤,眉色间略有几分羞意,只瞧得旁人在场,忙是将手轻轻抽离。
她拢了拢鬓间的发丝,低低道:“你平安无事就好,往后若不回来,记着给家里报个平安就是了。”
顿了一顿,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便道今早之时,府中有客人门拜访,声称是他的故,已在堂中等了一午。
“故?”
石韦顿生疑惑,却想自己此番在历阳行事低调,又是什么故能够知晓他的所在。
当下他便心怀好奇,径直前往了大堂。
当他看到堂中那闲品香茗的年轻人时,不由得笑了。
那位故来客,正是樊若水。
樊若水见石韦归来,忙是起身见礼,口称:“远志兄。”
话方出口,石韦已大步前,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拥抱,拍着他的背兴奋道:“若水,你怎么来了,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樊若水到底人,礼教学多了,却失几分真性情,石韦的这番热情,倒让他颇有些愣怔。
愣怔了片刻,樊若水方才反应过来,于是笑着将自己前来和州的原由道来。
先前樊若水中了进士及第后,便被天子授以池州推官之职。
樊若水离京赴任后不久,便即再朝廷表,建议宋廷先在长江荆湖一带水域,打造黄黑龙船千艘,以作架设浮梁桥墩之用;再砍伐巨竹,搓制粗绳,扎制竹伐,以便日后做浮梁桥面。
到时一切就续,再将这些龙船、竹筏集结于江陵,顺流东下至采石架设浮桥便可。
朝廷很快就接受了樊若水的建议,天子便命他调往荆湖,监督当地宋军赶制这些浮桥用物。
时值如今,龙船等皆已赶制大半,朝廷便又将樊若水调任和州,令他接任历阳县令,开始暗中准备物资,制订征集当地民夫的计划,为下一步宋军在此架桥提前作准备。
听得这一番消息,石韦的心情顿时兴奋起来,不禁问道:“照此看来,圣已决意对南唐用兵,大军南下已是指日可待了。”
樊若水道:“我前来历阳之前,曾回过一次汴京,听闻岭南转运使潘美潘将军已被召回京城,朝中风传,圣此番召潘将军回京,正是想让他担当征南唐的统帅,我想这个信号,足以昭示圣用兵的决心了。”
石韦微微点头:“看来陛下是铁了心打算对南唐用兵,那就好。不过你说陛下打算任命命潘大人为南征统帅,这我看倒未必。”
石韦对宋灭南唐这一段历史还算熟悉,他自然知道灭南唐的统帅,乃是名将曹彬,至于这位潘将军,却只能给曹彬做副手。
“潘大人前岁刚刚攻灭南汉,收复岭南,其声威正盛,不少人皆称他为我大宋第一名将,陛下若不用他做征南统帅,还能用谁?”樊若水却表示了怀疑。
石韦诡秘一笑,故弄玄虚道:“我料定必不是潘大人,至于是谁会是征南统帅,很快自会见分晓。”
樊若水却是不信,便笑道:“远志兄说得这般玄乎,我可不能信服,咱们不妨打一赌,若是你输了,可得好好请我请一回酒。”
“好啊,赌就赌。不过这酒嘛,用不着等到往后,今日我就作东,请你这个历阳新任县令好好喝一杯。”
他二人当说谈笑风生,这一场重逢,令他们愈加的开怀。
然而,当石韦在为这重逢而高兴之时,他的心中,却在暗暗的盘算着另一个计划。
第63章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那天与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