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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大步朝门口走去,两名龙虾兵跟在他的身后,看起来根本不象是押送者,而更象是卫兵或跟班。
在将陈伟和那些惹事生非的军官全都关押起来之后。拉姆齐舰长回到了舰长室,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长官,将这么多军官关押起来,不会对军舰的操作有影响吗?”汉密尔顿副官看到舰长一脸疲惫的样子,小心的问道。
“反正他们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家伙,平时也是不干活的,都是指使别人操作的。”拉姆齐舰长哼了一声,重重的躺倒在了椅子上,“我已经让他们的副手接替他们了,这些人应该从我们的船上给清除掉。”
“那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汉密尔顿又问道。
“那个年轻的罗特希尔德说的对,我们是女王陛下的海军,不配这份荣誉的人,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拉姆齐舰长说道。“海军军官团的荣誉,不能被这些家伙玷污。”
“您说的对,我想您的报告是会得到司令官阁下的支持的。”汉密尔顿明白了过来。
他身为海军军官团成员之一,当然明白舰长这么做的原因。
海军军官团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其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一项时髦的职业。各国海军概莫能外。在本世纪七十年代以前,大部分海军军官来自于各个阶层,这是有着将近四个世纪的历史的。海军军官团主要有这样几类人:来自中产阶级家庭,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男子;大家族的破败旁支,他们通常是有从军传统的海军世家子弟;以及出身卑微、全靠自身努力的少数幸运儿。他们的共同点是,希望通过自身的积极、勤勉和能力,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
但是自八十年代以来,现役的海军军官获得了一种光环,让这种职业带上了时尚的色彩。这种转变的原因并非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威武庄严的铁甲舰队、整齐漂亮的军官礼服以及频繁的社交活动(英国人噱称其为showingthefalg,展示旗帜)一改三十年前海军在人们心目中的窘迫形象,突然成为优雅的代名词。就在十年前,大英帝国依赖皇家海军攻城掠地还有些遮遮掩掩,现在的海外扩张,获取殖民地成了堂而皇之的行为。舆论的鼓吹将远征在公众眼里变成了充满罗曼蒂克的免费冒险。于是,随着海军军官社会地位的大大提升,海军变成了充满魅力的兵种。它的魅力甚至激起了王室的兴趣。本世纪初的威廉四世时代就出现过一个“水兵国王”,当然他确实行为乖张、性格古怪,算不上有说服力的例证,但欧洲皇室子弟纷纷进入海军发展的确是普遍现象。几乎所有皇室都拥有自己的游艇,海军军官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皇室的亲密伙伴(尤其是那些出身显赫的军官),而在以前这种地位通常只有禁卫军的将领才能拥有。
但是,随着海军社会地位的变化对海军利益的影响日益增强,到了铁甲舰时代,欧洲国家的海军中,许多高级军官的见识十分浅薄而业余,俄国海军尤其存在这种问题,其它国家中,法国海军贵族与平民出身的军官之间存在着更为严重的分歧和对立,由此曾引起法国海军政策的大混乱。在英国,影响就来得更加强烈一些,特权阶层得到保护,“军官阶层”的观念比几个世纪以前要更加的深入人心。这导致处在最底层的水兵向军官层的晋升之路遭到严重的阻塞。在皇家海军当中,准尉是给基层水兵准备的几乎最高的军衔,他们必须从基层做起,表现优异才能获得擢升。通常他们能很受尊敬(但是这种尊敬通常不会来自于低级军官。相反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而讨厌这些准尉)。但是除了在战争中确实做出了卓越贡献的少数人能获得进一步的晋升外,到目前为止,准尉几乎都无缘问津上尉的军衔,几个少数晋升到上尉的名额只给予那些“服役长久而表现突出的人”。
另外一个因素使得这个问题更加的错综复杂,就是世界海军进入蒸汽时代之后。技术人员的出现。自从蒸汽发动机和锅炉成为战舰的动力系统后,海军中就设置了轮机员和司炉的职位。两者之间掌握的技能相去甚远。轮机员负责调试机器,诊断可能和实际发生的故障,更重要的是,无论是由于战损还是错误操作,或者因为设计本身不合理出现机械不能正常运转时,他们都能进行维修或者改进。在这方面,有良好训练并有长期见习经验的技工将起重要的辅助作用。而司炉的专长在于添加燃料,正确将煤送入锅炉并将其合理的铺在整个燃烧面上是决定蒸汽产生效率的关键,这其实需要很高的技巧。
尽管如此。这些技术的重要性却从来就没有被海军充分认识到。即使是英国皇家海军中最为优秀的轮机员也要费好大的劲才能够晋升到军官行列。到目前为止,皇家海军中仅有战舰上的轮机长能在军官餐厅用餐。大部分轮机员和其他技术人员要历经长时间的埋没而很难得到认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行伍出身的军官认为他们低人一等。虽然去年成立的皇家海军工程学院在慢慢的扭转这一局面,但是“作战军官”的职位仍旧远离技术人员。而为低阶的士官生提供普及培训的难度更大,每个专业部门所要求的技能相去甚远,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精通多种技能,大多数新入伍的新兵更是无法理解为何要进行这样的培训。所幸的是,在一艘战舰上,要达到一个共同目标,可以采用的方法不少:演习之中战舰的表现;竞赛中的成绩;战舰及小艇的应变能力以及像加煤这样的纯体力活的效率高下等等。都能成为有能力的舰长、副舰长和各部门主官手中凝聚全舰战斗力、提升官兵素质的手段。
没有一支欧洲海军在招募和训练上能同英国皇家海军相比,实际上许多国家的海军都把英国皇家海军当成样板,照搬照抄其人事结构,尽管可能在名称以及工作分配细节上有所不同。他们有着和皇家海军一样的等级制度。存在的问题也和皇家海军几乎一样。
而现在,到了改变的时刻了。
此时无论是拉姆齐舰长,还是汉密尔顿,以及被关在牢里的“陪审团”军官们和独自被看押在一间舱室里的陈伟,都不会想到,这次的“陪审团”事件。将掀起一场什么样的改革浪潮。
陈伟躺在床上,可能是因为刚刚激烈的打斗用力过多,他感到有些疲惫,很快便睡着了和那些关在牢里的“陪审团”成员们以及以往的犯人不同,他的这个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睡梦中,他又梦到了自己最熟悉亲近的人……
……
桌上放着精致的点心,两甜两咸,甜的是糯米玉露团和红菱饼,咸的是三丝春卷和虾仁烧卖。陈伟夹起一只烧卖送进嘴里,咀嚼了两口,点了点头。旁边的小珠儿顿时乐开了怀,疯癫癫地又冲进厨房,说是要给伟少爷做一碗最拿手的清汤馄饨。
珍儿坐在一旁,支着头无聊地盯着陈伟的一举一动。都说将来要嫁就嫁像伟少爷这样的男人,英俊,潇洒,幽默,有钱,会享受,有情趣,还懂得体谅女孩。这时陈伟的玩伴阿祥谈论起他的梦想来。
“所谓愿望,其实就是对如何过日子的追求罢了。我的梦想,不过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阳光底下和一群红颜知己聊天尽兴而已。”阿祥如是说。
“美不死你。不愁赚钱,用不着养活老婆孩子一大家,你当然得意。”一旁的阿贵忿忿不平。又露出颇受委屈的神情,“真是越想越可气,估计你这家伙将来在和那群红颜知己聊天玩乐的时候,肯定没想着要带上我。”
“一群红颜知己……”珍儿吃吃的笑了起来,“其实啊。红颜知己,有一个就足够了。”
听到她颇有感慨的话,看着她秀美的脸庞,陈伟禁不住心中一动。
扑面而来的香气打断了陈伟的思绪。一只青瓷大海碗放在桌上,元宝般的大馄饨漂浮其中。名为“清汤”,实际上下足了料,葱花、紫菜、开洋、蛋皮、榨菜末,再飘上些许红红的辣油,整个小楼内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阿祥咽了咽口水,拿起一把调羹伸进碗中。冷不丁被珠儿狠狠打在手背上。小丫头尖叫道:“不许偷吃,这碗是伟少爷的。”
“那我的呢?”阿祥可怜巴巴地问。
珠儿变戏法似的从大海碗旁边挪出一只小碟子,上面躺着两三个不死不活的面疙瘩,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清汤重油的。阿祥叹了口气,老老实实把碟子拉到自己跟前,却心有不甘,抬头幽怨地看了一眼女孩。珠儿早已支着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陈伟身上。
陈伟舀起一只馄饨,轻轻吹散热气。那厢里,珠儿瞪大了眼睛。期待的神情盯着陈伟的一举一动,就连阿祥也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想象着那勺喷香的馄饨塞进自己嘴里的滋味。
“我们珠儿的手艺是决不会错的。”
陈伟赞了一句,把整只馄饨塞进嘴里。一瞬间。他的脸色僵硬在那里,喉间发出呼隆呼隆的声响,眼角旁细小的泪珠立刻滚落下来。珠儿和阿祥傻愣愣地看着,全然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陈伟也不言语,只是神色呆板地保持着自己的姿势。直到最后,珠儿和珍儿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陈伟冲她们摆了摆手。皱着眉头使劲把整只馄饨囫囵吞了下去。
“是不是盐放多了?不不,一定是糖放多了。是不是馄饨馅有问题?今天买的猪肉肯定不新鲜。”珠儿的话语带着些许的哭腔。
陈伟很是歉意地摆了摆手,口齿不清地说道:“烫。”
那碗馄饨的味道,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现在一定会在直布罗陀港的码头,苦苦的遥望着大海,盼着自己归来吧?
梦境模糊了,但一会儿,又变得清晰起来,只是换了场景。
虽然陈伟不太相信一见钟情这档事,不过十年前的某个清晨,他的确一眼就喜欢上那个笑得很灿烂的英国女孩。事情的原委大致是这样的:人在江湖漂,总离不开仗义出头两肋插刀江湖道义之类的事。陈伟经常帮助发小尤斯塔斯?丁尼森戴恩科特打架,而不久之后,他便见到了好朋友的妹妹。
她叫安妮。
安妮就这样和陈伟相遇了。后面的一切似乎很是老套,他们俩一天不见便觉得各自象是少了些什么,而遇到陈伟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不管什么缘由,她都会跑回家去告别人的刁状,维护自己的爱人。
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安妮的家暂时搬到了别处,要和陈伟分别了,但陈伟和安妮早已约定不离不弃,他不光告诉自己家在那一带的住处,还在安妮家所在的村镇外等了数天,准备等她出来一起“双宿双飞”(虽然当时他们还小,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至于戴恩科特家的家长们,也明白小孩子们的心意,若是女儿真要走也就随她走了,反正不会走远,两家又熟得很,不是在这里就是在那里,找起来也方便。问题出在安妮的记性上,她早就忘了与陈伟立下的誓言,一直以为他会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来接自己,又刺激又浪漫。于是一等等不到,二等等不到,加上女儿家的矜持,事情便慢慢等僵了。
直到有一天,她实在忍受不住了,自己跑了出来。
“既然都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想到来了呢?”这时候,陈伟说话的语气有些调侃的味道。他就是这样的臭毛病,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久的心事落了地,立刻就得意洋洋起来,尾巴翘上了天。
戴恩科特家的大小姐白了他一眼,又白了一眼,声音却低了下去。“我做了件错事,急着要来告诉你。”
陈伟皱着眉问:“什么事?”
安妮的声音已经轻得犹如蚊子叫,陈伟费尽了心思,总算听到一句:“我忘了……”(未完待续。)
PS: 朋友跟他女朋友谈了三年也没发生关系。每当别人问他,他只是弱弱的说:“怕以后跟她结婚的不是我,他老公嫌弃她。”我们总为他的真情感动着。那天好不容易喝醉了,终于大声咆哮道:“我Tm容易么,喜欢上这么一个女汉子,三年了,你们能理解劳资无数次想强上,都被她摁在地上的屈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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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罗特希尔德的力量
“其实……明天我……”
“你又怎么啦?”
“我明天……”
“你明天怎么样啊?”
“可是……”
“有事明天再说。现在,我们……”
陈伟抱住了安妮,吻她。她也吻着他。
“你好坏……”
“这才乖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样子很好看?”
“爸爸妈妈说过,呵呵。”
“你看,哎?有流星哎。我都好久不见到流星了。上次见的时候你还那么小。现在你都这么大了,可我还是这么小。”
“你也长高了,安妮,比以前更美了。我爱你。”
“你……能留在这里么?……以前我总是烦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这里其实是很少有人来的,好不容易你来了,却又要走了……”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安妮。”
“答应我,我们永远不分开,好吗?”
“我答应你,安妮。”
……
先是长长的汽笛声,接着身下的轻微震动,让陈伟从睡梦当中醒来。
陈伟知道,现在“亚历山德拉”号应该是回到直布罗陀港了。
陈伟起身来到舷窗前,向外望去,立刻便看到了港内停泊着的一艘艘排列整齐、高大雄伟的钢铁巨舰。
追求漂亮、整洁、闪闪发光的舰艇外观的癖好在本世纪80年代的英国地中海舰队达到了顶峰。这种观念几乎影响了所有国家的海军(陈伟本人就曾在训练巡洋舰上使用磨石打磨木质甲板)。所有舰艇上的所有金属部件都锃亮发光,油漆几乎不加限制的使用,甚至于因此导致排水量增加,吃水线升高。当时英国皇家海军的高级将领们对麾下官兵的着装、礼仪以及舰艇的整洁程度有着近乎病态的追求,将军们时常戴着雪白的手套四处巡视,跟在他们身边的勤务兵手举托盘,托盘里准备了一双备用手套,随时更换。每次装煤之后,所有犄角旮旯的煤渣都要冲洗干净,每个人都要重新换装。穿戴整洁。
陈伟对这些其实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虽然他本人一直努力的遵守着这些纪律。由于看透了那些徒有其表的高级军官,使得陈伟得出了一个结论:任何把注意力集中在外表上的海军其战斗力必然受到影响,他们不大可能经受住最残酷的战斗考验(而后不久就会有一场战争来证明他的观点)。
其实英国皇家海军战舰的主炮本来开火机会就不多。又是手动操炮,其作战效率是很低的。就在今年,地中海舰队按照常规举行年度“炮手考核”,考核目标是固定单发目标射击,目标距离竟然不超过1英里。而且战舰还是在固定航线上以固定速度运动,在陈伟看来,这种严重脱离实战的考核究竟有多少意义,是值得商榷的。尽管舰船设计和火炮方面的革新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陈伟认为,在皇家海军目前这种状态下,战舰根本无法将其设计性能完全发挥出来。
英国海军如此,其它国家海军的状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然也有例外,在东方,日本海军自从被乾国海军和萨摩海军打败之后。在巨大的耻辱感驱动下,正雄心万丈的大力革除弊端;在大西洋彼岸,美国海军也在努力加强实力,以便能够策划并实施有效的海上行动;而飞速成长中的乾国海军的优势在于有一支年轻的队伍,雄心勃勃以及日益发展的造船工业基础。只是这些成长中的海军在实力上与英国皇家海军有数量级的差距,所以皇家海军还能够仗着优势悠闲度日。
当然,陈伟也明白,皇家海军极其注重整齐仪表并非只有百弊而无一利。水兵们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尽职尽责的努力工作,积极进取自力更生。他们以自己服役的战舰、舰队和海军为自豪,这种骄傲能够凌驾于一切之上。骄傲随之而来的是自信。在皇家海军学院。新生入校看到的第一张布告是这样写的:“皇家海军无所不能。”这可以说概括了皇家海军之前几十年的作为,这种精神一直延续到现在,与这个世界上许多其它国家的海军精神如出一辙,海军的确用它所做的一切。为自己赢得了声望只是现在,这种来之不易的声望面临着被一些害群之马玷污的危险。
而自己狠狠的打了一顿那些害群之马,并将为首的那个企图用手枪伤害自己的家伙挑了手筋,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从舰长对自己的优待来看(没有关进牢房,也没有让自己亲近“九尾猫”),他是想要对自己从轻处理的。但是自己毕竟严重伤害了一位军阶比自己高的军官,照例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母亲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陈伟挠了挠头,他实在是想不出来。
她应该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减轻自己的罪责,让自己留在皇家海军吧?
这个世界上,只有母亲最了解他,也最爱他。
安妮也很爱他,但安妮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