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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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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似乎看到了这边的自己人,没有发射那个东西。

几名官军骑兵发现了董福祥,立刻冲了过来,一名骑兵下马将还在那里努力掏枪的董福祥一脚踢倒。另外几名骑兵上前,拿出绳索,将软成一团烂泥的董福祥五花大绑起来。

董福祥虽然给刚才的大爆炸震得浑身无力,但他仍不肯束手就擒,昂着头瞪眼咬牙,有如一头野兽一般,直到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董福祥,你这狗贼,你还认得我是谁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董福祥一听之下,登时浑身冰冷,停止了挣扎。

他抬起头,看到的是刘超佩愤怒得扭曲的脸。

董福祥歪了歪头,看到了另一个人走了过来,脸上也满是悲愤之色。

戴宗骞。

看到刘戴二人,董福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们二位……”董福祥看了看那几个把黑色圆筒抬下来的灰衣人,又看了看刘超佩和戴宗骞,象是想明白了什么,“我说你们跑去了哪里,原来是去了姓林的那里……真是好一棵大树啊……”

“你董福祥,不也借得左季皋这好一棵大树吗?”戴宗骞看着董福祥,冷冷的说道,“只可惜,左季皋这棵大树已经倒了,再也庇护不了你这等猢狲走狗了!”

“我是走狗,你们不也是吗?主子叫做的事,哪一个敢不做?不想活命了?左大帅要我杀你们,是为了自己,那姓林的要你们来对付我,扳倒左大帅,不也是为了自己?”董福祥嘿嘿笑道,“咱们也是老兄弟了,这五十步笑百步的话,就不说了罢?”

“谁和你一样?狗贼!”刘超佩气往上冲,飞起一脚,正中董福祥的太阳穴,立时将他踢得晕了过去。

荣璐远远的望着董福祥大营的废墟,看到董福祥和他手下未死的亲兵一个个的都给缴械绑了起来押走,这才放心的上前。

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西安将军,又是渤人出身,但他骨子里,其实还是个文臣。

他在砖块瓦砾当中费力的挪着步,不时能看到死尸,他注意到这些死尸一个个全都七窍流血,身上却没有伤口,不由得心惊不已。

他现在也想不明白,到底暗中混进城内的刘超佩一军,用的是什么武器,能造成这样的死伤和破坏。

“大人小心。”看到荣璐过来,刘超佩和戴宗骞急忙迎了过来,扶住了他。

“此是何炮?何等原理,威力竟至于斯?”荣璐看到了那门“怪炮”,立刻问道。

刘超佩和戴宗骞对望了一眼,刘超佩笑着回答道:“不瞒大人,此炮乃当年林爵爷在日本与俄军对阵时,临时想出来的物事,其所射之弹,乃以木杆捆缚雷药包射出,以毁敌碉堡城墙等坚固难攻之处。此次入疆,林爵爷担心有攻击坚城之役,是以命我们带了此物来,因是临时攻战之具,故而没有名字,我等仅以‘药筒’呼之。”

听说这种威力奇大的攻战利器竟然没有名字,荣璐禁不住摇起头来。

“此炮威力如此之猛,哪能没有个威风名字?我观中此炮者,无不七窍流血而死,太没良心,不如便叫‘没良心炮’好了。”

听到钦差大臣使了个大劲,竟然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刘超佩和戴宗骞暗暗好笑,但表面上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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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恶有恶报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会知道,林逸青发明的“没良心炮”,究竟是从何而来。而这种武器将在日后,又会谱写怎样的传奇故事。

在生擒董福祥之后,荣璐一边安排城守,告示安民,一边派人飞电报知于朝廷。

北京,敬亲王府,书斋。

“禀王爷,西疆荣将军来电,董福祥占据阿克苏叛乱,业已平定。”一位师爷将一份电报交到了敬亲王手中,说道。

敬亲王接过电报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桌上,向师爷点了点头,师爷躬身退出了书斋,只留敬亲王一个人在室内。

敬亲王端起茶碗来,品了一口茶,站在窗前,遥望着金色阳光下的宫阙,默默的出着神。

荣璐的捷报,其实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在从电报得知董福祥占据阿克苏发动叛乱后,朝中诸大臣均甚以为忧,因为新疆刚刚平定不久,百废待举,从陕甘迁入新疆的大批回民尚未安置妥当(即左季皋所建议的“秦不留回”政策),而朝廷因为西征浩大的军费开支压力,裁减了大量的军队,新疆驻军兵力不足,董福祥的叛乱一旦得到回民叛乱分子的呼应,成席卷之势,则难以收拾,若要再行举兵,国家又不知要耗费掉多少人力物力。

但在一片惶惶不安的气氛中,敬亲王却稳如泰山。

因为他知道,林逸青一定会出手的。

对林逸青来说,这是一个扳倒左季皋的绝佳机会,以林逸青之聪明,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对于他的这个想法,智谋过人的齐布琛也是赞同的。

事实正如敬亲王所料,董福祥叛乱不过数日,便被荣璐率戴宗骞刘超佩两军一鼓荡平。

对于荣璐的本事,他知道的是很清楚的,而戴刘二人是被谁所收留栽培,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他没想到。叛乱会这么快便给平息了。

“这人的本事,当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啊……”敬亲王自言自语道。

就在此时,一只白色的鸽子突然穿窗而入。落到了窗台之上。

敬亲王双眼一亮,放下了茶碗,来到白鸽身边,白鸽似乎认得他,并不惊慌躲避。敬亲王小心的抓住白鸽,取下了拴在白鸽脚上的一个细小的铜筒打开,倒出了里面的一个小小的纸卷。

这是齐布琛用信鸽传回来的消息。

“胡氏窖藏银已取,正汇解来京。”纸卷上仅有这几个蚂蚁般大小的字。

看完了纸卷,敬亲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胡左二人,就可以尽早结案了……”

翌日,北京,菜市口刑场。

“第一刀!”

“第二刀!”

“第三刀!”

……

坐在二楼雅阁中的徐睿抱着怀中的瓷像,听着远处传来的刽子手的高声呼喝立刻淹没在脚下万头攒动的看客们的叫好声中。心中除了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慰之感,剩下的便是恶心了。

就在现在,仇人胡雨霖,正在遭受可怕的磔刑,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千刀万剐”,而徐睿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样的刑罚。

他根本没想到,仁曦太后为了给他报仇,竟然置诸多外国公使的“取消酷刑”的“道义劝说”而不顾,特旨下令将胡雨霖凌迟处死。

大乾帝国的法律一直深受西方国家诟病,严刑峻法被认为是天朝野蛮落后的象征之一。但实际上,对犯人施以酷刑在这片土地上有着特殊的存在理由。

这种酷刑产生的法律和心理的基础是首先显示法律的严酷无情和刽子手执行法律的一丝不苟。其次是让观刑的民众受到心灵的震撼,从而收束恶念,不去犯罪。这也是中土历朝历代公开执刑并鼓励人们前来观看的原因。此外就是满足人们的“心理需要”无论多么精彩的戏,也比不上凌迟活人精彩,这也是京城大狱里的高级刽子手根本瞧不起那些在宫廷里受宠的戏子们的根本原因。

而为了让徐睿亲眼看到仇人受刑,林逸青重金包下了这个被京中看客们认为是最好的观刑地方。

“爷爷,你怎么样?没事吧?”看到徐睿的面色有些发白,一旁的朱雪雁柔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没事……雁儿……爷爷没事……”徐睿拍了拍朱雪雁放在他肩头的手,微笑着说道。

潜意识里,他叫她“雁儿”,也就是在呼唤“燕儿”,他已经把朱雪雁当成了失而复得的徐燕儿……

他发自心里的喜欢这个干孙女儿,不仅是因为她的容貌和性格都和燕儿酷似,还因为她天生的那副侠义心肠。

“爷爷,刽子手是不是在偷懒啊……这都多久了,才割了不到三十刀……”朱雪雁看着受刑的胡雨霖,脸色也有些发白,她说这番话的意思,其实是在报怨执刑的刽子手动作太慢,不能早点把这恶心恐怖的刑罚结束。

对于凌迟,她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只是那一次不是在京城,似乎没这么多人来看,也没有剐这么多刀,她记得当时刽子手只是将犯人的前胸和四肢的肉割了几块下来之后,便一刀捅进犯人的心窝,结束了犯人的生命,然后将犯人大卸八块,扔进筐里。

“雁儿你有所不知,这凌迟之刑是有讲究的,有本书叫做《秋关秘录》,据说是前朝的一个人传下来的。书上记载了各种各样的刑罚及施行时的具体方法和注意事项,是这一行当的经典著作。这本书上说,凌迟分为三等,第一等的,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第二等的,要割二千八百九十六刀;第三等的,要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不管割多少刀,最后一刀下去,应该正是罪犯毙命之时。所以,从何处下刀,每刀之间的间隔,都要根据犯人的性别、体质来精确设计。如果没割足刀数犯人已经毙命或是割足了刀数犯人未死,都算刽子手的失误。那本书上还说。完美的凌迟刑的最起码的标准,是割下来的肉大小必须相等,即便放在戥子上称,也不应该有太大的误差。这就要求刽子手在执刑时必须平心静气。既要心细如发,又要下手果断;既如大闺女绣花,又似屠夫杀驴。任何的优柔寡断、任何的心浮气躁,都会使手上的动作变形。要做到这一点,非常的不容易。因为人体的肌肉。各个部位的紧密程度和纹理走向都不相同,下刀的方向与用力的大小,全凭着一种下意识的把握。书上说,天才的刽子手,如皋陶爷,如张汤爷,是用心用眼切割,而不是用刀、用手。所以古往今来,执行了凌迟大刑千万例,真正称得上是完美杰作的。几乎没有。其大概也就是把人碎割致死而已。所以愈往后,凌迟的刀数愈少。延至本朝,五百刀就是最高刀数了。但能把这五百刀做完的,也是凤毛麟角。刑部大堂的刽子手,出于对这个古老而神圣的职业的敬重,还在一丝不苟地按照古老的规矩办事,到了省、府、州、县,鱼龙混杂,从事此职业者多是一些地痞流氓,他们偷工减力。明明判了五百刀凌迟,能割上二三百刀已是不错,更多的是把人大卸八块,戳死完事。有的也想割足五百刀。只是体力不佳,割不到三百刀,便累的不行了,只好提早结果犯人的性命。”一旁的林逸青这时给朱雪雁解释了起来。

朱雪雁听了林逸青的解说,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当年看了“伪劣产品”。虽然她明白了缘由,并且对林逸青的学识也很是佩服,但看他那向自己掉书袋的样子,而且掉的还是这样恐怖的书袋,忍不住便想呛他两句。

“你在家里备考,就读了这么些东西出来?”朱雪雁瞪了林逸青一眼,“科举考试会考这个?你平日里都看的什么书?”

“什么书都得看点嘛。”林逸青嘿嘿一笑,并不以为忤他就是喜欢朱雪雁这样的训他,一天不听她吼两句,反而觉得不舒服。

“瀚鹏说的是,我看这刽子手现在已有不支之象,只怕割不足五百刀了。”徐睿指了指刑场的方向,微笑着说道。

朱雪雁和林逸青立刻向老人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刽子手在抹脸上的汗。

在刽子手割下第五十片肉时,胡雨霖的两边胸肌刚好被旋尽。到这时为止,刽子手的工作仅完成了十分之一。徒弟给他递上了一把新磨的刀。他喘了两口粗气,调整了一下呼吸。此时离得近的人们已经能够看到,胡雨霖的胸膛上肋骨毕现,肋骨之间覆盖着一层薄膜,那颗突突跳动的心脏,宛如一只裹在纱布中的野鼠。此时刽子手的心情比较安定,活儿做得还不错,血脉避住了,五十刀切尽胸肌,正好实现了原定的计划。让他感到美中不足的是,眼前这个犯人,一直号叫得甚是刺耳。除了开始时的两刀,他发出了几声若有若无的**之外,往后他就是哀号了。他抬头看看这个犯人的脸。只见他头发直竖,双目圆睁,黑眼珠发蓝,白眼珠发红,鼻孔炸开,血口贲张,这副狰狞的面孔,着实让他暗暗地吃惊。他的捏着刀子的手,不由地酸麻起来。按照规矩,如果凌迟的是男犯,旋完了胸肉之后,接下来就应该旋去裆中之物。这地方要求三刀割尽,大小不必与其它部位的肉片一致。师傅说根据他执刑多年的经验,男犯人最怕的不是剥皮抽筋,而是割去裆中之物。原因并不是这部位被切割时会有特别的痛苦,而是一种心灵上的恐惧和人格上的耻辱。绝大多数的男人,宁愿被砍去脑袋,也不愿被切去那话儿。师傅说无论多么强悍的男人,只要把他的档中物一去,他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这就跟剪掉烈马的鬃毛和拔掉公鸡的翎毛一个道理。刽子手不再去看那张令他心神不安的可怖面孔。他低头打量着胡雨霖的那玩意儿。那东西可怜地瑟缩着,犹如一只藏在茧壳中的蚕蛹。

刽子手用左手把胡雨霖的那话儿从窝里揪出来,右手快如闪电,一刀下去就给割了下来。他的徒弟高声报数:“第五十一刀!”

刽子手把割下的胡雨霖那东西随手扔在了地上,一条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遍体癞皮的瘦狗,叼起那东西便钻进了草丛里。这时胡雨霖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嚎叫。刽子手对此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给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打闪一样眨巴着,他只感到双手灼热,胀麻。仿佛有千万根烧红了的针尖,刺着自己的手指。难忍难挨的滋味无法形容。胡雨霖的嚎叫声非驴非马,十分地刺人。他的嚎叫让在场观刑的神机营官兵受到了深刻的刺激和巨大的震动。按理说监刑官大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刽子手无暇回头去探看自己身后的监刑官大人和他的手下官员们的表情,他听到一些马都在打着表示惊恐的响鼻,马嘴里的嚼铁和脖子下的铃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看到执刑柱后那被绑腿缠得紧绷绷的腿都在不安地抖动着。胡雨霖连声嚎叫。身体扭曲,那颗清晰可见的心脏跳动得特别剧烈,“嘭嘭”的声音清晰可闻。

刽子手担心那颗心撞断肋骨飞出来,如果那样,这次策划日久的凌迟大刑就等于彻底失败了。那样不但丢了刑部大堂的面子。连监刑官大人的脸上也不光彩。他当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此时,胡雨霖的脑袋也前后左右地大幅度摆动摇晃着,他的脑袋撞击着执刑柱,发出沉闷的声响。血殷红了他的眼睛。他的五官已经扭曲得面目全非,谁见了这样一张脸一辈子都会噩梦连连。这种情况刽子手根本没有遇到过,他的师傅也没讲过。他的两只手麻胀得难受,几乎握不住那柄小刀子。他抬头看看徒弟,那小子面色如土,嘴咧成一个巨大的碟子,指望他来接手完成任务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硬着头皮弯下腰去。抠出胡雨霖的一个丸子因为它们已经缩进去了,必须抠又一刀旋下来。“第五十二刀。”他低声提醒已经迷糊了的徒弟。徒弟用哭腔喊叫报数:

“第……五十二……刀……”

刽子手把那个东西扔在了地上。他看到它在地上的样子实在是丑陋无比,他体验了多年未曾体验过的生理反应:恶心。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嚎,仿佛石破天惊,刽子手不敢回头,他不知道自己身后的监刑官大人的脸是什么颜色。他只想抓紧时间把这个活儿干完。他再次弯下腰去,抠出了另一个丸子,一刀旋下来。就在他将要立起的瞬间,胡雨霖张口在他的头上啃了一口。幸亏隔着帽子,才没被咬出脑浆。尽管隔着帽子。胡雨霖的牙齿还是咬破了刽子手的头皮。他感到不寒而栗,如果被胡雨霖咬住脖子,他就会被连连地蚕食进去;如果被咬住耳朵,耳朵绝对没了。他感到头顶一阵奇痛。情急之中猛地将脑袋往上顶去,这一下正好顶中了胡雨霖的下巴。他听到胡雨霖的牙齿与舌头咬在了一起,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咯吱”声。鲜血从胡雨霖的嘴里喷出来。胡雨霖的舌头烂了,但他还是号叫不止,尽管他的声音已经含混不清。

第五十三刀。

刽子手随便地扔掉了手中的丸子。他的眼前金星飞进,感到头晕目眩。胃里的一股酸臭液体直冲咽喉,他紧咬牙关,暗暗地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呕吐,否则,刑部大堂首座刽子手的赫赫威名就葬送在自己手里了。

此时徐睿、朱雪雁和林逸青也真切的看到了这“割丸子”的一幕,朱雪雁想要闭眼已经来不及了,转头的时候,差一点便要呕出来。

一阵清凉的果香传来,朱雪雁一看,是林逸青端过来了一碗酸梅汤,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瞪了他一眼,接过瓷碗,一口便将整碗酸梅汤灌了下去。

她将瓷碗塞回到了林逸青手中,下意识的转头望去,看到刽子手的徒弟取过一个大桶,将桶里的液体从胡雨霖的头顶浇了下去,随即便有一股浓浓的酸味传来,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用手帕掩住了口鼻。

“这又是干啥呢?”朱雪雁看见这奇怪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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