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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帐外却穿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林逸青警觉起来,这个人能进自己的大帐,而部下们并没有出声示警!
“林叔叔!林叔叔!我娘病了!”
听见是悠悠的声音。林逸青松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跟随星月琉璃修习忍术,应该是已经小有所成了。
“别怕!悠悠,我马上过来!”林逸青取过一件裘袍裹在身上,起身出了小帐,看到悠悠正焦急的站在那里。
“你娘怎么了?”林逸青问道,声音里透着关切。
星月琉璃是他重要的部下之一,她痴迷武学和忍术,经常用一些不可思议的方法进行修炼,林逸青有时甚至担心她搞坏自己的身体,劝过她不止一回,但她似乎并不为所动,所以这一次悠悠一说她病了,林逸青便立刻紧张起来。
“我娘……刚刚在树上,就有些不稳当,脸色也红,她要我找小泽叔叔替她,等我回来后,听到她在里面难受得直叫唤……”悠悠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听到悠悠说星月琉璃在树上竟然站不稳当,不由得大吃一惊。
以他的判断,星月琉璃很可能是中了毒!
身为雾隐女忍的首领,她本身就是用毒和医道高手,还曾经用雾隐流的秘药成功的延续了朱雪雁的生命,赢得了救治时间,谁能够让她不知不觉的中了毒?
林逸青一路奔跑着来到星月琉璃的帐前,果然,正象悠悠说的那样,里面传来了星月琉璃低低的……怎么象是哭声?
“你在这等着,悠悠。”林逸青担心星月琉璃的样子会吓到小女孩,他不想让这个失去亲生母亲的孩子脆弱的心灵再受一次伤害,是以郑重的对她小声说道。
悠悠懂事的点了点头,林逸青正要进去,却听得星月琉璃一声厉喝:“别进来!”
尽管林逸青的声音很低,但她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她一向矜持,绝不想让林逸青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是以情急之下,喝了一嗓子。
但她这一声却起了反效果,林逸青一听之下,闪电般的冲了进去。
星月琉璃一愣神的功夫,林逸青已经扑到了她的身边,用手扶住了她。
星月琉璃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却给他吼了一声:“别动!”
林逸青的手直接探上了她的额头,然后迅速的探了探她颈间的动脉处,接着便紧盯着她的眼睛和嘴唇看个不停。
星月琉璃从来没有给一个男人这样近的看过,感到一阵羞窘,便想转头避开他的目光,但却给他喝住了。
“别动!”林逸青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向灯光处,仔细的观察着她唇色的变化这是判断是否急性中毒的检查方法之一。
借着灯光,林逸青发现她的唇色并无显著的变化,便又观察起她的瞳孔来。
“对着我呼吸一下,琉璃,慢慢的,不用急。”林逸青说道。这也是检查是否急性中毒的办法之一,一般中毒者呼吸会有一些异味。
星月琉璃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她看他认真无比的样子,有些好笑,恶作剧心起,张口便对他的脸吹了一口气。
她吐气如兰,含芬带芳,林逸青不由得心神一荡。
星月琉璃看到他表情的变化,立刻意识到她刚才的动作起了什么作用,不由得羞红了脸,她用力的拨开他的手,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林逸青收敛了心神,刚才她的呼吸中并无异味,从各方面都看不出中毒的样子,心中一松,但看到星月琉璃面色忽转潮红,不由得还是有些担心。
“你现在觉得哪里难受?”林逸青关切的问道,“还是站立不稳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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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京师谍影
“站立不稳?”星月琉璃愣了一下,“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悠悠说的啊?”林逸青不假思索的答道,“悠悠说你病了,在屋里难受呢……”说着说着,他便明白了过来。
星月琉璃也明白了是悠悠“谎报军情”,差窘之余,她还是感到很开心。
刚才林逸青对自己的关切,完全是情不自禁发于内心的。
“我没事,你放心吧……”星月琉璃轻声的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哭?”林逸青伸出手,轻轻的拭了拭她脸上的泪痕。
在他的印象中,他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主公今夜,可是千金之宵啊,怎么跑到这里关心起我哭不哭起来了?”星月琉璃看到林逸青身上有些狼狈的装束,知道他一定是急急从洞房里赶到这边来,心里好笑,忍不住揶揄了他一句。
林逸青有些难看的咧了咧嘴,他当然没法说出口,凤晓蓉体力不行,已经让他给干晕过去了。
事实上,现在的他,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可以说很是难受。
“关心你还不好啊!”林逸青发现今天的她说话的神态和往日似乎有些不同,不由得有些惊讶。
“我有什么可关心的,我又不是你的女人。”星月琉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说完便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但眼泪却悄悄的又涌出了眼眶。
林逸青听到她说出的这句满带哀怨和气苦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心中一动。
什么意思?
难道你也想成为我的女人?
他将手轻轻的放在了星月琉璃的肩上,星月琉璃晃了晃肩膀,似乎是要甩掉她的手,但并没有甩开,她也就不再动了。
“琉璃……”林逸青看着她美丽的侧影,心火未熄的他,眼中又渐渐的燃起了火苗。
但他现在还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想要动手的话,又怕她激烈反抗,自己吃不消。
若要论武艺的话,星月琉璃远在望月姐妹和朱雪雁之上。真要动手,自己可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你在生我的气?”林逸青张开双臂,轻轻的抱住了她,他的动作温柔无比,尽量让她感到温暖贴心。减少她抗拒的可能。
果然,她只是微微挣了一下,并没有动。
“琉璃,你别生气,是我不好,一直……”林逸青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的措着词,“一直……冷落了你……”他没好意思说,是你武艺太强,我打你的主意风险太大。
星月琉璃听着他温柔的歉语。感到一颗心融化在了温暖的海洋里,她知道他在抱着自己,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后背,她感到羞涩,想要脱开他的怀抱,但明明一举手便可以将他摔个跟头,但她偏偏却一点儿也使不上力气……
林逸青发现她毫无抗拒之意,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他用力将她抱紧,惊讶的发现,她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和颈后。她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
一只厚实的手掌放在她的胸口,在那里温柔地按摩着。接着他英俊的脸庞移来,轻轻贴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的心跳。
那只手掌慢慢向下移去。在她的小腹轻柔地摩挲(找马甲线?)。星月琉璃舒了口气,心里的郁结慢慢化开。这时他又搂住了她,在她唇瓣一吻,然后舔了舔她的唇角。
林逸青知道她心结的压力已然渐渐散开。他伸出手,解开了她的衣服,灯光下。她洁白的身体散发着柔和的肤光,像白玉一样莹润。
林逸青没有全部去掉她的衣服,而是抱起了她,当林逸青准备进入的一刹那,星月琉璃用低得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轻轻的伸吟道:“主公,请怜惜琉璃……”
林逸青轻吻着她作为回答,他从后面进入她体内。星月琉璃侧过脸,丝一般的长发垂在颈侧,微微挺起腰,温柔地容纳下他的侵入。
林逸青紧紧搂着星月琉璃,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而这一刻,星月琉璃也在感受着他的进入她的身体带给她的无比充实和安慰,让她把所有的压抑和不快都抛在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逸青离开星月琉璃的小帐时,赫然发现,悠悠竟然还站在那里。
“这么晚了,悠悠怎么不去睡?”林逸青想到刚才他和星月琉璃欢爱的事可能全让这个谎报军情的小鬼头给听到了,不由得大窘,立刻问了一句。
“林叔叔,你不是让我在这里等着吗?”小女孩瞪着闪亮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唔……这个……刚才你听到了什么没有?”
“你们在说话啊?然后就是奇怪的声音,林叔叔,你在给我娘治病吗?她的病怎么样了?好了吗?”
“唔……是的,没错,我在给你娘治病呢,她的病没事了。”
“真的吗?林叔叔,我娘得的是什么病啊?”
“你娘得的是‘心病’,已经让我给治好了!放心吧!”
“‘心病’是什么病?”
“……”
北京城,东郊,顺德戏楼。
坐在二楼包厢里的日本驻乾国公使柳原前光伯爵,正专心的看着戏台上的演出。
这里是人们饮酒集会的地方,敞亮非常,这一天门口却下着厚厚的牛皮帘子,一片漆黑里依然摩肩接踵挤满了人,热腾腾的汗味儿钻透衣裳,直贴到身上来。最里面有一座巨大的戏台,两边各有一个大火盆,熊熊地照亮了舞台。
“哎呀,都演了一半了!”有人喊着,从人缝里直往前钻,一手高高举着装满零食的纸袋子。
戏台之上,正演到热闹处,一个衣衫鲜艳的女人怀里不知抱着什么,慌慌张张在跑来跑去,后边有三五个打扮成士兵模样的男子追逐着。唇上一概用油彩画了蜷曲凶恶的胡子。那女人身材娇小,腿脚飞快,士兵们始终虚张声势地落后几步,做出杀气腾腾的表情。多兜了几圈,下边就有人喝起彩来,大约是赏识他们演得卖力。
“柳原君好兴致,竟然跑到这里看起戏曲来了。”一个声音在柳原前光身后响起,柳原前光听出了他的声音。并没有回头。
“乾国的戏曲是一种古老的艺术,很好看的,我在北京城呆得久了,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上了。”柳原前光不动声色的说道,“没事的时候,就会过来看看。”
“为什么不找一个女伴来陪您看呢?乾国的美女很多的。”来人在柳原前光身边坐下,笑着说道。
“我喜欢一个人看戏。”柳原前光不太喜欢对方这种显得粗俗的玩笑,冷冷的说道。
“那我今天来得可是不巧了。”来人还在笑,目光也转到了戏台之上。
戏台上,那个女人一面跑。一面回头去看追兵,她的眼睛本来大而明亮,更兼用油彩浓酽酽描过,活象是个土著人了。忽然她作势往地上摔倒,怀里的东西滚了出来,台上台下一时全静了,只听见一连串木器相击的呆板空响原来这女角怀里滚出来的是个人偶,胡乱裹了一层粗缎算是襁褓,那硕大的木脑袋敲在戏台地板上,一路弹跳过去。那女人匍匐前行。做出种种艰难痛苦表情,去够那个人偶,士兵们在后面扬起了包着铁皮的木刀。那个女人却十分敏捷,翻身一滚。拎起人偶冲进后台,士兵们也跟着追了进去。
台子旁,粗野热闹的长歌不失时机地锐声唱了起来,声震梁宇。
“知道吗?那些演戏的人里头,也许就有忍者。”来人低声说道。
柳原前光的肩像是挨了一鞭子似地猛然耸起。他的手一瞬间成了死的,冰冷沉重地向下坠着。寒意凉浸浸地爬上他的心头。来人回头来与他对视一眼,看见了他眼里惊愕神色。
“你怎么看出来的?川上君?”柳原前光问道。
“我猜的,呵呵。”川上操六笑着又转过了头,看着戏台上的表演,“以前日本的忍者,失业的时候,就是以在街头演戏为生的。你可能不知道,林逸青最信任的两个女护卫,就是这样的忍者。他们是伊藤俊辅最先发现的,本来是作为刺探鹿儿岛逆贼情报的人选,结果不知怎么,却给林逸青策反了。她们现在就在乾国。”
“竟然是这样?”柳原前光吃了一惊。
“这件事是伊藤俊辅的耻辱,所以他是不会告诉柳原君你的。”川上操六笑着说道,“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就不多。”
“你有林逸青的情报了?”柳原前光不想和川上操六扯以前的旧事,他知道川上操六今天来这里肯定是要有重要的事情向他报告,是以立刻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来。
“是的。”川上操六点了点头,“他得了武状元的事,我想柳原君你已经知道了。”
“嗯,整个北京城都知道的。用不了一个月,整个乾国也会知道的。”柳原前光说道,“我听说他还要参加文试,但我猜他很难通过。”
“不,根据我了解的情况,他是一定会通过的,而且很可能会进入一甲的三名。”川上操六说道。
“噢?”柳原前光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为了这次考试,很早就做了准备工作,他以大量的金钱收买和考试有关的官员,他做的非常隐秘,具体的操作方式我还不太清楚,但根据我收集到的信息,他大约一共准备了十万两白银,用于贿赂各级官员,在各层关节都打通的情况下,他想要通过考试,并不是很难。”
“那可不一定。”柳原前光摇了摇头,“你可能不太了解乾国的考试制度,川上君,童试和乡试有作弊的空间,会试也有可能,但殿试绝无可能!殿试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刻冒着生命危险作弊,欺骗皇帝将是死罪。”
川上操六笑了笑,没有和柳原前光争辩,而是继续看着戏。
戏台中的单薄布料上画了匠气而工致的梁柱墙壁,像是宫殿的意思。在火焰的热烟里不吉祥地颤抖着。
戏台上首的几案后坐着一对王家打扮的男女,左右又皆设有几案,一边是个披挂严整的武士,另一边是个华服少年。举杯宴饮的场面。
上首男子的面孔上厚厚敷过白粉,操着怪异的口音,旁若无人的大声说道:“恨哪!朕是堂堂的一国之主,怎能受这样一个瘫子摆布!”一面却又堆起满脸笑容,向左首的武士举杯。朗声致意:“挚爱的妻子的兄弟啊,朕祝你健康永寿。”
看戏的人轰然全笑了,台上的人却都极镇静,只作没有听见国王方才的恶言恶语似的。那个男人想来是扮瘫子的,冷笑着饮尽了手里做道具用的空杯。
国王又向右首少年举起杯子,道:“朕的长子,眼珠一样宝贵的孩子!朕的王国将来只属于你一人,你的兄弟都要向你臣服!”
少年长得颇为俊俏,只是面上的胭脂有些重,大概是表示醉了的意思。
而后国王转向身边的女子。一手揽住她的肩,把她颈上巨大俗艳的假宝石链子摇得叮当作响,柔声说:“朕的妻,心房里的牡丹啊!今天是可喜可贺的团聚日子,朕为你们备下了美好的礼物!”
女子脉脉地回望着他,饮尽了手里的酒。纵然他立刻又变了脸色,在她面前高唱:“啊!多么可厌的女人!她的家族在蚕食我的王权!”她还是那样欢喜地将头颅依在他颈下,浑然不觉的模样。
“我一直认为,政府将有着古老历史传统的忍者逼上绝路,是那场战争中最为不智的行为。就象这戏剧当中的国王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样。”川上操六叹息道。
柳原前光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戏台。
国王尖利的嗓子在台上喊道:“来人哪!来人哪!把朕的礼物送上来!”
仍是上一幕的那三个士兵,轰隆隆跑了上来,仿佛就是千军万马的意思。手里照样提着裹了铁皮的木刀,朝着扮瘫子的男人扑了过去,纷纷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女人这才大梦方觉的样子,冲上去撕扯着士兵,干哭道:“陛下啊!我们为何失去您的宠信?”
其中一名士兵将女人一把推倒在地,明晃晃的刀指着她。女人连滚带爬回到国王的几案前。握住国王的手道:“究竟我犯了什么样的罪啊!难道为您生育了三个可爱的孩子也不能抵偿!”
右手的少年拔剑而起,嘶声唤道:“母亲啊!”
国王夸张地颤抖着,却终于长叹一声,将女人向士兵的方向猛力推去。
被围困的瘫子男人悲愤呼喊:“陛下啊,难道您忘记了,当年若不是我们家族为您效力,您怎能夺得王位!”
国王跳上几案,面目狰狞:“你们没有一时一处不在提醒朕这件事,所以你们才该死!”
少年手持长剑冲过去与那个攻击女人的士兵搏斗,士兵稍一犹豫,腹上便吃了一剑穿刺,滚倒在地。
国王在几案上顿足道:“杀!杀!杀!”
台畔旁的长歌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唱的是:“啊!啊!国王心意已决,王妃所有的儿女都该死,哪怕他们的血管里都流着一半国王的血!”
另一名士兵放开那男人,朝少年挥舞木刀。原本软倒在地的女人却如猛兽一般跳了起来,挡在少年与士兵之间。
少年又凄厉地唤了一声:“母亲啊!”
士兵将刀刃贴着他们俩的腋下伸过去,露出一个刀尖,意思是将少年与女子一块刺穿了,而后面目狰狞地一拔,母子便一同倒下。
这时候台下一阵惊呼,半是因为这杀人的戏码,半是因为后台里猛然冲出来一名巨汉。
“主人!我来救您!”巨汉一手挥开两名士兵,在那男子面前拿腔作势地跪下了。
“背负着污名的人啊,他不是叛逆!是那乖戾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