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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新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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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送郝大夫离开后,屋里便只剩下苏祉、苏禧和吕江淮三人。

    吕惠姝因身份不便,只能在屋外等候。

    苏禧听大夫说二哥伤得不重时才松了一口气,不放心道:“二哥这几天也不要练武了,好好在屋里歇着吧,若是伤口撕裂了就不好了。”

    苏祉见她一本正经,虽然觉得她小题大做,这点小伤跟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不想让她担心,还是依言点了点头道:“好。”说罢转头对吕江淮道:“江淮也不必太自责。”

    比武本就如此,有胜有负,见点血算不得什么。

    吕江淮知道这点伤对于苏祉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苏禧的态度。一想起方才苏禧动怒责怪的眼神,他便觉得心情沉闷,强打起精神道:“苏二哥好好养伤,改日我再来看你。”

    从苏祉屋里出来,苏禧走在前头,吕江淮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苏禧头也不回,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吕江淮出声道:“九姑娘。”

    苏禧这才停住脚步,回身看去,就见吕江淮站在几步之外,纹丝不动地瞧着自己。她抿着唇,又大又亮的眼睛骨溜溜地转了转,没什么好气道:“吕公子有事么?”

    呃。其实没什么事,吕江淮也不知方才为何脱口就叫住了她,兴许是想为自己解释,可一对上她的视线,他便不太会说话了。他顿了顿道:“错伤了苏二哥,我向你赔罪,希望九姑娘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苏禧小扇子一般的长睫毛扇了扇,继续看着吕江淮,没说话。

    吕江淮以为她不原谅自己,一时有些慌乱,上前一步道:“九姑娘若是气不过,可以往我身上也划一道伤口,我绝对不会反抗。”

    一边说一边取下自己腰上的佩剑,手握着剑柄递到苏禧面前,剑柄对着苏禧,剑尖对着他自己。

    吕江淮本就生得高大俊挺,一看便是常年习武的武夫,此刻站在苏禧跟前儿,轻轻松松就把娇娇小小的苏禧全部罩住了,阳光从后面照来,地板上只留下他一个人的影子。他有些紧张地盯着面前的小姑娘,拿捏不准她会是什么反应,若是能让她消气儿,那他就是被刺一剑也心甘情愿。怕的就是他都这么说了,她还不肯原谅他,那他就什么法子也没有了。

    苏禧看了吕江淮一会儿,抬起手握住他的剑柄,仰头道:“你为什么怕我生气?”

    他们两个今日才第二次见面,便是自己生气了,他也不用这么巴巴地紧张吧?

    吕江淮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干咳一声,道:“九姑娘是苏二哥的妹妹,此事本来就是我不对,况且上回马场又害得你受惊了……”

    “罢了。”苏禧见他说话没头没脑的,听也听不出重点,出声打断了他,把剑重新递回他手里,唇角一弯,眼里不再充斥着怒意,好说话地道:“大夫也说了伤得不深,二哥体魄强壮,应当过几日就能好了,这件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吕江淮毫不掩饰面上的喜色,方才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一下子云破日出。他笑道:“多谢九姑娘宽宏大量。”

    *

    两日后吕江淮再次登门拜访将军府,带了药材来看望苏祉。

    苏禧正在花露天香观看绣春居送来的衣裳,这些年她偶尔会给绣春居画一两个衣裳的款式,每一件都能成为时兴的热款。

    岑氏将苏禧奉若知己,对她也很大方,每回绣春居新出什么款式的衣裳,必定先送一套给她。

    这两年多下来,苏禧的衣橱都添了三四个了,占了房间许多地方。后来她想了个法子,让人单独辟出一间房专门放衣裳,如此便能省下来许多地方。

    今年绣春居的春衫统共只做了十件,岑氏送了苏禧四件,都是根据苏禧的尺寸量身做的。绣春居的衣裳自然是没话说,只不过前几日殷氏让府里绣娘做的几套新衣服还没穿完,苏禧便让听雁先放进了衣橱里。

    苏禧换上一条月白合天蓝绉纱小袖衫,让听鹂挽了一个双鬟髻,头上戴一支水晶碧玉簪,既简单素净,又显出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娇俏。

    收拾完毕后,苏禧便领着听鹂和听鹭出门了,今日是她去青水山学琴的日子。

    刚走出二门,遇见二哥苏祉送吕江淮出门,苏禧停下脚步,朝两人道:“二哥,吕公子。”

    苏祉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明日就能摘下纱布了。

    吕江淮见着苏禧脚步一顿,低声道:“九姑娘。”眼睛落在苏禧身上,有一瞬间的痴愣,很快回过神来此举不妥,又慌张地移开了。

    苏禧见苏祉神色凝重,眉心深蹙,忍不住问:“二哥,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祉看着她道:“幼幼,你要去哪?”

    苏禧含笑答道:“自然是去青水山找谷先生学琴,二哥怎么了,忽然问这个?”

    苏祉如实道:“我听江淮说京城近日流入了一批难民,就住在青水山下,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

    苏禧不知事态的严重性,笑道:“这有什么,若是遇到那些难民,我让听鹭、听鹂给他们些银钱就是了。若是再不行,就多带几个家丁,总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她见苏祉仍旧眉头不展,补充道:“二哥别担心,我会尽量避开他们,不会叫自己有事的。”

    苏禧养在深闺,不清楚这些事情,可苏祉知道,人一旦饿得狠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些难民是从西南流入京城的,大约有数百人,朝廷正在想法子安顿他们,只不过他们人数太多,一时难以想出个万全之策,这件事就耽搁了下来。

    苏祉思忖片刻,决定道:“罢了,还是我送你过去更妥善一些。”说着就让人备马。

    苏禧忙拦住他:“二哥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骑马?若是伤口裂了怎么办?”

    “不碍事。”苏祉坚持。便是伤口裂了也不能让他的妹妹有事。

    这厢一个坚持送,一个不让送,吕江淮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提议道:“不如在下去送九姑娘?苏二哥是因我而受的伤,我将九姑娘安全送到青水山,也算是向苏二哥赔罪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吕江淮此人武功高强,又恪守礼数,是个信得过的人。

    苏祉斟酌了一番,没有推脱,“那就有劳江淮了。”

    苏禧也不好一推再推,何况谷先生上课的时辰就快到了,若是她迟到了一会,谷先生的脾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出发前苏祉又多安排了几个家丁跟着。

    苏禧坐上黑漆朱轮马车,听鹂掀开绣金暗纹帘子对外头的吕江淮道:“吕公子,可以出发了。”

    吕江淮骑着高头骏马,闻言收回看向马车的目光,喊了一声“驾”,往青水山而去。

    虽说前方有难民,但吕江淮的心情却无比愉悦,佳人就在马车里。他护着她,这一刻他仿佛能为她遮风挡雨,又是难得独处的机会,他只希望这条路更长一些,再长一些,倘若没有尽头就更好了。

    只不过再长的路还是会走完的。

    他们运气不错,这一路都没遇上什么难民,安全地抵达了青水山山顶。苏禧掀开帘子踩着脚蹬从马车上下来,朝吕江淮道:“多谢吕公子护送,我已经到了,吕公子回去的路上小心。”

    吕江淮看着苏禧,本来想说他在这儿等她学完琴再送她回去,来的时候没事,谁知道回去会不会有事呢。可是冷静一想,他跟她非亲非故,送她过来已经够了,若是再等她回去,岂不让人多想么?

    吕江淮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改口道:“九姑娘进去吧,我在这站一会就走。”

    苏禧说好,再次向他道了谢,这才抱着琴走进了谷先生的竹园。

    直到苏禧进去了好一阵,吕江淮才收回目光,重新翻身上马,往山下去。

    只见远处一个高坡上,卫沨骑着枣红色的骏马,身披墨色镶边缠枝莲纹披风,将这一幕远远地看了一会,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

 第33章 荒郊野岭

    卫沨停留了许久,面色淡淡的,直到竹园里传来一阵阵琴声,他才握住缰绳,骑马往前走了两步。

    李鸿跟在一旁问道:“世子爷,咱们现在去哪儿?”

    昭元帝将这次难民一事交给了卫沨处置,让他想法子安顿这些人,既是为了考察他的能力,也是给这些百姓一个交代。卫沨今日上山便是为了此事,他调转马头,声音有如古井微澜:“去山下看看。”

    李鸿打马跟上,紧随其后。

    这头苏禧跟着谷先生练琴,练了半日,心中始终想着二哥说山上有难民的事,刚过未时,便提前向谷先生告了假,打算早点回府。

    谷先生想必也知晓难民一事,没有多说什么就准了,还让小童送她到半山腰。

    苏禧向小童道了别,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前一段路走得很顺畅,几乎没什么阻碍。快到山脚下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乱,车夫不得已将马车停在路边。听鹂掀起帘子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忽然停下来了?”

    车夫指指前方,为难道:“前面难民太多,挡住了去路,这条路没法儿走了,只能改另一条路。”

    只不过那条路崎岖难行,路的另一边就是山崖,容易出事,一般没人愿意往那儿走。

    苏禧透过帘子往外看去,见前方不远处乌泱泱地挤了一群人,各个面目黧黑,衣衫褴褛,一看便是好些日子没有吃过饭的。其中有几人瞧见了将军府的马车,拖着步子往这边走来。苏禧赶忙放下帘子,对车夫道:“给他们一点银子,别为难他们。”

    车夫应是,从怀里摸索出几个铜板扔了过去。

    几个难民赶忙冲到跟前拾铜板。车夫扬起鞭子正要调转车头,却见他们涌到跟前,伸手向他讨要吃的。车夫摇头说没有,这些难民们就伸出手要抢夺他手里的缰绳。

    车夫大声呼喝,可惜效果不大,仍旧有难民挡在马车前。

    听鹂从马车里钻出来,扔给了他们一点碎银子,以及来时路上带的几块糕点。本以为这下他们就该走了,未料人却越来越多,远处难民见这头有人施舍,也纷纷围了上来。

    听鹂被几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拉拉扯扯,掉到了马车下。苏禧听着外头的动静,心里又慌又乱,她这会儿总算知道难民有多可怕了,二哥没有骗她,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府里带出来的几个家丁根本挡不住这些人。

    车夫把听鹂从下面拉上来,重重地抽了马背一下,不管不顾地从人群里冲出去。灾民们受到惊吓赶忙往后退,直到马车走远了,他们才蹒跚地离开。

    马车走上另一条路,山上的积雪未化,加上这条路本来就陡峭,车夫走得很是小心翼翼。山路湿滑,刚刚走到一半,头顶的石头松动,扑簌簌从上头滚下来,其中一块大石头砸中马背,马受了惊,扬了扬马蹄,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去。

    前方正好是一处转弯,这条路本就窄,那马转弯时脚底一打滑,忽然就往一旁倒去。

    连带着后头的车厢也整个儿摔出悬崖,车夫赶忙死死地抱住了崖边的一颗树,一手拽住听鹂,回头一看,就见车厢连着马一块儿掉进了悬崖下。

    听鹂大惊失色,叫道:“姑娘——”

    *

    山下,卫沨清点完难民的数目,让附近的县令将难民们的名字逐个登记在册,他夹紧马腹,正准备往回走。

    李鸿骑马从远处奔来,停在卫沨跟前道:“世子爷,山上有马车掉进了悬崖,车夫求您帮着找人。”

    卫沨看过去,道:“下山的道路平坦,怎么会掉进悬崖里?”

    李鸿道:“听说是路上有难民围堵马车,车夫只好改走了另一条道,那条路不好走,近日又赶上积雪融化,山路又湿又滑,想必这才摔下去的。”

    卫沨听罢安排了十几个人,让他们帮着过去找人,又问道:“掉下去的是什么人?”

    李鸿摇头道:“属下也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这边难民都安排完了,卫沨正准备打道回府,远远瞧见一个人,穿着湖绿色的襦裙,正是苏禧身边的大丫鬟之一听鹂。他眉心一拧,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催马上前,道:“苏九姑娘呢?你为何不在她身边伺候?”

    听鹂急得都要哭了,车夫回去将军府通传了,这会儿将军府人的还没赶过来。她一人之力没法营救九姑娘,只能求助这些人,为着九姑娘的名誉着想又不能说出她的身份,可这些人的动作实在太慢了,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他们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此时见着卫沨,听鹂仿佛见着了救星,哭求道:“求世子爷救救我家姑娘……”

    卫沨听听鹂说完了事情经过,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回身冷声吩咐李鸿:“立即调遣五十人,跟我一起去悬崖下。”

    李鸿这才晓得掉进悬崖底下的是苏家的九姑娘,赶忙打起精神,叫上五十人,跟在卫沨身后骑马往悬崖下冲去。

    *

    这厢将军府很快也得了消息。

    老太太一听说小孙女掉进悬崖下了,两眼一闭便晕厥了过去。

    那青水山虽然不高,可悬崖也颇陡峭,掉进去便是不死,也会摔成重伤。

    殷氏脸色煞白,跌坐回罗汉榻上,惊愕道:“你说什么?”

    大丫鬟丹露也是极震惊,重复了一遍道:“车夫说九姑娘的马车掉进了山崖,至今还没找到九姑娘的下落……”

    殷氏脑中“轰”地一声,还没说话也昏倒了。

    将军府上上下下都乱成一团,大老爷苏振从官场上回来,路上已经听人说了大概,赶忙理清了头绪先安排人去青水山找人,又着人把郝大夫请来,给老太天和殷氏诊脉。

    苏振一回头,见苏祉正外走,大声叫住他道:“祉哥儿,你去哪?”

    苏祉握了握拳道:“我去找幼幼。”

    都是他不应该,明知青水山上有危险,却还是让幼幼一个人出门,若是幼幼出了什么事,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苏振叫不住他,只好任由他去了。

    二房西斛园,郭氏也听说了这消息,只不过她不像老太太和殷氏那般惊慌失措,反倒淡定地重新躺回床榻上,幸灾乐祸地轻轻笑了笑。活该。郭氏如是想道,殷氏擅自做主把她的蓉姐儿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公子哥儿,老天爷都来惩罚她了,让她也尝尝失去儿女的痛苦。

    *

    天色渐黑,夜幕低垂,山谷一片寂静。

    苏禧只觉得身上很疼,哪儿都疼,身子好像被十几辆马车碾过了似的,疼得她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半天不动。

    马车摔下来的时候先是掉到了一棵百年老树上,缓和了冲力,这才掉到地上。苏禧就在马车里,因身下还垫着几块大迎枕,所以没受什么重伤。可是跟她一块儿掉下来的听鹭就没这么幸运了,半路上被甩出了马车,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呢。

    马车摔成了一块块木板,自然是不能再用了。苏禧躺了一会儿,等身子不那么疼后,才慢吞吞地从地上坐起来。

    她看了看四周,身后是峭壁,身前有一片阴森森的树林。此时太阳快落山了,树林里显得很是安静,又阴森黑暗。她顺着林子往上看了看,发现若想从这儿出去,好像只能沿着树林往上走。

    苏禧犹豫了很久,还是不敢踏进林子里。天已经黑了,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若是遇上豺狼虎豹,别说回家,她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苏禧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找到自己,她垂着两手站在空荡荡的山谷里,孤立无援的,模样颇惨兮兮。站了片刻,她低头用手指擦了擦眼泪,转身往后头走去。

    苏禧摔下来的时候头发乱了,水晶碧玉簪斜斜地挂在一边,她索性把簪子拔下来,把一头浓稠的黑发用绢丝帕子绑在一侧,紧紧地握着簪子,以防遇上什么危险。

    小腿和后背都疼得厉害,尤其是后背,火辣辣的,大抵是摔下来的时候擦伤了。但是这会儿苏禧却没工夫查看,周围黑漆漆的,便是看也看不出什么,她在附近找了找,想试着能不能找到听鹭,只是喊了好几声,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苏禧害怕极了,她从没在荒郊野岭度过夜,何况还是自己一个人。越是害怕,眼泪就流得越凶,到最后把视线都模糊成了一片了,再也走不下去,蹲下来默默地哭了一会儿。又不敢哭得太大声,生怕把什么野兽吸引过来,她侧头在袖子上蹭了蹭眼泪,忍得眼睛、鼻子红通通的。

    爹娘和哥哥们知道她在这里吗,明天能不能找到她呢?若是找不到,她一个人该怎么回去?

    苏禧一边想着,一边站起来继续走路,这回不打算找听鹭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走了一会儿,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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