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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新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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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爷见着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亲切的笑意,“幼幼来了,今儿怎么没去学堂?”

    苏禧坐在床畔的绣墩上,笑吟吟道:“祖父忘了?今日逢七,是学堂休息的日子。”

    老太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这么快又过了七天。祖父老了,不记事了。”

    苏禧见一谈起这个话题,老太爷就情绪低落,赶忙拿起彩绘缠枝牡丹纹碟子里的蜜橘,道:“今年送来的橘子又大又甜,我给祖父剥一个吧。”

    老太爷说好。

    苏禧一边剥橘子,一边陪老太爷说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时辰,后来老太爷说着说着睡着了,她轻轻地给老太爷盖了盖被子,这才起身离开了。

    *

    一眨眼就过了一个月,明日就是卫沨说的八月初九。

    苏禧暗暗猜测过卫沨打算带她去见谁,心里其实有一个答案,但是又不敢确定……听说晋王妃薛氏就葬在灵丘山,他该不是打算带她去见已逝的晋王妃吧?可如果不然的话,为何要去灵丘山呢?而且上回见面的时候,他还送了自己那么贵重的镯子。

    那个羊脂玉镯子被苏禧收起来了,放在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藏在了柜子深处。卫沨说那是他娘准备传给儿媳妇的,苏禧才不敢随随便便带出去呢,万一有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苏禧戴了另一对翡翠镯子,换了身衣服便去了上房。

    今日吕江淮替父亲吕驰来看望老太爷。

    老太爷看起来气色不错,比前两日都有精神。昨日温大夫跟他说了实话,他知道自己往后都不能活动、会瘫痪在床之后,竟然出人意料的平静,只怔了一会,傍晚跟没事人一样用完了晚膳,早早儿地休息了。

    众人意外之余,又纷纷松了口气。

    苏禧过来的时候,吕江淮已经离开了,听老太爷说是去了大哥的墨林院。

    苏禧没有多想,坐在跟祖父说了会儿话,因着还有事,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上回吕江淮帮了她之后,她一直没有机会去吕府道谢,便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答谢吕江淮一番。

    到了墨林院,院子里没有人,大哥和吕江淮应当在屋里。

    大哥和苏柏羽都是喜净之人,所以墨林院的丫鬟不多,门口也没有丫鬟通传。苏禧走到门边的时候,正想敲门而入,却听见里面的谈话中夹杂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她举到半空的手就顿了顿。

    苏礼沉默片刻,道:“你怀疑上回别院幼幼的马惊了,跟卫世子有关系?”

    吕江淮道:“跟卫世子有没有关不好说。但是苏大哥还记得上回幼幼的马吗?那马掉下悬崖之后,我让人在附近守着,到了晚上就见到卫世子的人把马抬走了。”

    吕江淮又道:“我记得当时卫世子并不在场,倘若与他无关,他又怎么知道那匹马,事后还要让人毁尸灭迹?”

    苏礼怔了怔,“可幼幼与卫世子无冤无仇,我苏家也跟晋王府没有什么仇怨,卫世子为何要这么做?况且仅凭这一条线索,似乎不大说得过去……”

    “仅凭这一条线索是有些单薄,但若血虻一事也与卫世子有关呢?”吕江淮又道,许是没料到门口站着人,所以也没有刻意放低了声音,“我事后想了想,那种生物分明只出现在沼泽之地,为何会出现在西郊的水边?直到前几日,我才想明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血虻不仅仅会残害人的性命,还能入药救人一命。那日我跟着卫世子一起去城外寻找温大夫的时候,便见温大夫家门外的药棚里晒着这一味药。我问了温大夫的药童,那药童说是卫世子着人寻来的,每年夏季都会送过去一些。卫世子与温大夫关系亲厚,想必那药童眉头撒谎。后来我又让人查了查,那日卫世子的人确实在西郊水边徘徊了许久。”

    吕江淮说完这些话,斟酌道:“苏大哥再想想,是不是曾经得罪过晋王府?”

    苏礼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何况就算晋王府与苏家结过仇,也不该从幼幼身上下手。幼幼不过是个姑娘,受了伤,对晋王府有什么好处?”

    吕江淮沉默,神情复杂道:“那日我见卫沨举止有礼,行为坦荡,本以为是个高风峻节之人,没想到……”

    门外,苏禧僵了许久,模样木木的,听到最后就连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都忘了。

    直到苏礼和吕江淮谈完了话,准备出来的时候,她才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院外。

    回到花露天香后,苏禧一直有些心神恍惚。

    听鹤问她喝不喝红糖蒸雪梨,她一点反应也无。

    听鹤又叫了一声:“姑娘?”

    苏禧霍然站起来,把听鹤往外推了推,压抑着道:“不喝,不喝……你出去。”

    听雁头一次见到苏禧这般失态的模样,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很是不知所措。“姑娘怎么了,是不是老太爷……”

    苏禧不回答,一个劲儿地把她往外赶,然后“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菱花门。

    过了许久,她才慢吞吞地用手指蹭了蹭眼睛,低头见指尖上沾着一滴水珠,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柜子面前,取出了最深处的紫檀盒子。双手举到头顶,本来想狠狠地砸下去,但是又想起这是晋王妃薛氏唯一的遗物,就迟迟下不去手。最后转身气恼地扔到了床榻上,然后找出了上回给卫沨绣荷包的针线笸箩,一股脑儿地都扔在了地上。

    苏禧仍旧记得自己上回惊马的时候有多害怕,心跳都快飞离了嗓子眼儿。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没命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只剩下“恐惧”。她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卫沨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她?

    苏禧气得眼泪都滚了下来,她蹲在床畔,扭头用肩膀蹭了蹭眼泪,将卫沨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遍。

    难怪上回他出现得那么及时,那时候太害怕了所以顾不上想别的,现在回忆起来,卫沨简直冷静得不像话。苏禧抽了抽鼻子,她一直以为卫沨只是霸道强势,没想到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他难道没想过,自己如果撑不到他过来会是什么后果么?

    苏禧哭得累了,竟然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趴在脚踏上,脸上挂着泪,浓长的睫毛上沾着水珠。

    听鹤推门而入后看见这一幕,吓得不轻,赶忙把苏禧扶到了床榻上,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心中纳闷姑娘不是刚上房回来的吗,究竟是什么多大的委屈,才能伤心成这样啊?

    *

    次日清晨,苏禧用过了早膳,正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清露趁着无人时悄声对她道:“姑娘,马车已经停在后门了。”

    苏禧顿住脚步,想起来今日是八月初九,卫沨准备带她出去的日子。

    她点了点头,只道“知道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回屋后,却不见有任何反应。

    清露见她不慌不忙,有些着急,马车在外头停得太久会引起府里的人怀疑的。于是大着胆子走进屋里,小心翼翼地又提醒了一遍:“姑娘,快到晌午了,再不走就该耽误时辰了。”

    苏禧抬眸看向她,什么都没说,只把听雁从外面叫了进来,拧着眉心道:“府里没有教过你们规矩吗?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我的屋里来,听雁姐姐是怎么看的?”

    听雁噎了一下,自从她知道清露是卫世子的人后,对清露就放宽了许多……以前都没什么事,怎么这次姑娘却发起脾气来了?

    “奴婢知错,都怪奴婢自作主张。”听雁跪下道。

    苏禧移开视线,也没有罚她们,只叫她们都出去。

    过了晌午,苏禧以管教不严为由,几乎把花露天香的所有下人都换了一遍。因着上回卫沨离京的时候,李鸿曾经告诉她将军府里有哪些是卫沨的人,原本是方便她联系卫沨的,没想到她记住了,这回竟然一狠了心全赶走了。

    除了花露天香,秋堂居也有几个,也被她寻了借口发落出去的。

    至于二房的那个……她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反正自己也很少到二房去,于是就放过了。

    苏禧叫听雁悄悄去后门看了看,门外的马车还没有走,足足从清晨等到现在,驾马的人虽然乔装打扮了,但听雁还是能看出是李鸿。

    听雁忧虑道:“姑娘,您跟卫世子……”

    苏禧忙打断道:“别提他的名字。”她现在讨厌死卫沨了,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听雁只好住了口。

    到了傍晚,听雁又去后门看了一看,发现那辆马车仍在。“姑娘,您真的不见卫世子吗?我瞧着那辆马车都等了一天了……”

    苏禧抬起手捂住了耳朵,嚷嚷道:“谁叫你又去看的?我不是说了不许去吗,听雁姐姐再问,小心我把你也撵出府去。”

    听雁张了张口,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好再说什么了。只不过心里很有些纳闷,前儿瞧着还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卫世子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让她家姑娘气成这样?

    听雁正准备出去,见听鹂汲汲皇皇地从外面闯进来,脸色惊惶,话也说不清,“姑、姑娘……”

    听雁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慌成这样?”

    听鹂白着脸,望着从珠帘后面走出来的苏禧道:“姑娘,老太爷咽气儿了……”

    *

    这头,李鸿坐在车辕上,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酝酿了半响,对马车里的人道:“世子爷……再等下去,就赶不上王妃的祭日了。”

    过了许久,才传出卫沨毫无情绪的声音:“再等半个时辰。”

    李鸿倚着车壁,只好应了声是。

    不晓得里面那位九姑娘今日是怎么了,将世子爷的人全部撵了出来不说,还让世子爷等了她这么久。虽说姑娘家矜贵,该拿拿架子,可这架子也拿得太大了吧?

    李鸿还从没见过他家世子爷能这般心甘情愿地等一个人等这么久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没人出来。

    李鸿听见车厢里传来一个扳指捏碎的声音,少顷,卫沨才低声道:“走吧。”

    李鸿应了一声是,执起鞭子正欲启程,余光瞥见后门里走出了一个穿绿色襦裙的丫鬟。

    正是苏禧身边的大丫鬟听雁。

    听雁探头探脑一会儿后,瞧见了他们的马车,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李鸿心里替自家世子爷憋着一口气,道:“九姑娘终于想起要出来了?”

    听雁不理他,只看着暗绣缠枝纹的帘子道:“姑娘让奴婢给卫世子说一句话。”

    马车里没有回响。

    听雁顿了顿,继续道:“姑娘说,您回去吧,她不会出来见您的。”

 第69章 人如碧树

    络绎不绝的梵音萦绕在将军府上空,整整响了七天七日。

    听温大夫说,老太爷是吞金自尽。

    当苏禧和其他人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老太爷已经没了,闭目躺在床榻上,任凭老太太哭得肝肠寸断,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前一天吕江淮来看望他的时候,他瞧着还心情很好,谁都想不到他会想不开。

    苏禧一身缟素,跪在灵堂里,这几天里流干了眼泪,哭得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听雁担心她把眼睛哭坏了,几次劝她回屋休息,她都不听,几乎也没吃任何东西,整个人很快就瘦了一大圈。

    大老爷苏振和二爷苏祉得到了消息,快马加鞭地从边关赶了回来。到了灵堂,苏振一身风尘仆仆、疲惫不堪,见到老太爷的灵柩后挺着身子直直地跪了下去,膝行到灵柩前,嗓音嘶哑痛苦地喊了一声“爹”。

    苏振和苏祉在边关时,并未收到老太爷重病的消息。是老太太拦着不让殷氏说的。

    老太太担心他们爷俩在边关分心,战场上乱了分寸,就让殷氏暂且瞒了下来。

    所以苏振回来后见到老太爷只剩下一口灵柩时,才会这般接受不了。他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老太爷的病因,当场就拔出了腰上的佩剑,一身戎装大步往二房而去。

    若非有人拦着,二老爷苏扬和郭氏早已经没命了。

    苏老太太气着二房,连吊唁那日都不肯让二老爷和二夫人露面,说是老太爷见了他们只会更生气,不想让老太爷死后不得安宁。

    天气虽入了秋,但还是酷热难当。灵柩不能停留太久,七日后便要送回老家吴郡。

    老太爷是吴郡吴县人,在世时曾经说过,故土难离、落叶归根,日后死了一定要葬回老家去。老太太记着他的话,想要了却他的最后一桩心愿。

    苏禧是老太爷生前最疼爱的小孙女儿,出发这一日,她也要跟着扶灵回吴郡。

    吴郡距离京城太远,他们走的是水路。

    老太太一路将他们送到码头,因着年纪大了,不能两地奔波,只好留在了京城。苏禧跟着殷氏上了船后,回看了一眼码头,忽然好像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愣了愣,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就见码头对面的绿荫下空无一人,刚才那仓促一眼好像是她的错觉。

    进了自己的房间,苏禧坐在临窗榻上,看着窗户外头忽然就走了神。

    这几天为了祖父的白事忙前忙后,又因为心情悲痛,她都好久没有顾得上想起卫沨了。现在想来,当时不应该赌气不去见他的,应该好好地当面问个清楚,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他做的?

    因为她总逃避,所以他用这种方式逼自己接受他?毕竟依照卫沨强硬的性子,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而且苏禧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是从惊马那件事之后对卫沨改观的。

    苏禧心里装着事儿,又晕船,每日几乎连门都不出,蔫蔫儿地躺在房间榻上。熬了大半个月后,总算抵达了吴郡的码头。到了吴郡吴县埋葬了老太爷后,苏禧和殷氏双双水土不服,很快就病倒了,苏振和苏祉为了照顾她们两人,只好延长了回京的时间。

    这一病就拖到了十月底。

    后来苏禧和殷氏病好了,大老爷苏扬收到了信说最近豫王和晋王争得很厉害,京城不是很太平。苏扬想了一晚上,苏家掌握着兵权,不可能避免得了这场争夺,他决定带着先苏祉回京城,为着苏禧和殷氏的安全着想,就暂时将妻女留在了吴郡,对外声称是为老太爷守灵。

    苏家在吴郡有一座四进的院子,府里还留着好些个下人,将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苏禧和殷氏刚一进去就能住下。

    *

    吴郡的风景秀美,四季如春,苏禧和殷氏一住就住了两年多。

    这两年里苏禧大半时间都待在宅子里,很少参与外头的宴会,毕竟她现在是重孝在身,而且又是打着为老太爷守灵的名号,不适合经常在外面露面。反正她也不大爱参加这些聚会,日子过得跟在将军府时没什么两样,反而还更自在一些。

    二哥苏祉寄来了家书,信上说老祖宗将二房一家从将军府里撵了出去,彻彻底底与二房分了家。

    昭元帝得知老太爷是被二老爷苏扬气死的以后,以“不忠不孝”之名剥夺了苏扬在户部的官职,又听说苏扬强占了户部侍郎的妾室,以目无王法、罔顾廉耻为名罚了他一半的家财,又打了五十大板,调遣他到一个不出名的小地方担任知县一职。

    苏禧如今对二房生不起一点同情心,她觉得二叔父有今日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到了第三年的冬天,再过不久便是苏禧及笄的日子。殷氏特地写信问了苏振,眼下能不能回京城。苏振回信说可以回了,并且派来了十几名侍从和一艘大福船,将她们母女一路从吴郡平平安安地接到了京城。

    老太太知道她们要回来,早早地就领着三夫人郁氏和几个孙媳坐在正厅等着。

    老太爷离世已有两年半之久,再加上新进门的几位孙媳乖巧懂事,抚慰了她的心情,老太太已经从悲痛中缓了过来。此时脸上带笑,气色红润,只等着殷氏和苏禧回家了。

    到了晌午,苏振和苏祉将两人接了回来。

    苏禧跟在二哥苏祉后面进了屋,见到老太太后,路上端着的贞静幽娴一下子全没了,弯起杏眼飞快地扑进了老太太怀里,笑吟吟甜糯糯地喊了声“老祖宗”,道:“我在吴郡可想您了。”

    老太太忙搂住了她,脸上带笑,嘴上却怪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既然想祖母,怎么舍得这么长都不回京看看祖母?”

    苏禧这时候却道:“爹爹不让我回。”

    倒是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把过错都怪到了大老爷身上。

    老太太笑着摇头,拿她没办法,晓得她是为了老太爷守灵,这两年肯定受苦了,也不舍得责怪她。“既然回来了就好,快让祖母好好瞧瞧,一眨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苏禧乖乖顺顺地坐在老太太身边,视线一转,就对上了下方的郁宝彤的视线。她惊喜道:“郁姐姐。”

    虽然上辈子就知道郁宝彤和苏祤的亲事,在吴郡时也收到了郁宝彤的来信,但是因着没有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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