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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琴假装惊讶了一声,拍拍额头道:“对对对,我记起来了,老人家到这人了,那王爷他……?”
福伯道:“哦,我家公子来此上香,小人陪同前来,年纪大了,不中用,路走多了就会气喘,所以候在这二楼候着,这不,刚准备歇息一番,恰好看见三位,便来打个招呼,王爷在此等候!“说着他斜了斜双3眼四下望了望。
纪纲在一旁看得心中发怵,低声道:“萧大哥,搞什么鬼啊,怎么见个人能的这么神秘兮兮的,弄得我们三个像是私下来此回**似的?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太不舒服了?“
萧琴听得心中一乐,道:“可不是么?“
福伯听二人如此一说,脸上一红,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瞧了瞧四周,见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方才转身,对着眼前的释迦摩尼的佛像,轻轻敲了几下,顿时“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声响自佛像里传出,声音虽不大,但敲打得十分的有规律,纪纲狐疑的望着福伯笑声嘀咕道:“他娘的,有搞什么鬼把戏啊?”
纪纲话音尚未落地,忽听的“咿呀”一声,似乎是门被打开的声响,三人吃了一惊,扭过头四处张望,望了半响,却没见任何门被打开,就在三人吃惊之际,忽听得福伯呵呵一笑,道:“三位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三人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知何时,眼前的这尊释迦摩尼大佛的后面,居然开了一扇木门,若非仔细去看,当真发现不了,纪纲嘀咕道:“这佛像后面怎么有个洞啊?这……?“见此情景,萧琴忽然想起,自己从一本历史书上看到,传说大明塔下有很大的地宫,里面供奉着释迦摩尼佛祖与其弟子的塑像,佛前供案上点着九九八十一盏长明灯,正中一个油灯特别大,也特别亮,虔诚的佛教徒们无论向这些油灯添加多少油也不外溢,多长时间不添油,油也不减少,灯也照样明亮。但有一年,一位小各尚仍然顺着通道进去添油,可再也没见他出来,别的和尚去找时,通道早已不见了。难道这个就是那个通道?”
三人虽疑『惑』,但还是硬着头皮朝左右一看,飘身闪进殿去。
佛像里面并不大,单独放着几张桌椅,此时小殿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一领翠绿『色』罗衫,一件白『色』的纱裙,手捏香囊,身姿娉婷,恍若仕女图中的美人一般的小蝶,另一个正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七子,宁王朱权。
听到了响动,朱权叹了一声,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双目光利索的在萧琴三人身上一一扫过,三人只觉那双虎目『射』过来的光芒犹如一般利剑一把,瞬间将自己破解得通透,萧琴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心说:“爷爷的,好锐利的杀气,果然不愧为朱元璋的子孙!”
朱权望了片刻,方才收回目光,脸上尽显儒雅,不带一丝烟火气。萧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博学多才的王爷,在朱元璋二十六个儿子里,这位王爷道教学者,修养极高,被改封南昌后,深感前途无望,即韬光养晦,托志冲举,多与文人学士往来,寄情于戏曲、游娱、著述、释道,结交道家第43代天师张宇初友善,拜为师,研习道典,弘扬道教义理。朱权于南昌郊外构筑精庐,曾于西山缑岭(今属南昌市)创建道观与陵墓,成祖朱棣赐额“南极长生宫”。所撰道教专著《天皇至道太清玉册》八卷,成书于正统九年,收入《续道藏》。
朱权多才多艺,自经子、九流、星历、医卜、黄老诸术皆具,且戏曲、历史方面的著述颇丰,有《汉唐秘史》等书数十种,堪称戏曲理论家和剧作家。所作杂剧今知有十二种,现存有《大罗天》、《私奔相如》两种。作品和论著多表现道教思想。生平好宏装风流,群书有秘本,莫不刊布之。
朱权善古琴,编有古琴曲集《神奇秘谱》和北曲谱及评论专者《太和正音谱》(中国现存最早杂剧曲谱,是中国戏曲史上重要的理论著作)。所制作得“中和”琴,号“飞瀑连珠”,是历史上有所记载的旷世宝琴,被称为明代第一琴。明代有“四王琴”之说,按其顺序和年代的排列为:宁、衡、益、潞。“飞瀑连珠”传世仅一张,制琴人署“云庵道人”。正是如此多才,才有了贤王的美誉。这点朱棣也自叹不如,不过有得必有失,也许因为诸多才华的限制,这位年纪轻轻的王爷,在果敢、兵法上还是稍逊朱棣一筹,这正如三国周瑜一般,周瑜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通,起聪明才智也不再诸葛亮之下,但诸葛亮专注兵法谋虑,而周瑜诸子百家无一不精,无一不通,但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有限,所以论起谋虑,最终也只能发出一声“既生瑜何生亮!”的千古感叹!
朱权望了三人良久,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用沙哑的声音道:“如今外面的局势如何?”
萧琴一愣,心说:“爷爷的,还真直接啊,一点都不客套!还真有王爷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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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卷 851章:燕王的战果
好在萧琴有所准备,微微一沉『吟』朗声道:“数月前,朝廷为图燕王,当今圣上令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以谢贵控制北平,另以都督宋忠、徐凯、耿瓛屯兵开平、临清、山海关一带,并调检燕府护卫军士,加强防燕措施。六月,齐泰将燕使邓庸下狱审讯,具得燕王将举兵反状,乃发兵逮燕府官属,并密敕张信逮捕燕王。张信为燕王旧部,此时遂降燕,王爷见到几位藩王先后被削,明白如此下去必无法逃过此劫,立即诱杀了前来执行监视逮捕任务的将臣,于数月前以太祖《皇明祖训》:“朝无正臣,内有『奸』逆,必举兵诛讨,以清君侧。”为理由,指齐泰、黄子澄为『奸』臣,须加诛讨,数月来,以燕王府八百勇士,奉天靖难!“说道这儿,萧琴故意停了下来,想看看这王爷的反应,岂料一旁的小蝶倒是听得双目大放光彩,唯独这个宁王,脸上平静如常,不待一丝烟火,恍然没听见一般。萧琴暗敷了一声:“这宁王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看来得先让他了解了解燕王的厉害!“
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战时之初,王爷紧以八百勇士,同张信里应外合,连攻北平九门,因北方诸将多燕王旧部,降燕从战者甚多。王爷先后率军攻下通州、蓟州、怀柔等城,怀柔一战,宋忠御下三万精兵,又有王真归附的兵将万余人,合兵一处共有四万,王爷只有马步精卒八千,虽是如此,但王爷天纵英才,便毫不畏惧地直奔怀来而去。
”四千对四万?这岂不是死寻死路?“小蝶闪烁一双美目,显然这个数字太让她感到惊讶。
“四哥作战勇猛,区区四万兵马定不会放在眼里!”听了半响,朱权轻轻的吐了口气道。
萧琴没料到他居然猜测了结果,硬着头皮拍马屁道:“王爷猜的不错,全赖王爷果断英明,领军有方,才能使宋忠遭到这自奉天靖难一来,最惨痛的教训。”朱权傲然一笑道:“宋忠虽是怀来守将,但此人兵法谋略无一不能和四个相比,以为区区四万兵马便能对付四哥,那就大错特错了,四个手握兵权多年,且戍守边疆,区区四万兵马何惧来哉!若我猜估不错,怀来一战定是宋忠打败。”
萧琴心中懔然,暗忖这朱权确是一代人杰,以为历史的发展的确如他所言。萧琴趁机拍马屁道:“王爷猜估的不错,说起这宋忠打仗当真好笑之极啊!”
“怎么一个好笑法,难不成是尚未开战便弃城跑了不成?“这话确是一旁的小蝶所发。她朵颜指挥同知脱鲁忽察尔的妹妹,嫁给宁王做了侧王妃,因长得漂亮,加上『性』子颇有些草原人的爽朗大方的『性』格,颇受朱权的喜爱,草原人尚武力,也许是天生『性』格使然,这个侧王妃对打仗特别的感兴趣,故而听萧琴一说,燕王起兵,顿时来了兴趣,也顾不得朱权。
朱权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稍纵即逝的表情,谁也没在意,偏偏萧琴看在眼里,心道:“看来,要说服宁王,还需从王妃着手啊!“想到此处,登时有了主意,嘻嘻一笑,道:”要说这个宋忠啊,当真不是一个打仗的料,本来四万对八千怕他何来,偏偏宋忠多此一举,为了鼓舞士气,对士卒们说他们住在北平的家人都被燕逆的『乱』军杀害、『妇』人俱被『奸』杀,掳作燕逆叛军的妻妾了,这消息好在被王爷的探子打听到了,于是王爷将计就计,立马派遣朱将军把他们的家属找来打头阵。“
“格格!看不出这燕王还有这一手,这一手果然厉害!”小蝶听到精彩处,格格一笑,说道。
“嗨,娘娘说的极是!”萧琴拍了一下马屁继续说道:“ 嘿这下可好,战场之上,父母兄弟叔侄伯舅相见,一个个惊喜交集,抱头痛哭,哪里还有人打仗?人人都说宋忠欺诳我们,纷纷解甲倒戈,投了王爷,结果守将被反戈的『乱』军打死,那宋忠措手不及,逃到怀来城里,躲进了一处茅厕,终被生擒活捉!你说可笑不可笑!”说着萧琴哈哈一笑。这段历史他本就熟悉,在说之前,为了获得小蝶的欢喜,加上了二十一世纪《百家讲坛》的风格在说,这般一来,顿时将段小故事说的精彩异常,就连一旁的听得纪纲郑和二人纷纷朝他不停的眨眼睛。萧琴看得心中一喜,心道:“这还不糊弄死你!”
忽听得朱权道:“后来战事如何?”声音依旧没带一点火气。
萧琴暗骂了一声心说:“爷爷的,你还真能沉得住气!”但他有所准备,略一休整,继续道:“后来的战事就明朗多了,经此一战,王爷听从了军事道衍之言,采取内线作战,迅速即攻取了北平以北的居庸关、怀来、密云和以东的蓟州、遵化、永平(今河北卢龙)等州县,扫平了北平的外围,排除了后顾之忧,便于从容对付朝廷的问罪之师。经过太祖当年的大肆杀戮功臣宿将之后,朝廷也无将可用,当今圣上和齐泰、黄子澄、方孝孺等一干文臣商议后,只好起用年近古稀的幸存老将长兴侯耿炳文为大将军,率军十三万,同时命各路人马擒王,八月(真定之战),耿炳文率领十万大军进入了真定,徐凯率兵驻河间,潘忠、杨松率兵驻啵荩韵确婢徘司菔匦巯亍M跻弥星镏雇幌巯兀只靼芰嗽酥摇⒀钏杀恢矗殴ハ萼|州。耿炳文在移动部队渡过滹沱河时被燕军攻击,部将李坚、甯忠、顾成被执,斩首三万余级。耿炳文与残军十万人退入真定城,坚守不出。耿炳文拙于攻略,长于守城,故能固守长兴达十年之久。王爷攻城三日,一直没有攻下,于是对诸将说:“攻城下策,徒旷时日,钝我士气。”遂解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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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为了后面的剧情发展,简单的回顾了一下靖难之役的经过,起目的是让宁王心动。好了下面就来看萧琴如何说动宁王同意奉天靖难!
第19卷 852章:油盐不进
一旁的小蝶、郑和、纪纲那里听过这般说故事的,纷纷『露』出了向往之『色』,唯独朱权脸上不温不火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萧琴心中正想:“爷爷的,既然易中天的说书法子不行,看来只能用纪连海的拉!”谁知,朱权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把他给拦了下来:“好了,四哥怎么打仗,本王没兴趣知道,你只管告诉我四哥让你等三人来此有何贵干便可?”
萧琴脸上一阵失望,望了一眼郑和、纪纲心道:“好你个宁王,当真是油盐不进啊?“
其实朱权有苦难言,他的目光透过佛像的右侧的一闪窗户朝外望了望,跟着满脸忧『色』的叹了声,这近一年来,朝廷虽没削其藩位,但一年却没让他安宁过,先是收其兵权,接着连他的王府三护卫也调走了,就在两个月前还急诏他回京,明说是皇帝想见亲叔叔,实乃居心叵测,这点朱权心知肚明,如今眼看就要步周王、齐王、代王、珉王、湘王等王兄后尘,朱权心中也颇为担心,岂料就在这个时候,四哥朱棣奉天靖难了,其实依他看,四个雄才大略不反才怪呢?但也幸好四哥反了,朝廷忙着对抗四哥,因此放松了对他的压迫,可是朝廷亦然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先后夺取了他的兵权,如今更是派遣房宽,刘真掌握了大宁的兵马大权,就连大宁的守卫如今都知晓朝廷要对付他了,渐渐的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今日那刘真等一干朝廷大员,更是咄咄『逼』人,欺人太甚!这一切让让感到愤怒,可要他反抗朝廷,他又说不上哪儿不舒服,想起当初父王的分封的诏书:“ 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朕非私其亲,乃遵古先哲王之制,为久安长治之计。“朱权心中就一紧,但如今的局势,今日他还是王爷,若是他日,四个兵败,朝廷势必调转矛头来对付他,想到这些,朱权心中顿时大为烦恼:”好好的一番叔侄,弄得兵戈相见,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见朱权望着佛像的右侧一动不动,萧琴有些好奇的望了望,岂料一望知晓,萧琴心中顿时一叹,心道:“『奶』『奶』的,佛像肚子里还有窗户,这岂不是现代的碉堡!”见朱权望着一动不动,也不动神『色』的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若非他顺着朱权的目光望去,还真难发现,那窗户极小,却造得极为隐蔽,若不是熟悉之人还真难以发现,萧琴顺着窗户朝外望了望,也许是居高临下的观望,感觉有所不同,萧琴看到的是,远去的大宁城被围在一个“回“字的中央,城楼上一层层瓦片,可能没有有西安、北京砖砌的城墙气派,但也足可以见其曾有的浩『荡』辉宏的气魄。站在这里望去之上,满眼只有平整的耕地一畦一畦连到天边,原来的宫殿、馆驿已『荡』然无存,仅有的记忆或许就是那古城。不远的地方有个小村庄,青烟袅袅,鸡鸭啼鸣,一派暖融融的乡村景象。萧琴看得一叹,心道:”好一个田园风光!“
就在这时,朱权缓缓的转过身来,虎目一闪,盯着萧琴道:“想不到耿炳文两朝老将,居然如此沉不住气,以真定的兵马粮草,只要固守真定不出,四哥再能打仗,时日已久,粮草供应不上,势必打败,如此战局,耿炳文如此老将居然不知,看来朝廷所托非人啊?”
萧琴心中暗敷:“都说宁王善战,看来并非虚言,单凭这一番话,便知比起李景隆那个白痴强何止千倍百倍呢?还在萧琴熟知历史,眼前的这个大明最居悲剧『色』彩的王爷,不仅不是敌人还是必须团结的友军!
第19卷 853章:侃侃而谈
想到这里,萧琴一叹,收起了刚才的得意,道:“王爷本以为打败了耿炳文后,朝廷定会有所收敛,至少会让王爷做一个太平的王爷,岂料,朝廷在黄子澄、方孝孺等人的劝说下,陛下听到耿炳文军败,根据黄子澄的推荐,任曹国公李文忠之子李景隆为大将军,代替耿炳文对燕军作战。
李景隆本是纨绔子弟,素不知兵,“寡谋而骄,『色』厉而馁”。就在月前,李景隆至德州,收集耿炳文的溃散兵将,并调各路军马,共计五十万,进抵河涧驻扎!“萧琴说的不动声『色』。却说的惊心动魄。
朱权身子一震,惊讶道:“五十万大军?”
“不错,五十万!”萧琴盯着朱权道,就这一刻萧琴看到,刚才还平静如水的朱权,脸上起了波澜,
朱权脸『色』微变,道:“看来陛下对四哥当真是赶尽杀绝啊?“
萧琴点了点头道:“王爷说的是,如今李景隆的五十万大军已经感到了德州,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挥军北上,紧『逼』北平,四王爷如今手中兵马不过五万,况且北平老弱『妇』孺走在北平,一旦北平被破,四王爷的下场就算想做一钓鱼翁都不可,只怕得走上湘王的下场!”说完萧琴,目光斜倚,望着朱权。
朱权想起下人描述湘王举府自焚的惨状,顿时感到心惊胆颤,益发显出四哥朱棣的高瞻远瞩。如今整个大宁城驻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房宽、刘真等朝廷大员更是咄咄『逼』人。就在昨日,自己的王妃要回城,就在他的藩国属地,居然要接受部下的盘查,这让他多少有些心急,如今的局势,他必须得做出一种选择,否则就连宁王府的人都要军心涣散。到时候,朝廷大军一旦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