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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絮嗑出一颗瓜子壳。
瓜子这东西,比较广泛的成为小吃食是在明朝,明代太监刘若愚撰的《酌中志》记载,明太祖朱元璋“喜爱用鲜西瓜子加盐焙干而食”。
这就是后世的炒瓜子。
而最早传入中国是在汉朝,随着张骞通西域带回来的。
马王堆墓里那个千年女尸,从病症推断与解剖发现,其食道、胃及肠内有甜瓜子一百三十八颗半,说明该女子死亡时间应在暑天。
这从侧面印证了瓜子在汉朝就已出现。
魏絮吐出瓜子壳后,甚是懊恼的道:“早知晓如此,那日就不该邀请李凤梧那货同游灯会。”
魏蔚笑了笑,眼眸里漾起一层捉狭,“千金难买早知晓。”
哪和魏杞说的哪般失声症无法治愈,口雌伶俐着呐。
魏廷晖闷葫芦一个,嗯了声,“我倒是觉得挺值,待洒家找个时间,好生和那黑炭头较量一番。”
魏絮又叹了口气,“哎哟妹子,我说你要装失声装到什么时候,叔父若是知晓了,会很生气的罢,到时候他不敢惩罚于你,我和廷晖就惨了,没准叔父一生气就把我赶回老家。”
魏蔚黯然了一刹,旋即笑了笑,不置可否。
姐姐你回老家也好,反正妹子逮着这么个机会,失声一定要装下去的,不然妹子的终身幸福怎么办,总不能真顺着父亲的命嫁给三位皇子中的某一位。
赵愭且不说,有了正妃钱氏,二皇子赵恺倒也还行,只是听说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儿,三皇子赵惇么……听得坊间传言,恭王府的侍女可是凄凉的很呢。
如此一比较,倒是发现那个黑了自己画扇的承事郎挺好的呀。
魏蔚想到这,又想起那夜,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便见到那人也在望向自己,此时念想,忽然觉得,诗中浪漫也不过如此罢?
魏蔚脸色浮起一抹霞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女子心思满是春
咚!
楞不经意的,院墙外忽然飞入一大截黑塔。
魏廷晖别看闷葫芦一个不爱说话,可反应着实敏捷,魏絮和魏蔚两人还没看清楚状况,魏廷晖已经猫着腰冲了上去。
蓬蓬蓬蓬!
只是几个刹那间,魏廷晖闷哼一声,倒飞了回来。
黑塔一般的壮汉立足未稳被偷袭,也是吃了个小亏,身影暴起回撞在墙上,扑起一阵烟尘。
魏絮眼尖,“廷晖住手。”
魏廷晖嘿嘿哂笑,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浪费了。
一声怒喝,猱身而上,拳脚如雨。
黑塔李巨鹿自来到临安之后,好久没有找着对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状丝毫不含糊,拳来交往,招招见肉。
李巨鹿自离开武当山回到老家,又在建康一段时间,再到临安和金国,这期间唯一遇见过的比较强力的对手,一个是宗平,能过五六招,一个是宗平那个姓汪的兄弟,也是五六招之敌。
再者便是刺杀李凤梧的李承祖和姜庆,两人联手可以和李巨鹿战个悍然,而能让李巨鹿生出沉重心思的则是庆王赵恺身边的那个护卫。
李巨鹿知晓,那个护卫绝对是个罕见的高手。
至于魏廷晖……李巨鹿不是看他迟早会成为小官人舅子的份上,第三招就把他撂地上哭爹叫娘去了,哪能如此这般战得你来我往。
魏廷晖是个明白人,二十招后果断跳开,甚是不爽的嚷道:“不来了不来了,你这货色好是不爽快,竟然藏着掖着。”
李巨鹿憨憨一笑,“我怕打傻了你,我家小官人在你妹子面前今后抬不起头。”
魏廷晖顿时无语。
魏蔚则恼羞的呸了声,上梁不正下梁歪,李承事郎这恶仆也不是个好东西。
魏絮笑眯眯的道:“你家小官人让你来魏府作甚?”
李巨鹿嘿嘿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我家小官人说将此信送给魏家小娘子——你莫多收手,情侣间的鸿雁,也是你拿得的么!”拍掉魏廷晖伸过来的手,李巨鹿想当然的道。
魏廷晖脸都黑了,“你个黑炭头,什么意思,嗯?!”
李巨鹿只是耸耸肩。
魏廷晖和魏絮同时看向魏蔚。
魏蔚瞬间尴尬无比啊,你妹的李凤梧啊,怎的你家恶仆说话如此没个遮拦,咱俩什么时候成情侣了,你还有没有节操,想害奴家一辈子嫁不出去还是怎的。
红着脸道:“姐姐和兄长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情。”
魏絮看热闹不嫌事大,坏笑着道:“那可是说不准的事情,前夜我们见到你之前,你和李家小官人可是单独在一起很久呐,没准就发生了什么浪漫暧|昧故事,妹子,说与姐姐听听,喜欢上大宋雏凤,不丢人。”
魏蔚顿足,“啊呀,没有的事。”说完对李巨鹿啐道,“给长姐看看罢,才不是你说的那般关系呢。”
李巨鹿笑笑,没有死板,任由魏絮从手中抢过宣纸。
魏絮拆开宣旨,顿顿啧啧的叹道:“李凤梧这书法,放在咱们大宋万千士子中,真是个惊天地泣鬼神,若是但有一日让他权执中枢了,这书法造诣怕是要成千古奇谈。”
顿得一顿解释道:“如此丑陋的书法,在哪个朝代的中枢重臣里,都是奇谈啊。”
李巨鹿顿时替自家小官人生出大大的尴尬。
不想再逗留下去,免得魏絮这丫头继续打击咱们的小官人,对魏廷晖挥挥手,“本来还挺看好你,没想到是个花拳绣腿架子,想和我过手,你还得多练练。”
说完不顾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的魏廷晖,翻过翻墙扬长而去。
魏絮拿着宣纸走到魏蔚身旁,轻声道:“妹子,话说回来,李家小官人这字确实写得丑,这传情的小词儿倒是挑得精妙,你看看是出自那位名家之手?”
魏蔚很是无语的白了一眼自己这一直在坑妹从没被超越的堂姐,接过细读,却愕然了一刹,旋即粉脸嫣红,将那宣纸揉成一团,“好是无礼呢!”
宣纸上的字是正楷,如果不去看书法的风骨和笔意,勉强还是算得上顺眼。
仅有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魏絮虽是个胭脂烈马,可也是个诗书女子,她并不知晓这句小词出自何处,所以才问魏蔚,但见妹子羞涩得将鸿雁揉成一团,真是个当自己是罪魁祸首李凤梧了,“哎呀妹子你这是作甚,李凤梧此举虽有孟浪之嫌,可好歹也比那市井无赖要好得许多,算得上士子风流,你倒是给姐姐说说,这句小词出自什么名篇,才情很是湛然,让人喜欢的紧呢。”
魏蔚心里羞恼,白了姐姐一眼,“妹子也不知,倒叫姐姐知晓,李家小官人如此调戏妹子,你却怎的还为他说话,叫人好生不堪!”
说完顿足跑回闺房。
到得闺房里,背依着门框,小心脏扑通扑通小鹿乱跳,李凤梧你怎的如此不害臊,竟写此如此暧昧小词……
心里却甜似糖酥。
原来在他心里,那夜蓦然回首,竟也是如此美好的记忆呢。
又想起那夜,自己孤苦无依最是伤心时,心有灵犀见蓦然回首,便见有人望自己,灯火辉煌里,身影宛若月光,撒满心扉。
这样的风流士子,叫人怎生恨得起来。
魏蔚觉得自己好像要栽进去了,只是心中没有惊恐,竟还有那么一丝丝期翼……
魏廷晖是个“粗人”,见状大怒,跳起脚就要去找李凤梧的麻烦,“好你个直娘贼,竟敢调戏到我家妹子头上来了,不揍你个猪头脸,我魏廷晖誓不为人!”
魏絮一把拉住堂弟,“你作甚呢。”
廷晖看不出来,自己难道还看不出来么,别看妹子将那宣纸揉成了一团,指不准现在在闺房里正小心翼翼的铺展开呢。
况且女子心思满是春,妹子眉宇羞涩间那抹喜意,自己看瞧得清楚的紧。
妹子哪有被调戏应有的羞恼啊。
倒是喜悦的紧,莫不是那小词就是那夜李凤梧找见妹子的情况?
如此说来,这李凤梧才情……堪比苏仙啊,能写出这等美妙小词来,也难怪妹子如此,换做任何一个喜欢士子风流的小娘子,都难以抵挡这等上好情郎罢?
有钱,有貌,有才。
李凤梧,你特么还真是我家妹子的天敌啊,连皇子都看不上的她,竟然被你撩动了心弦?
特么的好没天理。
狗|日的李凤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盛世武将也可为好男儿
若是说诗,上下五千年,盛唐说一声我是老二,那么没人敢说是老大。
若是说词,上下五千年,大宋说一声我是老二,那么也是没人敢说是老大的。
依此而论。
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都是各个朝代最为辉煌的文化成就。
李凤梧想让夏暖滟写聊斋,也想让她写一些凄美的琼瑶爱情,这其实是个无所谓损失的赌注:在以词文化为鼎的大宋写话本小说,很可能死得连渣都没有。
但这也有个机会契机:乾淳盛世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饱暖思淫|欲,无所事事的大宋人除了逛青楼驻瓦子,那么话本小说没准真能成为一种大众的文化娱乐。
诗词是阳春白雪,话本小说则是下里巴人。
在没有变成现实之前,李凤梧也不敢断定,自己忽悠夏暖滟写话本小说是损招还是高招,反正就算到时候耗费资银刊刻,自己也不用担心那点钱。
不提老李家的锦绣绸庄,单是琼绾道场和天一素斋坊就足够支撑这一块支出。
因此在花船之上看书的闲暇功夫,又给夏暖滟讲起了故事:目的只有一个,勾引出这位船娘的写作欲望,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先写聊斋故事,再写琼瑶爱情剧。
一旦获得成功,那么其后也是可以考虑一下,推出什么甄嬛传宫心计之类的狗血大作。
而自己的目的,不仅是聊斋和爱情故事,自己真正想要夏暖滟写的,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军旅故事。
大宋文人治国,自己改变不了这项基本国策,那么不妨为文人治国的大宋,从文化上侵蚀,渲染出武将风采,从而带动大宋那固执的思维。
东华门外状元唱名者是好男儿,沙场秋点兵的盛世武将也可以是好男儿。
这是一项漫长的文化侵蚀计划。
李凤梧将今日所看书籍,按照计划一一细读,若有不解之处,便用笔豪勾勒出来,做上笔记,以备去找周必大请惑之用。
下午时分,春困小憩了一会,在圆床上打了会盹,夏暖滟依然在迷你书屋里写传奇。
李凤梧起身,倒了杯水走进去。
书屋极小,李凤梧端着茶杯站在夏暖滟身后细看,便紧紧的贴在了夏暖滟的背上。
两人都是滚过床单的人儿了,倒也没那么多的世俗顾忌。
看了一会,李凤梧笑道:“累了吧,歇歇,我再给你讲个望夫崖的故事?”
夏暖滟眸里甚有喜悦,“好啊好啊。”
这两日这位小官人讲的故事,或是光怪陆离的神奇鬼仙,或是哀艳绝寰的凄美爱情,鬼怪故事让人拍案惊奇,凄美爱情让人潸然泪下。
李凤梧喝了口水,斟酌了一番,将故事的背景改成盛唐,把琼瑶阿姨八零年代的一个《望夫崖》爱情故事简单说了一遍,果不其然,夏暖滟依然听得泪光盈盈……
近晚饭时分,李巨鹿来了一趟花船,说了今日去魏府的事情,李凤梧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魏蔚为什么要装失声未愈,但终究是没事了。
至于魏尚书么……是福不是祸,等自己说服夏暖滟,还是回梧桐公社去面对他的怒火罢。
不敢全部相信六扇门总捕头徐眉娇,李凤梧交代李巨鹿,近些日子不用守着自己,多去守着徐眉娇,帮助她查出上元大火的真相。
李凤梧隐然觉得,如果上元大火的真相一旦被查出来,自己必然能为文家大娘子出一口恶气。
这件事柳子承肯定脱不了干系。
关键是这样的话,柳相正和朱文修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无形之中打击了自己今后仕途敌人。
怎么看这上元大火的真相都有查出来的必要。
李巨鹿对小官人这个要求很是满意啊,双眼放光的跑了,李凤梧见状只能摇头,很少看见这黑炭头如此兴奋。
感情他也想当捕快?
唔,这其实未尝不是个合适李巨鹿的职业,万一以后也如徐眉娇一般成为了六扇门总捕头呢?
李凤梧在西湖花船上勾搭船娘夏暖滟迈向一去不回头的深渊之时,六扇门公房中迎来了几位大佬,刑部尚书诸葛瑾我,刑部侍郎张杓。
听得徐眉娇汇报了这两日调查情形,诸葛瑾我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一旁的张杓面无表情,心里却惊喜交加。
没曾想到这事竟然牵扯到朱文修那个儿子,牵扯到朱文修儿子,那么和他交好的柳子承两兄弟十有八九跑不掉。
若真是这三人造就的上元大火,待制的朱文修必然再无重用之日,而夺情起复的柳相正恐怕也会被官家用个只需脚趾头想就能用的借口罢官。
当初恭王赵惇钦差建康,柳相正很可能已经站到他这一列。
如过能整倒柳相正,对邓王赵愭而言无疑是件大好事。
徐眉娇汇禀完之后,静待刑部尚书指示。
约莫过了几个呼吸,诸葛瑾我才淡然道:“上元大火一者可能是无心之失,当然,这种状况下根据你调查的结果,基本可以排除。”
就算调查没有结果,这个可能也要排除。
否则自己这个尚书还想不想干了,难道真让官家去发罪己诏么。
又道:“那么必然是人为纵火,按照火情现状,纵火之人很可能已死在大火之中,徐捕头你只需查出纵火之人,至于朱府死了个人,和上元大火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就没必要分心了。”
徐眉娇愣了下,没有做声。
张杓也愣了下,没有做声,心里却迅速判断,诸葛瑾我这番话到底有没有其他意思?
若是无,那就是想大事化小,只想为上元大火找个替死鬼,如果有,那么他的用意就值得揣摩了,而他的立场也需要重新审视。
或者真是因为他那东床快婿柳子承的缘故?
然而就算知晓了诸葛瑾我的心思,自己也无能为力,官家只给了刑部和临安府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必须结案,给大宋平民一个交代。
不过这并不是问题,只要案件摆在这里,只要查得出来,有的是时间秋后算总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春闱考官
诸葛瑾我和张杓离开之后,徐眉娇闷闷不乐。
别看她是个女子中的异类,大凡女子,哪怕是魏絮这种胭脂烈马无心无肺坑妹从不落人后下的粗放女子,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更何况徐眉娇能坐稳六扇门总捕头这个位置,当然不是靠的牛高马大。
尚书诸葛瑾我那番话里的点拨之意,徐眉娇焉能不懂,因此心中格外郁闷。
感情这案件就要这么草草结案?
心情郁闷的吩咐了一众人继续留心查案,徐眉娇则很想找个人喝酒解闷。
家里的父母就不想了,一辈子就盼着自己什么时候能转性子温柔淑女一把,若是看见自己喝酒,那估摸着又要用三从四德那些说了一百多遍的大道理把自己的耳朵磨出老茧来。
无精打采的走出气势恢宏的六扇门,行不过四五百米,徐眉娇猛然倒竖眉毛,按刀盯着一旁的角落:“滚出来!”
你个黑炭头那么高大的身影,搞跟踪的话对付一般人还行,对付我徐眉娇……想的不要太美。
李巨鹿讪笑着出来,“莫的这么眼尖作甚。”
徐眉娇嘿的一声冷笑,眼角余光看见一旁酒肆的高挑招子,率先走了进去,黑着脸对跟进来的李巨鹿道:“敢饮否?”
李巨鹿哈哈大笑,“但来无妨。”
两人这一进酒肆,乖乖,吓得酒肆众人顿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好家伙,这一对男女好是高大,连小儿上酒都胆战心惊,深恐惹怒了两人被胖揍一顿。
徐眉娇饮酒,李巨鹿陪酒。
酒酣之时,烦恼尽去。
第二日的大朝会上,刑部尚书诸葛瑾我上呈了上元大火的案情陈表,官家细读之后,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虽然纵火之人已死在大火之中,不过还是要追责一干人等。
负责御街治安的禁军副统领、殿前司都虞候、中亮大夫宁颌降为右武大夫,去副统领一职。
其余禁军诸多相应官员也或多或少受到惩戒。
最惨的那位指挥禁军士兵拦住人群洪流的禁军小官,被杖三十不说,还被剥了忠训郎,发配边疆充军,谁叫当时有平民死在禁军枪下呢,总得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殿前都指挥使赵珲因为负责皇城内治安,且应变灾情及时得当,并没有受到牵连。
而临安知府胡兴可原本也是要被重罚,在汤思退等一众三省官员求情下,胡兴可去临安知府一职,另知徽州,看起来是贬了,实际上胡兴可高兴着呐。
终于离开了临安知府这个火烧屁股的位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能任江南富庶之地徽州的知州,算是侥幸了。
在官家的小心思下,上元大火案就这么草草了事。
接下来大宋的工作重心又转移到了宋金和谈和即将开始的春闱之上。
上元节之后,还在金国的通问金国副使胡昉又和大金官员展开了唇枪舌剑,开启新一轮的谈判,不过几乎没有好消息传来。
这让朝堂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