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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桂尔,吴陌桑,朱唤儿和李巨鹿在外间。
当然,酒席没有卑微之分,在李家小官人的叮嘱下,里外两桌酒席一模一样,显然在李凤梧眼里,雅阁之中的人不分尊贵。
对此薛桂尔表示,李家纨绔你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在李凤梧将那些衣衫裸露,甚至有着女伎身份的侍女赶走之后,薛桂尔继续表示,李家纨绔你又做了件靠谱的事情。
众人之间,除了李凤梧,其余人都不相识,是以入座之后气氛略有冷清。
随着酒过三巡,话语便活络开来。
谈得风花雪月后,李凤梧问了众人,“大家今次考得如何?”
史弥大叹了口气,“不甚理想。”
周纶也叹道:“时间略有急促。”
杨迈笑了笑,“我还行,不过两位都是参加十中取三的别头试,机会很大的罢,倒是毋庸担心。”
只有张观沉默着喝了口酒,并不接话。
李凤梧心中苦笑了一下,这位张观兄好像确实不是今科进士,没办法,正试的取中比例达到了恐怖的几十取一。
尤其是进士科,取中比例很可能要达到五十取一甚至更高。
众人见状,便心有灵犀的不再讨论科举。
既然能让李凤梧邀请来的寒门子弟,还隆重的介绍给自己,说明此人绝不简单,就算今科考不中,那也不能就此看低。
况且张观自进入三元楼后,虽然出身寒门的他从未到过如此高端的地方,但却宠辱不惊,没有丝毫的卑微,也没有丝毫沾喜的轻浮。
怎么看都是个值得相交的人。
在三元楼吃过晚饭后,自然还得有点余兴节目,尤其是史弥大被李凤梧抢东之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说好的自己做东,结果被他抢了去。
于是提议去西湖游花船。
周纶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杨迈瞧了一眼薛桂尔,发现她并没有多少反对,也便点头,张观倒是想请辞,被李凤梧硬拽着去了。
一众人微醺之中来到西湖,便见花船如织灯火辉煌。
好在岸畔还有不少,众人如愿登船……
是夜几位举子大醉。
李凤梧在还保有意识前,透过花船窗棂望向远处,那里自己曾过了几日潇洒日子,隐约中见到了那艘小花船的影子。
没有灯火辉煌,只有一灯如豆。
想必必灯前伊人在奋笔。
春闱之后,距离放榜尚有十余日,李凤梧便让李巨鹿和朱唤儿打点了一番,准备趁这间歇回一趟建康,再有四五日,便是自己那个小妹妹的满月酒了。
只不曾想在出发回建康之时,梧桐公社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六扇门总捕头徐眉娇。
李凤梧还在揣摩对方来意,徐眉娇来了个爽利的开门见山,“你让李巨鹿整日里跟着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家伙,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李凤梧笑道:“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李巨鹿有点喜欢捕头这个行当,我让他跟着总捕头身边多学习学习。”
话说,面对徐眉娇这块头,自己还真有点压力。
徐眉娇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正在忙着沏茶的朱唤儿,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傻乐的黑炭头,道:“怕不仅仅如此罢?”
李凤梧两手一摊,“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徐眉娇顿时狠得牙痒痒的,最讨厌这种不要脸的纨绔了,不过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还是忍了下来,“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是想继续查上元大火案。”
李凤梧沉默了,不知道徐眉娇的真正来意。
徐眉娇撇撇嘴,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明明就是这个原因,还偏生不敢承认,哪像李巨鹿那么光明磊落,话说起来,李巨鹿怎么会跟了这么一个主子。
还那么的死心塌地。
又道:“也不和你绕圈子了,上元大火案刑部已经结案,不可能查下去了,至少在明面上。”
李凤梧点头,又摇头,依然不置可否。
徐眉娇更是无语,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得了,直说来意罢:“我知晓你想查下去,上元大火和朱府朱恒醉酒落井溺亡,看起来没有关系,但我却不这么想,所以这事很可能涉及到朱茂才,更可能牵扯出你的老对头柳相正。”
李凤梧依然没有说话,认真的打量着徐眉娇,想从中看出她是否说的真话。
徐眉娇越发无语,“我也想查下去,这件事明面上不能再查,但暗地里还是可以继续查的,恰巧的很,我这个六扇门总捕头在临安还有那么点人可以办这事。”
李凤梧依然沉默。
徐眉娇很想一刀砍了这个李家小官人,恼恨的道:“你再不表态我就走了!”
说完起身。(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水做的男人
李凤梧终于笑了笑,示意咱们的六扇门总捕头坐下,“咱们还是可以谈谈的吗,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徐眉娇长出了口气,这才有个谈话的样子嘛。
直说道:“钱。”
李凤梧讶然,“钱?”
徐眉娇眉头一扬,“查案不需要用钱啊,这件事需要人在暗中去调查,而且很可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少不得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载,我需要一个内应。”
李凤梧点头,“从内部调查是个好主意,但是貌似你来找我要钱,不妥吧?”
徐眉娇板着脸,“你给不给!”
李凤梧很想强势回应过去,但临到头又改了口,“要多少?”
徐眉娇比出三根手指。
李凤梧笑了笑,“三百贯啊,还行。”
徐眉娇摇头。
李凤梧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三千贯?!你那内应是金子做的啊,这么值钱!”
徐眉娇脸色也变得很精彩,说的话更是莫名其妙,“我找的那内应是水做的——是水做的男人,想来他的价值,对于李家小官人而言,断然不只三千贯。”
李凤梧瞬间明白过来,不过这可是三千贯,天一素斋坊和琼琬道场一个多月的利润呐。
瞧了一眼放好茶杯又回了房的朱唤儿,低声道:“看见我那个小娘子没有?”
徐眉娇不解,“你应该清楚的罢,你那小娘子再美,就算是被你在建康截胡的耶律——张玉儿,也达不到我这内应的效果。”
李凤梧点头,“话是如此,但你可知晓,将这小娘子买回我家,也只用了二千贯,你这个内应开口就要三千贯,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
徐眉娇顿时一脸鄙视,难怪你要低声说,感情在你眼中那个小娘子依然只是你的财产,能用价值衡量的不是财产是什么。
徐眉娇真想一巴掌呼李凤梧脸上然后起身走人。
不过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你家小娘子的二千贯,到头来虽只是落个小妾的身份,却依然享受男女之情,我那内应的三千贯,便要在极长的时间里忍受莫大屈辱,岂可同日而语。”
李凤梧闻言不做声了,良久才道:“可不可以少点?”
徐眉娇也无语了,商人啊……
干脆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李凤梧,反正价格说出来了,不可更改,你看着办罢。
“那人靠谱不?”
徐眉娇冷笑一声,显然不屑于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
李凤梧叹了口气,只得认输,“好吧,就依你之言,但我有个条件。”
徐眉娇没好气的道:“放!”
李凤梧顿时吃瘪,你才有屁就放,旋即谄媚的笑了起来,“今后你在临安的消息渠道,要给我分享。”开玩笑,好歹是六扇门总捕头,在临安的情报系统绝对强大。
徐眉娇想了下,似乎对自己没损失,点头,“这个没问题,不过还是得给钱。”
李凤梧翻了翻白眼,“好歹也是个六扇门总捕头,掉钱眼里了啊。”
徐眉娇乐了,看见这人吃瘪没来由的让人心情大爽,“我也是为父母减轻负担的嘛,没办法,薪俸低,哪比得上生意都做进皇宫的锦绣绸庄少东家,还有个天一素斋坊这个进财貔貅。”
言下之意,我是在攒嫁妆。
不过倒是对李凤梧调查得很清楚。
李凤梧只得无奈,“到时候别太黑心就好。”
徐眉娇依然乐呵呵的道:“放心,没有你们这些商人黑心,到时候给你友情价。”
对此李凤梧还能说什么,“我明日要回建康,你今夜过来取钱罢。”
徐眉娇脸一甩,“难得麻烦,你现在去凑钱吧。”
三千贯,当然不可能拿铜钱,那样太过显眼不说,徐眉娇一个人也不可能带走三千贯铜钱。
李凤梧只得对李巨鹿使个眼色,让他去找周清丰。
梧桐公社这边也能拿出三千贯的会子,但要作为家用,李凤梧不想动那些钱,只能从临安锦绣绸庄抽钱,反正迟早都是我李凤梧的家产。
半个时辰后,李巨鹿从周府回来,将厚厚的一大包会子交给了徐眉娇。
徐眉娇拿了钱扬长而去,很是得意。
李凤梧叹了口气。
李巨鹿担心的问道:“小官人,她会不会……”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李巨鹿没有说下去。
李凤梧摇头道:“不会,看得出来,徐眉娇是真想查出上元大火案的真相,至于为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显然其中还有隐情。”
徐眉娇会不会是柳相正政敌的势力?
比如如今的太常少卿徐渭,若是柳相正下台,他这个太常少卿就可以更进一步,取而代之成为四品太常卿。
这倒是有可能啊,徐眉娇也姓徐。
徐眉娇的内应确实是个妙招,而且这个内应不是简单的人,必然是个美貌如花的男子,经由某种渠道走进柳子承的视线里,最后成为龙阳卧榻,潜伏在柳府收集线索。
话说回来,周清丰这个舅舅够意思,自己让李巨鹿去取钱,三千贯可不是个小数目,他竟然二话不说就让账房支取,显然绝对相信自己。
李巨鹿望着徐眉娇背影走啊就消失了的方向,咂咂嘴,肉疼的道:“三千贯呐。”
李凤梧没好气的道:“从你的薪俸中扣。”
李巨鹿顿时傻眼了,“那要扣到何年何月啊。”
李凤梧哈哈大笑。
李巨鹿呵呵傻笑。
朱唤儿在屋里抿嘴偷笑,这对主仆……或者说这对兄弟,有点活宝的意思呢。
这样的兄弟,叫人觉得好生温暖,而不是当初宗平哥和他那班兄弟那般,虽然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但总感觉隔着一层什么。
想到宗平,朱唤儿脸色黯然了一阵,旋即叹了口气,自己真的输给纨绔了呢。
宗平哥在自己心里,还剩下多少?
朱唤儿自己也不知晓,只是觉得,其实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
《竹马》终将会成为过去。
而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和纨绔在一起,就连他吃自己豆腐,心里其实都喜欢的紧,甚至有时候也想过,要不就顺了纨绔的意,免得他以后又去找那个玲珑小巧的船娘。
话说回来,那个船娘哪里好了。
朱唤儿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又看了看自己细长的****,最后骄傲的挺了挺胸,我比她强多了!
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大宋最强母老虎
宋金和谈陷入僵局,那么很可能在两淮再起兵事。
可如今张浚致仕,关于让谁去守备两淮兵事,让管家赵昚夜不能寐,着实烦心,最终纠缠在几个人选之间:一者是新晋兵部尚书汤硕,一者是才从吏部侍郎擢任右谏议大夫的王之望,再者便是因汤硕升为尚书而补职任户部侍郎的胡铨。
这三人是近几日东西府众臣推荐人选。
江淮宣抚使这个位置不可空缺太久,薛岭虽为中护军,但他统率以江南大营为核辐射辖地里的四万雄师已是能力之最,万难再经略两淮大事,必须有人坐镇两淮,与薛岭共同守备兵事。
而这三人,赵昚心知肚明。
除去汤硕资格无妨,其他两人要去担任江淮宣抚使,从资格上来说都差了些,如此的话,在其前往江淮之时,自己还得给他们加官。
而汤硕是汤思退的儿子,王之望不好说,这两人是东府众多官员在汤思退为首下大力推荐,胡铨则是西府以右相、权兼枢密使的洪适为首推荐。
对此赵昚焉能不明白其中的曲折。
想必又是一次主战和主和派的交锋。
然而就在赵昚两相权衡间,德寿宫那位兴许是受到上元大火的惊扰,近几日身体都略有不适,精神更是惶恐难安。
之后上皇赵构更遣人请赵昚去了一趟德寿宫,更是坦白的说出,欲要北伐,不如等我死后再兴雄师,汝孝极,且勿负吾所望。
换成人话:就是你等我死后在北伐恢复江山吧,别去招惹金人了,委屈求和吧,让我好好的享受几年清净。
至孝的赵昚心中天平顿时失去平衡。
隆兴元年二月十日,天下举子在贡院里春闱的时候,赵昚颁布旨意,宣布加封王之望为天章阁直学士,任职江淮宣抚使,即刻赴任建康,守备两淮兵事。
这个结果东西府都能接受,倒是没人提出异议。
确定好江淮宣抚使人选后,赵昚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春耕了,自己这个皇帝得延续上皇赵构的作风,要到玉皇山南麓的籍田中去劳作三日,以为天下表率,兴盛农事。
这件事其实应该在孟春正月上元节后去办,但因上元大火一案,且接连而至的春闱、和谈,导致一度搁置,如今上元大火案告破,春闱已考,放榜还要时日,此事便不能再拖。
所谓籍田,是古代吉礼的一种。
即孟春正月春耕之前,天子率诸侯亲自耕田的典礼,源自原始社会,春初部落长带头耕种,然后才开始大规模春耕生产的古俗。它是“祈年”的礼俗之一,又称“亲耕”,寓有重视农耕之意。
南宋的籍田在玉皇山南麓,是上皇赵构执政中期,绍兴和议之后,听从当时礼部官员的建议而设置的,这块籍田在整个历史上,都是最具特色的。
哪怕是到了千年之后,这块籍田依然保留着最初的风貌,成为杭州的一处遗址公园。
南宋籍田,在玉皇山南麓的一个山坳里,面积近百亩,九宫八格,呈八卦状,其中心是为圆环土墩,栽植乔木,更有两株颜色相悖的巨木。
此圆形土墩,便是八卦,两株巨木,则是八卦中的阴阳游鱼。
八卦之后的九宫,整齐致列,齐齐整整八只角,形成八丘,每当农事,八丘之中栽植上不同颜色的八种农产品,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而在籍田之外,则是一条宽达二十几米的缓形槽沟,引水注入,丰草沃鱼,与九宫八卦相得益彰,站在玉皇山半山腰的紫来洞俯瞰,无人不为其奇绝幽美震撼。
是以籍田,也可以看作是皇帝出去踏青。
难道还真有人以为皇帝行籍礼,真要在田里耕作几日不成?
那不过是走过程摆几个造型搞宣传而已。
只是赵昚此去籍田,心中依然有些郁闷。
上元大火后,上皇圣体欠恙,御医用药甚多不见好转,上皇便昭请庐山清虚庵的皇甫坦进京为之用药,这本来没什么,但皇甫坦却做了件事,让赵昚好不郁闷。
说起这皇甫坦,也是个奇人。
皇甫坦,字履道,临淄人。
坊间传言,皇甫坦初避走蜀地,隐居道教第七洞天峨嵋山,据说,有一天他暮行风雪中,寒气袭身,四肢冰冷,忽听见道旁有人呼唤。他相顾四望,发现一道人安卧小庵中,遂留下与之抵足相眠,寻即感觉到一股热气自两足入,“蒸蒸浃体,甚和适”,很快便入梦境,安甜地睡至天明。
这时早起的道人对他说:“他日可访我于灵泉观。”皇甫坦应其言,前往灵泉观拜访。两人相谈甚欢,皇甫坦方知此道人正是宋代名道、妙通真人朱桃椎。
不久,皇甫坦又在酒肆中巧遇妙通,以为有缘,遂从之学道,便尽得坎离虚实之旨,内外二丹之秘。
这么看,皇甫坦似乎只是一位得道道士,但这货还是为名医。
宋高宗绍兴年间(公元1131~1149年),显仁皇太后患目疾,宫中御医几治无效。据说,皇太后梦见一黄衣道士,须髯长耳,自言能治其疾,即告于宋高宗。
宋高宗诏命有司到全国各地道观查找该道士,终被临安太守打探到,入见慈宁殿告诉宋高宗,此人远在峨嵋山,姓皇甫名坦,宋高宗当即诏请皇甫坦入临安。
皇甫坦以嘘呵布气,目即愈,瞖脱隙然矣。
之后他又为仙韶甄娘治好了瘸腿,由此倍受朝廷器重,当他告辞还峨嵋时,两宫赐赍甚厚。
不久,高宗又遣使送御香到青城山丈人观祈祷,并至皇甫坦隐居地拜谒安抚,为其建观。
过了一段时间,宋高宗觉得路途遥远,不便随时召问,遂诏令皇甫坦移居庐山,为其筑室,赐御书名其所曰“清虚庵”。
既是得道道士,又是杏手神医,这样的人历来都是最为皇帝所喜欢。
因此皇甫坦到德寿宫为上皇治病,赵昚原本是没意见的。
岂料治病闲暇间,皇甫坦说起了一位奇女子,让上皇赵构上了心,皇甫坦说他在庐山修道之时,庆远军节度使李道出帅湖北,请求自己为其女李凤娘看相,观之有母仪天下之福。
于是,大宋那只比河东狮柳月娥还要强大百倍的母老虎李凤娘,于隆兴二年走进了历史舞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其乐融融
上皇赵构听得皇甫坦说那李凤娘如何如何,不仅是母仪天下的命格,还是天人仙子相,若入帝王家,必福泽江山百年。
赵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