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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愣了下,有些伤感。
顿时没了心情看歌舞,挥挥手示意所有舞姬下去,这才轻轻说道:“到时候入京了,让他来见见我吧,也是多年没见他了。”
赵昚点头,“会的,届时还请父亲说一二,让老将军不要辞职归隐,川陕守备离不开他。”
赵构想了想,“吴璘确实老了,他要辞官就辞罢,也是时候多培养一下你的年轻臣子了,那个六千铁骑纵江淮的李睿不错,可当大任,宗老将军的曾孙宗平,去岁大战之后博了个大宋尖刀的美誉,也可重用,就是襄阳死守的那个卢震,也可酌情重用试试。”
吴太后添了一嘴,“韩诚那个大儿子,韩侂锵也不错,仅任一府知府,屈才了些。”
赵昚心中大喜,父亲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一样,这就好办了,“孩儿也是如此想,吴老将军辞官后,孩儿打算让卢震前往川陕路担任一军的兵马都监,重点栽培一番,让李睿担新建重骑的重任,至于宗平,孩儿觉得此子锐气极重,可以让他继续镇守安丰军,至于母后说的韩侂锵,待过些时日,孩儿将他调入京城中枢辅助孩儿,母后觉得可好?”
赵构没有意见,“你觉得好就行,只是有一点,我须得提醒你。”
“父亲请说。”
赵构看了一眼吴太后,“无论李睿也好,宗平也好,卢震也罢,皆是你的臣子,不是某个相公的,也不是几个孙儿的,更不是那个大宋雏凤的。”
并没有提韩侂锵。
吴太后顿时脸色就难看了,丈夫是在影射自己为侄儿韩侂锵说话呢。
赵昚看在眼里,只好道:“孩儿明白,不过韩侂锵确有治国之才,孩儿早想重用,只是这一两年大事极多,才一直耽搁了。”
赵构心中也笑了,这个儿子啊,虽然不是亲生,但比亲生的还孝顺。
一方面对自己极为敬重,一方面也孝顺太后。
也真是难为他了。
如果没有这么强烈的北上雄心,就真是完美了。
不过……如果等自己死后,他真能北上朝汴京,也是我老赵家的中兴盛事。
赵构看着赵昚,心中忽然有点酸,这孩子鬓发都有银发了,从登基之后就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整日里操劳国事。
忽然想起一事,“如今大事皆定,还是考虑下立储人选罢。”
这是个敏感话题。
赵昚顿时不言语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暴利的书商
初春从大理出发。
使团抵达临安时,也是春末。
这期间,使团经过了诸多大旱之地,看到了民不聊生的画面,也看到了开仓放粮的壮举。
甚至在某一州府,王之望和吴璘两位联手,逼迫当地不作为的长官开了官仓放粮不说,还让诸多富贾大户开私仓放粮。
此些事情不足一一言表。
倒是有一事,李凤梧这货买了个丫鬟在身边。
大旱,这丫鬟家里父母双亡,只好来了个狗血的卖身葬双亲,李凤梧恰好看见,于是寻思着干脆买回去,让她专门伺候玉观音。
玉观音为了跳孔雀舞,双手从来不沾冷水,也不沾粗活。
是以在途径大旱之地时,因忙于救灾,当地驿馆对使团的照顾略有疏忽,于是出现了没人烧热水的状况,而玉观音没有热水,竟然宁愿三日不洗脸,也不去碰冷水。
于是便买了这丫鬟,让她专职伺候玉观音。
一则帮她葬双亲,一者方便了玉观音。
这件事后李凤梧深深的感觉到,养一个玉观音成本真高,感觉像养了个娇生惯养的婆姨——关键是这婆姨只负责跳舞,不负责暖床。
嗯,貌似自己也不想要她暖床,那一生骨头,会咯的自己浑身疼。
使团于三月底回到临安。
回到临安,官家并没有急于宣召。
毕竟使团往返近万里,再怎么急也得让大家休息一下不是,况且使团和大理达成的商贸约定大家都知晓,等的不过是一纸国书而已。
偌大的使团,回到临安后立即作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且说吴璘到了临安。
刚一抵达,赵昚便遣了宦官谢盛堂前来慰问老将,说了些官面话,谢盛堂问道:“老将军,若是行途不乏,去垂拱殿见见大官?”
吴璘深感宠爱,一到临安,官家连使团也没见,便先见自己。
于是换上朝服,前往垂拱殿见驾。
君臣一番细谈后,赵昚嘘嘘而叹,终于同意了老将的请辞,又就川陕两路的事情咨询了吴璘,对于让襄阳卢震前往川陕担任一军兵马都监,吴璘也甚是赞同。
笑言襄阳能守住,此子之功甚巨,有大才,足用。
最后赵昚对吴璘说上皇在德寿宫,也想见见他。
吴璘来到德寿宫,见到上皇赵构,行礼未完,便被赵构拉了起来,看着老态尽显的吴璘,赵构很是感慨,“你我也是一对老君臣了啊。”
吴璘也很是感慨,“是啊,一晃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赵构很是动容,“这些年守备川陕之国门,辛苦你了,听昚儿说起过,你打算辞官归隐,我也同意,你征战一辈子,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今后若是不忙,可以多来看看我。”
吴璘感恩铭肺,几欲老泪纵横。
君臣执手,这些年的岁月仿佛还在眼前。
一旁的吴太后也看得暗暗抹泪。
是夜德寿宫大宴,不仅赵昚出席,三位皇子也尽数被召至,拜见老将军吴璘。
足显吴璘之荣耀。
……
……
李凤梧带着李巨鹿,玉观音和那个卖来的十一二岁的丫鬟,回到梧桐公社,让官家杜仲卿安排了玉观音和丫鬟的住宿。
听雪院里,一时间很有些寂静。
没了耶律弥勒,也没了朱唤儿。
李凤梧休憩了一阵,立即换上便装,前往不远的青云书社。
走进书社,便见院子里站着张观、史弥大、庄闲、谭慧和吴瑞云等人。
李凤梧有些愕然,“怎的都在?”
张观哈哈一笑,“就知晓你坐不住,一定会来书社看看,所以大家在这候着,晚上三元楼走一波。”
李凤梧乐了,“那当然好,去日许久,甚是想念临安的美食美酒。”
史弥大在一旁拍了拍李凤梧的肩膀,“不想念你那几个小娘子?”
李凤梧嘿嘿笑了笑。
吴瑞云道:“大理也有风情姑娘,以李兄之风流,岂能错过。”
李凤梧顿时苦笑,“还真没有。”
寒暄之后,众人奔往三元楼,一番歌舞几番醉,直到夜幕初上,众人才散了,只留下李凤梧、史弥大和张观。
因有事要说,三元楼不甚方便,于是移至西湖。
登上夏暖滟的花船。
许久不见的夏暖滟惊喜不已,拿出美酒,又去湖畔的酒楼要了几分小菜带回来,四人便浅斟叙旧。
当然,第一件事是说这几个月青云书社的事情。
张观一一道来。
在李凤梧出使大理之前,聊斋《画皮》就已经写好,加上宣传给力,《画皮》一经刊刻上市,立即风靡了临安大街小巷。
再加上荣六郎等大书商的配合,临安周边的州府,《画皮》的售卖亦是火热得一塌糊涂。
《画皮》一共刊刻了十万本。
其中,仅临安就售出了三万本。
加上周边其他州府,画皮的销售额度竟然达到了六万多本之巨,剩下的三万来本,将会陆续运到全国各地销售。
《画皮》的刊刻印载,因字数是三万多字一本,成本竟然高达七百来文一本。
售价是一贯一本。
这个价格极其贵,有点奢侈品的意思了。
除去各项开支,纯利润大概是两百文左右一本。
也就是说,卖出《画皮》大概的纯利润在一万两千贯左右。
这已是暴利。
甚至可以说是个奇迹。
一本话本小说,能买到一贯的价格,简直就是天价,就是这个价格,竟然卖出了六万多册,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这已不是临安和周边州府的读书人能支撑的容量。
显然市井、青楼、瓦子之中,还有更庞大的消费人群存在。
不过转念一想,仅是临安就有数十万人口,其中的读过书识字的人,少不对也有三四万人,加上一些其他人群,比如青楼里那些略微识字的女伎,官宦富贾家的人,销售三万的这个数量也能达到。
周边州府虽然不如临安,但胜在地域宽广。
所以全国各地,其他地方的销售,一共也只有三万多册了。
当然,这个利润只是《画皮》的一二册,还会出后续,所以说这个利润将会是源源不断的。
看了张观拿出来的账簿,李凤梧不得不叹一口气。
在如今的大宋,卖出真的是暴利。
不过还是史弥大一针见血,“其实最主要的因素,还是那个序。”
李凤梧猛然醒悟。
对啊,这本书自己是请官家做的序。
官家在大宋是什么样的存在?那就是大宋最为耀眼的明星,他做的序,别说一般读书人梦寐以求,就是不读书的暴发户也想一睹啊。
想一下,家里收藏一本当今官家做序的话本小说,怎么看都是长面子的事情。
难怪销量如此走俏。
看来下一本小说,还是得找官家做序,或者——忽悠下官家,让他出面请赵构给做个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花船议事
放下账簿,李凤梧端起酒杯,“来,辛苦了,干一杯!”
张观端起酒杯,看着夏暖滟对李凤梧道:“我算不得辛苦,倒是莲月居士辛苦了。”
夏暖滟也一手端酒杯一手挽袖衣,“都是小官人的指点。”
史弥大哈哈一笑,“你们就别谦虚,都是我的功劳,行不,来来来,干了干了。”
李凤梧乐了,“别醉了,回去魏絮不得揪你耳朵。”
史弥大立即嘿嘿笑。
几人又一边商讨了青云书社接下来的事情,基本上都按照李凤梧的方针,张观来细化行动,不过当听说《画皮》结束之后,青云书社要创办青云书刊时,张观和史弥大还是吃了一惊。
是书刊,而不是话本小说。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尤其是听李凤梧说,青云书刊要一月一份,更是让两人口瞪目呆。
一月一份。
这是否太勤了点,而且成本也会很高。
李凤梧却是有自己的打算,笑道:“这个不用担心,这个成本大概会高,但不会比画皮更高。”
确实是这个道理。
经过北宋毕昇的发明,活字印刷已经推广,这一次画皮的印刷就是采用活字印刷,其雕刻出来的活字以后也可以继续使用。
所以成本只会越来越低。
但是史弥大还有担忧,“可是你应该清楚,咱们大宋禁书,这一次是因为官家做序……”
李凤梧点头,“这个我也考虑到了,所以这个青云书社,我还得把官家也拉进来,让青云书社不仅是成为我们的喉舌,也要成为官家的喉舌,当然,具体掌控在谁手里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
大家心知肚明,虽然可以成为官家的喉舌,但最主要是还是李凤梧自己掌控着。
张观还是有点疑惑,“一月刊刻一份,内容方面?”
李凤梧想了想,“所以我们需要大量的枪手。”
枪手?
这词众人第一人听见。
李凤梧解释道:“就是代笔的人,我这里其实有很多话本小说,仅夏暖滟一个人来写,速度太慢,所以还需要还找一些落第的,不得志的读书人来,当然,得是年轻一点的,不能太迂腐,否则可能接受不了一些新题材的话本小说。”
张观和史弥大一见李凤梧如此有把握,也不好多说什么。
况且大家都看在眼里,青云书社每一步都是成功了的,李凤梧这一步按说也不会有什么风险:只要官家掺和进来,谁敢禁?
酒干菜尽,众人尽兴。
张观道了声告辞。
史弥大哈哈一笑,“你又要去给目盲琴师读诗了?”
张观顿时一脸郝然。
李凤梧略有吃惊,“张兄,你和张疏影?”
张观更尴尬了,慌不迭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志趣相投。”
史弥大怪哦了一声,“志趣相投到牵手了?”
张观更是不好意思了。
看着张观的背影,史弥大起身,“我也得回去了,小絮有了身孕,我若是回去太晚,她会生气,怕影响胎气。”
“去吧去吧。”
“对了,替张观说一句,有机会就成人之美吧。”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才道:“会的。”
张观若是和张疏影两情相悦,自己真不介意成全两人,但是张三目前正在为自己办事,所以在没有确定张观要和张疏影两人喜结连理之前,自己是不会轻易放走张疏影的。
话说回来,也不知晓张三这几个月经营得怎么样了。
张观和史弥大都走了,花船上又孤男寡女。
李凤梧看了看夜色,“收拾了罢。”
夏暖滟很是乖巧的将东西收拾好,洗漱了一番,“小官人,歇着了?”
李凤梧摇摇头,“我还要等人。”
“哦。”
夏暖滟很是明事,上了二楼,估摸着又去写《画皮》了。
李凤梧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李巨鹿终于来到,上来后一脸憨笑,很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味道,李凤梧无语,“不就牵个手么,至于这么激动。”
李巨鹿讶然,“小官人你怎么知晓我们牵手了?”
李凤梧嘿嘿一乐,“猜的。”
李巨鹿也嘿嘿一乐,“对了,小官人,给你说个事,眉娇说赵愭这几个月没闲着,威逼利诱,让朱茂才说出了实话。”
李凤梧精神一振,“关于上元大火?”
李巨鹿点头,“是的,听说赵愭等人已经在策划,近日就要准备对柳子承、柳相正下手。”
李凤梧挑了挑眉,他再不动手就要完了。
钱家被自己搞倒,钱象祖又在出使大理的时候被柳子承给杀了。
如今赵愭身边真没多少人。
除了一个张杓。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张杓可抵五个钱象祖。
而且只要他抓住这个机会,柳子承和柳相正都得玩完,双方差不多又得回到同一起跑线。
李巨鹿小心翼翼的又道:“眉娇让我问下小官人,我们要不要助赵愭一臂之力?”
李凤梧摇头,“没必要。”
如果有了这个把柄,张杓都搞不倒柳相正父子,那他也没资格扶龙。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凤梧笑眯眯的道:“怎么办?当然是做我们自己的事,让他们去狗咬狗,对了,让人去建康,把朱唤儿和耶律弥勒接过来,没人伺候也不是个事,还有,记得带上我们从大理带回来的特产,捎给文家。”
“然后呢?”
“然后?”
“对啊,我们总还得做点事吧。”
“难不成你要我去给你提亲。”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我看眉娇心里应该是有我的。”
“……”
“我都还没结婚,你急什么!”
李巨鹿顿时苦脸,心里腹诽,你都纳了两个小妾了,当然不急了,况且浅墨妹子今年才及笄,你今年才及冠,成婚也得等到年底。
当然不急了。
“得了,没事就回了吧,我今夜不回去了。”
从大理到临安,沿途几千里,近三个月的时间,可把自己憋坏了。
“那洒家也不回去了。”
李凤梧不解,“怎么了?”
李巨鹿压低声音,“钱象祖的骨灰送到钱家,听说闹翻了天,洒家担心钱家人会走极端。”
李凤梧哈哈一笑,“没事,不看看如今的西湖是谁的地皮。”
义平庄倒台后,西湖花船行业被一个新崛起的势力德云堂掌控,外人不知晓德云堂那个终日戴着面罩的龙头是谁,李凤梧却是知晓的。
正是张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李巨鹿一想也是。
要是小官人在西湖花船上都能出事,那不说张三该死,张疏影这辈子也别想活着走出梧桐公社了。
李巨鹿走后。
李凤梧解开花船绳索,任由花船随着夜浪飘摆。
来到二楼,暖薰薰的香。
夏暖滟在迷你书屋里埋头写作,房间了燃了香炉,很是温暖。
看见李凤梧上来,夏暖滟立即放下笔豪,“小官人要歇着了?是去岸边的院子里还是就在花船上歇着?”
李凤梧想了想,“还是在船上罢。”
要不然我解开船干嘛。
船儿荡漾,人也荡漾的感觉,自然比陆地床上的感觉美妙的多。
夏暖滟捂嘴笑了笑,“小官人少坐片刻,船尾我已经烧好热水,我为你端上来,洗个脸烫下脚。”
金婆子虽然一直在自己身边,但服侍小官人,夏暖滟喜欢自己亲自来,让人有种温暖的满足感,是以金婆子在岸边的院子里,一直没曾上船。
李凤梧点点头。
坐在床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很快发现了一点异常。
此刻花船已经离岸。
但此刻花船周围五十米内,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花船,只在自己这艘花船后面二三十米处,有一艘船,黑灯瞎火的没有任何人声光影。
显然是德云堂的人在船上。
暗暗点头,张三办事还是靠谱的。
片刻后夏暖滟端了个脸盆上来,拧好洗脸帕递给李凤梧,又下去端了两盆热水。
烫脚的时候夏暖滟看着李凤梧脚上的茧,很有些心疼,“怎的都起茧了,这一趟出使很辛苦的吧。”
李凤梧无奈的道:“有些地方不适合车马,必须步行。”
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