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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里吓得不要不要的,暗暗祈祷,你妹的,千万不要被坑了啊,老子可是按照你们的计划,你们要是不管了,老子这一次是死定了。
黄冲吓得面色灰白。
这尼玛不是作死么,郭铭你要死也别拉上我啊。
赵昚看着一副骨鲠直臣样子的郭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良久,才道:“宣秘书少监李凤梧。”
谢盛堂急忙到殿外去通知。
垂拱殿殿里一片安静。
没人敢说话。
汤思退给了赵愭和赵惇一个颜色。
赵惇犹豫了下,上前道:“父皇,郭官正虽有才华,但袁天罡和李淳风是何等神仙人物,郭官正此解,怕是谬论。”
郭铭冷笑一声,“殿下谬矣,术业有专攻,某虽不才,三张图却也解出了两张。”
赵昚愣了下,“还有哪一张?”
郭铭从黄冲手上接过绘马图那一张,道:“此图,谶语,天马当空,否极见泰,又有颂曰‘神京王气满东南,祸水汪洋把策干’,说的便是上皇即位南渡。凤凤淼淼,木冓大赖。木冓者,上皇讳也,一木会支二八月,此为合字,木会即合为桧,春之一半,秋之一半,可合成秦字,妙之王也。临行马色半平安,便是指定都临安。”
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
听得郭铭一说,众人顿时恍然,还真是如此。
由此越发佐证了郭铭对于门中人那张推背图的解义。
赵昚心里骤然火起。
啪的一声拍了拍桌子,“祸国殃民之妖言,实在罪不可诉,将郭铭给我押下去,斩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唯独郭铭昂然而立,“非臣之罪也,臣尽心事职,官家不虑绝后患,不意溯禁书之源,不诛异轨之根,却反罪吾乎?岂是明君之为也!”
就是告诉官家,你杀了我没用,你应该想法去绝了贾姓专权的后患,也应该去追查这三张推背图的来源,这才是明君的做法。
其实就是提醒官家,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你现在杀我没什么卵用。
但郭铭心里却惊恐到了极点。
你妹的,怎么还不来!
再不来老子就要被官家给办了。
赵昚怒视郭铭,听到郭铭一番话后,还真的忽然想起了什么,压了压火气,“且留你片刻。”
推背图从梧桐公社搜出来后,李凤梧并没有乱,他很可能已经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真是这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想必李凤梧这小子肯定有后手。
他应该是要针对郭家和钱家,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但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办法?
门中人那张图的解义确实是恶谶,如何破?(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作大死
赵昚猛然想起一事,国史院!
之前得到消息,说国史院观测到极好的天象,被李凤梧压着。
难道李凤梧就是在等今天?
又或者说,那个天象也和那张贾姓逆臣专权的推背图有关?
赵昚有些期待。
垂拱殿里很安静。
赵昚不说话,没人敢开口。
汤思退给赵愭使了个眼色,赵愭点了点头。
汤思退又看了看赵惇,赵惇回了个不可察觉的笑意。
却在此时,太监高宣:“奉直郎,秘书少监李凤梧觐见。”
众人都愣了下。
李凤梧来的好快。
哪怕是他从秘书监过来,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就来到了垂拱殿吧。
难道说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李凤梧进来之后,不待他行礼,赵昚猛然喝问,“李凤梧,你可知罪!”
这并没作势。
而是真正的怒问,赵昚确实恼恨,李凤梧为何要收藏推背图,就算知晓是别人放到你府上的,你也应该第一时间将其销魂。
李凤梧也知道,就算赵昚知道缘由,自己不给个合理解释,今后也别想好过。
况且按照计划,郭铭应该是将那张贾似道专权的推背图解义说给了官家听,此刻官家的怒火,绝对足以吞噬任何人。
也包括自己。
当然更包括钱家和郭师元。
摇头愕然道:“臣不知罪在何处!”
赵昚指了指郭铭和黄冲手上的推背图,“你不知晓,这都是从你梧桐公社搜出来的妖言惑众的禁书!”
汤思退和赵愭、赵惇都微不可见的笑了。
李凤梧却并不惊惶,“何以见得是妖言惑众?且臣有一事不明,从臣府上搜出来的就一定是臣的,这天下都是官家的,也可以说这本就是官家您的啊!”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垂拱殿众人顿时一阵胆战心惊,尤其是郭铭,心里那个惊恐啊,脚都要站不住了。
谢盛堂暗暗叹了口气。
汤思退等人越发高兴了。
赵昚的怒火彻底被勾动,猛然一拍桌子,旋即将桌子上的端砚一把抓起,掷向李凤梧,“你还诡辩!”
李凤梧侧身躲过,“事实啊官家。”
你还敢躲?
从来见过这么大胆的,也从来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就是当年专权的秦桧,在遭遇上皇如此怒火下,也只能老实的承受,决然不敢躲避,这李凤梧还以为自己比当年秦桧更得宠?
作死得不能再死了。
果然,赵昚脸都涨红了,怒道:“来人,给我拿下!”
李凤梧完了。
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李凤梧。
垂拱殿外的护卫瞬间冲进来三人,要将李凤梧拿下。
赵昚怒道:“秘书少监李凤梧包藏祸心,擅藏禁书违反大宋律法,革去一切官职,押送天牢,听候处置,国史院太史令黄冲、官正郭铭妖言惑众,革去官职,同押天牢!”
这一番话落地,汤思退和赵惇赵愭立即大喜,同声道:“官家圣明!”
这一下,李凤梧再无回天之术。
这是真正的作死,他要是老实解释,也至于到这种死地。
现在好了,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凤梧却倏然大声道:“官家且慢!”
火候差不多了。
自己已经成功将官家激怒到极限值,再不知收敛进退,怕就算成功,自己也要被官家以殿前无礼蔑视天子而重罚。
镇定自若的淡声道:“官家且听臣一言,姑且不论此书是否为臣所有,但从此三张解义来看,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大好之事啊!”
不仅赵昚愕然,其他人也都不明所以。
这还是大好事?
将来的大宋朝堂会有人专权,而且大宋也会陷入灭国的危险之中。
这要是传出去,天下人心不乱才是怪事。
李凤梧这是急病乱投医了?
赵愭急声道:“父皇不可,李凤梧蔑视天子,又违反我大宋律法,理当即可下押天牢择日问斩。”
赵惇也道:“确实如此,罪证确凿,李凤梧万死难辞其究!”
赵昚也气怒攻心,不欲听李凤梧解释。
然而李凤梧却镇定的看着郭铭道:“此三张图之解义,你都解出来了?”
郭铭暗暗抹了把冷汗,急忙道:“下官愚钝,小鸡吃虫图尚未得解。”
李凤梧正欲对官家说话,却听得外面太监宣声:“国史院官正赵庆然求见。”
这个时候,国史院来干嘛?
赵昚却怔了下,“让他等着。”
旋即猛然想起什么,挥手,“慢着,宣他进来!”
赵庆然是宗室,虽然有点偏疏,但其本身也是有才华的,很可能成为下一任的太史令,五官正之中,他的资格最老。
是以他来禀报,无人疑他。
赵庆然得了垂拱殿,见礼之后,无视殿内的异常,奉上一封秘书少监李凤梧签书,四官正共笔的折子。
道:“官家,臣等夜观星象,大吉之兆也。”
赵昚怒气冲冲,根本不看折子,丢在一旁,“说来。”
之前就得到消息,国史院有观天象有果,倒要看看,李凤梧和国史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庆然朗声道:“天象之势,紫薇中天,群星光华,太微恒和天市恒亦金光灼眼,此乃我大宋即将大盛之趋之瑞兆也!”
赵昚愣了下,脸色稍霁,“当真?”
汤思退和赵愭赵惇心头一震,终于明白李凤梧的后手在哪里了。
就是国史院的大吉天象!
郭铭一颗心终于轻松了许多,暗道,自己的小命大概是要保住了。
黄冲也刹那明白了些什么。
这难道是顶头上司李凤梧的自救策略?
只是不明白,李凤梧是如何联系上郭铭的,大家都在一起,郭铭应该没有机会接触到外人才对啊!
旋即猛然想起一事。
在大内这十几日,每日都有小太监来送吃送喝。
李少监这手段也太通天了罢!
赵庆然又道:“几近一月,朱明耀目晕环,形直,且左辅右弼闪耀之侧,有一星灼灼然,北上寸进附于紫薇,大有趋盛待起之势,且此星光华绚紫,俨是吉星。”
太阳光晕形状通直,代表国家有喜,皇帝有德。
赵昚的怒火稍稍平息,“好好好,先有祥瑞朱雀于襄阳出水,今有天象兆迹大盛之趋,朕必当昭告天下,共享喜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焦寒出现
众人纷纷行礼,“官家圣德,苍天感之,泽被天下。”
赵昚的心情稍微明朗了些。
然而却有不怕死的人,汤思退忽然开口道:“然而陛下,盛世光彩下依有瑕疵,还请官家立即重罚祸心之源,秘书少监李凤梧。”
赵庆然忽然扭头看着汤思退,“汤相公谬矣。”
汤思退怒视,“某之善谬,还轮不到一个区区官正来指点。”
赵昚挥挥手,示意赵庆然继续,“汤相公休怒,且看他有何话说。”
赵庆然却不领官家的台阶,昂然道:“先前臣与国史院众人官星象,左辅右弼之侧,灼灼然趋附紫薇的那颗小星乃是吉星,我等遍翻古书,终于知晓此星之名。”
赵昚哦了一声,“何名?”
“丝咫。”
赵昚不解,“何意?”
赵庆然一脸平静,“火性,丝为羽,咫为近,近者秘也。”
羽者,鸟也。
这不就是说这颗星星很可能是李凤梧么。
这么浅显的事情,大家岂能不明白。
汤思退冷哼一声,“从未听过,遮莫是杜撰。”
赵庆然冷笑,“术业有专攻,弄权玩政,下官自然不如相公,但若论星象,自认可胜相公也,汤相公若是不信,下官也带了《曜星七九》,当然,这是孤本,汤相公没见过也是情理。”
说完掏出了一本书,请谢盛堂上递官家。
赵庆然丝毫不忌惮汤思退,因为自己说的本来都是事实。
这颗忽然闪耀的星星,确实就是丝咫,而丝咫的解释,也确实就是火属性的鸟。
当然,解释成秘书监,那就是自己和几位官正在李凤梧提醒下略微牵强的自作主张了——毕竟大家都明白一点,李凤梧是大家的顶头上司。
赵昚看了赵庆然折出来的那夜,示意传递给汤思退,道:“真是此星。”
汤思退看完之后,沉默不语了。
赵惇却疾声道:“此为天象,并不一定确凿某人,然李凤梧藏匿禁书,又在殿前蔑视父皇天威,着实罪不可饶,请父皇斩之以正纲纪。”
被护卫一左一右扣住双手的李凤梧冷哼了一句,“斗胆问一句,即使是禁书,若所言之事,益于大宋,藏之何妨?此且不说,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此书是我李凤梧所有,请问,证据何在?”
赵惇冷哼一声,“此书乃是从你府上搜出,这就是铁证!”
李凤梧哈哈笑了一声,“那若此书是别人栽赃嫁祸呢,官家若是问斩了我,岂非不辨忠奸,殿下此举,是想让官家成为误杀忠良纵然奸伶的昏君么!”
这话有点重,赵惇接不起,怒道:“狡辩,事实俱在,你凭什么说是别人栽赃嫁祸!”
心中却有点惴惴。
不知晓派去广南西路的人,灭口了没有。
只要那人一死,推背图是李凤梧藏匿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无人可以更改。
“事实?”李凤梧不屑的哂笑,挣脱护卫,对官家行礼道:“官家,臣有确凿证据证明,这三张推背图并非微臣所有。”
赵昚眯缝眼听了许久,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加上赵庆然来奏呈的关于天象大吉的事情,心情也没了先前沉重,闻言挥手示意护卫先出去,道:“此是皇城司龙大渊从你府中搜出,你有何证据自证清白?”
李凤梧眯缝起眼睛,“官家,人证就在皇城外候着,请官家着人去穿旨意,自有六扇门总捕头徐眉娇将犯人带到垂拱殿来。”
赵愭立即制止,“父皇,不可,此等贼人岂能让其进入此等重地,万一对父皇居心叵测,后果不堪设想,还请父皇三思!”
李凤梧哈哈笑了笑,“区区一介蚁贼,不说六扇门总捕头徐眉娇亲自看押,在这护卫重重龙威所在的垂拱殿,谁敢造次?”
赵惇沉声道:“这莫不是李少监眼看无法自证清白,所以找了个替罪羊?”
李凤梧忽然阴险的笑了,“若是在外等候官家宣召的还有那个消失了的焦寒呢?”
焦寒?!
这个名字一出现,顿时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这个人大家太熟悉了。
因为推背图事件,就是他引出来的。
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知晓推背图藏在了梧桐公社的水池里,又不知道为什么和庄闲走到了一起,然后将消息透露给庄闲,这才有皇城司搜查梧桐公社其后的一系列事情。
而等其后大家去调查焦寒,才发现这个人消失了,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现在他竟然被李凤梧找到了?
或者说,他本来就是李凤梧的人!
汤思退此刻不说话了。
无论赵愭和赵惇怎么对他使眼色,他都不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
心里暗道,两个皇子还没看出来么,事情已经完全落在了李凤梧的掌控之中,就连官家现在也被他牵着鼻子在走。
李凤梧一进大殿,就是故意激怒官家的。
只有官家激怒,才会对后来发生的事情重罚:而李凤梧洗清了自己的清白,那么重罚的人是谁?
当然是将推背图放到梧桐公社的幕后指使人。
汤思退的政治斗争经验何等丰富。
此刻已彻底完全明白了前因后果!
李凤梧是秘书少监。
国史院本来就是他所掌控。
所以黄冲和郭铭很可能就是李凤梧的人,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棋子,故意让官家宣召进来解图,恐怕解义也是李凤梧教给他们的。
恐怕在这之前,都是李凤梧布的局。
赵昚犹豫了下,“来人,去将人证带过来。”
谢盛堂立即去办,并加派了人手看管,绝对不能让人惊了圣驾。
李凤梧又道:“官家,不如一起宣召了门下省录事郭师元和原秘书主簿钱端义。”
赵昚阴沉着脸,“宣。”
赵愭和赵惇的心沉了下去。
汤思退已生退意,“官家,若是无事,臣先告退?”
赵昚看了一眼,“汤相公休要急躁,且和朕一起审问一番。”
汤思退无奈,心中暗暗叫苦。
官家这也是在敲打自己了——如果李凤梧是清白的,这就是在当面扇自己耳光,谁叫自己刚才力主问斩了李凤梧来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凤凰吞蛀
趁这个时间,赵昚问道:“李凤梧,听你言下之意,这三张推背图你早就解了出来?”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黄太史和郭官正一直在解图,想必也解出来了,不如和微臣所解对证一番,看是否有出入?”
自己说出来,也许没人会相信。
都会觉得自己根据图强行编撰出来的。
但若是黄冲解出来也如此呢?
虽然都是编撰的——因为这本来就不是推背图里的东西。
而是被有心人仿制的。
但不论是不是推背图里,只要太史令黄冲解出来,就会说服力大增,不需要赵惇赵愭信服,只要官家信了哪怕三成,便足以扭转局势了。
赵昚明白,这件事恐怕还真得需要太史令黄冲的解义更有说服力。
于是对李凤梧道:“你且将解义写下来。”
说完示意谢盛堂赐笔墨纸砚。
又有小太监搬来桌子。
李凤梧也不做作,很快将那张图的解义写了出来。
赵昚拿到后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狗屎一般的楷书,勉强能看,若说书法造诣那真是半点没有——这货究竟是怎么考中一甲探花的?
仔细看了一会,眉头舒展开来,对黄冲说道:“你且说说你的解义。”
垂拱殿发生的事情峰回路转。
黄冲一直没反应过来,知道被官家喊了一声,才倏然惊醒,慌不迭道:“官家,臣之解义,可概括为一个词。”
赵昚哦了一声,“什么词?”
黄冲看了一眼郭铭,心里暗叹了一声,只能照之前编撰的来了,“小鸡吞蛀。”
没好意思说凤凰吞蛀。
赵昚看了看手中李凤梧的解义,嘴角略微扯了扯,有些无奈的感觉。
李凤梧的解义,也有一个词来总结:凤凰吞蛀身试毒。
这家伙才不自谦呐。
问道:“细细说来。”
黄冲道:“图中乌云横空,遮住了天日,按臣的理解,应是有人遮蔽天听的意思,那只头生双角的大虫子,肥硕健壮却又丑陋不堪,自是蛀食社稷的污秽之虫,谶语有曰,污临秽披便是指此虫,其后的谶语不可见,但最后一句,却是说此蛀虫被吞食后,便可拨开乌云见日出,意指官家之德政普照大地,开启一派阳光盛世。”
汤思退听到这,无奈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