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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启来脸色一敛,严肃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
李凤梧砸吧了嘴巴,苦恼的道:“不是我打算怎么处置,这个问题要问两位皇子,邓王和恭王打算怎么处置,我最多就是想办法救救辛青兕那货罢了。”
文启来自是不信,“你小子少打机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哪点花花肠子,罢了,我也不啰嗦,你且告诉我,待得此事事了,你置那女子于何地,又置我家小女于何地?”
婚书都有了,退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保不准就要吃官司,文启来虽然自诩吃官司不怕李家,可自己大女被河西柳家休回娘家,如果小女再遭遇此等事情,文家这脸怕是要在建康丢完了。
所以若非真到了无可商议的地步,文启来是真不想和李家悔婚。
李凤梧先前听得里间有轻笑声,便知晓自己未来岳母在里面偷听呐,没准文淑臻和浅墨都在,此时自然是要表一番心意的,昂扬正义凛然的说道:“我与浅墨的婚约,是乃光明正大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浅墨与我情投意合,又是郎才女貌,这桩美事必然是让整个天下人都羡慕嫉妒恨的天作之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浅墨都将是我李府主母,若我未来能有进士及第权执朝堂的一日,浅墨也将富贵荣华诰命之身,您老说我要怎么处置?这便是我的处置。”
顿得一顿,大气而霸气的道:“虽有百花沾身,却只浅墨独艳。”
哎哟我去,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口才了。
不过这却是真心话,和朱唤儿的感情,一半是男人的本能,想要霸占,一半是习惯,和耶律弥勒嘛,大部分也是男人本能,还有一部分便是所谓的感情。
要说自己对这两女子没情义,那是自欺欺人,但真正让李凤梧愿意献出一切来守护的,还是一见钟情的文浅墨。
和朱唤儿、耶律弥勒,那是男女之情。
和浅墨,那是爱情。
文启来也是男人,也是从年轻时候的花心走过来的,否则也不会尽知秦淮八艳的美妙,李香儿的画舫那也是去逍遥过的,从某方面来说很是理解李凤梧,闻听的此言,便定定的看着李凤梧,“当真?”
李凤梧脖子一伸,“如有虚假,愿受天打雷劈之苦。”
文启来还欲再说话,却不料夫人文蔡氏从里间走出来,笑意盈盈的道:“小官人一番言论深得我心,愿是出自你肺腑之言。”
说完白了一眼自己相公,“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这般严肃作甚,我却吩咐厨子做几样小菜,你爷俩喝几杯,嗯,凤梧还有伤未愈,倒是要少喝酒。”
这话听得李凤梧那个舒坦啊……果然,岳父都是情敌,岳母才是亲人。
见夫人都发话了,文启来也不便再为难李凤梧,哼了一声,“我便不斥责你这等荒唐事了吧,但是浅墨那边,你须好生交待了,浅墨虽然年幼,却最恨欺骗……”
李凤梧啊了一声,“浅墨知晓了?”
文启来斜乜一眼李凤梧,“不知晓你就不能主动交待,你打算骗她到什么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若是浅墨伤心了,我也保不住你!”
那是,说起来文浅墨才是这文宅正儿八经的主人呐。
李凤梧讪讪的道:“今日来,不就是想和浅墨聊聊么。”
“滚吧,浅墨和淑臻在桂影院。”
李凤梧转身就走,顺便挥手道:“老大人啊,叫下人准备些许凉茶送到桂影院来,这天气真是热的人心慌,莫要热坏我家浅墨。”
文启来瞬间恚怒,好你个家伙,竟然顺杆子爬,真当我治不了你了么?
却见李家小官人已扬长而去,端的少年风|流。
文启来只能苦笑,妈蛋,搞得我文启来上辈子欠你李凤梧一样。
看我以后怎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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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爱情的小船说翻就翻
李凤梧看似潇洒风|流,其实心里苦不堪言。
救辛弃疾不难,救耶律弥勒也不难,只要大宋有士子大儒发声,耶律弥勒就不会死,但难的是要将她留在建康,这就不是一般难的。
估摸着此刻大宋朝堂上那些人,尤其是礼部的人都在想着靠耶律弥勒在和谈上捞点好处呢。
而自己和耶律弥勒的事情,现在根本看不出来是好是坏,所以李凤梧才会叮嘱耶律弥勒不要承认和自己有男女之情。
一切计划,都要等邓王赵愭到了建康之后再作定夺。
但此时偏偏自家后院要起火,做人难啊,尤其是做男人难啊,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得到和付出往往是正比的。
当务之急,是如何知晓与浅墨,让她不会生气。
来到桂影院,却见浅墨和文淑臻都在门口大树下纳凉,清凉夏日,穿着都极其清爽,这便显得极有对比性:文淑臻酥|胸半露真是个悚目惊心,文浅墨却只是星星之火的趋势。
听得脚步声,文家两女侧首看来,见是李家小官人,便同时起身福了一福,文淑臻笑道:“小官人怎的有空来桂影院?”
李凤梧跑过去,自来熟的坐下,“打算来和泰山喝点小酒感悟一番人生。”
文淑臻便忍俊不禁的笑,文浅墨却有些羞赧。
知羞不知羞啊……
说得一会闲话,便真有奴仆送来了凉茶,“小官人,这是你要的凉茶。”
李凤梧先为文浅墨倒上一盏,又为文淑臻倒上一盏,这才自己倒一盏一口牛饮掉,“这才酣畅嘛。”
凉茶去火。
文淑臻见李凤梧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欲言又止,便知晓他有什么隐秘事要说与小妹听,本想监督着俩人,此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桂影院。
小官人明理,且光天化日之下,自己也不用担心,这不还有护院奴仆在远处纳凉嘛。
见长姐离开,文浅墨便低首羞问道:“李家官人是有什么事吗?”
你如坐针毡的表情可瞒不过人呢。
李凤梧沉吟一刹,轻声说道:“浅墨,你可知晓近期辛青兕和海陵王柔妃耶律弥勒一事?”
文浅墨讶然点头,李家官人和自己说这些作甚,自己一个深闺女子,就算知悉这等事情,貌似也没什么意义的呀。
李凤梧轻轻说道:“其实耶律弥勒早在李府杀仆案后,就被我收留在李府西院,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我说与你听罢……”
听得具体过程,文浅墨很是吃惊,“哎呀呀,那郭大官人好大的胆子呢。”
李凤梧自嘲的笑笑,“我胆子也不小啊……”
胆子小了敢和耶律弥勒上床?
文浅墨捂嘴浅笑,“这等事李家官人说与我知,是还有隐情么?”
好歹也是书香家世,又不似李凤梧之前的愚钝,听前言便知还有后语,李家官人断然不会无的放矢。
李凤梧犹豫了片刻,才道:“这次事关重大,尤其是关系着金国颜面,若是不出意外,耶律弥勒大概是会被作为和谈筹码送返金国,等待她的估计是沦为金主完颜雍的玩物,一辈子被锁在深宫里,见不得天日,最后凄凉死去。”
文浅墨啊的一声,“那可怎生是好?”
李凤梧盯着文浅墨,“所以我想救她,将她留在建康。”
文浅墨怔了下,旋即心里大乱,低首沉默着不语,只是用力的用手指绞着裙摆,一时间院子里安静到了极点,院内几棵柳树上的蝉鸣越发显得院里的安静。
李凤梧惴惴不安,担心的望着文浅墨。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浅墨才轻轻抬起头,声音里颇有些女子幽怨,“她和唤儿姐姐一样吧?”
李凤梧愣了下,旋即迟凝而沉重的点头。
文浅墨眼里闪过一丝苦涩,“小妹有些累了,李家小官人还是请回吧。”
哎哟我去,浅墨下逐客令了。
是李家小官人而不是李家官人,这一夜回到了解放前啊。
李凤梧心里一沉,这可棘手了,唤儿能接受朱唤儿,却为何不接受耶律弥勒?
正欲再说什么,却见文浅墨已起身走回了闺房,留下自己在风中凌乱。
完蛋了!
爱情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李凤梧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和文启来喝的酒,也不知道怎么回的李府:喝酒直接断片了。
而在半水河畔的文宅,这一夜也是折腾得够呛。
文淑臻和母亲被小妹拒之门外,奴仆端来的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可浅墨就是不开门,这可把母女俩急坏了。
文蔡氏毕竟是母亲,很是心疼女儿,在房门外轻声说道:“浅墨,你且开门罢,别一个人生闷气了,那李家小官人也不是故意要欺骗于你,实在是那女子身份敏感,不宜让人知晓。”
文淑臻也隔门劝慰,“小妹你这是作甚,且莫因为李家小官人的过失而伤了自己的身子,你既如此生气,那便于父亲商议,退了李家的婚约——”
话没说完,被母亲文蔡氏眼神打断,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看这李家小官人可满意的紧,男人嘛,谁没个三妻四妾,那说明他有才华,咱家浅墨只要是正室就好。
况且浅墨这情况作为母亲的最清楚了,浅墨自小明理,她心中知晓,自己的未来夫君定然是那三妻四妾的风|流才子,今日的幽怨也并不是在生李凤梧的气。
而是吃醋。
浅墨终究才金钗之年,很多事情还没经历过。
吃李家小官人冒着巨大风险也要将耶律弥勒留下来的醋,这和耶律弥勒没有关系,若是调换一下,朱唤儿面临危境,李家小官人冒险营救,怕已经接受朱唤儿存在的浅墨依然是要这般生气的。
这只是一时的想不明白而已,浅墨并不是那河东狮柳月娥的性情。
然而文浅墨终究没有开门。
文淑臻和文蔡氏无奈,只得守在房门外耐心劝导。
夜色昏沉,文浅墨紧锁门窗,不让母亲和长姐进来,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只是默默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旁边是两张宣纸,写着那首《木兰词》和《再别白桥》。
李家小官人,你怎能如此待我呢?
你与唤儿相识时,你我尚无婚约,且唤儿姐姐只是我大宋女子,你纳她为妾室,只作是士子风|流罢,浅墨并无怨言。
但那张玉儿却是金帝柔妃,身份何其敏感,如今又要被送返金国,你却甘愿冒险想将她留下,这哪是什么士子风|流,这就是爱情呀……
文浅墨毕竟是个女子,总觉得一件专属自己的东西被人分了去。
纳唤儿姐姐是士子风|流,可张玉儿呢?
我愿意你有唤儿,却不愿意你有张玉儿,李家小官人,你可知我心?
我终究是个女子。
我从未奢望过你只有我一人妻室,也知道你终究会有三妻四妾的那一日,但我心里终究是希望守一份专属的美好爱情,属于我文浅墨一个人的爱情,谁都不能分走,可是你好像给不了我呢……
看着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文浅墨凄艳的笑了。
我要的很难么?
李家小官人,你既给不了,不如放手……
婚约么……终究只是婚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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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女人心思
第二日艳阳高照,李凤梧宿醉醒来,头疼得厉害。
安静的在朱唤儿伺候下洗了澡,安静的换了一身白色儒衫,安静的让朱唤儿梳头盘发,又安静的走进书房看书,倒是让朱唤儿莫名其妙了许久。
若是寻常时分,在梳头盘发的时候,纨绔总会恬不知耻的用手反搂自己的大腿,今儿个是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本《诗经》你早就倒背如流了好么……
就连恶仆李巨鹿,也是莫名其妙,只说昨儿个小官人从文宅桂影院出来后就失魂落魄的,端的没了往日的成熟稳重。
正午时分,李伯来请纨绔过去吃饭,也被打发了,只叫奴仆送一些饭菜到西院来。
结果送过来的饭菜,纨绔只是动了动筷子,便又放下。
朱唤儿第一次看见李凤梧这般性情。
心里隐隐担忧,纨绔遭受到什么打击了,桂影院,不就是文浅墨的住处么,难道纨绔想来个霸王硬上弓,被浅墨妹子给赶了出来?
那遭受打击的也该是浅墨妹子才对啊。
纨绔这么沉沦干嘛……
晚饭又如此。
送到西院的饭菜全都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连他最爱吃的炒菜都提不起胃口,这叫人好生疑惑。
好在中午和晚上送到西院的饭菜没动引起了李府主母叶绘的注意,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平日里到处折腾,只要没出什么事也由得他去了,可一天都不进食,当母亲的哪能不急。
走进西院书房,便看见自己那儿子焉哒哒的坐在书桌后面,双脚搭在书桌上,哪有点半点士子的斯文,倒像是城东那些个泼皮无赖。
地上扔了些许书籍,显得书房里甚是凌乱。
叶绘看了一眼朱唤儿,好歹也是要成为小妾的人,就不知道收拾一下,服伺好自己的相公么。
朱唤儿无辜的探探手,努努嘴示意都是你宝贝儿子的命令,不准我收拾呢。
叶绘叹了口气,弯腰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在书桌上,柔声道:“大郎,怎的一日都不进食了,是府上厨子不和你胃口,还是有甚心事?”
李凤梧看了一眼母亲,端坐坐姿,情绪低落的道:“没事,母亲不用担心。”
叶绘在一旁坐下,拿起朱唤儿倒的茶水,浅啜一口,“还说没事,且说与为娘听罢,也能给你出出主意。”叶绘约莫猜到了点什么。
这般样子,貌似二十来年前,自己也在李老三身上见过。
只不知让大郎如此这般的是张玉儿呢还是文浅墨,显然不是朱唤儿。
李凤梧怏不过母亲,也怕她担心,只得说道:“和文家的婚事,怕是要黄了。”
心里无比难受,妈蛋,我竟然要失恋了。
还是一见钟情,说是初恋都不为过。
竟然要失恋了。
一想到不能和浅墨携手一世,心里就疼的难受。
叶绘讶然,朱唤儿也很是吃惊,这些日子都看在眼里,文家妹子和纨绔那可是郎情妾意,怎么转眼间婚事就要黄了,难道纨绔这货昨天在文宅,真的想霸王硬上弓?
纨绔你也太那啥了吧……
见母亲一脸茫然,李凤梧只得将昨日事情说了一遍,还没说完,便听得朱唤儿噗呲捂嘴笑了起来,母亲叶绘脸上也挂着淡淡笑意。
瞪了一眼朱唤儿,笑嘛呢,可母亲也笑,李凤梧就不敢造次了。
叶绘放下心来,轻声笑道:“大郎你书都白读了,怎的如此愚笨,这等事情能直接说与文家女么,应让你那未来岳母帮你的,你呀,是被文启来那老狐狸坑了。”
李凤梧呃了一声,没明白过来,不过倒是觉得母亲的话说得在理,文启来那老狐狸对自己貌似确实有敌意。
话说回来,天底下百分之九十的父亲都会看女儿的男朋友不顺眼。
叶绘继续说道:“你且不用担忧,照你这么说,咱家和文家的婚事黄不了,文蔡氏显然是很看好你的,文启来么,这件事已由不得他一个人说了算,至于文家女子,你也不用担心,以为娘看来,她呀,是吃醋了。”
吃醋?
李凤梧有些转不过弯来。
叶绘便笑道:“你想想看,若是唤儿告诉你,那宗平小官人在符离遇着危险了,她要亲自过去救他,你心里作何感想?”
朱唤儿大囧,低头害羞间心里却倏然一震,是啊,符离大败之后,自己虽然担心宗平哥,却连去找他的念头都没有……
自己对宗平哥的感情,真的有自己想的那么真么?
李凤梧理所当然的道:“那肯定是不行的。”
叶绘喝了口茶,“这不就对了,女人嘛,就希望自己是夫君心里最重要的人,如今你突然告诉文家女子,说要冒险去救另外一个将来要纳做妾的女子,她自然是觉得不受你重视,要吃玉儿的醋了。”
李凤梧半信半疑,“真的?”
叶绘好笑的道:“真的,为娘还会骗你不成!”
李凤梧一想也是,貌似订婚文家浅墨,府上没有一个长辈不欣喜的,李老三,母亲,三娘三人,只见得浅墨一面,便喜欢得合不拢嘴。
二娘虽然欣喜浅墨的人才,却觉得浅墨的身子骨貌似不好生养,因此感情倒是要淡些。
“那孩儿该怎么办?”
叶绘呵呵看了一眼朱唤儿,也不避讳她,“你呀,多抽些时间,隔三差五便带着唤儿去哄哄文家女子,女孩子嘛,就是要哄的。”
这句话有点意味深长。
话里的女孩子,既是文浅墨,又是朱唤儿。
朱唤儿焉能听不出来,心里很是有点窃喜,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
李凤梧也知晓,挑眉看了眼朱唤儿,你倒是好哄呢,实在不行哥就变身霸道小官人,先把你吃了,倒是浅墨不好哄。
话说回来,女人的心思真复杂……
想到这李凤梧精神一震,“谢谢母亲提醒孩儿,这儿媳妇你收定了,嗯,唤儿也是好姑娘,母亲应该满意的吧。”
叶绘戏谑的看一眼朱唤儿,温婉笑道:“满意啊?还早着呢——”顿得一顿才说道:“我这把年纪了,抱上孙子才能叫满意。”
话说,那个张玉儿确实是个好生养的身子骨,不过这朱唤儿也不错,应该生男孩的骨架,倒是叫人好生期待。
李凤梧也笑着打谑,“唤儿,听见了么?”
朱唤儿羞赧,低头一言不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纨